原来我没懂
寒风忽忽地吹着,我在人来人往的马路边站着,等待着开车来接我的父亲。
今年的冬天来的似乎告别早。天已经黑了,黄晕的路灯照着大街上排着长队,无奈地一点点挪动的汽车。焦急等待的我把冷冰冰的手插在口袋里,已经懒地去看戴在手腕的表,心中默默地进行着倒计时,实在不耐烦了,就迫不得已地拨通了那个号码。
终于在十五分钟后,在我一遍又一遍地拨打那个电话号码之后,一辆熟悉的车进入了我的视线。
打开车门,一阵温暖向我扑面而来,我慵懒地卸下书包,靠在车门上。“怎么,等着急了?”父亲带着笑脸问道。
“噢。”我应了一声,随即又不满地说道:“不是给你说过好几次了吗,你要是有事儿,就不用来接我了,我六年级都是自己回的,今年你的单位离我们学校近了,所以顺路一起回去,这几天你有事儿,就不用来接我了。”
父亲嘿嘿地笑着,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其实父亲也是心疼我,他接我回家,我不但可以卸下肩上的重荷,伸展伸展胳膊,还可以在劳累地学习了一天后,在高峰期的路上,好好睡一觉。
我闭上眼,头靠着玻璃窗,父亲通过镜子看见了睡觉的我,将播放着的收音机关掉了。
一觉醒来,已经在家的楼底下了,我背起书包,打开门下了车,和父亲一起上楼。
吃过晚饭后,像往常一样伏在桌前写作业,可鼻子却有些难受,八成是刚刚被风吹了那么长时间,现在感冒了。此时,吃过晚饭的爸爸有点事儿,已经走了。
陪我在家的妈妈打电话告诉爸爸我感冒了,并让他到附近超市买点儿生姜回来,给我熬红糖水喝。
晚上十点多,在外奔波一天的父亲提着一盒生姜回来了。他走进厨房,打开灯,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做过饭的他为了他感冒的女儿走进了厨房。他一边请教着在看书的妈妈,一边有些笨手笨脚地削着皮。
那一刻,我的心突然软了,有种想哭的感觉。我急忙装作没行什么事一样地离开了厨房,努力刻制着马上流出的眼泪。
父亲是一个不太会表达爱的人,他总是沉默着,言谈举止中甚至透露着对于爱的迟钝。我努力在寻找着,努力把他的任何动作看作爱。爱一直都在,只是我没懂……
柠檬水很苦,很酸,我觉得不好喝。可爸爸和妈妈站在一起,我却一直认为就像苦涩的柠檬水。
妈妈向来凶得难以言说,对爸爸更是格外严格。爸爸不懂怎样讨好妈妈,胖胖的脸上总是写满无奈。爸爸生活平淡,很少发火,可一旦生气,出气口却是我。我想,爸爸是冰水,淡得没有味道,没有温度,没有颜色。而妈妈就像柠檬,除了苦就是酸。
妈妈逛街从来都是找阿姨、朋友,我至今没有见过她和爸爸一起逛过街。看着父母虽然身高配,年龄配、容颜也配,可我老觉得少了什么。是什么��我却至今未能想出。言情小说中那似火的情,那淡如水却如烟般的爱,那眉眼之间传递的感情,父母一个都没有占到,我挺失望。
爸爸妈妈之间话虽多,可大部分都是妈妈在责备爸爸,爸爸从不抱怨反抗。说实话我真心觉得爸爸可怜。他们宛如立在街道的一端,而我在另一端,我只能恍惚看见父母站在一起,却从未看透他们之间的情感。我真想大着胆子,趁车停下之际,飞奔过去看个清楚。
机会终于盼到了。
那天是爸爸妈妈的结婚记念日,爸爸脸上少了淡定和冰冷,趁妈妈还没有回来,他老远地跑去花店买了束玫瑰。我大吃一惊,有些怀疑爸爸是不是发烧或者吃错药了。我问爸爸时,爸爸却声音颤抖地让我不要吵。爸爸眼神中包含着急迫和期待,闪烁着不同于平时的欣喜,他躲在门后,就像个贪玩的小孩。我很识相地回到了自己房间,但好奇心让我打开门缝向外瞧。
门“嘎吱”一声开了,妈妈仿佛知道什么似的向四周望望,发现没有什么变化,才脱鞋。我觉察到了妈妈的失落,也看到妈妈眼神中的黯淡。可这时,爸爸冷不防从后面跳了出来,笑看着妈妈。妈妈愣了一下,脸一下子红了。妈妈低下头笑了,那笑像极了白雪公主,多羞涩,多腼腆,又像个被老师表扬的学生,还像初次被男生表白的少女。
我看着这一幕,有些激动,有些感动。
其实苦涩的柠檬水,如果加上了如蜜般的爱,不就可口甜蜜得宛如糖水一般吗?
这个道理现在我才懂,却值得我一生回味!
我以为我我懂了一切,原来我什么也不懂。
一
我以为科学与地域以两种极端,原来我不懂——科学的入口处便是地狱的入口处。
曾经读但丁的《神曲》,当我读到但丁进入第一层地狱时,发现那里只是一个审判庭,所有的亡魂都在那里听从发落:地狱,炼狱或者天堂。科学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在它的帮助下,那些飞扬的想象和沉重的现实在人类手中化作了锋利的双刃剑,可以斩开拦路的荆棘,也可以次穿自己的心房。
二
我以为盛世的灵魂是文化,文化的灵魂是一匹锦缎。原来我不懂——文化的灵魂是一把黄金匕首:桌上华丽的饰品,袖中致命的暗器。
现在读了一本书,叫《繁华的尘埃》,看到中国的盛唐,日本的平安时代。这些文化飞扬的时代:华丽的盛装,纷繁的礼数,升平的歌舞,不夜的王朝。在千百年后一尤能在岁月的蒙尘间一睹那昔日的繁华。
文化就是文化,它无法用言语形容。或是樵夫担间的秋光;或许是苍苍芦苇在风中低吟;或许是逐臣纵身大江的一声叹息。
我以为天空便是蔚蓝,但如今已有些灰暗;我以为云就是洁白,但如今还能看见几朵?我以为星星就是希望,但如今漫天却无星。
原来我不懂,原来我就不曾懂过。
已是深夜十点了,我望了望钟。窗外下着一场倾盆大雨,雨打在了窗户上,顺着窗户的边角流了下来。
爸爸怎么还没回来?我的心开始焦虑不安了。我赶紧拿起手机,拨通了爸爸的手机,电话的另一方却传来关机的提示音。准是爸爸又在公司加班了,我随便给自己找了个好听的借口。
次日早上,屋子里空荡荡的,仍是不见爸爸的身影。我想,或许是爸爸公司的工作太多了,他顾不得等我就先走了。
我独自走在上学的路上,眼中所见到的,是许多父母在送孩子上学。秋风起,在树上待得不耐烦的落叶随着风飘落下来。我爸爸准在公司卖力地工作,为了这个家庭而奋斗呢。我在内心安慰自己。
这一切是一场梦境吗?不,原来是我没懂。
星期六上午,一个多么美好的周末呀,一缕阳光透过窗户光临了我的房间,将我窗台上的一张照片照得格外明亮。哦,那不是爸爸吗!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了那张照片,渐渐地,泪水模糊了双眼,我意识到——原来我没懂。
那照片像是一台时光机器,将我卷回上周的一幅场景。
正在学校上课的我,被家人一个紧急电话牵动者心弦,赶往医院。
我不顾一切地往病房跑。推开那扇门,病房里站满了人。
“快点吧,就等你一个人了!”不知是谁用含糊的声音说了一句。床上的父亲眼睛还未闭上,仿佛是为了见到他的儿子而强行张大,手指紧抓着床单,双唇微启,是有什么话想要和他儿子说吗。而仪器上的数据却显示父亲的心跳停止。我冲了过去,紧紧地抱着父亲,大声嚎哭。
原来我没懂,之前的一切借口不过是自己还没懂得父亲已过世的事实。
但我却宁愿不懂……
初三:天涯天堂
从小,我以为妈妈为我做的一切都是她应该做的,原来,是我不懂,也许,这本就是她的责任,可妈妈却不只是把它当做自己的责任,而是当作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
原来我没懂。
我以为爸爸是一种责任,却从未珍惜过,从未珍惜过,从出生到成长,一直有爸爸的陪伴,以至于我几乎忘了他,爸爸不只是把陪伴我们当作一种责任,而是生命中的一部分!
原来我没懂。
当我年幼无知时,当我不懂一切时,是老师引导着我看到了广阔的世界,我以为这是老师们本来就应该做的事,原来,是我不懂,老师不是把教育我们当作一种责任,而是生命中的一部分!
原来我没懂!
我以为,朋友只是自己在无聊时,着来玩耍的人,原来,是我不懂,后来才明白,朋友不是拿来玩耍的,而是相随一生的人,无话不谈,那真心相对的人,朋友是我们应该珍惜的人,有一个不离不弃的朋友,是我们一生最大的幸运。朋友是生命的一部分!
原来我没懂。
我以为青春只是一段时光,其实,不然,青春陪伴我一生,青春并不只有岁的青少年可以拥有的,其实,不管多少岁,只要你有一颗青春的心,就从未失去青春!
原来我没懂。
我以为生命只是一种形式。从未真正把生命当作重要的东西,玩笑人生。一次次家长老师的告诫,我从未放在心上。原来,生命不是一种形式,而是我的责任!
原来我没懂。
我以为,从我出生就拥有它们!
原来我没懂。
初三:七夏
街道的树叶总是落,扫也不尽。横七竖八的仰在路中,静静地逝去。真弄不懂大树为什么给了那么多恼人的残叶。
就像我不懂老师为什么派我们几个来与这无尽的落叶相伴。
小学时光过得很清闲,与树叶相伴的那个星期却如此匆忙。这是学校举办的活动——扫街道。很荣幸的是,我们几个得到了这个“难得的机会”。
起初,我们还是满怀着新鲜感。街上多的垃圾是没有的,只是那树叶是你“抬头不见,低头也见”。真奈何不了他们,在这浓秋,正是他们的天下。
一日落下,我们几个聚在一起,攀比着谁手上磨出的小泡最多。比不出胜负!“这街又不是我的街,为什么要让我们来。”同行的同学嘟嘟囔囔,心里满载牢骚,却也耐着情绪。我们几个都不是优秀的孩子,考不进前十,更别谈在年级上。班里那些稳坐江山的尖子们,是我们望尘莫及的。老师当然叫我们来与其相伴,就像那个比喻,他们是花朵,我们不过几片结了网的绿叶,谁会在乎?想着想着,鼻子一阵酸楚。老师的偏爱浅显易懂。
接下来几天,就在酸楚里过。
一星期说快也快。扫尽最后一片落叶,我们拖着各自的扫帚往教室里走。老远望见老师正在办公室门口站着,或许在等谁。反正不是我们。
没想到竟是我们。她分给我们几个糖,问我们累吗。她说她想让我们学到一些除课本以外的知识。
原来我没懂,老师的偏爱我未曾懂,就像我没懂不是每一片落叶都布满了压抑和抑郁,在落下的一刻就被印上了死刑的章。逝去何尝不是为了下一片绿叶的希望。我没懂落红不是无情物。
只是现在我才懂。
今年农历八月十六,我们班迎中秋集体活动,晚上就在清江富岩头露营。那一夜,江边篝火燃起,烧烤晚会开始了。本是举杯邀明月的大好时光,但乌云密布,还断断续续飘起毛毛雨。晚会由我和一位女生主持的,那是最沉闷的一场晚会。
这讨人厌的雨水扑灭了我们的激情,晚会匆匆结束已近十点。我们的帐篷依次驻扎在堤坝内侧。我倒头就睡,但耳畔回荡着种种杂音,还是无法入眠。恒基跟同学睡了,妈妈睡车里,爸爸就睡在我身旁。他今天从家里陪我骑自行车到这里,他很累睡得很香。
突然,一滴水珠打在我额前,帐篷漏水了。我刚要检查,外面传来母亲急促声音;“这雨会越来越大,帐篷会进水。我已找到一安全地方,咱们立刻转移帐篷。”
我不应,她又催一遍。雷声轰鸣,我倍感烦躁,不耐烦地吼了一声,继续睡在冰冷的睡袋里。帐外,母亲还在雨中,她急得差点哭了。帐外,暴雨如注。帐内也慢慢地进水了。父亲睡得那么沉,母亲使劲推醒他,迷迷糊糊中他也不愿意搬;但他命令我马上跟母亲走。无奈父命难违。暴风雨中,我却没淋到一滴雨,母亲为我撑着伞,而她全身湿透。
母亲已经把后排座位卧倒和后备箱成了一张床,可我心中满是怨恨,坚决坐在副驾驶位置。其他同学都还在帐篷里,就母亲多事!母亲一边耐心解释,一边拉开我车门让我睡后面。我不想听她啰嗦,狠狠地关了车门。只听母亲一声惨叫,原来她的手指被车门夹住了。可她不管疼痛,反而低身下气叫我回后面睡。
夜深,雨大,我渐渐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已在家里。
据说,半夜暴风雨愈猛了,老师命令我们全撤,那时父亲也回车里了。后来得知当时母亲彻夜未眠,忧心忡忡。其实她的担心有道理的:农历八月十六潮水最大,如果潮水倒灌,帐篷很危险,当然我们更危险。可那时的我只管生气,完全不懂母亲担忧,反而一次次无理取闹还伤害她。我好后悔!
母亲的手指肿了很多天,至今瘀伤还没褪。母亲,请原谅我的无知愚蠢。
我懂得花儿绽放时的欣喜,却不懂花儿凋零时的心碎;我懂得枯树逢春时的繁荣,却不懂秋树叶落时的枯败;我以为我懂得朋友的快乐,原来并不懂朋友的难过……
窗台的花儿快要凋谢了,秋叶也要落了,人也倦了。不经意地侧头仰望,本来如此靠近的两颗明星在夜幕中,在层层的云雾中穿梭,后来,就分道扬镳了……
我以为,我和小映偶尔吵吵架,不日又会和好如初的。可是不然。尚还记得,我与几个要好的朋友相处,慢慢地疏远了甚至忽略了她。往时,我向她请教我不懂的问题,她总会专心致志地为我解答。可如今,再诚恳地问她作业,她只会用一种冷淡的语气,透着满满的失望和无奈地回答我:“我不知道。”这时我看到了她的眼睛,望着手中的作业,没有移开过…
我以为放学时,等她心情好些时,一切都会冰释的了。可是没有。我们走在同一条人行道上,久久不接近,不说话,仿佛她从来没有认识过我,而我对于她来说,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个过路人……我很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又是一个夜晚,站在窗旁,还是看着这朵快要凋谢的花,秋风无情,要携走它了,我情不自禁地去挽留这一霎芬芳,就只有几片暗淡的花瓣在手心了。我开始懂得,再不挽留,她就会像花儿一样随风而逝,走了,就很难再回来了……
迟来地回忆起她对我说过——“我小学的时候是比较沉默的,并不是这样“开朗”的,可是如果我不这样,你们会关注我,和我交朋友吗?”原来我没懂她心里的难过。回想起来,那个时候,她一路上该是形单影只的吧?到了初中,往前最要好的朋友突然对自己冷淡了,谁的心里会好受呢?
花开花落,树枯树荣,四季轮回,转瞬即逝。我在窗台看到了新的花苞,我终于懂了,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花开花落了。
雪花纷飞,一片片,一点点,落在我脸上,打在我痛得流血的心上,这时,我才发现,老爸,一直以来,我没懂你。
风夹杂着纷飞的雪花,冷得彻骨,冷到痛彻心扉。尽收眼底的,全部都是你憔悴的面容,颤颤巍巍的身影。
“咯咯……”上下牙直来回“打架”。我蜷缩在座位上冷得直打哆嗦。“叮铃铃……”放学铃声响了,同学们都一股劲儿地往外冲,而我却不知所措。
“穿上这件厚大衣吧!别冻着!”你用那粗糙皲裂的大手拎这大衣的两肩,往我的身上凑。已经是几年前买的衣服了,我不想穿它了。我嫌弃地往旁边一闪,说:“我不冷,不用穿!”你执意要我穿上,“穿上吧,别冻着,看冒了就耽误学习了!”我很是不耐烦,不再言语,推着自行车就出了门,身后留下你失落地望着我渐渐远去的背影。你很是唠叨,也许是因为你怕对我照顾不周,身处单亲家庭,你既当爸又当妈,很是吃力。而年少无知的我,却全然不知地和你顶嘴。
午后,天阴得厉害,先是丝丝雪片,后是雪花纷飞,一节课后,地上已是白茫茫一片。我的心一紧,冷风透进我的身体,我不由得打起了哆嗦。
放学了,我慢吞吞地往家走,鼻涕不由自主地往下淌。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你挺立在雪地里,脚上满是污雪,手上戴着一副旧的工业手套,手里依旧拎这那件大衣。我鼻子猛地一酸,向着你就扑了过去。你饱经风霜的脸上乐开了,嘴角向上勾起,笑了。我穿上你带来的大衣,很是暖和。你只说了一句:“孩子,大人做啥,都是为你好啊!“我鼻子一酸,忍不住地流下了泪。爸爸,其实,我知道你对我好,可做女儿的,怎么就总不拿你的话当回事呢?我太不懂事了。
我一直地以为你的话是唠叨,从未向过那时你的关心,雪中送衣,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一直都未懂你。
珍惜这个词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并且我一直以来觉得珍惜生命,只不过是努力不去破坏,只是让事物得到自由的空间。
直到那一次,我才真正了解珍惜生命,原来我之前没懂。
提着个袋子,追赶时间一路上,人群中的欢笑畅谈伴随着我。一路走过,心情的愉悦也在潺潺河中流淌,然而一道刺眼的光让我不禁顿了顿:身着破烂不堪,灰色布衣上花花绿绿的补丁布满全身,灰白的头发蓬松的耷拉,没有一点光泽的老人。正坐在地上,手捧一个铁碗,对每走过的人弯下腰委曲求全的,我远远地望着,听到他嘴里喃喃着:“谢谢!谢谢!”那副怜悯的表情,是放下尊严的表情,路上行人大多无视他的乞求。这不是我第一次看见他了,这样的情况让我心中涌起了怜悯,但更多的是不屑,他宁可放下尊严也不自己劳作,我也同人群中在他身边走过。
当我这天又再次经过时,他仍那样点头哈腰,一位人给他扔了钱,他想感激流泪似的,没有停止的说着谢谢。尖尖的铁碗中的硬币在一点点的积累,一天疲倦的他也有了收成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但……他手中一个热腾腾的饼子被他紧握着,眼中冒着金光,可就在他最触碰的那一刻停止了,他望着饼子发呆,一切周围都想发呆似的,静静的等待生命的卑微者,我本以为他是因高兴而忘了吃,然而他只是把饼子拽进了口袋,就这样安详地走了,拄着拐杖,我努力地望着,想从他的神情中读出什么,但却那样的平静,没有一丝的波动,这让我诧异,好奇心驱使着就这样他走过马路,走进了小巷,路上的行人都给他让开了道路而我竟然去跟踪他我站在小巷口捂着鼻子只是远远地望着,看着那漫天飞舞的垃圾,心情极为复杂,只见他从口袋中掏出饼子,给了垃圾堆旁一位双脚残疾的小男孩而小男孩拿着狼吞起来“谢谢,叔叔!”那声幼稚的童声让我心灵为之一颤,我木纳的靠着请蜷缩着夕阳普照着我与他们那乞讨身上被反射的光茫,让我睁不开眼睛。
原来我没懂,在人间最渺小的一员,他也许比任何人都要高大,原来珍惜生命不止是努力不去破坏它,更是一种舍身的爱,是一种不言而喻的爱,是一种不言而喻的温暖。而我所珍惜的又算什么呢?
初二:沈瑜婷
爱,一个简简单单的汉字,在字典上可以轻易找到它的注释,本以为学会查字典的我已经可以轻易懂得爱的含义,可是没想到即使现在的我也只是爱的初学者,甚至连爱这扇大门都还没入,它远比我想想的要更加沉重。
小时候,对父亲的记忆最多的便是对我的打骂,所以父亲对我温柔的时刻被我当作最宝贵的财富,珍藏在心底的最深处。儿时的我原没现在的我这么安静,总喜欢和一些比我大的哥哥姐姐玩耍,因此摔跤成了最常见的事,但每次都不敢告诉父亲,因为我得到的不会是温柔的话语,而是一顿叱骂和被涂上酱紫色的诡异液体。每次被父亲发现伤口后,都躲躲闪闪,不肯上药,但第二天,却发现伤口上有了上药的痕迹,而且结了疤,后来才知道是父亲怕我痛偷偷在夜里上的药,那时候我只是很喜欢那个在夜里为我默默上药的父亲,我认为那便是父爱。
本以为父爱于我来说是很珍贵的东西,但不知何时它在我眼里已那么一文不值,每次从外地工作的父亲回来后我不会主动喊他,主动说话,“爸爸”这个称呼已变成需要时才会出口的廉价物。上了初三后,因为晚自习的缘故我不得不寄住在亲戚家,以为和父亲的关系会一直如常,但在亲戚家的各种不方便使我无时无刻不思念着那个为我任劳任怨的父亲,真正让我感触最深的是那节公开课。公开课的内容很简单,仅仅是讲一篇阅读而已,文章叫《做只想和你接近》,当我读到儿子为父亲修剪指甲时,儿时的记忆也愈发清晰了,只不过是角色互换了而已,因为从来都是父亲为我修剪指甲……在这节课快结束时,老师为我们播放汪峰的歌曲——爸爸,我本来是不以为意的,但当我听到“爸爸,我想你“时一向自制力很强的我眼泪却夺眶而出了,那些被放在心底角落的记忆也喷涌而出,快要把我淹没,我才明白,父爱远没有我想象中的廉价,因为此刻我的心仿佛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小时候,原以为父爱是父亲对我难得的温柔,后来明白,父亲的爱,不仅是温柔,就连大打骂也是深沉的爱,而现在更加清楚的是父爱还源于我那深深的思念,或许现在的我所了解的也只是一丁半点。
一年级:永恒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