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
到了十字路口,我下了车。
在学校一星期的生活,也免不了想家,想母亲。看着讲课的老师,会突然想起母亲唠叨的样子:跑操时,又想到了母亲早出晚归的上班,匆匆忙忙。
还记得星期天出发前的那个场景。
“孩子,我给你买了吃的,你拿过去吧!”母亲手中提着一大包面包,手中还拿着几瓶牛奶。我皱皱眉头,连忙摆手:“不了,我还有很多书,拿着麻烦。”
母亲拿着食物的手顿住了,看着手中的面包,沉默了许久。“这样吧,你就带一瓶牛奶去,啊,还有几个面包,剩下的我帮你留着。”
我有些疑惑:“不分给妹妹吗?”母亲微微一笑:“你现在比较辛苦,你多吃一点。”我心里有些触动,不知为何,此刻却不想与母亲分离了。可我还是被母亲目送离开。
想到这,我行走的脚步快了。
即使身上大包小包我还是在路上疾步行走。
因为我知道,母亲在家里等着我。快了,就快了,看到屋子的灯光闪烁,我知道了,她在。“妈!我回来了!”温暖的灯光,母亲笑着对我说:“正好,快点过来吃饭吧!就等你呢!”
这才是家的味道,母亲的味道。时光穿梭,竟然又是星期天,母亲又拿着那袋面包:“孩子,嫌麻烦就挑几个大的吧!别饿着!”我打开袋子,竟比上次还多了几个面包,鼻子有些酸酸的。
我又踏上了离家的路,同一条路,回家又离家。可是我却喜欢走那条终点是灯光闪烁,温暖的家,有母亲在那儿等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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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漂泊数十年,回头一看,是时候该回家了。十几年前,我因为希望自己能出人头地,不在这个逼仄的小山村混日子,于是心一狠,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背井离乡之路,这些年的北漂之旅逐渐拉开序幕。从在外的孤苦无依,睡公园长椅上的凄凉一直到如今的名利双收。这路上,什么样的挫折我都经历过,转念一想,应该要回家了。坐上回家乡的汽车,心顿时就安定了下来。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景色,熟悉又陌生,心中百感交集。回想起家中老母亲,每每给身处大城市的我打电话时,都故意装出一种幸福的语气,可是我又何尝听不出其中所蕴含的心酸以及一个人孤苦伶仃生活的艰辛。车子颠簸向前,车轮刮走的泥溅上车窗,凝固成一大块,黏在车厢外壁上。我忍着胃里翻滚的恶心,靠在车窗上,玻璃泛着冷气,窗外的泥仿佛就紧紧粘在我的脸上。长长的回乡时光卡在车轮和山路的罅隙里,在颠簸的每段路上,磨成最难熬的一分一秒,仿佛把人压榨进密不透风的泥泞里。路依旧是这么颠簸,没变,十几年了还是没变。到了老家,多半是深夜。汽车尾气在老屋门前的灯下呈现出一种浓厚的乳白色,投在地上的光分裂成一个个规则的格子,我满怀欣喜,提着行李和大堆大堆给家乡孩子们带来的礼物快步向家中走去,想给母亲一个偌大的惊喜,让她看看她的儿子名利双收的回来了。在家门前,我蓦地停住了脚步,看到家中敞开的大门,直通空荡荡的院子。突然想起,母亲已在几年前去世。我的记忆仍停留在母亲生前的那段时光,在她即将入土的时候,我回来了,看着她安详的面容,看着她在这个生活了几十年的熟悉的地方安葬,永远安息在故土。我静静地坐在老家门口,那一身西装革履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路旁,经过一个老农,他用无比亲切的乡音对我说了一句话,使我热泪盈眶,他说:“回来了。”是的,我回来了,走上了回家的路,回到了家。童年生活的地方,户口本上白纸里黑字的地方,有房产证的地方,几个词都不在一块。它们交织贯彻了我现有的生命,幼稚又刻薄地,非要给故乡下个明确的定义,我想,所谓故乡,就是这里吧,是这片我所热枕的土地,载着我多年的记忆,都在这一刻所迸发出来,汇成一股浓烈的洪流,直达心田。涅克拉索夫在《故乡》里写到,“在这里,在我的故乡园,正是今后一切的发源地,我怀着厌恶的心情向四周望去——”我应该立足向处朝哪个方向望去?此时,我明白了,所谓心心念念回家的路,就在我心中。...
迎面,又是这岔口,一边是一条平坦的水泥路,另一边则是坑坑洼洼的黄泥路,你曾说这条水泥路多危险、多事故,不能走,好,我不走。后来,回家的路只剩我一人走过,你已不在,但我依然坚守着与你的承诺,坚持着你我间的默契……小时,我坐在车梁上,贴着你的胸口,听你一路歌唱,与你一路回家。路边青草茵茵,野花缤纷,树叶随风拍打,沙沙作响,天湛蓝,看不见云,只有几只鸟儿飞过天际。骑过一段水泥路,你又带我走上了黄土路,一次又一次谆谆教导我:“不能走大路,大路的桥迟早要塌,不安全。”这话早早就印在了脑海,但看见一辆辆车从大路驶来的依旧安然无恙,小小的心里又充满了疑惑,别人都在走啊,却遭到了你的厉声训斥:“别人走是别人的事,你就是不能走。”泪水在眼眶打转,这话,再没提过。多少风雨,多少春秋,我依然遵守着与你的约定,从不在乎同行的人的嘲笑,不在乎回家后溅满泥垢的车架,好,你说不能走,我就从不再走,我相信你。多少年过后,村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家家的小楼盖的挺拔又洋气,可你却不在了。你亲手栽的杏树现在又挂满了白色的小花,姥姥说看样子今年杏一定结的稠,可惜你看不见了。你知道吗?那条大路已经让政府修好了,结结实实的,桥上还装上了汉白玉的栏杆,又漂亮又安全,你再也不用担心会发生意外了!哈哈!可我还是爱走那黄土路,不在乎它有多崎岖多泥泞。姥姥也说了我很多回:一个小姑娘,不要走野路,每次都带回来一身泥。可我偏不听,你可不要怪我不听姥姥话,我知道你是了解我的,那路上有我们的欢笑歌唱,有我们曾看腻的茵茵绿草和缤纷野花,有树叶沙沙作响不息,有我们难以磨灭的回忆……迎面,又是这茬口,一条是平坦的水泥路,一条是泥泞野路,我毫不犹豫,奔向有你的地方……...
寒风吹,吹进骨子里,吹进人们的心里,除了寒冷,一无所有。放学了,他抬起头,遥望家的方向,太阳要沉下去了,黑暗即将笼罩大地。从县城到家,有六十里的距离,而他仅同父亲走过一次。即使山高水长,即使路途遥远,他毅然踏上了漫漫归途。走上一条崎岖的小路,心不变,不回头,大踏步,向前走。路上的行人,少了;天空中的袅袅炊烟,淡了。走过一个个村庄,村里的灯亮了,又熄灭了。路边没有任何屏障,只有一个人,一条路,一方泥土。月亮升起来了,升到人的头顶,明晃晃的,照亮人的心。路上再无一人,只剩下他一人在狂奔。风大了,呼吸急促了,双腿发麻了,唯一不变的,只有他那颗渴望温暖的心。小路渐渐到了尽头,前方只有望不到尽头的山谷。这山谷,大概是家乡最可怕,最诡异的地方了吧?据说以前是一块墓地,白天,几乎是看不到人影的,晚上,就更不用说了。他走到山谷边,深吸了一口气,挽起了袖子,两脚猛然发力,冲下山谷。风声在耳畔响起,他的眼前出现了家中那盏明亮温暖的灯,还有在灯下干针线活的妈妈……乌云遮住了月亮,四周一片黑暗,腊月的寒风像地狱中的魔鬼在他的耳边嘶吼着,仿佛要将他吞噬。他无法与魔鬼抗衡,只能奔跑,在黑暗中奔跑着,奔跑着,像飞蛾渴望光明一般。终于,乌云消散了,终于,他跑出了山谷。突然间,他双腿一软,摔倒在地,没有一丝力气,家的灯光仿佛已照在他的身上,多么温馨,多么安宁。温暖给了他力量,他艰难地站起身,继续走向家,走向光明,走向温暖。...
年三十的前一天,我们起了个大早,开始收拾行李。母亲把衣服叠出棱角,哼着轻轻的调子,说:“今天咱们就回去啦。”方才出门,就接到哥哥的电话:“弟弟,你们几点到呀,湖南这边下雪了,好冷唷!”我们提着笨重的行李,携着激动的心,踏着轻松的步子,上了回家的路,候车亭里好不拥挤,哄闹的人们兴致高涨,把初冬的空气围得暖融融。我看着这些人,这里的人们形态各异,样貌不同,有操着四川话的农民工,有谈天的妇人,有擎小孩在脖子上的父亲。大家都挤在这个小小的处所,坐在椅子、骑着箱子、蹲在地上的随处可见。很快便可以进站了,人群轰然起身,人们都紧张地跟紧队伍,手里紧紧攥着一张不菲的粉红色的票,五步三回头,生怕落了东西。来到了另一个大厅,混乱的人群被列成队伍,对应自己的归属地。队伍尽头是一扇扇闸门,四处有警员站岗,火车压过轨道的声音轻而易举地穿进大厅,逃进人们的耳朵,那是希望的声音,喧嚷的人群更加地骚动了。守门士兵们时不时交谈一下,倏地,全员就位,闸门一下子全部打开了,不安分的人群洪水般往外流,霎时,灯光明晃的候车大厅里空了大半,只剩下那些士兵们,握着保温杯,望着回乡人潮的影子,咽下一口滚烫的苦水,出神。我们很快上了那辆绿皮火车,穿过窄窄的走廊,找到自己的床铺,车厢里却并不太吵,有时传来耳语般的声音,只有行李、箱子磕磕碰碰的声音,或许是因为大家都互不相识,不免得有些尴尬、拘谨,不过这些人和我一样,都有颗回家迫切的激动的心。晚上,睡进短窄的床铺,床板硬邦邦的,只好勉强卧靠上去,枕上漂得雪一样白的枕头,我心里想,明早就能看到真正的雪了。列车发动,离开深圳,半夜,周围均匀的呼吸声和车轮一圈又一圈轧过铁轨和枕木的声音催人入眠,列车北上,气温随之下降,睡梦中的人们裹紧了被子,憧憬着明天窗上大不一样的景致。一晚很快过去,我洗漱完,窗子上已经结满了冰花,窗外是灰蒙蒙落霜的天,而天底下是无际的农田,绿黄交错,其间有农屋稀稀疏疏地静默着,让人感受到日子的好。早上九点,我们飞快地到站,出站,看到门外候着我们的外公、外婆和哥哥。老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们到家了。...
暑假已经开始半个多月了,我一直在补课。对于一个天性活泼好动的我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舅舅答应过我,要在假期带我去九寨沟,可是补课一直不结束,急死我了!于是我便去找爸爸商量。“爸,不补课了,行不!?”我生气地说。爸爸突然阻断了我说话,大声地喊道:“不行!”我很惊讶,我一气之下把书包一扔,便躺倒了床上。爸爸起身把我拉起来,一个大耳光打在我脸上,我一气之下跑了出去。外面很黑,我不知道能去哪,但就是不想回家。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离家出走。妈妈因为照顾生病的姥姥离家两周了。如果妈妈在家,一定不会让爸爸打我的。我听到爸爸在后面一直追我,边追便喊我的名字,声音里满是焦虑和不安。我越跑越远,心中的怨气也随着脚步慢慢停了下来。爸爸气管不好,追一会就跑不动了,后来就听不到他的声音了。这一夜,我在村子的小路上来回走,而父亲连家也没回,在各个道路口找我。夜已经很深了,我也走累了,在村口拐角处看到了爸爸。他一个人蹲在路灯下,点着一根烟。已经十二点了,爸爸一直蹲在下面,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我的眼圈不禁红了。父亲烟上的火光渐渐熄灭了,他靠在灯柱上,好像睡着了。爸爸这样操劳,只是为了找到我这个不听话的儿子!我突然觉得视线迷糊了,一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看着父亲靠在灯柱上,我心很痛,大喊一声“爸,咱们回家吧!”只见爸爸起身惊喜地看着我,我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大声哭泣起来。爸爸摸着我的头,不住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爸爸刚才太冲动了,不该打你。”那一刻,我真切地感受到了爸爸怀抱的温暖。他为我擦干眼泪,我们父子俩手挽着手,一起向家里走去。...
银白色的月光被路边的油柏树剪成了细碎的光斑,微风拂过树梢,引得树叶一阵沙沙作响,连映在地上的光斑也随之晃动。我站在路灯下拉紧了衣服,秋天的夜,很凉。清冷的灯光在地面上投下一个小光圈,照亮了几块青石板。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嗯。”我向前走去,这条路很长,像是没有尽头似的。周围的店铺都已经关门了,大街上没有一个人,路边的草丛中偶尔有一两只野猫野狗蹿过。“嗒,嗒……”四周回荡着我重复而又单调的脚步声。“再往前走一点就到家了”。我无数次这么对自己说。今天的夜来得有些早,从同学家出来后天便黑了。又是一阵风吹来,把几片枯叶卷到我的脚边,树上的叶子已经所剩无几,我抬起头来,仅有的老三片叶子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红色。“啊啾!”我打了个喷嚏,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走着走着,就想起了新闻上拐卖小孩的坏人,他们一般都是在晚上作案的。我越走越快,最后竟跑了起来。“呼,呼……”也不知跑了多久,我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着其他房子的窗口里投出的灯光,“家”,多么美好的字眼啊!我有点想念家中那老旧的窗台,即使是满桌的课外作业,此刻也变得亲切起来。“文文!”多么熟悉的声音,是妈妈!我连忙跑过去,一头撞进了一个温暖的东西里。不用看我也知道,那是妈妈的怀抱。“你眼睛怎么了?”妈妈问。我伸手一摸,原来竟不知不觉地哭了。回头一看,映在地上的光斑跳动着,舞蹈着,连树叶的沙沙声似乎也是一首欢快的歌儿,路灯投下的光圈也变成了温暖的黄色。路,依然很长,但人,已不孤单。...
我,是一只叫小黄的狗。这是我第二次被送走了。在车筐里,我被蒙上了眼睛。崎岖的山路上颠着,我被不平整的路晃的晕头转向。黄昏的风呼呼地吹着,我感觉这一定是去我从未涉足的遥远地方。主人为什么要让我远离这个家?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忽然车子不摇了,我被抱了下来。还没能站稳,一阵风吹过,那是主人的自行车。它延着山路卷起一阵尘土,而我只能望尘莫及了。四周都是陌生的,天很黑,我穿梭在村庄和人们的脚下,不知走了多久。我停在树下,看着月光筛过树影落在我的脚边,乌鸦在远处叫了几声。离开家的感觉真不好受,这里的一切都是冷冰冰的。我好想主人,好想那个茅草屋顶下热闹的平房,我一定要回去。想到这里,我觉得回家是刻不容缓的了。刚迈开步子,忽然一双大手从后面抱住了我……一觉醒来已是天亮了。我发现我在一个铁笼子里,被狂吠的同类挤来挤去。我探头向外看,好几个男人拿着大刀,骨头满地都是。我感到处境不妙!这时来了一个人打开了笼门,几只狗都被捉了出去,外面的叫声接连不断,可没过一会儿就没了声响。这个夜,他们都没再回来过,破旧的笼子里只剩下我自已,我意识到它们身上发生了什么……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回家去。直到又一天的黎明,我一直没有休息过。终于笼门被打开了,可我根本没余力反击。我只能等待命运的降临。可我发现没有磨刀的声音,我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着我的是一个可爱的女孩。之后的日子,我住在一个大房子,每天有我没有吃过的好东西,还有吱吱呀呀作响的玩具。女孩救下我后,每天对我很好,但我确没有心思玩耍,我想见到我原来的主人。趁那次,小女孩带我出门玩儿,我冲着来时的山路一路狂奔。我留恋在大房子的日子,也想念小女孩的照顾,可我不停的穿过树林,我一直跑在那不平的山路上……那个茅草屋才是我心里最美的地方。我的眼睛累的要闭上了,终于看见了一丝光亮——那是我的家!又是一双大手,不过那是我的主人。回家的路那么长,那么长,但终于,我走过了。现在的我是多么的幸福,无论怎样,家是我永远温暖的归宿。这便是我回家的路。...
一场雨,一把伞,伞下两个人,幸福就是雨中走在回家的路。——题记早晨,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妈妈却不停地叮嘱我:要带伞去学校。我仰望蓝天,不语,唯恐妈妈唠叨,一溜烟地上学去了。下午,天气竟然应了妈妈的话,乌云像赶集似的聚拢,闪电和雷公接踵而至。一滴豆大的雨水砸在玻璃上,紧接着一滴又一滴的雨水向下掉落,就像是憋足了劲的小孩在比谁砸的坑深。不一会儿,雨越下越大,树叶犹如一面面小鼓,任雨滴“叮叮咚咚”地敲打,演奏一首首交响乐,欢迎雨水的到来。而我却不欢迎它,因为它会使我变成一只落汤鸡。快放学的时候,瓢泼大雨渐渐稀疏,五颜六色的伞沿着操场绽放成花的海洋。站在人群最前面的那个人,正朝我挥手,那是妈妈!她撑着一把伞,卷着裤脚,挽着袖子,雨水凌乱了她的头发,我赶紧闪进了妈妈的伞下。妈妈一把搂过我:“快把书包给我!”说着像抢宝贝一样,一把夺过书包背在身上,她半眯着眼,眼睫毛上、脸颊上都沾染了雨珠。“瞧吧,朝起红霞晚落雨,下雨了吧,古人的话不错,要听!”妈妈搂着我走向回家的路。六月的天气是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六月的雨水也跟着让人捉摸不透,豆大的雨点很快又奔泻而下,顺着雨伞流成了一道瀑布,从我身旁“哗哗”而下,这把伞可真及时啊!我想跟妈妈说两句感谢的话,抬头却发现,妈妈右半身的衣服紧贴皮肤,像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妈妈,您怎么全湿了?”妈妈一手拽着我,一手紧紧抓着伞柄,赶着脚步:“风从右侧把雨刮过来的,没事的,赶快回家……”分明,那把高高悬在我头顶的伞是歪着的,往妈妈的左侧歪,倾斜的雨伞下是我,裸露在雨中的是妈妈。雨一往无前地下着,将万物构造在雨的梦幻中,雨伞上跳跃的重音键,仿佛演奏着最慷慨激昂的曲调。妈妈斜着身子,像乘风破浪的船,我顺从地挨着妈妈,任狂风暴雨怎样撕打,我只沉浸在伞下的世界中,妈妈为我撑起的这片天地中……雨水冲刷的马路光亮如镜,我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回家,花伞倾斜了一路,我的双眼朦胧了一路,泪水顺着脸颊落进了雨地里……雨一直下着,那场雨,那把伞,那条回家的路,都是幸福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