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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一场雨牵着一场雪在等人潮像消了毒的棉签装进了盒中我等来的医生是一列地铁手术刀一样流着午夜的血我害怕太阳像这样走得无影无踪踩不出我心底的黑...
作文《地铁》
地铁
一直想在这个繁华落寞的季节里写点文字来祭奠我逝去的光阴或是青春,但每每一提笔,便对着苍白的纸发愣。不知是因为我的青春无事可叙还是执笔太久而产生倦意,不管怎样这两者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只希望借助一点点的灵感来将我对过去的眷恋和现在的把握,以及对未来的憧憬表达出来。换一个角度,其实文字是我伪装的坚强。对于这个太过显示的社会,并不是容得我们肆意地去说去做。就像眼睁睁的看着时光一瞬间白驹过隙,任岁月长河一去不回,我们除了倾叹仍旧是无能为力。这足以说明,在时间面前一切都太过渺小。所以当你被岁月的利剑刺伤时,文字是让你得以痊愈的最佳选择。
可是,自古以来,与文字做伴的人大多是悲哀的。李白说,古来圣贤皆寂寞,在我看来,写文字的人才最是寂寞。我曾问过三月,为什么要写这些忧伤的文字,三月说因为寂寞。我们都是一群寂寞的孩子,我们的忧伤却在彼此眼中展露。我们心甘情愿把自己的不喜欢、不快乐通过文字表达出来,任灵魂被来来往往的过客分析、解剖得淋漓尽致,却依旧乐此不疲的继续我们的喜好。
曾几何时,下过写长篇小说的决定,但由于经历太少缺乏真情实感,一系列的人物形象和故事情节无法通过一只秃笔来表达,所以只好作罢,仅以短篇随笔安抚心灵。
对于日记这个无恶不赦的回忆记录者,我表示极大的愤怒和悲哀。过去的且让它过去,流逝的且让它流逝。生死就是生死,悲欢就是悲欢,无须参预,不必流连。看,岁月都离开了,我们还依依不舍什么?再回头,就真的找不到向前的路了。所以我不愿记录过去,不会记录过去。
偶尔写的一些文字只限于当时的内心感慨,所以结束时,我都会标上“过期作废“的字号来提醒读者或以此警告自己。我写的文字只供自己欣赏或别人阅读,并不奢求赚点小钱。我知道中国最最不缺乏的就是写文字的人,而比我造诣高深的大有人在。我只希望在年华的篇章上,留下一页繁华。
此时的我,才刚刚尝试到花季的滋味,和同龄少女一样,我心怀感激,充满向往。冥冥之中,我看到一条通向远方的道路,上面承载着五彩斑斓的梦。于是,我打理好行李,踏上站台,准备上路。
这个夏天到来的时候,我变得浮躁
我不喜欢阳光,甚至可是说是讨厌。尤其在这样郁闷的夏天。阳光让我觉得心烦,所以我是冬天的孩子。
白花花的阳光,让我觉的刺眼近乎晕眩。独自一人坐在空阔的教室里,心虚的厉害,不想和任何人是说话。
我彻底放弃了物理和化学,大把大把的挥霍光阴。
不大的教室里充斥着60个人,也就充满了各种气息。让人烦躁。坐在里面我浑身不舒服。教室的窗帘是蓝色的,脏而且劣质。有时被风吹起来会扬得很高。阳光透进来灰尘翩舞如扬花,夹杂着记忆的气味。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中,我无可奈何。因为大家的期望,包括我以后的生活。妈妈说你至少还有十年书要读。才十年而已,我这样安慰自己。殊不知这是怎样的一个概念。
我走在人生的地铁里,路过一站又一站。来到了我的15岁。这个有太多记忆和太多故事的车站。那些片段让我窒息,但我依然喜欢。看那些来来往往的过客,看在自己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人,那些曾经和现在熟悉的面容。在自己的视线中渐渐淡去直至消失。心狠狠地疼。转过头,看到车窗上自己的脸,很苍白。忽然就笑了。列车还在前行。所以,我还活着。
时间,不过是一条长长的地铁,它有长有短,有斜坡也有平坦。当我走下我的地铁回头,望着那无边无际的天地,闭上眼,回忆……
睁开眼,这是哪儿啊?啊!是我的小区,那个充满快乐的小区。现在是秋天了,一阵秋风吹在身上,我不由得拉了拉外套。走在那熟悉的小路上,路旁的黄叶在秋风的轻拂下纷纷飘落,给原本呆板的灰色小路平添了一丝色彩。我踏着枯叶向前走,感受着那脆声带来的快乐,向着那个公园走去。
走进公园,几棵火红的枫树在苍茫的世界中显得格外耀眼,朦胧间,一群孩子快乐的身影在枫树旁转动,卷起了层层红波。我快步跑去,想加入那快乐的游戏!但一眨眼,孩子们消失了,只剩下秋风呼呼地吹着。
我坐在秋千上,开着苍苍茫茫的世界,那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在秋风的摇荡之中,景物渐渐有了些生机,但只要一停下,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也许,这里只有我一人了吧。在那些水泥地上,不见了那些生动的足迹;在那些草丛中,不见了那些可爱的身影;在那些空气中,不见了哪些爽朗的笑声。花坛里的花朵,一个个低着头,他从前的好朋友蝴蝶也不见了,我想:她一定很难过吧。
公园的小径上,那从前充满欢歌笑语的亭子里黑沉沉的,没有了从前的生气,好像一位孤独寂寞的老人失去了孩子一般。我走进亭子,轻轻摸着那根柱子,原先孩子们稚嫩的笔记,早已模糊不清了。
啊,是那只大龟!我影约地看见,大龟的背上有几个活泼的孩子!激动的跑过去,好想看清楚一点,走近才发现,根本没有任何人。
呵,我突然发现我好傻,那些快乐的童年时不会再回来的,他已经跑远了,像一匹脱了缰绳的马,跑得很远很远了,就连马蹄留下的足迹也渐渐消失了。我坐在椅子上,回忆着当年的快乐时光,也许这童年的骏马,我只能在梦中看见他矫健的影子。不过还好,我还有回忆。那些美好的记忆,都深深的埋藏在了我的心中。
再次睁开眼,我又回到了我的地铁旁,我的时间的地铁要出发了。我依依不舍地走上地铁,时间的地铁又向远方驶去,不知道,地铁的下一站,会在哪儿呢……
深圳新建了地铁,深圳人就多了一个逍遥的地方,也多了一个打发时间的去处。夜晚的地铁分外的寂寞,吹起来自外面世界的风也觉得格外阴凉。除了夜归的男人提着酒瓶跌跌撞撞地启动地铁外,还有的就是一个拉二胡讨饭的瞎老头和一群正在跳着激烈街舞的少年。
二胡声十分深沉,带些悲凉,像是在诉说自己的悲惨经历。偶尔面前的破碗响起一、两声铜板掷下的声音,并带着行人或出于善意或出于讥讽的目光。我想幸亏老头是瞎子,不然接触这些目光,心中唯一的自尊也许会被这不经意的一瞥所摧毁。老头听到铜板声,只微微一莞尔,继续拉他的二胡,这一笑,是苦闷的发泄还是谢意的表达?无从考查,只是与那些行人的笑大不同。被这所城市所遗弃再被地铁所收留,或许那也是对这所城市的人和事的一点感叹吧。
在地铁站的另一角落里,十分阴暗,那里正舞着一群少年,大约有三、四个,尽管光线不足,但还是能从他们脸上看出少年所特有的张狂和嚣张。在高科技的地铁里跳街舞就像的音乐与二胡声合奏一样不相称,他们就是和世界格格不入,想改变却又无能为力,只能躲在角落里,跳着那些和自己一样不被理解的舞,拌着那哀哀的地铁启动声,抒发着心里的不满与愤慨,充斥在小小的角落里,无以平伏、名状……
背后的老头和少年渐渐远去,听似混杂品却同类的音乐也越来越小,渐渐逝去。
走出地铁,思考着还有多久才到家,但那老头与少年的事不是更值得细细品味吗?
不是吗?
每个人都有许多第一次,比如: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独自去看病,第一次看书等等。每个第一次的会有一些微妙而又独特的感受,就像我第一次独自坐地铁那样。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天还下着雨,雨滴在叶子上,像是给叶子撒上一层毛,毛毛的,就像我那时的心,也是毛毛的。当我一人踏进地铁站的大厅时,一阵紧张和恐惧向我袭来,我就好像一棵刚刚破土而出的小幼苗一样,即将迎来风雨的洗礼。
我穿过了我所谓的"刷卡区"后,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原因,我竟然没有看见乘车处的电梯,还走到了出口处的"刷卡区",我真的是要晕掉了,我在心里骂自己:你就不能放松点吗?你又不是没有坐过地铁,没必要那么紧张。对,我没必要那么紧张,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放松了许多。我找到了去乘车处的电梯,来到了乘车处。我发现我遇到了一个麻烦:我不知道要走哪一边的电梯才是对的。这时,我的目光落到了两张指示牌上,这是两边的列车分别经过哪里的牌子,我连忙过去看,马上找到了往黄贝岭的列车要经过我的目的地:长龙站。我走进了正确的列车里。我看着周围的人们,他们给我一种不安全的感觉,我索性闭上眼睛,可是紧张和恐惧还是从心里油然而生。我焦急地等待着地铁到达长龙站的这个漫长的过程,仿佛度过的每一分钟都是都过了一年一样。终于,地铁到站了,我飞快地来到了出口,看着ABC出口分别通往哪里,我很快就找到了,C出口,往布吉中学的出口,问题解决了,可不一会儿,又出现了一个新问题,我碰到了一个分岔口,分别是C1和C2出口,到底往哪边出?我快速的回忆起来:上次我走在布吉中学前的街道时,看见过这两个地铁站的出口,两个出口到在布吉中学的左边,但是C2离布吉中学更近一些,所以我选择了C2出口,来到了布吉中学。我十分高兴,为我独自坐地铁出来而高兴。
回家的时候,我轻松而又自信的乘着地铁,一路顺畅的回到了家。
我笑了,愉快地笑了,我知道我克服了困难,完成了这次“风雨的洗礼”,并多了一份独立。
我想,如果你做每一件事都是带着轻松和自信的话应该可以做好每件事的吧?
第一次,独特而又微妙的感受……
六年级:王雨欣
当得知属于我们深圳的地铁开通了以后,我的心既是迫不及待,又是为我们作为深圳的一分子而感到骄傲。
今天,我们高兴地先坐着汽车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目的地──世界之窗地铁总站。我们走下地下室来到了购票处,把零钱放进购票机器里,然后“啪啷”一声,从机器里掉下了三个绿色圆形的小东西,哦,原来这就是我们乘坐地铁的车票,我们拿着车票激动地来到第二层地下室──地铁站。像条长长的龙似的地铁终于来了,我们有秩序地走进了地铁列车厢里,地铁车厢里干净而宽敞明亮,我们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毕竟是第一次坐地铁,毕竟是第一次乘坐深圳的地铁,心里不禁一阵紧张,总是目不转睛地到处张望着,又是一阵欢喜……哦,对了,我们去的目的地是──会展中心。看着窗外的飞快穿过的幅幅景色,本来还想在车上多欣赏一会儿“美景”,想不到当我还在美丽的梦景中陶醉时,会展中心到站了,走出车门一看手表,才不过几分钟而已,多么快速,又是多么方便啊,有了地铁,人们再也不用担心上班工作或上学会迟到了,真是让我出乎意料中。看着地铁飞快地开往下一站的影子,我不由得触景生情从心中发出赞叹:啊,它就像一位永远不会停下来的伟大工作者,永远为着人民服务,永远跟着时代的步伐走着,永远不会歇息,在不久的时间里,这属于我们深圳的地铁,将会随着更新的科技前进,走向新时代,永远是我们深圳的骄傲,它,永远使我们感到自豪。
见过一个镜头:人流站在地铁门外,忽而地铁门打开,站台上的人流一下子不见了,原来就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已到达了车内,慢镜头重放,可以看到人流模糊的影子进入地铁。这个镜头不是虚幻的,妻说,现在我们感受到的就是这种速度。我愣愣地站在上海地铁内,耳旁是唰唰的呼啸声,仿佛车内原本就是这么多人坐着和站着,我简直不相信几秒钟前这是一列空车。真是速度时代!
我印象中的地铁不是这样的。在北京,我买了票,自然地进入地铁,不会如此急促得不可奈得任何停顿,或许那时是我一个人罢,这次我出门时被夹在了门中间,还有儿子,还有另外一个人。催命似的鸣叫声似乎是这个快节奏时代不耐烦的嘶叫,那门上的红灯,闪闪的如救护车上旋闪动的亮光,只用身子挡了一下,那门自动回去,又在你脚后跟刚离开的一刹那合上来,是那么及时,不差零点一秒。而后,有了经验的我们,每次乘地铁在快到站时必定要站到门口来,因为可以想像的是如果在合上的一刹那你连被门口夹住的机会也没得到的话,那么你就只能随着列车作一次短暂的旅行了。
这样的事并非听闻:我看到了一个在后几站下车的人,急切地想留在车里,拼了命地想抓住铁扶,但终于没抓住,被到站下车的强大的洪流冲下车去,等到车开了,他也没能上来。那人流,像潮水,因为他站在车门附近,因为那是十一黄金周,因为那站是上海地铁的人民广场站……另一件听闻的事想必也是事实:有人上车慢了一丁点,人进去了,包却在外面,一根带子夹在门上,门还没聪明到要让一根带子也通过的地步,车还是照样地开,包的命运讲的人没说。
地铁是在上海旅行、工作最快捷的交通工具,比起人山人海的大街,比起蜗牛似的车流,比起糖山球般的红绿灯,我们享受着现代交通的便捷和安全,每站两三分钟的速度快得让人惊诧,乘惯了地铁的人再也受不了其他交通工具的摆布,变得再无耐心了。
我想大概是上海人实在厌烦了路上交通的不畅,才下决心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实现地下交通的畅达。每次进车出车的速度都可以比“瞬间”还快,人们在起点站抢位置时的速度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甚至让人感觉缺乏人性,缺少人情。不过,事实上,我们无法照顾太多,就像红绿灯,能让慢一秒的人通过,就能让慢两秒的人通过,以此类推,慢十秒、二十秒的自然也可以通过,以到完全作废了,于是就一秒都不能差,那倒是能让所有人都享受公平与自由的最佳选择。
因此,有时候,最冷酷的方法可能就是最恰当最人性的方法。发达的经济必定是残酷的经济,发达的社会必定是严峻的社会。
一天晚上,我们正龟缩在一间房间里孵着空调,舅舅不知从哪扇门闯了进来:“走,我带你们坐地铁去!”
那时地铁还是稀罕物,前不久刚通车了2号线,恰好有一站建在外婆家附近,然而我们还没有机会坐过。舅舅长得高高瘦瘦,脸上没什么肉,因而五官特别明显,或许是因为这个说话也显得有些疯疯癫癫,譬如后来把“微波炉”念作“微炉波”,把“易初莲花”改成“易花莲初”,在上海话里却颇合韵脚,仿佛一种新的修辞手法。最关键的,舅舅一些胆大的想法往往可以实现,我们便很放心他的计划。这样,我们,我与哥哥,便跟着去了。
地铁车厢空荡荡的,我们所在的车厢,连同前后的,只有我们三个人,或许是刚通车,或许是天黑了,又热,没有什么无聊的人像我们这样,为了乘地铁而乘地铁的。我甚至怀疑整辆车上只有我们,还有司机。舅舅凭他一贯的本领说服了站台工作人员不收费,仿佛这都是理所应当的。其实地铁上已经有了空调,冷气打得很足,可比楼下坐着藤椅摇着扇子要凉快得多,有一会儿我甚至无法理解为什么大家不来坐地铁,可当我想到我一个人也不可能叫得动所有的街坊邻居,而坐不坐得上地铁在我看来简直代表了亲近的优先级,我便作了罢。
地铁移动起来的时候我渐渐有些明白了。车窗大得可以躺下一个人,然而外面是霍霍地黑,淡黑中隐隐有几条更黑的线。我在车厢里坐着,耳边风声不绝,却完全丧失了判别自己身在何处前往哪里的能力。黑暗,连绵不绝的黑暗,相比之下打着光的站台仿佛只是缓冲,甚至是大煞风景的懦弱。
是了,地铁终归是地下的住民,是黑暗里的土着,许多年以后,当人们以越来越不堪的方式拥挤上已经四通八达的地铁时,他们在意的也只是目的地:疲惫地靠在近广告牌的车门上闭目的白领,插着耳机盯着手机从不伸手握住栏杆的青年,焦黑的手放在包带上仿佛随时要被赶下车的农民工。每个人都看似很安静,然而没有人听得清地铁的报站;报站的女音显得那么腼腆而羞涩,然而每个人都紧紧绷着自己下车所在的弦。车停了站,里面的人费了大力气才把自己从包与包中,人与人间夹了出来,而外面的人则见缝插针地往里面站——他们在人与人的里面,已然看不到黑暗。
这样便有了一股讽刺的矛盾,慢慢在我现在呆的车厢里酝酿:我的周围没有什么人,风声也掩盖不住轻柔的报站声,然而我是没有目的地的。我只是来体验地铁,现在我正在体验黑暗,从黑暗中呼啸而过的感觉。这感觉在十年后人们已经无法体验,而或许正因为此,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产生体验的需要,只有到达的需求。东方路站,我们的开始与结束,在十年后改成了世纪大道站,成了四条线路的交汇点。人们从这里去往各处,又从他处赶来这里;十年前这顶上是一个大型华联超市,人们在地面上,在太阳下推着手推车满载而归,而因为要改造地铁线路,地下的空间结构似乎不足以支撑起一家超市,现在顶上成为了永久的工地,至少在我眼里它已经鼓捣了五年。我总觉得,是黑暗吞噬了地上的一切,包括人们。可黑暗仍未满足,还在扩张,它由通向蜘蛛巢的小径般简直让人感到不存在,变成了蚁巢的通道。我不恐惧黑暗,那时是好奇,现在则是敬畏。
那次地铁之旅结束得很惬意,甚至令人感觉不到结束。从头至尾没有人说什么,蜂鸣器与穿堂风还在试探着我们,就像我们在试探它们,舅舅在试探乘务员。那是我唯一一次免费坐地铁,我想那是黑暗给的恩惠。站头后的美白广告效果逼真,可靠在门上的青年只是闭着眼,想着自己的终点站。
六年级:请问2012
清早,天还没亮,鸡还没报晓,我就背着书包上学了。
地铁上,人寥寥无几,只有报站的声音在我的对面。他身穿灰色的工作服,棕色的秋裤,腿上放着一个灰色的背包。这个男子在地铁里吃着一个葱油饼,发出的味道很难闻,非常不文雅。不过,他的眼睛很奇异,眼神似乎十分痴滞,仿佛没有受过教育。最奇葩的是他的嘴唇:上皮和下皮往外翻,显得很大,大得出奇,有点像吃了毒蝎子一样,非常恶心。他时不时就停下来不吃,用一根指头点着自己的嘴尖,眼睛闭起来,头往后抑,仿佛昏昏欲睡。突然又头伸过来,睁开眼睛,嘴微微睁开。我真不忍心看到这副模样,心里猜想他大概是患有轻微的精神病吧!
到了中大站,我走出地铁,开始为新一天的学习奔波。当我快走出地铁站时,背后实然传来了阵阵急促的板鞋声,不久一个熟悉的影子从我身旁飞过。我定晴一看,他不就是那个地铁上的奇葩男子?我没有犹豫,快速地跟了上去。不过他实在太猥琐,我都忍不住到Q群里吐槽一下!我跟着那个人走出地铁站,发现他跑进了一家麦当劳快餐店,但我没跟着跑进快餐店,因为我的任务是上学而不是侦探,也不是那种所谓的跟踪!
不各各位有没有经历过地铁到站不停的惊魂一幕,反正我是经历过了。就在昨天中午,我在中大地铁站等了7分钟才等到列车,而当时对面地铁已经过了两趟了。当我坐着姗姗来迟的列车来到磨碟沙时,上下车的人很少。不过从磨碟沙到新港东时,列车突然传来了驾驶员模糊的声音,大概是列车不会停靠新港东之类的话。果然,当地铁即将到达新港东站时,列车仅仅是放慢了一点速度,蓝色站台闪过了几秒钟后又迅速不见了。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情景让我非常激动,还好我只是在琶洲下,不然就麻烦了!
地铁上的奇遇千千万万,但发生在这几天的我却没不忘记,这些场面我在广州大概很少见吧!
一年级:周炎南
倘若到了纽约,想听听音乐,内行的人一准会带你去麦哈顿岛南端那些小咖啡馆。几个黑人,两三件亮闪闪的铜管乐器,一架老掉牙的立式白钢琴,再加上一杯苦味的浓咖啡,就可以领略到地道又醇厚的美国黑人的爵士乐了。
那么到了巴黎想听听当地特色的音乐呢?更好办,不用任何人做向导,去买张地铁票到里边东南西北地转一转吧!
只要随着地铁中的人流走起来,便会自然而然进入音乐之中。你走着走着,便感到音乐出现了,并一点点离你愈来愈近。忽然,在一个拐角处,你看见一位乐手在拉琴。这乐手似乎很瘦,脸有些苍白。但他给你的印象也只是到此为止,因为你被流动的人群裹在中间,很快就会走过去。小提琴如泣如诉的声音在你的身后愈来愈小。不等你识别出这似曾相识的有一点凄凉的旋律出自什么曲目,前边——一个金属般男人的歌声迎面把你笼罩起来。你进了另一个同样动人的音乐空间。
整个巴黎下边全是地铁,它通往城中任何地方。在这纵横交错的地铁通道中,处处可以碰到乐手和歌手。他们往往在两条或多条通道的交口处,有时也在通道中间。大多时候只是一个人,拉提琴,或吹黑管、萨克斯管、风笛,有的连拉带唱,甚至加上一个鼓,连接上带蓄电池的小喇叭,演奏起来极有气氛。偶尔也会有两个人一起演奏,他们用不同的乐器美妙地搭配着。甚至还有三四个人一组,有说有唱,还有伴奏,够得上一支有声有色的小乐队了。他们通常把琴盒打开放在脚前,有的则把帽子反过来撂在地上。过路赶车的人群中,时时会有人一猫腰,把几个法郎放在里边。他们并不一定被演奏的曲子感动了,才掏这几个钱。全巴黎的人都会这样做,以表示对艺术和艺术家的敬重与支持。而且,也别以为这些乐手都是在卖艺乞讨。他们有的是出于对音乐的爱好,为了让公众共享他们演奏的乐曲;有的则是喜欢这种流浪汉式的自由自在的艺术家生活。他们自娱自乐,当然也需要你的理解与帮助。在他们中间有很棒很棒、甚至很杰出的乐手。
一次,我们乘四路车,在夏特莱站准备换乘一路去往拉·德芳斯。在穿过一个低矮的通道时,有一个黑人乐手挎着吉他,边弹边唱。这黑人沙哑的嗓子粗犷有力,听起来宛如大漠上的飓风。他的吉他也弹得有滋有味。更绝妙的是,他一只脚踩着一个踏板,敲打着一面弹簧鼓;同时,弹吉他的右手的食指上套着一个铁箍,时不时举起来,“当、当”敲两下脑袋上边一根露在外边的金属水管。歌声,吉他声,鼓声和敲水管清脆悦耳的声音,彼此相配,极有节奏感,新奇而又美妙。他声音的感染力、穿透力和演奏时随手拈来的创造性,都表现着一个民间乐手和歌手非凡的乐感与才华。我当时就想,国内歌坛上那些用媒体和电声包装起来的嗲声嗲气的“天王巨星”们,如果来到这位地铁中无名的乐手面前,恐怕连嘴都不敢张开呢!
我遇到一位来巴黎学习音乐的留学生,她说逢到周末常常买张票钻进地铁站。巴黎的地铁很自由,只要你不出来,在里边乘着车可以来回来去跑上一天。她就一站一站地去听这些民间乐手们的演唱。巴黎是个国际化的都市,乐手也像旅客一样来自世界各地。不用去辨认他们的模样,只要一听乐曲就知道谁是法国人、西班牙人、意大利人、奥地利人、苏格兰人,谁是阿拉伯人、非洲人和墨西哥人。近几年俄罗斯人和东欧人渐渐多起来。那些额头的头发向上翻卷着的小伙子,把挂在胸前的手风琴起劲地一拉,便使我们搞过几十年“中苏友好”的中国人感到亲切万分。在香榭里舍站上,我见过一位中国姑娘坐在那里弹琵琶,她黑黑的披发瀑布一样从额头垂下来,弹得很投入。可是匆匆走着的乘客很少有人停下来听一听。也许这种古老的乐声对于法国人来说太遥远了。不同文化是很难快速沟通的。但她的琴桌上却放着一支深红色的玫瑰。说不定这是哪位执花去看情人的年轻男子,将手中的花儿转而献给了这位如奏天音的东方神女了。
我相信,把玫瑰放在这里的,一定是巴黎人。
巴黎的地铁简直是一个巨大的网状的音乐厅。地铁的通道四通八达。这些长长通道便是传送着动听的乐曲的管道。上百个乐手分布在各个站口,演奏着他们各自心中的歌。如果他们相遇,相互总要保持着一定距离。当这个乐手的乐曲在通道的某个地方将要消失时,另一种悦耳的歌曲便会及时地送入你的耳鼓。对于那些步履匆匆的乘客来说,如果这支乐曲没有引起他们的共鸣,他们便一掠而过;如果被哪一支曲子打动了,他们便会站下来,欣赏一阵子。那么,人们在地铁中走来走去,不只是为了赶车,也是为了寻找和选听音乐吗?而这些乐手们经常要“转移阵地”,从这个地铁站迁到另一个地铁站,换一换对场地的感觉。当他们提着乐器上车之后,忽然兴之所致,便端起乐器,即兴地把一支欢乐的乐曲撩人兴致地吹奏起来,整个车厢顿时一片光明。这时你会感到,整个巴黎全是音乐。
所以我说,巴黎的地上是绘画的世界,地下是音乐的世界。
音乐的世界五光十色。在这世界里你会感受万千。也许你的心被工作中的烦恼填满,但乐手们的几个闪光的音符会把你那些沉重的块垒挪开,他们哪来的这般魔力?也许你刚刚失恋,心灰意冷,空无所依,乐手们一段柔情的倾诉便给了你深切的抚慰。这支曲子原本你就熟悉,但它缘何此时竟成了你的深切的知己?
一片欢快的节奏,可以为人助兴,使人奋发,激发生命的活力,中止心中一种黑色的抑郁的漫延;而一支感伤而多情的曲调,使人柔和和敏感,使人珍惜往事,还可以让空泛的心忽然丰富起来,生出一些美好的心境与爱意。音乐比任何艺术都伟大之处,在于它能够直接地进入与参与人的心灵。
于是,这看似寻常的地铁文化,这些无名的民间乐手,实际上处在巴黎生活的深层。这里不是高不可攀的艺术殿堂,却是人间真正的音乐生活的场所;这些乐手不是日月星辰般的音乐大师,但他们可以毫不费力地走进每一个巴黎人的心中。巴黎的地铁已经有一百年的历史,巴黎人每天的生活全都离不开地铁,他们的心灵早与这流动在地铁通道中的乐曲融为一体。你去问一问巴黎人,他们会告诉你,每个巴黎人至少被这些乐手难以忘怀地感动过一次、两次、三次……
五年级:于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