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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充满着欢声笑语,那里,散发着热闹,和谐的气息。那里,是祖国花朵的培养地,那里,是人生的起点。...
作文《那里》
那里
在我们来临这个世界的时候就会在一个地方,在那个地方里有我们的回忆,那里有温暖,有爱,还有妈妈!
进入小学,有陪我们度过六年的同学们,有我们不懂的一切一切的事情,在那里,我们无忧无虑的成长!生活得好快乐!
进入了中学,在那里,认识了许许多多的新同学,有许许多多的作业,还有许许多多的课本,好重好重!让我的肩膀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包袱,但我还是坚强的挺过去了,那时候真的好苦好难受!
在那里,世界的每一个的一个地方,都要有一切一切的适应和坚强!
希望以后的日子里,我能够坚强的挺过去,虽然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明天我会遇到怎么样的事情,但我们很相信,我会坚强的挺过去!
我的心中曾有一个地方,那里有温暖的灯火,和月亮温柔的眼神。
——题记
那里是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
那里没有悲伤,没有恐惧,那里一直很平静。
那里是温暖的家,有亲人期盼的目光,有抚平伤口的灯火。
那里没有孤独,寂寞,那里有听你倾诉的小鸟,有默默为你流泪的小草。
那里有挫折,有困难,但是那里更多的还是温暖人心的话语,和永不放弃的信念。
那里小到一颗露珠,大到一片天空,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有自己的思想。
那里有我们尘封的记忆,有我们那些年小小的心愿,伟大的梦想,有不经意间的小玩笑。
那里离我们很近,又很远。
那里,一直存在我们的心间。
我站在那里,
看着花打着转儿落下,
雀鸟扯着嗓子尖锐的吼,
在无光的天空里,
隔开一道口子,
又黑又深。
我站在那里,
刺骨的雨鞭打着脸,
我看到有风从山沟沟里被扔出来,
砸到地上。
溅起一地碎粉,
又狠又准。
我站在那里,
看着石头被蚂蚁刨出来,
长出了灰色的芽,
有贪婪的乌鸦扑去,
啄的满嘴猩红,
又麻又疼。
于是我睁开眼,
那里太灰暗,
这里有阳光。
高一:当归
因为度过童年,我们才知自己长大;因为度过岁月,我们才知自己活着。
——题记
童年,在我的印象里,好像总是在那间只有十几平米的房间度过的。小时候,家里不富裕,住的房间是租来的,且全家人的活动空间也只有小小的一间房。一层楼住着好几户人家。客厅公共,厕所公共,至于厨房……也不是什么厨房,烧饭的地方就在客厅。
可想而知那时我家住的条件有多差。可即使如此,我还是度过了非常快乐的童年。
那时的日子是多么美好!至今回想,心里都有一种甜甜暖暖的感觉。
都市的节奏总是那么快。对,那时我还在上幼儿园,正值无忧无虑的黄金时段,天天吃饱喝足。放学后,爸爸总会来接我。每当经过菜市场,我总是会缠着爸爸给我买一个鸡蛋卷。而爸爸,无论口袋有多瘪,也会满足我的小愿望。鸡蛋卷里有各种香菜,吃一口,幸福的滋味便在口中蔓延,我小小的心就会变得很满足。
回到家后,妈妈也就下班了。晚饭时全家人就吃着饭,聊着天。平平淡淡的幸福滋味就是那样,很美好。
吃完晚饭后,一家人便到公园去散步,那种开放性的免费公园。公园不算大,而且由于经常去那,我总是感觉很无聊。但现在想想,那个公园空气清新,还是有很多值得一提的地方。公园中央有一个大大的人工湖,我们通常绕着湖,走在石子路上。湖边有许多柳树,于是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在暗暗的夜幕下,我和爸妈走在柳树下,调皮的我总会四下瞧瞧有没有其他人,然后向上奋力一跳拉住柳枝。有时能拉得短短的柳枝,有时却只能拉下一些细碎的叶子。我记得还有一次,还拨下了一只小虫子。也许是我那时太小,总不能拔一条称心如意的柳枝来编成个草帽。到最后爸爸注意到了我的举动,走过来,轻轻的拉起我的小手说:“好了哦,别人看见可要罚款的,爸爸可没钱,到时把你抵押出去。这时,我总会被吓得一身冷汗,不敢再弄了。
那时的日子是多么美好呀!可现在,我们已经离开了东阳——但那里留下了我的童年。那些日子我永远不会忘。往事的风吹过,一切都成了美好的回忆。
南马镇中初一:成逸
回忆里的天,灰蒙蒙的;回忆里的云,黯黯淡淡;回忆里的山,仿佛铁青着脸;回忆里的水,泛起了波澜;回忆里的我们,擦肩而过;回忆里的事儿,流心间。
当那把钥匙打开那扇心门,回忆也就随之流淌出来。细数一颗颗如珍珠般的回忆,其中最为耀眼的就是那个夏末秋初。
“一定要把这封信和礼物交给她啊!”我一边向朋友叮嘱着,一边急匆匆的去了学校。在路上,我一直想着,想着……
从一年级我们就在一起,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玩耍,一起笑到肚子疼,还一起搞过恶作剧,也曾说过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使我们产生矛盾。
可就是那一次——我不小心弄坏了她心爱的东西,由于她当时没在场,我便装作没事人一样偷偷的溜走了。当她回来之后,发现那件东西已经坏了,第一个便问起我来:“怎么会这样,你知道是谁干的吗?”面对她的质问,我心慌起来:“我……我不知道。”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勇气向她承认自己的错误。“真的吗?”她又追问。“真的不知道。”我想都没想就说出来了,可嘴上这么说,心却怦怦的跳的厉害。“嗯,我相信你。”她笑着和我说。而我感到脸上在发烧,满满的愧疚都快要溢出来了,却又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天,她还买了糖分给我吃。我记得,那颗糖的味道似乎都是苦的。
又过了几天,她不再来找我了,我和她的来往也渐渐少了,想必她已经知道那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了吧。我心里纠结着,想去和她坦白和好,却又没有面对她的勇气。就这样一拖再拖,直到临近毕业。在这个夏末秋初的季节里,我仍没有找到那份遗失的勇气。
后来得知她下学期学就要走了,现在再不承认错误的话,以后可能没有机会了。于是,我从尘封的箱子里重新拿出了一份勇气,给她写了封信,买了份礼物,托好朋友交给她,而在同一天里,我也收到了她的礼物和信,这使我感到既惊奇又欣喜。
打开信件,细细品读,信的内容并不长,只有寥寥几行,可读完之后我却懂得了什么是宽容理解,什么才是原谅,明白了真正的友谊。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也会带着她教会我的宽容、理解与原谅,面对每一个人,坦然每一件事,等到那时候,回忆里的天变得湛蓝;回忆里的云变得雪白;回忆里的山变得连绵起伏;回忆里的水变得银光闪闪;回忆里的我们将会对视相望;回忆里的事儿即将刻骨铭心。
可回忆再美也只是曾经,唯有我从回忆那里学到的才是永恒!
当我坐在书桌前,把左手贴在后脑勺,手指可以插进头发里的时候,我就会知道,一个月又过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养成了这样的计时法。对于我,每一个月去一次理发店,那已经很多了。
经常只去一家理发店,而且一直都只去那里。我是不爱管我的发型怎么样,定时洗洗也就了事了。记得以前的发型不是现在这样的,那个时候的发型可能是最简单的,理短一下就可以了。后来在福州的时候,一时说错词,本来去理头发我都说“理”字,那回也不知怎么的,说成了“剪”字。老板一把抓起剪刀,我感觉今天动的家伙怎么不一样,一剪刀下来,凉飕飕的。算了算了,也就那样吧。后来老板跟我小聊了一会,毕竟那天没人在等,老板也就放慢了动作,一剪刀一剪刀地慢慢剪着我的头发。他就问我,几年级了。我说马上就升八年级了。他一听,不对劲,继续说道,不是初二吗,还没听说过有八年级这个称法。我说,八年级不就是初二吗。那个时候,我跟他都笑了,他跟我讲起了他的一些事,我现在是记不记得了。差不多是20分钟左右后,我才看了一眼对面的镜子,他问我,这么长可以吧。我说,长了一点。他继续修修。我也就满意了,付完钱,回家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去过那家,因为我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再到福州剪过头发,最近的一次也是一年前,他也已经走了,毕竟那家店,员工兼老板就他一人。
后来,升了八年级,开学第一天,英语老师就拍了我的头说,一个暑假没见,连发型都变了?我那时,一定连耳根都红了。一直用手挡着头发。新的同桌,在我的耳边一直唱着《单身情歌》,一起讲着各自在暑假的所见所闻,八年级,就那样开始了。
其实,后来会去那间理发店也是一个意外。八年级下学期刚开学的第一周,我清楚地记得那是在周五晚上。那天晚上我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头发,明明理了,还是感觉长长的,特别是那两个鬓角,我是觉得很恶心。大半夜的,骑着自行车又去理头发。就在原先那家的对面,我跟老板说了一下该修的部分,老板操起剪刀,一顿速剪。我满意的回家了。
后来我就一直去那家店,即使是在寒暑假,偶尔也会下去玩玩,顺便把头发剪一下。如今我每一个月都会去一次那家理发店,那家理发店不大,没有聘请什么员工,是纯正的私营。两把转椅,一张长凳,一个洗头台,如此简单而已,但我还是很乐意去。
那家理发店,是母女共同经营的,看得出来女儿的那门手艺是妈妈教的。每次去,不是女儿给我剪,就是妈妈给我剪,这种随机性我很情愿。刚开始去的一两个月,我还会跟她们说,要怎么剪,后来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说过了,每次去,一坐下来,她们也不问,就开始剪,我也会空出零钱,正好那个价格。可能这也是一种默契。
理发的时候对我来说是一种享受,可以坐在那里发呆半个小时,每次去都会发呆,也有时会想一些事,那里成为了我想心事的地方,虽然自己的心事不多,但是也够想半个小时,也偶尔会听听老板与其它客人聊天,我必然是插不上话的,就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想我的事,半个小时也过得很快,也过得很舒服。女儿是80后,每次给她剪完头发,我总会觉得是比没剪时看得顺眼,但是头发一长,巴不得马上剪掉;妈妈是60后,每次给她剪完头发,我总会觉得还不如不剪,但是一两周后,头发长了,也看得顺眼了,越长越不想剪掉。有时候,头发会被剪的很难看,但是我不会介意,一个月以后,头发还是会长出来的,那个时候再剪好也就可以了。我不在乎自己的发型怎么样怎么样的,反正没有镜子,自己长什么样也是不知道的,更何况发型怎么,这个怎么知道,又不会去用手一直摸。
以前上学,都会路过那家店,也会看看都有什么客人。如今,我上学的路变了,虽然住的也离那里越来越远,但是我还是只会去那家……
福建永泰城关中学高一:徐华泉
当我坐在书桌前,把左手贴在后脑勺,手指可以插进头发里的时候,我就会知道,一个月又过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养成了这样的计时法。对于我,每一个月去一次理发店,那已经很多了。
经常只去一家理发店,而且一直都只去那里。我是不爱管我的发型怎么样,定时洗洗也就了事了。记得以前的发型不是现在这样的,那个时候的发型可能是最简单的,理短一下就可以了。后来在福州的时候,一时说错词,本来去理头发我都说“理”字,那回也不知怎么的,说成了“剪”字。老板一把抓起剪刀,我感觉今天动的家伙怎么不一样,一剪刀下来,凉飕飕的。算了算了,也就那样吧。后来老板跟我小聊了一会,毕竟那天没人在等,老板也就放慢了动作,一剪刀一剪刀地慢慢剪着我的头发。他就问我,几年级了。我说马上就升八年级了。他一听,不对劲,继续说道,不是初二吗,还没听说过有八年级这个称法。我说,八年级不就是初二吗。那个时候,我跟他都笑了,他跟我讲起了他的一些事,我现在是记不记得了。差不多是20分钟左右后,我才看了一眼对面的镜子,他问我,这么长可以吧。我说,长了一点。他继续修修。我也就满意了,付完钱,回家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去过那家,因为我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再到福州剪过头发,最近的一次也是一年前,他也已经走了,毕竟那家店,员工兼老板就他一人。
后来,升了八年级,开学第一天,英语老师就拍了我的头说,一个暑假没见,连发型都变了?我那时,一定连耳根都红了。一直用手挡着头发。新的同桌,在我的耳边一直唱着《单身情歌》,一起讲着各自在暑假的所见所闻,八年级,就那样开始了。
其实,后来会去那间理发店也是一个意外。八年级下学期刚开学的第一周,我清楚地记得那是在周五晚上。那天晚上我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头发,明明理了,还是感觉长长的,特别是那两个鬓角,我是觉得很恶心。大半夜的,骑着自行车又去理头发。就在原先那家的对面,我跟老板说了一下该修的部分,老板操起剪刀,一顿速剪。我满意的回家了。
后来我就一直去那家店,即使是在寒暑假,偶尔也会下去玩玩,顺便把头发剪一下。如今我每一个月都会去一次那家理发店,那家理发店不大,没有聘请什么员工,是纯正的私营。两把转椅,一张长凳,一个洗头台,如此简单而已,但我还是很乐意去。
那家理发店,是母女共同经营的,看得出来女儿的那门手艺是妈妈教的。每次去,不是女儿给我剪,就是妈妈给我剪,这种随机性我很情愿。刚开始去的一两个月,我还会跟她们说,要怎么剪,后来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说过了,每次去,一坐下来,她们也不问,就开始剪,我也会空出零钱,正好那个价格。可能这也是一种默契。
理发的时候对我来说是一种享受,可以坐在那里发呆半个小时,每次去都会发呆,也有时会想一些事,那里成为了我想心事的地方,虽然自己的心事不多,但是也够想半个小时,也偶尔会听听老板与其它客人聊天,我必然是插不上话的,就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想我的事,半个小时也过得很快,也过得很舒服。女儿是80后,每次给她剪完头发,我总会觉得是比没剪时看得顺眼,但是头发一长,巴不得马上剪掉;妈妈是60后,每次给她剪完头发,我总会觉得还不如不剪,但是一两周后,头发长了,也看得顺眼了,越长越不想剪掉。有时候,头发会被剪的很难看,但是我不会介意,一个月以后,头发还是会长出来的,那个时候再剪好也就可以了。我不在乎自己的发型怎么样怎么样的,反正没有镜子,自己长什么样也是不知道的,更何况发型怎么,这个怎么知道,又不会去用手一直摸。
以前上学,都会路过那家店,也会看看都有什么客人。如今,我上学的路变了,虽然住的也离那里越来越远,但是我还是只会去那家……
在没有人类、植物甚至地球和宇宙的时候,就有了自然,不知它是何时产生的,这里我说的是广义的自然。慢慢地,有宇宙、地球、植物最后是人类的出现,人就将自然缩小到,我们所接触的无机环境中去,那我们就从这里说起。
当人一从母亲的腹中落胎出生,他的身体就开始衰老,这是无庸质疑的事情,即使到了像我们的花季年岁,也是一样。有时,不得不这么说,人是一种矛盾的动物,从出生就有的矛盾贯穿始终。在身体衰老的过程中,恰恰思想在生长,等到那一天,身体太虚弱衰老时,正是思想完全成熟的时候,但身体还是去世了,于是人们就说这是“死”,而我说,这是身体的死,真正的根源在这里,载着人一生的思想,最终归于自然。这令我不禁想到,人从母亲腹中落生,受母亲照顾,长大成人,等到那一天,母亲衰弱的时候,人又会回来照顾她、关心她,正像她以前那样对待自己一样,到人暮年,又会想到自己的母亲;游子远离祖国mǔ亲,但当祖国衰微破败,他会站起来为祖国说话,当他年逾古稀,他还是要回到祖国,落叶归根。这些完全是和生命的历程一样!人类从自然中繁衍进化,最终身体归于尘土,思想合于自然。所以,我就能看出来,人的至亲是母亲,人类乃至无机环境的至亲是自然。
人的一生,不是为了修饰自己的身体,更重要的是将自己的思想修炼至与自然相统一。每个人,在很小的时候就都有理想与人生的计划,这些都可以成为现实,但过程却需要人们自己补充。这就像是做FLASH动画,只要把几个大动作预设,软件就会随机填补中间的过程。而对于人来说,这中间的过程极为重要。不管怎样,在失败几次之后,有人便放弃了,那么他中间的过程,并没有添满;但是,还有的人努力之后仍然是失败,反复多次也是一样,那么他中间的过程固然充实,但是却距离大事件太远,也就是计划高于行动。既然这样,不如与你的至亲互相商量,因为两个“母亲”之间的感情想必是相通的,用母亲的角度,慈爱地帮助你,修正你所犯的错误,是为了使你的思想与自然相和谐。从这个角度来说,谁又能说母亲不重要呢?她不仅帮助你身体的生活,还帮助你思想的维系,重要性可想而知。
可是,谁的生命进程会是一帆风顺呢?答案绝对是没有,有的人家境优秀但家人不和;有的人家幸福团圆,却贫困寒酸。太多的事情就是这样,“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去年的汶川大地震,无情地剥夺了很多人的生命,这又怎么办呢?面对这样的灾难,的确涌现了不少英雄。一位年轻的母亲将自己的骨肉放在身下,自己像鹰一样遮在他上面,而自己却仙逝故里——这,我说她是英雄,因为她本来该有很好的生活,为了孩子,明明知道会死还是去死了,这便是一种无言的英雄,感天动地。一位朴素的农民母亲,她的孩子、丈夫都因地震去世,但是在这一年当中,她默默地奉献,帮助别人,甚至还很会生活。当记者采访她时说,你为什么不为孩子丈夫难过时,她淡淡地说:“我并不认为他们是离开我了,他们的心与我同在,所以我不会伤心。”——这,她也是英雄,她能够在灾难面前,理解它,感悟到人归于自然的魅力,这对于这样一位母亲,平凡得很,但却着实很伟大。放弃自己幸福的生活,来到灾区救助的英雄层出不穷;在平静的生活中,将生死度外的人同样也是英雄。这四种英雄到底是什么呢?在死亡面前,知道是险境,敢于前行的人是英雄;死亡已至,淡然面对的人是英雄;放弃自己的生命挽救别人的生命的人,是英雄;在正常生活中,对死亡不惧怕的人更是英雄。于是,他们有的是人中的母亲,但最终虽然身体消亡,思想却永不消退在历史之中,在自然之中也是不灭的、永生的。
有时,就想到古代的君王,总想得到永生,但却总也得不到,因为他的思想中有太强的欲望,不能与自然相统一。而孔孟不求长生,但思想却与自然和谐,达到“天人感应”,正是这个原因。自然母亲孕育出无机万物和人类,或许有目的,最有可能的就是统一、和平。人在他们的母亲协调下一起静悟,是可以合于自然母亲的怀抱的,这才是永生的最高境界。没必要总说,永生是神仙的事,永生人也可以达到。
人们就该在自然母亲那里反观自己的生命,古代的人比当今的人智慧的原因,没有别的,就是善于养生和孝亲。养生是为了调和自己的性情、思想,以合于自然,孝亲是在于从母亲那里感悟祖先的情怀,使自然与人相互融合,这样心越发趋于高远,身体的衰老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反而,现代人追名逐力,欲速则不达,心还没有纯净,就又被功名压倒,养生、孝亲逐渐被美容、愚教所代替,自己还要唉声叹气、怨天尤人了。
人们在自然母亲那里反观生命,与自己的母亲一起。孝顺他们,为的是使思想最终可以回于自然,这好象刚刚是生命的尽头,可又是新的开始,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人们在自然母亲那里反观生命,不至于使人们,过多地迷失。既不会过多地沉迷于现在,也不会过分地追忆过去。当斯人已逝,就会想到,那是身体的消亡,而他的音行却留在这里的万物之中。
既然已经在自然母亲那里看过了生命,就应该明白,万事归于自然,淡然就好。在人的灾难面前,有母亲帮助;在汶川地震灾前,有祖国mǔ亲帮助;在人类的能源危机面前,有自然母亲在帮助。所以,我们怎能说母亲不重要、不好呢?她们才是最理解我们的人。
在我的记忆中,有这样一个地方,留下的不仅是我的足迹,我的爱恋,更是一份连绵不绝的情愫,一种不曾消却的思恋,一种藏在心中的无名敬畏。我依然爱着那里。
在凤凰的日子,平静而安宁。山山水水清澈无尘,岁月磨去了她的活泼,留给她的是平静中充盈着灵性的生活。山民豪爽,那一嘴纯正的湖南话,虽陌生,但也隐约可见一种莫名的熟悉,或许是边城之貌依稀可见。河灯在皎洁的月光中衬着波光粼粼是那样安详,在沱江一泓清水的怀抱中摇摆着,时明时暗。夜的华贵被月光点缀着,被澈水窥望着,被星光围绕着,不曾消逝。那时陌生的风景,清澈而华丽,温馨的点点星光,滢滢灯光,让眼睛一点点模糊,只剩这橙色的光和夜的广阔。总让人觉得那样安心,那样温暖。
凤凰城,并非只是平淡的、乏味的。沱江中流淌的是苗山上流下的血脉,渗透着山尖纯澈而高贵的灵魂。它尚存着那自古而来浴火凤凰的野性和倨傲。青春尚在这古朴的小镇中吟唱跳跃,我爱这里的娇嫩,因为这里的娇嫩并非招摇,苗族少女蹦蹦跳跳的快乐,是翠翠留下的记忆,是巧云的湖心小舟留下的童话,是苗女那清澈的微笑,像江南的雨,像苗寨的蒲草,青翠而绝非妖艳。这绿、这青春是很容易蛊惑一个人的,因为她太过迷人,尤其是初次相识的我。
那青山绿水护卫着我对凤凰的爱恋,护卫着那青色的快乐,那流过的岁月。凤凰的历史是悲哀的,是“浴血凤凰”。尽管从今日的纯澈看不到丝毫血腥。因为这小镇,这凤凰已等了几千年,中国特有的温厚是小城不变的灵魂,是不舍的等待。
青石板路上流过的是无尽连绵的岁月,太阳东升西落,星辰连绵移转,这里的人们仍是平静地等待,等待着第二天的阳光,因为无尽的苦痛有一天终会换来新的太阳,她们始终这样相信。
后来,她们成功了。
狭窄的青石板路上深深地皱纹静静的诉说,水推船在移,她们等不到的,命运注定无法得到的,她们不曾奢求,随着粼粼波光,她们微微一笑,谁会认真揣测那是快乐还是苦笑呢。算是给她们无数年的等待和苦修做个回报吧,这或许就是为什么那里的山不凌厉陡峭,那里的水不无情奔腾。她们不愿被那些粉饰和传统所禁锢,她们无畏地点缀着自己的青春,她们不为谁停留,因为有她们不一样的追求。
而我,只能站在这凤凰的一角。偷偷一窥,窥到的是灵魂的洗礼,是记忆的升华,是无尽的情愫在这里暗暗地纠结。
只是这样的一窥,就值得让我用一生去铭记,去追寻,去敬畏,去爱恋……
那一年我上高中,家里正是水深火热的时节。屋漏偏逢连天雨,本来就家境贫寒,又遭遇了一场大冰雹,把地里所有的农作物都打成了残疾,这意味着一年的收成都泡汤了。父亲在一夜之间灰白了头发,不仅仅是为了他的庄稼,也为了那个是否让我退学的难题。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孩子中途退学。这是父亲对我和他自己的承诺。由于生活窘迫,我在学校里处处捉襟见肘,那点可怜的生活费我要精打细算到每一分每一毛。在食堂吃最便宜的饭菜,而且每顿饭都吃个半饱。即便如此,兜里的那点硬头货每月还是早早就“举手投降”了,向生活缴了枪。
同学们自发的一些活动我从不参加,我的“小气抠门”是我的“死穴”,在他们攻击我的时候常常令我无还手之力。但我也有自己的骄傲,那就是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还有我的篮球水平,在学校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它可以让我一直挺直着腰板,永不低头。
学校里要举行篮球赛,作为班级的主力,我是必须要上场的,可是摆在我面前的一个难题是,我要穿什么鞋子去比赛?我羡慕同学们脚上那一双双白得耀眼的运动鞋,有阿迪达斯的,有匹克的,如果能穿上那样一双鞋子在篮球场上飞奔,该是多么潇洒,多么英姿飒爽啊。
可我只有两双布鞋,脚上的这一双和包里的那双新的,都是母亲自己缝制的,虽说那是母亲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但我并未感到舒适过。因为它只能踩在家乡的山路上,一旦踏上城市那做了各种标记的马路,我的脚就像踩到了炭火上,格外难受。因为我看到人们看我时总是先盯着我的鞋子看,我看到他们的脚上穿的都是漂亮的鞋子,那个时候我是气馁的,一双鞋子泄漏了我难于启齿的身世:一个穷酸的“土包子”。有一次父亲来,同学们喊我:“你爸在校门口找你。”我问他们怎么知道是我父亲,他们说:“因为他穿了和你一模一样的鞋。”接着是一大帮人肆无忌惮的笑,很坏的笑,能把人撕碎的笑。我看着脚下的鞋子,这贫穷和寒酸的象征,我恨不能一下子把它踢到南极去,让它再也不回到我的脚下。
所以我决定向父亲要一双运动鞋。尽管我知道它很贵,尽管我一向都很乖,很能体谅父母。那些天的夜里,我只做一个梦:我穿着白得耀眼的运动鞋,在篮球场上飞奔。我不停地扣篮、扣篮,我像长了翅膀一样,我飞了起来!
那时我还不知道家里遭了灾,在电话里还不忘跟父亲幽默一把:“老爸,您儿子山穷水尽啦!”父亲对家里的灾难只字未提,装做轻松地说,“别急,老爸明个给你送钱去,让你柳暗花明。”
我没想到父亲会亲自把钱给我送来,往常都是直接通过邮局就汇来了。我埋怨父亲糊涂,不会算账,这往返的路费要比那点汇费多很多呢。可父亲说他是搭别人的车过来的,没花钱。“那回去呢?”我还在为父亲的愚钝不依不饶,父亲却不恼,他一辈子都没有恼过,他憨笑着说,这不顺道还能看看你吗!
梦终归是梦,现实还是把它打回了原形。当我向父亲说出要一双运动鞋的时候,他显得很尴尬,他说他没带闲钱来,他支支吾吾地说对不起。“只要你球打得好,同学们就会给你鼓掌的,谁会在乎你穿什么鞋子呢?”父亲自己都觉得这个安慰有些牵强,所以说的时候声音很小,仿佛自言自语一般。
我哭了,当着父亲的面。其实我完全能预料到那样的结果,父母是没有闲钱买这些奢侈品的。但我还是哭了,哭得很委屈。父亲站在那里,不停地搓着两只手,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显得手足无措。没和父亲说再见,我扭头就回学校去了。
运动鞋的梦想从此彻底破灭了。我想我不能在全校的同学面前丢丑,不能让所有的人都因为我的那双布鞋而笑话我,我决定退出篮球队。老师找到我,要我说出退出的理由,我支支吾吾地说,只想抓紧时间学习。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是多么想在篮球场上奔跑啊!
就在比赛的前一天,门卫打电话过来,说有人找我。我在校门口看到了父亲,他的手里拎着一双崭新的运动鞋,耀眼的白,让我睁不开眼睛。我以为自己仍然在梦中,直到父亲催促我穿上试试的时候,我才敢确定这是真的。尽管不是名牌,但足以令我爱不释手,它真漂亮,我愿意叫它“白色天使”。我忍不住问父亲,怎么舍得花钱买了它?
父亲说,自从那天听了我的心愿之后,他就忍不住去了商场,打听那些运动鞋的价钱,准备回家取钱给我买。可是每一双鞋的价钱都让父亲倒吸一口凉气。在柜台前,他盯着那些好看的运动鞋看,其实是在看他儿子的心愿。正巧人家在搬货,嫌父亲挡道,就一个劲地往边上撵父亲。父亲是个干活的人,看不惯他们干活的样子,像小孩子们过家家一样。他忍不住替他们搬起货物来,以一当仨。搬完后,老板非要给他些酬劳,他却不肯收。他说就帮了这么点忙,怎么好要钱呢?可老板却坚持要给他,他就指了指货架上的那双运动鞋,挠着头,不好意思地对老板说,俺给你干一星期活,换那双运动鞋行不行?老板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同意了。
那一个星期对父亲来说,是一种多苦的煎熬啊。出力倒没有什么,关键是吃饭和睡觉的问题。因为口袋里没有几个钱,父亲只好每天吃一顿饭,而且每顿饭只吃一个馒头。晚上没地方住,父亲只好到桥洞里去对付,被蚊子咬得满身是包……
“就这样,鞋子到手了。”父亲不无得意地说着。我却再一次留下了眼泪。父亲慌了:“怎么了,不满意这个样式?那我可以去给你换……”我一个劲地摇头,说满意。“都大小伙子了,别总掉眼泪。”父亲怕了一下我的肩膀,说要趁早往家赶,要不晚上就到不了家了。100多里路,父亲坚持要走着回去。
我急了,一把拽住父亲,问他是哪个商场,我要把鞋退掉,为父亲换一张回家的车票。父亲死活不肯,我抱着父亲说,爸,相信我,没有这双鞋子,我一样可以堂堂正正地走路。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一下子就长大了,真正的长大了。
那场比赛,我穿着朴素的布鞋上场了。我不停地飞奔,不停地投篮,不断地把球投进篮筐,威力无比,势不可挡。仿佛长了翅膀一样,像是在飞翔。在飞奔的时候,我想到的是父亲,在投篮的时候,我想到的是父亲,我要让父亲知道,我是他最棒的儿子。
从此,我在学校里有了和乔丹一样的绰号:飞人。
从那以后,我更加勤奋地学习。终于在第二年的夏天,考取了梦寐以求的大学。我成了我们山村里飞出去的“金凤凰”,我真的会飞了,是父亲给了我坚强而自信的翅膀。
父亲,我唯一的翅膀在你那里。只有你,可以让我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