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
头顶灰白的天空,翻过尘土飞扬的马路,我终于可以停下脚步,驻立在那熟悉又陌生的巷口。我知道,只要再迈一步,我便回到我人生的“原点”——— 那条打从我一出生便孕育我的老巷。那条充满西关风情,予我人生第一课的老巷。
踏着青石板路,我缓缓步入巷的深处。映入眼帘的是久违的西关老屋。深红的趟栊门前是三级浅平的石阶,某户人家的家猫正慵懒地躺在石阶上,享受正午到来前温和的阳光。偶有微风拂过,老猫用前爪轻轻拨弄脸上的胡子,发出”喵”的一声后,打了个滚又沉沉睡去。我知道,这是喧嚣大城市的深处才有的悠闲与宁静。而我人生的起点就始于这一片祥和中。
趟栊门后,原本掩着的木门已敞开。借着屋内微弱的光线,我看见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正躺在摇椅上看报纸。忽然,一个小皮球“嘭”地一声打在了摇椅上,紧接着一个年纪大约只有两岁的孩子屁颠屁颠地走到摇椅旁,揪着爷爷的衣角 “爷爷,球球!”老人摘下眼镜,笑着起身,把孩子揽入怀抱,细声细语地说着:“哦,球球去哪儿啦!在这里吗?不是!啊……在这儿!”只听,一阵铜铃般的笑声传入我耳中,我仿佛看见早已过世的爷爷也曾这么抱着我。是的,在我人生刚开启的那几年,这条老巷承载着来自亲人的无数关怀,西关人特有的温情。
满洲窗,青瓦砖,古榕树,越来越多的景致冲击着我的视觉膜,也敲打着我心。可是,忽然地,一个红得早已褪色却又刺眼的“拆”字赫然出现在我老屋的墙壁上。这一“拆”字与周遭之景,周遭平和的氛围是何等的不相符。这时,我方惊醒:早在十一年前,这条老巷便已列入拆迁范围,也就是说:我人生的“原点”将要被抹去。
眼泪不争气地涌出我的眼眶,我多想呐喊:这条巷子拆不得,拆不得啊!它不仅仅是我出生的地方,也是培育我温和性格的地方,更是让我感受人间温暖的最初的开始。这里的一花一草,一砖一瓦都是岭南文化形成的开始。将这里拆掉,就是毁了我的根,就是毁了上百广州老街坊的根!可是,这样的呐喊谁会听见呢?人生的原点,文化的原点与高速发展的经济,与拔地而起的大厦相比,似乎已经变得渺小了。
这夜,我又梦见了久违的老巷——— 不同的是,这次当我回到人生的“原点”时,红红的“拆”字竟然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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