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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最灿烂的阳光

的作文

冬日最灿烂的阳光

六年级|散文|150字

没来得打声招呼就走了,可你的微笑却依然萦绕在我心中,就如那冬日最灿烂的阳光,照亮我的心房……

人家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你挥一挥衣袖,却带走了我无尽的思念。你就如那转身即逝的雪花一般,轻轻的来,又轻轻的走,你可知道你让我流了多少泪,伤了多少心?

你走了,独留我一人承受,好玩吗?

可你就如那冬日最灿烂的阳光,照亮了我的心房……

海口市琼山第二小学六年级:陈梦琪

冬日最灿烂的阳光

一年级|散文|1200字

"晓溪,你醒一醒……"

在明晓溪混沌的意识中,始终听见这个声音在一直一直地呼唤她。这个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悲伤和痛苦,使她在昏迷中也心痛得无法收拾。

可是,她却不愿意醒过来,真的不愿意醒过来,因为她觉得只要一醒过来,无数的她不愿意去面对又无法去逃避的问题就会象山一样压得她透不过气。

她皱着眉头静静地躺在那里,就这样吧,让她再休息一会儿。她好累啊,这一段日子她累得已经受不了了。

她的眼睛闭得很紧很紧。

一双冰凉的手拉起她无力的手,轻轻贴到那人的唇边:"晓溪,对不起,我竟然没有察觉到你在发烧,烧得那么厉害。我以为你是在生我的气,所以脸色才会那么难看……"

"你一直很难受,对不对?发着那么高的烧,还得面对那么多让你烦心的事情。怪不得你不肯醒过来,你一定在生我的气……"

清凉的嘴唇犹豫地吻着明晓溪开始微微颤抖的手指:"我一直在想……你一定是个傻瓜。"

她的身子也开始微微颤抖。

那个声音苦笑着继续说:

"你为什么会跟我在一起呢?仔细想想,我给你带来的好象只有麻烦,我做的事情好象都是你不高兴的。虽然我那么喜欢你,可是我对你却总是很凶,一点也不温柔,我好象从来没有带给你一丁点快乐……你真是个傻瓜,如果当初你抛下我,不来医院看我,把我从你的生命中完全剔除掉,那么,你也许就可以幸福得多……"

"胡……说……"

干涩的声音勉强从她的喉咙挤出。

明晓溪终于睁开了她沉重的眼皮,缓缓打量坐在她床边的牧野流冰。他的神情那么憔悴,他的脸色那么苍白,苍白憔悴得让她难过。她把手从他的掌握中抽出,轻轻抚摩上他清瘦的脸庞,担心地低声问:"你怎么瘦这么多?会不会生病了?"

"晓溪!"牧野流冰心如刀割地看着她:"你不怪我吗?是我害你变成这样,是我让事情变得无法收拾,为什么你会这么平静?"

明晓溪细细的手指滑过他冰凉的脸颊,她笑得很轻:"你知道吗?每当看到你这个样子,我总是很心痛。你的冷漠,你的痛苦,你的挣扎,你的寂寞,就象一把刀子,会狠狠戳痛我的心。我总是想要拥抱你,想让你温暖,想让你幸福,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只要你能开心一些。"

"晓溪!"牧野流冰忍不住俯身抱住了她,他的力气那么大,紧得明晓溪险些透不过气。他的声音有些激动:"我……值得吗?"

明晓溪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气息,想了一会儿,认真道:"我从来没想过你是否值得,我只知道我对你的一切都无法装做无动于衷。就象第一次在校门外遇见你,就象你喝醉了酒,就象你父亲对你凶,就象看到你难过……"

她仰起还有些虚弱的小脸,轻轻地笑着:"也许是我上辈子欠了你呢,就当我是来还债的吧。"

牧野流冰呻吟一声,更加抱紧她,闭上眼睛:"你可以永远这样对我吗?你可以永远在我身边吗?"

她眨眨眼睛:"那我要看一下……"

他的身子忽然僵硬:"看什么?"

她俏皮地笑笑:"看看你是不是喜欢我呀?"说着,她伸出小手轻柔地拉开他的领口。

晶莹剔透的水晶,折射出清澈璀璨的光芒,温柔流转,象有轻盈的灵魂……

"你还带着它?"她笑得很甜蜜。

他深深地凝注着她:"它是你留给我的证据,我当然要永远带在身上。"

"证据?"

"是我们今生定情的证据,不是吗?"

"……?"她张大嘴。

"我们交换了信物,就定下了终身。这不是你送我项链的意义吗?"

明晓溪不由自主地摸到了自己胸前的他送的项链,定下终身了吗?

她的手突然一颤,这样好吗?

冬日最灿烂的阳光

一年级|叙事|1200字以上

她坐在木椅上捧着一本书静静地看着,心中有份久违的平静。

"呵呵,我发现你了。"牧野爷爷笑呵呵地走过来,他的手里托着的盘子上放着一把茶壶和两只茶杯。

"牧野爷爷,"明晓溪赶忙接过他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搀扶着他坐到另一把椅子里。"您怎么自己端东西过来呢?为什么不叫人帮忙?"

牧野爷爷拿起茶壶在两个茶杯里都倒满了茶水:"我的身子还结实得很,这点活动,算不了什么。来,尝尝我亲手泡的茶。"

明晓溪仔细品了一口:"嗯……应该是极品铁观音。"

"呵呵,"牧野爷爷颌首:"小孩子里会耐下心来品茶的不多喽,晓溪你真是很难得。"

她摇摇头:"我知道的也不多,只不过我的父亲很爱喝茶,所以我也跟着知道点。"

牧野爷爷也慢慢饮了一口茶:"茶……是个好东西啊,虽然清淡但是隽永,一股清香可以让人回味很久很久。我以前喜欢喝烈酒,这两年却迷上了喝茶。……还是茶好啊,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发现呢?"

明晓溪看着眼前这个老人,他脸上的笑容掩饰不住他眉宇间无尽的沧桑,他脸部的肌肉虽然已经松弛了,却依稀可以看出他壮年时严厉的轮廓。她对他了解不多,却也知道"牧野组"正是在他的手中发展膨胀成了日本第一的黑道组织。

牧野爷爷迎上她打量的眼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啊?"她没太听明白。

他沉吟了一下:"你为什么不在流冰的身边,却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呢?"

"哦,"明晓溪笑笑:"他好象有些事需要处理,我不想打扰他。"

"是啊,最近社团发生了很多麻烦的事情,全部压在流冰的肩上,他确实很累。"牧野爷爷把弄着茶杯:"晓溪,你有没有想过帮帮他呢?"

"什么?"她吃了一惊。

牧野爷爷抬起头,目光炯炯地望着她:"晓溪,我已经观察你很长时间了。你的身手很好,对事情的反应很敏捷,而且很有胆魄,如果你肯助流冰一臂之力的话,'牧野组'重振雄风就指日可待。"

"……"明晓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加入'牧野组'吧,不仅'牧野组'是你们两个的,整个日本也将是你们两个的。"他的语气激扬起来。

明晓溪把手中的茶杯缓缓地放到桌子上,她的眉头轻轻地皱起来,她说话的声音很慢很低沉:

"你,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大吗?"

"砰!"牧野爷爷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的身子象风中的树叶一样在颤抖,他的声音也同样在颤抖:"你……什么都知道些什么?"

明晓溪想了一下:"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是,就仅仅从我所知道的那些,我也觉得您付出的代价已经太大了。"

牧野爷爷痛苦地闭上眼睛:"晓溪,我明白你的意思。为了'牧野组',我不仅付出了我的一生,而且付出了我的两个儿子。"

"应该还包括您的儿媳,您儿媳的父亲,以及您孙子的童年。"她把他遗漏的加了上去:"为了您的愿望,已经有很多很多的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可是,"他突然睁开双眼,发出急迫的光芒:"有这么多人已经为'牧野组'做出了牺牲,如果你们现在放弃它,它以前的基业不就全都白费了吗?"

明晓溪的声音中有些讥讽:"您把那叫做'牺牲'?我认为那是'罪恶'。野心和欲望是世间最可怕的东西,它可以让人疯狂,在疯狂中会伤害到许多无辜的人,但最终它还是会让疯狂的人自己万劫不复。"

"你……"他衰老的面孔有些颤抖。

"我不愿意冰成为一个疯狂的人。"她坚定的看着他:"我会用我所有的努力将他从这个泥潭里拔出来。我不要他身背血腥,哪怕那些血腥是别人的。我要他清清白白地问心无愧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牧野爷爷颤巍巍地从椅子里站起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我一直觉得你跟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你是一个眼中容不得半点黑暗的孩子,在这里你不觉得痛苦吗?"

明晓溪也站起身子:"我并不喜欢这个地方,但是,我喜欢冰。"

牧野爷爷用苍老的手拍拍她年轻的肩膀:"好,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晓溪,不要把爷爷想得那么坏,我是还有些不舍得'牧野组'的基业,但流冰也毕竟是我唯一的孙子啊……我会好好考虑你的话的……"

明晓溪把她的手掌盖在他无力的手背上,带着歉意地说:"牧野爷爷,我可能说了一些不得体的话,但我没有任何恶意,请您原谅我。"

牧野爷爷笑一笑:"晓溪,我闯荡江湖几十年了,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你是个好孩子,冰儿真是有眼光。啊……我要是当年能遇上一个象你这样的女人,也许局面就和今天很不一样了……呵呵,我进去了,你慢慢看书吧。"

明晓溪把书拿起来,轻轻扶住他的胳膊:"我跟您一起进屋好了,今天让我做几个小菜给您赔罪,您想吃什么呢?"

一老一少亲密地搀扶着向屋里走去,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们曾经有过一丁点的不愉快……

冬日最灿烂的阳光

一年级|写人|1200字以上

吃完晚饭,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牧野流冰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明晓溪。她把最后一本书塞进包包里,拎上已经空空如也的保温瓶,仰起小脸儿笑着对他说:"好了,我收拾完可以回去了。"

他轻轻皱眉:"留下来,不要回去了。"

明晓溪惊讶地眨眨眼睛:"那怎么可以!你这个满脑子坏念头的家伙。"

牧野流冰俊秀的脸上飘过一丝阴云,他犹豫了一下,低声说:"最近赤名大旗那里可能会有动作,我不希望你发生什么危险。"

明晓溪紧张地跑到他身边:"那你呢?你会不会有危险啊?"

他叹息着拍拍她的脑袋:"我正是怕他对我无计可施,才会想到拿你下手。"

"真的?"明晓溪笑了:"你没事就好,至于我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可是天下第一的明晓溪啊,怎么可能会吃亏呢?"

牧野流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拉起她的手,放到她的掌心:"这个给你。"

明晓溪一个激灵,连忙把它又塞还他:"这是什么?"

"手枪啊,"牧野流冰把玩着那银色的小东西:"没见过吗?"

"你那是什么口气?"她不服气地挺起胸膛:"我当然知道它是手枪,我还知道这种手枪是美国最新研制的,号称在全世界体积最小,火力最大。"

牧野流冰惊奇地看着她:"你还真知道?"

"那当然,我的一个表姐是警督,她对各种武器都很着迷,经常拿一些画报呀,实物呀给我看。"明晓溪得意地说:"表姐有时还带我去靶场练习射击,我的枪法也很准呢。"

"那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它呢?"他把银色的小手枪放在自己掌心。

"我不是害怕,我只是不愿意招惹这种可能带来血腥的家伙。"明晓溪郑重地看着他:"你想让我用它防身?"

他点头。

"不用了,"她轻笑着从身边摸出一个弹弓:"我有这个!"

牧野流冰笑了起来:"这种小孩子的玩意?"

她不满意地皱皱鼻子:"这可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出的最佳防身武器。体积小巧,便于携带,既能达到退敌的效果,又不至于伤人太重,而且它的弹丸可以随时供给,象石子啊,玻璃啊,甚至花生米,硬糖果,纽扣都可以来充当,又经济又实惠,不比手枪强得多嘛?"

他摇摇头:"我觉得不妥,如果赤名大旗真的对你行动,这把弹弓……"

明晓溪把弹弓收起来,轻轻抱住他的胳膊:"不用为我担心。我会很机灵的,如果有什么危险,我马上撒腿就跑,这总可以了吧。"

牧野流冰把她拉到自己怀中,下巴温柔地放在她的脑袋上:"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他的话让她的心轻轻飘了起来。她抱紧他的身子,柔柔地说:"你也要保证你不再受伤,你不知道看见你受伤我心里有多难过……我要一辈子象这样抱着你,你也要一辈子象这样抱着我,所以我们两个都要好好的。"

牧野流冰深深吸一口气,将她柔软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更加拥紧,一直一直拥紧,想将她永远拥进自己的体内……

期末考试一天一天逼近,仁德学院的学生们都逐渐紧张起来。这虽然是一间日本的贵族学府,但它为了保证教学质量对学生的成绩还是非常看重的。如果一个学生考试成绩非常糟糕,那么等待他的将是很悲惨的命运。

为了应付考试,能够给在台湾的亲人一份令他们满意的成绩单,这段时间,明晓溪减少了去看牧野流冰的次数,全神贯注地埋首在书本中。她废寝忘食地刻苦攻读,却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是作学问的料,很多问题看来看去她也看不明白。

唉!教室里的同学们已经走光了,连平时最爱跟她闲聊的小泉也早早地溜回家复习功课去了,她无精打采地收拾东西,回家吧,希望吃完饭往桌前一坐,她的灵感就能象泉涌一样,再难的问题也能迎刃而解。

"明姐姐!!"东寺浩雪大汗淋漓地冲进来:"我总算捉到你了!"

"捉什么捉,我又不是小偷。"明晓溪不爽地瞪着她。

"咦?明姐姐你的心情不好耶!"东寺浩雪诡异地一笑:"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不开心?……是不是因为--期末考试!"

明晓溪似笑非笑地咧咧嘴巴:"是啊,你真聪明。"

"啊!"东寺浩雪一声兴奋的尖叫:"那你感谢我吧!"

明晓溪急忙捂住耳朵:"感谢你什么?感谢你把我的耳膜叫破?"

"哎呀,"东寺浩雪拉下她的手,急切地说:"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可以让你科科优秀地通过考试。"

"……?"明晓溪两眼放光。

"请风间哥哥给我们补习功课呀!"东寺浩雪高兴地欢呼:"多美好的事情啊!"

明晓溪沮丧地垂下头:"你还没死心啊……"

"能得到风间哥哥是我一生的幸福,我当然不会放弃了啦!"东寺浩雪满腔的壮志雄心。

"那你一个人去就好了,为什么要叫上我这个电灯泡?"

"不行啦,"东寺浩雪失望地说:"妈妈不让我去罗嗦风间哥哥。……可是,有你就不一样了,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去风间哥哥的公寓,多好啊!"

"我不去。"明晓溪拒绝她:"上次听了你的提议,搞得后来那么尴尬。这次不知道你又会有什么花样。"

"哎呀,求求你了,明姐姐,复习功课我能有什么花样呢?"东寺浩雪苦苦哀求:"再说,上次风间哥哥只不过给你补习了一晚上几何,后来你考了多少分呢?"

满分。

明晓溪的眼睛眨眨,有些心动了。

冬日最灿烂的阳光

一年级|写人|1200字以上

明晓溪用手不停搓着冻得绯红的脸蛋,她从小在台湾长大,对这么冷的天气还真有些不适应。

不过当她的脚刚踏进东寺家主屋的大门,一股暖洋洋的热流就把她包围了。

好,好温暖啊,明晓溪幸福地叹息。

"明姐姐!牧野哥哥!你们来了!"东寺浩雪第一个发现了她们,象小兔子一样窜到她的身边:"咦,明姐姐你今天和牧野哥哥穿情侣装啊!好配呀!"

明晓溪瞅瞅自己和静静走开的牧野流冰,真的,她都没注意,两人穿得居然都是乳白色的衣服。

她伸手拧了东寺浩雪的脸蛋:"就你眼尖。"

"嘻嘻,"东寺浩雪得意地笑:"哎呀,明姐姐你手好凉,你很冷吗?快到这边来烤烤火!"说着把她向大厅拽去。

东寺妈妈将大厅装扮得十分有圣诞节气氛。一棵雄伟漂亮的圣诞树笔直地立在中央,上面挂满了星星,天使,亮球球,小灯泡……一闪一闪地,煞是好看。大厅的一角,有一个熊熊燃烧的壁炉,里面的火苗茁壮而热烈,让人情不自禁地想靠过去。

火炉边已经有很多人了。

当明晓溪被东寺浩雪拉过去的时候,她首先注意到的是好久没见的风间澈。

风间澈一件米黄色的套头毛衫,一条米黄色的西装长裤,简简单单的装扮就显得他是那么的卓尔不群,清傲潇洒。

风间澈的眼睛还是象以前一样柔和:"晓溪,你来了。"

明晓溪惊喜地走到风间澈身旁,仰头看着他:"学长,为什么好久都没见到你呢?"

风间澈轻轻地笑:"想我吗?"

"想啊!"明晓溪大力点头:"一直都想!"

东寺浩雪笑嘻嘻地插嘴:"那明姐姐你就感谢我吧!是我把风间哥哥绑来的!"

风间澈敲敲东寺浩雪的脑袋:"我原本就打算要来。"

明晓溪这时又看到了东寺浩男。奇怪,他的眼睛在接触她时,为什么有些不自然呢?

她对他打声招呼:"东寺学长好。"

东寺浩男尴尬地咳嗽一声:"咳,你好,晓溪。"

"明晓溪,是你?"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想起。

明晓溪猛一扭头,呀,竟然是--千井枫!

东寺浩雪探出头来:"明姐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千井伯伯的女儿,叫做千井枫。她以后会住在我们家,你们会经常见面的。"

"千井姐姐,这位是哥哥的学妹,是我的学姐,也是我们大家的好朋友,她叫明晓溪。明姐姐人很好喔,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明晓溪打断她:"嘿嘿,小雪你不用介绍了,我们认识。"

"是吗?"东寺浩雪看看她,又看看她:"你们怎么会认识的?"

"我和千井小姐都在东寺集团工作,所以就……"

"天啊,明姐姐你在公司里打工吗?哥哥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提起过?!"东寺浩雪不满意地对东寺浩男抗议。

"闭嘴!"东寺浩男三个字就让她乖乖地低下了头。

"千井小姐以后都要住在这里了吗?"明晓溪诧异地问,呵,董事长的行动力真是惊人,看来不把千井枫和东寺浩男配成一对,他们是不会死心的。怪不得,东寺浩男看起来怪怪的,还是千井小姐要镇静自若得多。

"是啊,千井伯伯要去美国很长一段时间,他不放心留下千井姐姐一个人在日本,所以千井姐姐要在这里住很久呢!"

"啊,那要恭喜你了小雪,有千井小姐在这里,你就不会整天喊空虚了。"

"对呀!"东寺浩雪拍手,不过她很快停了下来:"明姐姐,你一直喊千井姐姐'小姐''小姐'的,我觉得很别扭。"

千井枫点头:"我有同感。"

"那要叫你什么呢?"明晓溪为难。

"我应该比你大。"千井枫声明。

"不会吧!"明晓溪惊呼:"难道你想让我跟小雪一样叫你'千井姐姐'?!我不要,很肉麻。"

千井枫淡淡一笑:"你可以叫我小枫。"

"晓溪!流冰!你们来了!"东寺妈妈走到大厅,欣喜地发现了他们。

"东寺妈妈好!"明晓溪甜甜地笑。

"乖孩子,"东寺妈妈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咦,晓溪,你怎么还没把大衣脱下来?厚厚的多不舒服!你看流冰,他就知道找最舒服的姿势。"

明晓溪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真的,和她同时进门的牧野流冰已经脱下外套,翘起双腿,抱着一杯热热的茶,窝在壁炉边,和风间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看起来是比她舒服多了,

东寺水月巡视大厅一圈:"晓溪,流冰,澈,枫,浩男,浩雪……一共六个,还差一个呀……"

东寺浩雪很惊奇:"妈妈,为什么还差一个?你还邀请了谁吗?"

"我还邀请了瞳呀?她答应要来的,怎么还没到?"东寺水月喃喃自语。

"瞳?!冰极瞳?!"东寺浩雪尖叫:"妈妈你为什么要请冰极瞳?!"

东寺水月很奇怪地看着她:"瞳不是和你们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吗?况且她没有亲人,和我们过圣诞节很正常啊?"

东寺浩雪欲哭无泪:"妈……"

她的抱怨只发出一声,便被明晓溪"暴力"打断了。明晓溪捂住她的嘴巴,恶狠狠地说:"小雪,告诉你多少次了,对瞳要好一些!否则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可爱,风间学长会不喜欢你的。"

这时,大厅华丽的大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佣人带进来一个美丽如夜的少女。

少女的神态中带股轻愁,梦一般的大眼睛在轻轻掠过众人后,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风间澈的身上。

风间澈静静地看着她,好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厅中热闹的空气悄悄地有点凝滞。

明晓溪趴在东寺浩雪的耳边,低声说:"如果想让风间学长对你刮目相看,就赶快招呼瞳。这是你表现的最好机会。"

东寺浩雪怀疑地看着她:"真的?"

"我骗过你?快去!"明晓溪一把将最会活跃气氛的她推了出去。

"瞳姐姐!你来了!"东寺浩雪一张小脸堆满笑容:"外面很冷吧,不过你马上就会暖和起来的。我帮你把外套脱了吧。"

冰极瞳从没见东寺浩雪对她如此"客气"过,有些不习惯:"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东寺浩雪殷勤地接过她脱下的外套:"瞳姐姐,我帮你挂起来,你先到这边休息一下吧。"

她热情地牵着冰极瞳的手,把她带到熊熊燃烧的壁炉旁,找了一张舒服的靠背椅让她坐下。

风间澈微笑着对东寺浩雪说:"小雪,你今天真懂事,好象长大了些。"

"啊!"东寺浩雪喜不自禁:"风间哥哥,你在夸我吗?"

风间澈又是一笑:"是啊。"

东寺浩雪兴奋地寻找到了明晓溪的眼睛,对她眨眨眼--谢啦!

啊!东寺妈妈给他们准备的真是圣诞"大"餐!

有传统的火鸡、南瓜派、起司蛋糕……,还有他们平时爱吃的生鱼片,各色寿司……

明晓溪面对着堆积如山的美食,很给东寺妈妈面子地放开肚皮大吃,可是--她肚皮的容量毕竟是有限的,无限制地硬塞必然遭到惩罚。

她靠在椅子上,双手模着鼓鼓的小腹:"东寺妈妈,我再也吃不下去了。"

"再多吃一点!"东寺水月夹了一块南瓜派到她的碟子上。

"我真的不行了,"明晓溪呻吟:"这顿饭能足足让我长五斤肉。"

"妈,你就别再逼明姐姐吃东西啦,"东寺浩雪的帮忙换来明晓溪感激的目光,可是接下来……

"……你应该知道明姐姐正和牧野哥哥同居呀,如果明姐姐因为这顿饭小肚子长出一堆赘肉,身材变形,牧野哥哥不喜欢了怎么办?你岂不是害惨了明姐姐?!"

"东寺浩雪!"明晓溪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救命啊……"东寺浩雪一脸无辜地呼救。

"原来是这样啊,"东寺水月竟然就相信了:"晓溪,你不用担心,吃完饭后我还安排了舞会,只要多运动运动,脂肪绝对不会出来的。"

舞会的气氛很浪漫。东寺妈妈把所有的灯都关掉了,唯一的光源是圣诞树上一闪一闪的星光。音响里放的曲子也特别缠绵,柔声摇曳,沙哑性感,把明晓溪最温柔的细胞也荡漾了出来。

明晓溪的第一支舞是同牧野流冰跳的。

轻轻依偎在牧野流冰的怀中,感受他的呼吸在她的头顶,柔柔地吹动她的细发,明晓溪竟然感动地有些想掉泪。

牧野流冰敏感地察觉到她的异样:"怎么?"

"我觉得很幸福。"明晓溪轻轻看着他,叹息一般的说。

他拥紧了她。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吗?我还以为你被人欺负呢……"明晓溪好笑地回忆:"那个时候,你对我多么冷淡啊……"

"想不到,我们会在一起……命运真是很神奇……我甚至都说不上为什么……只知道……现在看见你就开心……"

"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吗?"明晓溪忽然有些担心:"我可以永远都这么幸福吗?"

牧野流冰水晶一样漂亮的眼睛凝视着她:"可以。"

"真的?"明晓溪的双颊红得象桃花。

"真的。"他慢慢地吻上她的额头,花瓣似的双唇轻柔得象羽毛,那么轻,那么柔,让明晓溪心底的每一根神经都开始剧烈地颤抖……

他和她忘掉了身边所有的人,一直一直在旋转,沉浸在属于他们的旋律中……

明晓溪的第二支舞是同东寺浩男跳的。

她的情绪还留在刚才的时刻,所以显得出奇的温柔。

东寺浩男沉默了良久,开口道:"你很喜欢流冰?"

"啊?"明晓溪一惊:"东寺学长,你说什么?"

"你听到了。"他的嘴唇倔强地抿着。

她喃喃道:"东寺学长,这似乎超出了你应该关心的范围。"

他握着她腰的大手猛地一紧,痛得明晓溪差点叫出来。不过,她立刻就报复回来了--她的鞋狠狠踩在他的脚上!

东寺浩男吃痛得眉头紧皱:"明晓溪,你……"

明晓溪秀眉一扬,摆出一副"你奈我何"的神情。

东寺浩男咬了咬牙,还是很有风度地把这支舞跳完了……

明晓溪的第三支舞是同风间澈跳的。(很容易理解啦,因为他的第一支舞"理所当然"地被小主人东寺浩雪霸占,第二支舞留给了冰极瞳。)

不知什么缘故,明晓溪在他的身边总是觉得特别放松,特别自在,她不停地在笑。

"你很开心?"风间澈低声问她。

"是啊,我又见到风间学长了呀!"明晓溪喜悦地望着他:"还可以跟学长跳舞呢!"

"小丫头,你说话的口吻怎么越来越象小雪呢?"风间澈失笑。

"是吗?"明晓溪偏着脑袋想一想:"是有些象。不过还是学长太有魅力了,让我一看见你就那么高兴!学长,我有很长时间没见到你了,真的很想你!"

"想我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我没有骗你!"明晓溪急忙申辩:"我要不是没有时间,真的会去找你的!学长,你相信我!"

风间澈轻轻握握她的手:"傻丫头,我自然相信你。"

他的信任让她的心欢欣了起来:"学长,你真是天下最好的人……"

风间澈微笑:"比流冰还好?"

明晓溪毫不犹豫地点头:"是的。我虽然喜欢冰,很喜欢很喜欢。但是学长,你却是象神一样完美无缺的人……"

"傻丫头……"风间澈屏息将她搂紧了些……

第三支舞刚跳完,东寺浩雪就钻了出来:"明姐姐,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在大厅一个没人的角落,明晓溪努力想要听明白东寺浩雪的意思。

"明姐姐,你有没有看过'淘气小亲亲'?"

"那个漫画?"

"对了。你记得琴子和直树是怎么相爱的吗?"

"……?"明晓溪一脸茫然.

"因为直树无意间吻了琴子,所以两人便相爱了。"

"……"是这样吗?不过她还是不明白小雪的意思。

"哎呀,再打个比方好了!明姐姐,你应该看过神尾叶子的'花样男子'吧。"

"看过。"

"道明寺是怎样爱上牧野衫菜的?"

"……?"明晓溪还是一脸茫然.

"是因为道明寺在午夜十二点吻了衫菜一下!"

"是吗?……"她怎么觉得好象不是这样。

"明姐姐,你怎么这么笨呢!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东寺浩雪渴盼地盯着她。

明晓溪的大脑困难地在她的暗示中思考。慢慢地,她的嘴越张越大……

"小雪!你不会是想要风间学长……"

东寺浩雪急忙捂住她的嘴:"你知道就可以了,不要叫出来!"

"小雪,你才几岁?!"明晓溪拉下她的手,震撼地说。

"十五岁了!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少女!"东寺浩雪骄傲地一挺胸脯。

"那种做法,你不觉得有些……"明晓溪小心挑选着措辞,怕伤害她的自尊心。

"为了爱情,我什么都不在乎!"东寺浩雪两眼发出坚决的目光。

"明姐姐……"东寺浩雪哀求地摇晃着她的手臂:"我已经都计划好了,只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啊?还要我帮忙?!"明晓溪很诧异。

"只是个小忙啦。"

东寺浩雪开始讲诉她的计划:"一会儿我会宣布进行'黑暗中的接吻游戏',趁大家来不及反对,我会马上掐断圣诞树上的电源,使现场一片漆黑。当然,我会事先注意风间哥哥所在的位置,向他走过去,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甜蜜的吻……"

"你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啦……"

"不行!明姐姐你别忘了冰极瞳还在一旁虎视眈眈。我可不想这个完美的计划,白白便宜了她!……所以,"她紧紧握住明晓溪的肩膀:"明姐姐的任务就是--牢牢地站在风间哥哥的身边,替我守护他,防止别人的偷袭!如果冰极瞳扑过来,你就毫不犹豫地把她推开!只有等到我--风间哥哥命定的情人徐徐走来,招呼你一声'明姐姐',你再把最好的位置腾给我……当然,如果风间哥哥不肯就范,让我吻不到,你还要使出你最厉害的掌法,把他推到我的怀里!"

"明白了吗?很简单对吧。"东寺浩雪一脸谄媚地对她笑。

明晓溪的回答很简单--扭头就走!跟疯子在一起,别人会以为她也是疯子。

"求求你啦!"东寺浩雪死死拖住她:"我一生的幸福都靠你决定啦!"

没有这么夸张吧。

"明姐姐,我什么都听你的不是吗?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你让我站着,我不敢坐下……你就帮我一个小忙,会怎么样嘛!"东寺浩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她有那么听话吗?

"风间哥哥是你最崇拜的学长,我是你最贴心的学妹,我们能成为一对佳偶,难道你不期待吗?"

他们会是很好的一对吗?

"我也是没有办法啦。你看冰极瞳,她一直两眼水汪汪地盯着风间哥哥,摆明一副要吃掉他的模样。如果我再不行动,风间哥哥就会落到她手里啦。如果我的行动成功,她一定会对风间哥哥死心的!"

如果小雪成功,冰极瞳真会对风间澈死心吗?

明晓溪用最犹豫的声音说:"我可不保证一定能帮到你。"

人是绝对不能做错事的。

做错一件事,就可能让她后悔终生。

明晓溪如果知道她当初答应东寺浩雪,会把自己带到一个如此尴尬的境地,杀她一百次,她也绝对不会同意。

事情的一开始,还是很顺利的。

东寺浩雪宣布进行"黑暗中的亲吻游戏"。

圣诞树的电源被掐断。

大厅顿时漆黑。

明晓溪护住风间澈,防止他被别人误亲。

然后等待东寺浩雪的到来。

到这一步,还是按她们的计划进行的……

可是……

不知是东寺浩雪太过激动,还是地上出现了不明障碍物。

只听,

"哎呀!"、"啊!"、"小心!"……

"嗯……"

"唔……"

黑暗中的东寺浩雪只感到脚下不知为什么突然一滑,直直地就向前扑了出去。

她好象扑到了一个人。

是风间澈吗?

为什么好象是个后背?

她拼命扭来扭去想把背向她的"风间澈"扳过来,寻找他的嘴唇……

但是,好象不对呀,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身下压着两个人?

黑暗中的明晓溪只觉得有一股巨大的冲力,将她促不及防地压到地上,摔进一个清爽的男性怀抱。

她挣扎着想起身,但她背上有一个沉重的压力,(她怀疑是小雪),让她又不敢猛然使力,甩下那个包袱。

背上的压力在拼命扭来扭去,使她和身下的怀抱越贴越近……

混乱中,两只男性的手臂保护地搂紧了她。(不知为什么,明晓溪就是可以确定,那两只手臂伸出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她不被摔伤。)

混乱中,她好象接触到了两片象春风一般温暖的嘴唇……

漆黑中的风间澈忽然觉得有一股巨大的冲力向他扑来。

他被狠狠地压倒在地上!

怀中扑进来一个身子,带着清香,好象很熟悉……

他身上的分量真的很重,似乎同他一起倒下的不只一个人……

然后就是混乱的挣扎和扭动……

在他怀里的,被挤在中间的那个人会很容易受伤的!

他伸出双臂保护地紧紧将她搂住……

接着,在混乱的挣扎中,他好象接触到了两片象泉水一般清甜的嘴唇……

冬日最灿烂的阳光

一年级|写人|1200字以上

明晓溪揉着依旧睡意十足的双眼,陪东寺浩雪走进画展中心。

东寺浩雪紧张地催促她:"明姐姐,你打起精神好不好,你这样没精打采地对风间哥哥很不礼貌耶。"

明晓溪拼命想睁大眼睛,但眼皮却仍不由自主地往一块粘,她叹息说:"我也不想啊,可是我真的很?。"

东寺浩雪撅起小嘴埋怨她:"哼,明明知道今天是风间哥哥的画展,为什么还要那么晚才睡。"

明晓溪觉得很委屈:"我原本想下午来的,哪里知道你会这么早来找我。"

她瞟了一眼东寺浩雪怀中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皱着眉头地说:"你要送这个呀。"

东寺浩雪把玫瑰花更加抱紧了些,甜蜜地说:"嗯。我要让风间哥哥明白我的心意。"

明晓溪瞅了瞅她,然后又瞅了瞅她,忍不住说:"小雪,你很奇怪你知道吗?"

"……?"东寺浩雪睁大眼睛。

她接着说:"你喜欢风间学长,你也想让风间学长喜欢你,我都知道,也很支持你。"

东寺浩雪点头。

"可是,你为什么总是要拉我陪着你呢?"明晓溪无奈地摇头叹息:"你不觉得有很多事情只有你和学长两个人更方便一些吗?你难道不觉得我这个电灯泡很碍手碍脚吗?"

东寺浩雪挠挠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我不觉得明姐姐是电灯泡啊,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鼓起无限的勇气。因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保护我,支持我的不是吗?"

明晓溪张大嘴瞪着她,这个小家伙,究竟是很笨啊,还是很聪明。

东寺浩雪推推她:"明姐姐,我们不要说废话了,还是先找到风间哥哥再说吧。"她掂起脚尖,四处张望:"哎呀,怎么这么早就会有这么多人?风间哥哥到底在哪里嘛。"

"那里。"明晓溪伸手一指。

东寺浩雪定睛看去,明晓溪手指的方向有黑压压一大群人,可是她看来看去也没找到风间澈的影子:"你骗我的吧,我怎么看不见风间哥哥呢?"

"笨蛋,"明晓溪赏她一个爆栗:"风间学长只要出现必定会是人群的焦点,你只要看哪里人最多就可以判断他在哪里了。更何况所有的记者都集中在那一个地方,闪光灯闪个不停,风间学长一定就在人群的中央被紧密包围,你当然看不见了。"

东寺浩雪崇拜地望着她:"哇,明姐姐,你肯定是天下第二聪明的人。"

"第一是谁?"她很好奇。

"笨!我收回刚才对你的赞美。"东寺浩雪翻个白眼,郑重声明,然后又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瞪着她:"天下第一聪明的人当然是风间哥哥呀!"

风间澈果然在人群的中心,无数的来宾在向他赞美,无数的记者在向他提问,无数的闪光灯在向他闪烁,无数的少女在向他献花。今天少女们的想法好象惊人的雷同,他的怀里被塞进的玫瑰花已经数也数不清,多得一直往地上掉。被鲜花和赞美包围的风间澈看起来却依然那样的清远,那样的卓雅,他眉宇间的微笑淡淡的,有种飘然出尘的气质。

当他从人群的缝隙中发现明晓溪和东寺浩雪的时候,眼睛忽然一亮。他示意画展中心的工作人员接过他怀中满满的鲜花,然后不知对包围着他的人们说了些什么,只见人群马上闪出一条通道让他向她们含笑走来。

东寺浩雪沮丧地摆弄着自己手上的红玫瑰,失望地说:"为什么那些女孩子们一点创意也没有,偏要送同我一样的玫瑰花呢?"

明晓溪哑然失笑:"那你怎么办。"

东寺浩雪看着越走越近的风间澈,悄悄将花藏到背后:"我不要风间哥哥觉得我俗气,花我不送了。"

明晓溪瞟了瞟满脸失落的她,伸手把她的玫瑰花抓过来,轻笑道:"你不要,那就给我吧。"

明晓溪笑得很灿烂,她把那捧鲜艳欲滴的玫瑰花送给风间澈:

"学长,祝你画展成功!"

风间澈微微一怔,凝注着她:"这花……"

"这些玫瑰花漂亮吗?你喜欢吗?"明晓溪笑得眉飞色舞,有意无意地瞅着手足无措的东寺浩雪。

他的眼睛忽然变得很明亮,他笑得很温柔:"这么美丽的鲜花,挑选它的人一定花了很多心思,我要好好地感谢她。"

东寺浩雪顿时笑颜如花,喜形于色:"风间哥哥你喜欢呀,我是一大早就……"她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她"奋勇买花"的经历,一点也找不到刚才失望难过的样子了。

风间澈凝视着明晓溪,忽然皱起眉头:"晓溪,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明晓溪压抑不住地打个哈欠:"我没事,只是有点瞌睡。"

东寺浩雪插嘴:"明姐姐为了复习功课,通宵开夜车,今天五点钟才睡下。"

"为什么那么拼命,"风间澈不赞同地摇头:"身体健康是最重要的。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忙啊,不要把自己搞那么累。看你两个黑眼圈那么大。"

不说还好,一提起睡觉呀,瞌睡呀,累呀,明晓溪又开始觉得头痛欲裂,东摇西晃了。她难受地直想闭上眼睛。

风间澈扶住她的肩头,关切地问:"很难过吗?哪里不舒服?"

"头有点痛。"她闭着眼睛喃喃地抱怨。

一只温热的手拂上明晓溪的额头,修长有劲的手指开始力量适中地按摩她的脑袋。那真是一只神手,明晓溪舒服地想叹息,凡是他的手指按压过的地方马上变的象羽毛一样轻松。如果永远不要停,永远被这样按摩下去,那人生真是太美丽了。

"晓溪,"风间澈声音中有些担心:"你好象有些发热,等一下我陪你去看医生好了。"

明晓溪正想说话,突然画展中心传来一阵很大的骚动和惊呼,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闪光灯此起彼伏,亮得耀眼,记者们象苍蝇一样飞扑过去,少女们尖声轻呼:"好美的男人啊……"

这次人群的包围圈却没有形成,来人身上的萧杀之气好象一道无形的屏障,使人不敢靠得太近,不敢阻挡他的去路。他直直地向风间澈走来,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风间澈身边的明晓溪。

明晓溪睁大了眼睛,望着面色冷峻的牧野流冰一步步走近。他的身后紧跟着冰极瞳和十几个"牧野组"大汉。风间澈的手离开了明晓溪的额头,他犹豫了一下,担心地瞧着牧野流冰,又瞧着明晓溪。

"冰……"

明晓溪紧张地叫他,不晓得他会不会误会,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

牧野流冰站在风间澈面前,视线从有些尴尬的明晓溪脸上,转移到浅笑自若的风间澈身上。他凝视着那双象山泉一样清远的眼睛,沉默良久,忽然一笑,笑意很淡,但已经足够:"澈,祝你画展成功。"

风间澈也笑了,他的笑容很真挚:"好久没有见过你了,一切还好吗?"

牧野流冰的双眼猛地流露出一种很复杂的神情,让明晓溪的心瞬间乱了。她轻轻地问他:"冰,你没什么吧……"

牧野流冰听到她的话,好象觉得很开心,他对她微笑,笑容将他身上的冰寒之气冲淡了许多:"我很好。"

"你是特地来看学长的画展吗?"明晓溪接着问。

"对呀。"牧野流冰望着风间澈微笑:"我们真的很久没见过了。"

风间澈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抽时间叫上浩男,我们好好聚一聚。"

牧野流冰点头。

这时候,来画展中心参观的人越来越多,风间澈又被人群包围了起来。明晓溪跟着牧野流冰他们随意地走着,不时地驻足在某一幅画作前,静静欣赏。

东寺浩雪偷偷凑上来,低声说:"明姐姐,我怎么觉得牧野哥哥跟以前很不一样了,变得怪怪的,很可怕,我都不敢跟他说话。"

明晓溪一怔,目光飞向牧野流冰。他一身白衣,背手而立,俊美得象一座冰的雕像,但是太过寒冷,太过阴厉,使得四周的少女们只敢远远地欣赏,却没有一个有胆子上前来搭讪。他只是站在那里,却好象遗世独立一般,世间万物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哪怕画展中心的人再多,人们却好象都不由自主地闪到了他方圆两米的距离之外,使他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显得分外的怪异和孤独。

她的心骤然紧缩,一种怜惜和不舍令她走到他的身边,轻轻站在他的身侧,离他很近很近。他扭过头来,看见是她,眼神中的寒厉急速隐去,露出一点欣喜。

"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明晓溪说:"如果知道,我就和你一起来了。"

"没关系,不用向我解释。"牧野流冰握住她的手,然后看向墙上的油画,低声说:"澈的画的确很美,对吗?"

明晓溪点头:"学长的画是很出色。可是……"

"……?"牧野流冰等她说下去。

"可你并不是来看画的,你的心思和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个地方。包括瞳和所有你带来的人,他们全都神经紧张、魂不守舍,"明晓溪皱着眉头:"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不会很严重?"

牧野流冰将她的手握紧一些,他的手心奇异地有股潮热:"耐心些,你自然会知道。"他的眼中突然放出一种野性的光芒,将他的脸点亮,看上去是那么兴奋和不可自持。

当两个小时后,牧野流冰和明晓溪告别风间澈要离开画展中心的时候,忽然从入口处蜂拥进来上百个记者。他们一个个满脸兴奋,眼睛放光,举着照相机,拿着话筒,扛着摄像机,象打仗一样地冲过来。奇怪的是,他们的目标并不是画展的主角风间澈,而是嘴角忽然挂上一抹冷笑的牧野流冰。

"牧野社长!'日兴社'全面被袭击是否与'牧野组'有关?!"

"牧野社长!您对'日兴社'忽然遭受灭顶打击有何感想?!"

"牧野社长!'牧野组'是否会全面接收'日兴社'?!"

"牧野社长!'日兴社'此次遭袭是否与您前段时间被人暗伤有关?!"

"牧野社长!赤名大旗下落不明,您认为他是否已经遇害?!"

"牧野社长!……"

"牧野社长!……"

"牧野社长!……"

记者们象机关枪一样地发问,牧野流冰却只是冷冷地不言不语。在再三追问下,他才用凌厉的眼神逼退那些出言不恭的记者,冷然道:"我是来参观画展的,对你们的问题一无所知。"

"赤名大旗是不是一定会死?你会不会放过他?"一个看来象刚入道儿的小记者不怕死地依然向他发问。他的话还没落地,只见牧野流冰身后就冲出两名大汉,一个捂住小记者的嘴,一个抓住小记者的肩膀狠狠地把他拖了出去。剩下的记者们都吓傻了,没有人敢再讲些什么。

牧野流冰冷哼一声:"让开。"

记者们在一秒钟内,急忙闪出一条最宽阔的道路。

他对风间澈笑了笑,笑意很轻,甚至有些疏远:"对不起,打扰了你的画展。"

风间澈凝视着他,沉默半晌,低声道:"没关系。"

牧野流冰转向静静不发一言的明晓溪,说:"跟我走。"

"明姐姐!"东寺浩雪下意识地扯住她的衣服,想要阻止她:"不要啊……"

明晓溪看着不停摇头的东寺浩雪和满目担心的风间澈,轻轻一笑:"放心吧,没事的。别忘了,我是无往而不胜的明晓溪啊……"

冬日最灿烂的阳光

一年级|叙事|1200字以上

明晓溪缓缓睁开眼睛……

她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双象雪山一样清远的眼睛……

那么那么近……

她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看见过别人的眼睛……

下一个感觉……

她似乎正吻着那双眼睛的主人的唇……

而那人是--风间澈……

东寺水月,东寺浩男,千井枫,包括冰极瞳,都为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三个人象叠元宝一样摞在一起!

东寺浩雪在最上层,象一条八角章鱼在不停地扭动,似乎想将她下面的人翻过来……

象馅儿一样被压在中间的人是明晓溪,她张着眼睛好象傻了一样凝视着她身下的人……

最底层,与地板做亲密接触的是风间澈,他的双臂紧紧抱着明晓溪的身子,他的双唇紧紧吻着明晓溪的双唇……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东寺浩男,他几个大步走过去,一把将东寺浩雪揪下来,恶狠狠地喊道:"又是你在闯祸!!"

站到地面上的东寺浩雪这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她撞倒了明晓溪,明晓溪又撞倒了风间澈!

"啊!啊!啊!"东寺浩雪开始一声接一声地尖叫。

而此时的明晓溪却仍在眩晕中……

她在吻着风间澈吗?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背上的重量消失了,她全身还动弹不得?

为什么她竟然还会注意到风间澈的脸上染上了两朵不寻常的红晕?

东寺浩雪渐渐停住了尖叫,她开始奇怪,为什么她都离开这么长时间了,明姐姐和风间哥哥还倒在地上继续亲吻呢?

牧野哥哥怎么办呢?

她小心翼翼地回头瞅了瞅牧野流冰……

哇,他的脸阴沉得好可怕!

在怪异的静寂中,牧野流冰终于动了。

他冲上去一把将明晓溪揪起来,然后用他的衣袖大力地擦她的嘴唇。

他用的力量那么大,好象要把风间澈给她的那个吻彻底擦掉!

他用的力量那么大,没几秒钟,明晓溪的嘴唇就红肿得老高了!

明晓溪觉得很痛,而且很委屈,她的眼泪开始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站起身来的风间澈眉头紧皱:"牧野流冰!"

"闭嘴!"牧野流冰痛喝一声,擦拭明晓溪嘴唇的动作更加重了。

东寺浩男大吼:"够了!"

牧野流冰连"闭嘴"也懒得讲了。

东寺浩雪吓得抽泣起来:"牧野哥哥,你放过明姐姐吧,不关她的事,都怨我……"

东寺水月也不赞同地喊道:"流冰,快停手!你弄伤晓溪了!"

牧野流冰用力擦着明晓溪的嘴唇,直到她娇弱的嘴唇被擦掉了一层皮,直到她的嘴唇开始渗出丝丝鲜血……

牧野流冰喃喃地自问自答:"干净了吗?应该可以了。"

说完,他俯身轻轻在她受伤的双唇上印上一个烙印一般的吻,用沙哑但清晰的声音宣告:

"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一个好好的圣诞前夜就这样被破坏了。

大雪中,委屈的明晓溪跟着牧野流冰一步一滑地往家走。不听她的解释,不管大家的心情,牧野流冰拉着她就离开了东寺家,把众人劝阻的声音全都抛在脑后,连东寺妈妈要让司机送他们的好意,都被他冷冰冰地拒绝了。

明晓溪觉得自己的嘴唇好痛,而不断滑下的泪水沾在它上面,更让她有种钻心的酸楚。不争气的眼泪迷蒙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楚脚下的路。而倔强的个性又使她不愿意请求牧野流冰放慢脚步。

"啪!!"

她狠狠地摔倒在了雪地上!

一只手出现在她面前:"起来。"

明晓溪不理会那只手的存在,努力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从雪地上站起来。

她用两只手撑在地上,摇摇晃晃地起身,但颤抖的双腿出卖了她,她"啪"地一声,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只手揪住她的胳膊:"起来!"

明晓溪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怒火攻上她的心头。她奋力掰走胳膊上的那只手,大喊:"放开我!你放开我!!"

牧野流冰愤怒地大喊:"明晓溪!"

明晓溪坐在地上倔强地仰起下巴:"怎么样!你想把我怎么样?!"

"明晓溪……"牧野流冰痛苦地闭上眼睛。

明晓溪的愤怒象万顷洪水决堤而出,一发不可收拾:"牧野流冰!我讨厌你!你为什么要那样做?!我讨厌你!"

"我做了什么?"牧野流冰的声音很低很沙哑。

"你做了什么?!"明晓溪发泄地吼叫:"你把一切都破坏了!你破坏了东寺妈妈精心准备的聚会!你破坏了今天晚上原本那么好的气氛!你破坏了所有人的心情!你破坏了我和风间学长的关系!以后让我怎么去见他?!我讨厌你!"

牧野流冰睁开眼睛:"这全都怪我吗?你……"

全是他的错吗?

明晓溪伤心地握住地上冰冷的雪:"是。不全怪你。是我……是我搞砸了所有的事情……可是,"冰雪迅速地在她火热的掌心融化:"可是,这一切都是无心的,是一个意外呀!原本可以将它化解的,原本可以让所有的人都忘掉的!但是你,你为什么要让已经很糟的事情变得更糟呢?你为什么要让一个意外变成一个不可收拾的局面呢?"

她站起身来,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就象一个小孩儿,我就象你的一个布娃娃。布娃娃是你的,谁也不许动。如果有人不小心碰到了她,你就会嫌她脏!你就会发怒!你要把她洗干净,别人的痕迹一点也不许留下来,哪怕会把这个布娃娃洗掉一层皮!谁叫那个布娃娃是属于你的?!"

"可是!牧野流冰!我不是属于你的!"明晓溪一直看到他的眼底:"即使我喜欢你,我也不是你的!你没有权利象刚才那样对待我!"

"难道你让我见到风间澈吻你的唇,却一点也不在意吗?"牧野流冰眼神古怪地问道。

明晓溪依然凝视着他:"牧野流冰,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我和风间学长的嘴唇相碰纯粹是个意外吗?"

"你敢告诉我,风间澈和你的那个吻,一点意义也没有吗?"

明晓溪失笑:"你把它叫做吻吗?如果只是碰到嘴唇就是吻,那我天天和杯子接吻,和面包接吻,和筷子接吻,睡觉的时候还和被子接吻……你怎么都无动于衷呢?"

"你在狡辩。"

"那好,牧野流冰,我不狡辩。"

明晓溪面容一敛,神情认真:"你认为只要嘴唇碰到嘴唇就是接吻吗?你认为接吻不需要有感情在里面吗?你认为接吻纯粹是一个物理过程吗?如果你认为是这样,那我无话可说。"

牧野流冰的面容渐渐恢复了平静,他的眼睛从阴郁中一点一点澄净。

"我做错了吗?"他问她。

"你做错了。"明晓溪肯定地回答他:"不过……事情的一开始是我做错了。我错得很离谱,真是自作自受。是我把一切搞砸了。但是你的反应好象火上浇油,将挽回的最后一点机会也烧没了。"

"……"牧野流冰没有说话。

明晓溪很轻地叹口气:"算了,对你发了通脾气,我也冷静下来了。其实说实话,如果是我见到一个女孩跟你接吻,我也会很生气很生气,说不定还会气得疯掉。但是,我会强忍着逼自己去问一下原因,而不会象你一样想都不想就采用暴力。"

"……"

明晓溪的声音放柔和了:"你的暴力会让很多人伤心。就象风间学长,你和他从小认识,他是那种会占女孩子便宜的人吗?事情变成这样,我们再见到风间学长,会多么尴尬。还有我,我是一个很随便的女孩子吗?你把我的嘴唇擦伤成这个样子,我要怎么去学校呢?"

"闭嘴,你真是个罗里罗嗦的女人……"

牧野流冰轻轻抱住她:"我最讨厌象你这样话多的女人了。"

明晓溪僵了一下,但还是由着他抱住了自己。

牧野流冰终于紧紧抱住了她,耳语一般地轻声道:"澈……我会去向他道歉的。至于你……我不会向你道歉,谁叫你自己不小心,居然会发生那样的意外……你要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明晓溪提起手臂也抱住了他:"我答应你,以后尽量避免发生这样的事……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那么冲动,很多事情可以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不要把能解决的问题变成一个死结……"

雪,还在不停地下……

雪地上的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他们拥抱得那么紧密,好象他们的心已经贴在了一起,没有缝隙……

雪花在他们身边一直一直飞舞……

依偎在牧野流冰温暖的怀抱中的明晓溪,不知过了多久,才想起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的事情差点忘了。

她挣扎地让他松开自己,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个非常小巧精致的包扎漂亮的小盒子,举到他的面前:"送你。"

"什么东西?"牧野流冰接过来。

"圣诞礼物。"她的脸有些羞红。

在牧野流冰修长的手指间,一条项链发出流动的细碎的光芒……

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的项坠是一个雪花造型的水晶。那么晶莹剔透,那么细致柔美,映衬着地上皑皑的白雪,好象一个有生命的精灵,绽放出有灵气的神采……

"它是不是很象你的眼睛?"明晓溪轻声说。

"我的眼睛?"

"对呀,我觉得它就象你的眼睛一样清澈,透明,美丽……"

牧野流冰轻轻一笑,将项链放回到她的手中。

"你不喜欢?"明晓溪很失望。

牧野流冰但笑不语。他从自己的颈间取下一条项链,那是一条十字架吊坠的项链,十字架上密密麻麻镶满了璀璨的碎钻。

"这条链子是妈妈留给我的,我送给你。"

明晓溪慌忙摇头:"不行,你那条太名贵了,我不要。"

牧野流冰不容她拒绝地将项链戴在她脖子上:"不许拿下来,你要一直带着。"

明晓溪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她把自己手里的水晶项链也挂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可以不再戴它……当你不再喜欢我的时候……"

"坏丫头,真会给我找麻烦……那岂非让我从现在开始每分每秒都戴着它?而且,我还会整天担心它会不会自己掉下来……"

牧野流冰捏着她的鼻子,笑得比他胸前的水晶还漂亮……

那一年的圣诞节,终于没有变糟,似乎还象明晓溪期待中的一样美

冬日最灿烂的阳光

一年级|抒情散文|1200字以上

"明小姐好!"

"明小姐好!"

……

从走进牧野大宅的那一秒钟,明晓溪就忙着对跟她打招呼的"牧野组"的所有人微笑点头,笑得她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抽筋了。自从牧野流冰离开医院搬回家后,她就经常在这里出现了。不知是因为她天生亲和力惊人,还是她"勇斗"赤名大旗的事情被过分夸大了,总之:"牧野组"的大汉在见到她时,总是用一种崇拜仰慕的眼光看着她,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好不容易来到了纯日本风格的主屋,明晓溪轻松地呼出一口气,这里应该没有人再叫她明小姐了吧。

"明小姐好。"

啊,是冰极瞳在对她恭恭敬敬地行礼。

明晓溪边对她回礼边抱怨:"瞳,告诉过你多少遍了,叫我晓溪就好了嘛,显得咱们有多生疏似的。"

冰极瞳清淡地一笑:"这是在牧野祖屋,礼不可费。"

明晓溪微笑:"那没人的时候,你还要象以前一样叫我晓溪哦。"

冰极瞳深深望着她,轻轻点点头,道:"少爷在楼上等您。"

明晓溪拎着保温瓶上到二楼,见到牧野流冰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她探着脑袋向里瞅瞅,咦,他在哪里呢?

忽然,一只湿淋淋的手臂将她拦腰拖进房里,房门也"啪"地一声被踢上了。

明晓溪诧异地瞪着那手臂上的水珠,用力扭过脸面对抱着她的牧野流冰,大叫道:"你!你居然在洗澡!"

牧野流冰放开她,用一条白色的大毛巾擦拭头上和身上的水珠,好笑地说:"不洗澡,难道你让我全身变臭?"

"可是……"明晓溪指住他,他全身上下只有臀部围了一块浴巾:"你有没有洗到伤口?伤口见到水会感染的!"

牧野流冰一把将围在臀部的浴巾扯下:"你自己看。"

"啊!"明晓溪慌忙捂住眼睛:"暴露狂!"

牧野流冰轻笑起来:"胆小鬼,我穿着衣服呢。"

明晓溪从指缝偷偷一看,呼,他果然穿着一条小裤裤,只不过,那条小裤裤已经被水溅湿了很多。

她着急地说:"哎呀,你看还是弄湿了吧。"她跑到床头柜里拿出药水、药棉和绷带,又匆匆忙忙将牧野流冰摁在床上:"快,我给你换药。"

牧野流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可是你自己说要给我换药的。"

明晓溪的手一抖,药水险些洒到地上。她的脸蛋绯红绯红,结结巴巴道:"那,那你自己上药好不好?"

"不好。"他很干脆地回答。

她的牙咬得"咯咯"作响,狠狠瞪了他一眼,无奈最后还只得是她伸手轻轻褪下他小裤裤的上半部分,红着脸说:"伤哪里不好,偏要伤在小腹。"

牧野流冰原本想取笑她,但随着她清凉的手指在他的小腹上动来动去,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被她"折磨"得既甜蜜又痛苦。

明晓溪觉得自己的脸涨红得都要炸开了,她感到在自己的手指下,他的小腹越来越紧绷,越来越火热,当她将绷带扶平时,他更迸发出一声让她心跳的呻吟。经过这段日子的给他换药,她当然知道这不是自己弄痛了他,而是……就象她虽然不敢把视线放到伤口往下一点点的地方,但敏感的她也总能察觉到他在发生一种很"剧烈"的生理变化。

她用最快的速度包扎完他的伤口,并且很成功地没有失手碰到他的"生理变化"。她长舒一口气,随手将一旁的浴巾扔在他让她脸红心跳的部位上。啊,天哪,她去挑战七八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也比给他处理伤口要轻松些。

明晓溪的警惕放松的太早了,使得牧野流冰很容易地一把便将她拉倒在床上,接着他的身子压了上去,开始饥渴地亲吻她。

他的吻象暴风急雨一样落在她的眉毛、鼻梁、脸颊、嘴唇、耳朵、脖颈上,明晓溪努力想要保持一分清明的神智,不希望象以往那样过早的"沉沦"。她在他身下大力地挣扎着,直到他痛苦地叫出一声:"痛……",她才想到他身上还有伤呢,经不起她的"武力"反抗。只这一犹豫间,她最后一点意识也被他热烈的吻夺走了。

啊,牧野流冰的亲吻是有魔法的,明晓溪昏昏沉沉地想,否则为什么他只是亲着她的脖子,却能让她全身酥麻,心神荡漾呢?

吻着吻着,牧野流冰越来越难控制自己,他的嘴唇开始往下走,顺着她的脖子……他的手猛地撑起床,喘息着问两眼迷离的她:"可以吗?我可以吗?"

明晓溪还陷在他的魔咒中没有清醒,用梦一般的声音问:"什……么……"

牧野流冰的手象抚摩花蕾一样,轻轻地抚上她娇小却浑圆的胸部,那种细致温柔的触感,让他的心"突突"地猛跳。

"不要!"这种异样的感觉,使明晓溪象触电一样一掌推开牧野流冰。

牧野流冰顺势翻躺在床的另一边,将双手枕在脑后,苦笑着说:"对不起,都是我太心急了。"

明晓溪爬起来看着他,他的眼睛因为情欲不再有往常那么清澈,却显出一种摄人心魄的性感。他的额上有一层细细的汗,眉毛特别黑,嘴唇特别红,脸颊特别有种粉红。他的身子虽然不是十分健硕,但却修长优美地叫人心跳。

她眨眨眼睛问他:"冰,你会不会不高兴?别的情侣才认识半个月就那样,我们这么长时间才这样?"

牧野流冰失笑:"什么是那样,这样……"

明晓溪不满意地推推他:"哎呀,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了啦,不要让我讲那么清楚嘛。快说!你会不会因为这样就不喜欢我了。"

牧野流冰叹息着点点她清秀的小鼻子:"傻丫头,你是这样我就喜欢你这样,你是那样我就喜欢你那样,只要你在我身边,不论你是什么样我都喜欢……"

明晓溪听傻了,她傻傻地看着他很长时间,然后,轻轻凑上去在他的眉心落下一个象天使一般的吻,低低地说:"我也喜欢你,冰。"

牧野流冰没有说话,只是用他凉凉的手握住她小小的手,一直一直深深地凝视着她……

空气静得呼吸起来象蜜一样甜……

直到--

"社长!社长!"一声粗鲁的大喊从楼下响起。

一分钟后,冰极瞳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少爷,有紧急情况需要您处理。"

牧野流冰皱皱眉头,他的面容开始阴郁……

冬日最灿烂的阳光

一年级|书信|1200字以上

她用手轻轻抚摩着他的背,透过衣服,可以感觉到他微热的体温;她把脸向他的胸更贴近一些,可以听到他"砰咚砰咚"的心跳……

明晓溪开始微笑,这一刻,她什么也不奢求了,只要他能好好地活着,只要她能象这样依偎在他的身边,她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她不要再考虑了……

牧野流冰忽然推开她,紧张地打量她的全身:"你受伤了?!"

明晓溪抗议地"嘤咛"一声,仍旧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身子,再次将脑袋放在他的怀里,低声地说:"我哪里会受伤?我可是无往而不胜的明晓溪啊。"

"瓦斯爆炸……"他还是不放心。

明晓溪轻轻笑着:"你都不晓得医院外面有多少警察,他们根本不让我进来。我什么办法也没有了,只好买了些绷带把自己绑起来,钻进一辆刚开过来的急救车里,那些护士搞不清楚病人到底有几个,就把我也推进来了。怎么样,我很聪明吧……"

牧野流冰又推开她:"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如果那些警察开枪怎么办?"

明晓溪委屈地抬头看着他:"可是……如果不这样,我怎么才能见到你呢?"

牧野流冰的身子一颤,他的嘴唇抿得很紧,眼神古怪地盯着她:"你……见我做什么……"

他的这句话提醒了明晓溪,她大惊失色:"呀!你受伤了,我怎么让你一直站着呢?!我真是个笨蛋!你……你快回到床上去!"说着,她半抱着他就往床边走,费了很大的力气把他摁在了病床上,然后开始左看右看:"医生呢?怎么没有医生?哎呀,你刚才就这样下床,不知道对你的病情会不会有影响呢?"

她围着病床转来转去,嘴里不停地嘟囔:"在哪里呢?我怎么找不到?"她一低身,爬在地上,往床下看:"在这里吗?好象也没有……"

牧野流冰象看白痴一样看着她:"你以为医生会藏在床底下?"

明晓溪睁大眼睛:"我看起来有那么蠢吗?"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将他的想法很明显地表达了出来。

明晓溪眨眨眼睛:"我在找叫医生过来的按铃,听说医院里不都有这种东西吗?只不过我们家的人全都身体强壮,没住过医院,所以我不知道它会在什么地方而已……"

"我没事,不用叫医生。"牧野流冰打断她。

明晓溪连忙摇头:"没事怎么会进医院,你的伤势一定很严重。我听说……"

她的情绪低落起来,担心地看着他:"你到底伤在哪里?要紧不要紧……"

她坐到他的床边,紧张地打量他:"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还很痛?哪里痛?医生说严重不严重?你有没有……"

"你在关心我吗?"牧野流冰眼睛怪异地又一次打断她,。

明晓溪毫不犹豫地点头。

"为什么?"他的语气有些急促:"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分手了吗?……"明晓溪重复着他的话,歪着头自言自语:"我们分手了吗?什么时候分手的?我怎么不记得呢?你是不是搞错了……"

"搬出公寓的那一天,我对你说……"牧野流冰的声音低沉沙哑。

明晓溪眨眨眼睛:

"那样就算分手了?……可是我并没有答应啊……"

他望住明晓溪,她的眼睛亮闪闪,盈满深深的关切和爱意。

他屏住呼吸,任由一股温暖满满包裹住这段时日来逐渐冰冷的心。

"晓溪!"

牧野流冰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她抱住,紧紧地将她抱住,用尽全身力量地将她抱住。

他的脸埋在她的颈项处,呵出的呼吸让她的耳朵一阵痒一阵麻:

"晓溪……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了……我以为你不会再关心我了……我没有失去你……是吗……我不敢让你知道……我其实……"

明晓溪轻轻闭上眼睛,她真的真的很喜欢他的拥抱。在他的拥抱里,她的心会有一些酸,会有一些痛,会有很多很多翻滚着要把她撕成一片片的强烈的感情,会有很多很多让她愿意不顾一切去争取的幸福的滋味……

她愿意在他的怀抱里,那里充满了他对她流露的感情;她愿意在他的怀抱里,那里也充满了她要对他表达的感情……

"你其实……怎么样……"明晓溪轻柔地追问他,直觉告诉她,那一句没说完的话对她很重要。

"我其实……"牧野流冰狠狠吻上她白皙的脖子,沉痛地低语:

"不要失去你……我喜欢你喜欢得没有办法……我不要伤害你……可是我真的不想离开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以为你有了别人……我的心很痛……我喜欢你,晓溪……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他语无伦次的呻吟一样的话语,他在她敏感的脖颈上落下的雨点一般清凉的吻,将她柔软的身体变得象铅块一样沉,象羽毛一样轻……

明晓溪拼命眨了眨眼睛,眨掉睫毛上逐渐凝聚的水气,不情愿地稍微离开他一些,用雾一样的双眼凝视着他:"你说什么?……你说你以为我有了别人?"

牧野流冰的脸上飘过一些狼狈,他犹豫了一下说:"那天晚上,你一夜没有回家。"

她感到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有一夜没有回家?……噢!"

她惊叹:"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难怪我最近总觉得有人在我身后鬼鬼祟祟,我还以为是赤名父女在搞鬼,原来是你!"

他用力拉住她的手:"我不是要跟踪你,我是怕别人会对你不利,我担心……"

明晓溪想一想,点点头:"我相信你。"

牧野流冰在她信任的目光下,如释重负地微笑了。他的笑容还是象以前一样清澈,在从窗外射入的阳光的照耀下,发出让人目眩的光彩。

明晓溪努力从他迷死人不偿命的魅力中解脱出来,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你知道我前天晚上没有回家?"

他的笑容一点点隐去:"是的。"

"你以为我为什么没有回去?"她静静地望着他。

"我以为……"牧野流冰笑得很苦涩:"我当时什么也不敢想,只觉得痛苦要把我的胸口撕裂了。我没有办法对你一夜未归,清早才从风间澈的公寓走出的事实装作无动于衷,我象疯了一样抛下瞳他们要到学校去问你,问你为什么要那样做……没想到,在去找你的路上碰到了'日兴社'的人……"

"所以你就受了伤?!所以你就进了医院?!"明晓溪拉起他的手背狠狠咬了他一口:"活该!你真是个笨蛋!难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你把我和风间学长看成什么样的人?!"

牧野流冰任她咬着自己,闷声说:"我当时什么也无法去想,嫉妒已经快把我杀死了。"

冬日最灿烂的阳光

一年级|写景|1200字以上

她能感觉到在这段日子牧野流冰当家后,"牧野组"上下人众的情绪已经从牧野英雄刚去世时的沮丧惊慌,又逐渐变得高涨兴奋了起来。他们进出这里的脚步越来越轻快,发出的笑声越来越高昂,凝注牧野流冰的神态越来越敬畏。虽然她从来不询问"牧野组"的情况,牧野流冰也从不会向她提起,但她依然可以察觉到"牧野组"在与"日兴社"的对峙中应该是取得了优势。

尤其今天,她认得来到牧野大宅客厅里的十几个人都是"牧野组"重要头目,他们一个个认真专注地围坐在牧野流冰身旁,听着他低声对他们吩咐些什么。明晓溪敏感地觉得他们此刻在商量的事情一定是至关重要的,因为他们的表情即严肃又兴奋,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很野性的霸气。

她的眼波又停留在牧野流冰身上。

牧野流冰……

他好象已不是她初认识他时,那个浑身有些冰冷的"美少年"了。"少年"这个词,已经对他越来越不合适。虽然他还不到十九岁,但他眉宇间的凝重和全身散发出的萧杀之气,会让所有见到他的人不敢逼视。他的眼睛不知从什么时候,已不再象水晶一样清澈,却变得象冰雪一样寒厉;他的面容虽然还是俊美得无以伦比,但那种美却更多地带上了一些残酷的线条。

他的这些改变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明晓溪怀疑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地观察过他了。时间在流逝,事情在一件一件地发生,而她对他的认识还停留在以前,至于现在的牧野流冰在做些什么,在想些什么,她又了解多少呢?

就象现在,牧野流冰正在对他的手下们命令和交代着什么,他的表情有些阴狠,眼神有些残酷。明晓溪听不到他究竟在说什么,她也不想知道他正说些什么,直觉告诉她,他所说的事情必然带着浓浓的血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对着课本冥思的明晓溪感到有一只凉凉的手落在她的肩头。

她抬起头对有些倦容的牧野流冰微笑着:"你来了。"

牧野流冰坐到她身边的竹椅上,伸长了双腿。他看着她,眼神很柔和:"你在干什么?"

明晓溪把书拿给他看,苦笑道:"我在复习功课啊。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我想考个好成绩让爸爸妈妈开心。"

"快期末考试了吗?"牧野流冰顺手翻了翻她的课本:"我把这件事都忘掉了。"

她瞅着他,忽然轻轻地说:"冰……"

"……?"他抬起头望着她,等她说下去。

明晓溪轻轻咬着嘴唇:"你什么时候回到学校继续学习呢?你已经很久没有去上课了。"

牧野流冰皱皱眉头,他犹豫了一下,声音很低:"我没有时间。"

"我知道!"她急切地反应:"我知道你现在事情很多,你没有时间去学校,也不方便去学校。可是,可是……将来呢?你有什么打算吗?"

他又有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她。他眼底深处有些东西让她害怕。

"说呀!"明晓溪紧张地催促他。

他的眼神忽然显得很怪异:"如果……我再也不去上课了呢?"

"不可以!!"她大吼一声,面色一下子苍白起来。

她直勾勾地瞪着牧野流冰,咬牙道:"你不可以就这样终止学业!"

他默然半晌,皱眉低声说:"为什么。"

"为什么?哈,你居然问为什么?"明晓溪失笑:"难道你要象赤名杏一样变得象个白痴?!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只是靠祖上留下的产业混吃混喝,象个寄生虫?如果离开这里,如果重新开始,你要靠什么养活自己,要靠什么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离开这里……重新开始……"他喃喃地重复她的话,好象在思考。

明晓溪看见他的神情,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变凉,在一点一点向下坠落,她失声道:"难道……你没有想过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牧野流冰怔了怔,他的眼神变得很古怪,却没有说话。

她的心已经落到了冰冷的谷底,她闭上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静默了一会儿,她才用很低的声音缓缓地说:"无论你将来准备做什么,现在都不能放弃学业……否则……"

"否则怎样?"他追问。

"否则,"明晓溪的胸脯气得一鼓一鼓:"我会看不起你!我不要跟一个狗屁不懂的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家伙在一起!就算我再努力也不会喜欢一个白痴!我绝对不会喜欢上一个笨蛋!!"

"晓溪。"牧野流冰伸手去拉激动的她。

"别碰我!"明晓溪生气地一拳打向他的胸膛。

他动也不动任她打,坚持着伸出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轻轻地拥抱住她,突然间轻轻地笑了:"别生气,我是在逗你的。"

"啊?"她茫然地眨眨眼睛,留在他的怀里没有挣扎。

牧野流冰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温柔地响起:"你知道吗?这几天你一直没有精神,闷闷地都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讲,我真的不习惯面对这样的你。"

他拥紧了她:"我要你关心我,哪怕你是很生气地指责我,也比漠不关心好上千百倍。"

"我怎么可能对你漠不关心呢?"明晓溪的心一下子绞了起来,她把脸埋在他胸前的衣服里,闷声嘟囔说:"我只是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不晓得会听到些什么……"

"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太低,牧野流冰听不清楚。

明晓溪抬起头,她的眼睛明亮如星,清澈如水。她凝注着他,清晰地说道:"我如果不在意你,就不会一有时间就跑到这里来,只为了看一眼你是不是还好。我不说话也不是因为我不关心你,只是因为……"

"因为什么?"

她的眼睛亮得惊人,眼中蕴满的感情比大海还深邃:"只是因为……我很笨。我不愿意不经意说出的话伤害到你。"

牧野流冰用他凉凉的指尖,略微有些颤抖地拂上她温热的脸颊。然后,他低下头,轻轻地吻在她脸颊上忽然飞起的如醉的红霞上。

良久,他对她淡淡笑道:"我答应你。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后,我就回去学校继续学习。"

"真的。"明晓溪惊喜地笑着。但是立即,一个疑问冲上她的嘴边--你什么时候才能将事情处理完呢?赤名大旗那边到底怎么样了呢?她用足全身的力气才硬生生将这些一直困扰在她心头的问题吞了回去。

牧野流冰却好象看出了她的疑问,轻轻一笑:"你不用为我担心。'日兴社'的事情很快就可以解决了。"

他的这句话象闪电一样击中了明晓溪。她用了好几分钟才慢慢消化了他话中的意思,接着,喜悦象一个涟漪一个涟漪地慢慢扩大荡漾起来。她微笑起来,然后笑得更大,连洁白的牙齿也崭放出喜悦的光芒:"你做到了?你战胜了赤名大旗?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我以为还要用很多很多年……"

牧野流冰笑得有些诡异:"你不会愿意知道我是用什么方法对付赤名大旗的。"

她观察了他一会儿,突然摇头轻笑:"我不想知道,可是我仍然很高兴。我有没有对你说过,其实我也很讨厌他们。所以,不管你用的是什么方法,我都不会同情他的。我只为你的安全担心。"

牧野流冰似乎松了口气,他笑得很愉快:"晓溪,再等几天,赤名大旗一定会成为历史,而且是很悲惨的历史。"

再过几天吗?希望一切顺利。明晓溪轻轻拥抱着牧野流冰的身子,静静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