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泥灰尘土中修路的工人们，他们常做的，是在每一个被热浪炙烤的正午时分或是薄暮黄昏，把汗水滴进深深的泥土里。而我们常做的，却是无视他们的辛劳、他们的汗水，在泥土飞扬时大声抱怨，道路不通时破口大骂，于是，天气在我们的抱怨中愈发显得炎热，道路在我们的不满中愈发显得坎坷。

这条河向西便弯折向南。弯的地方，河面略显宽阔，上面有一座渠道桥，槽形的那种，用钢筋水泥建的，用于农田灌溉。桥上面搁置着一块块水泥板，也就用作人行了。在非灌溉季节，桥渠里没有了水，便成为我们玩耍的地方。伙伴们在这个地方玩耍，免不了就是一身泥灰的，也免不了被大人呵斥一番。不过，我们在一起吵吵闹闹的声响，是那种欢快的声响，总在渠道里穿梭和回荡。渠道桥两头连着长长的水渠，会长满杂草野花。好多草在我们那时的叫法都很好听、或很有乡野味道，我是在那时认识这些植物的，一直到长大，和这些草的规范的名称对应起来，在脑海里就有了清晰的概念。譬如，渠道里最见多的是黄花郎，后来知道，它就是蒲公英，那时折下一枝它的茎干，轻轻一吹，那些种子就迎风飘去，一直可以飘到河的对岸。

放学后，我还是高高兴兴的走哪条路刚蹦到那儿时，却被撞了回来，因为没留意前面的障碍物，竟一下子撞个四脚朝天。估计是前世我作了什么孽，非要我这是受苦吧。我花了好一会儿工夫才爬了起来。，我呆了，又是那堵墙，我早晨拆的，又，又好了。上面抹上了水泥，夕阳洒在上面，照得我有些刺眼，有些晕。我气得涨红了脸，气得两眼冒火：“拼了”。我捏紧拳头，又是一阵疯砸乱打。墙塌了，我再挥一拳，拳头击碎了最后一块烂水泥，我淹没在泥灰雾中，想打赢仗的将军，可我并不高兴，还有点委屈，：我招谁惹谁啦，啊，你说说，你说说，无缘无故让我栽两回。我摸着摔疼的要朝地上碎了一口，“要是让我知道是谁砌的墙，我非揍扁他不可。

我拿来酒精和棉签，准备给小家伙消毒。我小心翼翼地拨开染着殷红色的血的羽毛，露出了大约2公分长的伤口，看来它的伤口很严重，不容拖延。我赶紧用蘸了酒精的棉签擦去伤口边上的泥灰，然后将棉签靠近伤口。可是每次棉签碰到伤口，小家伙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双脚不停地蹬，那声音让人不禁心酸。我不忍心再做下去了，可是，如果拖延了时间，伤口很可能感染化脓。想到这，我还是鼓起勇气，继续做下去。我将山雀的双脚绑在一起，又在它的翅膀下垫上冰块充当麻醉剂，为了小家伙的健康，我只能这么做。在做小手术时，小家伙双目紧闭，虽然有冰块，但它还是呈现一幅痛苦的表情，嘴不停地叫，身体发抖，我的额头上出了许多汗。虽然下不去手，但我还是坚持做完了这台“小手术”。小家伙的表情稍微好看了些，我也松了一口气。

面对一朵小花，我能对它说什么呢？今年北京的春天，总共下过两场半雨，且只是略略地湿了下街道，因而干燥的景况是可想而知的了。干燥的春天，沙尘飞扬，街的花坛上，那土便是水泥灰一般，一丁点儿的湿润也没有。这当然让我对北方的植物产生一种深刻的同情，要在这样的土地上生长，开花，并把生命的枝丫努力地探向天空。这又是要有怎样的坚韧呢？

大家都以极大的热情参与这次活动，仿佛一夜之间，我们居住的地方就焕然一新。生活小区外，那条脏兮兮的排水沟清澈了许多；因为摆放露天大排档而沾满泥灰的人行道，现在也种上了许多花草；小区的围墙都换上了新的标语牌。生活小区内，暂新的分类存放垃圾桶取代了老旧的垃圾车；停车场重新画了停车线，所有车辆都停的整整齐齐；小区的绿化带修剪的漂漂亮亮；路面也更干净了。看着自己生活的地方越变越漂亮，我的心情都跟着好起来了。

似乎是哪户人家装修房子，楼下的空地上堆了几包水泥，一个面容苍老，头发上落了很多水泥灰的老人艰难的抱起那包鼓鼓的大袋子，使出自己最大的力将它扛到肩上，再用手吃力的挪了一下，让它稳稳的倒在自己的肩上。我有一股想去帮他的冲动，但我只是颇怀怜悯的看着他。离他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士，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位老人。或许他就是顾主吧，不然他怎么会就这样麻木呢？

人车还未到高峰，我悠闲地走着。在一棵绿荫如盖的粗壮榕树前停了下来，我用那双新生的明眸细细端详着它。我的指肚轻轻地划过凹凸不平的树皮，落下点点泥灰碎屑。抽出新芽不过几日竟已长得如此茂盛，在风儿俏皮的挑逗下，奏出了沙沙的声响，宛如女低音歌唱家的一曲颂歌——大自然的颂歌。太阳在我灵盈的挪移中升了起来，斜斜地穿过绿色巨伞的枝丫。嫩黄的阳光洒下婆娑细碎的日影。风儿忽吹，仿佛星光摇曳，变换着深浅交织的光芒。又细又长的光辉如同温馨的黄色蚕丝帘，柔软而温和。

土砖砌成的老屋据奶奶说是在我爸爸出生的时候造的。由于已有好几十年，有的地方的泥巴已经脱落，那时的我不懂事，经常后背蹭着墙，弄得衣服满身都是白泥灰。清晨，奶奶手里拿着棒槌，胳肢窝下夹着一盆衣服去屋后山沟的石条板上洗衣服，棒槌在石板上敲打衣服的水雾喷到紧跟在后的小丫头脸上，吓得她一声”哇”叫，这时的奶奶呵笑地斥着：“离远点，跟屁鬼！”下午有时忙完活，奶奶常带我到附近的小山上,奶奶在砍柴，我在山上摘不知名的小花，捉喜欢的小虫，一直到太阳落山，我们祖孙俩才披着晚霞的余晖满载而归。

离开时，祖母带者阿黄依靠在老屋的木门旁，看着我离去。回首间，我看见祖母那失落的眼神，她一个住在这里的旧房子子里会不会孤寂呢，忽然我想起了周杰伦唱的那受外婆，“我失落是因为看到外婆失落而失落…”我觉得这歌就好像是在唱我的祖母，那间老屋在阳光下散发着一种陈旧而熟悉的味道，那是回忆的味道。那屋子的墙上有些地方已经剥落了一层泥灰，留下了时光的印记，一种情感涌上心头，让我哽咽，转过身，我已泪流满面。

读四年级后，经过工人叔叔们年复一年的辛勤劳动，这条烂路终于修成一条宽阔而平整的大道。往来车辆川流不息。洒水车不时地在大道上来回地洒水，冲洗路面的泥灰。道旁两侧低矮的民房，重新修建为一幢幢高楼大厦。沿街边栽上了枝繁叶茂的行道树和漂亮的花草。宽敞的人行道上铺满了地砖，干净、平整的路面让你走得放心，走得舒心。假如走累了，还可以到专门设置在人行道旁的休息处坐下休息。以前，走这条路是受罪，可现在走这条路简直就是一种享受。也许这就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吧，我发现走路的人越来越多了。

离开舞蹈室，我缓缓地向操场中央走去，一路上我见到了曾经排队打饭的饭堂，没变，仍旧是昔日的干净整洁。走进操场时才愕然发现，原来操场的跑道已经换上了塑胶跑道，记得过去学校还在完善中时，我们上体育课是最为痛苦的一件事，因为过去的跑道是简单的黑石灰构成，而操场却是水泥筑成，每每老师罚我们跑步时，成条跑道就会烟雾缭绕，一身泥灰十分吓人。现在日新月异，昔不如今啦！

这一天清晨，我静静的坐在窗前。春天来了，而对我来说，并没那么美好。到底是什么使我走出阴影？那是窗前的一个画面。一个脸沾泥灰，穿着黑布鞋的男孩出现在我面前。他一只手甩动着狗尾草，另一只手紧紧拽着身旁中年妇女的衣角。那位中年妇女一手拎双手着青菜的塑料袋，背上还背着一个一岁多的小孩，正在甜甜的睡觉。更令我吃惊的是，这位妇女的肚子看起来鼓鼓的，好像还有一条小生命。从打扮来看，一定是来这里打工的，而且生活条件很不好。当我看见他们的神情时我愕然了：他们的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乐观的面对着生活。渐渐地，他们迎着太阳的方向，远去，消失……

看了那么多精美绝伦的作品，也是时候轮到我大显身手一番了！我继续往里走，找到位子坐下，老师向我们介绍两位大师傅，两位大师手上沾满了泥灰，长满了老茧，肯定身手不凡，经过许多次磨练吧！我跟着一位年龄稍大的师傅，只见他坐在凳子上，前方有个大转盘似的东西，大概是可以把泥巴做成各种形状的机器吧！大师把脚放在两侧，搓了搓手，定了定神，准备一气呵成，开始了，他按了按按钮，机器如同方向盘似的转了起来，他沾了沾水，把手组成一个“O”字形，放在泥巴上，把泥巴先做成圆柱形，他熟练地把手一

奶奶走过去用布满皱纹与老茧的手抱起午餐中的大白猫，轻轻放在膝盖上，指节分明的大手的枯树皮般的灰黄，与白猫的白色带水泥灰的身子，和谐融洽的和在了一起，两个都历经沧桑的老者，相处的十分融洽，大手抚摸一下白猫的背，梳理它有些杂乱的毛发，白猫扭头舔舔那抚摸它的青筋显露的手。我端了两个小板凳，一个给奶奶，一个给自己坐下，这温暖的秋日午后，我突然想和长满白发的老人与白猫共享，共享这悠缓的秋，希望这秋再长些，再长些，让冬天晚点来。

那天，他拿起一块土，到处砸着玩，我心中默念：阿门，上帝，太上老君，如来……请你们保佑我，不要让他再想到什么点子呀！真是好景不长，只见他眼睛骨碌碌一，就把我拉到田里，自己抄起一块土就向我砸过来，边砸边喊：“打土仗啦！”一听这声音，我心一下凉了半截，这家伙，太好动了，没办法，只好和他对扔起来。表哥瞄准是很在行的，一连几块，我都被他命中目标，被他扔的只好躲在一个土坑里。“呼”，我刚松口气时，回头看。好嘛，表哥抓着几块土已冲过来。我急忙反击扔土，可表哥是什么人啊？简直是属泥鳅的！唉，谁叫他天天没事就玩这类玩意呢？冬天打雪仗表哥玩的是顺风顺水，见谁灭谁，打土仗又不用搓“土”球，自然就更不在话下了，没的说，将来表哥打仗准是把好手……唉，傍晚，在经过他的狂轰滥炸后，我已成土人，全身是泥灰。可看看他，全身只有几道灰痕……

乡村少有游手好闲之徒，就连天真可爱的小孩子也加入到在春耕的队伍中来。他们一会儿拿着镰刀，握着点锄，这里挖个坑，那里刨条沟 ；一会儿跑到水渠边摘几朵漂亮的野花送给小伙伴或献给劳作的父母；一会儿蹲在田角沟边捉灵活的黄鳝和泥鳅。孩子们的汗水和泥灰粘满了脸颊，头发上沾着些草屑和花瓣，犹如一只只脏兮兮的大花猫，可他们毫不介意，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每个人的心里都乐滋滋的。没有循循善诱的教导，只需耳濡目染，他们懵懂幼小的心灵已懂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真正道理；没有冗长繁杂的说理，只要亲身实践，他们初谙世事的心灵已明白“劳动最有滋味”的深刻内涵。田间地头时时流动着孩子们快乐的身影，空气中时时回荡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话，让春耕气氛忙碌中带着愉悦，紧张中裹着恬适，春耕显得更富有生命的张力和韵味了。

又是一个秋天，我坐在小院的石凳上，又看见了那颗枣树，枣花已经散落在了地上，树下的那个早已被灰布满的棋盘，就像这棋盘一样，被泥灰紧紧地凝住，也凝住了我最美好的记忆……刚上小学的我，生性孤僻，不愿意和小朋友玩，便常常独自坐在小院里发呆。过了一段时间，小院里搬来了一位老爷爷，他家的所有家具都堆在门口，可只见他独自一人在那里费劲地搬着，我很好奇，但又没有胆子上前去询问，只好躲在角落里看他。第二天，老爷爷门前又多了一张桌子，一根凳子，桌上还摆了一棋盘，这让我更加好奇，正当我踌躇不前想要去问他时，老爷爷突然叫住了我：“小朋友，过来，爷爷给你甜枣吃。”听完老爷爷的话，我照样躲在旁边，老爷爷又用手晃了晃手中的甜枣，终于，我耐不住甜枣的诱惑，接过了老爷爷手中的，

突然，一个身影从我身边飘过，看着我，傻傻的朝着我笑，我吓得一个哆嗦，朝后自然的退了一步。仔细打量一下，一个跟我年纪似乎很相仿的年轻人，可是却又不怎么像。因为他的头发就像打得不可开交的两国士兵一样，东倒西歪着扭缠在一起，只要风儿轻轻一吹，全都会被吹倒。脸上黝黑的皮肤全是水泥灰，眉毛上被石灰染得炫白，已经分不清迷离着的双眼；上身穿着又破又旧的军绿色迷彩服，上衣靠胸口的地方扣子并没有扣住，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发红的胸口还有那黝黑的皮肤；裤子好像十分的不合身，大大咧咧的，似乎可以塞的下一个婴儿；脚上穿的是一双破旧的军用胶鞋，上面已经被凝固的水泥啶得满满的。他向我微笑着，十分好奇地看着我。

我记得自己在学骑自行车时就是这样的。开始，我不会骑自行车，就推着妈妈的那辆自行车到一条小路上去学。刚刚骑上去，我就摔了一跤。我不灰心，爬起来继续骑自行车。可是，我这个人一上自行车，还没有等我坐稳，自行车一歪，我又倒在了地上。我又摔了一跤。这一跤比刚才那一跤更加厉害，痛得我直想哭。但是，我想到自己一定要学会骑自行车，所以，爬起来又骑，连身上的泥灰都没有掸一掸。这天，我在学骑自行车的时候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有一次甚至摔到了路旁边的小沟里，痛得我差一点晕倒起不来了。等到我爬起来就又骑上自行车向前进。依然不放弃继续学骑自行车。我相信只要做一件事情决不放弃就一定会成功。到后来，我终于学会骑自行车了。

到了妈妈出生的七十年代，人们的生活开始有所好转，再也不用住草房子了，而是用泥砖建的房子，结实耐寒。用泥灰粉刷的外墙，远远看起来显得灰蒙蒙的，若你在黑夜中回家。灰色的房子早已与夜色混合在一起，让你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家在哪儿。即便如此，妈妈说起小时候的泥砖房子依然会眉飞色舞。因为这房子给她的童年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据妈妈说，她小时候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当春暖花开的时候，和小伙伴们一起一手拿一根小棍，一手拿一个小瓶在泥房子的小洞里掏蜜蜂。为此不知被蜜蜂蛰过多少回，却乐此不疲。 

我的大哭很快引来了正在悠闲观景的她，只见她很快地赶过来，把我抱回家，全然不顾我小脏手上的泥灰和膝盖上的血液弄脏了她最心爱的旗袍……她踉跄着把我抱回家(穿着旗袍行动不便)，找来医生为我处理了伤口，然后每天细心地为我上药。托她的福，我的伤很快就痊愈了。现在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曾经伤过。只是，为了我，她没有时间将身上的旗袍换洗，因为清洗不及时，那些痕迹永远凝在了旗袍上，也凝在了我的心里。

离开时，祖母带者阿黄依靠在老屋的木门旁，看着我离去。回首间，我看见祖母那失落的眼神，她一个住在这里的旧房子子里会不会孤寂呢，忽然我想起了周杰伦唱的那受外婆，“我失落是因为看到外婆失落而失落…”我觉得这歌就好像是在唱我的祖母，那间老屋在阳光下散发着一种陈旧而熟悉的味道，那是回忆的味道。那屋子的墙上有些地方已经剥落了一层泥灰，留下了时光的印记，一种情感涌上心头，让我哽咽，转过身，我已泪流满面。

下车后，我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在田边，在山旁，摘下了一片片漂亮的树叶，有的像桃心，有的像小鱼的尾巴，还有的像扇子……。突然，我看见前面的小山坡上有一棵长满红树叶的树，决定去摘几片下来。我爬上了山坡，可是发现树很高，怎么也够不着树叶，我想了想，跑到爷爷家拿了一把椅子，站到椅子上，用力踮起脚，可是树叶没摘到，椅子一歪，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弄得手上身上到处都是黄泥灰，狼狈极了，我气嘟嘟地从地上爬起来，想放弃算了，可是一想到树叶贴画，还是不甘心，就回家把妈妈叫来帮我摘下了几片。然后高兴地回到家里开始做树叶贴画。

我正臭美呢，老妈呼我打扫一下屋里屋外掉落的残灰剩渣，还有甩掉的泥土。收拾好，一抬头，正看见爸爸的脸，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爸爸像个国产大熊猫，沾在手上的黑灰全抹在了脸上！再瞧妈妈，更滑稽！头发不知何时鼓起一绺，脸上泥灰分布不均。我哈哈大笑，再一照镜子，我笑得更疯狂了，自己分明是一个螃蟹头嘛！妈妈一声令下，三下五除二，全体脱下脏衣服飞奔到附近浴池，很快出水变“芙蓉”了！

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雨，墙壁上的泥灰石砖已被冲刷得长出了墨绿油亮的青苔，墙头的狗尾草换了一茬又一茬，燕子一年又一年地秋去春来，只有麻雀一年四季都在低矮的屋檐瓦顶上欢唱。小巷，你伫立在这里，弯曲而佝偻的身躯，却分外地显现出活力。

随着溪河的无限延伸，穿过布满石子的河道，经过一座拱石桥后便到达了名叫“夏家落”的一个小村庄。在大山的怀抱中它显得是那样的静美，居民房屋林立于山丘田地间。房屋都是木质结构，除了屋顶倾斜的瓦片是用水泥灰烧制而成。房梁等一切支撑体都是由大山中的大树和小树代替的。

今年暑假。我原本计划在山清水秀的家乡好好休息一下。放松一下紧绷的心情。可刚踏上那条路的一头。我的心中便生出一股愤怒。那条弯曲的水泥路原本只是少一点绿色的点缀。可现在，却落下了一层厚厚的水泥灰。修建高速路产生的大量扬尘导致整个天都是灰的，房顶，树林到处弥漫着烟尘。

带着一丝惊喜抬起头，寻找秋的美，多么想一饱眼福啊！太阳的余晖洒在了空荡寂静的田野里，形成一种凄凉美。小路已变得坎坷不平，光秃秃的，也许是没有了往日那些装饰它的野草野花，从而“衰退”了。枯草的使命也完成了，累得精疲力竭，躺在树的怀里，感受着生命的最后一刻，枯黄的草与泥灰色的树浑然一体，显得那样孤独。

光着脚丫、满脸泥灰的孩子，伫立在门口遥望着村头的小路，是在守望着外出务工的父母的归来吧？坐在路口、晒着阳光的老人们，掰着手指数日子，是在守望儿孙团聚的周末吧？还有那咖啡厅、游乐场门前拿着鲜花独自等待的少男少女们，是在守望心上人的赴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