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
别人家里一般都喜欢养猫养狗,我却不感兴趣,倒是不起眼的蟋蟀,让我情有独钟。
我家的蟋蟀很小,比我的小拇指还短一点,窄一点。它穿着一身黑褐色的西装,好似一个谦谦君子。入夜后,“谦谦君子们”呼朋引伴,奏起了交响乐。
仔细观察蟋蟀,我们能看见它头上有两根触须。触须几乎有它身体的三分之二那么长,特别细,和头发丝差不多。脑袋像一颗黑豆,两只眼睛特别小,圆溜溜的。我估计蟋蟀的视力不太好,要不然它怎么会伸出这既像雷达,又像拐杖的细长触须呢?一对长长的翅膀,把它的身子遮得严严实实,上面有各种凹凸精致的花纹。
它的腹部也有纹路,一圈一圈的,这大概是蟋蟀的年轮吧。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它的尾巴上竟然有几根小刺,难道是为了打架?我查资料后,终于知道了这些小刺的特殊意义。原来有两根刺的是雄性蟋蟀,有三根刺的是雌性蟋蟀。
蟋蟀有六条腿,一对在头腹之间,一对在腹部之间,一对在腹尾之间。前两对又细又小,靠近尾部的却强健有力,是真的“大腿”。它匍匐紧贴着地面,像田径健儿一样,随时准备冲刺。
我家的蟋蟀不仅会唱歌,还特别爱干净,它经常把大腿拧过来,在脸上胡擦一通,谁说“胳膊拧不过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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蟋蟀一种家喻户晓的小昆虫,长着两条长长的触角,尖尖的小头,前两足细短,后两足却十分粗而且长,一对油亮长剪翅,身体是棕色,便于藏匿踪迹,不引人注目。它们一般活动在草丛中,花坛中或小洞里,到了晚上,才出来寻找食物。“蟋蟀家特别朴素,只是随便找一个洞就算家了。”这是我的一位朋友对我说的。蟋蟀的家的确没有那么不像蜜蜂那样豪华,但是也绝不“只是随便找一个洞就算了”。另外这个朴素的家建造起来也绝不那么容易的:蟋蟀选址造房子时,的在草丛上找一个面向阳光,水分充足的地方,在挖一个一厘米宽的洞口,才开始往里处深挖,挖出大概三十厘米长的隧道。挖好后还要用前足在墙上打磨,把墙磨平,以防土掉下来。蟋蟀虽然是食草的,可是它不管有多饿,绝不会碰门口这丛草,多么聪明的建筑家呀!每天晚上,在洞口前的一片平地上,一只黑灰色的小昆虫正引吭高歌,那便是蟋蟀。可是,美好的歌声却引来了,邪恶的人类。他们把这位音乐家抓进盆里,再抓来另一位蟋蟀。逼它们自相残杀,战斗中必有一只蟋蟀失去生命,赢了的那只不会被放走,还会再一次进行战斗直到死去。夜晚,草丛中又响起了歌声,那不是欢快歌声,是悲痛的警声……...
这个夏天我玩得挺痛快。因为刚从小学毕业,考过了中学回家来,没有什么暑假作业;合作社社长振根叔也没有来叫我去参加劳动。我趁着这个机会,白天不是游水就是钓鱼,夜里就捉蟋蟀,当然,有时候也帮哥哥做些不费力气的事情。有一天,福兴和小阿金斗蟋蟀,两个都是“大王”,咬得挺凶。我挤在人堆里,看得正起劲,忽然被人撞了一下,我回头一看,只见徐小奎站在那里。他说:“吕力喧,快跟我走!”我问:“什么事?”一边问一边跟他走到大枣树底下。他站下来,从布衫里掏出两封信,“这封是你的,这封是我的,我刚从邮政代办所拿来的。”我很快看了看信封,知道是从中学里寄来的。我马上撕开口,掏出一张油印信,然后用眼睛很快在信上溜了一下。“怎么样?”徐小奎凑过来问。“没取上。”我平静地回答。“你没取上?”徐小奎叹口气说,“那我的信就用不着拆了。”我夺过徐小奎的信拆开一看,果然也没取上。徐小奎说:“都没取上。你看怎么办?”这时,我看见史小芬站在那边。史小芬是合作社社长振根叔的女儿,比我们早毕业,早就参加农业生产了。我故意放大声音说:“怎么办?自然是安心参加农业劳动呀!我保证为祖国多生产粮食,争取做徐建春第二!……”可是嘴上保证总是比较容易的。第二天清早,当哥哥把我从凉榻上推醒的时候,我接连打了两个呵欠,不耐烦地说:“干吗?大清早,也不让人多睡会儿。”哥哥说:“照我们合作社社员看,天已经不早了。用凉水去抹抹脸,清醒一下吧。从今天起,得早些起来,振根叔已经把你分配在我的生产队里了。”我跳起来,马马虎虎擦了下脸,拿上顶草帽就跟着哥哥走了。路上哥哥告诉我,今天合作社开割早稻,先割那二十亩千斤田,这对周围的互助组和单干户是有示范作用的。他说,社里能割稻的人全得参加,要割得快,割得好,不能糟蹋谷子。哥哥还说(大概是吓唬我),要是我不会割稻,可以去带领孩子们拾稻穗,拾稻穗也给记工分的。我向他白白眼睛,说:“谁高兴拾稻穗!虽说我没有割过稻,可是我一拿上镰刀就能熟练的,我保证不比你割得差。”到了田头一瞧,嘿,人可多哩!他们已经在割了。史小芬也把裤脚卷得高高的,弯着腰在割。我走到田膛头,看见赵大云和徐小奎站在那里。赵大云和我们同班毕业的,但是他没投考中学,他早就决定要在家里参加农业生产。一会儿,振根叔来了。他先把我们打量了一会儿,然后说:“你们没有做过庄稼活,今天倒要考考你们了。”我很快回答说:“振根叔,我保证考得上。去年暑假我帮互助组割过一分田的稻哩!”赵大云没有说话,徐小奎把士林布衫的袖口卷了又卷,就这样,我们开始割起稻来。我素来是个胆大的人,我一边割着,一边还觉得自己割得挺不错。我记着哥哥的话,稻秆握得松一些,镰刀握得紧一些,手臂要灵活,一挥一簇,挺利落的。我斜眼看了旁边的徐小奎一下,嘿,他落后了,足足落后了五六尺远。后来,我看见他站在那里,在石块上磨镰刀,一定是刀口碰钝了。我割了一会儿又回过头去,看见徐小奎还是站在那里,又卷起布衫袖口来了。我一看就知道他是“考不上”了。我早就料到是这样的。徐小奎从小被他妈妈娇养惯了,除了割割羊草,什么活也干不了。我一边想,一边更加熟练地割起来。我相信,我是三个人里面割得顶好的了……就在这时候,突然从我脚下跳出了一只蟋蟀。我看得明明白白,那绝对不是一只牛屎蟋蟀,而是一只真正的蛇头蟋蟀,可是跟牛屎蟋蟀一样大。我扔下镰刀,扑过去捉住了那只蟋蟀。想不到它狠狠地咬了我一口,我手一松,它就从手指缝里钻了出去。我想,嘿,小宝贝,你是逃不了的,这里没有什么石头缝。谁知道它三跳两跳,跳到我刚才割下的一簇稻秆旁,一下就钻了进去。我火了,捧起稻秆来就抖动,后来甚至把稻秆在地上打了几下。这小家伙终于跌了下来,乖乖地被我抓进了手掌。我一边说:“小宝贝,别乱钻,我要封你做黑须大将!因为你的须很长。”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个随身带着的小竹筒,把“黑须大将”关了进去。可是当我站起来回头一看,虽说我是个胆大的人,也不能不慌乱起来——合作社社长振根叔就站在我的背后。“你在做什么?”振根叔微笑着问。我觉得自己的耳朵根发热了,可是我还是很快地回答说:“一只大蟋蟀,振根叔。这一定是只蛇头蟋蟀,它的牙齿有毒。它能把福兴的红头大王打败的!……”“蟋蟀很好玩,我从前也挺爱斗蟋蟀。吕力喧,我看,你还是去参加他们的小组吧。”他指指后边,“拾稻穗我们也记工分的。”我急了,就说:“振根叔,我不去拾稻穗,我要割稻。我……我保证以后不再在田里捉蟋蟀了!”振根叔笑着说:“不在田里捉蟋蟀了,那很好。可是我刚才检查了一下你割过的稻,你割得很快,只是有些稻还原封不动留在地里哩!”我说:“我保证再耐心些,我会学习好的。”振根叔说:“我们要让你学习的,可是今天不行,因为这是千斤田,是有示范作用的。等别的田开割的时候,你再学着割吧!”结果我被赶上了田膛。幸好,徐小奎和赵大云也已经坐在那里了。“怎么样?”我说,“好像我们三个人的运气都不怎么好。”徐小奎朝我摇摇手,他轻轻地告诉我:“别说风凉话。赵大云的脚踝割开了,血流了好多哩!”我一看,嘿,赵大云真的受伤了。在脚踝上贴着一张观世音草的叶子,血还从叶子下往外淌。我问:“怎么弄破的?”赵大云咬咬嘴唇,用手指抹下一大滴血。他眼睛望着田里,低低地说:“是镰刀割开的。大概是握刀的手势还不对,所以割起来就怪别扭的。”他伸出手,装成握着镰刀的样子,在空中挥了几下。接着,又握紧拳头,在自己腿上捶了一下。就这样,我们只好去拾稻穗,而且是跟一些小孩子们在一起。最使我难受的是:史小芬就在我们近旁割稻,她熟练地挥着镰刀,嚓嚓地割着,当她放下一束稻秆时,还站直身子,把辫子从胸前摆到背后,扭过脖子朝我们笑了一下。这一天,刚吃过晚饭,我就径直去找福兴。我说:“福兴,走,我们斗蟋蟀去!”福兴说:“怎么?又提到了吗?”我把蟋蟀盆的盖掀开一些,让他看了一看,“这是我新封的黑须大将,是一只真正的蛇头蟋蟀,它的牙齿是有毒的。”这时我稍微撒了一些谎,“我看见一条蛇盘在那里,在蛇的身旁捉到了这只蟋蟀。”“真的吗?那可有一场大战了!”福兴又兴奋又担心地说,“不过,我的红头大王也不是好惹的,它已经咬败过十二只蟋蟀了。”我说:“你的红头大王碰到蛇头蟋蟀,就要吃瘪了,因为蛇头蟋蟀的牙齿是有毒的!”人们都围拢来了,我们就在周家台门前斗起蟋蟀来。我用引草在我的黑须大将面前一引,它立刻张开一对刀牙,咔咔叫着,向前冲去。黑须大将冲到红头大王面前,两员大将立刻咬住。红头大王用牙齿一掀,我的黑须大将就扑地被摔出了盆子。人们发出了失望的声音。等我从地上把黑须大将放回盆子时,它的两只刀牙已经合不拢了,一条腿也跛了。我把引草在它面前一碰,它回身就逃。大家哄地笑了起来。史小芬朝我撇撇嘴说:“嗨!什么黑须大将,牛皮大王罢了!”说老实话,这一场耻辱,我是一辈子忘不了的。我坐在枣树下,眼睛望着对面的北干山峰。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风吹来,凉飕飕的。我就一个人这么坐着,不想回去。徐小奎来了,他坐在我的身旁,开始来安慰我:“别难受了。那不是真正的蛇头蟋蟀,不值得可惜……”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使我难过起来。远处,一只猎头鹰在叫:“哇!哇!……”声音在山谷里回旋。我们就这样坐了一会儿。我说:“无论如何,今天这口怨气我是一定要出的。我就是去翻棺材板,也要捉个真正的蛇头蟋蟀来。不斗败福兴,我绝不甘心!”徐小奎说:“我可以帮你的忙。你知道吗?我们屋后的那块坟地上,一定有蛇头蟋蟀,我每天晚上都听见那里的蟋蟀叫得响成一片。”我说:“真正的蛇头蟋蟀不是什么时候都叫的,它在二更时叫两声,三更时叫三声,五更时叫五声。”他说:“那我们就在天黑时去捉。不过,我妈妈要是知道了,一定要骂死我的。她说过,那块坟地上有鬼。”...
徐小奎被我说得兴奋起来,他一口答应了。像这样痛快地决定去干冒险的事,在他是挺难得的。天黑以后,我的哥哥到合作社办公室去开会,我就偷了他忘记带走的手电筒,悄悄地溜到徐小奎家门口。十分钟以后,我就和他往坟地去了。天空中满是碎云,半圆的月亮时隐时现,周围非常寂静,只有青蛙偶尔呱哇呱哇地叫几声。在远处山谷里,一只鸟在怪声地叫着,很像是一个孩子在哭。我的汗毛直竖了起来。我叫了一声:“徐小奎!”徐小奎靠着我,把我的手握得紧紧的,我感到他的手是冰冷的。当我们走到坟地边上,月亮完全被云遮住了。我们就蹲下来,静静地等着蟋蟀叫。这时,风好像吹得更大了,我虽话巡忌赖呐タ廴?凵狭耍?故怯行├洹R徽蠓绻蟊吣且豢槌こさ拿┎莸乩锞头⒊隼锤O的声音。徐小奎睁大了眼睛,不断地盯着那些坍了的坟墓,我知道他一定害怕得很厉害。我说:“奇怪,一只蟋蟀也没叫,是不是因为天凉的缘故?”徐小奎说:“也许今天不会叫了,我们走吧!……我好像有些不大舒服……”我知道他在懊悔了。说真话,我自己也希望早些回云,黑漆漆的蹲在这块坟地边上,是很不好受的。可是为了壮胆,我故意轻松地说:“要是真的有鬼出来,我可不会对他客气的……”我的话没说完,左边洼地上的茅草丛里突然噗的一声,一只鸟飞了出来,把我吓了一跳,背上黏黏的,出了一身冷汗。徐小奎拉住我的手,低声说:“快回去吧,我害怕……”我紧张地说:“别响!”只听见茅草里发出嚓嚓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人在迈着大步,慢慢踱着似的:“嚓——嚓——嚓——”我的头嗡嗡作响,心几乎也不跳了。徐小奎整个身子抖动了一下,忽然回头就跑。他跑得那么快,就像什么怪物跟在他背后似的。他在一个土堆上绊了一下,马上又爬起来,向家里跑去。一会儿,茅草里的声音没有了。我正想拔脚逃走,背后却又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这时,我几乎完全失去了知觉,我自己也不知当时是哪里来了一股勇气,只记得我回过身去,打亮了手电筒。在电筒光里,我看见一个人向我走来。那人走近了我,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低低地说:“吕力喧,你在这儿干吗?”这时候,我的心才又跳动起来。我疲乏得要命,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说:“好家伙,赵大云,你可把——你可把徐小奎给吓坏了!”赵大云笑了一下说:“想不到我们会碰头的。”我说:“你也在这儿捉蟋蟀?”赵大云说:“谁这么高兴,还捉蟋蟀?”原来他在这里是割茅草的。我们这里柴禾缺,茅草晒干以后就可以当柴禾烧。可是,当我跟着赵大云到割草的地方去看了一下以后,我就知道他在这里割草不光是为了烧柴,这里边一定还有别的道理。这一带的茅草长得很茂盛,有半人高,跟稻子很相似。赵大云已经割完一大片,割过的地上都光溜溜的,一根茅草也不剩;割下的草捆得整整齐齐地放在地上,跟稻田里收割下的稻捆一样。很明显,赵大云是在这里学习割稻子,因为他也刚从小学毕业参加农业劳动,他割稻的本领比我高不了多少呀!“嘿,你是在这里练习割稻的手艺呀!”我向赵大云说。“就算是那样吧,”赵大云停了一会儿说,“我过去跟你一样没有割过稻,不学习怎么能会呢?”“白天那样忙,我要拾稻穗,又要帮助妈妈打水,喂猪,哪有时间呢?”赵大云回答,“再说,这是我学习割稻的笨办法,要是给人看见了,怪不好意思的……”他嘱咐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我答应除了徐小奎之外,不给任何人讲。我说,徐小奎一定认为今天遇到鬼了,为了破除他的迷信,我必须讲。赵大云同意这样。然后,他把割下的茅草捆收拾到一起,我们就一起回家了。后来,二十亩干斤田割完了,其他的早稻田也开割了。我们又拿起镰刀,在振根叔的监督下“考”了一次,结果,我仍然没考上。这一次,我根本没在田里捉蟋蟀,连脚旁的一条泥鳅我也没碰一下。我十分专心地割着。可是振根叔说,我割得仍然很毛糙,简直没有进步,甚至比上次更差。要是都这样割法,我们的产量至少也得打一个八五折。同时,他大大地表扬了赵大云,说他进步快极了,说他割得仔细、利落、合规格,足足可以评上九分!他说:“这才是真正的高小毕业生哩!”就像我是个冒牌货似的。徐小奎呢,从那天晚上逃回家后,接连病了三天,我把赵大云夜里练习割稻的事告诉他,他还有点不大相信。他妈妈背后把振根叔痛骂了一顿,说是他把徐小奎逼得太厉害了,大热天硬要一个孩子去割稻,急出了病。从这以后,就再也不让小奎来割稻了。不久,赵大云就算是一个真正的社员了,每天晚上跟大家一起评工,开社员大会时偶尔也发表一些意见。我呢,还是干些不三不四的零活,有时随着社员们学着割割稻,有时车车水,评工时只捎带着给记上一二分,早晨和晚上,我还是到处捉蟋蟀。一天傍晚,我们都在周家台门前闲聊,赵大云刚从河边洗罢脚回来,他从袋里掏出个火柴盒子,笑着说:“我也捉到一只蟋蟀,不知道有没有用场?”我们都奇怪极了,我说:“咦,赵大云也捉蟋蟀,那么狗也会捉耗子了!”徐小奎说:“你捉到的是什么蟋蟀?是蜈蚣蟋蟀,蜗牛蟋蟀,蛇头蟋蟀,还是别的?蜈蚣蟋蟀身子是红的,挺厉害,可是怕蜗牛蟋蟀,因为蜈蚣是伯蜗牛的……”我打断了他的话说:“别跟他缠了,他第一次捉蟋蟀,懂得什么!让我们看一看他的蟋蟀吧,也许根本不是什么蟋蟀,只是只灰蟑螂哩!”赵大云等我们说完了,才慢慢地打开火柴盒,让我们看了看蟋蟀。我看了一眼,心里就有些妒忌,因为这是一只挺大的蟋蟀,它的头是黑色的,发着光。我赶紧跑去把福兴叫来,就帮着赵大云,和福兴斗起蟋蟀来。看的人很多。赵大云的蟋蟀看起来有些笨,起初停在那里,动也不动,就跟赵大云自己差不多。周围的人有些失望了。忽然,它的须子动了一下,就慢慢地向前走去。当福兴的红头大王一冲过来,赵大云的那只马上猛扑上去,一口咬住了红头大王的脖子,立刻把它摔了一个跟斗。我们都不觉喝了一声彩。接着,两只蟋蟀就扭在一起,猛烈地斗起来,简直分不清楚了。起先,红头大王占了优势,它咬住了敌人,直把敌人推到盆沿上。这时,它就胜利地叫了起来。可是接着形势就起了变化,赵大云的那只猛地咬住了红头大王的脖子,把红头大王咬得翻过身来,在地上拖了两个圈子。这样一来,红头大王的威风就消失了。接着,红头大王又在肚子上、尾巴上,吃了几下亏,它挣扎着再想拼一下,可是赵大云的那只一口咬住了红头大王的牙齿,把它摔出了“战场”。这一场恶斗,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大家也都看得呆住了,忘记了喝彩。结果是:赵大云得胜了,他的蟋蟀获得了“黑头元帅”的称号。这以后,我们斗蟋蟀的情绪更高了,因为出了一个新的“元帅”,谁都想去试着斗一斗。赵大云是“来者不拒”,只要是在吃过晚饭去找他,接连斗四只他也肯,可是谁也不能把这位“元帅”斗败。又过了几天,那时天气已经渐渐凉爽起来,我终于在坟地上捉到了一只蟋蟀。这不是一只普通的蟋蟀,它的背上有一点红斑,我对它抱着很大的希望。吃过晚饭,我甚至连脚也不洗,就跑去找赵大云了。我说:“赵大云,快走,这一下你的黑头元帅要坍台了!我捉到一只真正的蜈蚣蟋蟀,它的背上有红点。”他说:“什么黑头元帅,我早把它放掉了。”“你扯谎!”我吃了一惊,大声嚷了起来。“真是这样。我真把它放掉了。老关着它有什么意思?我也没有这么多的空闲。这几天,我在学犁田,犁田真有意思,比割稻还难……”“你!你……你这算什么?”我失望得几乎流下了眼泪。沉默了一会儿,我就举起蟋蟀盆,狠狠地把它摔在地上。盆子破了,摔断了一只腿的蟋蟀,从破盆片里往外爬着。当天晚上,振根叔把我叫到合作社办公室去。他让我坐在他对面,给了我一把算盘,然后缓缓地说:“这里有一道算术题,请你马上算出来。有一个学生,他考语文得了七分,考算术得了九分,考自然得了十分,考音乐也得了十分,考体育得了六分,你算一算,他一共得了几分?”我马上回答说:“四十二分。”他又说:“那么,另一个学生语文是四分,算术是三分,自然是七分,音乐和体育都是八分,他一共……”我不等他说完就回答说:“一共是三十分。”可是,我心里直奇怪:难道真有这样的学生吗?我不知道他们学校里是采用五分制还是百分制:要是五分制,他一门功课怎能得九分十分呢?要是百分制,那这两个学生可就太糟糕了!振根叔看出我的怀疑,他说:“傻瓜!这不是学生的考试成绩,是两位社员的工账。好吧,这一回算你考上了。”接着,他告诉我,最近又接收了二十户新社员,合作社扩充了,所以得增加一个会计人员。最后,他郑重地说:“从明天起,你就是我们社里的会计助理员了。”第二天,我一早就到合作社办公室去,开始了我的工作。打这以后,我不再捉蟋蟀了,因为我的工作挺忙,而且,自从赵大云把他的“黑头元帅”放掉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捉蟋蟀的劲儿就都消失了。...
星期天,我在做作业,忽然听到“嘘——嘘——嘘——”的声音。爷爷告诉我说:“这是蟋蟀的叫声。”我马上叫爷爷帮我去捉蟋蟀。 我们悄悄走到院子里,爷爷叫我拨开草丛,然后翻起石头。果然看见一只小黑虫伏在地上。可还没等我伸手,它就敏捷地跳了起来,然后就不见它的影子了。我连续翻了好多石头,又发现了几只蟋蟀,但就是捉不住。还是爷爷眼疾手快,抓到了两只。大的一只是黑色的,我叫它“啊黑”;小一点是红色的,我叫它“小红”。 我把两只蟋蟀放到竹笼里,爷爷叫我用草茎去拨弄“啊黑”的腹部,拨着拨着,它好象很舒服似的,就唱起了“嘘——嘘——嘘——”的歌。 这时,爷爷让我将“啊黑”和“小红”放进同一个笼子里面。我拿草逗“啊黑”唱歌,爷爷逗“小红”唱歌。结果,两只蟋蟀忽然都伏下身子,目视对方,一场激烈的战斗就要开始。 我和爷爷继续逗弄它们。“啊黑”向对方猛扑过去,想压住对方。“小红”毫不示弱。它灵巧的避开了对方的攻击,趁对方还没站稳的时机,猛然跳起紧紧地咬住对方的一条腿。“啊黑”好不容易才挣脱了对方。它不服输,还是勇敢地冲向“小红”,并咬住了它的翅膀。我看“小红”要受伤了,连忙进行“干预”,将“啊黑”赶进自己的笼子里。“啊黑”在笼子里高唱凯歌。 我忽然发现蟋蟀唱歌的时候翅膀不停地抖动着。就问爷爷是什么原因,他也不懂。我就去寻找资料,终于找到了答案:原来蟋蟀的歌声竟是通过翅膀震动发出的!...
铅山快乐作文培训学校四年级 黄静怡星期天,我和爸爸在草丛中捉到一只蟋蟀。它小巧玲珑,全身呈黑褐色,脑门上有两根细钢丝般的触须。它那两条大腿真有劲,不时地用力蹬我的手。它还“瞿瞿”地叫个不停。我双手捂着这只蟋蟀,连蹦带跳地来到屋子里,把它放在瓶子里。晚上,草地里、房屋边的好多蟋蟀都奏起了美妙的“乐曲”。我悄悄地走进屋子里,可是听不见我放在大瓶子里的那只蟋蟀的奏乐声。这是为什么呢?我挠着脑袋走出房门。突然,我想出一个妙主意,找来几根青菜和一些湿润的细土,放进一个小纸盒里,接着从玻璃瓶里轻轻取出蟋蟀,把它也放进小纸盒里。然后,我把光线强烈的电灯关闭了。一会儿,这只蟋蟀也奏起了动听的音乐。这就证实了我的判断:蟋蟀在强烈的光线下,离开它所喜欢的“土”,是不愿意“奏乐”的。今天我特别开心,因为我又了解了蟋蟀。...
西沉的太阳收回了天边的最后一抹彩霞,夜幕,就这样缓缓降下了。我卧在那样静谧的草丛中,望着夜空中的皎皎圆月,又陷入了沉思……不知过了多久,一组婉转的音符撩起心弦,仿佛是从夜空云朵中飘落下来似的。啊,那是潮浪一般好听的小提琴声呐——一阵,一阵,从草茎的深处传来,从透明的月光下传来:沙沙、沙沙沙——是谁在这个夜晚奏响了琴声?我静静地听着,追随着悠扬的琴声,深入了草丛,一片炫目的金黄在我眼前展现开来:浓密的树荫下,是一位小巧的音乐家在忘情的演奏。一群萤火虫在草丛上方起舞,如同摇曳的橘黄色灯火,在灯火辉明中,好多好多孩子都穿着花衣裳在静静聆听着呐!听着听着,像是汩汩的溪水蹦着跳着从山谷奔来了。有时,又好像春天的,蒙蒙的雨,欢欣地落下来了;“沙啦啦——”伴着用岩石敲击的鼓点,是那样动听。哦,又像是在月光下,孩子唱的歌谣时伴着的音韵;稚嫩的童声与动听的旋律都融在一起呵,那该多么美好啊!天空中的月亮也静静听着,洒下了一片银白色的星辉,似乎连音符都坠到里边去了。沙沙、沙沙沙——优美的小提琴声还在奏着。我透过草茎欣赏,生怕惊动了这群爱音乐的小生灵。听啊,琴声转了个调式,像春天的山风连同月光迷迷蒙蒙地吹来似的,我想,这琴声无论让谁听了,身体中也都会有春天来了的感觉吧?……我如同被催眠一般,一抬头,才发现树上灯一样的月亮已经爬得老高了。是该回家了哟!我对自己说。我起身往家走。已经走出好远好远,却还依稀能听到了水晶一般透亮的琴声。原来,那位音乐演奏家的名字,叫做蟋蟀。...
一身黑亮的盔甲,一对长长的触角,加上又尖又细的尾巴,组成了那只可爱的黑色战将——蟋蟀。我十分喜爱小昆虫,特别是这些可爱的黑色战将——蟋蟀。每到秋天,便想方设法“搞”上几只,宝贝似的养起来,这都成了我公开的秘密。这不,星期天,同是昆虫迷的表哥特地给我捎来一对蟋蟀,把我给乐坏了!看,它们浑身上下穿着又黑又亮的盔甲,显得威风凛凛!头上一对长长的触角(比它的身子还长呢),不时进行360度全方位“搜索”。最有意思的,是它的三对腿,一对比一对长,一对比一对粗,最后面的后腿不仅又粗又长,而且还长着许多小刺,让人看了不禁有点心虚。是公的,还是母的呢?我细细观察蟋蟀身体后面那几根“天线”——“一根,两根!”耶!只有两根尾巴,它们是公的。(母的中间还有一根,呈“山”字形)蟋蟀生性脾气暴躁,这两只公蟋蟀一见面,气就不打一处来,弄不好马上开战,好像它们这一身战甲真的专门是为打架而准备的。这不,我刚想找个罐,好让它们各得其“所”,里面已经“战火纷飞”了:只见它们身子往后一坐,浑身抖动,开始向对方示威,还不时“瞿——瞿——”地叫上几声,像是在为自己壮声势。紧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对方,咬得不可开交。12条腿在地上蹬来蹬去,移动迅速,以至于我根本看不清它们是怎么动腿的。动作敏捷的蟋蟀,忽进忽退,忽左忽右,斗得“不亦乐乎”,这正是它们斗智、斗勇、斗体力的关键时刻。终于,有一只坚持不住,败下阵来,夺路而逃。胜利者得意地叫了几声,不知道是它想扩大战果,还是意图根除后患,它又乘胜追了过去。看来,要“刺刀见红”了,一直紧张而又兴奋地关注“战局”的我赶紧出手,把战败的蟋蟀救了出来。一场血腥的“屠杀”化解了!我暗自庆幸。听表哥说,蟋蟀又叫蛐蛐,还有人叫它“促织”。有这么怪的名字吗?这可难倒了我这个蟋蟀“研究专家”。赶紧考证!原来,蟋蟀一叫,就意味着秋天到了,就像在催促赶快织布做衣,准备过冬呢!小小的蟋蟀还有这种本事呀!真是“蟋蟀”不可貌视,海水不可斗量呀!...
是一种很好玩的昆虫,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很爱玩它。它们长着一对薄薄的翅膀,颜色紫褐而光润。雄的翅膀可以磨擦出声音。蟋蟀的后腿又粗又大,还带有锯齿状的倒钩。它善于跳跃,而且跳得很高、很远。当然,如果它们失去了跳跃的法宝――后腿,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跳不起来了。雄蟋蟀的尾部拖着一对尾须,像一把大剪刀,俗称“两枪”。雌蟋蟀的两根尾须之间还有多根产卵管,俗称“三枪”。蟋蟀不像别的昆虫,为了临时的隐蔽而藏身,而是慎重的选择自己适应“房子”,并且它们的住所一定要排水优良,有温和的阳光,门外还要有一丛草来遮掩自己的洞穴。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它们的洞穴竟是自己一点一点挖掘出来的,尽管它们没有很好的工具和卓越的建筑才能。十月份是蟋蟀盖房子的最佳时期。盖房子的时候,它们用钳子似的前足搬土,用强有力的后足踏地,不断的刨土。你不要认为蟋蟀盖房子是件轻松的活儿,蟋蟀的住所让我们来挖真是易如反掌,但对于小小的蟋蟀这的确是件苦差事。它们的洞穴不是一时半刻就了事了的,需要长期的维修,而维修还要根据天气的变化来加深加阔。它们的住所很简朴、清洁、干燥,墙壁光滑。蟋蟀出来吃门外的青草时,绝不去碰用来遮掩自己洞穴的那一丛草,以免被人发现。它们的洞口收拾的很平坦,这便是蟋蟀的平台。我之所以喜欢蟋蟀,大概就是喜欢它们这种吃苦耐劳、不肯随遇而安的精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