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叶
南美安第斯山脉生长着一种叫莱蒙蒂的奇特植物,它需要经过100年或更长的时间才能开一次花,待花开结籽之后便枯萎死亡了。
等待这么漫长的时间,一生的奋斗与追求,只为开一次花?想想这花,我们所有的挫折、所有的等待还算得了什么?只要能开好自己的“花”,一切都值。
全世界共有20多万种开花植物,但能散发出香气的并不多,接近百分之八十的花都不香,极少一部分花甚至还有臭味。如生长在印度尼西亚的巨魔芋,开出的花很大很美,可散发出来的却是烂鱼臭味。
花是香的,从小老师都是这样教我们的。可花都是香的吗?
很多时候,香不香,臭不臭并不是单从外表上能看得出来的。
一般的花都是选在春天气温暖的时候开放,而青藏高原上的雪莲,却常常要等到冰天雪地的时候再开花。雪莲特意选在这个季节开花,真实原因让人惊讶,它原来不为别的,只是为了避免人或动物的伤害。
我不禁为雪莲落泪了。人的心是春暖花开还是冰天雪地,难道非要一朵小小的花去证明吗?
非洲乍得有一种名为怕羞花的花,每年盛开一次,大红色,十分美丽。不过,它的全身总是浸在湖水里,不愿与众花争艳,花也只是开在湖面下,美丽的花常常把湖水染红了,远远看去好似一朵朵绚丽的云霞落进了湖里……
多少并不美的偏好过分炫耀,而有分量的花常常深藏在自己的心中。
一品红花开时,顶部叶片全部变成红色,有人误以为那是花瓣。其实,它的花小得很不显眼,而看似红花的却是叶。
有时,你觉得你是花,你恰是叶;有时,你把自己当成叶,你反成了花。
把叶的表皮撕开放在显微镜下,可以看到许多气孔。每一平方毫米的叶子上约有100个气孔,一片白菜叶上竟有1000万个气孔,二氧化碳就是被这些气孔给“吃”掉的。
我们常说牛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而一片片绿叶不正是一张张绿色的小嘴,吃掉的是污浊的空气,吐出的是比奶更珍贵的鲜氧啊!
植物学家告诉我们,有些花来自于绿叶:花萼同叶子几乎一模一样,花瓣的形态与构造同叶片也很相似,花是适应繁殖的一种变态的叶。难怪诗人歌德说:“花是叶变的。”
再美的诗,也美不过一朵花;再美的花,也出自一片片叶。常常是:花里有叶,叶中有花;叶含着花,花枕着叶……
不要怕做一片小小的绿叶,它常常是花的源头、花的怀抱、花的母亲、花的故乡。
在一株树上,生活着花与叶。
春天 花问叶:“叶,这景色美么?”
叶答:“美!”
花又问:“我美么?”
叶答:“美!”
花陶醉,沉浸在无限的芬芳里,氤氲出红色的面颊。
夏天
花又问叶:“叶,你觉得夏天美么?”
叶答:“美!”
花再问:“我美么?”
叶答:“美!”
花陶醉,捂脸微笑,笑落一片芬芳的花瓣。
秋天
叶枯了,花谢了。
花躺在地上,用她那衰微的声音不厌其烦地问道:“叶,你喜欢秋天么?”
叶答:“非常喜欢!”
花不解地问:“为什么?在这个季节,你我都要憔悴。我是喜欢秋天,因为可以替果实做一些事,可是为什么你也喜欢秋天呢?”
叶微笑着对花说;“因为秋天的你很美!”
花朝身旁的一潭秋水看了一眼水中的自己,苦笑了一下,又欣慰,又失望,露出早已枯黄的干巴巴的面颊。
冬天
当冬雪到达大地的时候,花与叶都已凋落在了地上。
花仍然重复着她那老套的提问:“叶,你喜欢冬天么?”
叶答:“我最喜欢冬天。”
花很是不解,问道:“为什么?”
叶答:“因为冬天是你我最美的时候。”
花苦笑了一下,道:“怎么会美呢?叶,我知道,你只不过想安慰你我罢了。”
叶微笑了,枯黄的面庞感受不到生命的气息。
她说:“生有生的美,死也有死的美。春天我说你美,是因为你的外表真的很美,让人赏心悦目;夏天我说你美,是因为你正在把自己的营养供于果实;秋天我说你美,是因为你甘愿败落,把自己的位置让给果实;冬天我说我们俩都美,是因为我们都在把自己的养分埋葬于土地,直到来年春天,再培养出新的我们。”
花愣住了,她那几乎没有水的眼睛竟掉下一滴眼泪,淡淡的香味,清苦而芬芳。
她又转而一笑,对叶说:“叶,你好美!因为你会发现美。”
花笑了,叶也笑了,两个好朋友互相欣赏着步入死亡的殿堂。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喜欢在地上看残败了的花与叶。看树上的叶子从嫩绿变得深绿,再慢慢枯黄,最后落下来,融在大地里;看开花的植物孕育出小花骨朵儿,慢慢长大,绽出最美的花朵,然后凋零,腐烂在大地中。
有时候甚至觉得,花与叶像人类一般,从“母亲肚子”中孕育,再到“出生”,渐渐地长大,然后到老、枯萎,化为了肥料。
花在开花的那段时间,是它一生中最美的日子。如同人类的少年时光,是最美的花季。可惜时间太短,犹如昙花一现。可在它的这段最美的日子里,它懂得努力开花。所以,尽管那么短,却在我们心中留下了最大的震撼。少时也应是如此,在最美的时光中抓紧时间学习,不在后来的时间中留下遗憾。能在中年、老年时觉得,少时的自己犹如花一样,开出了人生中最美的那道风景。
叶子的命运却不同了。它们只能慢慢长大、老去,最后脱离树的怀抱,成为地上的养分。但当它们“出生”开始,就努力吸收阳光,拼命的往上长,不甘落后于其他叶子的后面。所以,在它们的一生中,它们知道自己已经超越了别的叶子,就算枯黄了,落下了,也不会留下遗憾。人更是如此,如果命运不给你一丝挣扎的机会,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应争取超越他人。或许,你会有反抗命运的机会。在这时候,你也在你的人生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残落的花与叶,尽管自己命中注定要枯萎凋谢,但它们知道,上天既然创造了它们,它们就要将自己的使命完成!同样的,既然上天创造了我们,现在又有了那么好的生存环境,为何不好好活着,活出自己的风采呢?
也许会有人碌碌无为了大半生,会叹道:“我的大半人生已经过去了,想改已经来不及了。”不!花最美的风景虽然过了,会一天天衰老、丑陋,虽然他已经不再美丽,但它却贡献了它最后的余热使大地肥沃。我们人也可以呀,虽然已经一天比一天衰老,但生命的火焰却没有熄灭,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直至生命的尽头。
生老病死是我们不可违逆的,但我们可以像花与叶一样,不落后于他人,并开出最美的人生。
广东东莞南城阳光第四小学六年级:陈碧芸
第一章
我握紧拳头,僵直地站在房子前面,双腿甚至有些微微发颤。
深红色的老墙泛着斑驳沧桑的光芒,爬满墙的血蔷薇妖艳地盛放,就像岁月的枷锁一般,把这栋老房子曾经的光芒囚禁了起来。
雕花大门上,刻着各种巧夺天工的花纹。经过了这么多年,非但没有消失,还随着时间的打磨,越发深沉,就如一位沧桑而神秘的老人,全身上下散发着致命的慵懒,虽内敛却仍然让人觉得耀眼。
真是诡异!
我咽了口唾沫,望望身边那严肃得没有表情的管家爷爷,“真的,要进去吗?”
“是的,小姐。”亲爱的管家爷爷眼里闪着冷厉的光芒,让我不禁想起小时候:那是我的第一次晚归,和小伙伴玩的不亦乐乎,回家时就晚了三十分钟。这位管家爷爷,眼中寒光一闪,提着我的领子进房,啪啪两声,就把我的小屁股打得肿得只朝天,最可恶的是,爸妈还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虽然长大后知道了这位管家爷爷是好心,但还是硬生生多出了一丝敬畏。
神游完毕后,我发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期——被亲爱的的管家爷爷拎着领子,提起来,然后推开那扇古老迷人的雕花大门,“咚”一声,被扔了进去。我瞬间呆若木鸡,向亲爱的管家爷爷挥挥手,呆呆地看见木门被关上。
过了好久,地上那位迟钝的阿呆才缓缓站起身来,眼角抽搐了一下,拿着原先就准备好的手电筒,向着那狭窄的走道前行。
虽然是白天,但这栋老房子里的光线暗的惊人,在手电筒的照耀下,走廊墙壁上的花纹才一一现了原形。这些雕花,虽然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但在本身雕刻技艺的精妙和岁月对这里木材的打磨下,竟也美得不可方物。
一边走,一边嘟囔道:“说什么‘等你到了懂事的年纪,就给你一件绝对让你惊喜的礼物,还说什么,长大了,就要自己去寻礼物,礼物就在那,不会跑也不会飞。你爸爸都拿到了一件,虽然你没看过,但你家族中的祖辈们拿到礼物,可是个个都惊喜异常呢。’哼哼,我看不是什么令人惊喜的礼物,是令人惊吓的礼物才对吧。这么诡异的房子,能有什么好礼物?不会是把我送来喂鬼的吧。”想到这,我的小心肝都不由地颤了两颤。经过事实证明,人类的大脑联想能力果然是万物中最好的,我的大小脑都开始描绘起心目中那鬼的模样,越想越觉的寒颤。
忽然间想起了亲爱的管家爷爷对我嘱咐的那几句话:“小姐,您的礼物就在走廊旁边的第二十四间房间,请不要走错了。”
我停下脚步,刚好走到了通道的尽头,一个转弯,就令我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条深渊?!
虽然这么说有点夸张了,但我觉得很形象。通向深处的走廊在人的眼球中成梯形状,虽然手握手电筒,却仍旧无法看清深渊中的情况,照过去,除了能看到五米的之内房间门,其他的,都只是一片黑暗。脚步声回荡在狭长的走廊里,仿佛寂寞的哭声,陪伴着这栋孤独且寂寞千年的老房子。
据说,我们家族在千年以前,发现了这栋老房子,穷困潦倒的祖宗们就如同迷路于沙漠中且绝望的人们发现了一片绿洲一般,踏着自己饥饿地有些虚浮却兴奋异常的步子,步入了这栋古老房子。借着在房子里发现的一些金币,在城里发家致富了起来。
转眼已千年,除了墙壁的木色变得更见深邃。缠绕着的蔷薇绽得更加妖艳以外,什么都没变。虽然我们早已搬离了这栋房子,但它还是一直被家族中的长辈视为守护神。都说每个人到了比较懂事的年纪,就可以进去拿一件礼物,拿到后的人们都把这份礼物视为瑰宝。爸爸的我没见过,但爷爷的我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把武士刀,对于热爱名刀的爷爷来说呢,确实是非常不错的归宿,但那却是一把名不经传的长刀,没有任何的精美花纹,就连护手也没有,就是一个手柄,通体都是黑乎乎的一片,没有任何光泽,我觉得没有什么好的啊。但爷爷看着这把刀,眼中流露出的迷恋和痴狂让我硬生生把贬低的话压了下去。
过了几年后,爷爷仙逝了。那把刀始终握在爷爷的手里,不知怎地,可能是小孩子有些敏感吧,我竟然觉得那把刀竟颤动着灵魂,在爷爷手中悲鸣,直至消失。
真是越想越诡异,再说了,这千年间没有一个人能说出这栋房子的来历,仿佛空降一般,可是房子的沧桑却证明了它已存在多年……
一个又一个问题让我的脑子瞬间暴涨。
算了!不想了,我的大脑小脑都不咋地,拿了礼物就出去,扑回我温暖的小窝,再好好睡上一觉!
“二十四,二十四……”我嘴里哼着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小调,找到了属于我的那扇大门。
缓缓推开……
岗厦小学六年级:六翼飞彼岸
我呆了!
亲爱的管家爷爷说过,家族里每一代的人,都会有自己的的专属房间,不是因为奢侈,而是因为这里的房子多得近乎无限,更是因为只有这间房间的的主人才能打开它的雕花大门!
以前有两个祖辈一起来到其中一人的大门前,一个人顺利通过了,而另一人则撞在了一道无形的墙上,撞得七荤八素地。
虽然我不会小女孩地相信这里房子多得近乎无限,更不会相信房间自己会认主。
但,我却不得不承认它的诡异!
小小的房门背后,是富丽堂皇的大厅!
虽然富丽堂皇,却被蔷薇绕满了。血色的野蔷薇四处放肆地开着,缠锁住了它原本的耀眼,柱子上与外面的一样,雕刻着花纹,但又截然不同。望着它,竟然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只觉得,这个房间里,处处充满了神秘。
我把注意力放在了柱子上,隐约间,看到一位……天使!
六只翅膀,从他背后伸了出来,圣洁而美丽,他闭着眼,一袭白衣沁着点点的星光,如月光般温润,却仿佛倾尽所有的芳华,窒息的美!
我看痴了,过了半晌,才强行把自己的目光移开,走到下一个柱子前。
天使睁开了眼,不是清澈见底,而是无限深邃。他被挂在了缠满血蔷薇的十字架上,黑发垂地,星眸中染着癫狂笑意,嘴角擒着自嘲。他,仰望着天,身后的翅膀染上漆黑,全身被蔷薇攀爬,绽出无限堕落的芳华!血,顺着蔷薇藤流下,为这位美得令人窒息的堕天使,扣上了枷锁。
我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抚摸那凄美得仿佛不应存在于尘世间的雕画,生怕玷污了这一刻的唯美。直到蔷薇刺伤的我的手,血,顺着藤蔓流下。
忽然间听到背后有声音“轰隆隆”地响
我眼睛一亮,密室!
我奔进了这所谓的密室,身后的石门又“轰隆隆”地关上。
我抬起头,瞳孔放大:那位天使?!
这房子怎么这么诡异啊?
走到蔷薇藤前,利用自己洋洋自得的轻盈身材,避开那些比玫瑰还要尖锐的刺,到了他面前。
那双令人疯狂的眼早已闭上,只剩下那玄瀑随风诉说着它千年乃至万年的寂寞与孤独。
我一直立在他面前。
突然,原本踩在脚下的蔷薇藤竟开始疯长,渐渐攀上了我的腿,我使劲扯开它们,再也顾不得手是否被蔷薇刺割伤,一个不小心,我摔了下去。
屁股着地的痛苦相信很多人都经历过,但这么痛的,可能只有我体验过了。
勉强爬起,看着蔷薇藤继续向上攀,但是一到了天使的脸上,便立马停了下来。哼,还有点良心。但现实容不得我这么想,密室里的蔷薇藤迅速向我爬了过来,颇有洪水猛兽之凶势。我有点慌了,可不想再尝一次被那尖锐的刺破开皮肤的滋味。可现在,我却寸步难行。
四周“猛兽”的逼近,让我渐渐后退,直到靠在那绑着天使的藤上。身后的蔷薇藤没有动,我慌乱地在身后摸着。人家都说,当你在黑暗中的时候,不要慌张,抓住身边的任何一件东西,或许在那时,它就能给你一线生机。
终于,我摸到了一把器物,摸着挺顺手的。我当机立断,闭着眼睛,就把手里的东西从蔷薇藤里掏出,对着那近在咫尺的“凶兽“一通乱挥乱砍。可最终,蔷薇藤还是没等到那东西将它砍断,最先爬上了我的手。
什么?不都说,在这时候,手里的器物不论用什么方式都会救人吗?
我多灾多难的芊芊玉手,转眼间就成了一只“血”手。蔷薇的刺果然厉害,血转眼间就流到了手心。眼前突然发出了一道强光,我晕了过去。
醒来时才发现,是手里的那东西救了我。前人的话果然好用!
身边的蔷薇藤还在蠢蠢欲动,不过都已我手中的器物为中心,散成一个圆圈,不敢靠过来。
我捡起手电筒,看了看,嗯,还能用。这才仔细观察手中的器物。
那是什么?
黑乎乎的一段,和爷爷的武士刀一样的黑,但却隐隐多了些血丝在其中游动,长度就跟擀面杖差不多,形状刚好恰似擀面杖!
这就是亲爱的管家爷爷口中的“礼物吗”?哼哼,确实是够“惊喜”的。擀面杖做礼物?!
我把玩着手上这根“擀面杖”,丝毫没有发觉四周伏在地上并虎视眈眈的“毒蛇”正吐着信子缓缓逼近。
这回我没有晕倒。
手中的“擀面杖”,没有发出耀眼的光芒,只是缓缓升空了。我这时才注意到那无比接近的“毒蛇”。
我往后缩去,“擀面杖”已升空,现在的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倚靠。只能希望,那“高高在上”的“擀面杖大神”能够现现灵,救救俺这一条脆弱不堪的小命吧!
深圳市岗厦小学六年级:六翼飞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