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拍戏
树上的知了不停地叫着夏天,小溪里的水缓缓地流淌,强烈的太阳光似乎把一切都要锁在蒸箱里。今天,我们这些小学生将冒着酷暑来到著名的电影、电视剧的拍摄场地——横店影视城。
“站好,站好,重新拍。”咦,这里是哪部电影的拍摄现场吗?哈哈,猜对了!可是拍戏的不是大明星,而是我们这群小学生。虽然在大热天拍戏的滋味很不好受,穿着厚厚的戏服拍戏的滋味更不好受。但我们个个都认真演绎着自己的角色。我扮演的是一位格格,这是我心仪已久的角色,虽然只有几句台词,但足以让我过了一把戏瘾……
一个多小时的拍摄,我们忍受着炎热,忍受着口干舌燥,但这丝毫没抵挡住我们的热情。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我们拍成了一部自己演的戏!
这次拍戏,让我明白,成为大明星也是很不容易的,他们的光环是用汗水和努力铸就的。
记得三年前的一次夏令营,我们夏令营营员,来到了横店市紫禁城的清明宫苑,亲身体验了当演员的酸甜苦辣。
“导演来啦!导演来啦!”老师气喘吁吁的跑到房间里来,示意我们安静。那喊声像是定神丸,房间里顿时安静了,大家等待着导演。门“吱”地一声打开了,我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门上,只见一位头戴鸭舌帽,穿着哈伦裤的一个男人大摇大摆地拿着相机,走进了空调房。看着这身奇葩的打扮,我们不禁笑抽了。
那位导演咳嗽了两声,然后又开口说:“今天上午,我们要拍一部小小的电影,名叫智擒鳌拜,现在开始分角色”空调房里的人数正好,一半的人想演现代人,另一半想演古代人。角色分完后,就立刻开工了现代人现去室外拍摄,古代人在室内化妆、换装。我很快就穿上了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显得特别漂亮。都装办好后,就来到外面玩。
开拍古代场景了,我们都聚集到了“乾清宫”,等待导演的发落。
首先,我们都在那里整齐地站好,一个太监跑来告诉皇上:“鳌拜正向这儿奔来。”皇上与大臣嘀咕了两句后,还是泰然自若的神情。我站在第一排第一个,导演又把镜头朝向了我,说:“你念上哈大人有一次调查鳌拜在明间乱杀无辜,在皇宫也那么嚣张。”刚一开始,我很紧张,台词记不熟,这句话我不是忘了个词,就是错了个字重复了三次,终于把台词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那是鳌拜刚好赶到,否决了我的话。后来,现代人也来了,导演叫他们跳一下,当作从天而降的场景。再后来他们就简单的说了几句,在一旁写着了。那时,套着长裙的我们,早已汗流浃背了,还得和四十多人挤在一快儿,豆大的汗水直落而下。我趁镜头没拍到我们这边时,我就不顾三七二十一使劲地擦汗,可那汗还是“永不停歇”地往下流,这时,我才明白,原来当演员这么累。
哎呀!经过了三小时的拍摄终于完成了今天的电影,看着镜头中神态自如、表情投入的我们,流利地说出一句句台词,真让人倍感惊讶。
唉,原来电视上的一个个演员演得十分逼真,真不知道他们背后的辛苦。
我真幸运,电视剧《邹韬奋》的导演选中了我,让我扮演“小妹”这个角色。回想起来,最使我难忘的,是我和二宝“抢山芋”那场戏。
到了山城重庆,导演不挑风景秀丽的名胜建筑,却找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地方,说这是剧情需要的“贫民窟”。最要命的还要我们脱下自己的漂亮衣服,穿上有点“腻腥”的破衣衫,我没有皱眉头――服从剧情的需要嘛,这我懂。
“抢山芋”这场戏开拍了。我和二宝一起上场。突然,水银灯大放光明,我感觉心在“怦怦”直跳,我旁边的二宝呢,显得比我还要紧张。
摄像机对准我俩,导演手一挥:“开拍!”我就张牙舞爪地跟二宝抢起山芋来,二宝怯怯地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还没演完,导演就叫“停”。导演微笑的警告我:“小妹,你太凶了。”又对二宝说:“不要紧张。”他们叫我们“放松”一会儿,然后再拍。
“放松”片刻后,导演又叫重新开拍。摄像机前,我和二宝你争我夺的抢山芋,我没有原来那么凶,二宝也不那么紧张了。
一辆巴士正在向安昌方向疾驰,车上欢声笑语,因为我和其它同学正在这辆车上,准备去城隍庙拍戏。
40分钟后,车子停下来了!这里紧邻着安昌老街,屋子是木头搭的,一排连着一排。一旁,摄像师正在调试镜头,导演则通过电缆屏幕在下达命令:“光线强一点!”“太偏右了!”“色彩要调低!”……还没等我们把这些“新鲜玩意儿”看够,化妆师已经大叫:“新来的同学来化妆!”
女生在湖边的树旁化妆,而我们男生则去100米外的化妆车中换上打了补丁的粗布衣服,极不合脚的破布鞋,硬梆梆的“西瓜帽
我们是“友情客串”,再加上是后期录音,因此不用背台词(其实我们根本没台词),所以一上午都无事可干,看别人拍戏。
下午第一场戏是我们的,中午我们像乞丐似的坐在地上,匆匆吃完盒饭,赶到了拍戏地点。其实我们只不过演了个场景:有几个同学从桥上下来,放学了,他们跑着回家;我们几个同学是“顽皮的孩子”,又跳绳,又打陀螺,还玩拍手游戏,一旁几个老演员装成卖伞,卖白菜的。对了,戏还真“假”,这陀螺明明缺了个钢珠不起来,导演偏偏要我们装样子打。轨道(就是铁架子放平,下边加几个木枕)上有块滑轮板,摄像师和摄像机就在板上,靠移动板来获取最佳角度。因为我们拍古戏《水客》,因此封闭道路,不准任何穿现代衣裤的人出入。
拍完这场戏,我们又无事可干,只好耐着性子看蚂蚁走路,倒是有两个人玩起了
下午5、6点钟,终于到了饭店,耶,终于不用吃盒饭了!香喷喷的第一道菜上来了,大家想起拿筷子,一个声音响起:“女生先吃,男生再去拍场戏!”天,这是晴天霹雳!
再说我还真倒霉,竟然没我的戏份!我和其它两个没戏份的同学在场地外等他们拍好戏。又不能回饭店,只能饿着肚子等,亏大了!一直到晚上8点多,他们才拍好戏,回了饭店。
晕!这是菜吗?只剩鱼骨头的红烧鱼,只剩虾壳的清蒸虾,还有“煮蟹壳”,“红烧豆腐汁(豆腐被吃完了)”……倒还是女生有理:“我看你们还不回来,菜都凉了,所以帮你们吃了!”这是哪门子歪理呀!好狠哎!
但是回过头一想,今天过得还算真有滋味,很特殊!再说客串都那么苦,主角就更苦了!有些群众演员排演一、二十遍,到头来拍出来连个影都找不到,我们这些“苦”,不能算苦。
总之,今天还是很快乐的,如果女生能多留些好菜,我会更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