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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岁时,我姥姥就去世了。她50岁就离开了人世间,她很年轻。在她住院的时候,我才三岁 我也会跟着爸爸妈妈去看望姥姥。 因为我很喜欢姥姥,她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对我很好,而我也非常喜欢她。在那天,我跟爸妈去看望姥姥,舅舅也在那里,他那时候在上中学,我们两个在抢西瓜吃,他把最后从我手上抢走了西瓜,我那时候我不思考就说;你快要成孤儿了,还跟我抢东西。'这时舅舅顿时就哭了起来。这时爸爸把我拉到走廊里,打了我...
作文《姥姥》
姥姥
我在三岁时,我姥姥就去世了。她50岁就离开了人世间,她很年轻。在她住院的时候,我才三岁 我也会跟着爸爸妈妈去看望姥姥。 因为我很喜欢姥姥,她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对我很好,而我也非常喜欢她。在那天,我跟爸妈去看望姥姥,舅舅也在那里,他那时候在上中学,我们两个在抢西瓜吃,他把最后从我手上抢走了西瓜,我那时候我不思考就说;你快要成孤儿了,还跟我抢东西。'这时舅舅顿时就哭了起来。这时爸爸把我拉到走廊里,打了我...
不再有人问,流星为什么会坠落。因为大家都已明了,她释怀了。
——题记
轻轻地漫步在深秋的树林里,抬头便是雄雄倚立在山顶的居高临下的家。家里有轻躺在冰冷床沿的老人,如烟快要消散的身影,深深窜入脑海。
那便是我的外祖母,那双鬓早已诠释了岁月,容颜消散,甚至在我的视野里早已模糊的人。我恨不得她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看见她的偏心、恶毒、小气,苦痛总会从心底蔓延,于是我开始对她冷漠,冷漠,最后总是慢慢被时间黯淡。
秋叶一叶叶扫过发迹,一片片勾起往昔掩藏在心底的阴霾。她笑盈盈的从包里掏出一颗糖,喊着身边的妹妹,我呆呆静默的看着她托起妹妹的头发,轻轻环过她的肩,亲吻着如海藻似的卷发。妹妹嘴里不断抖动着,像只小猫在她怀里蹭了又蹭。我突然觉得太阳如此刺眼。闭眸,心底涌起一阵酸涩。我记得她面对我是如此狠心,鞭亲抚着肌肤的那些时候,生活也越发的乏味。
终于,某一天,我离开了那座地牢,那座冰冷丝毫不惜情分的古堡。我再也没有回去过,那些记忆被爸妈的爱所占取,被掩藏在时间的轮崖里找不到踪迹。而今,我再一次徘徊在它周围,听说那里有人还在等我告别。
秋,是悲情的。那悬在天际的山顶越发的令我疼痛。一只小蝶飞到肩头,我轻轻的扬起手臂,下一秒眼神刺骨的寒冷——地上躺着的粉蝶,挥动着翅膀,振动着内心倔强的坚强。我缓缓迈开步伐,小心翼翼的伸向她颤抖的身体。不住的愧疚,愧疚又悲伤。她在我伸向她的时候,狠狠拍打翅膀,往后滚了去。翅膀碎了,身体躺在金黄的大地上,再也不动弹。我愣在原地,泪飘飞在天际。
那是不是我?我此时是否如外祖母?我想起在爸妈身边的时候,她来过家里,我都逃之夭夭。等她离开,爸妈呈上那些漂亮而华丽的礼物时,我却满不在乎的丢入垃圾桶,扔掉了对她来说如此保护的钱……我仿佛看见她离开时的落寞、惆怅与自责。我放好看到她在床沿苦苦哀求见到我,她要告诉我太多的东西,只是我还不肯回去……不想从天空坠落怀抱……
起身,转眸,母亲那红肿的双眼映入眼帘,她几乎要跪下,几乎是绝望,她嘶叫着:“都是我的错,她才如此对你。可是,她是爱你的,回去,听一下她要说的吧,也许是…最后一次了求你了,还在。她、快不行了。”
天在打雷吗?我快速迈开步伐,几乎用尽全力。我还没有到,不准、不准离去!
这一刻,流星,终于坠落。她要回趟老家,为心找一个安静的天堂。
79xx高一:陈墨洋
今天终于要放假了。有三个星期没有回家了,好想妈妈。而且周六清明节,可以去姥姥家了。我好久没有看到姥姥了,虽然她现在已经糊涂了……
下午上完第二节课就要放假了,我好开心。一出校门就扑到了妈妈怀里,一路上和妈妈说说笑笑,快到家时,妈妈说:“明天我想去你姥姥家。”一开始我听了有点不愿意,因为我不想见到妗妗,以去姥姥家姥姥就控告妗妗……妈妈说了一句话:“你姥姥这么疼你,你不去看看她?每次我去了,她都会问你。”这一句话让我想起了姥姥还没老的时候……
“小璐璐,给,可别让你妗妗看见我给你钱啊。”每次去姥姥家,姥姥都会偷偷塞给我钱,我若不肯要,她就生气。
我还记得有一年,妈妈还在外地。那时快过年了,姥姥家的习俗是蒸年糕。我最喜欢姥姥蒸的年糕了。特香特好吃。不过我只吃了一次,姥姥摔了一跤就不能做饭了。
想起这些,很感动,期待着明天的到来。我有一个来月没看见姥姥了,明天见到她一定要好好抱抱她。
昨晚爸爸回家了,一家四口聊天到11点多,第二天快七点了才醒。我刚穿好衣服,妈妈的手机响了,是舅:“你快点过来吧。”匆匆的说完这句话,妈妈听了急匆匆的就要出门,我也跟着妈妈去了。我很害怕,怕有什么……妈妈在路上自我安慰的说:“肯定你姥姥又和你妗妗打架了!”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总想哭。
到了姥姥家,刚放好车子,舅就出来了,妈妈问舅怎么了,舅没说话,只是叫妈妈快进去,我有点懵,急匆匆的跟妈妈跑了进去,一进姥姥卧室,就看见姥姥躺在床上,头上盖着枕巾。我明白了过来姥姥走了……我嚎啕大哭,本来打算一会吃饱饭就过来的,可姥姥连这几个小时都不肯等……
不过,姥姥走的很安详,一点也不痛苦。我知道姥姥不是死了,她只是换了一种存在方式。
我们守在姥姥周围,我想起了以前的点点滴滴。
小时候,我特爱在姥姥家住。姥姥睡在边上,那时候姐姐还没有出嫁,我就夹在姐姐和姥姥中间。我天生冷,每次我先钻被窝,姥姥一钻进来我就把脚放在她身上。她立马就会被我的脚冰的喔喔的叫,然后说我坏。第二天一醒,照例说我一顿:“你看看你,昨晚蹬被,弄的我有没睡好……”
姥姥糊涂了,姐姐也出嫁了。我也开始住校了,只能一个月看姥姥两次。每次去了,姥姥都会埋怨这个埋怨那个,我只能在一边嗯。
……
我接受不了姥姥已经去了的事实。可还是要接受。
姥姥,在那边,要好好的。想我了就来梦里看看我吧。
一说起我最敬佩的人,毫无疑问,那就是我在北京的一个老太太了。
今年寒假,我跟妈妈一起回到北京,看到了有七年没见的老太太。此时她的头发已苍白,路也走不了了,只能整天坐在床上,在我的脑海里她已不是七年前的那个精力充足的太太了。因为她今年已经九十三岁了,她的年龄是我佩服她的一个理由。而最让我敬佩的是她曾一个人主要维持着一个有着七个孩子的家庭,很不容易。她这一被子都很辛苦,就是到老一点的时候还带大了我妈和其他几个小咦。听我妈说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手巧的很呢!现在老太太的喂口也很好,吃的很多。不像我那么挑食,什么都吃。要说饭量那我可比她差一大节,记得那次我妈妈给她买的一大堆东西老太太两天就吃完了。让我不禁的佩服她。妈妈常说像她这样吃下去活到一百岁那是轻而一举,毫不费力。可我有一点很不满,就是我姥爷没来看她,老太太天天想着自己儿子,说要给他带点东西去。可姥爷却说冬天北京太冷等夏天在来,这让我有点不满意。同时我们也要学会报恩,报答所有养育我们的人。做一个好孩子。
老太太可真令我敬佩呀!
我的姨姥姥已经60有余了,姥姥她们家很穷,她平时非常细,连一个米粒掉了都拾起来。平时谁都说她,太细了。可是他总是用一句话来回答: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可是有一件事连我都觉得姨姥姥太节俭了,为了买一袋面,本村54元,外村比我们村少一元钱,她竟然让我姥爷走路去两里外的村子去买米。我当时觉得可笑,为了一元钱,宁愿走两里路去外村买面。要是我连十元钱都干花。
后我觉得我错了,我不应该那样想,因为我舅母生病后来因无法医治去世了,欠了一屁乎债,我小舅又外出打工,家里又没有一个能挣钱的人。姥爷又生了一场大病,欠了人家不少债,现在只能靠我舅舅外出打工挣钱。
从此以后,我要好好学习把姥姥钱的债还清。
她老人家对自己是简单的都不能再简单了,而对我们是精益求精,对我们特别好。今后我一定好好报答她。
我的姥姥,同许多普通的北方姥姥们一样,一头银灰色的头发总是梳理得整整齐齐,额上布满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姥姥总是佝倭着腰,似乎是挺不起来。一双关节粗大的手像是老树枝一样,也是永远地伸不直。听妈妈讲,姥姥是家里的老大,从小她就像牛一样地在地里耕田劳动,直到把弟弟妹妹们都安排成家后,她才成立了自己的家。常年的岁月磨难,使她挺不起胸和伸不直手。
姥姥有了好吃的东西,总是惦记着给这个送一点,给那个留一点。记忆中的她总是在忙碌,要么在锅台边给我们做好吃的东西,要么在菜园里锄草浇水。她一走出菜园和屋门,立刻总有群鸡鸭围着她欢快地叫唤,她也总是微笑着将一把把碎玉米轻轻地撒向它们。
姥姥唯一的爱好就是抽烟,那是一根长长的“烟袋锅”,就是在北方,现在也是不常见了。烟嘴是白玉的,已有些微微泛黄了,烟锅是黄铜的。这一根长长的“烟袋锅”,姥姥总是一遍又一遍把它擦得一尘不染。青烟缭绕里,我听姥姥讲一个又一个好听的故事。
记得有一次,爸爸和妈妈要带我回上海看爷爷奶奶,姥姥竟紧张得好几天吃不好睡不好,总是说着那句话:“大城市人太多了,出门千万要抓紧孩子的手。”我们从上海一回来,姥姥就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一边哭一边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以后我才知道,当时姥姥已是重病缠身了。几个月以后,姥姥离开了我们。
现在北大荒已是大雪纷飞的时候了,我想姥姥的坟上也一定罩上了一层厚厚的冬雪了。等我长大后,我一定要回去一次,给姥姥献上一根长长的、我亲手做的“烟袋锅”。
我记得我家门前有俩棵树,左边一颗是枣树,右边一颗还是枣树。在那年冬天的时候,物质缺乏的年代,那年的冬天也是格外的冷,姥姥也是在那一年去的逝。
很久很久没有在写点文章或者日记什么的了,正如我很久很久也没回过家似的,我跟着父亲回了趟老家,走在山间的雪路上,白皑皑的雪层压压的,老远老远就看到了那一抹笔直的烟冲。我还记得母亲牵着我的手走在最前面,手里提着一袋子旱烟,我手里拿着舅舅给我的陶瓷玩具,我们一大一小的走向阁楼屋。永远永远的忘不了姥姥搬着小板凳一直笑着在门口坐着等我们回来,门没有关,姥爷也没有抽烟,姥姥的白发跟雪交错着搭着,微胖的身形慢吱吱的站起来向我们走来,我感觉到姥姥冻僵了的手抚摸过我的脸颊,刺痛了我,也刺痛了我的心。回去的时候,我们带走了一袋姥姥给我们的枣子。
就这样,过去了又几年,我上了初中,又毕业了初中。念书的时候,姥姥来过一次,后来的夏天里,姥姥突然有一次的静静的走到我们教室门口,挽着竹篓子,篓子用毛巾压着的,我跟弟弟冲上去抱着姥姥,姥姥笑呵呵的拿出小袋的枣子,鸡蛋分给我和弟弟,那一天,我想我跟弟弟永远忘不了,因为那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很多年后,我拿出来姥姥攒的几十块钱,后悔一样的无声哭泣。那红透了的枣子,一直一直都是我的最爱。我在想,为什么姥姥会寻短见,我也在想,如果我能有机会再爱姥姥一次。
老人走了,再也没回来过,枣树还是在那,格外的挺拔,有种感觉:姥姥的青春奉献给了门口的俩颗枣树,她希望她孙子能像这俩颗枣树一样在她的呵护下去成长。偶然有一次去了西部的大戈壁,西凉的凌冽寒风中却有一颗参天般的枣树,我们都会想这可能吗?后来大学也毕业了,我跟以前的女友参加聚会,当然都是外交能力很强的那种,英语应用也不是我这种憋足行动者所能比及的,我出了门,顺着人流走动着,仿佛人流在推动着,很温暖陌生的感觉。不知不觉到了街尾,我独自往右边的河道走去,看到了月光,那一刻仿佛我在月亮上行走,第一次隔月亮如此的近,那漫天的月光让我在那一刻是透骨的寒冷
4月4日又是清明节,想起自己的姥姥来。总有说不完的故事。我小时候在姥姥面前吃东西,姥姥总是坐我的对面看着我吃,慈祥的笑着。姥姥是个很能干的农村妇女,性格钢烈,做什么事也像的性格一样很有特色。农家的粗茶淡饭在姥姥的手里总会变得香甜可口。姥姥会做的面食很多,尤以扯(拉)面、烙饼、烫面饺善长。
我在姥姥家过过好几个生日,姥姥都会想法设法为我煮一碗长寿扯面给我吃,姥姥炒的肉帽子太好吃了,她常常把肉切成片状,分红肉,白肉两种,把锅烧红,先倒白肉片,将其炸成焦黄。再加入花椒,大蒜,黑酱,过一下再加入红肉爆炒。放一点甜酱油,加几颗盐(我们小时候吃得盐都是那种颗粒的海盐)参入开水这样煮到肉都熟了,再加入黄花菜,海带,粉丝……等配料,菜还没完全好。
姥姥就开始和面了,面在姥姥的手里翻、转、抖、盛,最后在案板上赶开,切成条状,等锅里水一开,双手一拉就下锅了。等最后一条面下锅,就可以享受这种美味的农家饭了,我常常乐此不彼的吃这种面条。但有一年姥姥把我的生日忘了。而我却牢牢记在心里,吃饭时没有扯面我哭了,姥姥得知后,炒了两个鸡蛋给我扯一碗面条,姥姥边看着我吃边说:“你看看,我忙什么,怎把孩的生日忘了。”而她端着一碗小米饭吃着。看得出姥姥的心里却是甜的。
我工作后的那几年,差不多年年回家探亲。姥姥总要包一顿汤面饺给我吃,那种味道真是太美了,姥姥把生肉放在锅里煮。成半熟时,捞出来。汤烫面,肉配成心子炒干,蒸出来的饺子别有风味。每次吃得我肚子涨。有一年我离开家时,姥姥一打早就起来,给我烙了几张烫面葱花饼,我吃着那香甜可口的饼子,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因为姥姥的笑容里含着泪水,别离之苦,是人世间最难的一种,任何人只有经历过来才会真正尝出其中的味道。姥姥一方面希望自己的孩子过上好日子,离开自己的怀抱,另一方面又不想分离这种骨肉之情。酸甜苦辣纠结她那颗撕碎的心,愁情别离的辛酸,我当时非常年轻,体会不到姥姥的心情,直到自己有了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明白了思念孩子的那种感觉,才懂得了姥姥那种复杂的心情。
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带着一岁多点的女儿回到了家乡,看着活蹦乱跳的重外孙女,姥姥高兴的老泪纵横,笑得合不拢嘴,连说:“真好!太好了!”任凭女儿在炕上盘爬、滚打。姥姥蒸了一锅糖包子,端了一笼进来,放在我们娘儿俩面前,我没有提防,女儿就把一笼包子心全吃了,留在笼子里全是包子皮,你说这孩子也才一岁多点,竟那么会“吃”十多岁的小表弟进来了,“奶奶,你看小孩是怎么吃包子的。”姥姥看到了,只说:“咱这个孩来咱家吃不上几次,让她吃吧,”姥姥一边吃包子皮一边咯咯的笑着。表弟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法。那次的相逢,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我的假期到了,我再一次和姥姥分别。姥姥仍然是站在黄土高坡上,望着渐渐远去的亲人,成了我生命中永恒的记忆。
万万没有想到得是,那一次的分离是我和姥姥最后的决别。一个月后听到姥姥去世的消息,让我疼不欲生,我没有为姥姥做点什么,连最普通的一件小事。姥姥没有吃过我煮的一顿饭,几年的心情都难以平息。后来我出钱为姥姥立了一块碑,让我的内心稍稍得到一点安慰。我常常照着姥姥的方法做点面食,唯有一样怎么也做不出来,那就是扯面。
今年清明节,姥姥的坟墓迁出了原来的地方,表弟他们迁移好了才告诉我,让我别担心。听说我姐姐、弟弟他们做了两条褥子,重新裹了姥姥,姥爷的干骨,表弟他们重新给姥姥、姥爷做了小棺材下葬,他们都尽了儿孙辈的心意,而我却不知能为姥姥做点什么,只有一种思念埋在我心里,久久难以愈合。
下午,我想起4月4日同时也是我的阴历生日,我特地为自己做了一顿扯面,每个细节我做得很仔细、认真。煮熟了之后,我怎么也吃不出那种当年的味道来。那种的香纯,甘甜不是谁都能做出来的,那是姥姥对儿孙辈们最深最厚的爱。刻在儿孙辈心上最真最美的味。
姥姥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在我的记忆里“姥姥”也只剩下那几首朗朗上口的儿歌和她养的那只叫“小花”的小花狗。姥姥在最后生病的那些日子里曾经告诉过姥爷,她不想去那片还没有规划好的农村公墓,她说离家太远她会害怕的。姥姥走后就葬在她生前经常劳动的那块儿菜地里。妈妈在坟前为姥姥种了她生前最喜欢的菊花,姥爷在姥姥坟前安葬了小花,在安葬小花的地方种下了那棵树。
小花是姥姥生前养的一只小狗,是在一次赶集回来的路上被姥姥捡回了的一只脏兮兮的小花狗,一只眼睛还生了病。在姥姥的精心照料下,小花慢慢的开始活跃了,眼睛变得越来越有神了,连毛发也变得越发好看了。在姥姥最后的那段日子里,小花是她最好的伙伴儿。姥姥的子女都在外地,姥爷又经常不在家,偌大的一个院子里经常只有小花和姥姥,是小花陪姥姥度过一个又一个寂寞又牵挂的日夜。姥姥去哪它就跟到哪,姥姥吃什么它就吃什么。姥姥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着小花,小花像个小尾巴一样陪着姥姥。空旷的大院子里偶尔传出姥姥呼唤和呵斥小花的声音,也不时传出小花“汪!汪!的叫声,不再像以前那么冷清了。老邻居们还经常打趣的给姥姥开玩笑,“瞧您,老了老了还长了个小尾巴”!
妈妈第一次带我回姥姥家时,小花成了我再好不过的玩具。我拖着它走来走去,抱着它做游戏。就连和小朋友玩儿过家家,它都是我们最好的配角儿。也许它知道我是姥姥的宝儿,所以,我怎么欺负它,怎么搓搓它,它都不生气。到现在为止我还能清晰地记起它盯着我吃东西时候的眼神,几分期许,几分渴望。
一个深秋的夜晚,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给妈妈带来了噩耗。姥姥晕倒在厨房里再没醒来,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声,终究没有唤醒姥姥那贪婪的长眠。姥姥带着伤病,带着牵挂,带着她那满满爱永远俩开了我们。在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在妈妈和小姨她们悲痛欲绝的哭喊声中,姥姥被葬在了小菜园里的东北角。妈妈在坟前种了好多姥姥生前最喜欢的菊花。大人们忙完姥姥的丧事时已经是第三天了,妈妈才发现小花趴在大门口傻傻的,没精打采盯着厨房门,两眼泪痕,让人看着心痛。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小花没有了往日的活跃,每次姥爷给它准备的食物也是象征性的吃那么一点点。慢慢的,小花瘦了、眼神暗淡了、毛发凌乱了。一天早上,姥爷发现小花一夜未归,姥爷以为小花和小伙伴玩儿疯了,玩儿野了、就没在意。第二天、第三天、它依旧未归。姥爷心里有点乱了,那毕竟是是姥姥最好的朋友。当姥爷来到姥姥坟前时,发现小花安静的躺在姥姥的墓碑下,只是早已没了气息。姥姥走了,小花也走了,姥爷的心里也空了。当姥爷把这事儿告诉妈妈时,妈妈眼里噙满了泪水。是啊,是为姥姥高兴还是为小花惋惜呢?也许这对于这对好朋友俩来说是最好的结局吧,从此再不分离。姥爷在姥姥的坟前安葬了小花,在安葬小花的地方种下了一棵树。妈妈说:“每次春季回家乡的时候,没有庄稼遮挡视线,老远就能看见那棵树,树梢随风轻轻摇曳,好像姥姥在向她回家的孩子招手。”
在我的记忆里“姥姥”只剩下那几首朗朗上口的儿歌,和那只可爱的小花狗,姥姥走后被安葬在她的那块儿菜地里,妈妈在坟前种了姥姥生前最喜欢的菊花,姥爷在姥姥坟前安葬的了小花,在安葬小花的地方种下了那棵树。
指导老师:孙征
小时候,祖辈生活的小镇就叫大杨树。据说是因为长满密密匝匝的白杨树而得名。阳光透过树枝树叶射向四方,我又叫它们“太阳树”。
在我的生命中,大概是生长在“太阳树”下的日子最为难忘。
小的时候,我和姥姥生活在一起。那时,家里很穷,父母工作又忙,便把我送到大杨树——这个姥姥一直生活的小镇上寄养。姥姥家的日子也很窘迫,但拮据的生活并没有将我童年的快乐泯灭……
春之恋
初春,小院里的杨树刚刚吐出新芽,和煦的阳光便透过白杨树的枝条,暖暖地照在身上。
姥姥总是在这时,左手挎上小筐篮,右手牵着她心爱的我这个小外孙,来到河边的野甸子上挖蒲公英。刚到甸子时,我总是挣脱姥姥的大手,独自在甸子上跑着、跳着,似乎找到了渴望已久的自由。玩累了,姥姥的小筐篮也盛满了甜蜜:姥姥总是像变戏法似的拿出妈妈从城里捎给我的食物。我便会噘起小嘴,在姥姥脸上嘬上一小口。这时,幸福的笑容便会一同浮现在河边野甸子上一老一小的脸上。
其实,我那时并不了解姥姥为啥总带我去甸子上挖蒲公英。饱餐之后的我只会坐在那里念着姥姥教我的歌谣:“婆婆丁,开黄花……”回到家里,新鲜的蒲公英便会成为一家老小的美味佳肴。我也曾偷偷尝上—两口,苦苦的,涩涩的。姥姥便会告诉我:“苦过之后就是清香。其实,人这一辈子,不也是这样?”
那时的我还理解不了这话的深度。直到有一天,真正体会它的含义时,才发现姥姥就像满天的日光,时时哺育着我这棵刚刚吐芽的小树!
夏之爱
当炎热伴着鸣蝉的聒噪降临世间的时候,强烈的阳光总是刺得人睁不开眼。
每到中午我都会被姥姥逼着睡午觉,可又怎么睡得着呢?恐怕连老天也想像不出,五六岁的孩子会玩出什么花样来。姥姥不在的时候,我便偷偷地起来,兀自玩着能给自己带来乐趣的“玩具”。一听到外面姥姥的脚步声,又马上卧倒,“继续”打起呼噜来。可我的把戏总也混不过对我了如指掌的姥姥,每到这时,姥姥便会在我的小屁股上轻轻地拍上一下,哄我入睡。那古朴的摇篮曲总是和着窗外的蝉鸣声——同伴我进入梦乡。
过了晌午,暑气稍稍退去一些。我便躲在“太阳树”的浓阴之下,姥姥也在这里早早地为我做起棉衣来。我总是好奇地问:“姥,为啥大热天里做棉衣?”每每这时,姥姥便会抚摸着我的小脑瓜,笑着解释:“上了秋,就忙啦。咱北方的天,又冷得早……”我就会拿起大蒲扇在姥姥身边轻轻地扇啊扇,看着姥姥将洁白的棉花捋成均匀的一朵朵,絮上厚厚的一层,仿佛要把满天的日光和对外孙的爱也一丝丝、一片片地铺进去。
多少年过去了,直到再也穿不上姥姥亲手做的棉衣,才感到其实她对我的爱也正像太阳对杨树的宠爱,没有一些保留,没有一丝偏心……
秋之思
记忆中的秋天总是好的,太阳失去了夏日的火辣,取而代之的是秋日的和暖。披了金辉的“太阳树”和黄澄澄的麦海映衬在一起,微风吹来,甚是美丽。
秋天是万物成熟的季节,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香气。秋忙过后,我捧着刚出锅的玉米,香香甜甜。看到我大口大口地嚼着,姥姥布满皱纹的脸上便会浮现出慈祥的笑容。
可是有一回,姥姥煮了一大锅玉米便匆匆下地干活去了,留我一人在家。傍晚,姥姥拖着疲惫的身子刚迈进家门便看见了满地狼藉的玉米棒。她气得哆嗦着嘴唇,一把扯过我,高高地扬起那布满老茧的手。我被吓哭了,可是落在我背上的巴掌却很轻很轻,耳边飘来的是嗔怒又慈爱的声音:“庄稼就是咱乡下人的命根儿,可不能……”多少年过去了,我始终不
曾忘怀的仍是那醇厚的玉米香和姥姥那句“庄稼是咱乡下人的命根儿……”
冬之情
冬天,天和地白成一片,有人偏爱这份白,这份素。而我却不然。我是在冬天离开姥姥的,始终不能割舍掉对姥姥的那片情……
我长大了,要到镇子外面上学去,因为有一个更广阔的天空、更多彩的世界等待我去了解,去探索。妈妈接我的那一天,我死命地拽着姥姥,不肯跟妈妈走,可后来终究没有拗到底,我哭喊着让姥姥和我一起走,可她却说离不开生活的这个镇子。
就在我离开镇子的第二个冬天,姥姥去世的噩耗传来。我再次回去,天空正无情地刮着风雪,姥姥穿着一身白衣服,白得刺眼,白得怕人。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外面,天是白的,地是白的,房子是白的,阳光也是苍白的。我燃起一炷香,香雾袅袅直上,泪光中又似乎看见了姥姥,虽然她已离我远去,可我相信,隔着厚厚的墓碑,姥姥的灵魂仍时时关注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