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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总是一个人的作文开头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扇门,一扇关着心房的门,而属于你的那扇门却格外沉重。不知为何那扇门总让我们感觉和你是那么的疏远,那么的遥不可及。
那扇门是你变得孤独和寂寞。我们知道你很想有个朋友,其实我们都很想把你当朋友,帮你分担一些。虽然你很冷淡,但一有困难,你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同学有困难,你总会帮忙。小学那会一个同学把红领巾忘在家了,刚好学校仓库的红领巾又没了,急的他直冒汗,生怕被老师责骂。
作文《别丢了你的钥匙》的文章开头
关于总是一个人的作文开头
关于总是一个人的作文开头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扇门,一扇关着心房的门,而属于你的那扇门却格外沉重。不知为何那扇门总让我们感觉和你是那么的疏远,那么的遥不可及。
那扇门是你变得孤独和寂寞。我们知道你很想有个朋友,其实我们都很想把你当朋友,帮你分担一些。虽然你很冷淡,但一有困难,你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同学有困难,你总会帮忙。小学那会一个同学把红领巾忘在家了,刚好学校仓库的红领巾又没了,急的他直冒汗,生怕被老师责骂。
今天早晨,在吃早餐的时侯,我目光注视了一下您,意外地发现您满头的黑发中夹杂着几根白发。啊!爸爸!我那时有许许多多的话涌上心头。
以前,我生病时,您总是第一个将我送进医院,陪在身边,并不时地问:“陈傲川,好些了吗?”我却总是对着您笑。您为了陪着我,一有空就来到我身旁,有好吃的也总是第一个想到我。后来的几天里,您总是帮我洗脸等等……
查看全文每次和你伸手从不会说谢谢你,直到长大后才懂得你很不容易;每次和你争吵后总是很轻易的就身离开,然后你却泪流满地,直到长大后普我才发现我那么的幼稚。时光时光慢些吧,我不想再让他们变老了,你们担心的孩子已长大了。
小的时候,我总是哭着对爷爷说,那个小孩子欺负我,爷爷总是第一个帮我教训他,过头来,他买了一份零食给我吃,我却什么事都没有了,我要帮爷爷洗好多衣服,身后,爷爷又买了零食给我。
查看全文她胖乎乎的,总是扎一个马尾,圆圆的脸,目光总是有些呆滞,看起来总让人觉得很憨厚,不过她却基本从不和班级里的同学交流。一开始还有同学主动和她讲话,不过她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渐渐的,大家就都不会主动找她讲话,谁会喜欢总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呢。
下课的时候,她总是喜欢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除非要去厕所,不然她是不会挪动的。
查看全文爱家小区,123楼,505号,是吉娃娃的住处。吉娃娃家的邻居是和吉娃娃经常一起玩的嘉嘉。嘉嘉的人缘好像很好,而吉娃娃却经常被人忽略。嘉嘉是一个非常善于表达的孩子,不管邻居的大妈大婶们问她什么问题,她都能很快回答出来,而且,嘉嘉在幼儿园橘子班的孩子里也很出众,所有老师问的问题,她总是第一个举手。而其实吉娃娃比嘉嘉在幼儿园的每个学科中的成绩都好,但老师们却总是只看见嘉嘉在不停地举手,而却忽略了吉娃娃也把手抬了起来,这里最大的原因可能并不是吉娃娃不擅长表达,而是她的个子太小了,整整比嘉嘉矮了半头,要知道在她们这个岁数里,个子高几厘米都是非常明显的。
查看全文我静静地呆在窗前,回想着在脑海里不是浮现的那个身影
——题记
记忆犹如一缕阳光,总能让人感受它的温暖。记忆犹如一滴雨露,总能让人感受它的甘甜。记忆犹如一片花瓣,总能让人感受它的芳香。
走进记忆的深处,让人回味他的温暖与甜蜜。记忆里面总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拉着我的小手走过无数个春夏秋冬。在风雨来临时,他总是第一个出现在我的面前,用他那早已弯曲的身躯,为我遮挡数以万次的狂风暴雨。
查看全文在每个人身边,都会有很多朋友。而我身边,一直有个好朋友无时无刻都在我身边,那就是小媛。
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她总是会和我一起渡过难关;在我伤心的时候,她总是第一个在我身边逗我开心;在我沮丧的时候,她安慰我,让我重拾信心;在我快要哭的时候,她总是帮我接住眼泪,还安慰我;在我被别人欺负的时候,她会给我像母亲一样关心我;我考试的成绩好,她会为我喝彩;我考试成绩差,她会说些鼓励我话……
查看全文幅绚丽的油画总是由一支支五彩的色笔所描绘,一首动听的歌曲总是由一个个跳跃的音符所演奏,一篇流畅的文章总是由一个个文字所演绎。但,每一个颜色都有自己的独特,每一个音符都有自己的动听,每一个文字都有自己的奥秘。因为他们都有他们的世界,不是一幅油画,一首歌曲,一篇文章的冰山一角。我不愿当别人的风景,就像小草想离开大树的阴翳在阳光下无悔的绽放,就像孩子想离开母亲的怀抱自己在地上大踏步,就像野马想挣脱主人的束缚在草原中奔跑。
查看全文亲爱的朋友:
寒冷是朋友就好似一杯咖啡,握着他怎么也不肯放手,又好似一副手套,它总是把你的手放到里面,你感受到的只有温暖,却不知他又多冷。它总是这样为你默默地付出着,可我们呢?却不会去好好地珍惜他!
每当我伤心时,总有这么你陪我一起伤心。开心时,你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你总是第一个知道我在想什么,在你的面前,我却怎么也不会掩饰自己,我就好似一块透明的玻璃,透明的什么也不剩下。
查看全文从小到大,我都有一个哥哥,他总是照顾我,每一次我有困难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出来帮助我。他就像我生活中的保护伞一样。
我的哥哥,个子很高,身材很壮。给人一副憨厚的感觉。他话不多,但是做事非常认真。他很乐于助人,对人都非常的好,人缘很好。成绩也很优秀。
记得我上小学,和哥哥一个学校。那时候的我们都很小,哥哥每天都会早上陪我一起上学,晚上和我一起回家。
查看全文日出和日落,总是在一个地方开始与落幕,它就是地平线——容纳太阳的地方。
——题记
现在的我和儿时不一样了。
小时候的我乖巧而听话,懂事得像个小大人,从来不和亲人吵架,因为我总认为他们是对的;现在的我叛逆而固执,倔强得像个不服输的孩子,和亲人之间似乎塞满了炸药包,一丁点火星都有可能引发出一场激烈的战争,因为我总是认为我自己才是对的。
查看全文每次吃鱼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呢,大大肥肥的鱼身总是在我们自己的碗里,也总是被自己吃个精光。但是,你有注意到吗,妈妈的碗里,每次吃鱼时妈妈的碗里,总是有一个看起来大大的,但实际上却没有一点肉的鱼头,静静地躺在妈妈的碗里,每次问起来为什么,妈妈总是笑着回答:“因为,妈妈喜欢吃鱼头啊!”
你是否上了你妈妈那善意的谎言的当了呢,呵呵,也许没有,也许你知道,这是妈妈爱我们的表现啊!
查看全文总是一个人
倦缩在痛苦的文字里,任凭那些无奈的思绪泛滥,在灰色的纸笺上,书写下对你班驳的记忆,而心被灼伤成鲜艳的红,洒落成爱你的篇章。
总是一个人
寂寞的坐在思念的岸边,脚下撩拨着冰冷的痕迹,一阵阵涟漪泛起,打碎了占据心头已久的明亮,惊慌失措的我,在黑暗里找寻着那抹希望的红。
总是一个人
静静地伫立在风中,耳边倾听着白云如泣的歌声,飘飞的长发中,紧紧的盘亘着和你相遇的缘,让风把这注定的红线,无限的蔓延。
查看全文让记忆走进那个身影
我静静地呆在窗前,回想着在脑海里不是浮现的那个身影
——题记
记忆犹如一缕阳光,总能让人感受它的温暖。记忆犹如一滴雨露,总能让人感受它的甘甜。记忆犹如一片花瓣,总能让人感受它的芳香。
走进记忆的深处,让人回味他的温暖与甜蜜。记忆里面总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拉着我的小手走过无数个春夏秋冬。在风雨来临时,他总是第一个出现在我的面前,用他那早已弯曲的身躯,为我遮挡数以万次的狂风暴雨。
查看全文在人生的道路上,总有一个人带我去追寻;总有一个人带我前进;总有一个人牵着我的手教我学会飞翔!
在我失败时,总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回响,说:“没关系,下次努力。”;在我成功时,总有一个人与我共享努力的成果;在我需要安慰时,总有一个人安抚我受伤的心灵。
爸爸!
小时候,还记得我总是顽皮地骑在您那宽大的肩膀,总能感到一丝丝的暖流涌进我的内心深处。每当我犯错误,妈妈要教训我时,您总是第一个冲出来阻挡。
查看全文亲爱的刘老师:
您好,您还记得我吗?我就是那个活泼开朗、乐观向上的黄奕朵。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能与宇宙沟通;您那黑亮亮的长睫毛,似乎能点燃我心中的火焰;您那阳光般的微笑给我们带来了多少欢乐!幼儿园的快乐时光,让我铭记在心。
记得小时候,我的牙齿不太好,所以别的小朋友在啃苹果时,您总是把苹果切成小块,耐心的喂我吃,生怕我咬不动。有时我也会犯错误,但是您总是很有耐心的和我讲道理。每当午休,我睡不着觉的时候,您就小声地唱着:“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直到大家都睡着了,您那双疲惫的双手才能休息一小会儿,有的同学尿床了或者蹬被子了,您总是第一个冲上去解决。
查看全文万千世界,百味纷呈。有苦有甜,有酸也有辣;有伤心也有高兴,有欣喜也有悲痛……当然,在这个百味俱全的世界里,我也经受过许多令我感到悲伤,失落的事。然而,每到这种时候,总是有一个人挺身而出,保护我、安慰我,她就是我最感谢的人——母亲。
母亲个子不高,身体偏瘦。但是,再瘦再小的身体,也遮挡不住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坚韧和刚强。远远望去,母亲那饱经风霜的脸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水润,但是却多了一种宝贵的东西——自信。母亲的眼睛仿佛有光,每当和她对视后,我便总会情不自禁地更加自信,同时下定决心把自己手中的每一件事都做的更好。
查看全文伤心时,有她陪在我身边,快乐时,有她跟我一起疯闹,受人欺负时,她总是第一个站在我面前,替我撑腰,替我修理那个欺负我的人。她,就是我的好朋友————王莹。王莹留着一头齐耳的短发,长长的刘海下,一双好像会说话的闪亮的大眼睛镶在精致的的脸蛋上,她很爱笑,很疯,喜欢和我一起闹。她的性格难以琢磨,前一会儿还是晴空万里,后一会儿不知为啥说错话了就变得乌云密布。她也很严肃,只要我上课不认真听或者做错事,她总会提醒我一下。我和她的友谊可是历经了千万次“分分合合"才换来的。每次惹她生气时,她总是会不理我,我有时会偷偷在她课桌里藏一张写着“对不起”的纸条,还没几分钟,我和她就和好了。但是,我们也有闹僵的时候,那时我们互相不理谁,后来我也不知是怎么又和好了,但自从那次后,我和她的关系越来越铁,直到现在,我们依旧是最好的朋友。
查看全文我的母亲,她很平凡,平凡的让我不敢用过多的形容词来描述她,与大多数妇女一样,她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生活。她不喜欢艳丽的胭脂,不奢求华丽的服装,更没有多少高雅的情趣,于外人来看,她真的很简单,但于我,她总有那么几分与众不同。
记忆中的妈妈是个急性子,她总是火急火燎的做事情,没有任何耐心,记得那会跟着妈妈的步伐,尽管有时她总喜欢和朋友们一起购物很长时间,我也很乐意随从,然而,诸事不顺,鞋带总是会故意跟我作对似的开开合合,大喊一声“妈妈等我”后便开始蹲下身慢条丝理的用稚嫩的双手胡乱将它们扭在一块儿,而此刻妈妈总是会一个箭步冲上来说:“真嫌你慢”便用那双灵巧的双手打结,一阵风似的,搞定后便扯着我大踏步向前,我在一旁嘿嘿傻笑,为妈妈的能干而倍感骄傲。时光转瞬即逝,我早已不是那个一颗糖便足以忘掉全部忧伤的稚童了,小升初的紧张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连空气中都似充满了考题的尖刻,老师的严格,同学间的竞争,我好像忘记了怎样微笑,但回到家一切都变了,因为我知道在前方的小屋里,总有一碗温着的饭菜,一个探望我归来的身影。每当在人海中搜寻到我的身影后,便才转身回屋,当我推门而入时,妈妈温柔的眼神配着极不相符的严肃语气:“别人家的孩子都回来了好一会儿,你怎么这么晚!”当时颇感生气的我总是会恶语相撞,而现在回想起又何尝不是一种温情?
查看全文一个意想不到的画面总是在你的眼前出现——个瘦小的身躯正在费劲的搬动啤酒
——题记
要说现在许多小孩都是富二代,都生活在无忧无虑的甜美的生活中,而她却并不是这样的。
夜晚,在昏黄的灯光下我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一个瘦小的背影在我的眼圈呈现,一个小女孩独自正在努力搬动啤酒,原本疲惫的我一下就来劲了。
我停下脚步,留心观察,通过了解,原来如此。
查看全文听说,影是个坏孩子。 她逃课,打架,抽烟,她狂妄嚣张,做一切坏孩子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听说,影是个好孩子。 她沉默,专注,细致,她不处一世,得到一切好孩子应该得到的荣誉。 影就是烟巷的小镇上一个矛盾的存在。 ——红:光终不可能成为影的,只是一线之差。 盛夏的烟巷是最为灿烂的。整个烟巷都浸透在嫣红的余晖中,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花香,香得似乎要印入你的骨髓。树梢的叶子被无情地摆弄着,一次又一次地飘起又落下。淡白的炊烟被风散落到烟巷的每个角落,整个烟巷便仿佛被笼罩在一层薄烟之中,美得令人想用一世的幸福来换一霎享受。 所以,影喜欢一个人伫立于山头,花一天的时间沉浸在烟巷的美中,这个亦天堂亦地狱的地方,困住了她的心,即使她的肉体再怎么自由,她也知道,她终是逃不开烟巷的束缚。金色的阳光一下子被乌云挡住了,世界突然暗了。 光找到了影,在那轮暮日还未被山色完全掩埋之前。宽大的白色衬衫包裹着影瘦小的身体,黑色的秀发披散在她的肩头,轻轻地随着风的步伐舞动出最单调的弧线。她的眼中只有一片红色的瑰丽,却又显得几分落寞,什么都无法消除她身上黏稠的忧伤。即使她的是她姐姐,她是她妹妹。 等到光和影回到家中时,天色早已一片墨黑,连平日里甚少出现的繁星也像被打翻的豆子,点缀着夜空。家中只有一个女人,她是光的母亲——晚,烟巷中现在最美的女人。餐桌上的晚饭早已在等待中把最后一抹温度殆尽,但晚的脸显然比这一切要更冷一点。晚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示意光和影坐下吃饭。影喜欢看晚脸上隐忍的表情,心中莫名的一阵欣喜。 “这次考试怎么样?”晚用不温不火的语气问道,眼神却灼灼地盯着光。 “第二。”光刚说完这两个字,晚的脸瞬间又黑一度。 第二,全校第二,这个名词任哪个孩子得到都会欣喜若狂,可此时的光只想快点结束这顿晚餐,然后回房。第二对她来说是羞耻,不,是对晚来说这是羞耻。晚是知道的,全校第一的宝座永远被一个人占着,而那个人却是令老师又爱又恨的问题学生,慕影,就是此时在光的身旁,专注于碗中米饭的女孩。 女人不明白,为什么从不上课的影总是能获得如此大的荣誉,不明白的不仅是她,是除光外,烟巷所有的人。只有光看到影半夜奋笔疾书的身影,那时的影是烟巷上从没有人看过的另一个好的影。 影是习惯了这个把自己当做空气的虚假的家,或许对影来说,这根本就不是她的家吧! 最后还是影打破了屋内的沉默,她再一次走出了家门,然后任由自己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光的目光也随之一点点涣散。光终不可能成为影的,只是一线之差。 ——橙:既然影只能是影,那就做影吧! 光总是第一个到达教室,只不过今天,当她出现在教室时,影却一反常态地坐在教室里的一个角落里。透过光的折射,光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影的课桌上一层厚实的灰。影原本在窗外游离的目光停留在光的身上。光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却仍是为把想说的话告诉影。她其实想问影:妹,为什么你明明是好孩子,却要用坏孩子的外表来伪装自己。 教室里每多一个人,窃窃私语变更大一度。即使光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对影不利的语言深深刺痛了光的心,光是很在意的。而影的神情却未动摇半分,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如一个不谙处事的少女,走在长满荆棘的花丛中,把一切好的坏的都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 就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半天忙碌地过去了。中午时分,学生们都慵懒地趴在桌子上。过了一会,同学们又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教室,只剩下光,影和几个娇生惯养的女生。当影还处在放空状态时,一本英语字典那么厚的书砸到了她的头上,发出的沉闷的声响引来了邻班的一些学生。杂乱的议论声如潮水汹涌地扑向影,在影的眼中,那些学生就像是在街边嚼舌根的泼妇,而自己竟如同毫无招架之力的囚犯,在等待审判者的死亡命令。但是,他们都低估了,一个坏孩子的力量远不止如此。在那个女生还插着腰笑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一块石头已重重地砸在了她的头上,所有的声音一下子被上帝收回,学生们的眼中只有一片红色,属于青春的红色,空气中弥漫着久久无法消散的血腥味。那块不知从何而来的石头上刺眼的红也在嘲笑,嘲笑着这个混乱的世界。 烟巷的码头停靠着几只小船,因为被一根绳束缚着,而无法顺海而流。影在中午就离开了学校,然后来到了烟巷的码头。没有任何理由,她就是想来这,她要在这等两个人,只有那两个人回来了,属于影的家才能回来。影坐在码头,未穿鞋的脚浸在碧澄的海水中,那冰凉的触感,总能使影的心归于沉静。她似乎看到了在遥远的海的那边,出现了一艘轮船,船上就载着那两个她朝朝暮暮想念的人,那艘船叫做希望。 无际的碧海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浪花,那么美丽,却仅仅持续了一秒就又要面临破碎的命运。有些时候,无论你多么想改变什么也无济于事,那些早就注定了的我们又能如何去改变? ——黄:影向往的光的世界。 影一直相信他们会回来的。 不过,听说,他们早在海难中离开了这个世界。 影的父母是在十五年前的一天离开的。那时影还没有学会说话,那时影的母亲——临,还是烟巷最美的女人,那时他们还是一个幸福的家。影还清楚地记得,临在离开前笑得那么灿烂,灿烂到影觉得临要把整个夏天的阳光都送给自己。临说,她和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然后带她到烟巷外面的世界。影很乖,不哭也不闹,安静地看着他们登上了一所叫做希望的轮船。一年,影守着他们。两年,影守着他们。三年,影守着他们……可到现在,影也没有等到他们,但她从没想过放弃。即使光的爸爸也就是影的叔叔一年一年地出去寻找他们,也毫无结果,她依然守着。可现在,叔叔也不见了。影想,他又少了一个亲人,不,他们都会回来,在某一天的清晨他们一定会回来。 影在烟巷一天天地长大,她长得越来越像临了,那个曾经最美的女人。可影从来都不说话,即使是那些在烟巷中见证影一天天成长的百岁老人也没有听过,他们总是叹息,也不知道是在叹息影的悲惨遭遇,还是在叹息影是个坏孩子。 也许他们没有注意到,影每次面对他们的时候,并不是麻木不仁的,她的眼中的色彩又有谁读懂了? ——绿:光会保护影。 光总是想,如果我是在十五年前就遇见影,那现在的影是不是就不会与烟巷格格不入。她明明知道关于影的一切,却仍是看不透影灵魂最深处散发出来的带着沉重岁月所特有的腐烂的惆怅。影的世界从不曾出现春天,她没有看到过萌芽破土而出,纷乱地拥护春天的样子,在影的眼中只是不断重复白色变为黑色,黑色变为白色,影吝啬到不肯把任何一点黑白分给其他颜色。 略带几分疲惫的阳光一泻而下,光像一尊雕像一般,面无表情地站在办公室里,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让人窒息得喘不过气来。几个小时前,光承认了,于诺是她砸伤的,那个被砸伤的女孩于诺却一口咬定是慕影砸了她,可光只是反复地说一句话:“是我砸伤的!” “慕光,我知道慕影是你妹妹,可你也不能那么偏袒她。” “是我砸的,我说过,是我砸的!”仍然是最初的坚定的语气,光突然抬起头问道,“老师难道你想让影退学吗?影可是烟巷的希望,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老师竟站在那儿哑口无言,光说的一点也没错。烟巷这种小镇能出现像影这样天资极高的学生简直是百世一遇,他们怎么会舍得应退学,影可是将来要替他们考到城市里去的“好学生”。 于诺那么拼命地嘶吼也没有让这件事有任何转机,纵令她是大小姐,可她那听说在城市里经商的父亲已经好几年没回来了,谁又知道他是否已经在城市沦为人人唾弃的乞丐,还是什么呢。这件事草草结束了,那些在场的学生也对此只字不提,好像他们商量好让这件事淹没在大海的哭泣中。谁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依旧平淡地度过烟巷的每一天。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于诺的母亲还是找上了学校。 女人坐在校长室里,室内立刻充斥着刺鼻的香水味。听说,这香水是于诺的父亲两年前寄回来的,它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香奈儿,可惜的是,烟巷的人并不知道什么是香奈儿。女人足足在烟巷炫耀了好几天,没想到现在都没有用完。 “为什么小诺被砸伤了你们置之不理,你们是在瞧不起我们吗?”极具不满的语言从女人嘴里迸溅而出。 “是于诺同学先出手伤人的。如果你想为她辩解什么,请你离开,顺便把你的女儿也领回家,学校不欢迎没有素质的学生。”校长轻而易举地回击了女人。 “哼,难道慕影就是贵校教出的有素质的学生吗?”女人的脸扭曲到了极点。 “至少她是烟巷的希望。”胜利正在向校长招手。 女人住了口,最后瞪了一眼校长,摔门而出。 影是烟巷的希望,唯一的希望。 ——蓝:光有时候就在影的后面,只是影一直倔强地不肯回头。 天气格外得阴沉,明明雨水快要落下,却被残忍地锁在云层中,只能看着向往的世界。这天本该就这样平静地过去的,可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在不该出现的时间,那么突兀地站在这块叫做烟巷的土地上。 黑色的西装西裤,黑色的手提包,黑色的眼镜框,这个男人所带来的只有黑色。他的身旁站着两个人,于诺和于诺的母亲,男人便是于诺多年未归的父亲,现在俗称的有钱人家。他们此刻正站在光家的门口,晚一脸严肃的表情,光刚回家看到这场景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雨突然一下子倾泻下来,湿了衣服,更湿了心。男人很嫌弃地拿出了一张纸巾,把凳子反反复复擦了好几遍,直到他认为凳子不像最初那样脏。晚冷眼看着这一切,最终也只能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关于昨天昨天慕影砸伤小女的事件,我认为很有必要谈一谈。不知道晚小姐怎么看待的?”官方的格式化语言让光有种作呕的感觉。她看向窗外,雨还在下,而且越来越大。影呢?她还没回来。 “对不起,于先生,我想应该有什么误会。” “这些是我从一些学生那里录下的口供,我有足够的证据和能力可以把慕影告到牢房里,不知道晚小姐意下如何?”光突然抬头看向了男人,她有些搞不懂,难道是城市把这个原本憨厚的小伙子变成了这样一个咄咄逼人的恶魔。她想,影去了城市是不是也会这样?她突然很自私地不想让影离开,她希望影孤孤单单地只做烟巷的“坏孩子”就够了。 正当玩哑口无言的时候,屋外的声响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是于诺的声音。“你算老几?你是什么?不就是一个哑巴,是个被人嫌弃的混混,你为什么不去死呢?我告诉你,即使你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的!”影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内心的情绪的,或者说她已经无法用理性思考,于诺的话像一条毒蛇把她的心一下子吞了。同样的人,同样的猩红,同样的纷乱。影像一头发狂的母狮,为了捍卫某些东西而发起了最猛烈的攻击。绑在于诺头上的纱布又一次被血染成了藏红,并且在不断地加深变为血红。 女人的尖叫声让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影又砸人了,她是个坏孩子。男人护宝似的用手帕不断擦拭着于诺头上的血迹,但并没有因此让鲜血停止滴落,这是最有力的证据。光想走上去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知道雨完全没有要停下的形势。老天是在哭吗? “疯子,一群疯女人,你跟你妈一样都是疯女人!”于诺破口大骂,全然不顾头上的伤。 原本走上前作势又要砸上去的影突然被晚的一个巴掌制止了,那巴掌想必是用尽了晚所有的力气,影被打趴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吐了出来。她的目光那样的呆滞,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木偶,无人问津。那一巴掌的影想对影来说太大了,晚打断的不仅是影的尊严,更是影对烟巷唯一的不舍。 以前影一直问自己,为什么自己总不能摆脱烟巷的束缚,原来她还是把影和光当作亲人看待的,可现在呢?这一瞬间,该哭泣的不该哭泣的,该存在的不该存在的,该幸福的不该幸福的,都不重要了。影目目地站了起来,跑向了远方。 然而,影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后为她流泪的光。光有时候就在影的后面,只是影一直倔强地不肯回头。 ——靛:明明只有光才有影,只有影才能证明光。 光不想回忆男人和女人是如何嘲笑着离开的,她只是守在家里,那个傻女孩不会不回来了吧?晚也毕竟不是童话故事里狠毒的皇后,不可能对影的彻夜不归视而不见,毕竟她们是亲人。不吃不喝的一天一夜让两人都累趴了。 光在睡梦中隐约听到了谁在唱歌,尽管从没有听过影说话,可光非常笃信那是影的声音,只有她拥有最厚重的忧伤,光想睁开眼寻找影,可她实在没有一点力气了,影没事吧? “感谢你们一路上对我的照顾,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想去上海,听说那里是我父母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你们别为我担心了。阿姨,慕光,好好保重!影留。”无言的离开换来的是晚低声的哭泣,这孩子承受的东西太多,这本不是她的错,她从不曾是个坏孩子。 影在轮船上看着大海,大海很美,却在听说中带走了她最亲的人。临和晚是孪生姐妹,光影的父亲也是双胞胎,晚是先认识并爱上影的父亲的,可影的父亲只爱临,那个烟巷最美的女人。可临遗传了家族病,有时会疯言疯语,但这并没有阻止两人相爱,晚不得不放弃,自然也便不喜欢两人爱情的结晶,影。不过现在都真的过去了。 影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她这辈子都不会回到烟巷。所以,影用沙哑的声音大喊:“再见!烟巷!”这是第一次这样呐喊,但也是最后一次。 光听到了,她听到影的那声再见,心中感受到了影的难过,她的影再也不会回来了。 明明只有光才有影,只有影才能证明光。 如果晚没有打影,那么影就不会离开。 如果男人不回来,那么影就不会离开。 如果于诺不告状,那么影就不会离开。 如果影没砸于诺,那么影就不会离开。 难道,这才是影一开始的打算?难道这就是命运? ——紫:光和影的结局只有错过吗? 一年不长也不短,却足够让影在烟巷人们中的形象淡化。可影仍是烟巷人们的禁题。每天晚上,光和晚总会在码头眺望,诉说着一遍又一遍的忏悔。她们总是想:也许这样,影就会回来了吧! 直到那一天,光被镇长请到了方圆只有20平米的村委会。简陋的房间里只有一台破旧的黑白电视机,电视机正在循环播放着一则新闻。光看完后出奇地平静,只是一个人缓缓地走到了码头,蹲下身子,无声地哭泣。 听说,上海有个女孩自杀了,那个身影好像你,影,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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