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就是这么简单
随着年龄的增长,副课的增多。我晚上忙碌的身影更加忙碌了,作业开始像小山似的堆在一起。
星期五晚上,我由于要上课的缘故,不得已在八点半才疲惫不堪地出现在门口。我刚踏进家门,迎接我的是语、数、外、生物、地理、历史、成堆的作业以及我妈焦急的眼神。于是我被迫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接受作业的“洗礼”。我才写完生物,肚子就开始不争气的翻江倒海,我冲进了厕所,过了30分钟后,才慢慢吞吞得出来,抬头一看已经九点半了!我在心里长叹一声:“天亡我也!”我冲回座位再次与作业拼搏。
正当我与作业举行你死我活的斗争时,门“咯吱”一声被老爸推开了,手里还端着一个杯子,这个杯子正冒着热气。他走到我的旁边把杯子递给了我,说:“这是我特意给你泡的蜂蜜水。”我愣了一下,苦笑着说:“我要喝的是咖啡,否则我写到一半就睡着了。”老爸露出了他特有的徐氏微笑——这是一种自信的微笑,每当我看到这种微笑,都有一种欣慰的感觉。老爸说:“没事,我想你会很快地做完,并且也不会睡着。”说完就又露出那种特殊的微笑。他走之后,我拿起杯子抿了一口,一股暖流顿时从心中荡漾开来,我又喝了一大口,全身就都充满了暖意。蜂蜜的香气久久地环绕在我的周围。当我喝光了所有的蜂蜜水,这香气仍然迟迟不肯散去。
结果,那天,我在十点半就写完了。而蜂蜜从此以后,我每天都要喝蜂蜜。这是为了让我享受蜂蜜带来的甜味,不,是父亲的温暖。
噢,温暖就那么简单!
你说,温暖是一轻声问候亦或是一严词厉色,又说温暖无需华丽的演绎,无须绿草衬托。其实,温暖,就是这么简单!
有时,温暖总在不经意间,但有时自己却像个傻子似的,浑然不知。
那些年---放寒假了,一切都好,但就是有件不称心的事。每次正准备威风凛凛的踏入浴室,表姐就会气势汹汹的把我‘请’出来。之后,她便自己享受早沐浴的感觉。我有些憎恨她。
我都觉得表姐是个‘巫婆’---有时好到会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物品送给我,但一到浴室沐浴这一问题上,就由漂亮温柔的表姐变成恶毒可恶的老巫婆。有次我已沐浴更衣,她也毫不客气地将我轰了出来。我气得不屑正视她一眼,心里暗暗诅咒她,并不顾一切的去打小报告。当晚听到表姐被训斥心中暗暗窃喜。从那以后我们俩很少说话,但我得到了沐浴的优先权,只不过感觉比以前冷些,也许是天气本身的缘故吧!
直至一天舅舅打扫表姐房间时我才从一本写有表姐字迹的杂志中知道表姐抢先沐浴的原因。我的目光定格在最后一行字上“让温度升高三度、两度,哪怕是一度。这样,洗在后面的人也会暖和写吧”我双眼生涩顿了几秒后跑了出去找到表姐,尴尬的说了几句,没想到,‘巫婆’老姐大发善心,只是说了句‘脑子’
我顿时无语
山再高,路再远,双脚总能丈量;亲情可能很近,却无法衡量。
表姐也有自私的时候。每次表姐奴役电脑的时候都像是‘一千年以后你们才有分玩’的浅谋近虑,展开无休止的屯守大战。
我见‘天时、地利’已被占据,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于是我想到一招妙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说白了就是两面派,对表姐进行轮番疲劳轰炸--阿谀奉承+人身攻击,轮番夹攻。
我拿出纸在上面写了我详细的作战计划。正当我为自己的计谋暗暗叫快,选个良辰吉日将革命进行到底松口气的时候。只见草稿纸上黑压压的一片,表姐低下头、我的全盘计划被‘窃’取。我只能呼喊‘神’!
我像是孚乳紧张的坐在椅子上而表姐则是将军。是死是活全看她了!只听老姐清了清嗓子毫无保留、彻彻底底的把我好好剖析了一遍“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说我是巫婆?简直是人身攻击,你要为你做的事收到惩罚!”表姐说话时像是说相声的,语调高低不同。而我则淡定的说“身为革命人士,啥惩罚我都不怕,哼!”我大义凛然而表姐轻描淡写的说“吃我做的宵夜
有没有第三条路啊!”表姐见我这样笑着说“没有”我彻底起义失败,现在正赶送刑场行刑!
然而一切并非我想的那样,表姐请我喝咖啡,还有很多好玩的和好吃的。
浓浓的咖啡冒出一串串白色的烟气,缭绕在我俩中间。
温暖,就是这么简单。
母亲说,你父亲又出去和同事聚会了。
我闷闷地应了一声,埋头扒拉几口米饭,看着窗外的火烧云从西边渐渐让人染黑了一大块。明明是酷暑夏日,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母亲始终板着冷脸,我瞟瞟她,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墙上的大钟,家里静极了,好像只要我一开口就会有千万吨炸药同时爆炸。
早早关了电脑爬上床去,脑袋枕在手臂上,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突然感到一阵冷风吹来,凉飕飕的,我不由拉高了毛毯,但仍是在无意识中打了个寒战,天哪,这真是夏天吗,我连空调都还没开。
秒针哒哒哒追上分针,又哒哒哒甩开时针,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时间都凝固了,父亲依旧没有回来。隐隐地听见隔壁的母亲不断地换着频道,几次拿起手机,又几次重重放下。
父亲连续两次出海演习,整个六月就回家了一晚上,连个影子也没见着,就急急忙忙奔向日本宫古列岛。
二十多天来,当我在清晨一睁眼,听见的就是母亲的喃喃自语:快了,快了,又过了一天。她总是眼睛看着报纸,手里缝纫着衣服上的图案,守在电话机旁,即使她清楚地知道父亲在任务期间是不可能与外界通讯的。父亲似乎一下子消失了将近一个月,音讯全无。母亲一直念叨,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啊,中国和越南千万不要打起来。
最高兴的时候是偶尔在网上有编队的最新动向,那往往会让我们兴奋一天。
今晚父亲终于要回家了,可他打来电话却是又说要去应酬。我站在母亲身后明显感受到她身上辐射出深深的失望。
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不知道母亲是不是仍执着地在等待。
第二天大早,我猜想父亲肯定在家,便溜进主卧室,却发现什么人也没,暗暗的有些垂头丧气,走进厨房,听母亲一边炒菜一边说,你父亲上班去了。我相信了,虽然短短几个字,也能打消一个人的满腔期盼。我缓缓挪步移回客厅,看见沙发上扔着父亲的衬衫,一股酒气扑鼻而来,浓烈地让人不得不捂住口鼻。我望着母亲忙碌的背影,又感到好冷,也提不起力气。
傍晚回到家,站在门口,低头突然发现地毯上的黑色皮鞋,我猛地一愣,瞬间呆在原地,心剧烈的颤抖,容不下其他东西,我勉强会回过神来:父亲回来了!仿佛有泉热流包裹四至五脏,原先沉默的力气全都回归本体。似乎像三毛描述的那样,脸上哗啦开了好大一朵花。父亲还没走出来,但他笑声早已传出:同志,欢迎回家。
我大声欢呼,甩开背包,啪地敬了个军礼:首长辛苦了。抱住父亲,往他胡子拉碴的下巴上一亲。父亲看起来很累,他身上的温暖和淡淡的汗臭熟悉地让人难以忘怀。说也奇怪,我再也没感到寒冷。
晚上端着小凳子坐在阳台上聊天,母亲搂着我说,不要金山银山,只要一家人能聚在一起,就很温暖。
温暖,就是这么简单,裹在家庭的羽翼下。
你说,温暖是一句问候,是一声责骂,是难受时的一个拥抱……是的,我想,温暖,就是这么简单。
“滴答,滴答。”额头上的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在桌子上,窗户外的知了喋喋不休地叫着,连头上的风扇都发出令人厌烦的声音。考场内的同学们都埋着头奋笔疾书,丝毫不理会来自外界的干扰。
看着手中断了芯子,不能再写字的笔,我的心里就像吃了二十五只老鼠,百爪挠心一样。心想:这可怎么办呀,我只带了这一只笔。转头看看周围——根本没有认识的同学,而且前面还有……我抬头看了看站在讲台前的老师,是啊还有监考的老师呢!考场上可是不能随意讲话的呀!想到这我的鼻子有点酸。
头上的汗噼里啪啦像下雨一样的往下掉,窗外的知了叫得更欢了,头上的风扇也肆无忌惮转着,它们都像在嘲笑这样窘迫的我。我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手上还有一整面没有完成的卷子,一阵雾气慢慢的弥漫上眼前。
“嘿”,循着声音我转过头去,发现坐在我右边的那个同学手中正拿着一支笔,我感到有些吃惊,她怎么会知道……她把笔交到我手上,然后朝着我微微一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又埋头做起了试卷。整个过程我都充斥在惊讶之中,当我又一次做起试卷时,一滴眼泪顺流而下,滴答一声在卷子上晕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充斥在心头。我裂开了嘴角,静静地笑着。我想,温暖就是这样简单的吧。
是的,温暖无需太多的衬托,太多的甜言蜜语,它其实时时刻刻都伴在我们左右,它就是这么的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这是我的散打教练经常为鼓励我们而说的一句话,这句话曾不止一次的带给我温暖的感觉。
散打可一点儿也不简单,和舞蹈一样,基本功十分重要,开始学习散打的时候,压腿、压胯、压肩、压腰,总是折磨得我痛不欲生。这就是我对散打的第一感觉。教练见我这样,总是笑着说:“散打其实非常简单,‘手是两扇门,全靠脚打人’,把腿压开了,就没事了。”
我很清楚,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压开的,这需要付出足够的辛勤与努力,我不算聪明,但我有毅力。只要坚持下来,一定可以胜利。
每当我快忍受不住基本功训练给我带来的剧烈疼痛时,我便想起了教练的话,就是这么简单!这话就像信念一样支撑着我,我也坚信,总有一天,我伸展不开的腿脚会十分灵敏。
功夫不负有心人。半个月之后,我惊异地发现,基本功训练不会再给我带来疼痛!教练的那句“就是这么简单!”又在我的耳边响起。被认可的感觉很棒,我也更加努力的投入到训练之中去。
不久,我面对了第一场实战。除了胯以外其他都压开了;对手是一个比我早练了一个学期的孩子,他很强,经验十分丰富。我只知道尽可能的去进攻,忽视了防御,尽管刚开始的时候好像占据了上风,但最终却因为体力透支、疏忽大意被他一拳打得眼冒金星,输掉了比赛。这时教练还是对我说出了同样一番话:“就是这么简单!经历过实战后,你会更强!”听了这话,一种温暖的感觉遍布全身。
如今我正在教练的说法而努力拼搏着。我对那句“就是这么简单”也有了更深的理解:只有自己肯吃苦,有恒心;赢了,戒骄戒躁,输了,总结经验奋起直追;那么迎接你的就一定是成功!
现在,我仍在努力地训练着,不管多苦多累,每一次想起教练的那句:“就是那这么简单!”不禁有股暖意涌上心头。
中秋节的夜晚,总是一个美好快乐的时候。
可惜的是,天公不作美。在这样一个美好团圆的节日,老天却阴沉着脸,雨也已下了一整天。看来今年的这个中秋节,那以往美丽皎洁的明月不会再出现了。我遗憾地低下头去。
推开门,一股冷风袭来。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不由裹紧了外套,向阳台走去。
妈妈正站在那里看雨。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站到她的一边。她还在凝望着天空出神,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我依旧注视着。不知何时,那张坚毅的脸已变得那么瘦削,缺少了那么多的朝气,而皱纹也早已匍匐在上,仿佛时刻准备着往其他地方扩散、进发。我心里闪过一丝心疼,真的好想、好想抚平她脸上那纵横交错的浅浅的沟壑般的皱纹。
我走近她,轻轻地环住她的腰。
妈妈的身体明显颤动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我把头靠在她的背上,熟悉的温暖传来,我微微一怔。
虽然以前经常拥抱妈妈,但这样温暖的感觉,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强烈。空气也好像在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已静止,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没有言语,一切都不复存在,只是这样轻轻地抱着她。
靠在她瘦弱却又坚毅的背上,往昔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她拉着我的小手走进小学的课堂;吃饭的时候她把最好吃的送进我的碗里;生病时她焦急的眼神,获奖时她笑眯眯的脸庞……
一切都像是在昨天。
可是,我是不是已把这记忆封存,或者早已忘却?
我抱着妈妈的手又紧了些。妈妈的手也放在了我的手上。妈妈手上和身上传来的温度让我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温暖。
雨,停了。我听见树叶上雨滴滴落的声音和萧瑟的秋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风依旧是那么冷,可是我却不再感觉到。我轻轻闭上眼睛,微笑着,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和安宁。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就这样一直抱下去,永远享受这份温情。
原来,幸福就是这么容易;温暖,就是这么简单。
温暖,就这么简单。
忻州师院附中初三:王鹏云
你说,温暖是一句问候,是一声责骂,是难受时的一个拥抱……是的,我想,温暖,就是这么简单。
“滴答,滴答。”额头上的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在桌子上,窗户外的知了喋喋不休地叫着,连头上的风扇都发出令人厌烦的声音。考场内的同学们都埋着头奋笔疾书,丝毫不理会来自外界的干扰。
看着手中断了芯子,不能再写字的笔,我的心里就像吃了二十五只老鼠,百爪挠心一样。心想:这可怎么办呀,我只带了这一只笔。转头看看周围——根本没有认识的同学,而且前面还有……我抬头看了看站在讲台前的老师,是啊还有监考的老师呢!考场上可是不能随意讲话的呀!想到这我的鼻子有点酸。
头上的汗噼里啪啦像下雨一样的往下掉,窗外的知了叫得更欢了,头上的风扇也肆无忌惮转着,它们都像在嘲笑这样窘迫的我。我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手上还有一整面没有完成的卷子,一阵雾气慢慢的弥漫上眼前。
“嘿”,循着声音我转过头去,发现坐在我右边的那个同学手中正拿着一支笔,我感到有些吃惊,她怎么会知道……她把笔交到我手上,然后朝着我微微一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又埋头做起了试卷。整个过程我都充斥在惊讶之中,当我又一次做起试卷时,一滴眼泪顺流而下,滴答一声在卷子上晕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充斥在心头。我裂开了嘴角,静静地笑着。我想,温暖就是这样简单的吧。
是的,温暖无需太多的衬托,太多的甜言蜜语,它其实时时刻刻都伴在我们左右,它就是这么的简单!
“温暖”花儿开了,它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迷人。
今天是星期六,还没起床,太阳光就晒到了我的脸上,我不论怎样躲避,都逃不过它的“火眼金睛”。没办法,我只好起床。我看了看时间,“呀,都八点四十分了,我还得上素描课呢,只有二十分钟了。”我什么也不管了,拿起一个面包就飞奔出家门。到学校要过一条街,我的手表叫了三声,看来已经到上课时间了。这时,我走到了那条街前,车并不是很多,我想:反正车子也不敢撞我,冲吧!于是我做好起跑姿势,大步跑过街。当我跑到街中间时,一辆面包车急速向我开来,我吓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司机看见了我,急忙刹住车。我吓呆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司机跳下车,皱着眉头着急地问:“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她一边说还一边检查着我的全身。顿时,我被这种不曾相识却十分关心的情怀感动了。微笑着回答到:“我没事,阿姨!”
于是,“温暖”花儿的第一片花瓣展开了。
上完了素描课,我正高兴的迈着大步走,心想:再也不能不顾一切的冲过马路了。没想到,不幸的我又把脚扭伤了。这时,我刚好碰到了一起上课的同学,他说:“张田韵,我扶你回家吧!”啊,我才知道,友谊原来是这么的伟大,这么的温暖!我拒绝了她的好意,自己往家里走。但她还是在我的身后,悄悄地跟着我。
于是,“温暖”花儿的第二片花瓣苏醒了。
接着,三片、四片、五片、六片,七片花瓣都绽开了它们美丽的笑脸,“温暖”花儿开了。
它比秋菊更高尚,它比玫瑰更典雅,它比百合更纯洁,它比海棠更灿烂。它就是“温暖”。
圣诞节的前一天,我跟妈妈又吵架了。我想买一部手机,可她说什么也不同意,还说我爱慕虚荣。一气之下,我转身背起书包就跑出了家门,决定回学校住。那天,北风夹杂着零星的雪花,冰冷的空气吸进肺里,浑身直发抖。我喘着气大步流星地走着,不顾一切。不知走了多久,我发现前面有一家小饭店,香气扑鼻,这时我才感觉到肚子在咕咕地叫。不知不觉的,我就站在小饭店的门口。可是,我一摸衣袋,里面空空的,连一个硬币都没有。
小饭店的老板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阿姨,她看到我站在那边,就问:“孩子,你是不是要吃面?”
“可是,我身上没有钱。”我尴尬地低下头。
“没关系,我请你吃。”阿姨很热心地说,“孩子,你先坐下,这大冷的天,不吃暖和了怎么行?我给你煮碗面吧。”
很快,阿姨就端来一碗面条和一碟小咸菜。当时,我不知道该怎样感激她,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可是不知怎么的,眼泪忽然掉了下来,一滴滴地落在碗里。
“你怎么了,孩子?”阿姨关切地问。
“我没事,只是感动,谢谢!”我忙擦干眼泪,故作出高兴的样子。
“我们并不认识,你就对我这么好,愿意煮面给我吃;我的妈妈就不一样了,我们刚吵了一架,她就把我赶出来,还叫我不要再回去!”
阿姨听了,平静地说:“孩子,你怎么会这样想呢?你看看,我只不过煮一碗面给你吃,你的妈妈却煮了十几年的饭给你吃,你应该好好想一想啊?怎么还跟她吵架呢?”我被这位貌不出众的阿姨的话一下子给问住了。我一边想,一边背起书包往家的方向走去,喉咙里像被铅块堵住了一样。
当我拖着疲惫的步子走到楼梯口时,那个熟悉而瘦弱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是妈妈,她顶着一面旧围巾,踮着脚不停地向外张望着。她的脸已被风吹得通红,手蜷缩在一起胸前,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显然,她正在看我,眼里充满了关切与疼爱。那一刻,我泪流满面,不顾一切地跑上前,紧紧地抱住妈妈。妈妈的身体很瘦小,两手冰凉,然而,我却感到无比的温暖,仿佛又回到了童年。
妈妈啊,你是避风的港湾,给了我停靠的位置;妈妈啊,你是的无私的女神,给了我依靠的肩膀;妈妈啊,你是美丽的春天,给了我无限的生机。忘不了,那一刻;忘不了,那温暖的瞬间……
温暖其实很简单,简单到有时候人们意识不到心房的温度在悄悄上升。
许多人总是喜欢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就像对于乞讨者简单的弯腰放下自己的心意都要思考半天以至“施舍”清脆的一声掉在地上或着连一毛钱都还没有拿出来就已经错过了求助的目光,事后一副庆幸的样子为自己少花了一块两块的零钱而沾沾自喜,身买了一包烟或是名牌化妆品,最后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蹬着一双锃亮的皮鞋离开。他们能感受到的,只有羊毛衫或貂皮大衣给予的温暖,而那种烫手的温暖,势必烫坏他们的良心。
钱是冷的,而人却已经把自己所有的热量给了所谓能使鬼推磨的、抖起来哗哗作响的钞票。见过一目镜头,一直记到了今天,总觉得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雾气浓重的大街上,如针般的雨打在花花绿绿的伞上,开出了一朵又一朵的亮晶晶的水花。
失去双腿的乞讨者趴在一个滑动的木板上,雨水从他的身上流过,变成了浓浓的灰黑色。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了“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的旋律,不禁哑然失笑——帽子和袈裟,就连一双破鞋对这个乞讨者来说也是奢侈品,他只有两个伤口,被路过的人投去惊异甚至是厌恶的目光。伤口结的痂一次次被恶毒的目光与言语挑开,仅剩的尊严从这伤口中飞一般的流光了,只留下对命运和对他人的顺从和妥协,他学会了逆来顺受,学会了低声下气地为了一个馒头的钱而不断地叩首,羸弱地说谢谢直到施与者心满意足地离开。
感动我们的那一份温暖,也许就来自心头小小的火种,或者只是我们手中可以付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