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
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伴着微寒的风,敲打着老屋。老屋早已满是斑斑裂痕,夹在新修的楼房中,在雨中静默着……
老屋两旁新铺的水泥路,分列着各式的机动车。路边麦黄的波浪里,有一两声稀疏的蛙叫。饭后,闲人在家门口道叙家常,颇有一副其乐融融之感。“呦!大婶子,你家这新瓦屋子就要造好了,我要进去坐坐,沾沾您的好福气呐!”怀抱小娃的妇人,寻着门口的老妇聊。我沿着那人手指的地方瞧去,只瞧见短小的木板房,因为长期没有人打理,使得各色的藤蔓附着半边墙。走进了,还能瞅见石板缝间的苔藓,直沿而上。烙在石板上的杂质鲜有所见,“嘀嗒”,檐上余积的水滴,砸在我的额头。抬头一看,参差不齐的瓦砾,下头有扇无门的窗口子,木架框子好似腐了样,狰狞着脸庞。吃惊的小雀儿从窗台逃离,争先恐后,似乎是因为这房子的破旧,不愿久留。铜锈了的小铁门,紧紧地锁着。雨也不知怎的,“吧嗒吧嗒”个不停,好似在诉说着什么……
“嘎,嘎……”声不断,屋前的棚子里,鸭子们来回踱步。一旁杂草丛中,豆荚稀稀拉拉地撮着几根,却也瓣儿开了,几朵淡色小米样的黄花儿,开给谁看呢?又有谁会在意呢?佛手瓜藤执著着,攀登上木板,叶片浸湿在雨里,顶头上却也结了几个结结实实的瓜,这又是为什么呢?又有什么用呢?破瓶罐子堆在小沟子里,小蚂蚁儿,合着搬到了墙页上,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可那无依无靠的老奶奶呢?她是一个人,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独守着小屋!伛偻着腰,忍受着病痛孤独地生活着,孤独地伴着老屋。曾几何时,她也是花一样的年纪,爱动爱跳,叽叽喳喳着自己的青春。但是现在无子承欢膝下。她可曾后悔?也许她也和豆荚、瓜藤一样,独立于风雨中,即使无人欣赏,也努力地傲然绽放。老屋静默着,立在雨中,带着自己的故事,自己的坚持……
时间如针尖上的水滴,终会滴进大海,虚化乃至虚无,老人离开了,老屋会被拆去或被时间淹没,最终世人会把他们都遗忘,但它真真实实地存在着,哪怕昙花一现,一晃如烟火,只要自豪地来过,走过,懂过,就够了……
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伴着微寒的风,敲打着老屋。老屋早已满是斑斑裂痕,间隔在新修的楼房中,在雨中静默着。挑拨着人的心弦,那雨中的老屋,那墙壁上的藤,那屋边的芽,只许一声岁月静好,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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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幛普普通通的农村土屋。屋墙都是用厚厚的土坯垒砌的,屋顶盖着土窑烧的小青瓦。一种典型的农村土墙青瓦房,虽然说不上豪华,却是爷爷深深的眷念。爷爷心中一直有一个结,解不开,挥不去。那场灾难,对于我只是一个模糊的记忆。朦胧中,只记得那年发了一场洪水,洪水虽不大,但足以把那已挺立了七十多年的老屋冲垮,淹没……。早已忘了当时我们躲在哪里,唯一清楚的记得的,是爷爷望着滔滔洪水时,那失神的目光,我似乎感受到了一种无边的绝望。记忆中,那座老屋,似乎已被青苔爬满,用苍老形容它,却体现不出来它岁月的沧桑。孩童时期,最喜欢的便是阳光照射在老屋的墙上,一簇簇青苔脱掉了往日的卑微,穿上了华丽的服饰,在灿烂中大放光彩,让人眼前一亮,不知为何,我的骨子里就是最喜欢这种一直默默无闻,偶尔绽放美丽的东西,他对我有一种吸引……不得不说,老房子也是我童年的一部分。孩童时期许多事,都已忘却,大多都是从母亲嘴里得知。母亲时常笑着对我说,我小时候,最喜欢盯着老屋的墙根看,一看就是一小时,偶尔还会扬起那泛红的小脸,一脸欣喜的对她说:“妈妈快看,这边果然有一个老鼠洞。”沿着老屋的墙根寻找新奇,似乎占据了我孩提时的大部分时光。现在想来,我所拥有的观察力,也要感谢这个老屋了。老屋没有了,我就把他放在心里,和我童年的趣事存放在一起。时光会流逝,记忆也会消蚀,但童年的趣事将是我一生最美的回忆。老屋,也会和童年趣事一起,成为我脑海里一道永恒的风景。...
我站在老家新建的大院内,看着炊烟在新房上慢慢爬升,在洁白的墙面上留下淡淡的印记……忽然,我想起了老屋,也是在同样的位置,有一个不大的灶台,柴火燃过后的余烬掩盖着红薯,留下的温度慢慢地焖熟了红薯。小时候的我总是蹲坐在一旁,擦拭着嘴角滑落的口水。长年累月的炊烟染黑了老屋的土墙,那一堵堵棕色的高墙是有偌大的土砖堆砌而成,细碎的纹理在上面久驻。我仿佛回到了从前。站在倒塌已久的老屋面前,轻抚一块块土砖,细数一条条纹理。我轻轻地走了进去,凹凸不平的地面是结块的泥土,缓缓蹲下,把手掌放在充满幼年记忆的地面,上面一尘不染。我想起了我的太外婆,眼前浮现出她忙碌的身影。看,那是太外婆亲手做的竹椅,清翠的绿色被岁月带走,留下的是淡淡的黄。仲夏的夜晚,我会在太外婆的怀抱里细数天上的繁星,听嫦娥仙子的故事,在悠扬的歌谣中学习做人的道理:读得书多胜大丘,白天不怕人来借,晚上不怕贼来偷。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但它至今回荡在我的耳畔。我抬起头,那是我放玩具的小阁楼:小车、弹珠、福娃……那些玩具至今仍存放在太外婆的抽屉里。老爸的呼喊打断了我的回忆,我转身准备离开,猛然间,我似又闻到了清香的红薯,听见了熟悉的歌谣……...
古色古香,琴声优扬,音韵洋溢,这就是我的老屋。我喜欢弥漫书香的老屋,而不是在喧闹的城市中繁华的屋子。那间老屋是我生活的地方。我在这儿度过了不少春秋,老屋是我最爱的地方,也是最爱的词。每当看见,听到时仿佛空气中充满了老屋的气味,风中散发着老屋的古香。小时候。每当秋天我会与大人上山采桂花,那条通往桂花的小路上漫着花香,有时还会传来几声鹅那高傲的叫声,如果运气好的话可能会发现一些真菌,与一些蛋,鹅蛋。长大后这间老屋常常成为我写作的素材,不仅因为它古色古香,更是因为我在这儿,有珍贵的回忆,可好景不长我的母亲很快买了新家并要求我回去,可我不想。最后我们决定每年我至少要到过年时回去一次,去那儿,过每一个新年。为此,每当到了过年的时候,我不肯回去,我更是渴望我在这过新年,哪怕只是一分钟也好让我再看一遍这儿的“风景”可他们说难道这样做就可以改变一切吗?能在这过好一个新年吗?正像保留一处风景就是在这儿拍一张照片,而保留时间最好的方法是在把它变为诗歌画卷,而最好的方法其实并不是这一些而是回忆。...
蹉跎岁月流转于弹指之间,沉睡的梦任凭风霜雨雪的欺凌,依旧巍然于属于自己的位置。视线不觉游离至老屋随即定睛良久。颓圮不堪的土砖燕瓦毫无规则的拼接在一起,共同为这沉睡着的老屋添上更陈旧的元素。厚实的土墙隐忍地坚守了多少年岁。这忠贞不悔足可以立个贞牌坊。被风雨侵蚀的印迹记录着它平凡的沧桑,可这千疮百孔的聚集却又是这般岸然。这份坚守所变现的外在震撼力已然出动了任何一个拥有感性思维的生灵。而这黄泥土砌成的围城还能撑多久?很久,这个答案是它的灵魂正在展示的悲壮。门环铜绿犹翡翠般显眼,朱红釉色早已白迹斑斑,原本的丹犀金銮现已变成黄卷青灯的凄苦诗意。青石瓦罐肆无忌惮地霸占着仅有的空间。青苔覆盖着撕破的裙摆。不敢继续游离,这般空荡荒凉会让多少人心伤。墙角放肆滋长的荒草是这个庭院唯一可见的生机。这庭院深深深几许,不犹得让我吐着快要窒息的氤氲。曾经的豪宅,曾经的家产千贯,富足安逸的生活状态。如今,已然找不到一丝印迹,或许能想到的仅是一个荷锄男人的离去,一个织装女人的归来。透过雕花木窗向里观望。古铜钟摆变成了全职装饰品,停止机械反复的摆动,似乎对时间的记录心生厌烦,不想继续刻录着无止境的运动!秋风瑟瑟,视角的一页从信笺中随着尘埃款款起舞,书页上记录的字迹泛黄陈旧,不再有任何情感的重量,只剩毫无联系的字的衔接。怀念过去,没有了实物的依托。只剩一份令人窒息的霉味。这个引子,也显得让人没趣,或许,老屋注定要被遗忘。从嵌着青石板的街道走出长巷,偶尔一滴自屋檐而下的雨滴打在了脸上,让你突然清醒:“哦,老屋还在,那,我呢?”五年级:温哲志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前些天,外婆打电话来告诉我,陪伴我度过童年时代的那栋老屋要拆的消息。外婆外公几个月前就搬离了那栋老屋,如今在镇上的河边小楼里过悠闲的生活,也就是所谓的安度晚年。虽然从搬走那天就知道老屋迟早会拆,但没想到拆迁的日子竟来得如此之快,我有点不知所措。今天,便是动工的日子。我由于学业,无法回去见老屋最后一次,心中的不舍与忧伤油然而生。这一整天,我的脑海里想的都是那栋老屋。我甜蜜酣眠时睡过的房间,过年时全家老小围着火炉看春晚的客厅,趁大人不在偷溜去拿冰棍的厨房,还有被我儿时乱相蹦的柔软沙发,以及砌着砖的古色古香的石墙……我的脑海里总会浮现出老屋被折毁时的景象:石墙被砸碎,地板被拆除,柱子也被折断。石墙上可能还留着我儿时画的幼稚画,院子里的水泥地上可能还有我因滑冰而破坏的裂痕,柱子上可能还挂着那只古旧的每周会慢五分钟的金色壁钟。承依稀记得,我总因那壁钟而迟到挨批。诸如此类的胡思乱想在我的脑海里来了又去,最后,记忆里的那些画面渐渐模糊,只剩下变成黑白色的论忆碎片。我想,我定是害怕失去有关老屋的宝贵记忆吧,这些宝贵的记忆与感情是相机记录不了的。也许文字是种值得记念的方法,可终究不能将有关老屋的记忆完整地留给我。我不舍老屋的石墙,不舍老屋的院子,不舍屋老屋的房间,甚至不舍老屋的每一个角落以及它的一切好与坏。一切的不舍与留恋都涌上心头,化作一缕灵魂飘回即将施工拆迁的老屋,希望可以永驻老屋。...
老屋里最多的是时间的痕迹。老家的房子要拆了,五一妈妈同我们回去搬家。汽车驶进一片旷野,远望青绿色的庄稼苗摇曳生姿,簌簌作响,鼻间满是禾苗的清香。几个佝偻的身影半隐在田间,宽边帽沿下,搭着旧毛巾。五月的阳光有些灼热,汗珠从古铜色的皮肤渗出来,在阳光下有些晃眼。这一幕多么熟悉!车停在老屋前,“哐当”一声,推开有些锈迹的铁门,一条黑色的狗冲了出来,摇着尾巴“汪汪”直叫,是小黑!那纯黑的瞳孔里满是兴奋。我蹲下来,摸摸它顺滑的皮毛,都长这么大了,我感叹着。它用脑袋蹭蹭我的腿,舔舔我的手心,一如往常。踏进门厅内,便闻到了若有若无的淡淡的香味。这味道我再熟悉不过了,是大麦茶的香味。小时候常常在外面玩得大汗淋漓,口渴难耐后才回家,桌上总会有一碗晾好的大麦茶,我捧着碗就“咕咚咕咚”喝下去。那极清凉的味道总能抚平内心的躁动,滋润我干渴的心,我对这香味便自然带了一份特殊的亲切。“嗒”门帘被掀开了,爷爷从里屋走出来,摇着蒲扇:“都来啦?把东西收拾收拾吧。”他虽是笑着,眼里却藏着掩饰不住的落寞。其实也没带走什么,只不过几本书,一些还能用的旧家电罢了。爷爷坐在藤椅上,出神地望着窗外,轻声说,“我不打算搬走了。”妈妈叫出声:“爸,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爷爷还是笑着:“我舍不得,反正拆到我这儿还要个一两年,我就一直住着。”他声音低缓却透着坚决。屋里沉默,没有人开口,看着熟悉的家具,留下的都是往日的影子。我禁受不住这样众目相对的冷寂,仓皇逃出了老屋。围着墙根转了几圈,找到那个被杂草掩埋的狗洞,伸手拨了拨,没看到期盼中的雏菊花,我颓然坐在土地上。那是离家前洒下的种子,我也曾殷勤地每日来看,只是还没等到它开花,我就离开了家。如今来看,大概是没能存活下来吧。只有墙上的爬山虎,依然活泼,支起一只只耳朵,似乎在倾听晚风的声音。此时,夕阳落山,田间的身影直起了背,他们扛着农具,谈笑着走在回家的路上。壮健的身躯背着余晖,在空旷的原野无边的庄稼前,只剩下暗淡的轮廓。门口传来了声响,我转头,妈妈拎着几个包放到了车后座,脸上满是无奈。爷爷招呼我过去,他的背驮得厉害,却和这暮色融合在了一起。我坐上了车,妈妈拉着爷爷的手不停叮嘱着什么。车子发动,越驶越远,爷爷也留在了那片夕阳中,挥一挥衣袖,告别苍老的爷爷,作别熟悉的老屋。爷爷是属于这片土地的,心在何处,家就在何处。爷爷的坚持,我们无法改变,任凭岁月变迁;也许,今后搬离了老屋,他的心还留在这里。...
青砖瓦顶那是别人家的老屋,而我家的老屋却是黄土黑瓦木板门且早已有点点洞洞,那是白蚁光顾后留下的痕迹,地面还保留着厚实的泥土,或许是久日无人踩踏,地上的青苔也与尘土混为一体,地面早已看不出其原本的黄泥色。听爸爸说,那座黄土黑瓦的老屋,是太爷爷一手一脚自己动手砌起来的,砌墙的黄土是从几百米外的山脚担回来的,和着沙子和石灰再一点一点舂砌起来,我们那里叫这样垒成的墙做“黄土墙”。黑瓦更是经过精心挑选才一片片重叠在房顶之上,辛苦的是太爷爷,却换来了后代的安全舒适。叔叔也总是和我们小一辈的说起,他们小时候经常坐在爷爷身旁听的那些故事:在战争时,这间黄土房曾多次为身为共产党员的太爷爷和太伯爷提供了躲藏的地方,即使经过了枪林弹雨的扫荡,黄土墙上也只是留下一些子弹孔罢了,这可成为了老屋战功的勋章。当战乱过去,爷爷便在这间老屋中成家立业。虽然家中并不富裕,但父亲那一辈的兄弟姐妹们还是拥有了一个快乐的童年:用草绳提着刚钓起的鱼跨入老屋,带着新收获的弹珠蹦出家门,拎着新扎的风筝往外跑,过节时,老老少少总喜欢聚在老屋的客厅里三三两两地聊天,聊到某个激动的话题,众人总会一哄而起,其乐融融。这些事情虽小,却记录着老屋在和平时的欢乐情景。这间老屋见证着一代代人的哇哇坠地,学业有成,到成家立业乃至生老病死。看着每一个女孩穿着洁白的婚纱在长辈的牵引下跨出门槛出嫁,看着每一个男孩迎娶貌美的新娘踏进门槛,看着新生的婴儿降生后络绎不绝的祝福送入家中,更看着逝去的长者被亲人送离家中。这些人间的离合悲欢都被记录在老屋的历史里。时隔多年,推开那斑驳的木门,腐朽的气味扑鼻而来,下厅的墙角长了一株小树苗,梁间燕子筑的巢依然还在,堂上的老式木桌椅早已落满灰尘,旁边的天井也因春雨连绵的滋润早已生出了小草和青苔,在茁壮地生长着,地上的灰黑土地却找不到一丝脚印,似乎从未有人踏足过。多年过去了,慢慢地,老屋再也承受不住时间的重量,在经过一场大雨的冲刷后,房梁已直直地插在了木桌的旁边,阳光充满了整个湿漉漉的土地,墙角的树苗愈发娇嫩,而木桌椅的灰尘在空气中欢快地飞扬着,地上的灰黑土地却多了一串又一串的脚印,伴着脚印的是儿孙们一遍遍的叹息,但不知是谁提起要重建新屋,土地上的脚印却无法扼制地增多,来来往往,热闹地讨论着土地的分配。老屋,是历史见证者,它见证了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时的历史,更见证了和平时期的幸福快乐;老屋,是回忆的寄存处,摸着每一块瓦片,充满着我们对前辈深深的回忆与思念;老屋,是子孙后代的欢乐地,吃喝玩乐尽从此出发。我希望新建的屋子更能承载着我们子孙的欢声笑语!...
荷塘里的绿无法抗拒,那是藕白泛起的涟漪。流水清清,一遍遍裁去落花的随影。故乡的老屋,添上了阵阵绿意。夏已开始,自然不遗余力。我小的时候,老家的屋子是三间小平房,常年的风吹雨淋,墙壁已经斑驳不堪,爬满了绿得耀眼的爬山虎。而我,却对老屋情有独钟。别人看到的是破旧,我看到的是温馨;别人看到的是沉闷,我看到的是浓浓的亲情。我就是在这小屋里度过了这快乐的童年时光。小屋的窗户是木格子的,糊着一层薄薄的白纸。清晨,阳光和煦,懒洋洋的照在大地上。推开窗,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转瞬又为白杨树上新生的绿叶而惊讶。柳絮纷飞,在明媚的阳光下,毫无目的地飘荡。年过花甲的奶奶挥着锅碗瓢盆唱起歌时,总有葱油的香味渐渐钻进我和我姐姐的鼻子,炊烟从烟囱里钻出半个身子。屋外的窗台上,有一盆母亲亲手栽种的花,叫“满天星”。在记忆中,粉白的小花,开的及其茂盛,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我偶尔掐一朵,拿在手中,把玩观赏,也成了我极大的乐趣。老屋窗户的右边是奶奶推磨的地方。很多时候,我都会在睡梦中听见磨石转动的声音。在屋前,春天有扑扇浅绿翅膀的蝴蝶,夏天穿着金色盔甲的昆虫,秋天越过明黄的归雁,冬天独行的雪白的独角兽。我的奶奶,是一位及其普通的农村妇女,和千万母亲一样,把自己最好的时光奉献给了我们,奉献给了整个家庭。再怎么沉闷古旧的老屋,入了我童年的眼睛,立马就变的生动而活泼了。我和姐姐常在老屋前的田野里玩耍。田间阡陌上的花儿开了,那铜铃般大小的花儿,泛着生机,向前延伸。我们春天采野花,夏天采桑葚,秋天捡树叶,冬天堆雪人。看到家里的那道炊烟开始落幕了,我们便急急忙忙往家赶。到家时奶奶已经把热腾腾的饭菜收拾上桌。爷爷偶尔会喝点小酒,咿咿呀呀地唱几首小曲。可现在,童年已经渐行渐远,留下的,只有一块块记忆的碎片。再次回到那老屋时,已是一片凄凉萧瑟。枯黄的墙上溢满了墨绿的青苔,阳光慵懒地透过木窗,洒下一地斑驳的碎影。奶奶用为数不多的闲暇时光,站在老屋前,看着春花烂漫开又落,秋月催着夏日走,直到冬日吹白了青丝,腰弯的越来越厉害,随后拄上了拐杖,然后坐上了轮椅,粗糙的脸颊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窗外的上弦月静静地,瘦瘦地,冷冷地。曾经瓦蓝天空下奶奶的庭院,深巷,苔痕,垂柳,涌动着水滴的青石板。门前肆意生长着几株夭棘的荼霏花和古铜色的香樟。可惜,那只是过往,如屡屡云烟飘散。老屋,我童年的圣地,那存留我童年欢声笑语的地方,那留驻这浓浓亲情的地方,就此远离。而那些绵长滋味的诗、酒,以及那深深烙印在我心中的童年印记,却随着时间的久远,越来越香浓,越来越醇香。我唯独喜欢老屋的韵味,时常流连于田间。赏一方清音漾漾,闻一阵醇厚酒香,道一声有老屋相伴,时光里滋味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