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
虽然我不怎么了解他,但他的特点总是显而易见。
在体育课上,他总是会逗弄黎同学,把他弄的非常生气了,开始大吼了,直到把叶老师成功“吸引”到这边来,他才肯收手。但他一跑起步来,可就不一样了。
他跑起步来速度极快,几乎还没打完一个哈欠,就已经跑完全程的一半,甚至是快跑完了!而且他不仅仅跑步好,仰卧起坐也相当厉害。“一个、两个、三个……”帮他压腿的同学飞快地数着,好一会儿才能够喘一口气,接着继续帮他数个数,而他嘛,则是用手夹紧脑袋,眼睛紧闭着,呈深棕色的脸上时不时冒出汗珠。
当结束的哨声吹响时,他又飞速做了一个后(虽然看起来有点懒皮),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然后用手臂抹了一把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边听着同学报着成绩,边满意地点点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不过,他爱好也很特别。
记得在田老师还没接手我们班的时候,他特别喜欢一只手捏着嗓子,一只手翘着兰花指,学着一些女生,唱着尖声尖气的歌,十足的“娘娘腔”,尽管他长的牛高马大的。也正因如此,同学们都对他这一爱好印象极为深刻。
他嘛,就是——汪梓涵,一个挺特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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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令我讨厌。我在经过小学刮风天勾心斗角的洗礼后,我疲惫地来到了初中,风也成为了我最讨厌的东西。它,轻柔时,是那么娇淫。它,狂躁时,是那么的泼辣。然而,我的后桌竟然是他,这个令我讨厌的家伙!他不正经,总是嬉皮笑脸。闹,烦,后面总是能传来骚动。不仅这样,他还不服管,喜欢对着干。记得那一次午休,我值日班长,他不睡,我提醒他,他身板一立,脸抬得老高,风吹着他的头发。一副我是世界之王的气势,引得其余人哄堂大笑,也引得我与老师进行了一次“愉快”的谈话。哎。他真令我讨厌!他啊,真是令人讨厌。我本以为他是最讨厌的人,但其实不然,他离第一还差个十万八千里呢。也就是那件事,他改变了我:风,也能是美好的。眺望窗外,一股热风扑在我面上。杨花落尽了。几只黑鸟在觅食悲吟,风中的热和让人难受的味儿越来越浓烈,天上一朵一朵积起来的云让天似乎也支撑不住了。天被压的黑沉沉的,像遏制住了我的喉咙我有回看了桌子上的月考成绩:英语90,语文84,数学84!我注视着它,全身又一震,似乎又遇到了一个晴天霹雳,比刚拿到还要痛!一下子的,我萎靡了,像逢不上丁香姑娘的人,走进了颓圮的篱墙。我就这么静坐着,攥紧手,被一股有一股的热风扇着,扇着我的脸。时而柔又时而急。疼!疼!真疼!突然,位子后面又传来了像往常一样的骚动。我无力的转回头去。我眼睛低沉,眸子里昔日的活泼全然没有,后来忆起也活像个丧尸。终于我抬起来头,刚想发声时:他却停住了!他平日里的傲气没了,注视着我,眼神中更多的是理性和关切。眸子似乎也大不少,更黑,更亮,有神。似乎恰和我形成对比。那黑眼珠,亮闪闪的就像黑暗中会发光星星,也似昏暗间的一抹新绿。在我的心里种下了一颗闪着光的种子,然后慢慢的长啊,长啊。默默的告诉:一切都会没事的。我从昏暗中,出来了同时也带着那颗种子。过了许久,他还在注视着我。我开始好奇,真的是他吗?那种傲气,不服管的臭小子,竟通过一种沉默的方式救了我出来?是他?真是他?看着这个“外星人”。风似乎也小了许多。一刹那间,他一个挑眉,又展现出了平日里的活泼。措不及防间,我“噗”的笑了出来,随即他的嘴角似乎上扬了,似乎在说在叹一口气,呼出的全是一股清流。我愣住了,疑惑地看着他。风终于停了,可心里却热了……风是美好的。他呐,是在用他的方式安慰我。一种小小的方式,让我知道幸福就在很近的地方;同学的关爱啊,像一股清风,轻柔时,是那么的温情,狂躁时,是那么的热烈。小小的举动,大大的力量,也似乎只有像风那样一阵又一阵的吹,互相给予,才会更美好吧。真的很谢谢他。...
袅袅檀香,一杯清茗,一轮婵娟,一捧盛菊……——题记恍惚之间,他一袭白衣缓缓向我走来,嘴角荡着一丝不羁,又有着一抹忧愁,手中清酒微微洒出,在光的照耀下有着点点光泽……一路高歌,一路豪饮——这就是他啊!他不是没有“此身未知归定处,呼儿见纸一题诗”的悲愤;不是没有“落日心犹壮,秋风病欲苏”的壮志;不是没有“风月自清夜,江山非故园”的乡愁。反之,他有着“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忧国忧民,有着“想见阴宫雪,风门飒沓开”的浪漫情怀;更有着“艰难苦恨繁霜鬃,潦倒新停浊酒杯”的遗憾……千般万种皆是他。悠悠月夜,一台石桌,一壶好酒,一局棋盘。我面前坐着他,他眼前放着国,心中有着思绪万千,却独没有一条为他自己,他是一位诗人,却更像是个战士,用诗句抒发自己满腹情怀。悄悄地、阵阵清风拂过,撩起他衣袖一角,他轻轻注视着远方,目光虚无而飘渺。“你在想什么呢?”是在想“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吗?是了,你对文学的痴迷竟到了可以不吃不喝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地步。是在想着“醉眠秋共被,携手月同行”吗?是了,你在洛阳与李白相识,又一同在河南游历,歌酒诗文,仙途鬼道,无话不谈。哦,你一定是在想着“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吧!是了,你一生不得志,虽然自身处境堪忧,却胸怀天下,有着悲天悯人的情节。见一叶落,而知岁之将暮;睹瓶中之冰,而知天下之寒。人间四月天,花团锦簇,艳杏烧林。众人皆沉醉于东风,为青春而喝彩。一缕清风吹过,一片鲜红花瓣悄然落下,轻旋飘落。众人迷于美景,并未注意这小小花瓣,只有他,只有多情的他看到了——虽只仅仅为一片飞花,整个春天却从此开始衰败。大夫纵酒高歌,他却为之惆怅,为之黯然神伤。为山河破碎,为感时溅泪。他有一颗易触的心,他行趟在山河潼关中。目之所及,有感而发。……他是何许人?唐朝杜工部是也……...
父亲常年工作在外,连续几年不着家是常事,我与他不常联系。模糊的面孔、模糊的脾气、模糊的性格,他在我心中的所有印象仿佛都是模棱两可。甚至于,我除了清晰地知道他是我的血亲父亲之外,一无所知。不知是他事业有成了,还是他突然想起了他这个女儿。随着我学业的繁重,竟能一年见他两三次了!那是一个星期六的早晨,刚醒的我,睡意朦胧地慢悠悠地晃到客厅觅食。突然,发现在沙发上似乎有个人,我揉揉惺忪的睡眼,呀,居然是他,我的父亲!我惊的往后退了两步——距离上次见他才过去一个月,他怎么又回来了?虽满腹狐疑,但我还是客客气气地喊了句:“爸爸,早上好。”平淡又具有礼节性的一声问好,就像走在校园里碰到教导主任那样。除了这样,我也想不出更好的打招呼方式了。父亲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自然,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小心翼翼地对我说:“来,坐爸爸旁边,我们一起聊聊天。”聊?我和你有什么共同话题吗?我的心里瞬间冒出一些杂七杂八地小九九。父亲调整了下坐姿,挺直了他消瘦的脊背。我内心暗叫一声不好,这是要跟我长谈的节奏啊。他看着我,语重心长地开口说道:“这次考试是有什么突发状况吗?怎么考的这么差?照你这个样子下去,你是想上职中吗?你是不想考个好大学了?”一连串地问题问得我措手不及,也让我哑口无言,如此犀利多语的他,更是让我陌生不已。这还是我那个印象中惜字如金的父亲吗?“叮咚”的一声微波炉响破解了这尴尬的气氛,父亲径直走到微波炉前,拿出了特地给我的双皮奶。他闷闷得说了句:“吃吧。”我接过双皮奶,犹豫了一下,问了句:“你不吃吗?”“我一向不吃早饭。”他怔了一下,习以为常的回了一句。这个回答让我有点乱了分寸,不过很快就被我遮掩了过去。是啊,这个是我父亲的男人,我对他一无所知,而他却能在训我的同时准备一碗我最爱的双皮奶。我们聊了足足两个小时,基本都是他在讲我在听。两个小时后,他看了看时间拎起包走到门口又回头对我说了句:“你胃不好,少贪凉。”然后,才出门走了。我看着门玄关处,喃喃自语:“胃不好,不吃早饭胃应该也不会好吧。”他,我的父亲。在我看来他是一个寡言,粗心,且不关心我的人。这次他原本是要从上海去天津的,他是因为我,所以特地赶了回来。或许我真的不了解他。他的细心,他知道我胃不好,还把双皮奶热了;他的关心,特地半路赶回来只是为了看我一下;他的唠叨,可以不停不休连续两个小时给我讲道理。他,或许我需要重新认识一下。...
“父亲”这个词大家都不陌生。“父亲”代表了大山,高大冷静,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我的父亲不是很高,但很瘦。他的脸早已与青年时大不相同,饱经风霜,可尽管如此,他的眉尖依然散发着一丝英气。自从我记事起,每一周父亲与家人说的话屈指可数,让我渐渐地遗忘了他的存在。可有一次,他的一个行为却令我十分感动。那是一个满天乌云的下午,乌云仿佛被风赶着似的,向地面压下来。那种令人胆怯的黑笼罩着这个下午……我做完作业,背着书包走到学校门口,摸着墙一步一步地向保安亭走去。天黑得可怕,如果不是我知道现在才下午三点,我会觉得我在做梦。现在马上快下雨了。怎么回家呀?就在这时,我的眼前出现了一道身影,是父亲。他拿着一把伞,平静地说:“走吧。”雨如约而至,雨点随着狂风扑面而来。父亲打起了伞,却只有一把,这可怎么办呢?只见父亲将手中的伞慢慢向我靠近,直到伞在我的正上方。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被伞紧紧包裹住,竟没有滴上一丝水。回到家后,我才发现,原来父亲一点都没遮到,被淋成了落汤鸡。顿时,我心里仿佛又一股暖流在流淌。有时候,他人的一个细小动作可以被无限放大。我的父亲虽然不爱说话,身影瘦削,但他却在我的心中显得无比高大。...
不远处,他正大步流星地走来了。他不高,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他拥有一张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和一副有厚厚镜片的眼镜。你知道他是谁吗?没错,他就是我们七年级四班的历史课代表——俊宝。俊宝是一个十分自信聪明的人。记得那是第一节语文课,上课时老师提了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春》这篇课文主要写了什么?”老师的话刚落音,班上便鸦雀无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没有一个同学敢举手起来回答问题。老师的问题刚说完,我便在心中打好了腹稿,想举手回答问题的时候,我的心开始疯狂的跳动,手心冒汗,手脚发软,我犹豫了很久,微微抬起又放下,最终没能举起来。而一旁的俊宝却高高地举起了他的右手,没有丝毫犹豫,在鸦雀无声的教室里一枝独秀。老师叫了他回答问题,他站起来用他那洪亮的声音回答了问题,掷地有声,得到了老师的肯定,全班都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竟然与我想到的答案差不多啊!原来就是那么简单!”我不禁为自己的胆小与懦弱而羞愧,为他的自信勇敢感到敬佩,“我以后也要像他一样上课积极回答问题。”老师说:“不表达出来怎么知道好不好呢?没有表现就否定,这是最愚蠢的。”俊宝勇敢、自信地将自己的想法表达了出来。他一直在进步。俊宝聪明、自信,也认真向上。那一次考试我们都没有考好。我看着手上的试卷呆住了,忙向周围的同学询问分数,试图找到一点安慰。转头看见俊宝也沉默地看了一眼试卷上的分数,便快速地从抽屉里拿起笔和草稿纸,开始订正题目,完全没有想去了解其他同学考得怎样,而是及时订正出错的地方,并找原因。他似乎遇到了难题,看了题目好久。忽然,他好像来了灵感,在草稿本上写着;忽然,又好像不对,停下来思索。他挠挠后脑勺、咬咬笔头,又在草稿本上写着、画着……不久,他站起来,向四面张望。不一会儿,他好像锁定了什么,向一位同学走去,他俯下身子问:“你知道这道题怎么做吗?”我很羞愧!不再去找其他同学询问成绩了,马上拿出草稿本开始将目光锁定在错题上,将做错的题目弄懂、订正。我想这就是他如此优秀的原因吧,他有非常好的学习习惯。有这样时刻用自己行为影响我的同学,我很庆幸!这就是我的新同学俊宝,他勇敢、自信、认真向上。你喜欢他吗?...
“我不要做手术!”我哭着把门重重一摔,跑了出去。我是一个女孩,在舞蹈学院学习舞蹈。就在前几天,我觉得双腿疼痛难忍,妈妈带我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我,腿里面长了个肿瘤,要开刀,不过成功几率不高,可能会残废,希望你们做好思想准备。我在路上漫无目的的奔跑,“嘭!”“哎呀!”我与一个迎面走来的男孩相撞,双双摔倒在地。“走路不长眼睛啊!”男孩生气的喊到。“是呀,我就是不长眼睛。”我趴在地上大声的痛哭。男孩干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我哭的更凶了,男孩走了过来,拉起了我,安慰的说:“不好意思,都怪我不长眼睛,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稍稍止住了泪水,做在了路边的椅子上,望着天空的月亮小声啜泣。男孩坐在我的旁边,说道:“看你好象有心事的样子,可以说出来嘛,说不定我可以帮助你。”“不,你帮不了我。”我低声说道。男孩朝我做了个鬼脸,笑着说道:“今我们两个有缘相撞,大概是上天安排我来为你分忧的吧!”我默认他的说法,告诉了他我的遭遇。他对我说了很多话,迄今我记不全了,只记得他在走的时候告诉我:坚强点,做完手术后来找我吧。第二天,有了男孩的鼓励,我从容的走进手术台,2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取得了成功,医生嘱咐我躺在床上休息几天。一天天过去了,我的腿已恢复好了,迫不及待的按着男孩给我的地址来到了他家门口,敲开了门,一个小女孩站在那,睁着两个大大的眼睛,问我:“你是学跳舞的姐姐吗?”我笑着回答到:“是呀。”小女孩从兜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我:“哥哥让我给你的。”我接过信,问道:“你哥哥呢?”小女孩忧伤的答道:“哥哥一个人到很远的地方去了,走的时候告诉我,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一个学跳舞的姐姐。”我拆开信,慢慢的看着:女孩很抱歉这样称呼你,因为当天走的太急,忘了问你的名字,所以只能用‘女孩’来称呼你。我是个先天性白血病患者,在遇见你的时候,我的生命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老天让我能在最后一刻认识里,也算是对我的恩赐了。希望你能答应一个快死的人的请求,不管手术成不成功,你都要勇敢的活下去。我会在天堂注视着你的。男孩看完信,我哭了,深深的在男孩的灵位前拘了个躬。男孩,谢谢你!...
他们都到海边去了。我为左眼发炎不曾去。我独坐在前廊,偎坐在一张安适的大椅内,袒着胸怀,赤着脚,一头的散发,不时有风来撩拂。清晨的晴爽,不曾消醒我初起时睡态;但梦思却半被晓风吹断。我阖紧眼帘内视,只见一斑斑消残的颜色,一似晚霞的余赭,留恋地胶附在天边。廊前的马樱、紫荆、藤萝、青翠的叶与鲜红的花,都将他们的妙影映印在水汀上,幻出幽媚的情态无数;我的臂上与胸前,亦满缀了绿荫的斜纹。从树荫的间隙平望,正见海湾:海波亦似被晨曦唤醒,黄蓝相间的波光,在欣然的舞蹈。滩边不时见白涛涌起,迸射着雪样的水花。浴线内点点的小舟与浴客,水禽似的浮着;幼童的欢叫,与水波拍岸声,与潜涛呜咽声,相间的起伏,竞报一滩的生趣与乐意。但我独坐的廊前,却只是静静的,静静的无甚声响。妩媚的马樱,只是幽幽的微辗着,蝇虫也敛翅不飞。只有远近树里的秋蝉,在纺妙似的垂引他们不尽的长吟。在这不尽的长吟中,我独坐在冥想。难得是寂寞的环境,难得是静定的意境;寂寞中有不可言传的和谐,静默中有无限的创造。我的心灵,比如海滨,生平初度的怒潮,已经渐次的消翳,只剩有疏松的海砂中偶尔的回响,更有残缺的贝壳,反映星月的辉芒。此时摸索潮余的斑痕,追想当时汹涌的情景,是梦或是真,再亦不须辨问,只此眉梢的轻皱,唇边的微哂,已足解释无穷奥绪,深深的蕴伏在灵魂的微纤之中。青年永远趋向反叛,爱好冒险;永远如初度航海者,幻想黄金机缘于浩渺的烟波之外:想割断系岸的缆绳,扯起风帆,欣欣的投入无垠的怀抱。他厌恶的是平安,自喜的是放纵与豪迈。无颜色的生涯,是他目中的荆棘;绝海与凶献,是他爱取自由的途径。他爱折玫瑰;为她的色香,亦为她冷酷的刺毒。他爱搏狂澜:为他的庄严与伟大,亦为他吞噬一切的天才,最是激发他探险与好奇的动机。他崇拜冲动:不可测,不可节,不可预逆,起,动,消歇皆在无形中,狂飚似的倏忽与猛烈与神秘。他崇拜斗争:从斗争中求剧烈的生命之意义,从斗争中求绝对的实在,在血染的战阵中,呼叫胜利之狂欢或歌败丧的哀曲。幻象消灭是人生里命定的悲剧;青年的幻灭,更是悲剧中的悲剧,夜一般的沉黑,死一般的凶恶。纯粹的,猖狂的热情之火,不同阿拉伯的神灯,只能放射一时的异彩,不能永久的朗照;转瞬间,或许,便已敛熄了最后的焰舌,只留存有限的余烬与残灰,在未灭的余温里自伤与自慰。流水之光,星之光,露珠之光,电之光,在青年的妙目中闪耀,我们不能不惊讶造化者艺术之神奇,然可怖的黑影,倦与衰与饱餍的黑影,同时亦紧紧的跟着时日进行,仿佛是烦恼、痛苦、失败,或庸俗的尾曳,亦在转瞬间,彗星似的扫灭了我们最自傲的神辉----流水涸,明星没,露珠散灭,电闪不再!在这艳丽的日辉中,只见愉悦与欢舞与生趣,希望,闪烁的希望,在荡漾,在无穷的碧空中,在绿叶的光泽里,在虫鸟的歌吟中,在青草的摇曳中,夏之荣华,春之成功。春光与希望,是长驻的;自然与人生,是调谐的。在远处有福的山谷内,莲馨花在坡前微笑,稚羊在乱石间跳跃,牧童们,有的吹着芦笛,有的平卧在草地上,仰看交幻的浮游的白云,放射下的青影在初黄的稻田中缥缈地移过。在远处安乐的村中,有妙龄的村姑,在流涧边照映她自制的春裙;口衔烟斗的农夫三四,在预度秋收的丰盈,老妇人们坐在家门外阳光中取暖,她们的周围有不少的儿童,手擎着黄白的钱花在环舞与欢呼。在远处的人间,有无限的平安与快乐,无限的春光,在此暂时可以忘却无数的落蕊与残红;亦可以忘却花荫中掉下的枯叶,私语地预告三秋的情意;亦可以忘却苦恼的僵瘪的人间,阳光与雨露的殷勤,不能再恢复他们腮颊上生命的微笑,亦可以忘却纷争的互杀的人间,阳光与雨露的仁慈,不能感化他们凶恶的兽性;亦可以忘却庸俗的卑琐的人间,行云与朝露的丰姿,不能引逗他们刹那间的凝视;亦可以忘却自觉的失望的人间,绚烂的春时与媚草,只能反激他们悲伤的意绪。我亦可以暂时忘却我自身的种种;忘却我童年期清风白水似的天真;忘却我少年期种种虚荣的希冀;忘却我渐次的生命的觉悟;忘却我热烈的理想的寻求;忘却我心灵中乐观与悲观的斗争;忘却我攀登文艺高峰的艰辛;忘却刹那的启示与彻悟之神奇;忘却我生命潮流之骤转;忘却我陷落在危险的旋涡中之幸与不幸;忘却我追忆不完全的梦境;忘却我大海底里埋首的秘密;忘却曾经刳割我灵魂的利刃,炮烙我灵魂的烈焰,摧毁我灵魂的狂飚与暴雨;忘却我的深刻的怨与艾;忘却我的冀与愿;忘却我的恩泽与惠感;忘却我的过去与现在。...
朋友,你曾对我说过:“人生关键就是那么一两步,走错了,就不可能回头了。”你一定记得,小时侯我们是多么好的朋友。但不管在什么方面都比我强,你总喜欢跟我说一些非常深奥的话。记得吗?那次我因为你把我们辛辛苦苦积攒用来买书的钱给了路边一个毫不相识的小姑娘,而和你闹崩了。第二天,你来我家让我陪你一起出去玩,我倔强着,不肯去。最后还是妈妈硬把我“赶”了出去。“找我有什么事?说吧!”我冷冷地问道。"跟我来!”你抓起我的手,快步跑到门前那条清冽的小河。“你带我来这儿干吗?”“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快说吧!”“你知道这条小河会流到哪里去吗?”“大河吧!”“大河呢?”“大海。”“你见过大海吗?”“恩。”“大海是怎么样的?”“蔚蓝的海水,无边无际!”“你知道大海为什么那么大吗?”他反问一句。我呆呆地望着河水摇了摇头。“大海之所以那么大,是因为他容纳了无数条河流才会那么壮阔的。”“哦!我明白了!”你看着我,真诚地问:“那你呢?”我迷茫了。“钱没有了,我们可以再有。但是帮助人的机会稍纵即逝,错过了,就不可能回头了。你明白吗?”我强忍着眼眶打转的泪水,望着你的眼睛,点点头。那天,朋友你又教了我一个做人道理。现在,朋友,看着眼前的你,我茫然了,这是你吗?这真的是那个和我朝夕相处的好朋友吗?一身时髦的打扮,头发染成了五颜六色的,脖子吊着一个骷髅头图案的项链......这真的是你吗?看着直线下降的成绩,你仍然无动于衷,依然我行我素,不听家人,老师,朋友们的劝告。我找你谈话时候,你还是那句话——“人生关键就是那么一两步,走错了,就不可能回头了”。依旧是那么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孔,但还是从前我熟悉的你吗?朋友,你错了,人生关键就是那么一两步,你已经走错了一?i,但是你还很年轻,还有机会回头的。朋友,这次你真的错了,回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