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
再见他时,又是杏花微雨湿轻绡。
他在上海上学,今年过年才与他见面。他长高了,眉宇间多了几分飒爽之气,又露出儿时久违的笑容,稍稍还带着一些稚嫩。“你还好吗?”我看着他,捂着自己的嘴,略微掩饰着自己的小小激动对他说:“好久不见……”
与他相识是从我三岁记事开始,爸爸妈妈由于工作的原因,经常把我丢在爷爷奶奶家,他便是爷爷家后排人家的孙子,大我两岁。小孩子就是这样,见了面,玩着玩着就成了朋友。他总是拖着鼻涕时不时的咽回去,或随手一甩擦在本就不是很干净的衣服上。男孩子是很调皮的,有时候翻上墙头,有时候在地上打两个滚儿,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远处闻讯而来的长辈提着棍儿,也改变不了他们的兴趣。我这样的小姑娘,也没有脏与干净的区别,也总是喜欢在他出风头之后,或拍手叫好,或仰头大笑,然后学着他的样子一起“发疯儿”,直到晚上被找来的爸妈对着屁股轻轻的踢上两脚,拎着耳朵回家,也掩饰不了我们快乐的模样……
还记得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大人们总是习惯的纳凉午休。小孩子的精力是很旺盛的,睡不着,我便蹑手蹑脚的拿着小板凳儿从家里逃了出去,来到他家屋后,放稳当了,站了上去,正好能够得上他房间窗户,仰着头,朝着屋里瞅来瞅去。他早已经听到了动静,两手握着窗户栏杆,咧着小嘴儿习惯性的拖着鼻涕:“走,哥带你摘桃去!”我使劲的点点头,屁颠屁颠捧着我的小凳跑到他家的正门口。他像只猴儿早已骑在了墙头之上,拿着一个小篮子丢给了我,让我离远点,自己猛的跳了下来。他拉着我的手带着我跑到不远处的桃子树旁。夏天的毛桃还有点青涩,数量却很多,有的树枝承载不了重量,便散落一地。他使劲的攀着树枝,抱着树干,两脚竭力一蹬,便爬上了一人多高的桃树,捡树上略显成熟的果子,向我手中的篮子投去。我仰着脸,卖力的寻找树上隐蔽处自认为好看的果子,告诉他位置,他总是能摘给我。突然,有一个软软毛毛的东西从我的脖子滑落,顿时感觉像火燎过一般,痛的我哇哇大哭起来。他看着我一楞神,快速从树上翻了下来问我怎么了。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晶莹的泪珠已经挂满了我的脸颊。他用手把我脖子上的东西迅速拿下丢在了地上,原来是洋辣子(一种扎人很痛的毛毛虫)。他哄着我:“乖,不哭,小虫子而已。”我呜咽着喊道:“你试试看,痛死了!”他毫不犹豫的捡起虫子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喏,我也不疼啊?”我呆着了,霎时忘记了哭泣,可是他的脖子上早已肿了起来,我也能够瞧见他偷偷抹去眼角已经泛起的泪花和额头的汗珠……
那年开春他要上小学的年纪,天上飘着小雨参杂着杏花的香味儿,我如往常一样去他家找他玩,没有看见他。他的奶奶告诉我,他去上海上学了。我哭了,那是我儿时记忆里面最清晰的一次哭泣。
终于又见到了他。他已经是宛如千树花开,而我亦是藕花红照脸。即使这样,时光也没能掩盖我们彼此之间思念与牵挂的心,因为我们牵挂的不光是彼此,更多的是牵挂我们无忧无虑的童年啊,如梦,如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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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不见,老师,您还好吗……忘不了——您牵着我的小手,慢慢把胆怯的我引入教室。我清楚地记得,那时的您,满头青丝,光滑的脸上几乎看不见皱纹。您的手是那么温暖,温暖刚进入新环境的我;您的话语是那么温柔,如春风一般轻柔,将小小的我融化。忘不了——您把我叫到门边,轻轻抚摸我的前额,对我说着鼓励的话语,希望我好好学习,争取在以后的考试中,做最好的自己,不要被一次小小的测试打败。我依稀记得,您额头上那几点刺眼的银光,刺痛了我的眼睛。两颗圆润的泪珠,从我眼眶中慢慢滑落,这如春风般轻柔的话语,铭刻在我的心里。忘不了——您把我带到阁楼,一遍又一遍地指导着我的音准,感情和语速,焦急的汗水从你脸上滑过,不经意间,我看到您光滑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岁月留下了印记。我忘记恐惧,站在阁楼上,对着蓝蓝的天空,对着飞过的鸟儿,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终于,在您的陪伴和教导下,我夺得了朗诵比赛的一等奖。老师,谢谢您!忘不了——您看着全班高达92分的平均分,看着我们一个个兴奋的笑脸,您的脸上漾起淡淡的微笑。我知道,这么优秀的我们背后是您多少个日夜的伏案备课?是您多少次累倒的生病住院……一切的一切都仅仅只是为了把我们送进好的初中。您用自己瘦弱的身躯,为我们一群没有良心的“小坏蛋”筑起了通往成功的阶梯。最后一节课,最后一次走路队,您说这一次路队我们自己走,我们好奇的看着您。您流着泪水,哽咽地告诉我们:“亲爱的孩子们,请原谅我没有办法送你们最后一次路队,我实在控制不住我的泪水。初中的站点,我已将你们送达,希望你们能遇到更好的老师,带你们飞往更远的地方。”老师妈妈,我想您!亲爱的老师,叫我怎能不思念,不牵挂……...
你是我最牵挂的人。孩子需要母亲。这似乎是子体从母体中诞生出来的所有联系,但从另方面讲,它又是从生活中的事情所积累而形成的繁密蜘蛛网,我不能解释其中的关联,但它确是可以用词来指代的,于是乎,我用了“牵挂”一词。“牵挂”常见,从最简单的恋人到某道菜肴,又或是生活中微不可及之物通过原因而被挂念等事,现代人都用过“牵挂”来描述,今日所谈孩子与母亲,同样也为千万遍的梗,可这的确是我想说的。先说个时间较为远的。4岁那年,正是母亲生二胎的时间。她在医院,我在家。记忆中很多时刻她都挺着个肚子,每次很高兴地招呼我过来,我像以往去抱她,却被制止,当时一直不明白。某天醒来接触不到温暖,我才发现母亲不见了。我在床上叫她,却没有人回我。哭着哭着便睡着,直到父亲把我叫醒。我喊“妈妈”,见到眼前人,又抹起泪来。父亲把我衣服整理好,说:“走,去看你妈。”他把我抱起,但我只记得迷迷糊糊来到了病房看见母亲的欣喜。抹掉残留在眼眶中难受的液体,奔向妈妈。夜晚将临时,我抱着她的手,不愿与父亲离开。可最终我还是被父亲连哄带蒙拖回了家,我哭着要去寻她,即使是我感兴趣的游戏也未能转移我的注意力。无奈之下,父亲说:“我打电话给她好不好?但你别哭,妈妈见了会伤心的。”我听话地止住,哭隔却打着。想到看不见母亲的笑靥,我的泪又想掉。妈妈说:“妍妍,别哭,你要当姐姐了!”我只是一叠声地喊着“妈妈”。如果说六岁前孩子牵挂母亲是一种本能的需要,那么十岁以后则是细枝末节的惦记和担心。从每日的早餐开始,我发现母亲发生了改变。早上常常吃面,以前都是我用小碗,她用大碗,如今倒是我用大碗,她用小碗,甚至有时没有碗。我问她饿不饿,她摇头,我想到以前她说:“一定要吃早餐才有能量。”难道母亲需要的能量变少了。中午母亲总先盛饭,然后端菜,我总是看准这个时机把饭较少的碗拿到胸前,母亲道:“你不饿啊,吃这么少?”我摇头。有段时期认为人就是人,互相独立存在。但自己假设下,却心里怕得要死。因为从小母亲身体就不好,有次目睹她捂着肚子痛苦的模样,洗完澡就一直祈祷,愿把自己所有运气都给她,只要她别捂着肚子。现在回忆起来又点傻,但当时,却牵挂而担心。想着长生,不可能;想返老还童,又怕本杰明的结果。安徒生有首诗:“这茅屋又小又破烂,伫立在岸上多孤单,但里面有着最大的幸福,因为有爱人作伴。”是的,我一出生便与她联系在一起了。我牵挂的人牵挂着我,我来自于她却不属于她。因为她知晓,她是弓,我是箭,途中带着爱与牵挂。...
风筝为何飞得高,因为地上有人蹒跚奔跑。——题记小时候,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亲人,为我不断地奔波。当时的我,也说不出他们为什么为了我如此奔波,只知道,他们是无法替代的。而在他们中,我最喜欢的是外公。儿时,住在老家,我时常会因为为无聊而哇哇大哭。外公总是在一旁搓着手,无比着急。只是不断地拿来一把把的糖果,等我吃着糖,不再哭时,外公便会拉起我的手。而我也知道,外公又要带我去海边玩了。在那时,去海边对我来说,就像葛朗台对一块金子的渴望一般,有着无比巨大的吸引力。我总是满口答应,然后又抓起一大把的糖果,趋之诺鹜地跟在外公身后,等着外公将我一路抱着,带到海边。而每到沙滩上时,我总喜欢牵着外公的手,四处乱走。走在沙滩上,走一步停一下,时不时地弯下腰,从细沙上捡起一个个的小贝壳,比较这个,比着那个,总想选出一个最好看的带回家。就这样渐渐地落在后面,而外公已经走出很远。他总是会折回来,拉起我的手,带着我继续前进。但我却依然我行我素,乖乖地走了一会又再次弯下腰,继续看着我的贝壳。如此,周而复始。外公也总是异常无奈,只好一次次地停下,一次次地返回,一次次地呼喊,一次次地放慢脚步,一次次地拉起我的手。那时,外公的手还不是那么的粗糙。再长大些,我回到老家,总是喜欢与小伙伴们到沙滩上,追逐打闹,在海里欢快畅游。每当这时候,外公总是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们,生怕我们有任何的闪失。每当有人滑倒在沙滩上时,他一定是第一个冲上前,扶起那摔倒的人。我们在海里潜泳时,他一定手拿一个游泳圈,紧张地盯着水中。那时,他的背还不那么弯。前不久,我又回到了老家,和外公再一次地来到海边,只是这一次已经变成了我在前,他在后。我也已经不会四处乱跑,弯腰拾贝。只是静静地和外公并肩走着。但不多时,他却已经落在了身后。我蓦然回头,才发现外公正坐在一块巨石上,兀自喘气。直到那一刻,我才发现,外公原来真的老了:原本挺直的腰杆已经被岁月压弯;道道皱纹爬上了他的脸颊;曾经乌黑发亮的头发已经变成了满头银丝。岁月,像一把钝刀,在外公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的痕迹。这时的我,才突然明白,亲人们为了我是何等的辛劳。是啊,风筝之所以飞得高,是因为地上有人牵着线蹒跚奔跑。我也知道,我就像离家的风筝,在空中飞翔。外公拉着我在不断向前奔跑。他牵挂着我,就像我牵挂着他。...
清晨,太阳缓缓升起,阳光洒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也同时洒进我的胸膛,照亮我心中的路。你,与他人不同,你,是值得我去拿命去呵护,爱护一辈子的人。家中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你的气息足迹。我从没后悔过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也从不嫉妒爸妈对你的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终于成长,也成了我最牵挂,最放心不下的人。你宁愿放弃你的所有,也要护我周全,我的心,也在此刻被酥化。一声“姐姐”承包了你对我所有的爱与尊敬;一声“弟弟”也承包了我对你全部的爱与心血。我此刻可以毫不犹豫地说“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妈妈曾经对我说过:“当时怀着你弟弟的时候啊,我都不敢告诉你生怕你知道之后会受不了。当我忐忑不安地告诉你之后,你的一句‘耶!我终于有弟弟了。’让我欣喜若狂。当你拿着攒了两个月的零花钱买了一个小孩玩具时,我就知道,我的宝贝女儿长大了;他出生时,你一脸宠溺的看着他,舍不得让任何人动他一下时,我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将来,你会很爱他。你并没有嫉妒我们对他的爱,也没有欺负他,我就知道你会是个好姐姐!”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可以一直保持现在这样的岁数,因为这样,我们就可以不会因为长大,而缺少共同话题,我也可以一直享受着每天二十四小时的“跟屁虫”待遇,二十四小时“立体环绕音”的播放。脑海里不断播放着你给我留着猪蹄肉,自己却忍不住吃了个精光时,一脸害羞和不知所措地看着我的时候,那可怜又无辜的样子。无论如何,你我以后都是要相依为命的,只要是关于你的场合,我永远不会缺席,也决不允许别人欺负你一下,既然做了你的姐姐,就应该当一个称职和负责的姐姐。你,是我这辈子最不舍得放下,最牵挂的心肝宝贝!...
人的一生,会遇见上千万个人。有的人让你感激,有的人让你欣赏,有的人让你尊敬。但是能让你时常牵挂的人少之又少。外公,你在天上过得还好吗?妈妈说你托梦给她了,说你在天上过得十分之好。我时常望着天空,因为那是您居住的地方,我也时常时常回到您以前生活的地方,因为那里埋葬了我和您的记忆。外公是在去年的10左右去世的。我还记得那天,下雨了,很大很大的雨……那雨犹如我的眼泪,来得十分猛烈,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外公,现在的我时常牵挂您。以前的我,太任性了。每次放假妈妈总想着让我回去陪陪您和外婆,可我总是拒绝,嫌弃哪里太无聊,所以我渐渐地抗拒回去。记得去年的暑假,妈妈把我送回去,回去之后我就一直闹,还时不时地和您顶嘴,有时甚至还把您的电视给关了,而您只能重新把电视给开了。面对任性的我,您选择了忍让。因为外公您的腿有点风湿,所以常年去哪都要扶着拐杖,只能扶着拐杖一点一点地走,我望着您的背影,居然都没人发现你已经慢慢地变老了。外公,您还记得我小时候吗?小时候我总是喜欢跟着您去菜园,就像您的小尾巴一样,去到哪里就跟到哪里。小时候我总喜欢往小卖部跑,身上没钱了,就撒娇问你要钱。外公,对不起,以前的我不懂事,老是气您,对不起。外公,我想跟你说:这辈子做您的孙女很幸福,下辈子,我还希望您是那个最疼我的外公。写到这里,我的眼泪早已控制不住,但这不正是我对外公您的牵挂吗?...
偶然翻开一本相册,看到了一张黑白的相片:黑发浓密,梳成两条又粗又长的大辫子,小巧的脸上,一双眼睛闪着恬静柔和的光,嘴角衔着一抹浅笑,一件白色的普通衬衫也洋溢着青春与稚嫩。我拿着相片,跑来问你,你带着少有的赧然说这是你年轻时拍的唯一一张照片,我惊讶于你的美貌。白隙带着岁月打马而过,你的身上也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一头花白的短发,昔日光滑的脸庞留下了一道道勾壑,简朴的衣着下,是瘦削的身体,曾经手嫩如玉到现在手枯燥得像树皮。我自从三个月后就是你一手抚养长大,从一个只会哭笑的小孩子,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少女,我的身上你倾注了多少心血,每当秋风乍起之时,你总会到街上买几个毛线球,给我总会是鲜艳的颜色。橙色的毛线球像一个小太阳,照亮温暖着我,你因年轻熬夜做工,现如今眼神儿不好,在你戴上老花镜时,平时的凌厉都消失了,只留下一片慈祥。你把毛线缠绕在指尖和衣针上,细细的,柔柔软软的毛线在双手穿梭,似乎形成了两道光在你的指尖飞舞,你不知,这是我心中最美的风景。如果按照南方的习俗,我应该叫你“外婆”,可幼小的我却极为厌恶这个“外”字,明明你和我是最为亲切的人,我固执地把“外”字去掉,甜甜的喊你“婆婆”。小时候,我认为你很高大,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你。长大后,我发现,我是在一天天的长大,你却是在慢慢变老,腰渐渐弯了,身子也越发瘦削。你还在欣喜于我的长大,我却在害怕你的渐渐老去。你现在因年纪大了,便不爱出门了,越发爱独自一人回忆往昔,脾气也越发奇怪了。我因学业繁重,便很少回去看你了,但每次我一回去,你便做我爱吃的菜,与我讲述你那艰苦岁月,我也从幼时的不耐烦,到现在的认真对待,即使那故事道理听了千百遍,我也甘之如饴。婆婆,你可知我最牵挂着你,我害怕你的老去,害怕你不在是我记忆中的模样。愿时光就此停下脚步,你未老,我还像幼时那般依偎在你的身旁,看着你指尖的飞舞。...
在我尚是不识明月之时,一位女子经常将我搂在怀里,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摇啊摇,教我数星星,认月亮,辨别东西南北。初春之时,她给我剪下最嫩的树枝,做一个精巧的小笛子;盛夏,她给我摘下树上最酸甜的杏子;金秋,她给我在火堆上,烤一捧充满大地气息的麦仁;寒冬,她会给我堆一个最可爱的雪人。这位女子就是我的姥姥。还记得七、八年前,那时我年龄尚小,姥姥也才五十出头,虽然已经做过一次大手术了,但身体和精气神还是倍棒。那时,她总是带着我扔沙包,采花,用狗尾巴草编小兔子给我玩。我总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孩子。而今,我已经从小学升到初中,而姥姥也不再像以往一样便捷地往来城市与家乡之间。没有人接送我,她是放心不下的。以前的她,全权负责接送我上学放学。现在,因为年龄大了,患上了各种老年病的她,连自己走路都是个麻烦事。所以,她只得与姥爷坐在老家的房子里,养些鸡、狗、羊,聊以慰藉孤独的晚年生活。后来,因为年龄渐老而有些自顾不暇,所以,最后她把那些如亲如友的小动物也都卖了。我在城市,她在乡下。很多时候,牵挂就像一阵无形的风,将我们彼此的思念送到身旁。在我迫切地想要请她来城市里住一段时间,但她却以“不放心老头子一人在家”为由,婉言拒绝了我。故而,每逢有了学业之余的空暇时间,不论是否过节,我总要提着好吃又新鲜的物品。拿回家去孝敬她,她往往会浅浅地吃上一点,但又总是会悄悄地为我留着大部分,等着我下次回去再一起品尝。因为身体渐老,她也曾因自己这一副“旧皮囊”而埋怨和发愁,甚至产生一些不好的念头。所以,我会经常耐心地劝她,劝她一定可以长命百岁,久而久之,许是不想让我的努力白费,她不再消极怨怼,好像这样的话,忧虑和沧桑便会随风飘散了。当然,我本也是如此期待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希望我家的这个宝,能够在我的不舍牵挂中,永远安康!...
大树的年轮一圈一圈地长,小河里的水不停地流淌,姥姥脸上的皱纹也越来越多了。刚上一年级的我每天早上都要早早的起床。学校离我家很远,早上常常迟到,班主任训过我很多次了,我索性不吃早饭,急忙背上书包,跳上电动车后座等待妈妈“发车”。我的脸轻轻地靠在妈妈的背上,双手努力围成一个圈,想要环抱住妈妈,可惜胳膊不够长,只好放进妈妈的口袋里。颠簸了一会儿,终于到学校了。妈妈还要赶去上班,撇下我就溜了。我等妈妈走远了,就跑到学校门前的一棵老槐树下溜达,直到保安大叔不耐烦地喊我,我才进去。学校离姥姥的村子很近,爸妈中午都没空来接我。于是,每到中午放学时间,校门口都会有一位坐在三轮车上的老人,开心的等着一个调皮可爱的孩子从学校里跑出来。我左手撑在三轮车的车斗沿儿上,右手抓住车座下那根圆柱形铁柱,两脚一蹬就上了车。我坐在姥姥给我预备好的小马扎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一根不知哪里捡来的草。几个顽皮的男孩会跑来推三轮车,姥姥刹住车,转头吆喝道:“走开,走开,你们这些皮孩子!”姥姥虽然年近七旬,但蹬起三轮车来却十分有力,遇上下坡路,姥姥就会收起脚来,只把住握把控制方向,任由三轮车滑行。我坐在车上十分高兴,不禁笑了起来,姥姥回头看了看我,也露出残缺的牙齿,朝着我笑。每次回家路上,都会经过一个小集市,姥姥总会停下车,从口袋里翻出几元钱,让我去买几根香喷喷的烤肠吃……不久,我转学了,新学校离姥姥的家很远,姥姥便不再接送我。她总是跟妈妈抱怨:“他午休证明谁给签字呢,不行还是我去接吧,我早点去就是了……”上初中以后,我开始住校,原本一周能去姥姥家两次,现在已经减到一甚至零了。姥姥,你是我最牵挂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