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语
相思劫,相思怯,是否源于这一字缘。立窗前,子不语,相思朝朝,念迢迢。任风抚凌乱发,回忆悠悠,亦幽幽。不自觉,散乱的翻着这记录,对话的苍白,等等!一份执念,这等待是否经起悠然岁月;蹉跎;洗礼。
一切唯有抚秋风;思绪黯然飘远。
长安郊外翠翠生生的竹林,笼着盛唐夜晚的乳白的月晕。独坐幽篁,青衫磊落,操一把古琴,你不发一言,长啸杂着烈烈风声,我听闻了你心中那一片深远华丽。
佛家有偈:“不可说,不可说。”世人称你为“诗佛”,你必了悟此间真谛。
盛唐的风光旖旎被李杜占去了一大半,同历大唐繁华的你,稍显沉寂,却不比二人逊色。记得一深沉女子说过:“有的人血液里喜爱兴奋,而有的人喜欢掩藏自己,十的东西,也只觉得不过七八。”你无疑是后者。李杜都是有着兴奋因子的。一个是盛唐的风光绝盛,潇洒飘逸比作“仙”;一个是乱世的深刻萧索,沉郁顿挫誉为“圣”。只有你做得了佛,不只因常年半官半隐,行如僧侣,更因骨子里的平淡随和。你是如此有禅意的人,懂得“蝉噪林逾静”的闲逸,移动的“人闲桂花落”的庆贺。故而纵然你不如太白那般不羁开阔,也吟不出杜工部得哀婉凄绝,你只是你,不言不语却有着完美的人格。
年少才高,子不语。同是世家子弟,可弱冠之年名满京华,不知比轻浮狂放的五陵少年强了多少去。
公主府内,子不语。以乐言志,一曲《郁轮袍》技惊四座。贵人知音,一入仕途便春风得意马蹄疾。
黄狮子案,子不语。总是责任不在你,你亦安静无辩,功名于你如浮云,宁静淡然,志于山水之间。
安史之乱,子不语。一壶哑药意态决绝自断言语。身在伪朝心在唐,沉默如雷,是你最有力量的表达。
诗画双绝,音乐器材,你已生长成天宝年间最青翠的竹。男子,才子,公子,君子集于一身,故你有骄傲的资本,只是长年信奉低调的华丽。
喜爱仰天大笑出门去的李太白远了,白袍飘逸,随君夜郎,盛唐的骄阳落了。
畅饮花近高楼伤客心的杜工部远了,风破茅屋,客死舟中,盛唐的土地陷了。
只有你,在乌托邦式的辋川别墅写下绝笔。你是否又见那竹林摇摇,浣女的绿裙波波荡荡,她们朝你浅吟低笑,唤你归去;你是否又见那月照青苔,听那空谷低语,唤你归去。仿佛你依然是翩翩少年郎,妙年洁白,风姿俊美。于是你长吁一口气,轻合双目,默道:“不如归去。”
盛唐的山水尽了。
终君一生,宁静而已。是宁静,故干净。山水行云点翠留白的大写意,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千言都不胜寂静无语。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故而,子不语。
你从来不会说你付出过什么,你不在意别人对你如何的看,你只希望我能成功,能扬起最真实的微笑。
——题记
黑夜里没有白炽灯的明朗,没有清朗星空的光明陪伴,我只需你的眼眸与声音便足够,占满心扉,不留一丝空隙。
我五岁那年,你还在工作,早上八点出门,晚上十点回来。我知道,是你撑着这个家,你不容许我哭,不容许我有懦弱的表现,即使我还年幼。
还记得那天么,我摔倒在你面前,你并没有俯下来扶我起来。我眼里满是期待,期望你能扶我起来,可是,你的冷漠掐灭了我所有的幻想。于是,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流出来,你看看我,眼神变为严厉,一句“不许哭”彻底地让年幼的我停止了哭泣。感受得到,你生气了。
如今,在我有一次撕心裂肺的哭时,你却跑来安慰我了。略显啰嗦的话语在耳边萦绕,让我记忆深刻的那个淡漠的眼神,已经变为了焦急。你看看,本是让人相信,让人依靠的肩膀,现在在夕阳下变得如此渺小、那么弱不禁风,从身上透出一种诙谐的幽默,讽刺着谁的相信,谁的执着。
曾经是家中顶梁柱的你,就这样一天天衰老下去,变为一个瘦弱、平庸的弱者,在没有往日的锋芒毕露。
在这个英雄辈出,波澜激荡的时代,新旧交替,胜败输赢的轮换从来没有停止过。
我只想告诉你,虽然这个世界这么脏,你也要好好的,努力过得很好,不要在喧嚣中,变作你不想成为的样子。
每次我看到你的时候,明明酝酿了很多话想跟你说,可相见时却又是浅浅一笑。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抑或是我成熟了,学会隐藏自己的想法了。
奶奶。
这个世界上,我最爱你,我只爱你。所以,等我好么?等我成功的那一天,光芒万丈。
展昭整了整衣冠,便出了房门。却在门口遇到了王朝马汉。
“展大人,可是要出门?”
“正是!可是大人有什么吩咐?”
“没事。”王朝马汉对视一眼,均担忧地看着展昭。
“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说着一阵风般出门了。
刚出开封府大门,便见白玉堂从对面屋顶飘下。
今天他没有像往常一般装扮,虽然仍是白衣,衣上却多了株寒梅,花色鲜红若血。
“玉堂。”展昭上前抓住白玉堂的手,入手冰冷,“等了很久了吗?”
“还好。猫儿,难得今天放你一天假,我们去哪好?”
“玉堂想去哪,展某便去哪。”
“好,那还等什么,走吧。”
白玉堂也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于是两人便在开封城里随意行走。
这开封城,展昭自从在开封府任职以来已走过无数次。
不时有路人向这位温文尔雅的侍卫行礼,展昭也一一回礼。
白玉堂终是忍不住将展昭拉向路边一偏僻小巷。这只臭猫还以为是平常巡街么。
“玉堂,你在干什么?”
“猫儿,快过来看。”
“是在画自画像啊。”
“画得怎样?”白玉堂装作不在意地问。
“你白五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能画得不好吗?”
这话白玉堂相当受用,满面得色。
“对了,这墨色为何如此奇特?”
白玉堂听了这话,有些不自然地笑笑:“最近兴起以血入墨,五爷一时好奇,便也试试。”
展昭叹口气,挽起白玉堂的衣袖,见伤口已止血,才放下心了,却赌气不愿与白玉堂说话。
“猫儿,别生气,五爷只是想,万一有天我不在了,就让这画陪着你。”
“玉堂,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叫有天你不在了?”
“猫儿,你别急,五爷不过随便说说。”
“玉堂,话可是能随便乱说的。”
“好了,猫儿,下次不会了,别生气了。来,给五爷喵一个。”
小巷里安静了很多,两人缓缓走着,白玉堂突然停了下来。
“玉堂,怎么了?”展昭看着白玉堂,有些不解。
昨天刚下过雨,前面地上积了滩水。
白玉堂忽然一笑:“猫儿,五爷不想湿了鞋子。来,背五爷过去。”
展昭没想到白玉堂会说这种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怎么?不愿意啊?还是说怕人看见辱了你御猫的名头。”
“玉堂,我不是这个意思。上来吧。”
展昭背着白玉堂走过了那滩水,却没有将他放下。
玉堂好轻啊,平时真看不出来呢。
“玉堂,答应我,不要独自去闯冲霄楼。一定要等展某毒解了再一起前往。答应我!”
“好,猫儿,五爷答应你,放心吧。”听到白玉堂的承诺,展昭才安心地晕了过去。
猫儿,对不起!五爷不能等你了。你可知道你的解药就在冲霄楼。
“展昭,你的死期到了。”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现。
“你们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展昭,你破了冲霄楼,坏了我们的大事。”
冲霄楼!展昭忽然觉得头痛起来。
“猫儿,你怎么了?”白玉堂焦急地摇着展昭的头。
“没事。玉堂,你在这呆着。等我先收拾了这群人。”白玉堂却依旧担忧地看着他。
黑衣人面面相觑:“展昭,你搞什么鬼,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
展昭也不多说,直接动起手来。他有种直觉,绝对不能让他们说下去。
双方正斗得难解难分,一只箭从圈外射入。
猫儿!白玉堂想也没想便扑过去。
箭,透体而出;血,喷涌而出。
一种莫名的恐惧围着展昭,他不再留情,招招致命,终将黑衣人全数击杀。
“玉堂,玉堂,你怎么样了?”
“猫儿,本想多陪你几天,现在看来不能如愿了。”
“玉堂,啊……”头又痛起来了,有什么要出来了。
“猫儿,不要再逃避了,遗忘不代表不存在。”
展昭睁开眼,一群人围在床边,独独不见白玉堂。
“大人,玉堂呢?”
包拯却转过了脸,没有说话。而四大护卫却红了眼。
“玉堂呢?你们说啊?”不祥的预感在心里升起,展昭没了平时的温文尔雅。
“展大人,白五侠死在铜网阵了。”憨厚的赵虎忍不住抽泣地说。
“赵虎,不许乱说。”王朝忙打断他。
展昭的脑袋炸开了。他刚才听到什么了?白玉堂,死了?
见瞒不过了,公孙策将一画卷递于展昭。
“白五侠走前说,若他遭遇不幸,就托学生将这个交于你。”
展昭木然接过,展开,正是那幅自画像。
“猫儿,别生气,五爷只是想,万一有天我不在了,就让这画陪着你。”
你早就料到这一天了吗?玉堂。
“展大人,你的解药就在冲霄楼里,所以白五侠才……”
以你之命换我命,玉堂,你叫展某如何独活?
“噗……”展昭吐出口血,晕了过去。血在画上晕开,形成点点红梅。
“想起来了吗?”
“玉堂……”
“我本已是缕幽魂,只因对你的思念才游离人间。画中有我的血,我才能以之为媒介。画沾了你的血,你才能看到我。”
“玉堂,不要再说了。”
“猫儿,人鬼殊途,血流尽,五爷便不能再陪你了。”
“不,玉堂,不要。”
“猫儿,五爷不是为你才去的冲霄楼……”白玉堂的身体慢慢变回了张纸。
“玉堂——”
山西长治沁县沁县实验中学校初三:李以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