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故乡
想故乡便是童年,我也只是在那里从出生起留恋了九年的时光。那里有你曾经儿时的伙伴,你曾经游戏的场所。还有老屋、老人、老东西,那都是些自己曾经喜欢的,只是岁月不经我的允许,便将他们掩埋。到头来,只是慨叹“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的悲哀。
比起现在周围都是高楼林立的情景,我越来越多的回想起故乡田野上那一望无际的感觉。我并不想说大自然的构造总是让人觉得很美,但是故乡那没有人工做作的意境总能令我暂时忘却自我。至少在那里我真正能感受到那“天圆地方”、“水天一线”,虽然客气中常会弥漫着烟灰的味道,那里时常会有一堆一堆的秸秆在焚烧。我们这些小孩们,就借着这个机会拿着各自家里的番薯放到最底层的秸秆里去焖。其实一堆秸秆放在大太阳下晒,它是会自燃的。在那股子烟熏火燎下,番薯很容易就熟。在那时,我们感觉很自由,也很快乐。
小学时上学的路只有一条,从我们这个村子越过一个村子到位于另一个村子的学校的大路,这是我们整个地方唯一的车行大道。而放学时就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是车驰大道,刚好另一条就是羊肠小道。这条小路,通常是牧羊人必经的小道,所以小路上通常充满了要么是黑珍珠状的新鲜的羊粪,或者要么是已经变成了“饼”状物体的风干的老粪。
依着这条路的旁边是一条河,沿着这条河一直走,就可以走回到我们那个村子。最新奇的是河两边的风景,稀疏的林立着一些早已过时的老房子,几乎都是只有阿公阿婆住在那里。在那里,有着唯一的一家商店,房子和店主一样古老。房子是木质结构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以前是一座土地庙,而这个老头以前肯定就是这座庙的庙祝。后来,老房子旁边建了一所能住人的房子,店主也变了,肯定是也只有是老头的儿子愿意呆在那里。河旁边都会有属于各自家的菜园子,甚至有时还会有一篱笆围起来的竹子,其实说怪也不怪,竹笋能拿来吃,竹子又能做扁担、竹蓖等一类的竹制品,这都是有它的经济价值的。
其实我们并不顾及这些,我们只知道当有时天气好的时候,我们就会飞也似的从校门冲出,或者跑到河里去“徒手抓鱼”,或者就这样直接着跑着回家。因为根本不用顾及大道上那些飞驰的车辆会在这里撞上我们,而如果上学父母就不会允许我们走这条路,并在疯玩。最重要的是我们是真的觉的我们属于那个安静的世界,并且那个世界能够无声息的接受我们。而不是大路上嘈杂的鸣笛声、大人的说话声,令我们无法随心所欲的大声说话。
故乡时的童年,我们向往自由自在,就和我现在还在追求的一样。
记忆里的故乡,总是萦绕着一扇木门,吱呀,吱呀……
约是两岁时,我被爷爷奶奶接回了故乡。懵懵懂懂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但是,我最喜欢玩家里的那扇木门。木门上了年纪,一开一关,就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在那个小村落,我听不到任何音乐,于是,木门发出的“吱呀”,便成了我耳朵里最美妙的声音。。
4岁时,爸爸妈妈把我接回了大都市。习惯了故乡的宁静,来到这里,我总想逃离喧嚣,可是,哪儿都有噪音……
6岁,我进了小学。两年来,我早已习惯无处不在的噪音,学会了怪怪的普通话。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渐渐学会了隐藏自己。在别人眼里,我是个没心没肺的假小子。可谁又知道,我多么想重新回到故乡,那儿,我依旧是乖巧的小羊羔。
暑假,我重新回到故乡。绿得很依旧的小村落,老得不成样子的爷爷奶奶,一如继往地欢迎我回来。
我知道,他们等了我7年……
7年里,我不曾回来看望过一次,就连电话也不曾打几个。
那扇木门,依然在“吱呀,吱呀”的叫着……
情义,扎根在故乡
坐过那么多草地,可还是觉得故乡的这片草地最舒服……
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四周的景物,我可以呆上一天。仿佛在这里我能采摘到快乐,忘记一切的不愉快。心可以沉淀得那么纯净与轻盈。在那一刻我总会联想到那么一句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新、自然。太阳闪耀着柔和的光芒,铺洒在故乡的土地上,洒在缓缓向前流动的长江上,江面泛起一层鱼鳞似的波纹,随着左右来往的船只相互碰撞盛开出一朵朵洁白的浪花。由于这些年潮退,江边显现出一片沙地,那沙光滑而细腻,在阳光下还会射出星星点点的光,我形象地称它为“沙滩”。有时我会兴致勃勃地赤着脚在“沙滩”上拾贝壳。其实,这毕竟不是海边,哪有什么美丽的贝壳呢,只是自娱自乐罢了。不过有时还是可以捡到一些小螺蛳和漂亮石头的,也算满足了。
那些小孩子们成群结队的赤着小脚丫在“沙滩”上嬉戏打闹,堆堡塔,做房子,玩得不亦乐乎,常常忘记了回家。傍晚时分,母亲们常在堤岸上喊他们回去吃饭,他们这才提着鞋子往家里跑,并相约着“明天接着玩”。在那一刻母亲们不由地嘴角上扬,然后深深吸一口这混着青草芬芳的空气,起身,无奈地走在孩子们身后,回家。他们一蹦一跳地说着、笑着……
夏夜里,我最喜欢去外婆家的屋顶乘凉了。一张凉席,一个竹床,全家坐在一起吹着凉风谈心。躺在凉席上,冰凉的清风夹杂着门前荷花的清香迎面扑来。仰起头,满天星斗,一勾新月在云彩的追嬉下,时隐时现,明亮了又暗淡,如梦幻般浮动。常有飞机在天空漫游,闪耀着红绿光点,与星星遥相呼应。幸运的话,还能看到流星。每当这时候,我总是激动万分地叫嚷着并立刻坐起来诚心的许下愿望。每每这时,外婆总会笑我说:“看,城市的孩子连流星都这么稀奇。”因为平常在家都没有机会看夜空,似乎城里的夜空没有星星,就算有也没有故乡的亮吧。耳畔还有知了和青蛙的歌唱,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人们的谈笑声,交融在一起,听起来就似一曲和谐的交响乐。
夜渐深了,凉爽的风轻轻地吹着,都睡了,故乡也入眠了。
我相信,在明天太阳还未升起之前,那田间地头将会站满勤劳的农民,而幸福就在锄头落地之后,丰收之前。
不论走到哪里我都不会忘记故乡蔚蓝透明的天,不会忘记它软绵绵的草地,不会忘记它朴实勤劳的人民,不会忘记……太多,太多了,于是,不由地笔头倾泻:
“情义,扎根在故乡。”
我的故乡在山西黄土高原,那里的雪景虽没有高山冰川的圣洁和壮观,但却别有韵味。
小时候老家的冬季雪特别多,既给人们增添了乐趣,也给生活带来不便。如果早晨起来一片白雪,第一件事就是清扫庭院、门口及周围路面的积雪,以给生活和出行提供方便。如果积雪厚度达到数寸,庭院的雪扫起来足够堆雪人了,可以堆成大头娃娃、牛、马等等,或坐或卧,再用废灯泡或小炭块嵌上眼睛,用红萝卜或玉米棒插上鼻子、用红墨水、墨汁画上眼圈、嘴唇。姥姥家的院子里有两棵槐树,是老舅在我满月后栽下的,是它们一直陪着我成长,所以我很看好它们。在我的记忆中,总是有上树掏鸟窝的情景……而如今它们恐怕早已年过古昔,苍容满面了。
上学的孩子们喜欢打雪仗、堆雪人,还喜欢在路边的雪地里随手写写画画,将内心的真情洒落在终冬不化的积雪上。孩子们又怕下雪。记得小时候生活困难,大家都穿布鞋,而且多数都是“大舅先出来看望老舅”(脚指头露出来了)的漏风鞋。一到大雪天,从家里一路走到学校,多数人的鞋早已湿透,到了学校连烤带暖好不容易干了,放学回家的路上又该湿透了,那时候很羡慕个别同学有雨靴。一个冬天下来,不知有多少孩子的脚趾头,脚后跟,以及手背上都长了冻疮,又红又肿,晚上被热炕一烤奇痒难忍,重者到了春天还会溃烂化脓,手指无法自由伸曲。
寒假或星期天下大雪,就是我们改善生活的好机会。漫山遍野白茫茫一片,野鸽子、麻雀无处觅食,就会围着村庄、院落盘旋。人们就会在院子里清扫出一块空地,撒上糜子、谷糠,用拴着长绳的短木棍支起一个大筛子或是木板,人藏在暗处,待饥饿难耐的麻雀在一两只胆大者的带领下钻入下面忘形地进食时,猛拉绳子,就会扣住或压住几只、甚至十几只。把抓到的麻雀用废纸一个个紧包起来,再用水蘸湿,埋进炕洞里的火灰中,过上半个多小时再掏出来,将烧成焦糊状的纸和麻雀皮整体剥下,挖其内脏,再吃麻雀肉,那种肉香味比现在的韩国或巴西烤肉不知要香多少倍。还有一种办法可以抓麻雀,那就是到了晚上,拿上梯子,爬到生产队的大草垛上,顺着一个侧面摸索一遍,当手摸到小洞时,不能抬起手而是顺势捂紧洞口伸手探到洞底,如果有毛茸茸、热乎乎的感觉,一把抓出来肯定是两只麻雀。
只要冬天有了积雪,冬麦苗就不会被冻伤、来年春天土壤墒情就会好,麦苗会健康成长,春田能顺利播种,收成自然会好一些。
弹指一挥间已经是十几年过去了,不管经历了多少艰辛,故乡的雪记载了我童年的梦想,更承载了我对生活的期盼,留给我无尽的眷恋和美好回忆。
一、那路……告别那高楼大厦,我和爸爸踏上了回老家的泥土路。风,轻轻地,斜着抚过我的脸颊,凉丝丝的带着煦暖。刚和妈妈吵了一架,心里好不自在,但现在感觉好多了,似如一杯清茶,不知怎的偶然之间注视到了脚下凹凸不平的泥路,呀,还是老样子,似乎一点也没变。想起儿时没读书那会儿,我总让大我十岁的哥哥用那很旧的脚踏车载着我在这路上跑来跑去,那简直比过山车还刺激,一会儿像是到了断崖绝壁,一会儿又像是到了高峰山巅,但是到了下雨天就没那么好玩了,一路上全是烂泥水,有的还杂着鸡鸭鹅粪,恶心死了。于是,我们要走的话就得从人家的菜地里走,日长夜久,人家的菜地也就被我们“开辟”一条弯弯曲曲的烂泥小道,就为这事,人家还和我奶奶大吵一架呢!幸好,我奶奶是村里有名的“吵架高手”。
树轻轻地,静静地唱着歌,唱什么呢?……看,到家了!——二、那房屋……
奶奶家的屋子虽不大,但却积载了我童年的许多快乐的回忆。那是一个很老很旧且很破的房子,是一九八六年盖的三间瓦房,听爸爸讲,这样的屋子在当时已经很罕见了,那时候村里大都是茅草房。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张床,听爸爸说那张床的年龄比他还大,足有四五十岁呢!记得我小时候,很调皮,就喜欢在床上跳啊蹦的,结果不到一个月,床头那根木头就“退休了”。不过,我跟这床似乎也有那么点仇,我把它弄坏了也算是报了仇吧,因为小时候,由于我睡觉没品,床又高又窄,所以只要我一翻身,就会从高高的床上掉下来,好痛!三、那片菜地……
奶奶家的屋后是一片空旷的菜地,是不长谷子的,但奶奶却硬是要在后面的地里种些果树,家里人反对也是无动于衷,但过一些日子,这些果树居然活了,大家都佩服奶奶,之后不久,奶奶又在果树旁栓了头大黑猪,是公的,又不能生猪娃,爷爷说养也白养。那头猪特凶,我们几个兄妹都特别怕它,猪一生气就要顶人,后来那猪把哥哥弄伤了,一气之下,奶奶把它卖了,不过从那以后,那地方好像空荡荡的,失了生气!过了一段时间,养猪的地方长了些小蓝花,好美,我没事就采了些小兰花,在里面放了些小虫子什么的来吓姐姐。我顶喜欢那棵桃树了,它是奶奶载的桃树中结的果实最多的一棵,一到果子熟的时候,我们几个就会一窝蜂去抢,爱美的二姐学做电视上的那样,用桃子美容,反正果子多得很。收的果子,到集市上卖点,家里吃点,左邻右舍分些也吃不完。那菜地上还有一条田沟,以前沟里还有些清水,现在连水的影子都看不见,不知怎么的全干了,爷爷就挑些干草去把沟填满,省得我们这些淘气蛋玩的时候又陷进去,记得那个大年三十的中午,日上三竿了,但三叔他们还没有回家,我们几个饿得晕头转向,贪嘴的二哥从人家的菜地里偷了几个大红薯,我们来到沟边,准备烤红薯吃,谁知大哥把刚点好的火柴给掉了,沟里的干草烧着了,连着沟边的两个大草堆和奶奶辛辛苦苦载的小杨树一块烧了,几个草堆没什么,只是那杨树给烧的半死不活了,奶奶气的把我们几个从“大”打到“小”。故乡,记载了我多少儿时之忆,像是一场美丽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