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听回声
瑟瑟的秋风,零落的秋叶,忽而记起窗棂边伴我成长的柿子树。
又想起老祖母“秋天到了,柿饼又该可以吃了”。心中隐隐涌动了一股温暖的暗流。今日,望着留下残根柿子树。只好在南国漫长的秋季里,泡一杯香茗,捡拾一段朝花。
往昔不复的天真,早已被浓浓的思念所湮没,十六年的光景,能品味的只能是一盏茶。柿子树砍了,只留下残根,老祖母走了。一缕思绪,很美很美,可望而不可及。一切的一切,消失在了滚滚的历史长河中、湮灭在蓬羸弱水里。只能在脑海的某个深处,用文字拼凑回声。
当柿子树还茂盛的时候,透过叶片间的空隙翘首蓝天,别有一番景致。老祖母总是攀着手,依靠在粗壮的柿子树边,蓬乱的花白发,任由风吹,这时的我就会把头搁在老祖母的膝上,叫她给我讲故事。幼稚而烂漫的童年就在老者的深沉和孩童的无忌中消逝。老祖母爱讲抗战的故事,我只是隐约地记得:日本鬼子来了,她就爬上树,浓密的树叶遮住了身子,趁他们人少,就用柿子狠狠地砸他们的头,柿子掉到地上,咧开嘴笑了。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我依然不否定,老祖母对柿子树的用情至深,美丽的日子,即使平凡,却是如此铭心,难以忘记。
再等我长大些,老祖母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树皮般的纹路,原本的一口牙掉地七零八碎的,她再也咬不动柿子了!于是就趁着入冬前,把柿子都晒成柿饼。她会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就像现在我在品香茗一样吧。我懂得,他是在“哀人生之须臾”。她不再盘着手,依靠在柿子树边,而是搬来一把小椅子,暖洋洋的晒太阳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与柿子树携手而长终了罢。她总是要我来她的小房子里听他讲故事,但是我心灵成熟,那些老故事哄不倒我了。
此刻的你在哪里,此刻的树又在何方?我们还是在一起,在那个闲适的午后看云卷云舒……
似花般形式轮回,演绎着美丽繁华的故事。静听回声,一幕幕感动希冀的画面又在我的面前旖旎献映。秋意是杯美酒,染了我的香茗,卷了我的思绪。岁末流逝的时光来不及捡拾,就已经深深卷入了万事尘土中了。
老祖母、柿子树,本是那么和谐美好的眷恋,但现在,浅浅的感伤却又碎了一地的无奈和回忆。嫣然回首,红尘竟又踏破。殇不起那段回忆,我只好静听回声,盘桓在残留的树梗旁边,撒下一纸相思……
我站在岁月的山头,凝望自己生命的洪流,那每一朵浪花都在拍打着属于自己的回声,我对着山,呼喊一声“老头子”,你听到了吗?
小时候,我经常去奶奶家。奶奶七十几岁了,眼不花,耳不聋。有时她还能眯着眼睛在屋里做针线活,身体硬朗得很。但大她三岁的爷爷则不行了,爷爷不愿活动,总爱躺在阳台的藤椅上,眯着眼,晒太阳,好不惬意。
“老头子!”奶奶时常这么叫。每回我也学着奶奶的腔调这么叫,“老头子!”奶奶看到我跟她学,就笑着说,“不许瞎叫,快去看看你爷爷。”我飞快地跑到爷爷跟前。一看,哦,爷爷睡着了,难怪奶奶喊他,他不答应呢!我又飞快地跑向奶奶,向她汇报:“奶奶,爷爷睡着了!”奶奶则是微笑着满意地点了点头。是在赞赏我吗?我心里美滋滋的。
“老头子!”奶奶依旧如此叫着,即使相隔不过几米。
每次奶奶叫过爷爷之后,爷爷不应,奶奶便急,迈着碎碎的步子来到爷爷跟前。看到爷爷好好地在那睡觉呢,奶奶又笑了,转身,回头。每每这时,阳光便以最完美的角度铺洒在她身上,暖暖的,很美好。
随着我年龄的增长,去奶奶家次数少了,但每当我去时,总会听到奶奶那样喊“老头子”,一点都没变。是不是只要有人答应就好呢?我好奇地想着。
于是,我用手捂住口,学着爷爷那样,拖着声音应一声“唉——”,奶奶似乎发现了我,微笑着训斥:“丫头,别捣乱!”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我继续追问:“奶奶,你为什么这么叫呢?”
“傻丫头,你不懂。知道他好好的,我才心安啊!”我的心,一下被润湿了,连日来被小虫不断噬咬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
有你在,就心安。粗茶淡饭有什么要紧,年华老去又有什么要紧。“有你在,就心安。”短短的六个字,却是世界上最感人的语言,也是岁月对爷爷奶奶之间感情最完美的诠释。
命运无情,奶奶有一次还真的没有唤醒爷爷,“老头子”就这样安详地走了。奶奶有时还习惯性地会叫一声“老头子”,可是无人应答。“老头子”的叫声在屋子里回荡,更增添了一份悲凉。静听那一声声呼唤,我听出了奶奶对爷爷的关心与爱,如果世界的那一头存在的话,爷爷,你能听到吗?
轻轻推开老屋腐朽不堪的木门,发出阵阵吱呀声,涤荡在空中,静静回响。
大概每次回乡下的老家都回到老屋转上一次,又像是缅怀已逝的不在的童年,又或是寻找心中莫名的情愫。
当村子里的老屋一个一个拆掉,证明着人们日渐富裕的同时,又预示着曾经的时代翻开了新的一页,到头来只剩下奶奶的老屋孤独的矗立在的村后田地旁边的一块平地上,俯视着那些新居。
回奶奶家和爷爷奶奶简单的寒暄几句后,便是急急忙忙的向奶奶索要下老屋的钥匙,奔向老屋。
刚进入老屋,迎面的便是几幢不高的土窑,脚下则是青苔遍布,由于邻居建的的房子挡住了阳光,老屋里每天阴阴的,因为这里不再住人,所以奶奶也就没深推开算是客厅的屋子的门,仍是一阵吱呀声,不大的声音倒是听起来格外响亮,屋里放着那个年代才会有的仅存的几件家具,不过倒是干干净净,尤其是墙正中央的毛主席画像被擦得锃亮。一个矮矮的木柜是我小时翻过无数次的,因为那里总能找到姥爷为我准备的冰糖,只是如今斯人已逝,翻开后也就是空荡荡了。进入卧室的拱门时必须低下头才能进入,进来后便是一张约莫着占卧室面积一半的炕,这也是小时候和伙伴们玩耍的''主战场''。站在卧室里,床边的窗户透过这个屋子仅能接收到的些许阳光,把屋子照的稍亮些,我才可以更清楚的看到这个屋子,看清自己的曾经。
穿过屋子后的一扇小门,伴着些许吱呀声,进入了一块空地,不大的地旁种着一棵桐树,小时的我便是借着它,望着这个不大的村子,有时还和同样站在家里二楼的伙伴们大声交流。这块空地几乎承载了我的整个童年,如今看来也更有感觉,如今来这里已是秋天,枯黄的桶数叶铺满了这块不大不小的地方。我拿着奶奶自制的大笤帚,扫着叶子,地表渐渐裸露出来,曾经玩的小土堆也慢慢显现出来我扫开这些尘封,也扫开了心底属于童年的那块地方,记忆飞速在我的大脑里呈现。秋风吹拂,叶子沙沙响动,发出一种美妙的声音,我站在哪里静静地听着。
好些时候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心里只是想着这里的宁静和独家的记忆,现在想来,我只是渐渐地平静内心罢了,那种宁静和记忆都只是都只是让心更静的手段。当城市的喧嚣,心中莫名的烦恼和学业日益而来的压力一起向我涌来时,这个老屋便会用它独有的方式让我不再浮躁,静下心来,一切都好。
关上老屋腐朽不堪的木门,再次发出阵阵吱呀声,涤荡在空中,我站在门口,静听回声。
轻轻推开老屋腐朽不堪的木门,发出阵阵吱呀声,涤荡在空中,静静回响。
大概每次回乡下的老家都回到老屋上一次,又像是缅怀已逝的不在的童年,又或是寻找心中莫名的情愫。
当村子里的老屋一个一个拆掉,证明着人们日渐富裕的同时,又预示着曾经的时代翻开了新的一页,到头来只剩下奶奶的老屋孤独的矗立在的村后田地旁边的一块平地上,俯视着那些新居。
回奶奶家和爷爷奶奶简单的寒暄几句后,便是急急忙忙的向奶奶索要下老屋的钥匙,奔向老屋。
刚进入老屋,迎面的便是几幢不高的土窑,脚下则是青苔遍布,由于邻居建的的房子挡住了阳光,老屋里每天阴阴的,因为这里不再住人,所以奶奶也就没深推开算是客厅的屋子的门,仍是一阵吱呀声,不大的声音倒是听起来格外响亮,屋里放着那个年代才会有的仅存的几件家具,不过倒是干干净净,尤其是墙正中央的毛主席画像被擦得锃亮。一个矮矮的木柜是我小时翻过无数次的,因为那里总能找到姥爷为我准备的冰糖,只是如今斯人已逝,翻开后也就是空荡荡了。进入卧室的拱门时必须低下头才能进入,进来后便是一张约莫着占卧室面积一半的炕,这也是小时候和伙伴们玩耍的''主战场''。站在卧室里,床边的窗户透过这个屋子仅能接收到的些许阳光,把屋子照的稍亮些,我才可以更清楚的看到这个屋子,看清自己的曾经。
穿过屋子后的一扇小门,伴着些许吱呀声,进入了一块空地,不大的地旁种着一棵桐树,小时的我便是借着它,望着这个不大的村子,有时还和同样站在家里二楼的伙伴们大声交流。这块空地几乎承载了我的整个童年,如今看来也更有感觉,如今来这里已是秋天,枯黄的桶数叶铺满了这块不大不小的地方。我拿着奶奶自制的大笤帚,扫着叶子,地表渐渐裸露出来,曾经玩的小土堆也慢慢显现出来我扫开这些尘封,也扫开了心底属于童年的那块地方,记忆飞速在我的大脑里呈现。秋风吹拂,叶子沙沙响动,发出一种美妙的声音,我站在哪里静静地听着。
好些时候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心里只是想着这里的宁静和独家的记忆,现在想来,我只是渐渐地平静内心罢了,那种宁静和记忆都只是都只是让心更静的手段。当城市的喧嚣,心中莫名的烦恼和学业日益而来的压力一起向我涌来时,这个老屋便会用它独有的方式让我不再浮躁,静下心来,一切都好。
关上老屋腐朽不堪的木门,再次发出阵阵吱呀声,涤荡在空中,我站在门口,静听回声。
高一:高梓淳
点评:老屋的旧与时代的新形成鲜明的对比,回声既是作者去老屋时推开门的吱嘎声,更是作者对于童年的回望,作者将自己对于童年的回忆和情愫倾注于年代久远的老屋上。作者对于老屋的细节描写,由外到内,今昔对比,使人有身临其境之感。作者在结尾探究爱去老屋的缘由时说到:“这个老屋便会用它独有的方式让我不再浮躁,静下心来”,说明了老屋所代表的那个年代的沉静是现代浮躁社会正需要的。
本文的不足之处在于在写“回声”这一有象征意义的物象时,过于简单,没有更好地突出静听回声的深层内涵。
点评老师:蔡慧
唯有不被承认,才格外的勇敢真诚,却使像眼泪一样跌成碎瓣,处处都有持久而悠远的回声。
这句话是谁说的,耳已忘却,那是一种思想感觉却无时无刻不在脑海中回荡,鬼魅的,我想这句话主的意图是希望我们能够坚持真理吧,即便到最后终究挫败了,却在生命的巅峰之上,早被风中的细沙泺泺的记住,永远镌刻在身后的内在岩之上,而这种失败犹败犹胜成功的滋味,也不是离我们一个转身的距离罢了。也许我们一回头,就走向了人生的下坡路,最终走向失败,也许就是无心回头一瞥,饱尝失败之苦味,事后方猛然发现,这苦忽之中也夹杂了些许香甜。
哥白尼,伽俐略为追求真理,奋不顾身,当时很少有人相信,承认地圆说,而教中之人更视它为廖论。但是他们的肾,在风雪之中用血肉之躯阴挡风、雨、雷、电、雪的袭击,守护着这一团跳动的火焰,即使它把自己的衣衫燃起,把自己烧得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眼泪的滴落,只是使火苗被越来越旺,万物都是有灵性的。当这一定沦被世人所承认的时候,风已逃散,久久地徘徊,空气中迷慢了悠远深长的回声。
也许这正是,只要努力,无论成败,心中总是释然吧。
空荡的夜,只剩寂寞。秋风又起,轻轻地撩起窗纱,又慢慢地放下了。时至秋日,人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愁,是道不尽的,就像月亮一样,怎样看都不能清晰地看到它的边界。
朦胧中,仿佛是听到了一首歌。我惊起,走近窗口,终于确认了歌的名字。几年前,我非常地喜欢这首歌。几年后的今天,它如何历经风雨再次被唱起?心猛地颤了一下,思绪伴着秋风飘回到从前。
家,一直是温馨的。家人,总是我心里最深处的温暖。最爱吃的,是奶奶包的饺子;最爱穿的,是妈妈织的毛衣;最喜欢听的歌,是爸爸随意创作的“生活歌”;令我最快乐的是和家人一起吃饭。深夜里,妈妈端来的一杯热茶,暖了整个屋子。每次回家,奶奶的嘘寒问暖,身上也不觉得冷了。餐桌上闹出的笑话,仿佛让空气都变得欢快起来。
然而,尽管如此,我还是离开家了。或许是年少轻狂,不知人情世故。生活,曾让我几度深深地压抑。面对新的一天,又必须得重新挺起脊梁。每每那时,听到“回家”二字仿佛是冬日里的一把火,温暖了整个心房。
早晨醒来,看见身边从窗口悄然射进的阳光,暖暖的,心瞬间变得明朗起来。这是家的阳光啊!你瞧它不急不躁地铺在我的被子上了。我伸开手,紧握着落在我手中的阳光,生活也变得美好起来。
朋友,我知道我是离不开他们的。骄傲时的一句提醒,伤心的一句安慰,失意时的鼓励,愤恨时他们的理解与包容。我知道我是幸运的,仿佛是享有老天的眷顾,赐给我他们的关爱。
心里的不快只愿向他们倾诉。“不希望你过得很郁闷。”朋友说。于是,我努力调整情绪,如朋友所希望的那样开心地生活。
久违的曲调将我带回这无边的夜,但我知道,夜不再会是孤寂的。家人,朋友,他们是我的宝贝,是唯我享有的财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温馨,愁,也被淡化了。月,不再显得冷清,而是那种温柔的美。静听回声,在回声中,我找到了自己。
徘徊在江南小镇温存婉约的街道,灰蒙蒙的天空飘洒着细细的雨丝,落在润润的泥土之中,小河上泛起一圈又一圈无尽的涟漪,乌篷船静静地漂着,满载江南人家湿湿的愿望。偶然步入了一条小巷,绵长,悠远,猛然想到戴望舒的《雨巷》,他是否就在这样的雨巷里邂逅丁香般的女子。倏地记起,故乡也有这样的一条条小巷。
故乡的小巷不像江南小巷那样轻盈灵动,多了几分沉稳与庄重,也不像江南小巷那样曲回百折,而是笔挺正规,就像北方人的性子,豪放不羁。只是它们一样的悠长,究竟通向何方?是否是游子的心房。
我对世界最初的感觉就萌发在故乡的小巷。四五岁时,会拿一支粉笔,在小巷两旁的墙壁上随意涂鸦,画出孩子眼中的世界,大人们笑着摇摇头,我却乐在其中,追寻光影下藏着的世界。
我对人生的认识也是由于故乡的小巷。晴朗的夏日傍晚,搬一个小马扎,静静地坐在小巷中,嗅着小巷散发的浓厚古老的气息,看着袅袅炊烟悠悠地融入蓝天,多像一幅淡淡的水墨画。偶尔,我也会沿着小巷走下去,用脚轻轻抚触已被岁月打磨圆滑的地砖,用手静静地摸着被时间风化的墙壁,那一刻,心中便充满了远古的幻想,人生也就在小巷的尽头明朗起来。
一条小巷,也让我体悟了人文的美。一个清新的早晨,跑去打开院门,恰好遇到对门的张大爷也来开门,相视一笑,彼此道一声早上好,一天也会很温馨,逢年过节,家家挂出了一对大红灯笼,红得耀眼,映红了古朴的小巷。这时,你给我一个梨,我给你几个李子,大家说说笑笑,谈天说地,这时,小巷上空回响着动听的欢笑,久久不肯散去。
故乡的小巷,你是我性格的发源,你是我永远的珍藏!故乡,纵然我一生踏遍万水千山,却永远走不出你的怀抱,我在你的视线里,我在你的航程里!
我这才明白游子思故乡的情怀。“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故乡永远是我心灵的依托与归宿。鸟恋旧林,鱼思故渊,胡马依北风,狐死必首丘,树高千丈,落叶归根。离故乡越远,对故乡的思念也就越深,这种思念刺得心口生疼,越久,越难以愈合。
离得故乡久了,故乡的记忆便也会模糊起来。在一个明朗的日子,好好想想故乡,那里有你的泪水与欢笑,有你的根。
就如现在的我一般,静听小巷的回声……
风,在轻柔的抚慰着如茵的草地;雨,悄悄地装饰着娇嫩的花苞;云,在纯白的天地中温暖着蓝天的心房;月,柔和的散发着属于它的光芒,将那一丝美好闪烁地照进我的窗前。而夜,却在万物的静谧中悄悄到来。也许是一种感应,也许是一种呼唤,我不知你身在何处,但不知怎的,在这朦胧中,我似有似无的听见了你的声音。直至渐渐清晰,才发现原来是你们的声音……静静地,我站在窗前,闭上眼睛,倾听风吹过的声音。
深夜中,他穿梭在黑暗之中;奔跑在深沉之中;他是万物中的洪浪,永不停息的前进;他亦是自然的信使者,一位孤独的勇者。我听见他脚下生风的力量;听见他时而雄壮时而温情的低语;听见他前所未有的撼动与魅力。我不知道他来自何方,又要去往何去,我想也许没人会知道吧。或许这无畏的流浪便是他的生命,或许这就是风的声音。静静地,我又寻觅到了你,不禁的想要去触摸你的声音。尘埃,无数个你们浮动的空气中。你们随风而动,无处不在;你们不期而遇,或是擦肩而过。你们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个体,却是强大至极的团结的象征,只有用心体会的人才能够感触得到,才能够听见那微妙的和声,如此空灵动人。
而我们,却又何尝不是宇宙中微小的尘埃,散落远方。闭上眼睛,静静倾听,也许你也可以找到尘埃世界中渺小而有不可思议的自己,或许这便是尘埃的存在意义,或许这就是尘埃最独特的声音。静静地,似乎忽有一种超脱世俗的声音,高贵典雅而又似水柔情地传入耳中,那是花瓣凋零的声音。我要静静聆听“花开花落亦有情”。六月绽放的她,还没尽情挥动裙摆,展现自己的美丽,便要凋零落败。她会不会伤感,生命太短暂?她会不会流泪,感叹世间的绚烂?她会不会惋惜,这样匆匆的离去?冥冥中,我听见了她满是对这个世界的留恋,对造物者的感恩,和淡然中的平静。原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调零并不是结束,而是更好的开始。
我听见了,在静谧中诠释万物;我听见了,在回首后感叹人生;我听见了一切,一切的嘈杂与美好;我听见了一个世界到另一的世界的声音。只愿静听回声,愿岁月风平……
风吹乱了发梢,
也吹动了那彩色风车,
记忆中的回声
渐渐袭来……
那童年的风筝,
记忆中棉花糖的香味,
和那沉睡已久的风铃。
已不再模糊。
人,
从来都是回忆里的孩子。
无论走多远,
都会停下脚步,
静听回声。
闻到熟悉的泥土气息,
听到父母一次次的呼唤声,
看到遍地的油菜花,
唱着欢快的童谣。
从前的回忆,
已成了今日的幸福。
我,不会怀念过去,
但会静听回声。
想闻到熟悉的味道,
想感觉到熟悉的温度,
想感受到熟悉的眼泪,
想听到那欢快的笑声。
因为那是我,
灵魂最深的地方
扶着高高的无字碑,用指尖细细的划过,隐隐有着凹凸不平的触感。侧耳闭目聆听,面上一片冰冷。
无字碑,你在述说着什么?
是自豪?是愧疚?是耻辱?还是深深的寂寞?
千古风流,任人评说。
她呀,是个美丽的女子。清纯,聪慧,胆识过人……
最难忘的是她最初在回眸间那山茶般的笑,清纯而美丽。
遥记得,那个时代,男尊女卑是社会的习俗,而她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毫无背景。在那锁进了无数美丽女人的紫色高墙内,只能靠自己。她依靠自己超人的聪慧和过人的胆识,从一个普通的后宫女子一步步爬到皇帝宝座,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步步惊心。她的确创造了一段传奇和神话。皇宫禁地,富贵和权威齐集,一个卑微的她能在勾心斗角,利欲充斥的紫色宫墙内,纵横捭阖,不但把握了自己的命运,而且把天下踏在脚下,这哪里又是一般女子所为!有多少人千方百计、苦心诣旨、终身奋斗,也不过是为了后宫的一席之地,以求衣食无忧,富贵常伴,光宗耀祖。大不了觊觎皇后之位,母仪天下,但这又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又有多少人连这个念头恐怕都不敢起吧!
明空呀,明空!你该无憾了吧?
无字碑,你在嘲笑吧!
你应该嘲笑,嘲笑天下,嘲笑李氏一派。嘲笑天下百姓,嘲笑他们的愚昧无知与不知恩,仅仅数十年,便淡忘了她,忘了她的好。嘲笑李氏一派,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妄想与她斗。罢了,罢了!半生当权,她累了吧!不然也不会在死后自愿什么也不要。帝位,荣誉皆被她抛弃,只想换得死后安宁与纯洁。可是明空,那不值得。顶着“皇后”的名与李治合葬的你,留下的只有一块无字碑。可无字碑是属于明空的,它为她不平。
明空呀,明空!你该无憾了吧?
无字碑,你寂寞了吧!
你应该寂寞,因为你是她的。陪伴在她死后,代替着她寂寞。她是寂寞的,尽管她高高在上。
发号施令,运筹帷幄,一个女人引领着盛唐继续繁荣。甘心忍耐,礼贤下士,一切为了活着。最终她爬上了权力的最高峰,可高处不胜寒。一朝回首,留下的只有斑斑血泪与无数的红颜枯骨。朝朝更替,宫闱三千粉黛,同为女人,可谁是她的知己?芸芸众生,又有谁能了解她?
或许,最开始,她是单纯的。她只想,悠悠在在一生。或与一个知己,相约西湖泛舟,共饮葡萄美酒;或与一个爱人,共育几个孩子,相夫教子;或与一个朋友,在能走得动时,游遍名山名水,看尽人生百态。
可她是武则天,注定是武则天。伴她到死的只有深深的寂寞。
空空的无字碑,空空的寂寞。但无字碑陪着她,记得她,也向我述说着她。
明空呀,明空!你该无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