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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睡觉的时候,喜欢拉开窗帘,躺在床上望着窗外远山上的灯光,星星点点,闪闪烁烁。总是想象那里有些什么,那里又有谁。于是,我经常在这种幻想中安然入梦。终于,有一天忍不住问爸爸:“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那里有什么?”爸爸看着窗外的远山对我说:“那里和咱们这一样,有房子,有人家。赶明儿爸爸带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爸爸的承诺使我感到宽慰,每每看到那亮起的灯光时,就想起爸爸的承诺,盼着那个“赶明儿”的日子,...
作文《山那边》
山那边
小时睡觉的时候,喜欢拉开窗帘,躺在床上望着窗外远山上的灯光,星星点点,闪闪烁烁。总是想象那里有些什么,那里又有谁。于是,我经常在这种幻想中安然入梦。终于,有一天忍不住问爸爸:“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那里有什么?”爸爸看着窗外的远山对我说:“那里和咱们这一样,有房子,有人家。赶明儿爸爸带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爸爸的承诺使我感到宽慰,每每看到那亮起的灯光时,就想起爸爸的承诺,盼着那个“赶明儿”的日子,...
“山的那边,是海吗?”
——题记
(一)
“清晨五点,我从妈的喊声中醒来,照例去后屋牛圈里牵着那头家里的老牛,放牛,割草。天气依旧,薄雾笼罩着阳光,困意随着这清晨的凉意挥之不去,割完草,迷迷糊糊地竟靠着树墩睡着了。等我醒来时牵着牛在泥泞的小路上一阵狂奔,妈呵斥着,扬手一个碗打上额头,我没有哭,也没有泪,哥哥在念书,他特聪明,5岁就能跟村子里的人下棋,读书也读得早,可我还小,父亲离开得早,妈独自带着四个孩子,生活的艰辛已经把她磨砺得丧失了她原本的温存,有的只是岁月留下的沧桑,期盼着到了读书的年龄也像哥哥那样。”他说完,指指额头上的一个小坑:“看,这里还有疤。”他憨笑。
(二)
“后来,我上学了,时常和同学们坐在学校山头的那颗老杨树上,看吧那城就在我们的外面呢,关于那城,就成了我们最喜欢谈论的话题,太多的想象和期盼……从此后,我更爱读书,喜欢题解出来后那种美妙的感觉,就像离那城更近了一步。越是喜欢越是拼命,比起哥姐,我笨,小学初学时总也分不清元角分,妈从来都说“我家老大精,我家老三倔、老实”,我也总觉得自己木,不会,就问呗,问得几个要好的同学见我就躲。说来也怪,就是这种执着吧,到了初中却越学越轻松,越学越好了,闲着没事的时候总爱爬到那颗老杨树上去望远……”
(三)
“18岁那年参加高考,考得不理想,想跟其他同学一样复读,妈说“我们家你是知道的,就是作田的命,断了这念头,还是去当兵,吃穿不花钱”。也就在第二年,我软磨硬泡的说服连队的指导员同意我去考军校,一有空就拿着姐姐寄来的书,站也看,坐也看,短短三个月的复习时间,我竟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临走前,连长说:“还是外面好,也不知你能混出个什么样”。回到家,看见妈,久违的笑容浅浅地映在她的脸上:“我仔伢子要当医生了”那年,我二十。”
此时,当年的男孩也就是我的父亲正坐在我对面讲述着他的故事,如今他已是一名医者。
后记:
“在山的那边,是海!
是用信念凝成的海!
今天啊,我终于看到
山那边纷繁的世界……”
成都市铁路中学初二:刘思为
山那边
有一眼
清亮的聪明泉
白胡子老爷爷说:
喝了聪明泉的水
就会很聪明,聪明
可是
要喝聪明泉的水不容易
要登很高很高的山
要走很远很远的路
山
高就高吧
路
远就远吧
只要有爸爸的殷切希望
只要有妈妈备好的干粮
一脚一脚的登上去
山乖乖低头了
一步一步走过去
听到泉水"叮咚"响了......
很早的时候看小王子的故事,就开始在脑海里一遍遍描摹着这样的画面:一片辽阔的金色麦田,那一头,是悬在地平线上火红的落日,这一头,是小王子和狐狸并肩而坐的背影,风轻轻拂过,小王子柔软的金黄色头发像极了眼前麦浪翻涌的田野。
这样安静而美好的时光。
初中时最喜欢下午课外活动那段时间,和阿间跑上教学楼最高层被夕晒的那间小小阅览室看书,下午的阳光柔柔地从木窗口射进来,照在一本本落了层薄灰的旧书上,风闯入,胡乱翻着泛黄的书页,两个人挨在一起,一边交换看着有趣的描述,一边掩着嘴偷笑,清清浅浅地快乐着,在这个被时间遗忘的角落。
那么久以后,我才找到了一句歌词,如此熨贴地概括了那时的感想:
“在你身边有种满足的体验
看你看的画面
过你过的时间”
时光一晃而过,许多东西都悄然改变。开始习惯一个人的日子,开始习惯早出晚归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日子,我就像那只狐狸,在小王子离开后,安静地站在麦田里听风的低语,安静地回想着过去。
可是内心还是温暖的吧,因为连着牵挂,因为有过曾经美好的时光,于是不再孤单寂寞,就算,只剩了自己一个。
都还可以,勇敢走下去。
“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她活泼又聪明……”
童年的歌谣,不仅充满无限的童趣!也寓意了生命的真谛
——题记
曾记得在我小的时候,总趴在窗边盯着窗外不停地问这问那:
妈妈,山的那边有蓝精灵吗?
妈妈不回答,只给我找来一面镜子让我照:
你看到蓝精灵了?
我又问爸爸:
爸爸,山的那边有蓝精灵吗?
爸爸笑不停:傻样儿,山的另一边还是山呐。
我有些失望,但不死心,又跑去找爷爷:
爷爷,山的那边有蓝精灵吗?
是呢,早些年我倒经常去看,不行喽,现在爷爷老了,不能带你去看喽。
我顿时兴奋不已,真相立马见到那些可爱的蓝精灵。
于是,等到有一天,我趁爸爸妈妈不在,独自一人悄悄的溜出了门,想爬上山的顶峰区一探究竟。于是,我飞似的来到了山脚下。
抬头一望,心里不禁感叹:哇噻!好高啊!但这挡不住我见蓝精灵的决心。因为我早带上了登山的用品。
于是,鼓起勇气,径直的走向山脚。我换上了登山鞋。在大腿上缠绕了一圈绷带,这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就开始登山了,可谁知,接下来发生的事是我万万不能预料到的。
刚一迈出第一步,我的心就有点打鼓:好陡,我能上去吗?紧接着,我迈出了第二步。我刚一抓紧石头。可谁知,石头突然松了,带着小石子、泥土,滚落我一身,迷糊了我的眼,稍微休整了一会,又迈出了第三步,第四步……直到我攀爬到山腰,我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一点,这更增添了我攀上顶峰的信心,我勇敢的抓住凹凸不平的小石一直往上攀爬,正得意,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使我不停跌倒、爬起,爬起、跌倒。有几次,我真打算放弃这次见蓝精灵的机会。当我往下望的时候,我愣住了。神马啊!连山脚都看不到了,眼前只剩浮云了,于是,我只好打消放弃登山的念头,顶住亚历山大继续往上攀爬,这是雨下得越来越大,登山也变得越来越艰难。我每迈出一步都非常小心。快要到山顶,雨终于停了,又过了十多分钟,我终于爬上了山顶:摆在我眼前的是一道美丽的彩虹,往下望去,是一条清澈的小溪;往对面望去,是一望无际的绵延山峰。这些景色使我对我小时候的问题有了新的认识。那就是,山的那边是什么呢?山的那一边是无限的风光,是美好的遐想!可是,爷爷呀,我的蓝精灵呢?我的蓝精灵呢?……
我不停地问爷爷,爷爷根本听不见,我只好悻悻而回。
时而踩踩路边小草,踢踢路道中的小石子,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忽然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你不是看到了吗?
是的,爷爷看到的,不正是我看到的蓝精灵吗。
啊!——蓝精灵!
指导教师 叶含明
望着天空的飞机划出一道云街,听着窗外山脚下的火车的鸣笛声。多想多想拖他们带去我对你的思念。说一声:好姐姐,弟弟想你拉。
一段短短的留言,耳边响起的背景音乐。只有用心体会,才知道何为血浓于水。
姐弟情深,不会因一时的矛盾而记恨。姐弟情深,不会因一时的误解而猜忌。姐弟情深,不会因一时的冲动而悔恨。姐弟情深,不会因一时的不和而反目。
葫芦岛的那边天气好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里有你要的快乐。那是成功的喜悦,或是壮志成酬的豪迈。
葫芦岛的那边天有风雨雷电吗?我不知道!但一定不象弟弟这,沉沦苦闷和彷徨。
葫芦岛的那边会永远风和日丽吗?我不知道,但我坚信我这一定有看到日出东方的一天。
那天,对于我来说是一个难忘的夜晚,好似一场梦,陷进去了,就只能待在那里。
在某天的夜晚,我迷迷糊糊地和爸妈一起上楼睡觉。那天夜里,到了半夜,我突然醒来,但是好想睡,却又睡不着。就披了件大衣,走向窗户想借此来放松一下,好睡着。
可让我看到的是一片如梦一般的美景。那边的天是淡黄色的,应该是灯光发出来的吧!我这样想。可不知怎么,我越来越想看,反倒不想睡了。仿佛它不是灯,而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发出的神奇的光芒似的,那样的景色一直飘浮在我的脑海之中,令人沉迷在此。好似一场梦。
早晨醒来,那景色依旧还在我的脑海里闲逛似的,不肯离我而去。我一直认为那只是一场梦,因为后来的几天夜里我起来,却再也看不到了。
那边的天,那天的夜。使我终身难忘。
出发,到山那边去!
其实看上去,山离我并不远,我甚至能看清山的脉络,一道道,一条条,会想起父亲手上隆起的筋骨,我从夏天看到冬天,山总是一个样儿,即使是那一场看似平常的雪,也没能在它的脊梁上留下哪怕一点痕迹。早晨雾淡淡的,飘着的轻轻的炊烟被刮来的风卷着,踏过大道旁一棵棵挺拔俊秀的白杨,于是绿的更绿了,而白的却挂上了江南姑娘裙裾般的一抹淡绿。
我从八月份来这里学习美术,那时应该还算是盛夏,一排排白杨绿的让人惬意,阳光透过树顶的叶子斑驳的照在身上,目光一放出去就对上那连绵的山,同来的小洛说到山那边最多就一公里吧?当时所有人都同意,还说要一起去徒手攀岩。可是随着考试的临近,大家再也没提过,暂时也就放下了这个想法。而我却一直想到山那边去。
日子突兀的过去了,临近考试那几天,艺术类的同学和老师商量要去山脚写生,老师说距离远,天又冷,去也要安排车统一去。结果第二天早晨7点多他们就偷偷出发了,提着画箱,背着画板,坚定地认为至多20分钟就能走到。快吃午饭时,我们正在画室抄设计理论,画室大门伴着一股热气“噗”的就开了……
“我们背着这一堆累赘走了将近两个小时都没走到!”“就是,老觉得就要到了,可老到不了,拉练似的就走了俩小时,结果一问,还有近三公里,真是邪乎!估计到那也耗得差不多了,就回来了。”
他们把画具放了一地,像是美军越野生存后卸下的武器,胡乱的堆在一起。于是根据此行的经验,众人又一致的认为到达山那边至少要七八公里。
随后是几乎无止境的考试,一场连着一场,我就近报的北京的院校,所以在二月份一开始,我还没有经历一场“战争”,但生活也并不舒服,由于紧张,总是心慌意乱,整夜的做恶梦。从联大报完名,我忽然就决定要到大山那边去。于是第二天就从管理那里借了一辆自行车。
出发,到山那边去!
风有些不知所措的吹着,白杨树上挂着几片垂垂的落叶,想起刚到这里的那个午后,斑驳的阳光,密密的叶子,近在眼前却无法触及的大山,似乎是一下子就变到春寒料峭。想起萨顶顶那首《万物生》,这时才有了真正的感觉。几辆公交从身边呼的过去,卷起一层细细的尘土。我一向分不清东西南北,可到这里后却一次也没坐错公交,离大山越来越远就能到市区,嗅到山风的味道,就能回到自己的地方。
两旁的白杨变得越来越少,大山特有的脉络也越来越清晰,零碎的石头取代了土地,再一段,我立在山岩旁边,手掌触到坚硬冷峻的石,棱棱角角,抬头望不到山顶。干冷的风将山的表面吹得很干净,它就那样深沉的一动不动,像是收藏了很多故事,却说不出。岁月变迁,无数年过去了,它就这样渐渐变得沉默。
直到我站在考场上,画笔蘸起一抹抹颜色,我仍然记起当手掌触到大山的那一瞬间,粗犷的,棱角分明的感觉。这时阳光正穿过窗玻璃射到我的画板上,颜色变得有些耀眼,忽然间我明白了山的故事,你说我听。
出发,到山那边去!
人们总说大海无边无际,没有尽头,可是在那么一个美好的黄昏,在深海的那一边,与天空交接的地方,我看到了一团绿色。
小时候我学过美术,老师曾经说过黄蓝颜料混合会形成绿色,这仿佛是个妇孺皆知的道理,而在我心中却是那么美好。直线与曲线交错,黄色与蓝色相拥,这只是一幅美好的黄昏海景。
盛夏,知了烦躁的鸣叫传来一丝热风。“宝贝儿,今年暑假想去哪儿旅游啊?”妈妈柔和的眼帘反射出洋溢的大海。“海边。”“好吧,看来你还是想去那个地方。”原本我是想要和朋友一起去的,一群将要分别的同学,穿着自己的衣服享受这大海的冲洗,回忆着过去了的过去。可看来并没有多少人有着和我一样的心愿,我只好孤身一人去聆听孤单的大海的歌声。
抵达这里的时候已是黄昏了,黄色的天空还有几丝血色,海天相接的地方仿佛有什么在滋生着,翠绿的,矮小的,一株嫩芽!“妈妈,你看!”“是啊,黄昏下的大海。”妈妈的平淡让我乏味,我愣愣地望着车窗以外,那株在急速生长的小芽。
第二天我们在这个新岛屿上狂欢享乐,一直到黄昏,兰蔻尔曼岛屿转入宁静与神秘,岛上的村民们纷纷散开归家了。“我们回酒店了吧,待会儿你找不到路。”妈妈说。“怎么会呢,看都看得到,我想一个人在这里歇一歇。”他们离开了,只有我一个人享受这静谧的海浪与馥郁的花香,我拿起相机作了留念。突然相机荧幕上有一大团绿光闪动,按下快门照片上却什么都没有。我抬头一看,一座绿色的森林,丰盈而静谧,脚略微润湿,只见一叶小舟展现在眼前,泛着绿光,像是绿宝石做的工艺品,上面用草茎编织着一句英文——“Welcome to PAPO Forest”。我情不自禁地乘上小船,船沿有几条绿色的晶莹剔透的小鱼推动者小船前行。
PAPO森林映入眼帘,我擦拭了一下眼镜,只见花草树木都长了脚,它们翩翩起舞,而舞步却是那么的忧伤。一朵紫色的带着皇冠的小花向我走来,她递上一封信,具体内容我已经记不起了,只记得我有一个任务,找到PAPO森林的记忆宝盒。原来在十年前这个兰蔻尔曼岛屿存在在深海中,因为那时PAPO森林有一个树妖离开森林闯入了人类的生活,它在人类的生活中见识到了后悔与怯懦,它从此对一切变得不屑,它将森林的欢乐带着美好的记忆关进了记忆宝盒。
我来到地图上所说的MUMO树洞中,这里四处都是紫色的尖刺,这紫色像淤血一般,充斥着罪恶。我看见门上有个指纹验证器,于是将拇指放在上面,突然回忆充斥大脑,翻滚,炽热……
脑海中映照出我与小学朋友吵架的事情,她,她妈妈,我和我的新朋友,像个正方形站立着,四角都发出仇恨的光。那一次,是她对我的报复,她告老师说我们偷了她的东西,翻脸却对自己母亲说我们污蔑她偷东西。就这样,刚挨老师骂的我们再次受到了陌生阿姨的责骂,眼泪与痛恨堆积在胸腔内。接着是两年后,我们不幸地考上了同一所初中,开学一周,她来到我们班上找我,我的冷漠仿佛消失了,走上去便同她握手,她很尴尬的样子将我拉到楼顶。“对不起……”还没等她说完我的泪水开始坠落,双手不自已地抱住了她,这是原谅。
第二幕是老师对我的冷漠与误解,我在学校的朋友比较多,在班主任的眼中我便成了个桀骜不驯的坏学生。每当我向班主任敬礼问好时,班主任老师总是假装没有听到,可是我却坚持着,我改变着,八年级不再去找其他同学,九年级直接断绝了来往,一直到成绩上升到了能让老师理解我的程度。老师笑了,而我,哭了。这是执着。
第三幕是我发现了朋友的改变,一个个朋友,熟悉或者不熟悉,他们都在变。他们或许有着越来越多的新朋友,我或许不再是好朋友的好朋友,我或许被一个朋友讨厌,然而我看淡了这一切。朋友之间淡淡地打招呼,点点头问好,遇到过去的高山流水还是会问问近况。然后,转身离去了。我不责怪他们的改变,这是清醒。
“恭喜你通过了测试,你可以打开记忆宝盒。”一个沉重严肃的声音传来,顿时黄光发出,森林中的一幕幕开始浮现。流动的水,跳跃的花儿,歌唱的树木,树是森林的使者,它行走在欢乐的PAPO森林中,将每一个迷路的花儿带回家,流水又开始了执着地流淌,它们清醒了,原谅了“树妖”的过错,释放了这个有着宝蓝色枝干的美丽的大树。
“宝贝儿,你没事儿吧,怎么在海边睡着了?”醒来,海的那边还是黄与蓝的轻吻。
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停不下来了。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的回忆到那时那地。可以的话,我想对她说,你从来不是一个人。
站在一盏很亮却不刺眼的路灯前。灯光拉扯着我的影子,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是谁在黑暗中寂寂的站着。我努力的看向那边,但是做不到……只能睁大双眼看着,她慢慢地退向更深的阴暗。喂……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只是一闪,我看见了她带着泪水的笑容。两年前我的脸。那么孤单。
那个时候的我,是一只躲在角落里的猫,默默地舔舐伤口。我没有朋友,也没有笑容。不能这么下去了。我在心中说。
然后,我想……和你说再见。我开始笨拙的和同学打招呼,放学的时候偷偷留下来,是为了抄一份座位名次表。我模仿班里人缘最好的女孩,学她的动作,笑容,语气。两个月后,我试着加入班上女生的谈话圈子,我研究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该哀呼。为了谈话时候的话题,我疯狂的背笑话书,找她们感兴趣的明星资料。为了让她们觉得,我也是个普通人……我尝试忘记你。
放学,挂着意犹未尽的表情和刚刚结束谈话的女生告别。像往常一样回过头时表情漠然,我淡淡的想,这是我要的生活,我很幸福。
正常的感情,我已经遗忘太久了。不过,无论有多卑鄙,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我很幸福,对吧?
在图书馆里选书,我细细浏览着。《人间失格》……记得是太宰治的作品?拿下了那本书。我翻了几页,借回了家。坐在椅子上慢慢的读,读完,已然泪流满面。
已经两年了啊……
自已比起以前,原来已经前进了那么多。可是那个人,好像一直停留在那里,远远的,孑然而立。明亮的眼睛里淤积着深深浅浅的颜色,满满当当的都是没有由来的悲伤。寂寂的笑得那么疲惫。
你一直是我最初也是最美好的模样。
我把眼泪都留在那边。而你,从未离开我。
学校操场的东面,有一面垠长的墙。因为年久失修,这低矮的墙已有些许苍老——岁月不饶人,也不饶墙啊!
墙的那边也是几栋不高的楼房,蓝白相间、整齐划一。每日清晨,总会传来稚嫩而琅琅的读书声;每个课余,总是看到快乐的孩童的笑脸。
是的,墙那边是一所小学,也是我的母校。
刚入小学的时候,我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娃娃”。小小的书包背肩上,一路颠跑、一路轻快,因为我的书包轻啊!
我还依稀记得,课堂上和老师、同学一起唱儿歌;斜阳映照,悦耳盈声。小小的年纪有什么烦恼?小小的个子又能撑起什么担子?
岁月那时最快乐。
后来,却尽是迷惘。我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学、那样玩;但是,我为什么总是受老师的批评?为什么总是遭受父母指责?为什么同伴总是疏远我?为什么我的成绩一落谷底?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知路在何方?
原来我长大了。人生总会遇到迷惘,所以人才会成长。“人总要长大”,一语惊醒了我。朝阳未跃,我会背着书包走在上学路上;清晨幽静,我会手捧书卷在树下苦读。而在接到考卷的时候,则会看到满眼红钩,看到老师的笑容,我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欣喜。
岁月那时最迷惘,也最荣耀。
尔后临近小升初。父母告诉我抓紧学习,老师鼓励我考个好成绩,我心里更是明白:这是我人生的第一个折。
披星戴月、寒窗苦读,此不必再提;却有一夜,至今难以忘怀。
六年级必是有晚自习的,记得那时每晚老师都无须蹲监,教室静得似身在仙野。一日晚自习,我竟搜罗到两整张的难题,对它们束手无策。自习结束,已约八点;众星拱月,暝夜深深。
老师还在不在?哦,那办公室的的灯仍是亮着,亮得那么柔美,却又那么孤独,恰似那一弯弧月。走进办公室,几位老师还在伏案疾书,全然不觉我的到访。
那一夜,我捧着一肚子难题,问了这个问那个。时而久不解惑,老师亦耐心讲授;如今忆起,仍不觉好笑。我清晰记得,那天我是被母亲的呼唤惊醒的;归时皓月当空。
想起那时岁月,真是艰苦!
而今走在这堵墙身旁,每每看到墙那边的风光,我不禁叹问:那琅琅书声,是我昔日的声喉吗?那棵树,是我昔日读书相伴的那棵吗?而那深夜长亮的办公室,是我昔日的恩师在辛苦工作吗?
我的岁月在墙那边,我的岁月竟仅在墙那边!难道岁月于我仅有一墙之隔吗?跨过这堵墙,我能否重温记忆,再度那段岁月呢?
墙回答我:岁月不会再来。是的,我的岁月被关在墙那头;不是一墙之隔,而是永远的囚禁。
我还拥有那段岁月吗?是的,我所有的岁月都是我的财富,尤是墙那边,那段岁月是我的宝藏。
墙这边的岁月还在不断演绎;相信,墙这头将会成为我更大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