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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第一次见面的作文开头
已是二月的尾声,纷纷扬扬的雨滴倾洒人间,一个属于雨的季节悄然而至。你我在这个雨季相遇或是重逢。
与你初次见面,天空先是下着蒙蒙细雨,而后止住。似乎天空因为我们的相遇而欢喜鼓舞。第一次见面,是人生若如初见的美好,彼此都不了解,所以小心翼翼,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对方,不是虚伪,不是做作,只是那一瞬间的真心代劳的心动,只是那一刹那美好孕育的坦诚。
作文《下雨的季节与你遇见》的文章开头
关于第一次见面的作文开头
关于第一次见面的作文开头
已是二月的尾声,纷纷扬扬的雨滴倾洒人间,一个属于雨的季节悄然而至。你我在这个雨季相遇或是重逢。
与你初次见面,天空先是下着蒙蒙细雨,而后止住。似乎天空因为我们的相遇而欢喜鼓舞。第一次见面,是人生若如初见的美好,彼此都不了解,所以小心翼翼,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对方,不是虚伪,不是做作,只是那一瞬间的真心代劳的心动,只是那一刹那美好孕育的坦诚。
我有一个陪我飞,我有一个陪我玩,我有一个陪我疯,我有一个陪我哭,我有一个陪我笑,我有一个陪我傻,我有一个陪我癫,我有一个陪我跳,我有一个陪我走的好闺蜜,她的名字:陈紫然。
她对我非常的好,可我却每次都对她耍出我的公主脾气,当然啦,她先会哄着我,可在我还在耍小公主的时候,她会和我一起当两个公主,把自己的倔强的公主发挥出来,我们争吵了很多次,基本上每一次都是我先惹她生气,可她并没有生我的气,而是第一次很好的对我说一句:嗯,我知道了,可我在第二次的时候我在说她就会生气了,那时候我的心就会很痛,我就会不由自主的去哄回她来,哄她不回来我的心就会整个像碎了一样,但如果哄回来我就高兴不知怎么形容,可我们还是一次一次的吵架,可也一次又一次的和好了,而且比原来的关系更加要好,说起这些我还真的很奇怪,我们的碰见竟然会让我们如此的默契:我们是一个补习班的,那时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我们并不对对方有好感,那时我们而是一眼都没有看对方的擦肩而过,而且根本就没有想过会交到他这样跟我不约而同买了同一双鞋,等到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似乎上天注定我们一定会结成一个好伙伴,陪我对方,当然,我们真的很有默契,就真的命中注定的成为了很好很好的伙伴,我们一层一层的友谊一直往上爬,我们从普普通通的伙伴变成了好朋友变成姐妹在变成闺蜜,但是后来我们有第一次吵架所以就没有一直都是好闺蜜而是永久的丫头与宝贝的关系,你猜谁是丫头谁是宝贝呢?
查看全文《鲁滨逊荒岛余生记》,你还记得吗?你我第一次见面是在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还记得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被你吸引住了,当我揭开你的“神秘面纱”的时候,我沉迷于你朴素述说的情景之中,尽管到现在已经是四年多了,但你在我心中扎下的根却未曾动摇过。
还记得和你第一次见面以前,我还是一个一直依赖于父母的小孩子,与城里的小孩子一样,对于生活上的事情都要靠父母来帮助解决。
查看全文第一次听到翔这个名字,是小学四年级。
我前一年才转学到这所学校,因为陌生的一切让我感到孤独,所以我只好把自己埋在书堆里。渐渐地,同学们开始注意到我这个不爱说话,成绩优异的女生。升五年级的那个暑假,我有了一次和翔接触的机会,才知道他不仅考试总是第一,而且画画很好。
一年过去了,我们也只是见面互相笑笑,当打招呼了。
查看全文不知不觉,我们将各奔东西,向着自己下一个目标奋斗。
——题记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看着陌生的同学,坐在陌生的教室,讲台上站着陌生的老师……一切,对于我们来说,都很陌生。
第一次写的作业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到老师办公室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第一次写的作文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时光流走,像光溜溜的泥鳅,抓不住。
查看全文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晚上他萧瑟的背影,随着行走渐渐隐没在黑暗中,我想叫他的名字,却开不了口。那一瞬间,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咫尺天涯。
近在咫尺,却似远在天涯。
(一)
我与顾霖言的第一次见面充满了戏剧性。
那天下午我翘了一节课,到篮球场看一群高中生打球,并大方的免费请他们喝了可乐。他们走了之后,我坐在场边发呆,身后突然有人问,你是周宝音吧?
查看全文三年磨一剑,六月试锋芒。——题记
路漫漫,中途充满无数的坎坷与曲折,也有无尽的欢腾与快乐,站在这重要的分水岭——初三,我有说不尽的感慨。
近开学几日,生活充实而紧张,内心又激动又感觉不知所措,当我看到有一群可爱的同学们陪伴着我时,我感觉我并不孤单。
第一次的住校学习,让我有些不太适应,第一次不能与父母随时见面,第一次的集体生活,还好,我够坚强!
查看全文上天,如果你看的到我,那么就请你告诉我以前的那些算什么!
小时候:第一次见你,那是我7岁,读一年级,你也是,你家里我家很近,可是我却不知道你,对你是一无所知。那次相遇是我们见面的第一次过吧!后来我每次和你一起上学一起回家,我总是跟在你后面,因为我是路痴。我怕你会甩了我!我就回不了家。
记忆:
你还记得吗?
查看全文老师在我心中是一个指导员:指导着我们该走的路,指导着我们该学的知识,指导着我们该懂的道理。很多很多……他们都是我们敬佩的人。特别是陈老师。
记得与您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谈话,第一次上课,就觉得您与其它老师不一样。您不像其他老师那样拐弯抹角,您是直来直往。有时在您冲动的话语中也会吐出几个四字经文,使学生参不透。
查看全文题记:那年夏天,我们,把友情放在左边。……
毕业的那一天,
泪水掺杂着悲伤。
我们挥手说再见,
怕一别是永远。
第一次刚见面,
你们扯着我的羊角辫,
不怀好意地笑笑,
说,有没有两块钱?
第一次失败,
我看见你们流下珍珠的眼泪,
我把手绢借给你们,
此后,我再也见不到手绢。
第一次团结,
我们稚气的脸上,
有兴奋的光圈,
一次次奋力的呐喊中,
查看全文眨眼间六年过去了,眨眼间我们都褪去了当初的青涩、懵懂。回想六年前,我们依偎着父母踏进了这所学校,这所将陪伴我们六年的学校,第一次认识那群没心没肺的朋友,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玩闹、第一次打架、第一次认字、第一次……太多的第一次。
从开始对同学的生疏到最后的亲密无间。从开始对学校的陌生到最后的喜爱。在这个学校,我们一起哭过,一起笑过,一起闹过,一起努力过。学校包含着我们太多的回忆,太多的快乐,太多的汗水。
查看全文眨眼间六年过去了,眨眼间我们都褪去了当初的青涩、懵懂。回想六年前,我们依偎着父母踏进了这所学校,这所将陪伴我们六年的学校,第一次认识那群没心没肺的朋友,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玩闹、第一次打架、第一次认字、第一次……太多的第一次。
从开始对同学的生疏到最后的亲密无间。从开始对学校的陌生到最后的喜爱。在这个学校,我们一起哭过,一起笑过,一起闹过,一起努力过。学校包含着我们太多的回忆,太多的快乐,太多的汗水。
查看全文樊康第一次看见“殷淼淼”这个名字时他轻轻地念:“殷水水?”
接着就受到了一顿暴栗:“猪啊!这个读miǎo,殷miǎomiǎo!本子还我!”
这就是樊康和殷淼淼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对话,是在他们8岁那年殷淼淼转学到樊康他们班,坐的位置在樊康前面。
从那次后,殷淼淼和樊康成了死对头。但与其说是“死对头”还不如说是——朋友。
查看全文上天,如果你看的到我,那么就请你告诉我以前的那些算什么!
小时候:第一次见你,那是我7岁,读一年级,你也是,你家里我家很近,可是我却不知道你,对你是一无所知。那次相遇是我们见面的第一次过吧!后来我每次和你一起上学一起回家,我总是跟在你后面,因为我是路痴。我怕你会甩了我!我就回不了家。
记忆:
你还记得吗?
查看全文(上次的F4被茜茜整不算哦)
柳曦和茜茜见面的第一次是在初中的时候,那是在夏天。
茜茜在学校门口买了一串甜丝丝的粉色棉花糖。付完钱,一转身,不小心撞到了柳曦。“真是的,昨天刚刚买的新衣服就弄脏了,你走路不看的啊!!”柳曦凶巴巴的喊。“你搞清楚好不好啊!!受害者是我哎!!我还是刚刚买的棉花糖呢!!”慕容茜茜不甘示弱。
查看全文她跟他第一次见面是在下晚自习的操场上,那里很黑。她看着他什么也没说,他也没有说话,就这样他们认识了。
第二次见面是他来来他们班找她,他带了一个兄弟,他的兄弟问她叫什么名字,他调皮的抢着回答,他故意把她的名字念错。她故作生气跟他吵了起来,她那时真的好想抽他。
第三次见面是她向他表白,他没有像她想像的那样惊讶,而是邪恶的笑着,惊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看着她对她说其实他早就知道她喜欢他了,虽然她脾气不怎么样但也可以做他女朋友。
查看全文人们常说第一印象十分重要,也就是说与人见到的第一面是很重要的。也许你和一个人相处十秒,就算是第一次见面了。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你就会对那个人有了一个最初的印象。
要说第一面所带来的深刻印象,那一定就非那次莫属了!
那时我才九岁,那次是我第一次见到我的古筝老师。那天我去上课,对素未谋面的她,我有着很强的好奇心。因此,我迫不及待地早早地来到了教室。
查看全文初中三年,就像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快得让人追不上它的脚步;又像一曲交响乐,悠扬婉转,奏出一曲华丽的乐章;好似一个调味盒,五味杂陈,耐人寻味,回味无穷……
曾记否?三年前的九月,我们在操场相遇。一个个陌生的面颊仿佛在一瞬间亲切了起来,一想到未来三年要与你们朝夕共处,我便倍感激动。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自我介绍,都那样的历历在目,仿佛电影倒放回了从前,青涩的我们道出第一声问候,我们的友谊便从这里生根发芽。暖阳下,我们迎着朝阳,开始展望未来,在那个旧时光,埋下了梦想的种子……
查看全文大抵从人类刚刚学会团结时,就有了见面,也就有了第一印象,然而,就是因为这“第一次见面”,却耽误了不少大才,有得势了多少小人。 忽然想起,“诗鬼”李贺的一个传言:当初李贺进京时,投奔在元稹门下,两人初见时也是相见恨晚,可席间,李贺不小心说了一句冒犯元稹的话,在席间还没太大反应,可席后,元稹想起这话,就处处阻挠李贺的仕途,最终,可怜的李贺因为一句话,怀才不遇,终英年早逝。不知是否是因为这种事情发生的频率,中国人便把见面(尤其是第一次见面)弄得如履薄冰,剑拔弩张,既不能冒犯他人,又不希望被他人冒犯,既不能做阿谀他人的小丑,又不能成为“第二个李贺”,弄得一次会面下来,冷汗都出了一身。这,便是两个陌生人的会见,似乎每个人都以为“日见见人心”并不可靠,一次又一次的见面才是最重要的,弄得成天心惊胆战,文人失去了文人的风度,反而倒像一个正在等待判决的罪犯了。 一些官员出错,还是没有太大的影响的,但若是皇上在选人上出了错,那下场可会是很惨的——当初董卓若不是靠他的那一跪,那一段的护送,只怕他也进不了京吧!而皇上呢?单品一次会见而盲目地信任董卓,引狼入室,结果自己被害死不说,天下也乱了,汉朝就这么毁在他手上了。董卓呢?也是凭着一次见面而轻信吕布这种反复小人,自己的下场却也是家破人亡。吕布呢?也是轻信刘备,不料却没有算到刘备的心机,也落了个惨死白门楼的下场,自己利用他人的信任害人,却又被自己信任的人害死。历史,就是这么讽刺,讽刺得惊人的相似。 了解一个人,是要耐心的,可最没有耐心的人——皇上,却要担负最重要耐心的职务——选拔人才,不得不说是一个败笔,那人才怎么选拔?终于,皇上发明了科举制,可科举制最后还是要过皇上这一关。于是,一次会见,往往是命运的转变,可既不能过于张狂,又不可以完全收敛,却是自古以来文人的通病:张狂者的才气不小,按理来说应该是安邦定国之才,可皇上会同意吗?于是,大才小任,小才大任,国家转变的机会便一次次失去,再一次次的见面中,历史的车轮将一个王朝的繁盛碾成衰败,而成才名士,或避隐山林,或居安思危,或一腔忠心为国而战,待大家意识过来失败的原因是,王朝已倾倒,又一个繁盛的时代建起,又被碾成衰败…… 皇上只凭一次见面来选拔人才,更容易选出小人,这些人或鼠目寸光,或满腹野心,而这种人,只会让盛世灭亡得更快,而等大家意识过来时,已经回天乏术了。 倘若人们有一点点耐心,倘若将被时间磨得几乎平滑的理想作为人才的分界,而并不是一次见面……当然,这仅仅只是倘若,“日久见人心”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里,只怕并不容易实现。
查看全文夜,静得出奇。
江上人群来往,灯火通明。
五年前,这个繁忙的城市给了我太多回忆,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我们几个孩子一起走着散步,我们是一起参加一个夏令营活动认识的。我,我的表弟邵文艺,一个女孩刘洁和一个大我两岁的男生陆仅。当初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几个人一起走着,也不管是否认识就相互聊开了。
刘洁剪的个蘑菇头,刘海似乎剪的不大整齐,看起来有些好笑。我常拿头发跟她开玩笑,她也不甘示弱,给我争论发型,后来,我也剪了个怪发型陪她,每次见面都要互相嘲弄一番。至于我和她的关系是如何发展的,这要从当初在夏令营玩五子棋说起。现在想想,五子棋真是个无聊到极点的游戏,但是当初就是对它爱不释手。
查看全文听说,影是个坏孩子。 她逃课,打架,抽烟,她狂妄嚣张,做一切坏孩子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听说,影是个好孩子。 她沉默,专注,细致,她不处一世,得到一切好孩子应该得到的荣誉。 影就是烟巷的小镇上一个矛盾的存在。 ——红:光终不可能成为影的,只是一线之差。 盛夏的烟巷是最为灿烂的。整个烟巷都浸透在嫣红的余晖中,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花香,香得似乎要印入你的骨髓。树梢的叶子被无情地摆弄着,一次又一次地飘起又落下。淡白的炊烟被风散落到烟巷的每个角落,整个烟巷便仿佛被笼罩在一层薄烟之中,美得令人想用一世的幸福来换一霎享受。 所以,影喜欢一个人伫立于山头,花一天的时间沉浸在烟巷的美中,这个亦天堂亦地狱的地方,困住了她的心,即使她的肉体再怎么自由,她也知道,她终是逃不开烟巷的束缚。金色的阳光一下子被乌云挡住了,世界突然暗了。 光找到了影,在那轮暮日还未被山色完全掩埋之前。宽大的白色衬衫包裹着影瘦小的身体,黑色的秀发披散在她的肩头,轻轻地随着风的步伐舞动出最单调的弧线。她的眼中只有一片红色的瑰丽,却又显得几分落寞,什么都无法消除她身上黏稠的忧伤。即使她的是她姐姐,她是她妹妹。 等到光和影回到家中时,天色早已一片墨黑,连平日里甚少出现的繁星也像被打翻的豆子,点缀着夜空。家中只有一个女人,她是光的母亲——晚,烟巷中现在最美的女人。餐桌上的晚饭早已在等待中把最后一抹温度殆尽,但晚的脸显然比这一切要更冷一点。晚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示意光和影坐下吃饭。影喜欢看晚脸上隐忍的表情,心中莫名的一阵欣喜。 “这次考试怎么样?”晚用不温不火的语气问道,眼神却灼灼地盯着光。 “第二。”光刚说完这两个字,晚的脸瞬间又黑一度。 第二,全校第二,这个名词任哪个孩子得到都会欣喜若狂,可此时的光只想快点结束这顿晚餐,然后回房。第二对她来说是羞耻,不,是对晚来说这是羞耻。晚是知道的,全校第一的宝座永远被一个人占着,而那个人却是令老师又爱又恨的问题学生,慕影,就是此时在光的身旁,专注于碗中米饭的女孩。 女人不明白,为什么从不上课的影总是能获得如此大的荣誉,不明白的不仅是她,是除光外,烟巷所有的人。只有光看到影半夜奋笔疾书的身影,那时的影是烟巷上从没有人看过的另一个好的影。 影是习惯了这个把自己当做空气的虚假的家,或许对影来说,这根本就不是她的家吧! 最后还是影打破了屋内的沉默,她再一次走出了家门,然后任由自己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光的目光也随之一点点涣散。光终不可能成为影的,只是一线之差。 ——橙:既然影只能是影,那就做影吧! 光总是第一个到达教室,只不过今天,当她出现在教室时,影却一反常态地坐在教室里的一个角落里。透过光的折射,光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影的课桌上一层厚实的灰。影原本在窗外游离的目光停留在光的身上。光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却仍是为把想说的话告诉影。她其实想问影:妹,为什么你明明是好孩子,却要用坏孩子的外表来伪装自己。 教室里每多一个人,窃窃私语变更大一度。即使光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对影不利的语言深深刺痛了光的心,光是很在意的。而影的神情却未动摇半分,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如一个不谙处事的少女,走在长满荆棘的花丛中,把一切好的坏的都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 就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半天忙碌地过去了。中午时分,学生们都慵懒地趴在桌子上。过了一会,同学们又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教室,只剩下光,影和几个娇生惯养的女生。当影还处在放空状态时,一本英语字典那么厚的书砸到了她的头上,发出的沉闷的声响引来了邻班的一些学生。杂乱的议论声如潮水汹涌地扑向影,在影的眼中,那些学生就像是在街边嚼舌根的泼妇,而自己竟如同毫无招架之力的囚犯,在等待审判者的死亡命令。但是,他们都低估了,一个坏孩子的力量远不止如此。在那个女生还插着腰笑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一块石头已重重地砸在了她的头上,所有的声音一下子被上帝收回,学生们的眼中只有一片红色,属于青春的红色,空气中弥漫着久久无法消散的血腥味。那块不知从何而来的石头上刺眼的红也在嘲笑,嘲笑着这个混乱的世界。 烟巷的码头停靠着几只小船,因为被一根绳束缚着,而无法顺海而流。影在中午就离开了学校,然后来到了烟巷的码头。没有任何理由,她就是想来这,她要在这等两个人,只有那两个人回来了,属于影的家才能回来。影坐在码头,未穿鞋的脚浸在碧澄的海水中,那冰凉的触感,总能使影的心归于沉静。她似乎看到了在遥远的海的那边,出现了一艘轮船,船上就载着那两个她朝朝暮暮想念的人,那艘船叫做希望。 无际的碧海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浪花,那么美丽,却仅仅持续了一秒就又要面临破碎的命运。有些时候,无论你多么想改变什么也无济于事,那些早就注定了的我们又能如何去改变? ——黄:影向往的光的世界。 影一直相信他们会回来的。 不过,听说,他们早在海难中离开了这个世界。 影的父母是在十五年前的一天离开的。那时影还没有学会说话,那时影的母亲——临,还是烟巷最美的女人,那时他们还是一个幸福的家。影还清楚地记得,临在离开前笑得那么灿烂,灿烂到影觉得临要把整个夏天的阳光都送给自己。临说,她和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然后带她到烟巷外面的世界。影很乖,不哭也不闹,安静地看着他们登上了一所叫做希望的轮船。一年,影守着他们。两年,影守着他们。三年,影守着他们……可到现在,影也没有等到他们,但她从没想过放弃。即使光的爸爸也就是影的叔叔一年一年地出去寻找他们,也毫无结果,她依然守着。可现在,叔叔也不见了。影想,他又少了一个亲人,不,他们都会回来,在某一天的清晨他们一定会回来。 影在烟巷一天天地长大,她长得越来越像临了,那个曾经最美的女人。可影从来都不说话,即使是那些在烟巷中见证影一天天成长的百岁老人也没有听过,他们总是叹息,也不知道是在叹息影的悲惨遭遇,还是在叹息影是个坏孩子。 也许他们没有注意到,影每次面对他们的时候,并不是麻木不仁的,她的眼中的色彩又有谁读懂了? ——绿:光会保护影。 光总是想,如果我是在十五年前就遇见影,那现在的影是不是就不会与烟巷格格不入。她明明知道关于影的一切,却仍是看不透影灵魂最深处散发出来的带着沉重岁月所特有的腐烂的惆怅。影的世界从不曾出现春天,她没有看到过萌芽破土而出,纷乱地拥护春天的样子,在影的眼中只是不断重复白色变为黑色,黑色变为白色,影吝啬到不肯把任何一点黑白分给其他颜色。 略带几分疲惫的阳光一泻而下,光像一尊雕像一般,面无表情地站在办公室里,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让人窒息得喘不过气来。几个小时前,光承认了,于诺是她砸伤的,那个被砸伤的女孩于诺却一口咬定是慕影砸了她,可光只是反复地说一句话:“是我砸伤的!” “慕光,我知道慕影是你妹妹,可你也不能那么偏袒她。” “是我砸的,我说过,是我砸的!”仍然是最初的坚定的语气,光突然抬起头问道,“老师难道你想让影退学吗?影可是烟巷的希望,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老师竟站在那儿哑口无言,光说的一点也没错。烟巷这种小镇能出现像影这样天资极高的学生简直是百世一遇,他们怎么会舍得应退学,影可是将来要替他们考到城市里去的“好学生”。 于诺那么拼命地嘶吼也没有让这件事有任何转机,纵令她是大小姐,可她那听说在城市里经商的父亲已经好几年没回来了,谁又知道他是否已经在城市沦为人人唾弃的乞丐,还是什么呢。这件事草草结束了,那些在场的学生也对此只字不提,好像他们商量好让这件事淹没在大海的哭泣中。谁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依旧平淡地度过烟巷的每一天。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于诺的母亲还是找上了学校。 女人坐在校长室里,室内立刻充斥着刺鼻的香水味。听说,这香水是于诺的父亲两年前寄回来的,它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香奈儿,可惜的是,烟巷的人并不知道什么是香奈儿。女人足足在烟巷炫耀了好几天,没想到现在都没有用完。 “为什么小诺被砸伤了你们置之不理,你们是在瞧不起我们吗?”极具不满的语言从女人嘴里迸溅而出。 “是于诺同学先出手伤人的。如果你想为她辩解什么,请你离开,顺便把你的女儿也领回家,学校不欢迎没有素质的学生。”校长轻而易举地回击了女人。 “哼,难道慕影就是贵校教出的有素质的学生吗?”女人的脸扭曲到了极点。 “至少她是烟巷的希望。”胜利正在向校长招手。 女人住了口,最后瞪了一眼校长,摔门而出。 影是烟巷的希望,唯一的希望。 ——蓝:光有时候就在影的后面,只是影一直倔强地不肯回头。 天气格外得阴沉,明明雨水快要落下,却被残忍地锁在云层中,只能看着向往的世界。这天本该就这样平静地过去的,可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在不该出现的时间,那么突兀地站在这块叫做烟巷的土地上。 黑色的西装西裤,黑色的手提包,黑色的眼镜框,这个男人所带来的只有黑色。他的身旁站着两个人,于诺和于诺的母亲,男人便是于诺多年未归的父亲,现在俗称的有钱人家。他们此刻正站在光家的门口,晚一脸严肃的表情,光刚回家看到这场景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雨突然一下子倾泻下来,湿了衣服,更湿了心。男人很嫌弃地拿出了一张纸巾,把凳子反反复复擦了好几遍,直到他认为凳子不像最初那样脏。晚冷眼看着这一切,最终也只能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关于昨天昨天慕影砸伤小女的事件,我认为很有必要谈一谈。不知道晚小姐怎么看待的?”官方的格式化语言让光有种作呕的感觉。她看向窗外,雨还在下,而且越来越大。影呢?她还没回来。 “对不起,于先生,我想应该有什么误会。” “这些是我从一些学生那里录下的口供,我有足够的证据和能力可以把慕影告到牢房里,不知道晚小姐意下如何?”光突然抬头看向了男人,她有些搞不懂,难道是城市把这个原本憨厚的小伙子变成了这样一个咄咄逼人的恶魔。她想,影去了城市是不是也会这样?她突然很自私地不想让影离开,她希望影孤孤单单地只做烟巷的“坏孩子”就够了。 正当玩哑口无言的时候,屋外的声响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是于诺的声音。“你算老几?你是什么?不就是一个哑巴,是个被人嫌弃的混混,你为什么不去死呢?我告诉你,即使你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的!”影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内心的情绪的,或者说她已经无法用理性思考,于诺的话像一条毒蛇把她的心一下子吞了。同样的人,同样的猩红,同样的纷乱。影像一头发狂的母狮,为了捍卫某些东西而发起了最猛烈的攻击。绑在于诺头上的纱布又一次被血染成了藏红,并且在不断地加深变为血红。 女人的尖叫声让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影又砸人了,她是个坏孩子。男人护宝似的用手帕不断擦拭着于诺头上的血迹,但并没有因此让鲜血停止滴落,这是最有力的证据。光想走上去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知道雨完全没有要停下的形势。老天是在哭吗? “疯子,一群疯女人,你跟你妈一样都是疯女人!”于诺破口大骂,全然不顾头上的伤。 原本走上前作势又要砸上去的影突然被晚的一个巴掌制止了,那巴掌想必是用尽了晚所有的力气,影被打趴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吐了出来。她的目光那样的呆滞,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木偶,无人问津。那一巴掌的影想对影来说太大了,晚打断的不仅是影的尊严,更是影对烟巷唯一的不舍。 以前影一直问自己,为什么自己总不能摆脱烟巷的束缚,原来她还是把影和光当作亲人看待的,可现在呢?这一瞬间,该哭泣的不该哭泣的,该存在的不该存在的,该幸福的不该幸福的,都不重要了。影目目地站了起来,跑向了远方。 然而,影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后为她流泪的光。光有时候就在影的后面,只是影一直倔强地不肯回头。 ——靛:明明只有光才有影,只有影才能证明光。 光不想回忆男人和女人是如何嘲笑着离开的,她只是守在家里,那个傻女孩不会不回来了吧?晚也毕竟不是童话故事里狠毒的皇后,不可能对影的彻夜不归视而不见,毕竟她们是亲人。不吃不喝的一天一夜让两人都累趴了。 光在睡梦中隐约听到了谁在唱歌,尽管从没有听过影说话,可光非常笃信那是影的声音,只有她拥有最厚重的忧伤,光想睁开眼寻找影,可她实在没有一点力气了,影没事吧? “感谢你们一路上对我的照顾,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想去上海,听说那里是我父母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你们别为我担心了。阿姨,慕光,好好保重!影留。”无言的离开换来的是晚低声的哭泣,这孩子承受的东西太多,这本不是她的错,她从不曾是个坏孩子。 影在轮船上看着大海,大海很美,却在听说中带走了她最亲的人。临和晚是孪生姐妹,光影的父亲也是双胞胎,晚是先认识并爱上影的父亲的,可影的父亲只爱临,那个烟巷最美的女人。可临遗传了家族病,有时会疯言疯语,但这并没有阻止两人相爱,晚不得不放弃,自然也便不喜欢两人爱情的结晶,影。不过现在都真的过去了。 影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她这辈子都不会回到烟巷。所以,影用沙哑的声音大喊:“再见!烟巷!”这是第一次这样呐喊,但也是最后一次。 光听到了,她听到影的那声再见,心中感受到了影的难过,她的影再也不会回来了。 明明只有光才有影,只有影才能证明光。 如果晚没有打影,那么影就不会离开。 如果男人不回来,那么影就不会离开。 如果于诺不告状,那么影就不会离开。 如果影没砸于诺,那么影就不会离开。 难道,这才是影一开始的打算?难道这就是命运? ——紫:光和影的结局只有错过吗? 一年不长也不短,却足够让影在烟巷人们中的形象淡化。可影仍是烟巷人们的禁题。每天晚上,光和晚总会在码头眺望,诉说着一遍又一遍的忏悔。她们总是想:也许这样,影就会回来了吧! 直到那一天,光被镇长请到了方圆只有20平米的村委会。简陋的房间里只有一台破旧的黑白电视机,电视机正在循环播放着一则新闻。光看完后出奇地平静,只是一个人缓缓地走到了码头,蹲下身子,无声地哭泣。 听说,上海有个女孩自杀了,那个身影好像你,影,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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