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那是两个令人静溢的字眼。父亲，那是一种不善于表达爱的动物。

——题记

“滚，别回来了！”

很静很静的夜，静得连月亮也静止在空中，星星也跑得无影无踪。

“啪”那是巴掌的声音，响得打破了夜的静溢，月亮也拉来了几缕青云，遮住了这个夜空唯一发光的物体。

沉默……还是沉默……竟连这个夜也沉默的可怕。

"你不配！不配当我的父亲！”那是一阵撕心裂肺地吼叫。

“滚，别回来了！”

我噙着泪水，冲出家门，跑进黑色的夜幕中。

抬头，没有月亮，没有灯光，四周是黑黑的一片，风一吹，吹起了几片落叶，冷飕飕的。

我摸着黑，颤颤巍巍地走到一棵树下，俯下发抖的身体，双手抱着双臂。看着天空的那一角，有月亮发着寒光的影子。

“滚，别回来了！”

……

我低下头，任凭泪水哗哗流下。

“咻，回来就好”

远处，一个亮光出现了，上上下下地跳动。

“想必是哪家小孩子不听话，父母着急了吧？！”我望了望夜空，月亮钻了出来，发出独角兽身上的血一般的色彩。

亮光越来越近，我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

“父亲？”我看见了灯光眼前的父亲，好像苍老了许多，眼睛红红的。我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摸了摸还火辣辣的脸。

“还……还疼吗？”父亲靠近我，伸出枯枝般的手，轻轻地抚着我脸上的红印。

“我……”那一刻，似乎忘记了所有的恨，面对眼前这个因家庭而苍老的男人，我竟忘了刚不久的那一巴掌。那一句“滚，别回来了！”

“爸……对不起！”泪水再一次溢满了我的双眼，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父亲欣慰地摸着我的头。竟然发现，父亲也会流泪。

父亲，你表达爱的方式，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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