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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淡如烟罗,谁人伴着青灯,翻起了一纸绰约一纸沉浮,惊扰了一层烟尘几段风月。历史把她们化为草芥,只有在展不开的芭蕉叶上有她们的泪痕,只有在江南烟雨飘摇中寻得见那一缕倩影。浅酌一盏寂寥,轻舞一段离合,她们用最美丽的方式,展现她们的智慧。书页上纵横的墨色,渲染不出胭脂的殷红,妆成每被秋娘妒,人去楼空日,也不过是独缱绻,芭蕉不展丁香结。袅娜娉婷经受不住岁月的更迭。当胭脂最终染了灰,三千青丝挽成剪不断理还...
作文《胭脂》
胭脂
墨香淡如烟罗,谁人伴着青灯,翻起了一纸绰约一纸沉浮,惊扰了一层烟尘几段风月。历史把她们化为草芥,只有在展不开的芭蕉叶上有她们的泪痕,只有在江南烟雨飘摇中寻得见那一缕倩影。浅酌一盏寂寥,轻舞一段离合,她们用最美丽的方式,展现她们的智慧。书页上纵横的墨色,渲染不出胭脂的殷红,妆成每被秋娘妒,人去楼空日,也不过是独缱绻,芭蕉不展丁香结。袅娜娉婷经受不住岁月的更迭。当胭脂最终染了灰,三千青丝挽成剪不断理还...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是个懂文学的人,只知道,随便想想,随便写写。
我站在历史的长卷边,看者来来往往不息的人群,他们大多表情沉重,身着一身黑色的大衣。在这黑色的长卷里,竟飘过了几许胭脂味,我不得不继续追寻。
好浓的胭脂味!她正端坐在龙椅上,表情沉重,听着大臣们报着一个又一个或好或坏的消息。她总是那么威仪,给世人留下的永远是她那难以理解的举动。在美好的豆蔻年华毅然踏进那朱红色的宫门,她几乎是踩着亲人的身躯一步一步地迈向中国权利的最高峰!我曾想,如果她当初没有进宫,她的生活会是怎样?也许她会像其他平凡女子一样,在家相夫教子,安静地度过自己的一生。我还曾想,每当夜色降临时,大明宫里是否依然灯火通明?她是否对她曾经所过的一切感到些须后悔?她是否怀念那无忧无虑的童年?不管怎样,不管世人对她的评价如何,她还是顶着巨大的压力走过来了,最终成就了一代“贞观遗风”。
这抹胭脂色为何忽浓忽淡?两宋之交,不寻常的境遇炼就了一个不寻常的李清照。少女时期的藕塘争渡,新婚后的鸿雁传书以及暮年的满腔衷愁都曾引起我内心的阵阵悸动。我只想问:她一若女子,如何能说出“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豪言壮语?
说起女子,说到胭脂,便不得不提起《红楼梦》。我着实佩服曹老先生的构想能力,那么多的女子,他硬是能把她们串在一起。在那样一个封建思想统治社会的女性被压抑的时代,红楼梦中的女子却能对月吟诗,赏花饮酒,活出别样滋味!黛玉的清高,宝钗的世故,熙凤的老练,湘云的率真……封建的女子,能活得如此精彩,我只能暗暗惊叹了。
这胭脂似乎还有?写《胡笳十八拍》的蔡文姬,保家卫国的杨门女将,西湖边的苏小小,远赴匈奴和亲的昭君,毅然自刎的虞姬……
那一个个女子,那丝丝缕缕的胭脂……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初遇·倾城
万盏宫灯天明,锦绣帷帐,群仙队列,六番进贡,霓裳凤舞,觥筹交错。
长裾连理带,广袖合欢襦,我轻扬衣袖,飘然如鹤之羽翼。
你,意气风发,皇图霸业谈笑中,一统天下;我,绝世清高,暂回眸、万人断肠。
水杏眼,朱红唇,嫣然一笑,如含苞待放。你黑瞳里映满我的婵娟,一眼望尽,目难移,从此深深印入心底,再难相忘。
本自怜落风尘,却蒙你不离不弃。英雄佳人,风雨相行,一路诗情,一路画意。
相守·绝恋
云归岫,花无语,初阳陌上起。
小梳妆,云髻簪花,广袖长裙。玉搔头,宫人效颦,一夜长安玉涨。
我左眼明媚,右眼忧伤。你这无心之举,殊不知又我惹来多少是非。隔墙便起风云,人言可畏,奈何纷乱。
碎影下,我看见你俊逸的脸庞,满眼的清澄,我笑了,清澈而艳丽;满眸的温柔,我醉了,不为修来世,只求今生与你缠绵。
没有唐明皇与杨玉环的海誓山盟,没有范蠡与西施的生死决绝,无法执子之手,死生契阔的长相依,我依旧是你心头那抹幽蓝,浓得名动天下,淡得足以让你一生怀念。
流殇·花逝
一轮相思,像纺车,纺着她浪漫的遐思。
一杯浓茶,一种晦涩难以入喉。
一双含情目,两靥相思愁,娇袭一身病,泪光点点缀,无力微微喘,弱如纤柳态,满面苍白颜。
命薄胭脂,何罪,何罪!
锦衾帘纱外,你紧皱的高眉,担忧的神情,直入我心底,微微刺痛。我心疼得想伸手抚去你流连于眉头的忧伤,可是我不能,失了花容的我宁死也不愿与你相见。
世上以色事人者,色衰则爱驰,爱驰则恩绝情断。
也许你会怨我的无情,却会让你记住我的国色天香。
拗不过我,无奈你黯然离去,有谁知绸被下的红颜早已泪水泛滥,无语凝噎。
我知道,你徘徊殿外的脚步,如此坚定又犹豫。
我知道,你倚门回首的眼中,溢满眷恋的创痍。
这一别,竟成了永别。
相思·落叶
那弯浅浅的月跌进高高的宫闱,乌鸦凄凉的呕哑而过,溅落漫天的寒意,清冷的白霜铺满落花香径。
菱葵再美,终开不过冰天雪地的梅花,终香不过玉洁清幽的菊花,即便我如此眷恋红尘,终究与你人间天上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你说,遇上了我,百炼钢也成绕指柔。
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有你如此眷念,我欲何所求?
一曲落叶哀蝉,道不尽的相思苦。
绸裙舞袖复不再言,尘埃忧伤的飘落在宫院里,风干的眼泪,再听不到脚步声在这里怅惘,乱叶,飞旋着,零落的打在你的心头,静静地堆积。我,沉默的容颜,睡在你心底。
碧云天,黄叶地,秋风舞,打落一片,一片……
碎红·嗟伤
朱弦断,明镜缺。故秋风,方惹多情,故秋思,方恨离情。
轮回中孤立的冰雪犹寒,黯了我的忧伤你的等待。抚心潸然,却试问,伊人何在?
生亦惑,死亦惑,尤物惑人忘不得。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
美人殇,武帝情。倚楼轩望,烟锁蓝桥花径。江山娇侥。天上人间梦一场,落花流水终成空,落寞一醉,欲哭无泪。
你可以把它当作一部宫廷野史或艳史,但不能否认,它把亘古不变女人的争斗以鲜血淋漓的突兀姿态呈现在了世人的面前,那是长久以来人性的倾扎,优雅而彷徨。然而当人们试图按图索冀,回溯时光想去抓住什么线索时,它又如一缕馨香,倏地弥散了。
莞嫔甄缳还有一个才女的身份,貌胜飞燕合德,才比文君易安,她以一个独立的姿势站在尘世中,她攸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才情,以及有些自负的骄矜。但更多的人却首先认同她的第一身份―――皇妃,这封号犹如金罩,硬生生地将她的才情全然压制,那些所剩无几的才华,不过是争宠时的计谋,杀人时的武器。
彼时漫天的杏花飘飞,春光无限旖旎,她与所谓的良人乘风起舞,红烛双照,情丝缱倦,温情呢喃,它以为这样迷醉,这样潋滟的盛大幸福而倾倒,全然沦陷,在初生新鲜的爱情之中。这样的幸福使它萌发出染指血腥,争荣夺宠的决心。
斗就斗,争就争,我无害人之心,却又犯人之力,这便足够,能在后宫安然生存,渡过余生便是足够。
然而,那时的她年仅十五,满心满脑是闺中女儿的小情怀,她看不见后宫犹如一个巨大的舞台,专门上演杀人害命的戏码;她也看不见花香微薰的瑞脑金兽中有芳馥的命药伏蛰,她看不见温良滑腻的胭脂香露后有致命的毒物诅咒,她看不见皇帝温情软玉的背后是如何的负心薄幸,反复无常,是如何的戏弄她仿若戏弄玩物,她亦看不见这巨大的监牢里处处都有死亡的气息在痉挛。她被妒忌,被下毒,被陷害,被谋算,直至腹中胎儿无辜惨死,然后失宠,被践踏,被轻视,被唾弃,被侮辱,被拜高踩低之人踏成尘土。她突然不想再流泪,不愿再隐忍,一直迷茫颓唐的她,忽然被唤醒,以一种大彻大悟的心态重新复活,在这诺大的后宫,眼泪既是无法容忍的汹汹圣水,也是可以迅速被揉散的细小尘埃,视中北忽略的弱者,是等死的符号。
她在后宫中遇见的爱情,只是她一个人的爱情,是她一个人的惊鸿舞,一人的长相思。山之高,月之小,月之小。何皎皎?永远只有上阙的歌赋宣告她闺梦的破碎,爱情的消亡,她的夫君是许多人的夫君,她的爱仅是她拥有许多爱中的其中一份。她错将一身才情一腔真意托付给了普天之下最无法“一心”的男人――君王。杏花、远山黛、椒房,皎梨妆都会仙逝会敛散。天资之爱是一个多么遥不可及的梦想,何其的虚无飘渺。那良人可以是任何人,但永远也不会是君王。
但莞嫔倚梅与蝶相戏又博君王宠爱时,伴随一个精心策划阴谋的成功,甄缳已随君王反复不定的心死去,爱情死去,少女梦死去,良人死去,宽厚死去,活下来的只有心思缜密,不择手段恨意浓浓的莞贵嫔,一个强大到可以压倒一切聪敏妇人。正如她自己所言,既没有了爱,便要许许多多的宠,多到可以使她安然渡过后生。才情全然幻化为心机计谋,再不为她的春梦而作赋,只为未来铺路,为死去的爱情作祭。
这就是明艳的后宫,脂浓粉媚后宫杀人的经过,它将一个女子变成另一个女子,谋杀了她的温情留下适者生存这一永恒的信条。
永巷逼仄冗长,那里有无数的孤魂野鬼,怨女弃妇,女人们以计谋搏击,用心思杀人,然而,不管是奢华的胜者,还是惨烈的败者,他们都是女人战争的祭品,她们以高贵的身份参战,有最终死在自己的手上,以哀默的形式演绎了一场又一场残忍血腥的大戏。或者恬静安详,或是及尽华美,但无人知晓那娇媚的红唇齿百,柳眉凤眼之下是怎样的一种暴戾或是悲泣。她们是君王枯燥政治生活中调剂,以一个玩物的样子被摆放在君王的床第之上。所谓爱情,不过是玩弄时的一句戏语,一段哼唱,没有现实依据,也无实际意义,若有女子信以为真,譬如甄缳,将君王的“永不负你”当作一世的许诺,得到的便只能是与君长诀的结局,女人们在深宫的一隅消然的盛开着,无论是否有雨露恩宠都宿命的绽放着,等待着一朝春尽,等待曲终人散枯萎死去,等,是她们最热稔的姿势,这姿势优美的令人窝心,及态及妍,而望幸焉,时光将曼妙的身姿,雕刻成永不坍坻的塑像,不随时光的溜走而消亡,不会因世事的变迁而改移,如此惊心动魄地永立于历史阴翳的角落。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终究是一场梦靥,一场害人不浅得梦靥。故事的最后,我们才情横溢得女主角终于脱离了后宫,离了那薄情的君王,逃出那无爱亦无恨的境地,即使此后长伴青灯古佛,那也是一场大幸,这是一场由历史亲手导演的悲剧,男子是行刑者,女子是死刑犯,这样一场无情的屠杀,永远作为一个标志性的记号,以文字、图片影像多元化的方式展示,静静地诉说着让女子痛苦地恐怖时代。
甄缳终究不是一个凄厉的角色,若她有足够的狠辣,凭借她的慧黠*,那些乌七八糟的阴谋,显而易见的陷害,有怎能撼的动她半分?再说深究,就是女人终究不够凌厉,在这个有浓词艳赋构造起来的故事里,女子们看似强大有力,实则是最卑微最无力的弱者,她们有的只是女儿刀,用女儿刀去扼杀眼泪与良知,梦靥无声无息亦不会醒来,她们用纤纤玉指自咎了一张疯狂狡黠的网,无爱无恨亦无情仇,只有活,只有欲望,虎视眈眈。无论何时,悲剧总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世人看。残灯在不安中明灭不定,女子们亦疯狂亦惨烈的挣扎,而世事无情,又总是亦理性亦清醒的看客。我们看到的女子,永远脱离了初生的温润干净。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又是一年下雪时。
“姻儿……”又是她。
我愤怒地把门关上。
她是一个疯子,在三年前就出现在这个小巷里。今天,漫天大雪,她又出来……
“当当当……”一阵敲木门的声音。我又打开了门。
啊,是姐姐。
“姐……”我还没叫出声,她又叫起来。“胭儿……”
姐姐望了那个路人一眼,说你先进去,我再和你说。
我听话地关上了木门。
“你知道,她是谁吗。”姐姐望着那个女人,问我。
我哪有那个心思,只是低头喝了一口茶。
“她是木府千金,木脂。”姐姐说,“她有个女儿,叫木胭。十几年前,她因为和一个男人搭话,被她的丈夫、她的家人赶了出来,女儿还被他们……”’姐姐怜惜地望了一眼,说:“她被赶出来后,还被木府的人打过好几次,于是就这样了。”
这时,我们从窗户看到,一团人围住了木脂,接着传来几声女人的嚎叫,然后那些人走了,女人倒在地上,旁边的雪—胭脂红。
十九年后,我嫁人了。再也没有见过胭脂那样红得雪了。
六年级:妍妍丽丽
胭脂泪,
点绛唇,
一缕系于心间的芳魂。
你繁华的凝聚,
是否有斑竹的泪滴?
在我心痛的穿梭,
留下你衣袂的疏雨垂帘。
落英飘砌,
为何要筑起一道厚厚的心墙?
还记得你被搁浅的琴声,
坍塌了浩荡的喧哗.
长安城的马蹄,
绝尘如你倾城的天下。
撒落一枕的梦呓,
诉说着你曾经墨色的山水画;
看你起舞的翩翩芳华。
只愿用心慌的流苏,
熬出你我相伴的年华。
葬花吟
满地落花春雨后,一帘飞絮夕阳雨。你移莲步而来,紧皱的眉颦,在诉说哪一般故事?大观园的华丽掩饰不住你出众的才貌,冰冷的社会怎能盖住你铮铮风骨?
我听见了,你说:“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你是在问幸福在何方吗?你是在问凄凉的身世会有什么结局吗?你是在并没有这个家族、这个社会给你的奇情有何答复吗?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请用一
剖泥土将花埋葬,请别埋葬你的英魂。
黄花词
家愁国恨积郁于身,是历史造就了易安这个奇女子?还是诗文造就了她的伤悲?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你在思念着远方的归人,等待着一份幸福。当归人不会再回,已是物是人非。岁月消蚀了你“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纯真,除了亲人的离去,国亦不国更添你几分哀愁。
你一个弱女子,连性命也难保全,不能像岳飞一样驰骋疆场,只能细数心中的愁。你将家愁化为国恨,你问,何时才能找到一份幸福,一种国家兴盛、家人团圆的幸福。好一个“一帘幽梦无人近,千古情人独其痴”的李清照。
琵琶曲
你没留下诗文,只是留下一曲琵琶,诉说你的情感。汉室的兴衰托负给你这样的一个羸弱的女子。你没有伤春感秋,只是迈向大漠,以身报国。是一株历史的奇葩。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你一袭披风,沉鱼落雁。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你用琵琶诉说你对人生的感叹,前途的茫然。
只留下了“昭君出塞”的美名,只留下了董必武“昭君自有千秋在,胡汉和亲识见高”的历史评价,有谁能从悠扬的琵琶声中解读你少女的情怀?你沉默,你问我的牺牲能否换来大汉的安宁,人民的太平?
她们用她们的一生追求幸福,发出对自己,对国家,对历史的疑问。历史阶段沧桑的车轮是否会碾平这些奇美的女人心,是否会抹淡那一缕胭脂色?“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我要用我的笔,我的心铭记这些情感,镌永历史天空中灿烂的胭脂色。
圆月隐半边,星暗寂无言。胭脂香,只能爱,不能给,一语断人肠。情路荒,夜迷茫,露水凝成霜,何处话凄凉!迷裳难舞月下影,秋叶不度心底风。
-----题记
五月已经过了大半,我仍在菩提树下徘徊,望着不远处的檀香渺渺,任由古刹的钟声,一下,一下撞击着心灵。回头看你离去的背影,模糊不清的眼睛,只有一串脚印踩在心头,清晰了光影。满树柳烟泊飞絮,燕子自在啾啾啼。野花也开的凌乱,你只是打马经过我的庄园,回眸一笑,我便醉了眉弯。不加糖的咖啡,我喝了多久,已经记不清了,原来苦也会成为习惯。那追逐太阳的滕蔓,不停的在空中伸展,蜿蜒的如思绪,纠结着昨天。泪从宣纸上滑过,闭上眼睛,转身就是今生的永远!
当我想你的时候,你是否能感受到月亮也开始消瘦。一朵无依的云在与星星一起拼凑,那没描完的卷轴。这浩瀚的银河,横亘了无缘的拥有。当爱情向我招手,我只想鹊鸟搭一座桥,我便奔赴那短暂的永久。烈日灼灼,烘烤着泪泉的奔涌,我只是一叶孤舟,漫无目地的漂流。浮生若梦,哪里是我可以停驻的档口。那些已经消逝的温柔,是我最渴望的拥有,要不要扯下三尺彩虹交换,把冰天雪地赶走。种了一季的红豆,已经开花,如果到了收获的季节。还能不能牵着我一起采摘红色的幸福,不要悄悄看我,然后无声的溜走。你把爱情给了谁,留下我在夜里流泪。如果你已经把我忘记,为何又徘徊在窗外,听风铃吟唱那思念的歌,那一字一句是不是也让你心疼难受。如果是,我想听你说,会爱我到永久,一个位子是无可替代的永远保留。如果思念找不到归宿,那么也无需掩饰伤心的痕迹。用云朵做纸,用晨曦做墨,写一封情书给你,然后让风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投递。你若见了,就会懂得此心以许,念君千万里,盼君思念伊。红尘路上多风雨,花开花落待君惜。
你不来,我顾影自怜。在冷冷的梦境里,将念珠穿起,一颗一颗数着你的渺无归期。你来看我,匆匆的离去,没有只言片语。在清冷的夜里,我就无声的哭泣。透过窗子,我看见月亮也在休息。鸟儿的身形已经藏起,而我不言不语,听着没词的曲。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谁的相思装饰了梦境,春草离离长相依?可否渡我,一叶孤舟归岸!月泊潇湘曲依依,泪落孤枕花叹息。光阴是渡船,红尘是沧海。你的脚步,是飘远的纸飞机。任凭我怎样追逐,都无法将你带回我的梦里。我的思念,是晨钟暮鼓的敲击。总在清晨抵达,而你早已在夜里离去。刚好,错过了时空的距离,我不在你的结界里,你我永远无法相遇。
相遇后说了再见,转身画了句点。柔情在昨日缱绻,牵扯着零乱的那根弦。如梦如烟的往事,停在唇边,没有了曾经的温暖。我不知道什么是沧海桑田,却尝尽了一念忘川。前路是一片森林,我却不想睁开眼睛去看。无法抛下的记忆,无法忘记相遇,无法释怀的别离。你一句好好爱惜自己,所有的跌宕浮沉瞬间沸腾,燃烧成熊熊的烈焰。离别的伤最痛,无法抹去的记忆最清晰。相遇总是很美,把你欠我的一世温柔打包,来世一同还我一场初相遇,撒下漫天玫瑰雨,掩埋所有伤痛的痕迹。原来,一切都在一点点消逝,变得淡了,再淡!烟雾锁穹窿,梦里几秋风!随风潜入夜,月色亦伶仃。一朵花,从寂静处,奔赴欢腾,然后止步。人走茶凉,再逃离喧嚣,尘世孤行。戏子入画,一生天涯。因情与景的萧索,终究衬托成了一场悲情大戏。孤独的舞者,画地为牢,演绎着自己的忧伤。胭脂润色,大幕还没落下,无助的眼眸里,你读出了多少悲欢离合......
千滴泪,因你,有了滑落的理由。梨花的芳菲醉,荼靡了春天的浪漫,却解不开,一根思念的藤。暮色遮掩泪的痕迹,一滴泪,疼了月光,湿了心火。这刺痛,让月色薄凉如水,心火黯淡。这刺痛,让我的伤,再也无法被掩盖。思绪游离,追溯前世,今生。追溯感慨。我的心,我的梦,点燃心头的那团火奔向你。越过河,为你,解开心头那把锁。叫醒,沉默,让光照亮坎坷,不要再次闪躲。日子就像一杯自酿的葡萄酒 ,颜色淡淡的,味道有些苦,一丝甜隐藏的很深。浅酌半盅觉着有些回味,某一天喝了也会中毒。它毕竟是酒精,跟药一起酝开,生命就有了莫名其妙的交代,然后呢,一切都是空白…有一种爱,是无言的守候,不求回报,只是心灵的拥有。也许一辈子不能牵手,却在梦里风雨同舟。如果你不说那几个字————
等一弯新月升起,我便低眉,再也不看你,在你的世界抹掉我的痕迹......
捧一杯茗之芳香,淡淡的静谧,如一种超脱世俗的幻景。望着窗外的花瓣在暖风中似雪飞翔,心中不免有些伤感。忽而,一片花瓣落在摊开的那本红楼之上,弥漫的香气浸遍了书房的每一丝缝隙中。于是在这书房中,我品到了各种文学作品中所夹杂的香气,心中凝聚着一种女子的内质,而不再外观,这便是我拥有的财富,一种我特有的财富。
翻开那部芳香四溢的绝代红楼,书中的少女在脑海中一一闪现。品雪芹之意:女子是水做的,而水带文便显得文雅,故孔圣人早便有“文质彬彬”一说了,故吾之财富中便有了“水”这种珍藏。
拂去那部“繁星春水”之上的尘埃,朦胧中隐约望到着一身旗袍的女子。乌亮的发髻,盘在脑后,越发散发出一种诱人的墨香与佳人之气,故又有了“中间小谢又清发”的精妙诗句,使人在平平的文字中,更体会到了浓浓的思念之情。于是,心中越发有其魅力,张扬而不夸张,这便是内涵的体现,于是,我将财富化入体内,将其通入五经六脉。
再品现代武侠小说女作家沧月,颇感目投沧海之凄凉,而当看到明媚的字体与灵气横溢的思维方式时,不觉为其中的情所动,犹如烟雨江南中,打着油纸伞的少女回眸一笑,如此惊艳。当指尖触动书页的一刹那,便不能自拔,待重新合上书的最后一页时,颇有情感被掏空后的虚脱。于是,我学会了将我的财富无所谓的释放,尽管心中会留下大片大片的荒芜,但我学会了冷艳。
女子之心乃人间独有的一种风韵,与男子豪气相对立,形成鲜明的对比,而胭脂香粉之气更引起我们对历史人物的回忆。由此,我不禁想起博尔赫斯的“古人就在此,并没有死亡”。而我,作为一名女子,更为有如此的女子之才而感到骄傲,为有如此女子之质而富有情感,为有如此财富而品尽胭脂琐香。
这便是财富。
一种清姿,两种沉思。一种胭脂,未曾连枝。一抔黄土,半掩风流,一帘残妆,鱼戏诸侯。
繁华里,灯火明暗,轻纱行,门吱呀一声打开,岁月无声侵染。我在水云流袖间轻转,描眉画月。半脸残妆,演着下一世的残局。今夜月色朗明,戏台上的戏子依旧梨花带雨,咿呀的青衣,仿佛是入戏的自己,又仿佛隔世的清姿。
总是无端的风起,打断了涂了半脸的胭脂。总是在灯火明暗处看见一个穿着青色广袖流裙的女子,提着死寂灰白的灯笼,微微笑着:陌上花开,君安好。关上木雕的胭脂盒,掀开身前的戏服,急急向外追去。却只是迎面漆黑,哪里有什么灯火通明。一脸落寞的坐在梳妆镜前,用水蘸着胭脂,在镜子上写下:忘忧里。鲜红的字,就像血一样,一点一点流着。等到字迹差不多干的时候,已经趴在台上睡着。
生活里的每个日子都像胭脂,亦浓亦淡,而当你独上高楼,人以千山万山的远。你说人如远山,青眉如黛,后来霓裳清寒,拂扫尘缘。
五岁那年,突如其来的死亡,拉开了凝素厚重的氛围。本来可以欢欣鼓舞的学戏里的人一样拿着鼓槌毫无节奏的敲击那陈旧的鼓皮,吃旧手帕里快要融化的薄荷糖,那种温馨是咀嚼着稀薄的粥,昏暗毫无生机的光线下一老一少之间无法说清的爱。
老人卷起宽大的粗布衣袖,指着手臂上跳动的脉搏,告诉我说这是老鼠在跳。或许是因为天真,竟也相信了,没有意料到这逐渐而来的危机。数九而来,星辰北幻,命运的轮盘总是一圈一圈的转动。总会有什么在生命中逝去亦或是情,老人总说戏子无情。
我看云时云清淡,云化雨是雨清咸。害怕了,害怕那条蜿蜒狭长的小路,亦或是害怕天地间真的有灵魂存在,而看见却又抓不住。六岁那年依旧又是一场死亡,八岁那年又是一场死亡,死的都是身边朝夕相处的至亲,命运总是如此捉弄人。就像一场大火烧光了仅有的房屋,感觉一无所有。跨过在火中烧过的冥房,在墓碑前跪至晨曦。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味道,再也承受不住,低低啜泣。
醒来后生了一场大病,在大夫的药方下逐渐恢复了身体,又可以去学堂里听先生念书。先生说,人永远追不过时间的,仿佛若有所悟。后来村子里来了一个戏班子,我拜了师傅。师傅告诉我人生就像是在戏里。我开始学习起势,眼神,唱腔,直到到台上演出,演多了,在镜子里痴痴地看着原来戏也是人生。
我随师傅去过二十多个村庄演出,可以完全掌握眼神随手的流转,在牛家庄演出时,师傅拉着我的手意味深长的对我说:“青衣,不可动情,戏子无情。咱们演青衣,切忌情字”。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一天,我随师傅去了趟染坊染我们流云戏班的戏服。在染缸与染缸之间是架在架子上花花绿绿的布,缸里是沸腾的水。翻腾的水泡声夹杂着师傅的声音:“老板,帮我把这布染成藏青色”。门吱呀一声打开,出来的竟是与我年纪相仿的姑娘“好”。
等到晚上,最后一场戏结束,我独自出来散散心。经过染坊的门前便兀自得走了进去,四目相对间,她启齿问道:“有什么事吗?”“我来看看布染得怎么样了”我红着脸支吾着,便这样我们交谈直至半夜。以为日子应该素雅,过得波澜不惊,却不知道偶尔也需有“万绿丛中一点红”的亮眼与热闹。彼时我唱我的戏,她染她的布。
染布的姑娘名叫胭脂,呵呵,我不断抚弄桌台上的这盒胭脂,香艳的东西永远藏着清寒的骨,胭脂不过就是衬托了后面那辽阔荒原的无花岁月。戏班子里又来了一位小师弟,也是学青衣的,师傅说让我负责教他唱戏。师弟比我小两岁,我便日夜的教他唱戏,很少再往染坊跑,我每天都牵着师弟的的手,教他如何甩袖,起势,师弟也很聪慧上心,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再次经过染坊门前,我只是略略的往里看了一眼,依旧是五彩斑斓的染布在风中飘动,像纷飞的蝴蝶。小师弟不住的惊叹:“哇,师兄,多漂亮的布啊”。我摸摸他的头,英气的双眉间散发着逐渐成熟的气息,忍不住顽皮的跟他开了个玩笑:“咳,小师弟,里面不光有漂亮的布,还有漂亮的姑娘呦”。小师弟假装很生气的把头扭到一边“师傅说,青衣不可以动情。”我点了点他的鼻子“鬼灵精,就你知道”。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师弟故作嫌弃的对我说:“师兄你就不能含蓄点,小心吓着路边的姑娘”。隐约看见胭脂似乎在一块蓝色的布后掩嘴偷笑,粉色的衣袂在风中飘动,好看极了。
暮春,无边柳絮,一腔弯月眉。是时候该离开了,胭脂蔻华,半抔黄土,涂了半脸的残妆,折断一支眉笔,扔向窗外。人间繁华,春意阑珊,也总有红消香断的时候,丹寂胭脂,环心涟漪,八两无情,二两陈皮,望悔心生,泪成戎艺。
姑娘总是对我太好,芙蓉酥,兰花沁都会频繁成为我食用的点心,还会有一朵罂栗花静静的躺在胭脂盒旁,我也总会微笑的收下。月凉如水,微微含颔。我想,明日便启程,今夜也应该跟姑娘到个别便打开窗,将水云袖甩出绕在一根柱子上,凭借手腕之力,越过墙头,在这条古老的青石小巷中踌躇,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染坊门口,黑漆的夜色,只看见灯笼中的烛火忽明忽暗,老字号的旗帜诡异的跳动着。对门人家的石狮子面孔狰狞,仿佛拦住不让我进去似的。凭借着微弱的光,我仔细打量着狮子,岁月的风沙已使得原本锋利的棱角没有了棱印。心下怜悯 摸了摸狮子,却什么也没摸到。
“门外可是公子?”一声脆响打破了心中的骇异“正是”突然意识到自己顶了半脸的残妆,便急急用袖子遮挡,“可是戏唱多了,公子便学会了这女儿家的娇羞”一声嗔笑。我放下袖子微微作揖,“夜半匆忙,半脸残妆,姑娘见笑了。”“我,是来和姑娘道别的,明日师傅便要同我们一起离开”。“留下不行么”姑娘弄了一下手上的帕子“可知年年红药为谁而生”。我抱歉的笑笑“师傅说,青衣忌情”。“既是如此,我也不再强求,不知公子可否看在往昔的情分上帮我把那个挂在架子上的布收下”。我点了点头,甩出长袖勾住一个凳子拉过来,准备爬上去。“公子不妨脱了外面这身戏服,以免染缸的水弄脏了这身衣服”。我应允了。站在凳子上,刚准备把红布往下拉,突然胭脂脚下一歪摔倒,也撞歪了我的凳子,我脚下不稳摔进了染缸,血红的布裹至我周身,滚烫的水让摔进染缸的我不禁“嘶”了一声。我望着远处的戏服挣扎着准备出来,突然跌坐在地上的胭脂猛的站起来,把我的头往染缸里按,我无力的笑了,感觉此刻的胭脂好狰狞,“蓝笺,姓蓝,偏何青衣,你说你要走,我这样便可永留。”滚烫的沸水,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一刻,我明白了所有。黄天,后土,人之土也,无情即是天下情也。不仅戏子,仙也如此。
脱去肉身之后,我是紫宸宫的北影幻神。人总是这样,也许终要等到死亡的那刻才能释然一切,我念着云诀,在众仙身边掠过,听到一些婢女的惊叹,我只是淡淡的笑笑,紫宸宫的神从来都是不羁的,我每天也就侍弄一些花草,抱着猫在天界四处转转。在月圆时,怀里猫咪出奇意外的对我笑了,我也笑了,随着猫瞳的旋转,我们来到了人间。眼前便是染坊,一个穿着如血嫁衣的姑娘,发疯似的大笑,又一会儿哭。我摇着折扇,“罪过,罪过“。从地上伏身而起的猫化作了一个书童,“爷,这曾是你的劫”我抚弄着腰间的玉佩点了一下头。从身边捡起一朵兰花沁,借着玉佩的灵力,我抽剥了这个女子关于我所有的记忆。我拍拍紫涵的头,猫眼开笑,我们又回到了天界,我抱着怀里的猫,摸着绒绒的毛,坐在秋千上,拨开脚下一片云,她还是那个蓝色的染衣女
胭脂碎,
红颜残,
风拂泪干,
抚弦叙忧情。
弄妆梳洗为他人,
独守高阁,
区区如水清。
百花零,
青木谢,
寒侵白玉,
为卿憔悴影。
长丝已如乱离人,
满腹愁肠,
最难梦中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