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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棉布鞋被各种名牌运动鞋取代,曾经的糖纸收藏被明星海报替换,昔日里白米饭的清香被诱人的比萨饼排挤开。孩提时代的许许多多都被时间模糊,但我们对儿时的怀念、对旧事物难以割舍的情节,是永远不会磨灭的。放学回家,我一进卧室就惊奇地发现自己那个灰乎乎的旧枕头不见了,一个充满柔软棉花的崭新而光鲜的新枕头躺在它原来的位置。妈妈微笑着告诉我,这是最新的九孔棉枕头,特意为我买的。我兴奋地说了声“谢谢妈妈”,就立...
作文《情结》
情结
儿时的棉布鞋被各种名牌运动鞋取代,曾经的糖纸收藏被明星海报替换,昔日里白米饭的清香被诱人的比萨饼排挤开。孩提时代的许许多多都被时间模糊,但我们对儿时的怀念、对旧事物难以割舍的情节,是永远不会磨灭的。放学回家,我一进卧室就惊奇地发现自己那个灰乎乎的旧枕头不见了,一个充满柔软棉花的崭新而光鲜的新枕头躺在它原来的位置。妈妈微笑着告诉我,这是最新的九孔棉枕头,特意为我买的。我兴奋地说了声“谢谢妈妈”,就立...
一个优秀的男人,会让无数女人心甘情愿的付出,同样,一个优秀的女人,会有许多男人去追求,但甘心情愿付出和无怨无悔追求着的男男女女,不一定非常优秀,却有一颗真诚的心,即使得到亦或是失去,曾经努力过,为了自己倾心的人倾尽所有的真心,就算得到所有的伤心,也觉得是一种幸福,幸福就是付出,即使在别人眼里很愚昧,但在自己的生命中亦是一种无悔,即使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也是一种满足,即使那人从来没有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至少在年轻的岁月里,没有留下遗憾。
假如人生从来没有相遇,又何尝不是一种遗憾,相遇了,喜欢了,又离开了,何尝不是一种伤心,假如你从来没有心动过,人生又何尝不是一种遗憾,爱上了就是一种思念,更是一种莫名的心动,有人转身离开了,或爱,或不爱,又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是爱,是幻,是一种梦境,缠绕不息,你原本以为会陪你一辈子的那个人,一觉醒来或一转身就不见了,你会心痛,会生病,会流泪,伤感也感伤。
人生无常,今天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在你的眼前,可就在一转眼,一场车祸,人没了,没了就没了,对当事人来说或许有遗憾,或许是一种解脱,但对活着的人来说,是一种伤痛,是一个心结。一个女人走了,一个家庭不完整了,从此支离破碎,男人没有了妻子,孩子没有了母亲,成长的路上又有太多的辛酸和残缺,或许,人生有太多的不如意,或许人从一出生就注定有天会离去,只是有的人还没有完成自己的该做的事,就已经撒手人寰,都说人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无需留恋时间的花花草草,可又有谁真正能做到如此的洒脱呢!除了梦蝶的庄周,还有谁呢?
我是一个马克思唯物主义者,接受了新世纪的理念和思想,我总觉得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只要努力,谁都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甚至会有该有的变化;后来,又接触了一些唯心主义的思想,以为命运就是命中注定,有一段时间,特别是当你过的不顺心的时候,会特别相信命运,相信《周易》里对玄学的解说;直到后来有人解释说,命是命中注定,是先天性的东西,是无法改变的,是静态的,而运是在不断变化的,是动态的,我才对命运又有了新的认识,我觉得在认识上对我是一种提高,不管是对待物质生活,还是情感人生。有时候认识对一个人来说很重要,正确的认识和教育对一个人的健康成长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透过树叶间隙直射下来的耀眼的阳光,像个小孩子一般调皮洒在地板上。
虽是得来不易的周末,但是我却在荒废时光。靠在椅子上,手边放着一杯绿茶。闭上眼睛,仿佛年过半百的古稀老人,享受着下午的清风与暖暖的阳光。仅仅只是几分钟,自己便睁开了眼睛。因为不想让自己闲下来,继而像个精神病患者胡思乱想。因此,起身,环顾屋子四周,静悄悄的,家人并非不在家,只是在各自的房间里午睡。
眼睛的余光扫过阁楼那扇小门。小门紧闭着。仿佛半个世纪以前就已经存在只是不曾被人注意。小门后面就好像与世隔绝的另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静谧的让人毛骨悚然。
通往阁楼的楼梯是木制的,缓缓的脚步,一阵“咯吱咯吱”声。楼梯的扶手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因平时少有人上去,少打扫,以至于这条楼梯以及扶手都略显陈旧。站在楼梯上,伸手去推那扇同样铺满灰尘的小门,“吱呀”一声,小门打开了。入目的是一堆凌乱不堪的旧物,我走进去,俯身拾起离自己最近的一把小伞,那是一位曾近有过别扭的好友借给我的,当时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把伞一直留在家中,直到有一次家里大扫除的时候把它放到了阁楼上。
放下伞,抚了抚额头,突然间看到角落里的几个鞋盒,记得以前自己很喜欢把小东西以及一些值得纪念的东西放到鞋盒中保管。抬脚走到那个不见天日的角落里,微微倾身拿起一个沉沉的、布满蜘蛛网的鞋盒,用手背佛了一下上面的蜘蛛网,轻轻打开盒盖,入眼是一本很可爱的同学录。翻开第一页,一张微微泛黄的纸质,印刷着那名好友幼稚的言语,娟秀的字体。那时,年少一直坚信,自己最好的朋友什么都要放在第一。所以属于她的那张纸在第一页。
不知名的思绪像涨潮的潮水一般涌上来。记忆充满了美好以及奋斗的汗水。只是那年,时间只是风干了我们写满字迹的试卷,却没有风干我们的记忆。
那一年,虽然我们只是初三,但是我们却还是天真的有着最真最不实际的理想,不管能否实现,我们还是一样勇敢的往前冲,不管是否会撞的头破血流。执着的努力着。可以为了一道题而和小伙伴们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却不得不去请来老师讲解。
那一年,我们都习惯了在冬天天尚朦胧的时候起床,习惯了睡眼惺忪的时候刷牙,习惯了在车站边吃早餐边等待着公车缓缓到站。习惯了在早读铃声响起的那一刹那就好像换了一个人,充满了活力。一天里最希望的就是投入床温暖的怀抱里睡的天昏地暗。
那一年,我们喜欢在早已经半旧的桌子上写满字迹的奋斗宣言,喜欢在便利贴上写下自己的烦恼,喜欢在下课铃响起的同时趴在桌上安静的睡去,喜欢在操场上一起踢毽子,喜欢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在放学后围着足球场走一圈,为伤痕累累的心加油打气。
初三虽不是最累的,但是记忆很美好。不枉努力。
尽管我现在已经高二,却会时常怀念以前初三的美好时光,那段日子有着自己最饱满的精神,每天都充满着斗志。实在怀念。思绪突然停下来,怎么可以在不知不觉中想起以前呢?像个精神病患者一般,活在过去吗?不是的,仅是怀念罢了。念旧是一种情结——强迫症似的症状。
把同学录放回盒子里,盖上,放回属于它的位置,永远不见天日的角落里。零散的阳光从小窗户里斜射进来,使满室带着晕黄的光线,像八九十年代的感觉,或许只是想在黄昏寻找一种方法回到午后。
书桌前,我精心地摆放着一枚呈心状的晶莹剔透的饰物。对着阳光,能感受到一种幽幽的蓝。当我对着灯光静静地坐着发呆的时候,这深邃的蓝光常常会把我带进那段往事。
那是三年前的一天,我患上了一场大病,腿肿得像馒头似的,无法行走。我住进了浒山的医院里进行治疗。住院期间,阿益来看我了。阿益是我的同班同学,她是我住院后第一个来看望我的同龄人。那天,我们聊了很久。临走前,阿益向我手心塞了一样东西,我定睛一看,是一枚呈心状的饰物,冰冷冰冷的,颜色湛蓝湛蓝的像海水一般。她告诉我:“把这当成我吧!让‘我’一直陪伴着你。记着:要按时服药。”我不知道下一次跟阿益见面会在什么时候,我有些不舍,但是,她毕竟还是走了。
住院的日子里,我常常感到有些空虚。室内没人的时候,我把它掏出来,反反复复地看着。我常常对着它说话,就像对着阿益一样,我不再觉得寂寞了。有时,我把它对着阳光,它透出幽蓝的光泽,一种呵护病人的光泽,我便在这种色泽下安心静养着。
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我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医生说可以出院了,我带着欣喜回到了久违的学校。那天,我没有见到阿益,通过打听,得知阿益生病了。我当时十分渴望去看阿益,但我的腿仍然走不了,而且我也不知道她家在何方。我内心充满着惆怅。
有一天,爸爸妈妈告诉我:“学一事已经安排妥当,马上就可以学了。天啦,阿益还是没能来上课呢!
学前的一个晚上,我为着见不到阿益而哭了。我手握着她给我的那枚饰物,任由泪水滴落在上面。第一次,不用阳光这东西发出幽蓝的光。凝望着它,我失神了,东西从手中滑落下去,重重地掉在地上,它不再完整了——缺口!
一晃就是三年。我已经是上初二了。有一天,班主任带着一个学来的学生,当她走进教室的那一刻,我怔住了:阿益,那是阿益!与此同时,阿益仿佛也认出了我,她先是一愣,再就是腼腆地笑了。放学后,我慌乱地整理书包,准备过去跟她打招呼。这时,她却先向我走了过来。
“小芳,是你吧?”阿益脱口而出,“三年没见了,你没有变!”
“阿益——”我想再说下去,可是我的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
“对不起!”阿益的声音变得很低,“小芳,你学的那天,我没能来送你。”
“瞧你说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是放不下呀!”
“我们还是好朋友吧,小芳?”
“当然!”我回答得十分坚决。
阿益兴奋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我的手心上:“小芳,你看——”
“这是……”
我为之一怔:摆在手心窝的同样是一枚心状的饰物,在夕阳斜照下,它发出粉红色的光。
我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那块不再完整的饰物,摆在手中,两块饰物一红一蓝,两种色彩交织融合在一起,形成绚丽的光彩。
2008年12月14日星期日
指导老师
廖晖
书桌前,我精心地摆放着一块晶莹剔透,呈心状的饰物。对着阳光,能感受到一种幽幽的蓝。当我对着灯光静静地坐着发呆的时候,这深邃的蓝光常常会把我带进那段往事。
那是三年前的一天,我患上了一场大病,腿肿得像馒头似的,无法行走。我住进了浒山的医院里治疗。住院期间,阿益来看我了。阿益是我的同班同学,她是第一个来看望我的同龄人。那天,我们聊了很久。她该走了,我不知道下一次跟她见面会在什么时候,我有些不舍。但是,她毕竟是要走的。临走前,阿益塞给我一块石头模样的东西,我定睛一看,是一块呈心状的饰物,冰冷冰冷的,颜色湛蓝湛蓝的像海水一般。她告诉我:“把这当成我吧!让我一直陪伴着你。记着:要按时服药。”
阿益走了,之后的日子里,我反反复复地看着那饰物。室内没人的时候,我常常对着它说话,就像对着阿益一样,我不再觉得寂寞了。有时,我把它对着阳光,它透出幽蓝的光泽,一种呵护病人的光泽,我便在这种色泽下安心静养着。
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我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医生说可以出院了。我带着欣喜回到了久违的学校那天,我没有见到阿益。通过打听,得知阿益生病了。我当时十分渴望自己能去看阿益,但我的腿仍然走不了,而且我也不知道她家在何方,我内心充满着惆怅。
有一天,爸爸妈妈告诉我:“他们为我安排学一事已经安排妥当,马上就可以学了。天啦,阿益还是没能来上课呢!
就在学前的一个晚上,我为着见不到阿益而哭了。我手握着她给我的那块饰物,任由泪水滴落在上面。第一次,不用阳光,这块东西发出幽蓝的光。凝望着那光,我失神了,东西从我手中滑落下去,重重地掉在地上。——缺口!心状的东西已经不再完整。
时间一晃就是三年。此时,我已经是上初二了。有一天,就在班主任带着一个学来的学生走进教室的那一刻,我怔住了:阿益,那是阿益!与此同时,阿益也认出了我,她先是一愣,再就是朝我腼腆地笑了。放学后,我慌乱地整理书包,好跟阿益打招呼。这时,阿益却先向我走了过来。
“小芳,是你吧?三年没见了,你没有变!”阿益脱口而出。
“阿益——”我想再说下去,可是我的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
“对不起!”阿益的声音变得很低,“小芳,你学的那天,我没能来送你,真的对不起。”
“瞧你说的,阿益。”
“我们还是好朋友吧,小芳?”阿益问。
“当然!”我回答得十分坚定。
“小芳,你看——”阿益兴奋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我的手心上。“这是……”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摆在手心窝的同样是一块心状的饰物,在夕阳斜照下,它发出粉红色的光。
“小芳,你知道吗?你学那天,我没能来送你,我多后悔!我没想还会有这么一天!”她带着歉意的口气对我说。
“嗯!”
我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那块不再完整的饰物,摆在手中,两块饰物一红一蓝,两种色彩交织融合在一起,形成绚丽的色彩。
年12月14日星期日
指导老师
廖晖
淡淡泥土味和着丝缕荷花香是宏村
独有的气息。蜻蜓低低飞着,轻飔微吹,
拂过游人的面颊,又行向远方。
我是
自小喜欢古物的,虽鉴不出真假,也不过
几个钱随意买的,把玩亦是乐趣。长大
了,更偏爱古建筑,一扇镂空花窗,也有
一段故事。
宏村有的是我比较欣赏的
徽式建筑,高大,繁复,只是房间略昏
暗,却别有一番韵味。
众多房间中,
裂缝是有的。无人知晓这房屋背后有着什
么,哭抑或笑,甜抑或悲,这裂纹也许知
晓,它承载了数百年的洗礼,数百年的悲
哀。
走出迷宫般的房屋,天下起了迷
蒙细雨。我不解夏日为何会有如此轻柔的
雨丝。看着各路游人纷纷拿出遮阳伞避
雨,我摇了摇头,宏村烟雨再好不过!我
躲过母亲送上的伞,漫步在羊肠般的小道
上,用凉鞋踩着不多的积水,看着水花溅
起又落下,浇灌了路边不知名的小花。
来到一处很大的荷花池,上面竟笼上了
一层薄薄的雾。朦胧中,我看到一位身着
繁复宋朝服饰的佳人。面庞清秀,瞳中却
写尽沧桑。我想伸手,她却晃动一下,消
失不见。
恍若隔世。
环顾四周,
千年回的宏村依旧年轻。
又为她蒙
上了一层纱。·
公元2006年,北京市。
叶昭诩逃了学,独自一人离开四川来到北京。小叶如今已经十一了,刚读初一,他不喜欢做功课,是一个性子孤傲的人,只做自己喜爱做的事。他父亲是个有钱有势的人,小叶刚小学毕业就被父亲走关系送进了山东的一所名校。小叶不喜欢这所学校,它是冷清的,陌生的。管制制度非常严,让小叶觉得备受约束。
“嘟嘟——嘟嘟——”,手机响了,是父亲吧!不错,是的,苦笑一声。随即利索的按掉挂机键,随手揣进裤兜。稍过片刻后,索性连机也关了。
“叶昭诩!散了吧!我要走了!”声嘶力竭,那么悲愤!分明得不忍,噙着泪水的眼却坚定得不容质疑。风吹乱了她的絮发,飘拂在额前,泪水浸湿了发梢。只是那个娇弱的身子不停的摇晃,好像喊出那几句话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那一刻,没人知道叶昭诩眼潭中涌现的白光是什么。他紧紧咬着下唇,片刻,一直泛白的唇终于变得红润起来。只是那红,掺杂了什么?
是血!是泪!
风还是呼呼地刮着,街道上穿流的车辆仍是不断,似乎一切如常,变了的,只是心。
没有人相信,那么单纯相爱的两个佳偶,竟然就这样成为了熟悉的陌生人,是相爱,不仅是喜欢。
公元2007年,家中。
一位略显苍老的中年人颤抖着手指着小叶的鼻子骂:“你有没有出息?!你做什么孽啊!你怎么和你老师说话的?我没有教过你吗?你是想……”中年男子越说越来气,一把抢过小叶手中的烟头。小叶漫不经心的吐出烟气,烟雾徐徐得要准不准正好喷在男子的脸庞。男子无奈的撸撸袖子,叹息一声转身走了。
公元2008年,四川。
2008年5月12日,地震了。
地震了,小叶没有在四川。然而,他的父母还是没有逃出这场灾难,双双死亡。震惊!再震惊!不甘!
“不是祸害遗千年吗!这两个人心肠这么歹毒,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挣扎,痛苦,包围在四周,充斥着每一个毛细血孔,“我很你们!你们想用死亡来奢求我的原谅吗?我告诉你们,不可能!不可能!听到了吗?!凭什么!凭什么啊!”
一个少女,噙着嘤嘤哭泣声,从背后环住了少年的腰,把脸默默贴在少年的脊背上,是一片冰冷。
他的身子僵了,却没有回头,搭上了少女的手,心里念到:是你吧,小枸。是小枸。
公元2012年12月20日。
少年和少女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对方。“小叶”“小枸”小叶温和地笑道:“小枸,如果明天不是世界末日,那么,我们去看看父母吧。”
“恩”小枸贴着小叶的胸口,轻声应到。
其实,没人知道当初小枸为什么离开小叶。小叶没有追问。从父母的死亡中,他看到了现实。现实是,不论如何,他们都是自己的父母,他们的确爱着自己。自己其实已经原谅,只是没有勇气承认。身旁的女子,从最初开始,就认定此生非她不娶。
情结,往往错综复杂。然而,只有坦然释怀,解开它,才回迎来幸福。不要深陷深渊,纠结爱恨情仇于一生!
初三:余鸾仪
那是一个雨后的清晨,叶上还残留着点点晶莹的水珠,阳光透过层层树叶洒在湿润的泥土上,只是几缕就使我彻底臣服。混合着土壤与青草气息的微湿空气在我刚刚出生的那一瞬已将我的身心占据,我心甘情愿沉沦在这无与伦比的自然中。
新生的我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世界,母亲在我身旁静静的躺着,略带苍白的脸上泛着微绿的光彩,幸福的神情中透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苦涩。
自我出生起,父亲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梦,我从未见过父亲,也从未听母亲提起他。我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也曾幻想过一切关于父亲归来的情节,可一切都只是幻想。小时侯我问妈妈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呢,总在此刻,母亲的眼眸瞬间变得暗淡无光既而就是一整天的沉默。终有一次,在我带着哭腔的质问下,母亲含泪告诉我父亲在蓝天上最高的云端陪伴着我们,母亲说在她和我的身体里都流着父亲的血液。我清楚地记得那时她把我紧紧抱在怀里,还听到她低低的哭泣声,我不太明白母亲的话,但却识趣的闭上嘴巴,从此再也没有问父亲的事。
快乐的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远走,童年渐渐落幕。随着岁月的流逝,我渐渐的出落得如花似玉,可母亲看着我的眼神时常会流露出一股无奈与悲凉。
一次邂逅我遇到了那个注定要我痴缠一生的男子。我们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那时他挺拔的身躯立在最高的岩石上仿佛君临天下的王,这身影从此闯入我的心,再也没有走出。
后来我知道他叫做破,一个同我一样没有父亲的孩子。孤独的我们互相支持,在寒风呼啸的夜,我们彼此依偎用身体温暖对方,我们低声耳语用语言安抚孤寂的心。几乎在家乡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两个相伴游娱青春少年的身影,每一寸土地上方都回荡着幸福甜蜜的笑声。
然而,母亲脸上的忧虑日益显露。我跟破说我们成亲吧,母亲也许会很高兴的。破惊了。我茫然的望着他,脸上写满了委屈。破努力平静下来,郑重地说,只要绿儿开心什么都行。我撒娇的说,难道你很委屈吗?哪能呢,破回答,我的绿儿一定是最美的新娘。我高兴得跳着、绕着破转圈,在林中起舞。阳光从叶缝中洒下落在我脸上,那画面如同花精灵在起舞。破抱起我,他说,无论怎样要养像现在一样开心的活着。我笑他莫名其妙,他只是轻轻拍拍我的头,苦笑。
告诉母亲这个消息,以往她和我一起开心。但母亲同破一半,脸上只有那个让我永世不忘的表情,她说,绿儿要坚强……
成婚那天,那个让我终生不忘的日子。天很蓝,云高高地飘在空中,在那一刻我想到了父亲,他会看到么?
终于成为破的妻,洞房花烛夜,中邪般,我杀了破,吃掉了他。我清楚地记得破眯着眼睛说,绿儿,今天你好美……要坚强的活下去……
我只是一只螳螂,一只无法与自然抗衡的小动物,只有承受。也许是天涯海角至死不渝,或许如此花谢花飞叶凋叶飘只是一种轮回……
书桌前,我精心地摆放着一块晶莹剔透,呈心状的饰物。对着阳光,能感受到一种幽幽的蓝。当我对着灯光静静地坐着发呆的时候,这深邃的蓝光常常会把我带进那段往事。
那是三年前的一天,我患上了一场大病,腿肿得像馒头似的,无法行走。我住进了浒山的医院里治疗。住院期间,阿益来看我了。阿益是我的同班同学,她是第一个来看望我的同龄人。那天,我们聊了很久。她该走了,我不知道下一次跟她见面会在什么时候,我有些不舍。但是,她毕竟是要走的。临走前,阿益塞给我一块石头模样的东西,我定睛一看,是一块呈心状的饰物,冰冷冰冷的,颜色湛蓝湛蓝的像海水一般。她告诉我:“把这当成我吧!让我一直陪伴着你。记着:要按时服药。”
阿益走了,之后的日子里,我反反复复地看着那饰物。室内没人的时候,我常常对着它说话,就像对着阿益一样,我不再觉得寂寞了。有时,我把它对着阳光,它透出幽蓝的光泽,一种呵护病人的光泽,我便在这种色泽下安心静养着。
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我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医生说可以出院了。我带着欣喜回到了久违的学校那天,我没有见到阿益。通过打听,得知阿益生病了。我当时十分渴望自己能去看阿益,但我的腿仍然走不了,而且我也不知道她家在何方,我内心充满着惆怅。
有一天,爸爸妈妈告诉我:“他们为我安排转学一事已经安排妥当,马上就可以转学了。天啦,阿益还是没能来上课呢!
就在转学前的一个晚上,我为着见不到阿益而哭了。我手握着她给我的那块饰物,任由泪水滴落在上面。第一次,不用阳光,这块东西发出幽蓝的光。凝望着那光,我失神了,东西从我手中滑落下去,重重地掉在地上。——缺口!心状的东西已经不再完整。
时间一晃就是三年。此时,我已经是上初二了。有一天,就在班主任带着一个转学来的学生走进教室的那一刻,我怔住了:阿益,那是阿益!与此同时,阿益也认出了我,她先是一愣,再就是朝我腼腆地笑了。放学后,我慌乱地整理书包,好跟阿益打招呼。这时,阿益却先向我走了过来。
“小芳,是你吧?三年没见了,你没有变!”阿益脱口而出。
“阿益——”我想再说下去,可是我的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
“对不起!”阿益的声音变得很低,“小芳,你转学的那天,我没能来送你,真的对不起。”
“瞧你说的,阿益。”
“我们还是好朋友吧,小芳?”阿益问。
“当然!”我回答得十分坚定。
“小芳,你看——”阿益兴奋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我的手心上。“这是……”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摆在手心窝的同样是一块心状的饰物,在夕阳斜照下,它发出粉红色的光。
“小芳,你知道吗?你转学那天,我没能来送你,我多后悔!我没想还会有这么一天!”她带着歉意的口气对我说。
“嗯!”
我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那块不再完整的饰物,摆在手中,两块饰物一红一蓝,两种色彩交织融合在一起,形成绚丽的色彩。
2008年12月14日星期日
指导老师
廖晖
按下老旧的收音机的播放键,无需调频,固定的时刻,固定的声音缓缓地流出,扩散,充斥着整个房间。
晚上八点,关上门的房间。
一扇紧锁的门阻断了房间与客厅的联系,两扇关上的窗因了一扇敞开的门未能隔开明亮的房间与昏暗的阳台,六扇关上的窗成功地将窗外的黑暗与窗内的昏暗阻隔。某种意义上,这是一个密闭空间。
电台主持不紧不慢地叙述者大同小异的爱情故事。
日光灯总是那么清冷,主持的声音总是那么低沉沙哑,故事总是那么遗憾。沉浸在男女主角的故事里,沉浸在轻柔的歌声里,时间都已静止。故事已经结束,音乐停止,心中的一缕忧伤却不因此而断绝。总免不了一声叹息,深入心底,泛起涟漪。
夜深人已静,关了日光灯,换上了柔和昏黄的壁灯。坐在床头,塞上耳机。上一曲电台情歌已经结束,这一曲《电台情歌》刚好开始。
这是一个尤为遗憾的故事。两个人虽然相爱,却都太过自我,总是忘了要搭一座通往彼此心灵的桥梁。在最后一次寂寞的拥抱之后,默默地离开,形同陌路……
广告的间隙放入磁带,切换至放音功能,听一些很老很老的伤心情歌。走出房间,从明亮进入昏暗。推开窗户,感受夜空的深邃幽静。哀伤的声线趁着这机会,窜入了夜空,寒夜更添了一丝哀愁,哀愁得让人为之颤动。
手臂微凉,退回房内,企图从温暖的光线中分得一点暖意。
怀抱着冰冷的机器,怀抱着漠不关心却又无比煽情的歌声,蜷缩着,独坐天明。与此同时,电台情结也悄无声息地越结越紧,就像一潭泥沼,让人深陷,微笑着沉醉。
记忆剪不断重愁的过去,别离写不完思乡的滋味,远离故土,多年奔波,梦里牵挂的依然是我那温暖、质朴的故乡。无论我走到哪,走多久,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的风土乡情,是我今生唯一的眷恋。
今冬过年我一个人踏入故乡的,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我可以独思,可以沉浸在回忆的美好中,斟满眼相思,盈柔情暖流。凌晨,初阳倚窗高挂时,我走进了家乡的地带。此刻映入眼帘的,雪盖千野,一片白样,覆盖着往日的收获、欢乐,整个山川田野被积雪笼罩着极其安静,静谧得有些神秘和庄重,让人对这片土地产生浓厚的兴趣。当我的视线与之再次交融时,我的内心又倍增感触,那久违的故乡哟,虽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霜雪雨,依旧如初,还是那样豁达,包容每一位远归的游子。
车不断地前行,延续了我遥远的记忆,记忆中的故乡还是那样青涩、那样清晰。一排排砖色平房庄严矗立着,条条沙土肠道伸向不远的村庄,整齐的农田格子样分划在旷野,成排成列的树木用绿色点缀着这方净土。这里的乡村气息清新、浓厚,人们生活简朴而自然,早起晚归,其乐融融,一抹黄昏那是团圆的缩影,一缕炊烟那是幸福的延伸。
夏日,迎风扬绿的庄稼,潜潜伏着笑,向过往的人们点头致谢。秋天,收获入场的金黄,让人们的脸上挂满了蜜,那是从心里泛起的,融化在走路、劳作和休闲中。房子外到处积累着辛勤的收茯,垒成垛,编成排,显示农家人的劳动成果和丰收喜悦。淘气的孩子哟泥画的脸流着汗,还在窜东方、跑西面,上抵草垛尖,下达沟壑底,无处没有他们嬉闹的身影,如轻蝶飞舞,点缀着浓秋之气氛。
我家院内有一棵三果树,挺拔直立,伴随着我们的童年一起成长,是全家人引以自豪的品牌。当青色小果在阳光中闪着光芒时,不知馋坏了多少孩子,他们总想在黑夜里伺机而动;当秋金时节硕大成熟的果子堆放在我们面前时,我们雀跃般吃了起来,也不忘掉把身上所有的兜子都塞得满满的,拿给同伴炫耀品尝。
离村十里外有个马号,是村里养马之所,它的旁边是一片原始森林,里面生长着许许多多天然的山野食物。每临夏秋烂漫之时,我们总流涟忘返地前往,忘情开怀地采摘,摘下的那些野果瞬间就被消灭得无影无踪,化成了肚中美味。
马号的西侧有一片郁郁葱葱的菜园,里面种植各种各样的蔬菜和瓜果,成熟后定期按户分发,菜园里最吸引孩子的莫不过是西瓜和香瓜,那香甜的蜜汁,是孩子们梦里呢喃流出的口水。空闲时那些孩子们经常聚在一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方设法趁着夜色结伴偷拿。
马号的南侧,向前再走四、五里,挺立着一大坝,坝上直立一高高铁架子,传说是为牺牲的烈士们而建。坝下躺着一条河,涓涓清水里流动着各种小鱼。喜钓者披星而垂,落暮而揭,每每兴致而归,与晚云辉映,那情景极美极美。那时的我们只能在周末或放假时由大一点的孩子领着,兴高采烈地来到河边,也跟着大人忙得忘乎所以。当烤鱼的香味随风飘逸时,我们欢跃而雀跃,俨如胜利者的姿态。
大坝离村庄距离稍远,周围只有大片大片的庄稼,没有住户,总有野兽出没,所以一般人不敢前来。那些被冻死或病死的马大都扔弃在这里。那时生活极苦,没有什么鱼肉可吃,妇女们只能以捡粮食为名,结伴同往,用刀割下一块块的冻肉,塞进筐底。当我们看见红彤彤的肉块冒起热气被端上桌时,我们几个早己按捺不住了,胡乱吃得一扫而光。
每每临近春节,远方开来一辆解放车,车上捆着两条不知名的江鱼,从车头的云端一直托到地面,足有十多米之长,每家分上一小段,约有二斤左右,那个时候能吃到如此的美味,实属山珍海味,那感觉至今难忘。
小时候村里的许多趣事,一直浮现于我记忆中,勾起我思念的情丝,不容轻易忘记。充实的童年,难忘的故乡,给了我温暖的情怀,开启我人生的旅途,增添了我战胜困难的勇气,我感谢我养育我多年的故土。可从少时离开家门时起,我便远离了熟悉的故乡,多少年了,只是偶尔回来看望老人时,才感觉一切都物老人非。往事又一幕幕倾刻浮现,泪水相伴而流,伤感随之而起。我的童年、我的记忆,全都停留在这里,昔日伙伴已渐进中年,父辈们早已步入老年,看到这些,总惊叹时光的无情和岁月的无痕。
犹是今年回家,我感触更深。村庄里更显寂寞,无任何生机,大部分的住户已搬入楼房,他们只在耕收季节才回来居住,现只剩下二、三十户没有搬走,那是年纪高的老人们在守居。他们甚是孤单,也不愿意给子女陡增负担。今冬看到苍老体衰的父母时,我深感愧意、不孝,又怎会快意过年,便极力规劝父母同来,度过安详快乐的晚年。
农民住上楼房,过上城里的日子,是他们一生梦寐以求的嗜想。那些留居问题也是暂时的,不需担心的,相信政府会妥善安排的,还原他们幸福的晚年。中国农村翻天覆地的变化,是党的富民、优民政策的必然结果。我们相信一定能提前奔入小康社会,实现我们所有的梦想,到那时我的故乡会变得越来越秀美、越来越富足。
故乡有养育我的山水,有疼爱我的父老乡亲,我的记忆留在这里,我的情思萦绕在这里。无论我走到天涯海角,魂牵梦唤的都是故土深情。我深爱我的故乡,正如那挥不去的记忆,永远镶嵌我的脑海中,一生一世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