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老屋的作文
亲爱的老屋:
我想你了。
多少个日夜,一闭上眼,仿佛又能看到你那时的模样:朱红色的瓦菲,经过时间的洗礼已变得黯淡无光;灰黑色的墙体,历经岁月的打磨已变得斑痕累累。你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啊,你曾带给我欢乐,教会我感恩。我想伸出手触摸你的躯体,睁开眼,你却只剩下一团氤氲的空气,我不禁潸然泪下。
还记得你有一个小院,打我出生时就一直那么朴素。那时我还很小,不懂事,只记得奶奶经常搬个小板凳坐在你的小院里,怀里抱着我,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儿歌,轻轻地哄我睡觉。我总是很淘气,不肯睡觉,总要缠着奶奶给我讲故事,什么牛郎织女的传说呀,什么嫦娥奔月的传奇呀,那一个个充满神奇色彩的故事,触动了我幼小的心灵,启迪了我儿时的智慧。奶奶说,听完故事的我,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渐渐进入了甜蜜的梦乡。在奶奶的臂弯里,在你的怀抱中,我睡得那么安然、那么香甜。
你的小院里充满了生机与绿色。我还清楚得记得,院子中央有棵石榴树,院墙角边有几株无花果树,我天天盼着它们早日结出果实,我好尝个鲜。我几乎天天都要问奶奶它们什么时候才能结果,什么时候才会成熟,奶奶也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地回答我:“快了,快了。”然后又给石榴树剪剪枝子,或给无花果树浇浇水。盼呀盼,终于盼到了秋日,秋风送来了诱人的果香。石榴树上挂满了红艳艳的果子,有的果子还笑裂了嘴,露出了晶莹剔透的石榴籽。奶奶就高兴地说:“熟了,熟了。”然后走到石榴树下,在较低的树枝上摘了个最红的石榴递到我手上。掰开石榴,吃着甜甜的石榴籽,我高兴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这时,奶奶就会喊道:“慢点,慢点,别摔倒了!”
我想这些你应该都还记得,可是,我现在要到哪里去寻觅你的踪影?难忘啊!那一天,看到那些庞大的推土机残酷地把你推倒,听着耳边那轰鸣的机器声无情地掩盖你的啜泣声,我悲从心来。我跑回奶奶的新楼房,站在阳台上,阳光刺得我的眼发疼。我转身一瞥,见奶奶正抱着姑姑家的小妹妹,她的手臂已不像当年抱我时那么有力,我不由一怔,突然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似的。
回过身,闭上眼,往日的情景如放电影般一一在脑海中闪过。哦,是的,我忘记该对辛苦操劳的奶奶说声谢谢了,我忘记该对你这滋润养育我的老屋说声谢谢了。以前的我只会一味的索取,不懂得感恩;现在,我终于记起。可是,会不会已经晚了?我走到奶奶身旁,真诚地说了声:“谢谢你,奶奶。”接着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我推开了家门,向你在的方向拼命跑去,希望能够挽留住你。
但,我并没有能留住你,你在我的眼中已经全部化为残砖碎瓦。俯下身,我只能捡起你躯体上的一片瓦砾,轻轻地说了声:“谢谢你。”可是,你还能听得到吗?如果你还有来生,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感谢你赐给我的快乐,感恩你的付出。那时,老屋,你一定还会认我的,是吗?
愿你在另一个世界里一切安好!
你的孩子刘康宁
2012年2月26日
山东省临沂第四中学高二:刘康宁
我童年记忆最深刻的,就是老家屋后的那棵古老的柿树,直到今天,老家已经不复存在,那颗古老的柿树也寿终正寝了,但它那华盖般的树冠和伟岸的躯干,依然蓬勃生长在我的记忆里。
我的老家在杭埠河下游杭埠镇河南村(那时叫大队)后湾村民组(那时叫生产队),我们叫湾,就是河套,因为在这河套的前面还有个村庄叫前湾。杭埠河在20多年前裁湾取直,改道了,向南移约三公里,可谓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不到三十年,河南就变成了河北。但今天处于河北的杭南村仍然叫杭南,后湾、前湾的名字还仍然保存着。
我家的老屋就在杭埠河西岸,五间土墙茅屋(不是茅草,是稻草),老柿树就依靠着茅屋(其实是应该是茅屋依靠着老柿树),夏季,它的浓荫可以覆盖整个茅屋。当融融的春风吹来,柿树的枝枝桠桠便吐出许多许多的嫩叶,让阳光由浅绿晒成深绿,由指甲盖大小长到母亲手掌般大,厚厚实实的。同时也绽出蕾,渐渐开出铜钱大的小花,白的瓣,黄的蕊,幽幽的香弥漫着整个的村庄。待花和蕊相继谢去,一粒粒深绿色的乳柿象小姑娘的眸子,从浓密的叶子间好奇地瞧着世界。渐渐,那小小的果子长大了,变青,变紫,变成一个个红橙橙的小灯笼悬挂在枝头。这时,那饱经风霜的叶子,就象把孩子抚养成人后母亲辛劳的手掌一样干枯了,最后悄无声息地飘落一地。
树下是孩子的乐园,树上是鸟儿的天堂。许多鸟儿把巢筑在高高的枝头。我和小伙伴们虽然很想逮一只鸟儿玩玩,但只能干瞪着眼睛望着不可企攀的高空。我们在树下捉迷藏,用泥粑造我们理想的房子。玩累了,就横七竖八地躺在厚厚的树荫下听鸟儿歌唱——唧唧喳喳,有节奏,有音韵,比剧团唱大戏里的小姐唱的还好听。妈妈说,我小时候的摇篮长放在老柿树下,我会说的第一句话是“姑姑”,那是跟树上的斑鸠学会的。
一次刮大风,一只雏鸠从窠里滑落地上,我可高兴啦。爸爸给我做了个鸠笼,逗得全村的小伙伴都跟我屁股后面转。我教小斑鸠叫我“姑姑”,它低着头不吱声,爸爸妈妈看着我笑。枝头上却传来了“姑姑”的声音,妈妈对我说:那是它的妈妈在唤它回家呢。——难怪它低着头不吱声,原来它想妈妈呵。我虽然依依不舍,还是让爸爸送它回家了。
小时候,我常常一个人躺在树荫下,仰望着古老高大的柿树苦思冥想:它为什么能长得这么高大?今年几岁了?柿子为什么生的时候苦涩?熟了为什么甜蜜?鸟儿为什么喜欢在高高的枝头做窝……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是,就去问德余爷爷。我爷爷兄弟三人,德余爷爷行三,我爷爷和二爷爷在我出世前就过世了。德余爷爷对我说:“满清入关时候,我们的祖爷爷一担箩筐从山东逃难来到这里,便在这里垒土盖屋,同时也就种下了这棵柿树,算来已有三百多年历史了,到你这一代是第十七代了。”德余爷爷还讲了许多慎终追远的往事,可我当时听不懂……
我五岁那年,我们全家被强行搬出了老屋,老屋变成公共大食堂。一排大烟囱喷着疯狂的浓烟,把古老的柿树熏得奄奄一息,我们家族的一半子孙也随着浓烟物化了。劫后余生的我,也是顽强的柿树那远离烟火枝头上的几颗柿子挽救的一条生命。
小鸟长大了,就要飞去。我也告别了柿树到远方去做事。但无论走到哪里,每当看到上市的红橙橙的柿子,我便想起童年的老屋,想起老柿树。
岁月的嬗变,几十年悄然从我的眼波里流过。老柿树不在了,老屋不在了,一弯河流绕孤村的景象不在了,但它们却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
第一次这样站在母亲身后,第一次这样一遍又一遍梳理她已经花白了许多的头发,每一根发丝都在陈言往事的艰辛,都在吐露昔日生活的窘迫。而这一切觉察,只在成年后才体会得深刻。记得很多年前,母亲是卷曲的黑发,再倒回更多岁月,那发齐腰黑亮。如今是印象中外婆的发,一片白,像冬雪的冷寂。
帮母亲裹好发,便匆匆去了村头浴池。目送她离开,屋中瞬间安静,很多声响仿佛被放大一般。眸中出现了一位老者的背,一个蹒跚的身影,那身影爬上月台,走进车厢……直至这一切都在眼前氤氲成一幅往昔的画。母亲变了,再不执着于从前的倔强,她开始慢慢听取儿女的建议。即使嘴巴尖利,行动却总会表现出缓舒的态度。一想到这点,心下就是隐痛。持就了半辈子的秉性为儿女仍要去掰扭。母亲从不愿吐苦,我知道,很多时候,她是在独自舐伤。
卧在母亲烧得滚烫的暖炕,心头荡漾着无以名状的幸福。那是久违的儿时的心旌,那是疏远了多时的经年之念。无论眼前的小家如何搬迁,母亲的热炕永远是心头的记念和牵挂。就像大树扎于泥土中深深的根系,无论风摇雨淋,都无法撼动丝毫。于是,我理解了老舅说得那番话,理解了他立在被拆得七零八落的老屋前揪心的痛。从前,他流着汗,使尽了气力,在大太阳下辛劳。为老人,为儿女,也为自己。这许多年的许多故事,都发生在这里;这许多年的许多难坎,都从这里迈过……以后,他要到哪里去找那些年轻的日子。说这些难受的话,老舅一度休克的身体刚恢复。一个老人家全部的爱,在那浑浊的老眸中隐隐闪现。
抬起头,从正屋窗户望去,再也不会看到那没有遮挡的一汪“蓝水”。风经过时,云用自己的身姿提示。鸟儿飞过时,留下可爱的弧线。仿佛被遗弃的这许多林立的楼房,空洞着无数双深邃的眼,是在祈求怜悯,抑或在暗示愤怒?但我知道,它曾经作为无数希望的存在已经不似先前般瞩目。如今,人们再不对它有任何兴趣,似乎它本就矗立在那儿。它是这里的新生儿,却带着老者的容颜。
旧与新,老与少,在生命中交杂着带给人们不同的喜悦和留恋,仿佛那藕丝断连的凄楚和无奈。一度以为消失了的,便永不再现,一度以为衰老了的,便永不修复……但在母亲和老舅眼里,我看到了生命中可赞的逆转。
之前自己写了很多,但是唯独写完这个,我哭了,一个母亲的力量是多么伟大,看这篇文章的时候你们最好放当你老个这首歌,一边看,一边听,相信你们会有些感触,可以继续关注我哦,写完作品我会第一时间投稿。
从我记事开始,我家一共搬了两次,其实差不多就算是一次,因为第一次搬家从新家到旧家的距离骑摩托车用30分钟,而第二搬家从新家到旧家走着也就30秒钟,毕竟两栋房子墙角之间的距离也就三米。
第二次搬家后,我家房子的西南角与第一次搬家后住的那栋老屋的东北角相隔最近,我家房子院子朝南,老屋院子朝西,大小都差不多啦,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老屋的院子中有两棵老杨柳与之作伴,而我家大房子的院中却什么也没有。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喜欢在老屋的院子里待着玩耍。
我们从老屋搬走后,一对姐妹入住成了新主人,年龄和名字都记不清了,毕竟当时的我还在上小学,可我很清楚的记着就算是那个妹妹也比我大一岁,而且姐妹俩都是美丽动人的小姑娘,以至于我冒着暑假作业做不完的风险乐不思蜀的陪着他们玩了一个暑假。
一般在农村长大的孩子特别是附近有树的都应该记得这么一个游戏:用一块包布将一块石头或球什么的小块重物包裹起来,用一块长绳子的一头系上,然后当流星锤一样甩上树去,看谁能缠上,结果就是缠上了也拽不动了,还得上树去解。
那种时候到底还是小,这就是这个游戏我们三个整整玩了一个暑假,一上午一下午的玩,玩累了也要吃饭了。
话说那个姐姐的手艺是真不错,她会做一种饼,鸡蛋葱花饼,非常好吃,以至于每次她做那种饼的时候我都去蹭饭吃,结果就是暑假快结束时我妈不得不送了一袋面过去,毕竟我吃过的饼折合算起来可不比一袋面少了。
过了一年,姐妹俩走了,一个老头住进了老屋。
能想象那种感觉吗?之前的那对姐妹,清新亮丽,可爱动人,好像花丛中飞舞的蝴蝶,又如缺失了翅膀的仙子。而现在的这个老头,又干又瘦,个子挺高,皮肤发黑,戴着一副茶色眼镜,还端着像是从纪晓岚那儿偷来的大烟杆子,既像从墓地里钻出来的没缠绷带的木乃伊,又像从民国那时候过来的老特务,特别是有一回他摘下眼镜我才发现,这家伙还是个独眼龙。这种强烈的反差使我纠结的连续三个星期放假回家都没再去老屋那院。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习惯了这个新邻居,并逐渐发现这个老头其实人非常不错,他很健谈,也很风趣,说起话来总是笑呵呵的,要知道,这对一个儿女不在身边的孤寡老人来说实在是非常不容易。
我管他叫大爷爷。我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变得越来越喜欢这个总爱唠叨的老头,常常是坐在墙根,在老杨树的斜荫里,一边听大爷爷吧嗒吧嗒抽着烟袋的唠叨一边看着渲染了半边天的夕阳。
可是,该离去的总是要离去的。时间就像是流水,捧不住,抓不着,你还未好好感受他的清凉,他就不知早已流逝了多少。
最早的是院子里的那两颗老杨树,当我放假回来时,那曾经在我的童年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不知道被我们拽断了多少根枝桠的老杨柳啊,现在只剩下两个树根还在那里不肯挪动。我走上前,坐了下来,久久不愿起身。
就像是开了头一般,没过多久我从妈那得知,大爷爷也要走了。那个晚上,我去了老屋,平生第一次和一个老人喝到发懵,很晚很晚后,才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回家。
大爷爷走后,我家出钱将老屋和那片院子买了下来,又过了几年,老屋继了老杨柳和老人之后被拆了重建大仓库,自此,我所有童年记忆中的标志尽皆不复存在。
但是,每当我背对着大仓库坐在墙头上望向天边时,嘴角总是不经意间翘起。
在我的心中,永远有那么一座老屋,有那么一个老人,在老杨柳的斜荫下,陪着我一起看那渲染了半边天的夕阳。
高三:林语随笔
河南宏力学校九二班葛畅
岁月的流逝会带走很多东西,比如说青春,比如说快乐,比如说曾经的拥有,但岁月的流逝却也带不走许多东西,比如一种感情,一种牵挂,记忆深处的一种风景。
上小学的时候,住在一个带院子的房子。院子很大,我刚刚记事儿时,记得有一颗很大的无花果树,它的叶子很大,长得很茂密。我还经常把叶子折下来,会流出一种奶白色的汁液,黏黏的,带着一种青涩的味道。我还喜欢让爷爷抱我坐在树杈上听小鸟唱歌呢!
慢慢地,无花果树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人砍走了,换了一棵银杏树。相继,又种了广玉兰、樱桃树、山楂树、柿子树。银杏树越长越大,每到夏天便会开出很多碧绿色的小扇叶儿。我和爷爷奶奶最喜欢坐在树底下的大理石圆桌上喝茶。就这样一下午过去了……
爷爷和奶奶住在房子的一楼,我和爸爸妈妈住在二楼紧挨阳台的房间。每到周六总是那样阳光明媚,妈妈在阳台上洗衣服,我则是躺在小吊床上晒暖,洋溢着幸福的表情。不知是阳光太舒服,还是怎的,每次都会伴着洗衣机的“嗡嗡声”
再睡一个回笼觉。妈妈总说我像个小懒猫儿,
到了冬天下雪的时候,我最喜欢和邻居家的小朋友堆雪人。拿出自己带旧的围巾,再去捡几根树枝,去糖盘子里捡出几个包装好看的糖果。这半天中我们就一直“玩任务”每个小朋友家我们都会堆一个雪人,今天你到我家,明天我到她家……
如今,我们都搬到了小高层中。家住十层,再也找不到那种阳台晒暖的感觉,也不能和爷爷奶奶喝茶乘凉,也没有地方让我堆雪人了。站在封闭的阳台,找不到温暖之感,只能看到望尘莫及的风景。晚上睡觉也找不到被子上阳光的味道……
慢慢的一切都变了,我多么思念住在老屋的没好时光啊。
初三:葛畅
那年,和家人一起回到广西乡下的农村。
走进隔了一年的老房子就觉得这地方太脏了,不能进去住的。地上有破瓦片,还有枯死的野草,最糟的是地上还没有瓷砖,全是泥土,还有大片的青苔,真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要住在这样破旧的屋子中。
先把行李从车上搬下来,放到大伯的家中,提前和大伯说好了,到他家先住一天。搬完行李后,就开始收拾那破旧的屋子。屋子有点暗,实在有点怕。爸爸先走进去,说了一句:“收拾好这些不要的东西。”地面上全是一些碎柴片和碎纸片,这还是去年留下的,应该是被老鼠啃过的,但至少窗户这些还是比较完整的,只是有些灰尘附在上面。下面就是炒菜的地方,顶上还有一个破瓦片,不过没有掉下来。看到这乱七八糟的样子,我出来后就不想再进去了。
“阿铭!”爸爸在喊我:“去大伯家借把铲子和扫把。”我又匆匆去向大伯借了工具,又多要了一把扫把。走进光线昏暗的老屋,我还是决定帮爸爸打扫卫生。先是扫了地上的垃圾,碎柴,碎纸还有灶台上的灰尘,一边忙碌一边埋怨这破屋。
过了一会儿,爸爸从江边砍来一条绿竹,竹枝上还有很多竹叶。爸爸带上了口罩,准备对老屋来个大扫除。我也不敢放松,拔了枯死的野草,还把大门前的木柴都整好了。一进屋,爸爸就从里面出来了,头上全是灰尘和蜘蛛网,他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屋子里的脏东西全都清理好了,就差把他们铲走。一下子,我觉得屋子焕然一新,干净了好多。美好的生活来自勤劳的双手,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中午,大伯叫我们去吃饭。吃完饭不久,我去睡午觉,忙了一上午,呼噜噜一下子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再次走近老屋,夕阳残照在那泥墙上,倒是为老屋增添了一份别样的色彩。我心里偷偷地暗喜,因为就在我睡觉的时候,爸爸把整个屋子最后又打扫了一遍。听从爸爸的吩咐,我把放在大伯那里的行李全搬下来,包括吃的、用的、住的,特别是那些厨具,还有一些脏油壶。
按下屋子里的按钮,灯管亮了,这些灯管爸爸都一一擦过。我们一起搬动那些厚重的床架,组合好了之后又铺上床单和被单,摆放桌子,凳子,还有那些厨具……就这样直到天完全黑了,四周一片宁静,我心里想,城市里是绝没有这样的黑夜的。
晚上我打着小手电筒去大伯那里吃饭,我比任何时候吃得都多,虽然才几碟家常菜,但别有一番农家味。
回到老屋,草草地睡了,因为实在是困了,眼皮上似乎是挂了一块小石头,总是往下坠。
第二天一早,美梦就被爸爸打碎。爸爸叫道:“去后背岭砍柴去!”虽然听说很辛苦,不过从未砍过柴,倒很想体验一下。吃完早粥就出发了,带上了茶水,用葫芦装的,真有意思。
到了后背岭。我用镰刀拼尽全力才砍倒一棵树。爸爸看我那不堪的样子就叫我自己挑一棵树背回家去。一路上,跌跌撞撞,总算背回了家。
进门时,发现妈妈回来了,这下好了,不用我干活了。
无论时光如何流逝
你都会牵动
我一生的情愫
爱你如故
我梦中的老屋
无论岁月如何沧桑
我依旧会想起
周围的篱笆
房前的菜园
屋后的樱桃树
时间会让人遗忘很多
唯独不能忘却
长满青苔的棚草
散发芳香的泥土
已在记忆中凝固
每一个夜晚
都期待你
来我的梦中倾诉
我知道你只是
又回归做了泥土
霓虹灯下的高层建筑
我无福消受
那浮夸的安逸
我总觉得不够温馨
少了一份质朴
梦中的老屋
我绝不以背叛做赌注
你承载我的欢乐
铭刻我的痛苦
是我心的归宿
身处繁华,久居闹市。若说寻找一种归家的潜意,那就是走进故里的那间老屋。
——题记
世间浮华的东西,往往掩盖了记忆中的怀旧,如同一件时隔多年的往事,在不经意之间突然想起时,已经在流经岁月的怀抱中,褪去了繁华过的色彩,斑驳已寻不回最初的模样。而恒古不变的,只是记忆中的点点滴滴,注入在回忆的脑海,从未老去,至今犹新。
我对过去的事情,喜欢深思,也喜欢追忆,怀旧哪一种来自质感的唯美,更喜欢去琢磨和探讨,即使岁月的答案告诉我,流逝的往昔老去,故事遥远,可无法搁浅我对记忆中的怀旧和追念。习惯了在一个人的时候,想一切记忆中走过的东西和事物,一件物体,一份情怀,顿感强烈的氤氲在情感中画片里。
每当奔跑在岁月的长河里,经历繁华,走过沧桑,无数记忆中的走过的回忆,我唯独深记的是故里的那间老屋,那间在风雨中傲立的老屋,更是深情。它的样子,多年在记忆中不曾褪去,烙印在脑海的是,成长中经历的点点滴滴,质感来临的时候,是那么的强烈,是那间老屋;占居了回忆里的所有。
老屋是一种精神的信仰,是岁月变迁,光影流动的,时光斑驳的记写。它如同一个时光的宝盒,里面装满过我所有的美好。成长路上的欢颜笑语,青春里的磕磕碰碰,跌倒过爬起来的样子,童年走过的无数快乐和懵懂。老屋是岁月苍老中的一本经书,诵读了我多年来的脆弱和坚强。
童年的时光,与老屋结交成一道无法斩断的情怀。相连的碎片,都是儿时的活泼弄影,欢乐过和忧伤过的碎碎念。美好的事情,一度就是放学回家,轻轻迈进老屋的门槛之后,闻见母亲早已为自己做好的饭菜,晨起的阳光照进老屋窗子的玻璃,疾驰的赶往学堂的样子,月夜里,被月光覆盖的老屋,坐在写字台前一个人独立完成所有的作业自己。
至今,老屋仍在,在岁月磨蚀无情的风雨中,依旧饱受风霜,在光影斑驳中,呈现着被时光洗礼的青砖瓦片,一层层褪去的油漆柱子,显得如此疲乏,像一位风雨中的老人,那脱落的墙皮,承受了多少岁月的无情和洗礼,总是给予人,一种卑微而不堪的心灵错觉,老屋如此安详地睡着……
老屋,没有城市高楼的雄伟和高大,也没有金碧辉煌的庄严,彩绘夺目,一种古朴的风韵,酝酿着岁月这杯苦酒的涩涩浓浓。在扶风淋雨的笼罩里,展现着一种熟知,当靠近时,涌动心情中摩挲的柔情依依,像及了一种离别的不舍。当清风佛起,飘飘摇摇的风雅,给人一种寓意凝然的质感,充斥着内心凄凉与清幽。
我对老屋交加熟悉的,更是有着难以叙述的情感独白。老屋写照着记忆里的画片,刻画了父亲多年来,穿越在风雨中为家打拼的艰辛一幕幕,在崎岖的人生道路上,他的坚强和刚毅,从未被困难击败的执着,成为我生命里最真实的参照,在飘渺的风雨中,指引我人生的正确道路和生命真谛。
其实;“老屋”不老,在他沧桑的容颜背后,有为我点亮了人生之明灯的光芒,照耀我一路前行,风雨兼程,不畏困难所惧怕的顽强。纵使他真的老了,而这盏灯,一直照耀我前行,长明不灭。
老屋是心的温暖,是多年来,流浪在外,心中最温馨港湾,只要靠近它,我才意识的,那便是正真的回家了,回到我温暖的家了。老屋是年华里的明亮的镜子,它浮现这母亲多年来,持家的一点一滴,播放着母亲为了柴米油盐犯愁的皱颜,拉扯我在风雨中奔跑的寒酸,为我在风雨飘渺中,撑起大伞的样子。
其实:“老屋”老了,在她满是皱纹的双鬓间,我看见那被岁月夺走的年轻,她不再是儿时撑伞时的容貌了,满手形如枯槁的老茧,让人不得不感到,岁月啊!你为何这般无情……
此时,已是秋暮时分,夜风将至之际,随着一股随风而来的凉冷,我坐在老屋的房檐下,感受着老屋被光阴蹉跎的肃穆和静谧,老屋依旧安详地睡着,它怕被繁华惊醒,它不习惯川流不息的噪音,老屋喜欢做安静的梦,不被打扰,不被浮华惊醒。
老屋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繁华的吵闹。它好像早已习惯了,在岁月的风烟中,静静地熟睡。听黎明响起的汽笛,听鸟儿在树枝欢悦的唧叫,看勤劳的父老乡亲,一个个晨起,下地耕耘的样子。它从不羡慕浮华的闹市熙攘,在阳光明媚的照射下,巍峨的匍匐着身躯,更显得无比清幽而宁静。
老屋是父亲用心血,铸造在岁月里的形象,它的一窗一棂,有着父亲奇苦无比的杰作,那些老旧的椽子和梁木都是父亲几经周折,建起来的辛苦。一砖一瓦的厚墙,更是父亲在苍老中竖起的一面石壁,藏着父亲的憨厚和耿直,老屋是岁月的形象,更是父亲的形象。
老屋是生命里的一首歌,它唱给岁月的,是坚强,犹如树立在风雨中不倒翁,不管狂风暴雨侵袭而卷打,他依旧不会动摇。不屈不饶的样子,教会我,坚强,教会我,没有过不去的风风雨雨,没有走不完的坎坷崎岖,教会我坚韧不拔,教会我为人处事,光明磊落。昂立于天地,行沧桑正道。
老屋有着一种不与世无争的思想,老屋从不攀比雄伟的大厦,老屋的样子,始终保持着它那种旧古的苍茫,它破败的呈现着,现实里的物欲横流,车水马龙。喧嚣不息,好像与它全然无关。可它又展现着自己拥有沧桑,一份伤怀的流逝,是对流金岁月的逝去的叹息吗?
老屋是灵魂的归宿,老屋是记忆里的色彩,老屋是家的标志,老屋有温暖的幸福,老屋是斟给岁月的一杯酒,一杯酝酿在光阴里多年珍藏的陈酒,用浓香的酒味,沉醉了古朴的老去,觉清醒了昏睡的年华。让青春奔跑在现实与繁华之间,绽放生命无比绚丽的年轻价值,在风雨中摇曳着的期盼,盼浪迹天涯的游子回到温暖的家。
岁月流逝渐远,光阴匆匆似水。而老屋依旧在风雨中,那般感受着苍凉和风雨的吹打,它容纳了光阴里的一切故事,贮满了所有我对思乡的情怀。珍藏着我对往昔的美好回忆,它蕴含着生命坚强的意义,诉说着年华苍老的倍感伤怀,它依旧品味着人生这杯苦酒的浓烈酸涩。
父亲走了,老屋老了,无日可忘,是为心丧。
——题记
万物有灵。我是相信的,比如父亲一手盖起的老屋就不乏灵性。
老屋依山而建,青瓦,土墙,木门,孤庭独院,远离邻舍,惟有门前蜿蜒而过的开阔田地如小狗般依偎在老屋脚下。当初,父亲或者奶奶为什么会把老屋建在这么偏静的地方,我不清楚。也许,60年代政治运动中那些无情批斗的邻里让父亲厌烦了聚居;也许,自家孤门独姓让奶奶觉得远离大姓旺族更为合宜;也许,数易宅地后才找中了这个安适所在……许多年前,我曾有大把时间闲读,发呆,游逛,从没意识到这些;而今琢磨这些时,却永远无法求证。可能人生原本如此,无补于时的廉价后悔总多过契合时机的正确行止。
老屋有五间正房,另外三间厢房经历农业学大寨开山造地劫难后仅存其一。稍记事起,父母每天下地劳动早出晚归,哥姐们长年读书在外,老屋悠长而安静的时光就交由奶奶和我打发。奶奶刚刚洒扫干净的庭院,我一眨眼功夫就弄脏;奶奶方才拾掇整洁的堂屋,我一会儿就翻腾得乱七八糟;奶奶好不容易生旺的灶火,我一下子就捅得烟漫灰飞。山花烂漫的阳春,我缠奶奶去前坡采迎春花炒苞谷花,奶奶说:“好”。麦熟杏黄时,我缠奶奶门前屋后摘洁白嫩香的杨槐花做饭,奶奶说:“好”。水涨蛙鸣的炎夏,我缠奶奶沤宝盖柿子吃,奶奶说:“好”。天空澄净的晚秋,我缠奶奶刨青挖红薯,奶奶说:“好”……我再淘气和无礼,奶奶总是迁就满足我,不生气。奶奶患了胃病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少不更事的我从未意识到要收敛一下,有时还存心气奶奶。后来奶奶卧病在床,我不知什么原因很少进她的房间。时至如今,奶奶已经走了整二十年。二十年来,老屋奶奶那个房间总透着一种凛然的威严,让我无数次望而生畏,独自不敢走进。不知道,那房间是否在替奶奶生我的气?
在生产队里,老屋房间数量最多,进深和开间最大,也数它最气派。想当初父亲决计兴建老屋时,必是怀着要争一口气的劲头与决心吧。听哥哥们说,盖老屋那两年,从平整屋场到制烧窑瓦,从伐木取材到担土夯墙,从起梁架屋到整修院落,父亲带着他们起早摸黑干活儿,大年初一都不停歇,让他们度过了两个极其牢骚、疲惫、难忘的春节。对费尽心血、汗水和艰辛建起的老屋,父亲始终爱护有加,年复一年查漏补瓦、搪墙修檐,更勤植桃、杏、梨、核桃、大枣、杨槐、梧桐、翠竹等林木于房前屋后,一年四季花光树影,遮风蔽日,珊珊可爱。西哲说,人创造环境,环境亦创造人。我想而今自己多少有些散淡情趣,未至面目可憎,与父亲栽培的老屋庭院环境应有些许联系吧。
古语说:地善即苗茂,宅吉即人荣。若此言不谬,老屋带给我家的吉祥理当应验论。父亲识字不多,但在儿女读书上学方面却有“扒房卖瓦”的识见和心力。种地,养牛,槛猪,父母亲不仅拼命劳作攒粮挣钱,在我们日常学习上更是煞费心血。犹记儿时每天傍晚放学回家,父亲总要查问我是否完成了作业。一旦没有做完,晚饭罢即督促我看书写字,母亲常常一旁作陪。那时候顽劣不懂事,经常在完成作业后看小人书或连环画,让母亲误以为我一直在作业,延耽了她无数夜晚的休息。数十年来周而复始,父母亲就这样供我们兄弟姊妹一个又一个读完中专或大学,次第在城市扎根生活。乡亲们羡慕不已,为此都说我家老屋风水好。但我知道,并不止于老屋风水好。也因此,父母亲守着偌大的老屋,迟迟不愿意进城居住,说是老屋宅吉不能没人住。我参加工作前哥嫂们曾多次接父母亲来堰,以免在老家受苦,可他们始终不答应,坚称等我毕业了再定。等我参加了工作,又改口说待我结婚后来堰。前年好说歹说把他们接了来,可父亲竟然病了。病了的父亲坚持要回老屋,我们都劝他病愈再回去,自以为花钱就是尽孝,不由分说安排他住院,手术,疗养。
今年正月的一个黄昏,父亲突然走了,把一辈子的愧疚留给了我和我的哥、姐。九月,父亲守候毕生的老屋的一根横梁突然在雨夜折落,如同一个殚精竭虑的苍桑老人訇然倒地。前些天翻看《宅经》看到一段话:人因宅而立,宅因人得存。人宅相扶,感通天地,故不可独信命也。去年父亲病重时,我怎么就全然没想他为何一再要回老屋呢?蒋捷的《虞美人·听雨》写道:“少年听雨歌楼上, 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 江阔云低, 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 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 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屋犹如此,人何以堪?是不是,伤感和痛苦才是人生的主旋律呢?
轻轻推开那木制的大门,在一声“吱呀”中,身体中的每个细胞都温暖了。接着便迎来了满屋的光,这光不是苍白的,它是一片黄晕。
老屋是木制的,走在上面它会发出“踏踏”的声音,它很朴素,但也很神奇,它有一股魔力,儿时的愉悦和恐慌总在进入的一瞬间消失,变的突然,变的温暖。它总是能够让你把自己交给它,并带给你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也许就是因为如此吧,燕子总是愿意把自己的巢筑在老屋,并在那里养育自己的子女,这是一种信任,一种无言的信任,一种莫名的信任。
伴随着“吱呀”一声,一股热气轻抚着我的脸,心顿时变得暖暖的。奶奶冲我喊道,“来了!”我笑了。奶奶就是如此淳朴,她不会用华丽的语言来表达对我的爱,她总是通过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来表达对我的爱,她很神奇,她也能够为我带来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也许是因为她会给我讲故事,也许是因为她会对我大声的笑,也许是因为小屋吧!虽然它没有水泥钢筋的坚硬无比,但它朴实的外表总给人一种安全感和信任。不,也许是因为那厚道的乡情和憨厚的微笑吧!
老屋、奶奶,对,她们是一个整体,它们朴实,却能给人一种温暖,总能给人一种安全感。
初一:郑盛艳
时间
轻拂着尘世的苍茫
守护着那间老屋
那间平凡而又温馨的老屋
青色的瓦砾
深藏着往昔的欢颜
院角的枯涩蔓草
独白着那段记忆的朦胧
石阶上的水迹
敲击着曾经的步伐
抒写着几多梦回的字痕
慢慢掀开泛黄的布封
心底的感触
在此刻猛然而生
眼眶已在不知不觉中演绎湿润
那张微旧的梨花桌
雕刻着多少儿时的情景
至今清晰如初
老屋
挥散着淡淡的青霉味道
而那份亲切的气息
永远缠绕在我的心间
拨动着我的心弦
那颗思念故里的真情心弦
过年回到故乡,又见到了那老屋—白墙灰瓦、破旧不堪的老屋,那早已枯黄的杂草依靠在老屋旁,锈迹斑驳在那把厚重的大锁上,一切都似乎没有改变:沉重、古老。它前后的竹林依然翠绿着,只是更多了、更高了……土地上的竹叶混着泥土被鸡群踩得不成样子,不远处的恶狗仍不休的吠叫着。这一切都勾起了我的回忆。
小时候在老屋长大,前后的竹林就像现在一样,一样多、一样高……那时我经常在老屋外的泥院坝里看爷爷用竹子做弓、剑。他把竹子砍成一块一块的,然后把那些深绿的竹子削细、削亮、削短。往往不到半天时间,爷爷就能做出几个来,栓上线,就成了一张弓。往往这样一张弓,就够我玩很久很久……
现在,父亲用那铮亮的钥匙打开了那锈迹斑驳的老锁。一股时间的味道冲了出来:沉重而古老。父亲到中堂烧纸以祭奠祖先,在那石壁上突出的石台上的旧碗中插了三支红烛。那石壁上只剩下一些以已年代久远的褪色的红色的碎纸在上面,上面能隐隐约约的看出些毛笔字,但都不完全了,唯一可以辨别的是石台上方的石匾上的四个用毛笔书写大字:“武祖其绳”我不懂,问父亲,他也不知道。我很疑惑,不知是我小时候根本没注意还是真的现在才有,总觉得十分惊奇。从中堂朝外望去,是那一片广阔的泥院坝。
我记得小时候经常在屋外院坝里玩,尤其是在晚上。晚上不下雨时,月光照在大地上,把竹林照亮了,更显一种幽寂,那轻柔的月光在竹叶与竹干上徘徊,就像王维在一首诗中写到的“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的雅致与美寂。每当这月光从空中洒落掉在老屋的黑瓦上时,我与爷爷便坐着他自己做的木凳子在撒满月光的院坝里纳凉,清冽的晚风从竹林中穿过带来一丝竹叶的清香和凉意与那轻柔的月光。这一阵风使人倍感舒适与凉爽。往往就是这一阵风就够我高兴很久、很久……
有时夏天的晚上也会跑到附近那个驼背爷爷那里和现在却白了头发的大哥哥一起看电视。只有当听到爷爷奶奶的呼唤声才不舍的下楼走过一段不长的路和用一块石板搭成的小桥。每次回家时都往往只能看到皎洁的月光在竹叶上流转了,就像洁白的如烟的雾一般,笼罩着竹林。每次都不由地感觉好美,每次的月光都够我幻想很久、很久……
如今,老屋里除了爷爷给他们两人做的棺材在角落里静默着,就是一些老得不能再用的家具们和一顶饱经沧桑的老草帽,那顶草帽见证了我爷爷在地里艰辛的一生,见证了我父亲在地里充满朝气的少年,见证了我在地里愉快的童年。如今,却只有在老屋里回忆往事了……父亲也说要把这老屋拆了,重新修一栋楼房在这里,竹林也会跟着老屋一起离开,据说,这一离开就是很久,很久……、
看来,我曾经的好友阿黄终于要有个归宿了,那个它最终的家,它的主人们所抛弃的老屋。看来,我再也没有玩弓的机会了,再也看不到那轻柔的月光了,再也不能在老屋里捡拾记忆了。
看来,我与老屋的故事,—真的要结束了。
北院的葡萄熟了,但没有人采摘,于是都掉在了地上,烂了。
掸掉门锁上厚厚的一层灰尘,我推开门走了进去,院子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又很陌生,将近一年没有回来了,所有的东西都是老样子,只是杂草疯了似的狂长,现在都有一人多高了,甚是难看。
坐在老屋里空气里满是一股发了霉的味道。那也不是以往那种温馨、幸福的气味。
还记得以前老人还在时,整个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全家人不管多忙,都会回到这里,和老人一起过年。老人是整个村子中名声最好的,她从来不象其他老人整天叽叽歪歪的,她总是喜欢一个人坐在院门口,静静的晒着太阳,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有时老人也和其他人打打纸牌,每天都安安静静的。
后来老人摔倒了,爷爷把她接到了城里,每天妈妈给她洗脚时,我都会看到那双经历了沧桑,布满皱文的小脚,那双脚很小,我忍不住问到:“曾祖母,你的脚怎么会这么小呢?”老人只淡淡地说了句:“那时我们裹足,是我母亲裹的。”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不知在那想什么。我想一定是在想念母亲吧。
虽然我们仔细呵护着老人,但老人已经渐渐不行了,她年纪太大了,那年已经92岁了。
一个星期日的下午,老人回到了乡下,回到了那个她最爱的地方,第二天,她便在老屋里永远的沉睡了。
在老人的葬礼上,我盯着那口棺材,颜色漆黑的让人害怕,想到老人将在这里渡过千年,我很怕她孤独,怕她也会害怕,想着想着脸湿润了,泪水一滴一滴落在衣服上,衣服上的黑点一个接一个,渐渐连成了一片。
现在老屋依旧,只是院门口没有了那个慈祥的身影。
葡萄架上只剩下了绿叶,只是泥土里还散发着葡萄的香气。
又是一年月圆之时,疯玩了一天,到晚上却下起小雨,不免有些失望,更令人沮丧的是今天不会老屋过中秋了。今夜漫天乌云,哪里有月亮的影子,而记忆中老屋的月光永远是那么皎洁。
老屋的中秋很有特色。舅舅、舅妈,还有表弟,表妹都赶回来过中秋。晚饭后我与表弟会带着月饼去邻居家串门,之后,邻家小孩会跟着我们去其他人家。接着,孩子的队伍越来越强大,最后全都躺倒山坡上看月亮。男孩们玩了一天,满是汗味,招来了蚊子,女孩们一边抱怨,一边抹上花露水。最后,小山坡就变成一个大香包了。
晚些时候,各家妈妈就来领孩子了,还带着各式的月饼,大家都会分到一点,剩下的孩子便打着饱嗝回家去了。家长们通常聚到一块,唠唠话长。说得最多的莫过于孩子的学习。若孩子成绩不错,家长会自豪地告诉邻家妈妈。碰巧孩子回来,母亲便假意嗔怪,却一脸幸福。
我最喜欢在老屋的阳台上看月亮。记得小时候,老屋是当地最高的建筑,晚上满是看月亮的孩子,妈妈与舅妈会为他们准备点心。而现在,邻家房子都有老屋的两倍高了,爷爷却不打算重修,到了中秋晚上就显得冷清极了。
突然想到老屋院子里的那滩水洼,就在水井边上,小时候费了好大劲才挖成的,偶尔养些小鱼之类。每到中秋夜晚,我便洒下些月饼末儿,鱼儿们冒着泡泡欣赏月光。
而现在被爷爷修葺了一下,铺上一层水泥,养了一只大乌龟。
似乎,乌龟被老屋前的月光所感动,浮出大半个脑袋。
于是,我看见了乌龟背上流淌着月光。
那是,老屋留下的月光。
树叶的美丽被风尽情地蹂躏,花朵的芬芳依旧清纯,一叶扁舟静静地漂在湖上。这,就是我对老屋的唯一记忆。
——题记
外婆年过花甲,一头乌黑参白发的短发,爱花衣裳,脸上已有了皱纹,一张脸总挂着朴实的笑容。外婆谈到老屋时,总是一脸怅然若失,我也一样。
当公鸡的号角毫无征兆地刺破黎明的天空,我总会揉揉惺忪的睡眼,一脸迷茫地望着它。它朱红的鸡冠像被朱砂染过,鲜亮无比。这时,老屋也吹出一缕缕炊烟,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清晨的微风轻轻拍打着我的面庞,像慈母的爱抚。这时,外婆总会从厨房里探出身子,端来各种好吃的美味。而我,总会坐享其成似的狼吞虎咽,而外婆,则慈爱的提醒:“慢点吃,别咽着了。”洗衣妇女的嘹亮歌声总回荡在我耳边,像清晨的歌曲。
吃了早饭,便是乡村人下地的时间了。外婆总是天不亮便带着幼小的我到那小小的菜园劳作,而我,总会一脸天真地发出稚嫩的声音:“舞舞~外婆!太阳穿上衣裳啦!”外婆总是微笑地看着我,轻轻的说:“是吗,那,你可要跟他打招呼哦。”我便跨上外婆的背,大声呼喊,时间一长,外婆便落下一个毛病:总爱弓着腰。
一年级:周云涛
这是一间很老很老的屋子。
是什么时候建成的它?是在风和日丽的春天、还是在虫鸣鸟啼的夏天、或是在秋高气爽的秋天、抑或是在雪花飘飘的冬天。
它坐落在一个小村庄的最南边。往往要绕过无数条的羊肠小道,才能看见它。屋前有一棵树,这棵树或许同老屋一样,很老很老了吧。老树的枝干还是那么坚韧,树叶茂盛的再没有容身之处,它高大、挺拔,像一个远赴战场刚刚胜利归来的将军一样,仍是英姿飒爽。树上貌似有许多鸟窝,不然为什么总是听到一阵又一阵的鸟啼?屋后是一条小河,河水已经变得浑浊不堪,苔藓布满了石阶。这条小河也是很老很老了吧。
每年,我都同父母来到这里。来看望这间屋子的主人——我的外婆。外婆已是70多岁,她从嫁给我外公以来到现在,都一直住在这间老屋里。从我出生以来就没能看外公一眼,因为他得了一种很难治很难治的病。那个时候家里都很穷,根本就不能凑出医疗费。于是外公就在病魔的折磨下悄然离去。我曾经常幻想着外公那仁慈的脸庞,微笑的眼睛,还有宽大的肩膀。曾幻想着外公拉着我的手,走在羊肠小道上,一直走向村子的最北边、最西边、最东边。但一切都不能如意。上天也没能给我这个机会。但我的外婆,却像是上天为了回赠我的礼物。她比我想象中的外公还要慈祥,还要温柔,还要疼我。
每每跟着父母来到这里,我就激动万分。我喜欢这里的一切。一切都充满着神秘和幻色,还有一种温馨的、古典的味道。屋里的一切都看上去很老很老。但老的是物,新的是人。外婆在这间老屋里度过了数不清的春秋,父母都希望她能搬到我们家里来住。但她那么固执,偏偏要守着这间老屋。说,只要老屋没塌一天,我就住一天。有多少次,我看到外婆独自坐在树下,看着树上纷纷落下的树叶,打着卷儿,轻轻地落在地上。外婆就痴痴地看着,她在想着什么呢?为什么如此的感伤?又有多少次,我看到外婆在门前的空地上努力耕作,她为了什么呢?她的子女各个都家境富有,对她更是孝敬有佳。那么她图什么呢?不自觉得,我的泪水竟然充适了整个眼眶,然后悄然落下,一滴、一滴……
时过多年,我初三了。一个大姑娘了。我渐渐疏远了那间老屋,而是每天捧着书本,做着习题,目的是为了中考。父母仍是每年几次去探望,而我却因为“中考”这个名词被压之家里。然后……我慢慢忘却了这间老屋,这间让我心存激动的老屋。
“你母亲生病了。”接到这个电话的妈妈慌乱不已,急忙叫了爸爸赶过去。听到这个消息的我,心里竟然比自己生病了还要难过。我恳求着妈妈一定要让我一起去。妈妈答应了……我们飞奔而去。
再一次走这条羊肠小道。我竟然埋怨起它的不是。我埋怨它为什么要这么长,如果近点,那么我就可以早些看到外婆。以前对于小道的热衷现在竟然演变成了埋怨。我的脚步越走越匆匆。当老屋再一次出现在我视线中的时候,我的泪水再一次不客气地流下。我冲进老屋,外婆躺在床上,无力的她脸色苍白,皱纹布满了她的面孔,她的眼睛微闭着。我哭着,喊着:“外婆,我来看您来了,您看看我啊,您要好起来,您一定会好起来的。”外婆微闭的眼睛张开了,露出了微微的笑颜,很低声地,她说:“恩…………谢谢。”无力的话语,敲打着我的心,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没能多陪陪外婆,恨自己为什么总是拿考试当借口,恨自己为什么会忘了这里。看着床上这位病弱的老人,我的心好痛。
走出这间老屋。竟然发现屋前的树苍老了许多,树干无力地下垂,落叶也铺满了一地。我轻轻捡起地上的落叶,手心合十,默默祈祷,希望外婆早日康复。
再一次地走在这条羊肠小道上,身看去的,仍是一间很老、很老的屋子。那间屋里有要我用一生去好好照顾的老人,有我要用最最真诚的心去感激的一切。
那还是一间很老很老的屋子。
记。一切都安好。
[晴、笔]
PS:以前很早就写了……偶尔在柜子里看到……然后。拿出来献丑。因为很早。所以用词都不是很老练……特别稚气的文……不华丽……很朴素。
叮---"青青动物学校的上课铃声又响了。这不,同学们就像听到了紧急号召似的,停下玩耍,飞奔到了教师。“咦,老师呢?这都上课了,老师怎么还不来?”兔子班长楚楚直犯嘀咕,教室里一片躁动。“笃笃……”教室外传来了鹿老师的高跟鞋声,同学们立刻肃静下来,佯装着看书。突然,淘气包猴猴大叫一声“哇,鹿老师今天好漂亮啊!”同学们循声望去只见:长颈鹿老师今天穿了一件雪白的连衣裙,一双可爱的咪兔高跟鞋,风姑娘把连衣裙轻轻吹起,好像一位天使,纯洁,正面面带微笑的向同学走去。同学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道鹿老师卖的是什么关子。鹿老师温柔的对同学说:“孩子们,今天我们,我们来认识这两字:童年。”鹿老在黑板上漂亮的写下了童年两字。“童年是吃的吗?”贪吃鬼猪猪问。“童年是花衣服吗?”蝴蝶丽丽开心的问。“童年是笔吗?”“童年是棉花糖吗?”……教室里议论纷纷。“孩子们,你们说的都不是童年,但又像是童年。”鹿老师神神秘秘的说:这下可把同学给弄糊涂了,到底是还是不是呢?小动物们好奇的望着鹿老师,祈求着答案,而鹿老师却故意卖关子:“其实,童年离你们很近,现在就在你们身边!”“在我们身边?”动物们望着四周的朋友,又望望鹿老师,个个嘟起了小嘴:“鹿老师,你骗人,你骗人!”鹿老师无奈的摇了摇头:“孩子们,童年是无法解释的,你们长大后就明白了,不过也正是你们失去的时候,我还是要告诉你们,珍惜现在,不要虚度童年,在这个金色的童年里,衷心的祝福你们……”
这是我在无意间看到的一个故事,让我怦然心动,那些孩子的无知,幼稚,天真,在拨动着我左胸第四根肋骨往里一寸的地方当我述说下面童年时代的生活之时,在我的心里,时刻都感觉到童年生活的难忘和对童年生活的怀念,同时又为自己美好的童年生活而感到欣慰。每当我想起以孩子般的野性奔波于山林间,又可以贪玩的模样出现在大街小巷,或以淘气的出现在长辈前,又或者为没吃到一颗糖而难过失望,这一切已逝去的日子,是多么的珍贵,又是多么的让人回味啊!
独自徘徊在田野里,似乎闻见了春天湿土地的味道,想起了那些在树下跳皮筋儿的日子好想回到儿时没有汽车,也没有很多行人的街道,好想回到温暖善良的,唠唠叨叨的奶奶身边,更想回到小板凳和泥土的身边,回到童年自己的身边。
记得那时,自己还是咿呀学语的孩子,从我呱呱落地那天起,你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三岁时,我蹒跚学步,你用那只温暖的大手牵着我的小手。但那时,我总是挣脱你的手,跑在你的前面,那时你总是罗嗦的说;“月儿,慢点,别摔着!”那时候我总会仰起小脸说:“才不会呢!我要超过你,让你追不上我!”奶奶你就是慈祥的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爱怜。每天中午,家里冒出的炊烟,我总是喜欢趴在灶台上,奶奶包着饺子:一群大白鹅,咕嘟咕嘟滚下河……多么平凡的字眼,多么温馨的字眼!我认为,你就是一位神奇的魔法师,你的那双大手可以变出任何我爱吃的食品。有时和自己的小伙伴出去玩疯了,忘记了回家的时间,你就会带着在夕阳下的影子来找我……
鲁迅有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记忆,而让我唯一难以忘怀的是那个“家”那个破破烂烂的老屋,里面埋藏了我太多的记忆,这是个宝库,我童年记忆的黄金宝库。有关老屋的记忆,都是十岁前的。那些斑驳的旧事,此时带着久违的感动的光晕,在老宅子里穿闪。它们久远得像是翻阅别人的故事,却又贴近并轻叩着我最深处的灵魂。在怀念的泪光中,感觉就像烫一壶老酒,悲喜苦乐,都飘散着淡淡醉人的香气。翻腾,沉静……最后落下深深的叹息,和对亲人深深的怀念
那里的亲们,你们还好吗。想念老屋前面的两棵大梨树了,那时我和弟弟总是喜欢在梨子成熟时爬到树上睁着摘梨子,也曾因此从树上摔下来过,膝盖上留下了永恒的伤疤。“姐,你太慢了,看我的!”“姐,接着!”耳边似乎又响起了昨日的欢笑声。眼前似乎有浮现了当天的情景,真实,美好……
今年,我回老屋了,回去了,看着记忆中的老屋,许久许久。我静静地站在杂草丛生的老屋前许久许久,我不曾和别人说起我童年的故事,今天,我执笔写下了我对老屋的思念,对奶奶的想念,任凭思绪在稿纸上行走,倾情的诉说,奶奶,我,老屋,童年的故事……
老屋坐落于县城东郊,因地势崎岖、人烟稀少,素有“东禺人烟”之称。90年代末,随着农村城镇化的进程,村里头屋子更少了,即便有也都是翻了新的平房,唯有老屋一直屹立不倒。三十多年来,徐老师一直坚守在这里,不曾离去。
上世纪80年代,上过高中的徐老师是镇里头为数不多的“知识分子”。1986年,在村里当了多年代课老师的徐老师面临着一个两难的选择——要么提拔到城里工作,要么还留在老屋里,尽管家里头不支持!
地处鄂赣边界,南依幕阜山脉,北濒富河上游的“老屋”是个老革命区,早在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共产党八路军、国民党、日本均驻兵过此地。徐老师祖祖辈辈都生长在这里,纵然每一位村里人都有走出去的念头。
20年代末,因工资待遇问题,库区每年都要流失大量的教师,不是谁都能耐得住这样的清苦,但徐老仍旧坚守在这里。他说,尽管“老屋”三面环水,一面背山,地理位置偏僻,自然资源贫乏,可他老祖祖辈辈都生长在这里,更何况“老屋”还有一百多个孩子。
后因家里头的三个孩子的负担,徐还是无奈地离开了老屋一年多。但在2010年5月,“老屋”被染了H1N1流感病毒,村里头所有的志愿者都一哄而散,徐老师很快还是回到了老屋。老屋依旧屹立不倒,略显疲惫。
2011年的10月,为配合湖北省妇联、省妇女儿童发展基金会、楚天金报、新浪湖北联合举办的“为万名留守儿童圆梦”大型公益活动,我联系到徐校长,详细了解“老屋”后写了的材料上报。短短的两次通话中,最是难忘的便是他的“谢谢、非常感激”等,说来我有些惭愧,仿佛所有“老屋”的重担全然在他一人,而其他肩负重任的人就是施恩与他。试想,有一天老屋连同他一块倒了该如何。但,免去忧心,老屋一直屹立不倒。
年初三月,妹妹来了电话,说是求支援。很是纳闷,父亲刚给足不久的她,又如何亏空。再三询问,才知她朋友父亲病重,借以急用,而她朋友的父亲正是徐老。我微微颤了颤,只是寻思了那老屋,叮嘱她该找些公益组织、政府机构之类,毕竟单凭我们还是力不从心。之后,因为一连串的工作学习任务,我渐渐淡去了徐老师的身影,更不知道那老屋是否仍旧屹立。
直至上周,再次与妹妹通话,才知徐老师走了。震惊之余,我询问了原因。妹妹说:“他家里原本就是一贫如洗,更何况在同济医院里一天要花上几万元的医药费。”“他家人呢?”我问。“家里三个孩子,小的在读大学,大的刚刚新婚不久,原本家庭就是重组的。所以,转到地区医院后,为了自己的孩子,最终他自己还是选择了放弃治疗。”
通话结束后,我难受了半天。仰望繁花似锦的四月天,只觉一片寒颤,心里像翻了五味瓶。只怪当初,不曾关心。
空气清新、山清水秀、风景怡人,自然风光十分优美的老屋村永存于此,小青瓦盖顶、外檐饰墀头、砖瓦质翼角的老屋也还屹立着,唯有他—徐老,像后山的一缕青烟,飘荡遥逸在屋檐上的横梁,很快又消失在蓝天碧海里。
那算得上是一方净土,可不知什么时候盖起一间屋子,屋子不算大,却为几代人遮风挡雨。岁月忘情,屋子渐渐破旧不堪,它始终还是被遗弃,静隐于喧噪的都市中,破旧而不起眼。
我站在老屋外,它旁边的建筑高而华丽,这老屋如鸡立鹤群一般,没人会去关注它。可我却能准确无误找到它。老屋啊,是你在呼唤我吗?它不答。双眸有些失神,老屋在眼前晃了几晃,似隐似现的字,可字迹却被岁月销磨得难以辨认,也许这就是父辈们才会淡忘了这间老屋吧。
我徒步走进老屋,地面凹凸不平,院子里的老树陪老屋很多年了,树上的鸟巢风吹欲倒,而且少了许多生气,就和这老屋一样。里面的房子,蜡黄而残破的墙面是风的杰作,灶台是烟的画板,屋顶是阳光的通道,连烟囱也被时间雕琢了,看来,老屋的确老了。
我不知自己为何会来这里,以现代人的思想,我怕亵渎了老屋的古朴,也怕老屋玷污了我的安逸本性。
地上那些散乱的砖,我轻抚,尘灰不舍,沾上指尖,算是个问候,亲切又陌生,想必长辈们就是靠这些砖头修补老屋吧,可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它“老”了。
我站起身沿这墙壁摸索,进到老屋最内的那间房间,整间屋子没有太多光线,暗暗的一片,偶是瓦出有它来访罢了,荒废,地面为绿草提供生存的机会,不惧自己肤破体裂,墙角淌入几股死水,连旁边的小草也没贪惜它,见死水,我就觉得老屋还不算可悲,至少有东西和它一样。再绕老屋走几圈,我没有什么浓浓的感情流露,只觉淡淡的温馨化为几缕缈烟。
那间房间,缈烟随我离开是消失了,我还记得这里有曾祖父的笑脸,也许它想告诉我这是我的追忆所吧,可又好像不是。
我不知道它想告诉我什么?或许我也不稀罕知道吧,我……也许岁月早晚也会把我从这个世界抹灭,即使知道也只是瞬间吧,我愚钝,还是让我的后代来寻访它想说的话吧。
走出院子,那树还在,那鸟巢还在,只是这时突然多了几只小鸟,戏游有于简寥的树枝上,它们还迷恋那个鸟巢,迷恋它们那个家,眼神随着风儿,到那一枝头,可笑它们不会重新找一棵高大的树啊,那样它们会过的更快乐一些,它们太傻了,也许正因为它们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