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净沙秋思
黄昏,余晖斜照。
一位青年人,面色饥黄,头发蓬松凌乱。右手紧紧的拽着缰绳,缰绳尽头拴着一头骨瘦如柴的老马。一人一马,踽踽缓行,来到了一座独木桥前。
青年人放眼望着眼前的一切:在老旧的独木桥下,一条小溪缓缓的流淌,流向未知的远方。溪的对面有一座破败的房屋,在房屋的旁边长着一棵歪七歪八的老树。树上的叶子早已经凋谢,露出了瘦瘦的,残缺不齐的枝干。在枝干上端间或缠绕着枯黄的藤蔓,几只乌鸦在树顶凄凉的叫着,声音一声比一声悲凉。
青年人垂下了眼皮,重重的叹了口气,悠悠自语:“天地之大,却无吾容身之处,漫漫长夜何由彻”一边碎碎念,一边牵着老马继续前行。走在悠长的小道之上,夕阳将人与马的影子拉得老长,映着余晖,难话凄凉。
这时,青年人会想起什么呢
他会不会想起他美丽的家乡,想起他的贤惠的妻子,想起他聪明的孩子,还有他已经年过七旬的老母可是,即使肝肠寸断,也只能往肚里咽。为了养家糊口,他只能漂泊他乡,让思念,孤独和无助侵蚀。没有人能够体会他此刻的心情,但我们清晰的看到,在他的眼角有一颗热泪正在下垂。
天净沙·秋
思 (
改写)
南充五中初2010级1班 涂瀚宇
独自一人骑着马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马儿伴随着我漂泊它乡已经多日,它也渐渐瘦了下来,再没有往日的健壮与活力。
道路两边的老树,毫无生气地呆立在那里,大多数绿叶早已不知所踪,剩下的几片枯黄的残叶,在秋风中摇摇欲坠,做着垂死挣扎。几根枯藤无力地缠绕着大树,发出哀伤的呻吟,那扭曲着的打在树干上的结仿佛也打在我的心中,阵阵痛楚让我欲哭无泪。
“吱—”天边传来一声乌鸦的叫声,显得如此凄凉,久久回荡在天地间,或许是觅食太少而太饿了吧。我何尝不想放声大叫,把心中的忧愁倾泻出来呢?
四周并无市俗的喧闹,汩汩的流水是那么的清澈,水声不断传入我的耳朵,一座小桥横跨在溪水的两岸,几处人家也映入我们的视野中,但却毫无别致之景,乡村之趣,显得平淡无奇。
眼神收回到面前的古道上,这条路不知是何年何月就已修成,凹凸不平,弯弯曲曲,更往我的心中增添了几分愁绪。
已是黄昏时候,夕阳渐欲落山,把自己的最后几缕红光抛向大地。西风阵阵,虽无冬季里的寒风凛冽,还是如刀样刺痛我的脸,更刺痛了我的心。
不禁想起儿时,每日无忧无虑地玩耍、嬉戏,天天在父母的身边。而如今,漂泊他乡,毫无故乡的音讯,那思乡之情充满了全身,让我夜夜难以入睡。
有谁了解我这个浪迹天涯的断肠人啊?
天净沙·秋思
马致远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我,一生苦学,只为考取功名。可我,现在却孑然一身,碌碌无为。一身才华,何处使,满腔热情,何处抒发呀!
眼看着又是一个萧瑟的秋天,飒飒劲风中,骑着瘦马,我,一个天涯沦落人,踽踽独行在千年古道上,去忍受着更遥远的飘荡。小道两旁零零散散地矗立着几棵枯树,那树啊,枝条曲折,显得十分单薄,好像西风一吹就会轰然倒下。树上有好些枯萎的藤条,他们无精打采得挂在树梢,仿佛几条将死的毒蛇。几只低飞着的乌鸦,缓慢无力地扑腾着翅膀,不时发出几声凄凉的叫声,在余辉下,黑色杂乱的羽毛也越发地昏暗。这一凄美的景像,不觉地勾起了我的惆怅,泪水渐渐模糊了我的视野……
我放松了缰绳,信马由缰,前方出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秋的到来,并未削弱他的生命力,溪水仍然有活力地流淌着。水面上横着一座破落的小桥,隔岸有几户人家,炊烟从烟囱中袅袅升起,夕阳下,几许温馨的氛围,不由得把我惆怅的思绪导引向那远在天边的家,想起了家中的母亲。父亲,想起了告别故乡时的情景,想起了那时,誓死为国家效力的激情……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无可奈何地过去了,现在的我又站在异乡的冬日下迎着凄厉的西风,骑上这匹伴我多年的瘦弱老马,行进在这条崎岖而又似乎没有尽头的古道上,徘徊在这段不如意的人生道路。
水无声,风无语,人不言,马徒行。
斜阳早已跌进了对面的山坳,血色的红霞笼罩着大地,染红了天穹。
枯藤缠绕的老树枝干上栖息着黄昏归巢的乌鸦:苍老的古槐被根根枯萎的树藤缠绕着,纠葛着,没有多余的枝桠。黄昏时的乌鸦,收起薄薄的羽翼,赶回了温暖的巢,悲寂的鸣叫刺破天穹,溅落满天的寒意,引起无限的感伤。(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下潺潺的流水映出飘荡着炊烟的几户人家:窄小而破旧的石桥,不知承载过多少游子寻找的脚步,桥下潺潺的溪水缓缓流去,不知不觉中流向天际。像时间一般,转眼间,多少年又过去了。 河边,几户人家的炊烟袅袅升起,蜿蜒而又笔直。那飘渺的白烟,透过烟囱,很薄很薄,冉冉地向上飘去。(小桥流水人家)
空中,几个孤零零的星星眨着疲惫的眼。偏僻的山村,一条小径隐藏在蒙蒙夜色中,,从一扇柴门前绕过,又在一个拐弯处消失。
荒凉的古道上,迎着萧瑟的秋风,一位骑着瘦马的游子缓缓前行:古老的小道上,那冷酷无情的风肆无忌惮地刮着,没有其他的行人,只有一片片枯黄的叶子,轻轻地落进了作者的视线,那飘舞的身姿,如残蝶,在秋风中无可奈何地逝去——卷起、飞落。(古道西风瘦马)
羁旅已久的游子在秋风中露出一双迷茫的眼眸,岁月的风霜写满了苍老的双颊,瘦小的身子,裹在单薄的衣衫里。那匹与游子朝夕相伴的马儿,也瘦了许多,他们——找不到回家的路。
夕阳早已往西沉下来: 那落日的余晖渐渐地被天边的那抹乌黑给吞噬了。
漂泊未归的游子还在极远的地方:诗人沿着最后一束残光行走。慢慢地,半月开始爬出来,睁着惺忪的目光,把一个孤单的身影投射在路上,形影孤怜。望着眼前的夜色,心中的思乡怀亲之情油然而起。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谁,是谁暗淡了天空,暗淡了季节,暗淡了每一颗疲惫的心灵?
离乡路 脚步染尘土
青衣顾 留一抹楚楚
山河暮 眼模糊
可曾依稀记来路
老树枯 只剩鸦声话如故
马蹄孤 追逐不停驻
千山渡 仍义无反顾
游子苦 向谁诉 西风路过去何处
天涯路 可有乡音伴归途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离乡路 脚步染尘土
青衣顾 留一抹楚楚
山河暮 眼模糊
可曾依稀记来路
老树枯 只剩鸦声话如故
马蹄孤 追逐不停驻
千山渡 仍义无反顾
游子苦 向谁诉 西风路过去何处
天涯路 可有乡音伴归途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离乡路 脚步染尘土
青衣顾 留一抹楚楚
游子苦 向谁诉
西风路过去何处
天涯路 可有乡音伴归途
夕阳把一抹冷冷的红抹在了几根枯藤上,不一会儿,又若隐若现了。暗褐色的枯藤微微摇晃着,松松地缠着老树的粗干。微卷的枯叶缓缓飘落在地,仅剩稀拉拉的几片,摇摇欲坠。
忽然,一声微弱而嘶哑的鸦鸣撕裂了天空的寂静,一只老鸦在黄昏的余晖中吃力地飞着,缓缓落在老树上。它那稀稀疏疏的羽毛,它那困惑而迷茫的神情,它那早已沉得抬不起来的双翅,仿佛阐述着它惨淡的一生。
窄而长的古道上留了一串模糊的马蹄,一位年青人慢慢朝这边走来,牵着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迟钝地尾随着年青人。西北风卷起漫漫黄沙,飘飘悠悠地落在两个孤独者身上,良久又泼满了面颊。锈锈斑斑的土地上布满青苔,也失去了活泼的翠绿,化为略黑的老苔。他们疲惫的身影越发清晰了。年青人驻足了,瞭望着无尽的远方,目光充满悲凉。
又是一阵凉丝丝的晚风掠过潺潺流水,带来无限柔意。小河之上,那座石桥爬满裂纹,每块青灰色的石头似乎都刻满了沧桑。偶尔几个孩童踏着轻快的脚步走过石桥,也只有轻轻的“吭”的一声,仿佛向过路的人诉说不尽的悲苦。小河近旁,是几幢低矮的楼房,黑瓦白墙,那份简约,那份素净。透过破烂不堪的纸窗,暖融融的灯光散发着温馨。几张笑盈盈的面孔不住地交谈着,一张矮凳上,一位老人略微笨拙地织着布,黝黑的皮肤上刻满褶皱,一条条,一道道,还有脸颊边一抹淡淡的红晕,透着淳朴。
游子摇头叹息着,在这异乡天涯中忧虑地踱着步,身边的老马也劳累得欲无力地躺下。时间一晃而过,夜幕不合时宜地来临。沉沉的漆黑,屋中灯光熄了;沉沉的梦境,乌鸦倒头眠了;沉沉的痛楚,他和老马那孤独的背影……
洛阳城里,秋风习习,片片枯黄的落叶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从树枝上脱落后在半空中打了个优美的旋儿,才依依不舍地投入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诗人张籍捡起一片落叶,想:“天冷了,家乡那边怎么样了?亲人们好吗?他们有没有记得添衣服呢?哎,不如写封信问候一下亲人吧?”
于是张籍提笔写了起来。可要表达的意思太多了,张籍写了一页又一页纸……终于写完了,张籍小心翼翼地把信包起来,远望着天空,只见一排排大雁正往南飞去。张籍顿时触景生情,他禁不住说:“唉,希望这封信能把我的思念家乡、亲人的情感传给家乡与亲人。”于是他把这封信交给了送信的小伙子。小伙子正要骑马远去时,张籍高举着手臂,一边挥舞一边大声地说:“哎!小伙子,等一等,回来!”于是小伙子扭转马头,又回来了。“我想再检查一下信。”张籍说。“好,那你快点。”于是张籍小心翼翼地拆开信,谨慎地一字不漏地读了一遍,才又把信交还给小伙子。小伙子走了,张籍的心也随着信飞走了。
望着小伙子与马渐渐在地平线上消失,张籍思绪万千。呆望了一会儿,张籍转过身,缓缓地向自己的住处走去。瑟瑟的秋风又给这多愁善感的画面增添了几分悲凉,夕阳把张籍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路上,风吹树叶的声音,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都无法填满张籍空虚的心灵。回到居所,张籍便提笔写下了这首《秋思》。
秋风托着落叶在天地间翩然回旋……
天净沙
秋思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黄昏时的一棵被枯藤缠绕的老树上落着一只黄昏归巢的乌鸦。飞沙卷过小镇。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小镇古道的尽头,他牵着一匹因饥饿和劳累过度的瘦马。不,不应该这样说,应该说说是瘦马在牵着他。他,因家庭所迫不得不在外流浪。他的眼睛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芒,取代这光芒的是迷茫,彷徨。小河在夕阳的映照下波光粼粼,几户人家的小屋虽小却格外温馨。这时他想到了那个家,那个大宅院;想到了美食,满桌的山珍海味;还想到妈妈……一想到妈妈,他那久违的泪水划过了脸庞。
他不想在想了,也不敢再想了。
他累了,倒下了,倒在了桥的这头;他困了,他想睡一会,只睡一小会。他合上眼,睡着了,那么的平静,安详,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
风儿吹来了,带着他的灵魂,飞回了那个他每晚做梦都想回的家……
在这个凄凉的秋天,我独自一人离开家,准备到外面闯一闯,陪伴我的只有那匹老马。
已经走了一天了,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眼前是棵老树,树叶已经快掉光了,剩下的枯黄的叶子也在飒飒秋风中毫无生机地打着儿。在这老树上还缠绕着一根枯藤,这藤和那树一样没有生机,在这原本就凄凉的秋天和我那闷闷不乐的心情中,这一幕幕就更凄凉了!“嘎,嘎”两声烦人的叫声把我的思绪喊了回来,抬头,只见那老树上停着一只全身通黑的乌鸦,本来样子就不美,再配上这叫声,这聒噪的叫声,让我更讨厌它了,更讨厌这景了。
我皱着眉,踹了一下马肚子,想使它加速前进,可这老马没有动,呻吟一下,我使劲蹬了它一下,它才挪动地方。
前面是个村庄,或许是黄昏的原因罢,人们都回家了,村庄显得很冷清。小村依水而建,架了些桥,我骑着马,走在村中的小路上,这村很静,只是时不时地听见几声犬吠。听着河水潺潺声,听着几声响亮有力的犬吠,听着那一句两句家人间的说笑,我不禁想到了家乡,想到我那老母亲,她应该坐在床头,想念着她的儿子吧!
村庄已被我甩在身后,我怀载着对家乡的思念踏上了一条破旧、古老的小道,西风轻刮着,是啊,它真轻,可我为什么感觉它向飓风一般猛烈地撞着我的心房?身下的瘦马已经有些气粗,我下了马,站在这古道上,身向后望去,在小村后那轮夕阳斜挂着,它慢慢地下降着。向西方移动着,一点,一点,他一半的身子已经藏在了高山后,我心头堵堵的。
我,这漂泊天涯的游子,在这残阳夕照的荒凉古道上,牵着瘦马,迎着凄苦的秋风,信步漫游,愁肠绞断,却不知自己的归宿在何方……
你,牵着一匹瘦马,走在这条被誉为古道的小路上,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两步····向前走去,就在此时唯一能够听你倾诉的生灵---马,倒下了。你很清楚,在这荒无人烟的小路上,在这夕阳西下的小路上,停下沉重的步伐是多么的危险。你意味深长地望着这可怜的瘦马,然而,你眼里没有责备,相反,反倒是一丝丝同情。就在此时,马也在看着你,它的眼神里明显地透着无奈。对视了一会儿,马摇了摇头,对着天空长长地嘶鸣一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着你,这回,它的眼神里透着坚定。你居然被一匹瘦马深深折服了,颤颤巍巍地爬上了马,接着马又长鸣一声向着远方奔跑起来。
马慢慢地跑着,你听着沉重的马蹄声,不禁想起了远在天涯的家乡,眼泪迫使你闭上了眼。忽然,流水声传入你耳,你睁开眼,一棵古树,一段枯藤,一条小河,一座小桥映入你的眼帘。古树虽苍老,但有藤蔓相伴,小桥虽破旧,但有小河相伴,那你呢?仅仅是一匹瘦马吗?你苦笑,西风为你拂去那滴落的思乡泪,乌鸦为你奏响那悲鸣曲,你绝望了。
一个村庄出现在你的眼前,对!是一个村庄,村里的小孩嬉戏着,村里的大人工作着,你感到了一丝慰藉,同时泪水也模糊了你的双眼。在夕阳的余辉的映衬下,你似乎看到了远方的亲人向你徐徐走来,你奔向前去,结果,你所抱着的仅仅是空气,你,更加绝望了。
你寄宿在一户人家,坐在门槛上,看着农户一家在夕阳下嬉戏的影子,怎一个愁字了得?怎一个悲字了得?泪雨满衫中你不禁吟出;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