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
衣襟之下,水声从笔尖汩汩流出,记忆的河滩上,母亲的目光,如雨点,飘飘扬扬。
题记
我有个习惯,遇到节假日喜欢躺在小院里的摇椅上午睡。那天,朦胧中,感到有人走过来,摸摸索索的,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静了,可我似乎觉得那人没有出去。两个人的呼吸声交替着,如树叶的微叹,我莫名地紧张起来,十分不爽。等了一会儿,还没有听到声响,便睁开眼。我看见,母亲站在离我一步远的地方,正默默地看着我,眉眼间透出柔柔的光彩。
“妈,怎么了?”我很纳闷。
“没什么。”她说。似乎有些慌乱地怔了怔,走开了。
其实,我知道,这是天空对白云的目光,这是礁石对海浪的目光,这是溪流对小鱼的目光,这种目光,只属于母亲。晚饭,菜不咋的,我只顾扒拉着白饭和唯一合我胃口的豆芽菜。
母亲问:“怎么,不合胃口?”
我恹恹地回答:“还好。”
“那怎么不吃点别的?”
“我自己会吃。”
“那你怎么不吃?”
“我还不想吃就不吃。”
我吃完准备起身时,母亲说:“去喝碗汤。”
“不想。”我脱口而出。
“不想也要喝,真是惯着你了!“母亲一摔碗筷,怒视着我,那眸中是对我深深的斥责。我有些火,准备回房间。
“不喝以后就不要吃饭了!”母亲拔高了声音,我顿时站住,有些喘不过气来。不知为何,一向弱势的母亲此时竟带给我一种使人窒息的压迫感。我紧咬着唇,泪水还是涌了出来。我灌完了汤,泪止不住流,只得按照以往的做法,回房睡觉。
愤慨与委屈浮躁了相当长的夜。
蓦然听见门把响了,先是细细的金属摩擦的声音,再一阵较响的声音,门把动,门开了,之后再次陷入宁静,只剩轻敲地板的声音,并没有多大物体撞触似的,有人踮着脚向我走来。
我知道:母亲。我的心稍微软了下来,浮躁归聚,稍稍平和了一些。我假寐,母亲捏住了被我踢开的被子一角,另一手抓住被子一边,往我身上一扯、一盖,像极了撒网渔夫,流利娴熟,不偏不倚,整平地盖在我身上。母亲又抚平了边边角角,再在我脖子周围的被子上往下压紧。许是身体感到了温暖,一小股暖流涌上心头。这平凡的事每晚都在上演,不是意志的顽强坚持,却是发自内心割舍不断的爱。
微睁着眼睛,我看见了母亲站在我的床头。那眼睛里温柔的光,摄住我的心魂,那眼神中满满的如同缕缕春风般的暖,吐露着柔柔馨香,沐浴着我的灵魂,渲染出一层层玫瑰色的光晕,暖暖地流入浑身上下每个角落。
我没有再无知而愚蠢地打扰母亲,安然假寐。我知道,这小小的成全,对我和母亲而言,是一种深深的幸福。没有片刻,妈妈身离开。
又是极缓的、极轻柔的、像轻敲地板的微响,我仿佛看得见,那踮着的脚尖,无怨无悔的脚尖,一步、两步、三部,步步踩在我心头。
不管岁月如何变迁,母亲眉间的明慧与柔情从未改变。阳光映照偶起涟漪,清风拂过忽闪鳞光,没有波澜壮阔的激情,没有清泉映松的诗意。亲情恰似一汪清澈恍漾的湖水,一踏恬静的面容,讲述着一段段悱恻动人的深情。
本文在《未名10》中获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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