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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发生在我最晚回家那一天的故事,我知道这件事将永远留在我心中。古人苏轼曾经说过:“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人与人之间却总要面临离别。确实我和最好朋友小雨的离别让我刻骨铭心。这一天,天气阳光明媚,而我的心情却十分悲伤,因为我今天要送别我的好朋友小雨。她是一个天真活泼,热情开朗,乐于助人的小姑娘,与我更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今天,是与她分别的日子,我很早就起床了,原本到达那里只需...
作文《我回家最晚的一天》
那是发生在我最晚回家那一天的故事,我知道这件事将永远留在我心中。古人苏轼曾经说过:“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人与人之间却总要面临离别。确实我和最好朋友小雨的离别让我刻骨铭心。这一天,天气阳光明媚,而我的心情却十分悲伤,因为我今天要送别我的好朋友小雨。她是一个天真活泼,热情开朗,乐于助人的小姑娘,与我更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今天,是与她分别的日子,我很早就起床了,原本到达那里只需...
也许家乡的东西总是最让人牵挂的,独在异乡的游子总会牵动着家乡的目光,家乡同时也是游子们留恋的地方,快到年末了,思乡之情总是会不自觉随着时间的流露出来,也激起了我想写一篇与家乡有关的文章的欲望,但是想来想去都不知道怎么切入才好,除了那点乡情我实在无法入手,这才发现,自己对家乡的了解真是少之又少。昨天看到白落梅写的一篇听戏的文章,才猛然发觉,那个快让我们年轻人遗忘的黄梅戏,突然瞬间觉得他们在最深的时光中招摇的是那么耀眼,夺目。也许也蛮可笑的,纵里寻它千百度,忽然发觉那最深的东西在灯火阑珊处。
记得小时候,对于黄梅戏的接触是自己很小的时候,那时黑白电视到处播的都是黄梅戏,一稍微有点喜事,都会搭戏台,然后全村的人围在一起看黄梅戏,整村里都喜欢看黄梅戏,大人们看门道,我们小孩子就看热闹,一起聚在戏台下,围着戏台转,那时有多热闹,就有多热闹。还记得那时的收音机刚开始普及,好多人都喜欢在收音机里放黄梅戏,让后尽情投入的表演,我妈也不例外,她总是喜欢将收音机里的音调调到最高,在家哼着,记得那时候我妈妈喜欢把刘海剪成弯弯,与黄梅戏里的戏子有几分相似,本来我妈妈长得就比较古典,大大的眼睛,有神,弯弯的月牙,漂亮至极,再尽情的投入演出,将一首首黄梅戏表演的出神入化,那时我还小,听不懂黄梅戏唱的啥,只知道黄梅戏带给我们许多欢乐。
后来,由于同村里的人出去打工,风风光光的回来了,说在外面的世界很美好,在外挣的钱不少,基本维持家庭不难,在家实在是太困难了,一家子要养活,家里穷的实在掀不开锅,所以那年许多孩子的爸爸妈妈出去打工,我爸爸妈妈也不例外,后来家里就清冷多了,也听不到我妈在家唱黄梅戏了,整个村里平静多了,只剩下老人跟小孩子,老人守着几亩田,小孩子们忙着上学,黄梅戏,几乎被淡忘了许多,记得全村里的年轻刚出去打工那一会,如果有什么大事,也会办办戏台,唱几班戏,但是廖廖数几观看的人,撑不起这么热闹的场面,清冷落寞,笼罩着整个戏台,后来慢慢地,村里有什么事,几乎就不办了,黄梅戏,几乎被我们淡忘了。
后来长大点,村里的电视普及了,也许为了让我们记起黄梅戏,也许因为我们是黄梅之乡,让我们重拾那美好,电视台也会播放黄梅戏,但是一篇篇经典的黄梅戏,抵不过电视对我们年轻人的娱乐吸引力,那温情委婉的表演,还不如我看一些电视来的痛快,那锣鼓敲打不如那日韩歌舞的劲爆刺激。所以每次我看到播放黄梅戏,我都会跳台,我外婆喜欢看黄梅戏,但是我又不想看,所以每次我都跳过黄梅戏的台,让那个台孤零零的被时光掩埋。
所以至今,跟我同龄的,在我们家乡的爱上黄梅戏的有多少,这些特色的文化,也许只有乡在老一辈身上得到过生命,就像上次我到我妈妈那去,我们村的一阿姨不管工作多忙,她都会陪我妈妈一起看黄梅戏,但是即使爱黄梅戏,我想也没有现在的广场舞那么炙热吧,我妈现在学习广场舞的热情远胜于黄梅戏,此时看到她跳黄梅戏的热情,不亚于当年爱黄梅戏的戏的热情,也许时间总是会改变什么,一些古老的东西总是会不自觉的远去。
不知道是世界改变了我们年轻,还是年轻人改变了世界,一些古老的文化精粹,在我们身上总是会得不到呈现,我们追求潮流,总是会忘了那些最根本的东西,也许在追求潮流上走太远了,不知道什么方向了,我们才会回望那些最初的美好。也许是从别的地方遇见与家乡似曾相识的东西,才会忽然回悟那曾经被自己遗忘的最本质的东西。有时觉得很可笑,要别人来提醒,才知道,家乡的某些东西,一直存在时光最深的里,而且即使被时光掩埋了,它还是在倾尽自己的全部力量,让人们去发现它,不要将它丢弃,这是多么可悲而又痛心的一件事。
就如此刻的我,一个人在外面漂泊很久了,心漂泊累了,才会想起家乡,看到白落梅的听戏,才忽然发觉我们安庆的黄梅戏,它一直在时光里,等着我们年轻人,去挖掘,去承接。
我们家乡的黄梅戏,它的表演形式是载歌载舞,情感质朴细致,也许是因为我们安庆,黄梅一带的采茶歌发展而来的结果,富有很浓厚的本土气息,也许艺术是起源于现实,而又高于现实,所以大部分的内容都是,岁月静好,现实安稳的场景,比如,最有代表的是《牛郎织女》《夫妻观灯》表演真实活泼,崇尚情感体验,具有清新自然、优美流畅的艺术风格。而且服装比较清新自然,没有许多夸张的浓墨重彩,比较贴近现实,没有在雾里看花的那种朦胧感觉,也没有登高望远的距离感,有的只是浓厚的生活气息尽情的演绎,所以它贴近现实。而且它融合我们当地的方言,更具有亲民的意味,比如《打猪草》中将生活的小事,与欢快美丽的曲调融合,真是美丽俏皮。
黄梅戏中的戏子总是美好的春光演绎的更加深刻,将寒秋落红演绎的更加彻底,一些岁月的静好的诠释更加逼真。一些情怀,一些美丽,在时光中慢慢传开来,将没有娱乐年代艳耀四海,将平淡的生活点缀的色彩斑斓,也许这就是戏曲的魅力,亦为戏子的魅力,同时也是当时人们的魅力,没有太多的杂质,在简单的时光中,尽情挥舞着色彩。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你我都在尽情演绎人生,如那些在舞台上的戏子,他们在锣鼓声中,优雅的从容的舞着水袖,极尽抒情的演绎着悲欢。那种浩荡辽阔的气场,浑然天成的性情,在风中荡漾,熏醉台下的看客。黄梅戏这么多年走下来始终是觉得当今社会的大部分人群已经在离中国戏曲越来越远,都像泡沫一样,也许是新的东西的冲击,让古老的戏曲在夹缝中生存,所以戏曲在思变,努力去将年轻的视线一点点回到他们的视线里面来。但是与此同时我们年轻人要多去感受那些最本质的东西,那最淳朴的当地文化,一些古老的文化,不要让他们躲在时光中哭泣,即使在时光拼命召唤着你,而你对其不理,最后无助的消失在时光里,这是很可悲的一件事情。所以走的太远,不要忘了回去的路,通向本质,纯粹的路。
就如高中课本说,民族的才是世界的,但是世界的不一定是民族的,一些东西去的时候很容易,回来就难了,就如前几年说屈原是韩国的,很像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所以我们要努力保护好当地的文化。尤其是年轻人,容易盲目追求潮流,忘了最本质的东西。我很庆幸我迷途知返,没有在执迷不悟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一些古老的东西,由于披上了时光的色彩,使其更加有韵味,也更加有魅力,不管时间有多远,它总是会带领我们回归本真,回归本性,因为它经历过时间洗礼,更加沉淀。文化带我们回归本质,我们将文化更加深刻的在岁月中彰显。我现在努力去挖掘出最本质的东西,我不知道我会走多远,也不知道未来有多远,但是我知道我正在走在回家的路上,而且我很高兴,我正在走在回家的路上。
害怕回乡
弯成一弯的桥梁
倒映在这湖面上
你从那头瞧这看
月光下
一轮美满
青石板的老街上
你我走过的地方
那段斑驳的砖墙
如今到底啥模样
到不了的都叫做远方
回不去的名字叫家乡
――《牡丹江》
对于家乡,我没有思念,没有感触。
我两岁时外公60岁生日,那时我回过一次家乡。如今妈妈说某位亲戚七旬生日,提到回木洞老家时,才发觉“家乡”这个词我有多么陌生,妈妈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数字,我有大约十年未回老家了。所以我感到陌生。在武侠剧中的十年,已经在我的生活中。十年后我第一次回忆老家,但我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那个亲戚的名字,完全没听说过,还有我的老家房屋,我不知道它啥模样。
弯成一弯的桥梁
倒映在这湖面上
那段斑驳的砖墙
如今到底啥模样
妈妈告诉我家的门前有一条河,我当时想:生活环境满不错啊。后来妈妈说现在门前已经成了一块田地。她拿出照片给我看:一幢土房屋,看得出有多种颜色的泥巴砌成的。土黄、褐色、深褐色,这些暗淡的颜色让它显得更加苍老,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农民家庭。房屋顶是一些破瓦。门前是一个用竹竿搭成的晾衣架,上面晾着一些衣服,它们挡着那个破旧的门。有个小坝,我妈就在上面玩过。
从其他照片中我知道,木洞老家到处是山,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亦如此。那里属于巴南区,不能说偏远,但没有大力开发,十年过去了,我想依然还是十年前的模样吧。
你从那头瞧这看
月光下一轮美满
青石板的老街上
你我走过的地方
我在那儿玩过,和哥哥弟弟。但是我回忆不起来。我站在桥的那头,我已经走过了桥,再回过头,一轮美满。
到不了的都叫做远方
回不去的名字叫家乡
我仍然不停的思考,人们说即使不能回忆家乡也会悲痛,何况我十年未曾回家?我竭力想让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悲伤,但我做不到,我的大脑在不停的思考,不停的分析眼前的一切。母亲一阵沉默,她也在感伤吧,她的儿子十年没有回到他母亲出生的地方。我的心里觉得空荡荡的,我想着那些不曾回家的人泪如泉涌的模样,我为什么没有这样的感觉?
我知道,母亲回家乡的时候,总会叫我去,我有理由,说我晕车或者去了家乡不好玩。我知道,那是借口,在内心的深处,我有着一丝害怕,我没有告诉母亲。
我在害怕什么?母亲提到我十年未回家乡,那时我便清楚地意识到了,回十年没有去的家乡,不是回家,我的家里有我熟悉的面孔,有我熟悉的地方。十年家乡,我的记忆都已经消失了,那还有我的什么?或许那里有我的亲人,但我知道,当他们个个亲热地叫着我的名字时,我会是一种如何的尴尬,或许我会笑,没有感情的笑,生硬地笑,虚伪的笑,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
我会看见我曾经待过的家,那破碎的房屋,不是等我再次抚摸她,而是让我重新去认识她。想想,那时什么滋味,我不想像参观一间古宅似的去看我十年后的家乡。我是家乡人,我不是游客。
多久回乡,或许几天,或许几年,或许更久,我还会拒绝回乡吗?
害怕回乡,因为十年。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像流水一样,一眼间整整二十年飞快的流去了,“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让我再一次想起了自己故乡,我便坐上了爸爸驾着的跑车回去家乡。
回家乡的一路上时,我一边听着音乐一边欣赏着一路上美景,奏成了一曲无比好听的音乐,我们的跑车沿着高速公路行驶,我坐在车内,透过车窗向外望去。只见道路两旁的高楼大厦,水已经变的清澈见底,以前是一条路水坑坑洼洼的泥路,但现在马路也已经变的很干净,宽敞来来往往的汽车都非常的漂亮,而且还使用石子铺成的,让我都没注意到我已经回到了自己家乡,不过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了,所以我们先回到家吃饭,回到家后,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我似乎一点也不记得这是我的家乡,以前是一座矮矮的平房,现在有那里有一个大喷泉,有一个叮当猫的雕像,周围喷着水,水柱高达10米,还有几条活泼的金鱼和几盏五颜六色的灯在喷泉那里围绕着,我想如果晚上射着肯定很漂亮,我一进屋,哇,豪华的家具出现了在我的眼中,好像一个宫殿,我们吃完午饭后,下午,我们去到我以前去过的公园——江滨公园,以前一片绿油油的草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个好玩的游乐设施,以前旁边是一栋栋住楼,而现在已经是一座座高楼大厦,路旁还有一些美丽的花和一些高大的树,高大的建筑物错落有致,形态各异,有的高耸入云,有的小巧玲珑,有的色彩艳丽,有的古朴典雅一进到公园我立即跑去我以前在土里埋下的一张纸的地方,我找到了,而且是我亲手写的,纸条上其实写着:江滨公园二十年后见,的确啊,我的确二十年后来了,二十年后见你很美啊,再看看后山,后山上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有一些小金鱼游来游去和有一棵密密麻麻的柏树,还有树枝上调皮的小鸟跳来跳去,清脆的鸟叫声叽叽喳喳,好想再说:欢迎你来这里,我们一路走,我发现一点垃圾也没有,只有凉爽的风吹这我们,没有一点很臭的异味,回到家,已经夜幕降临,看到了那一个喷水泉的灯亮了起来,非常漂亮,如同广州塔似的,正当回去时,我看见了一辆最新型的赛车,它可以让你想去的地方都可以去,每天只要用水泼一泼它,就可以不用加油,回到屋子里,去到了浴缸室有一个机器帮你按摩,机器人能够想吃饭的时候立刻煮给你吃,机器人还能够睡觉的时候还帮你开空调,早上帮你叠被子呢,这个机器人,可是随身保姆。家里真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啊。
你看,这么小的农村,竟然变成了一个那没大的城市,车子穿流不息,树木密密麻麻,高楼大厦拔地而起,房子各不相同,街上非凡热闹,通柏油马路等等等等,这次回来家乡变化真大啊!
高三:无情浪子
二十九日的早上顶着冬日中的朝阳冷飕飕的寒风我们踏上了回家过年的征途。街边也是处处充满了新年的气息在途中我们看到了几位像我们一样怀着澎湃的心潮急切盼这回家过年的同道中人但是他们的车却坏在了路上他们焦急得向路过的车辆招手示意。希望过往的车辆可以帮助他们一把,哪怕只是指一下维修点的方向也会对他们派上很大的用场。爸爸开着车从他们前方疾驰而过却没有停下来。我满怀不解的问爸爸:“他们在向我们招手啊,我们为什么不停下来帮他们一把?”在职场社会生活中饱经风霜的爸爸说:“我们并不是不帮,而是我们根本不敢帮,万一碰到骗子怎么办?而且他万一要我们把他们捎到哪个地方但我们又不是多么顺路,又能怎么回绝呢?”然后爸爸妈妈他们又向我讲述了几件类似的被骗事件,上了一堂深沉的法律课,我慢慢回头穿过车窗玻璃向后望这那几位在寒风中焦急的向路人挥手的人们,他们或许是骗子把,只是我可以看出他们眼神中的真切与焦虑确实没有掺进添加剂,然后我默默的转回头,不愿再多看一眼……
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颠簸,我们回到了老家,那个承载着爸爸美好的童年憧憬的地方。河流也已有些解冻泥土中散发出那种乡间特有的韵味,没有任何污秽。在异乡打拼的男男女女们也都已回到了在他乡时夜夜萦绕思念的家,见到了久别的家人们,就在这样温暖的感动中黄昏开始降临,除夕的夜里煞是有一些冷清,或许是在外地的叔叔没有回来的缘故吧,家人之间没有太多的语言交流,这就是那所谓的一切尽在不言中吧,情感与思念的交织也便只在眼眸中流露没有了多余的礼节,只剩下片片的温馨流动在空气中在身边环绕。
第二天,也便是大年初一了,等到了中午十一点多,多时没有相见的叔叔一家也从济南赶了回来,一份心中积压的想念与关切随着叔叔的车缓缓驶入村庄中那一刻被激放,一起向家中搬运带回来的东西忙得不亦乐乎,仿佛那些带回的东西也没有了那沉重的质量,风中的寒意也似乎被这份温情稀释。夜晚也总是来的迫切,到了晚上,因为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都要去我家,不好错过过年这样的好机会,叫着大姑姑父还有哥哥也一起去了我家,然而奶奶爷爷却是因为一些民俗的缘故不好舍着老家也就没有与我们一同。到了家里爸爸和叔叔也借着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也给二姑和三姑打电话要大家一起吃顿年夜饭,也就是无巧不成书吧,正好二姑父那远在他乡的兄弟也正好回来过年,二姑父就请我们一起去了饭店,餐桌上笑声此起彼伏,孩子们追逐打闹着,在座的人们都为这年夜饭的温馨,心中充满暖洋洋,以至于我和表妹去楼下去等三姑父他们的到来竟然是没有感到室外晚风的寒冷。但是我却是没有敢想大年初一的夜晚爷爷奶奶身边没有儿子也没有孙儿们只有老两口又是怎样孤守着一个几百平米的院子熬过的这个万家灯火的夜晚?
第三天大年初二,我们一大早便回到了老家,忙碌一天举行完应该的风俗仪式也很快就到了下午,同昨天一样,我们叫着大姑一家去了我家,临走前叔叔问奶奶爷爷要不要一块去,奶奶却是摇了摇头,说不方便去,过年家里没人也不好,你们回去吧,可是我却是觉得爷爷奶奶又是何尝不想去呢?何尝不想与自己所有的儿女们共渡过一个年夜呢?何尝不想仔细看一看儿女们在生活风浪中渐渐变化着的面孔呢?,也许是怕打扰到年轻人们把,那天夜里也是全家凑齐在我家吃晚饭,吃得也不算是多么奢华,但也算丰盛,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然而爷爷奶奶却还是向昨夜一样老两口守着空荡荡的院子度过。
第四天,年初三,也算是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了,我们像前几天一样,很早便要回老家,这也是风俗中的初三女儿们都要回娘家,爸爸起得早要回去帮奶奶侍弄一些家务便早先回去了,我们就等到姑父下班夜班后一起回家。但是在回家的路上却遇到了两辆车因一点小的刮擦在路中间停下来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了起来,导致后面的几十辆也是急着回家的的车堵在了后面,我们也算是着急的,于是便在三姑父的带领下打算绕小路越过那片堵车的地方,随着我们车拐进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巷子后边也有几辆车一起跟了过来,我们在叔叔的车里戏称这姑父那个主力前锋带领着大部队,我们的车在一个村中泥泞的小路上拐来拐去溅起的泥巴飞向路边的农家小院外墙车子在不平坦的小路上一起一伏的,煞是让我们觉得有种人在囧途的感觉,在几番拐弯抹角后我们越过了那个堵车的地方,再回首观望不禁感叹,大过年的因为刮擦这点小事闹得不可开交影响了交通影响了这么多归心似箭的人们,真是不至于。回到了老家我看着家里的人们都来的齐全,建议要不要拍一张全家福,因为距离上次拍的人最全的一次全家福也已经有八年之久了,当然大人们对这个建议也是十分赞同,很快的酒过三巡后叔叔也要回济南了,也是离开的匆忙那张全家福终究是没有拍上那张久违的全家福,叔叔离开时全家都出去送行,在说说笑笑中所有的亲情也只是宁聚成了“路上慢点走”五个大字,汽车开动的一刹间大家都没有说话,尤其是爷爷奶奶,他们没有过多的情感溢于言表但慈祥的眼眸还是出卖了他们心中的依依不舍。望着车远去的背影大家都不肯离去,直到车离开了视线消失的无影无踪时才陆续回家。或许我们都清楚,分别是为了下次更好的相见……
为了生活,人们背井离乡在异地孤身漂泊,只是不要忘记在遥远的地方还有你童年的乐园,一直都在等你的爸爸妈妈,那就是故乡,真正的那个家。回家路上也许会有堵车的尴尬,也许你的车会抛锚却被路过的人们误解,无论我们在哪,都不要忘记远方的家。我们一直都在回家的路上。世界再大,我要回家。
家,离我很远,在千里之外的湘西;家,却又离我很近,在我身上最柔软的地方。
寒风中的城市街头,路人渐渐聚集,从四面八方涌入车站码头,满地都是大包小包的行李和一张张挂着喜悦幸福的笑脸。回家,回家,是谁在耳边深情的呼唤?是什么铺就了这一条长长的回家路,让人这样坚决,这样执着的踏上去?
岁月已是到了一年中最深远的时候,年关悄然走近,该是回家的时候。想必娘已站在家乡的那条巷口,睁着模糊的眼睛,翘首期盼儿的身影,寒风中飘飞着娘的一缕白发,丝丝都是饱含着泪水的眷恋。娘的等待,多少年了,在儿离家的远去的那一刻,在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日子,在四季轮回变迁之中,在娘的血液里,在娘的心上,这份期盼从来没有改变过。
娘啊,这一条回家的路远不及你的牵挂那样绵长!
想必爹已准备好那一坛陈年老酒,只等着儿的归来,大年三十的晚上,将团聚的幸福喝进肚里,醉红了您苍老的脸庞,您怜惜的看着您回家的孩子,微笑不语,一切尽在不言中,儿却能懂您眼中包含的深情。
爹啊,这一坛陈年老酒远不及您的思念那么深浓!
想必家乡已是炊烟凫凫,炮竹声声,大人小孩喜气洋洋都忙年,四周飘着家乡那些好吃的土产香味,在空气里萦绕。今年收成好吗,今年谁家又修新房了,谁家又买小车了,谁家又娶媳妇了,谁家又添个小子了?那条小河清澈了吗,那颗银杏树的叶儿飘落了吗,那个会讲三国,拉二胡的瞎伯还在吗?
故乡啊,这一条回家的路不及游子那缕剪不断的乡愁!
回家,是荡漾在心上的情愫,回家,是纠结在梦中的缠绕。我漂泊的旅程,在无数个地方短暂的停留之后又离去,或许我有着很多个栖身的所在,但回家的路,始终只有一条。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高楼大厦,繁华如梦,却无法淹没我空荡的心灵,霓虹灯闪烁的城市街头,我只是一个陌生的过客。我的身子在这里,我的故乡在那里,我的身子在这里,我的爹娘在那里。光怪离奇的灯色之下,我的心灵感受不到温暖,泪眼模糊中我却那么清晰的看到爹娘那霜色尽染的白发。
家呵,家呵,家是游子的起点,家是游子的终点。不管走的有多远,家都在我的心灵深处。疲惫了,倦累了,家是我可以停留的地方,升官了,发财了,家是我可以衣锦还乡的地方。回家可以彰显一个真实的自我,不必披着面纱虚假的活着,回家可以远离尘世的纷争,不必谨慎卑微的担忧害怕。家有温暖,家有爹娘,家有亲朋,家有疗伤的良药。
回家是每个在外游子的最为幸福的事情,因为家有父母妻儿,因为家有融融温情,不管千山万水,不管天寒地冻,都无法阻隔回家的路。君不见,那车站码头涌动的人潮,凄风冷雨中只为买到一张回家的票?君不见,08年那场雪灾,一个普通的打工仔冒着严寒,徒步单行,走在千里冰封的路上,只为回家可以与父母过年?君不见,那些买不到票的农民工,无奈之下,骑着破烂的摩托车,行驶在几千里回家的路途?君不见,那些回家的人,积攒了一年的血汗钱,四处打听哪里有降价的衣物,哪里可以买到便宜的年货,什么时候放假,假期有多长?只为可以给亲人带一份小礼,只为可以享受与亲人团聚的时光。一幕幕,一桩桩,回家的人和事可感人泣,每年的春运,回家,成了一幅中国大地上最壮观最凄美的风景。
回家,回家,家里的亲人在望穿秋水!回家,回家,家的温馨在召唤远方的游子!
爹,娘,我快回家了,回家的脚步渐行渐近,我已闻到家的味道,我已嗅到家乡泥土的芬芳!
沉闷的清晨,踏上回家的列车。心情,随着晨风淡淡地飞扬,思绪飘忽不定,牵挂的老人,您可安好?
上次回家还是前年,记忆中的外婆,依旧是那么慈祥,那么亲切,老年痴呆症似乎让您更“安详",更“快乐”。不用操心这个,担心那个。每次见到您,您总是为大家牵肠挂肚的,两鬓不知何时已经泛起了霜花,再也不是之前那个”不老的黑发老人“了。电话中总听说您身体安好,不知您精神状态如何。
不觉中已经渐渐的离开了那个“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古都西安,妈妈不停地逗儿子玩,从她的脸上我看到了孙子对老人的意义,似乎不仅仅是快乐,更多的是放心,对女儿的放心,女儿经历了那么多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这也完成了母亲的心愿。视野中出现了渴望已久的田野,大自然的容貌真的是语言无法描述的。像画卷,却比画卷多了动感,多了真实,多了亲切……
列车渐渐驶进家乡的大路,一草一木都变得更加真实,更加亲切,更加翠绿。
一个月前老公给孩子办户口回家看望了伯父,而我已经快两年没有见到他老人家了。真的很想他,虽然电话中他的声音还是那么亲切,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没有见到人,我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思绪紧张起来,眼前的一切似乎依旧,却又像变了一个样子,也许故乡也要换上时尚的外衣了吧!说实话,真的不知该为这样的改变感到高兴还是失落。在这里,深深地埋着我的记忆,我的青春,我的故事。我竟开始傻傻找寻 ,找寻当年的影子,当年的记忆,当年的足迹,然而,脑海中翻滚出来的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纪的电影,学生的衣着朴素古板老气,和现在眼前的学生的服装简直无法相比,因为现在的学生喜欢将自己打扮的更时尚。我们顺着街道往上走,赶集的人已经明显没有以前多了,而且更多的是中老年人和小孩,一个又一个店里卖的不是童装就是老年人的衣服,的确比城里的价格便宜好多,年轻人都去哪儿了?
记得以前赶集时街上最多的就是年轻人,而今,街上空荡荡的,店里的生意也淡淡的。走着走着,母校怎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似乎是什么商业集资所,哦!母校搬迁好多年了,而我竟然没有从记忆里走出来。
买完该买的东西,我们直接去外婆家。一路上,绿树成荫,简直就是一道道绿色的屏障 !一座座山绵延不断,正在出神时,到站了,下车时,我竟没有认出路口。原来的池塘变成了垃圾堆积处,池塘的水没有了,再也听不到蛙声一片了。依稀中,外婆坐在门口,静静地,迎接着我们。再细看门口没有人,连平日里热闹的麻将桌也不见了。对了,他们都去打工了。
快步走进门,先喊,外婆,突然一想不对,外婆已经病了,怎么能听得到或者认得出我呢?赶紧改口喊舅舅,一下子出来两个舅舅,二舅和三舅 ,放下沉重的东西,直奔外婆的床前,可怜的老人一听是外孙女来了,赶紧吃力地坐起来,上前去扶外婆时才发现,凌乱的头发,胳膊皮包骨头,霎时间,眼里有东西要奔出来,但被我很快一笑给挡住了。”外婆,您还认识我吗?“,望着沧桑的脸孔,呆呆的眼神,我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会拉着她的手,哽咽了半晌……没想到的是,她竟认出我了。真想像以前一样上前去紧紧地拥抱外婆,可是我却步了,可怜的老人正在吃舅舅给买的包子,吃不完了还舍不得仍,总说”可惜的,可惜的……“
妈妈赶紧给外婆洗头剪头发,我在旁边搭个手,妈的腿骨折还没大好 ,可我又笨的剪不了。惭愧啊!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我恨自己,讨厌自己,就是刚进门时我竟然怕脏,可也就是那么一瞬间,因为看到外婆我什么都不顾了,她是除了妈妈之外,在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之一。 她是我童年的另一个路灯。
在舅舅家呆多久外婆都觉得时间短,是啊!人老了,喜欢有人来陪伴,说说话,拉拉家常翻翻记忆。
回到家里,伯父好像没多大变化,但又好像一句话重复了三次。唉!岁月不饶人哪!看看怀里的儿子,就知道了。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已经是孩子的妈妈了 。伯父怎么能不老呢?
在自己家里呆着,就是舒服。上了楼看到弟弟的婚房,才意识到这里已不属于我了,可我还说这里是我的家,那我的家应该是哪里?老公的老家吗?经常不回去怎么能算是家,西安的家,总没有一些东西,比如旧照片,那就不算家,对了,记得有位作家说过,有妈妈的地方才有家。是的,有妈在的地方才是家。女人啊!结了婚,是多了一个家还是没有了家,我想这只是心态的问题。
和伯父闲聊的过程中,才蓦然发现村里的人老的老打工的打工,一群小孩都是陌生的面孔,都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也许,真的搁浅太多,应该常回家看看的。从怀孕到孩子5个多月已经快两年了。村子里的变化好大,一桩桩的新房,可似乎都是空的。人们生活好些了,就盖新的房子,可人却在外面打工,常年不回家,真不知是进步还倒退。
放眼望去,村里多了一些绿,树变多了,草也长起来了。傍晚,凉意一层层。
梦里,都是童年的记忆。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又该回西安的家了。
土尔扈特是一个非常古老的蒙古族部落。这个部落在明朝末年的时候,搬到了伏尔加河的下游去游牧。他们当时是为了躲避战争。但没有想到过了100多年,沙皇俄国又再一次入侵他们的草场。沙皇想奴役他们,这个时候,土尔扈特部落的年轻首领,渥巴锡汗说: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要回到祖国。我们要往东走,回家去。部落的人几乎没有人同意,因为有两个原因:第一伏尔加河下游水草肥美,是游牧人生活的天堂。更重要的原因是:如果他们敢走,沙皇一定会派大批的骑兵阻击他们。他们没法活着回去。面对百姓的质疑,渥巴锡这个年轻的可汗,没说话做了一件事,他转身用火把点亮了自己的宫殿。这个宫殿只亮了一下,然后就彻底燃烧起来。部落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大家四散开来,仅仅过了一小会儿,整个土尔扈特部落就变成了一片火海。就这样十七万土尔扈特人,开始了回家的路。在这条路上有饥饿、有严寒、有骑兵的追击、有死亡。他们的目的地只有一个就是祖国是故乡。在经历了一年的时间,走了上万里的路,终于来到了清朝的边境。
我不知道他们踏上清朝土地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清楚的知道,无论对一个人还是一个族群而言,回家回乡不需要理由,不回家不回乡才需要理由。
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如果我说有人就因为出去打了一瓶花生油,然后再也回不去家啦,你们相信吗?有一个人叫吴采桑,他19岁,早上妈妈跟他说:你去城里面打两斤花生油回家。吴采桑过了50年才到家。他只能在妈妈的坟前添了一把土。有一个人他23岁,他工作的地方和他家的距离不过几里路,他有一天上班去了单位,但回程他走了63年才到家。有一个29岁的人叫李仁水,新婚燕尔,他跟夫人说:我去附近几里外的地方,拿点豆花回来,一会儿咱们做饭。夫人说:好啊,我等你。这一等就是47年。等到的不是李仁水,等到的是一个李仁水还活着的消息。这已经足够让他妻子欣喜若狂。她到处去找丈夫的踪迹,找那个50多年没有谋面的男人。最后她找到的时候,李仁水在家已经去世了。
大家可能要问我:你从这慢慢的历史中,挑出了这三个如此奇特的离别的故事,你想告诉我们什么?对不起,这些故事一点也不离奇,因为这三个故事,发生在同一个中国只有15平方公里大的小岛上。这三个主人公,他们因为相同的原因,失去了回家的可能性。他们和家的距离只有1600米,很窄很窄,但却成了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有一个姓韩的士兵,他有一天出门给妈妈买药,结果被抓了壮丁抓到金门去,他每天在金门的工作是瞭望。这是世界上最残忍的工作,多他来说,因为他妈妈得了重病,他每天能瞭望到他们家的房顶,但他回不去。他特别着急。1600米隔着他和她妈妈,隔着他兜里还揣着的药。姓韩的士兵最后忍无可忍,他找了一个深夜,抱着一个橡皮圈跳入大海。他游了整整一个晚上,遗憾的是,那晚的风浪太大,他上岸的地方不是厦门,而是金门。他上岸的时候,对着他的是十几杆枪。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先别杀我,让我去看一眼我妈。在被执行枪决之前,他见到了主审的法官。他跟法官说:如果有一天通航了,我想请你把这个药给我妈送过去。你告诉他,我那天真的去买药了。就是没能回家。
关于两岸,政治、经济、教育、历史我们谈了太多。我们一谈就谈得特别深入,但我们总是忘了我们因何而出发。我们是人啊,两岸是家。人回家不需要理由,不回家才需要理由。也
1997年7月1日的晚上,那个时候我们中的大多数人还没去过香港。但不影响我们当时也热泪盈眶。1999年12月20日的晚上,多澳门的印象也就是小小的香香的蛋挞,但这不影响我们当时都拍红了巴掌。我知道大家都在想,接下来的那个晚上,会是哪天呢?我不知道,大家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我们会在这等,我们会一直在这守着,守着那些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亲人回家。
“你能照料自己吗?妈妈想回趟家。”我在蒙特利尔宽敞的公寓里问女儿。
16岁的女儿把目光从电脑向我,愣了一下,像是在调整中文“家”这个概念的焦距,然后说:“No
(没问题),妈,你去吧。”
我们在这公寓住了十多年了,这是我每天都叮嘱女儿“早点回家”的地方。它作为“家”的权威性更体现现在它占据了所有文件中“永久家庭住址”的这一栏。
可我还是要从这个“家”回家。
如今“万水千山只等闲”已不再是诗人的张狂,我似乎只在云层里打了个盹,就回到了地球那边的家。
北京市我心目中的家,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从来都以为我最熟悉她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座高楼,可没想到她的变化这般大,若没有哥哥来机场接我,我一定找不到自己的家。
到家后没几天,我正蜷在书房里贪婪的沉浸在《花间集》的芳香之中,父亲忽然近前轻声说:“离开家快70年了,我想带你回趟家,给你爷爷奶奶修坟。”
我抬起头,像女儿一般的愣了一下:噢,原来这里还不是家……
我搀着老爸踏上了回家的路。这段无山无水的路我们用了三种交通工具,经过了两个中站,花了整整三天时间。
刚到县城同宗老姑家,我就有了回家的感觉。老姑家院里那片齐腰深的大葱,就像渥太华5月的郁金香,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我盘腿坐在炕上,学着爸爸将大葱掰成几段,撕成细丝儿,拿三丫头做的豆皮卷着,饱蘸老姑自制的黄豆大酱,塞进嘴里使劲咬下。五官顿时淋漓。亲人们开怀大笑。可夜晚我睡在老姑炕上,却听她跟老姑父在窗外轻声说:“快把茅坑再掏掏,瞅瞅草纸够不?咱大侄女可是美国那旮的。”
清晨,在县粮站工作的老姑父搞了两辆手扶拖拉机载我们在坑坑洼洼的土道上“嘟嘟”着。家乡的黄土热情地扑上我身我脸,我的屁股如土豆似的滚来滚去,直到太阳从我的后脑勺颠登上了正头顶,我还是看不到家的影子,只有80岁老父脸上那越颠越浓的“近乡情更怯“提示着我:到了!马上要到了……
到了村头我确信:没错,这是爸爸的家!因为每个人只需报出名字中间的那个字,大家就都有了亲戚里道的称谓。跟年龄无关的辈分搞得我晕头向,突如其来的亲情令我激动不已,我只有不停地鞠躬,再鞠躬,恍惚中像是寻到了我这一腔血脉的源头。
爸爸引我至一堵颓败的土墙外,声也颤手也颤地指着:“那西屋,那西屋……
我恍然!身手就去拉树杈门。可是一位我本想叫大叔结果却是我兄弟的人用我听不懂的乡音拽住了我。老姑父翻译说:说不清何年何月,从外乡逃难来了一男一女一个孩童,那女的是万万走不动了,村长就让他们住进了我家的荒屋。几十年过去了,人们再也没见过那女人和那孩子。原来那母子都是痴傻,他们吃喝拉撒全在屋里,连村民都不愿踏入。那男人听说你们要来,已吓得几天不敢出门……
可这明明是我的家呀!奶奶的故事里我见过它,爸爸的回忆录里写着它,我们此行也是来寻它的呀!
痛着父亲的痛,我扶着爸离开了家。他在这个家的门口站了十几分钟,却魂牵梦萦了几十个春秋。
爸爸执意要步行去后坡给爷爷奶奶扫墓。记得奶奶在北京临终前只有一个心愿——“回家”,当时爸爸编书正忙,是我那早已离乡的叔叔将爷爷奶奶的骨灰带回来的。
父亲挥了几下铲,就被我安置在了树阴下。素昧平生的兄弟们奋力树新碑,培新土,乡亲们围了一圈又一圈。我将奶奶最爱喝的“二锅头”祭洒在坟前,凝神问奶奶:“您愿在这里呆下去吗?这里还是咱的家吗?”可是我听不到回答。
在大宴乡里的酒席上,我终于吃出了“家”的味道:这是一碗只有奶奶才能做出的猪肉扁豆炖粉条呀!我和着泪水大口大口地吞咽,心中隐约明白:今日一去,复来无期,家非家,此身已无归处。同桌的大妹子陪着我掉眼泪,连声说:“二姐呀!慢着点儿,管够,管够呀!”
我走到族长桌前敬酒,替爸爸作了主:“请告诉那男人,从此后街那三间屋就是他们的家,不必再担惊受怕了。”
我和父亲两代游子,皆为清寒书生,面对家乡贫困,汗颜无地。我家虽破,终可容无家之人。念及此,我又喝了一大碗。爸爸醉了,笑个不停。我说:“爸,咱该回家啦!”
“回家?”爸爸像我和女儿一样地愣了一下。
在回京的火车上我做了个梦:我又“回家”来了,带着好多的钱。我和老爸站在村口的土墩儿上,拿着爸绘的图纸,和村民们一起架桥、修路、通水管、建学校!在梦里,嫂子笑了,妹子笑了,叔伯兄弟们都笑了;奶奶,也笑了。
承欢膝下的一个月眨眼就过去了,我心虚地跟妈说:“小妞要大考,我得回去了,明年再回来。”我避开了那个支支棱棱的“家”字。
母亲眼中的不舍永远是女儿离家的痛。我低下头,怎忍心告诉母亲,女儿的护照已变了颜色,这说着轻松的一去一来包含着多少惆怅与心悸呀!
波音747载着我的无眠与那个关于血缘和黄土的梦又一次飞跃了太平洋。
舷窗下,夜色中的蒙特利尔岛像美丽的魔戒,闪耀着夺人心魄的光芒,我知道其中的一束是为我亮的。我想对灯下的女儿喊:“妈妈回家来了”,可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原来,是离得太匆忙,我忘记了把回家的心也带在身上……
光泽县实验小学 四(2)班 聂逸喆
我的家乡位于福建省西北部,是一个依山傍水、美丽动人的小山村。原来,我不常回家乡,因为回家之路太漫长、太艰辛。如今,这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化得让我吃惊、让我兴奋!
几年前的那次回家乡,难以忘怀的就是漫漫的回家之路。当时我还小,听爸爸说我们提早了四十分钟到车站等车,因为一天只有一趟班车,错过了车就回不了家。坐上车,车里挤满了人,乡亲们很难得进一趟城,车顶上装满了他们购买的东西。车在超重的情况下摇摇晃晃地往前开了。在柏油路上前进了几十公里后,车开上了一条黄泥小路,一路上尘土飞扬。厚厚的尘土让沿路的花草树木失去了本来的颜色,路边的民房总是窗门紧闭。这时有辆货车超前开去,班车司机因看不清路赶忙来个急刹车,引来乡亲们的一阵惊叫。路好像越来越小了,车也摇晃得更厉害了,许多乡亲们都晕车,吐得满车都是。原来,我们已经在盘山公路上环绕,车在艰难地往坡上爬。车上的人紧紧地抓住扶手,生怕有什么闪失。行至一个小山坳处,车突然动不了了,原来车陷入了泥泞中。没办法,车上所有的人只得下车推车,妈妈的高跟鞋还陷入污泥中。刚才山下还是尘土飞扬,现在山上却泥泞满路,原来这里前些天下雨积的水还没干呢! 胆战心惊地颠簸了三个多小时,我们到站下车了,又步行两公里后终于回到了我的家乡。
今年,我和爸爸、妈妈回家乡过春节,这次可完全不同了。我们不用去车站等车,全家人直接坐上伯伯买的小车回家乡。那坑坑洼洼、崎岖不平的黄泥小路,现在已经变成一条平坦、宽广的水泥大道。路上的小汽车、摩托车、装满木材、毛竹的大卡车川流不息,热闹极了。这里的空气清新,路旁的花草树木恢复了往日明丽的色彩,不时地向行人点头微笑。欢快的鸟儿似乎不理会过往的车辆,跳跃在路旁的枝头间忘情地歌唱。路边的民房也变得更加干净整洁。伯伯把小车开到了家门口,这次从城里到老家只用了五十分钟。恰好这时有一辆开往家乡的班车到站,下车的乡亲们谈笑风生,车不那么挤了,车上好像没有人晕车了。在老家住了几天,发现大部分乡亲们都盖起了新楼房,购置了新家电,有的还购买了小汽车、电脑,乡亲们还用上了自来水。这个季节本是荒芜的田野到处充满了生机,勤劳的乡亲们种上了成片的烟叶,他们耕耘着希望的田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再次回到家乡,我兴奋地感受着新农村难以想象的变化,这一切归功于国家的好政策,归功于这一条通往家乡的新路。这条新路缩小了家乡与城市的距离,拉近了乡亲们和党的感情!今后我一定要努力学好本领,长大以后为家乡、为国家的建设多做贡献。
我一定要常回家乡看看!
赣南十八滩,滩滩弯弯;岭南十八山,山山俊秀。
我的家乡就在十八滩与十八山的中间的山旮旯里。
青山隐隐,赛影胜画;绿水迢迢,如丝似带。
家乡最美的地方是小溪,小溪畔,柳浪闻莺,蝶舞蜂飞,宛若世外桃源。
——尽管哪个地方偏僻,杳无人知。
如今只能出现在无数个午夜的梦中。
光阴似水,岁月荏苒,无情的时间狠狠地撕下2011年的日历的最后一页,岁寒年暮,唯一的念头就是团圆,做梦也想回家。
家,是心灵深处的港湾,有父亲语重心长的的教诲和挥鞭斥牛的背影,有母亲苦口婆心的叮咛和粗糙的抚摸。我同千千万万个异地漂流的人一样,归心似箭。
北风凛冽,残冬苟延残喘,仍在枝头张牙舞爪。
砰——
鞭炮一声自天骤降,如雷贯耳,惊醒大地和我沉睡了一季的梦。
我还在梦想与现实地带徘徊迂回呢?
“该回家了!”我伸伸懒腰,揉揉睡眼自言自语地说道。撩开火车窗帘,外面一片苍茫,天地玄黄,万物萧杀,我暗自伤感蹉叹:“岁末了,又老了一岁。”并有决心,过了年把自己嫁出去。
春节在鞭炮声中召唤,想家的心像个调皮的小孩,在光秃秃的乌柏树梢招手。这次很遗憾,只有一张张的车票陪我回家。
我是家乡的稀客,过节了,无论是谁都要回家的。春节最公平,因为他不会遗忘两手空空的我和贫穷的家乡。
异乡漂泊,归途漫漫。这段旅途实在太长,太寂寞。
第七天了,总有看到了路上的指示牌:梅州-赣州S206
“快到家乡了。”我告诉自己。
——即使闭上眼,也可以想象家乡湛蓝碧清的天空,绿油油的稻田,万木葱翠的高山。阳光就像是婴儿的手,柔软又光滑,抚过脸颊,难于言喻的惬意。弯弯曲曲的小溪如织锦一般蜿蜒远伸,像是嵌满珍珠的绸带。小溪,更像个欢乐的小童星,总是欢快地吟诗唱歌,唱给了小鱼,唱给了鸭子……
现在是残冬,当然不会有这样的景象。
到了家乡,一枚红叶落地。
黄昏下,有夕阳,有黄叶,还有我的影子。
北风里,有小溪,有田野,还有我的回忆。
家乡,依旧是那么宁静,安逸。
夕阳仰起头,眯着眼,满脸酡红,像喝醉了酒的老爷爷似的。
西边天际燃烧的红云倒影在池塘里,映着斜阳,波光粼粼,如碎钻一般绚丽炫目。
然而,这些都不是我目光停滞的地方。
我不是艺人,也不是游客,所以我无心欣赏。
轻移视线,我的目光停留在远处的田野,房屋,青山。
大片秋收过后的田野里,枯草连天,灰了山梁,半山腰上的落叶乔木,荡然无存,到处是经过人工开垦种果树,露出了红色的泥土,看起来像是打上了一道道补丁。山顶一角的红枫林,像是个受气的丫鬟,拼命争取一方立锥之地。
冷冷的风,掠过耳畔,撩乱发丝,是什么在萌动?是那一声寒鸦的鸣叫?是那一根瑟瑟发抖的草茎?拨动我的心里的一根弦,一丝酸意在心底滋生酝酿,蔓延徜徉……
我顿了顿片刻,眨眼不止,几乎难以置信,不禁喃喃自语:“这就是梦中的家乡?我去泰国打工才五载,变化如此大吗?”
毫无绿意的家乡,在我的印象里大打折扣。
“还是先见到爸妈才是正经!”我加快了脚步,一连坐了七天火车,汽车的身体竟然不觉得疲倦,因为老家,就在眼前了。
迈过小桥,绕过竹林,走一段鹅卵石小路,一棵柿子树底下的房子就是家了。
人未见,屋未现,树梢挂着许多小灯笼一样的柿子,果香扑鼻,不竟让人垂涎欲滴。但是树底下却不一样了,房子大门紧闭,也没有对联,地上也没有鞭炮灰烬,甚至连一只小狗也没有!
“爸爸?妈妈?”我大步跨前,赫然可见一把锈蚀的挂锁,还有一张大幅广告贴在屋外的墙上:退耕返林,勤劳能致富!幸福2012,果山流金!惠农风吹,老百姓乐……
房屋破旧,窗户紧闭,显然是久无人住。“父母和弟弟呢?”我有些着急。
父母都老了,她们在这块贫瘠坚实的土地上操劳了半辈子,耗尽了大半青春。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在家?
老房子物是人非,孩童往事即跃心头,不知为何,眼睛竟然湿漉漉的。
“先打个电话问问妈妈先。”我掏出手机拨通家里的号码,对方传来是空号,接着拨打妈妈的手机,通话中,然后是爸爸的号码也是通话中。
“人呢?”我抬头四下张望,举目远眺,却不见一个父老乡亲,更别说是我的父母了。
屋后公祠附近传来一阵阵喝彩声:中了,中了!
“呦嗬——来嘞——”一个妙龄少女的吆喝声。
我扬眉竖耳,疑惑不解:“什么东东?那么喧闹嘈杂?莫非是爸妈她们在聚会呢?”
觅音循去,竟然是石阶路上方。
小路拐个弯,老屋群里的巷口,是一排排的菜园竹篱笆。
“咳咳——”两声,多么熟悉的咳嗽!那分明是小时候父亲在隔壁房间深夜的揪心的咳嗽!
我的心一动:“是爸爸?”
小路一转,一个熟悉背影出现在眼前。这个曾让我以为在家里烤火看电视的父亲,竟然会在这里!
这个驼背的人,就是日夜想见的父亲!
他正在踱步四处张望,像是在找寻什么东西。
“爸爸!”我万分惊喜,大叫一声:“爸,我回来了。”
猛然转头,爸爸差点吓了一跳。
停了一霎,他好像听出了我的声音,淡淡地应了一声:“小小回来了,去家里吧!”他的意思是让我自己走回去,他好像很忙。
这时,我看清楚了,爸爸的一双眼睛锐利如鹰!
他的话,似乎比以前更少了。
我想“家不是锁门了吗?”。踏上前去,问:“爸爸,家里门锁了。”
“哦,搬家了。”
“搬哪里去了?爸爸。”“小学旁边第一栋,二楼。”
原来,我们家搬走了,早听说家乡有建设新农村的政策,想不到还提早实现了呢。
“爸,那么晚了,回家吧!”我劝说道。
我不相信一贯勤劳的爸爸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寻寻觅觅,好像是在等人,又好像是在找一件天上掉下来的宝贝。
“别影响我,我在工作!”他一句话就敷衍我,他继续反背双手,东看看,西瞧瞧,才四十九岁的他两鬓霜白,饱经沧桑的脸上皱纹累累,像个大核桃。
五年不见的爸爸,曾经那么爱自己的爸爸,如今对爱女不理不睬,那种滋味真不好受。那种慈爱的父爱瞬间就成了陌路!
我抬头远眺,远山衔着夕阳,余温渐退。对岸的肥沃的稻田上被挖掘机动过大手术,掘了一个个深深的坑!
——这些曾经是全村人民视为珍宝的水田,竟然全部挖坑,用来种脐橙沙田柚了。
心底一袭酸楚激涌心头,眼泪在眼眶打转,我突然好想哭!
记忆里,父亲祖祖辈辈都在这块贫瘠的土地上没日没夜地修地球,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工作来呢?
我用力抿紧嘴唇,深深吸了口气,使劲不让自己脆弱的眼泪掉下来,向前两步,拉住爸爸,轻轻问道:“爸,别逗我了,大过年的,有什么工作?”
爸爸仍然不理不睬,还在四下张望,看也不看我一眼。好像我从来不曾来过一样,那种漠然,挺让人费解。
我停了下,歪头反驳:“爸爸你的工作是种田,现在是春节不用干活了的。”我的话,带有七分责怪三分狂妄。
“啧啧啧!”爸爸露出一脸的不屑,丢下一句话“你懂什么?种田成了副业,爸爸的工作是望风。”他进去了,去屋里“工作”去了。(望风,在老家,是放哨的意思)
屋子,是青瓦,土墙,朱漆大门的老屋。平时,村里的人春节祭祖宗才去的祠堂老屋,中间一个厅上下堂,左右二六一十二间耳屋的结构。
祠堂老屋外面,横七竖八停了许多的摩托车,一看车牌赣B***就知道是本地的。
“进祠堂老屋有什么工作呢?”
我满脸狐疑,紧跟进去,跨入大厅,左拐入小巷子,是一间干净明亮的厅堂。
里面别有乾坤,风景是大有不同!
一看差点差点让我跌破眼镜!
宽敞的屋子,一盏雪亮的白炽灯下,烟雾缭绕,氤氲烟气下,围了一大群的男女老少在交头接耳,个个热血沸腾,满脸的惊喜,失意,后悔,就像她们攥在手心里冒汗的皱巴巴的人民币一样,形态各异,她们都是自己熟悉的叔叔阿姨也!
这使得我想起了,为什么在路上没有人,原本人都聚合在这里“工作”!
角落里的两个大电暖扇映照出橙红色的光,使得可以看清楚一张张古铜色的脸,贪婪的眼睛,眼睛映着灯火,精光闪闪。
她们的视线全部盯着人群中间的一张大长桌上。桌上是一张画有葫芦鲤鱼狮子老虎等图案的白油纸。
又是一声少女的吆喝:“看好了,看准了!”从人群中间传出。
大家屏着气息,脸上的表情肌绷紧如弦,每个人心跳如雷。光景是看准桌上的那个小瓷碗。
小瓷碗上面有个小盖,小盖就被一只光洁如玉的小手给罩住。
小手的主人就是那个身穿淡黄色新款特步运动衣的卷发少女,少女约莫十七八,眉目如画,时髦又摩登,头发比家里的老母鸡的颜色还黄一倍。
她大眼环扫,神态自若。
突然,停下手心里的小碗,娇斥一声:“开!”
小手捏着盖子从容地移开,瓷碗露出了两粒蚕豆大小的动物骰子!
“唰!”众人的目光全部都射向这个焦点。
“哗!”大伙像是炸开了锅:“都说有虾,有虾!”
“哈哈哈……”大伙兴许是赢了钱,闹嚷一片,拍大腿的,挠头发的,叹息不止的神态各异。
有一个人欲哭无泪,脸上表情肌肉一颤一颤抖动。
他就是庄家老板。因为他手里托着厚厚一沓钱,已经输出去一半了,少说也有两万元。
我虽然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看那桌上的钱,就知道这是下注押钱,现在那个少女旁边的胖乎乎的“老板”开始收钱赔钱交易着。
钞票一张,两张……
大家沉醉于一片紧张刺激又热闹的气氛中……
一看就知道,这就是新式的赔率很高很诱人的赌博游戏!
一下子非常讨厌这一屋子的烟草味,汗臭味,男人味,还有那些曾经在心里的多么伟大的父辈的古朴形象,刹那间就崩溃坍塌!
这些触目惊心的画面,无疑是一只恶毒的蝎子,将我的心啃噬得鲜血淋漓!
险些站不住脚,爸爸阴着脸走了过来,扯了我一下,轻声地呵斥:一个女儿家,来这里看什么?还不走!
我被爸爸拉了出来,方才回神。
“爸爸,我们回家吧!”我央求道。
爸爸冷冷地说:“不回,还没到时间。”
“回去吧,爸——”我执意要劝爸爸回家,远离这个肮脏的犬马场所。
爸爸看看天色,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还有一个钟,就下班了。”他的话,带有七分厌倦三分无奈。
眼看他又要转身离去,我拉着他的手,劝道:“爸,您是不是给赌博庄家做放哨的?”一说到放哨,就是汉奸一样的,既要望风防止派出所的民警来抓人,也要召集赌友来参赌。我最憎恨那个角色了,小时候看到电影上给皇军放哨带路的狗腿子曾经让我厌恶得咬牙切齿。
“去!什么赌博,是发福利的财神爷,你不知道,我们种田,种橘子一年还不如来这里玩一天呢!”爸爸坦然说道,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那我们回家吧,我们不要这钱了。”我还是不肯独自回家。
“爸爸一天可以赚两百元呢,去去去,你先走吧!”爸爸不耐烦了,转身离去,带着一双精光熠熠的眼睛,望着大路的方向,继续放哨。
三个去字,像三把冰刀子,捅入我胸口,何止是一个痛字可以形容?
西边,太阳下山了,家乡的夜晚来得很早。
薄雾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谁也不知道,这层外衣下,包裹着多少鲜为人知的交易?谁也不知道,这个曾给我苦难给我温暖的家乡,还隐藏着怎么样的“游戏”?
乡村夜色,踏着轻步走来。我的步子却很乱,很急,就如我的心一样。
远处的田野,灰白灰白一大片,好像是一面投降的旗帜。
“我恨那些赌徒,恨那个老板不让我爸爸接我回家!”
父亲的反常,越想越不是滋味,我的鼻子一酸,眼泪蓄满眼眶,马上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蓄势待发!
灰暗的流岚轻雾下,我看不到家乡的美丽,我看到的是虚伪,只感觉里面涡流暗涌。甚至,大片的千疮百孔的稻田,好像载种了许许多多的罂粟花一样,也露出了狰狞面目。
拖着步子,我脚有十斤重。
天空有寒鸦啼血,路上有黄牛晚归,乡村飘来了阵阵炊烟,那种久违的味道,似曾熟悉。
“那么远都过来了,还是先到家吧。家里,有弟弟,穿着新衣服在灯下读书,妈妈,也穿着新衣服在烧一锅好菜呢!”我边走边想,不住自我安慰。“新房子,新房子!”
踏着夜色,我的心就像。
寻乌一中高二:曾德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