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
2002年的冬至,我出生在老家滚满烟尘的黄土地上。朔风凛冽,卷起黄沙满天。外婆抱着襁褓中的我,坐在炕上,絮絮地哼着眠歌:“欣儿长大了一定是个脚掌啪啪可以跑得飞快的女娃啊!”外婆摸了摸我扑腾不止的脚丫,一脸骄傲地对邻里们说道。
黄土地下的神仙的确赋予了我一双好脚,让我可以追赶疾风,一路直驱向南北。但幼年的我肯定是跑不远的,纵使我可以撵得门前的土狗嗷嗷叫,外婆也不恼什么。
我就像是她年轻时种下的枣树上的那窝雏鸟,再怎么喜欢扑腾,也总是害怕飞得离家太远。
夯土墙后面是广阔的原野,是孩童富足的天地。待我长大了些,便撒开了脚向旷野的那一头奔跑,跑到最深处的小土堆上,望着南面的村庄,可以瞧见老家红瓦的屋檐上在傍晚时分袅袅而升的炊烟。
当鲜红的落日淹没在山峦中,我便等着,等着祖母在南方传来叫唤的声音。她喊:“欣儿——”我便跑,像奔向谷堆的鸡一样迈着强劲的两条小腿,将风都远远地甩在身后。
“欣儿,跑啊!”我跑着,磨坏了双双外婆为我缝的布鞋。但外婆依旧喜欢在窗口向着原野叫着我的名字。而我也日日等在夕阳染透的土堆上,等着那个唤我回家的声音响起,将土地上随风翻滚的草踏在足下,任风挟着沙尘刮进眼眶,吹得生疼。
但当家在地平线那一头升起,当炊烟像一个沉默寡言的老者,徘徊着等待子女归来,在落日倾覆大地的万丈光芒中,我便看见了祖母那倚在窗口的衰老枯瘦的身影,听见了她急急等待后欣喜的呼唤。
“欣儿,跑啊!”那声音嘹亮、慈悲,回荡在整片山峦之中,一点一点积存渗进了泥土里。
那是我生命最初习以为常的却年年如一日不曾停止的盼望与守候。
我曾以为自己强劲有力的双腿可以追上一切,可我却跑不过外婆日趋老去的时间。
那一天的山头殷红似火,我直挺地站在风中,像一位即将出征的勇士,以落霞为幕,以夕阳为旌,等着,等着。
却再无半分声响。
多年以后,我再次来到那片黄土之上,眺望着再也没有老家炊烟升起的红瓦屋檐的天际。村庄荒芜,人迹不再,但草原依旧是天地的,不曾割舍去半分。
落日滚滚,夕阳如钟罄砸入山谷的缝隙中,荡出一片轰鸣回音。我站在只属于我的土堆上,等待着一个声音的响起。我闭上眼睛,这时,所有的山都开始轰鸣,黄沙飞扬,夕阳染透了半边天,从那遥远幽深的山谷中,荡出一片回声:“欣儿!跑啊——”
我感受到了风,看到了炊烟扬起的家,看到了门前咯咯叫的母鸡,看到了院里的大枣树,看见橱窗,看见了等候我的——外婆……
欣儿,跑啊!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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