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雨的声音
窗外嘀嗒嘀嗒的响,你听,是雨来了。
——题记
这个雨,来不及想象,来不及躲避,说来就来了,让我措手不及。
下雨了,点滴,淅沥,丝丝密密的斜织在一起,很湿,也很诗。一如香茗融化在心中,而那些诗意到极致的意象于心泉荡起层层涟漪。
你听,这雨。不是倾盆大雨,而是淅沥小雨。在窗上勾勒出丝丝点点的痕迹,透过窗往外看,整个城市仿佛笼罩在雨雾里,朦胧迷离,像个女子披着轻纱在地面轻舞,很美,让人心动。
你听,这雨。轻轻柔柔的飘落,不愿那么快的投入地面的怀抱,仿佛带着某些思念,从远方传递到每个人的心里。“下雨天了,怎么办,我好想你。”这是哪位女子的柔情?思念入骨,透过细雨幽幽的传来,很暖,让人欣慰。
你听,这雨。它经过城市,走向乡村,麦穗稻草点头笑,花朵绽开明媚的笑容,隆重的迎接这位希望的使者。他慢慢地抚过作物的脸庞,怜爱之意显而易见。似乎是母亲一般对儿女的疼爱,柔柔的,怕伤了作物们的身子骨,千言万语的感动经过微风细细传来,很开心,使人幸福。
似是感到了所有事物的欣喜,我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甜蜜,赤着脚跑到了外面广阔的天地。
你听,这雨。嗒嗒的落在我的手臂上,错落有致的雨点奏成了一个《雨中交响曲》,轻快飞扬,似乎整个城市都在这曼妙的曲声里快乐的舞动了起来。
你还听,这雨。“叭嗒”落在水泥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似是烟火在地面上燃烧绽放,开出绚丽的花朵。匆匆走过的行人也驻足观看,观看这奇景:一个女孩和雨牵手漫步。
清雨下萍也青青,序台上人亦亭亭,铅华洗尽,惟吾德馨。
……
你听,这雨。带着美丽,带着思念,带着希望,带着快乐来到我身边。最后,风停了,雨也停了,带着我身上的世间铅华隐隐退去。
看到路边的尘土,在些许寒意的风里打着旋,最后停留在一个仄逼的角落,没有了生气。似乎很久没有下雨了。终于,夜里,窗户,滴滴嗒嗒响着,在浅浅的睡意里,我听着夏雨的声音。那声音确实好听极了,仿若美丽女子睁着的眼睛,望着远方,透出无限的向往来。雨轻轻地落下,冲刷着整个世界。听着,浅浅又睡一会儿,睁开眼,天就亮了。
听不到雨的声音了,外面阴沉,窗缝渗入的寒意如水层层荡漾。
出门,没有带伞,雨丝迎面拂来,冰冷的,在衣服上点点绽放,顺着纤维的纹路走去,走得轻柔,走得缓慢,我能听见那细微的声音,化开,化开,宛如画国画时,笔尖在清水中划过。渐渐,雨大了。又像昨夜所听到的雨声了。
雨是我的最爱。听听那雨的声音——咝咝,这是蒙蒙细雨,我顶喜欢的那种。还有一种就是“哗啦啦”的大雨。小时候常常一个人骑着单车,享受着细雨的抚摸,凉凉的,又有一点滑滑的,总有一些雨滑入口中,流到心田,嗯,甜的。或慢行于坑坑洼洼的泥路上,或徜徉于平直的大道上。雨并不缺少看客,而善于倾听雨的声音的人却不多。粗大的雨粒俯下地面溅起水花——啪,无数多个雨点连绵不断。倘是直接撞到地面,便是一声清澈;若它是碰到楼角再落地则带有一点杂音,像空气在玻璃罩内回旋,而这种撞又可以分为正撞,侧撞。或是不幸被滴入引水槽中,汇聚在水泥地面上,有一种沉闷的感觉。还有……
我爱听着雨声入睡。大自然似乎在培养它成为音乐天才。它熟悉每个音符,甚至还能弹奏出人类乐器中不曾出现过的音符。它简直就是个天才,但它从不张扬,只是静静地以另一种形式展现它的才华。有时它真的太静了,似乎只是在等待欣赏它的人,甚至他只是在为自己演奏。它总是在夜晚演奏。譬如,某一个夏夜,万物寂然,唯有夏虫仍然活跃时,它便轻轻摸到窗沿,飘到树叶上,落到草儿中,惩罚一下扰人的虫子。只是有时汇聚的雨水滴到台阶上时才暴露它的行踪。有一次夜晚,我突然醒来,原来我忘了关窗了,雨丝越过空隙,轻入我的嘴上。雨点在我手臂上凝聚。一种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索性将窗户整个儿打开,让它尽情地与我亲吻。那时,我睡意全无,疲惫的身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抚慰。我甚至认为我和它相爱了。
我爱雨,爱雨带来的震撼。它是一首弹不完的曲子,一篇写不尽的文章。它为你带来午夜的遐思,贡献它的所有,使你拥有无穷的思想动力。雨真的太感人了。不经意间使人感动。雨是轻灵的,而房顶一轮一轮的瓦又好象古筝,清脆且韵味十足,雨声大概是世上最繁复难解的音乐,有节奏,有旋律。让人从心底不时溢出不尽的情意。
或许还有很多和雨声相伴的日子,但都没有留下水一样的痕迹;也或许是现在雨水不如以前多的缘故,就像这个夏日;也或许是,很多时候,我们自己再也没有留意下雨的日子;也或许是在听到同样的雨声时,已经激不起深埋心底的激情了。
静静地,就这样静静地凝望着窗外的秋雨。线一般的雨滴掠过我的额头,能感觉到她带来的微微凉意,夜色渐渐地爬上了楼梯,布满了整个天空,点点的灯火在诉说着寂寞。一个人的世界,也同样的温馨,有种说不出的美妙,可寂寞的惆怅仍然占据了我的整个身心。静静的雨夜,想你的时刻,想你的时刻,更让我寂寞……
在这个下雨的夏日的早晨,缓缓走在雨雾里,任雨水淋湿。现在只想静静听听雨的声音,也许在心底还能升腾起一点希望和向往来。
听听那雨的声音,品味孤独的味道。
山西省太原市清徐县县城中学初一:梁力鑫
“叮叮叮,沙沙沙……”这是什么声音呢?“这是夏天的雨,听,多么美妙,多么清脆、悦耳……”
听,小雨滴答滴答地下起来了,在窗户上绽开朵朵浪花,我趴在窗台上,痴痴地听着夏雨奇妙的交响乐。仰望天空,灰蒙蒙的,云绷着脸,美丽的脸一下子变得黝黑。听着远处钟楼上传来阵阵悠扬的钟声,让人陶醉其中,不过,不详的预感来到我的心里回荡,今天的雨会很猛烈。
果然不出我所料,雷声隆隆,雨越下越大,人们纷纷撑开雨伞,像一个个蘑菇,五彩缤纷。淅沥淅沥,雨,啪啦啪啦地拍打在人们的雨伞上,那些没带雨伞的行人抱头鼠蹿,汽车飞驰而过,溅起一串串沁凉的水花儿。
雷公和电母一看时机已到,便召集风婆、云童和雨师拉开招风袋,释放出最大的力量。倾盆大雨呼地降下,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连阳台也微微“震动”好像要地震一样,他们呼啸着落向森林、大海,小动物们四处逃蹿,小鸟也惊得四散分飞,大海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雨惹怒了,它咆哮着,翻起一朵朵浪花,似乎想和大雨争个高低,“大战了几个回合”后,大海渐渐落下风,灰溜溜地逃之夭夭了,海面又恢复了平静。
老天爷看到这一幕很满意,命令他们收回力量。雨停了,空气中的潮湿味扑面而来。叶子们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吮吸着晶莹的干露。阳光投射在湖面上,反射着叠叠波光,就像展开了一卷斑斓的彩墨画。露水在草叶上滚动、聚集,压弯了草叶,摔出万道金光。
听,这就是夏天的雨,多么美妙、多么清脆、悦耳……
小时候的我喜欢安静,每到下雨的时候,也是我最快乐的时候。我总是独自一人伏在窗台上,一边望着窗外或朦胧或水花飞扬的画面,一边听着雨水落下时细碎的声音,算着自己没有想出答案的问题。
我可以这么在床前坐一天也不感到厌烦,反而我觉得这就是一种享受。往往雨水渐渐停止,世界都被冲刷得更加洁净,连树叶都变成翠绿欲滴的模样时,我总会灵光一现,像受到这种环境的感染似的,心里豁然开朗了许多。很多问题总是在这时得到解决。
直到现在,我还在回想着那天下午度过的美妙时光。
那天的天空一直是制服般的冷灰,我一个人在家,多少有些孤独。家里没有一点声响,安静的有些过分。我就呆呆的坐在窗前,望着天空中的云,看他们慢慢聚集,看天色渐渐变暗。
不知过了多久,我发现自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揉揉眼睛,在向窗外看去,原来天空中下着细密的雨滴,带着“沥沥”的声音。
我干脆闭上眼睛,仔细地听着雨水落下来的声音。“滴答”,是屋檐上的雨滑下来落到水坑里的声音吧?“哗啦”,是附近的排水管道里的水终于睡醒了吧?“沥沥”,是雨水掉到坚硬的水泥地上,碰痛了吗?这些声音合在一起,就像一曲交响乐,每个雨滴都有自己独特的韵律,都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又像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在诉说自己的所见所闻。
雨渐渐大了,雨水落的时溅起的各种各样的声音都被放大后,混在一起,是在讨论什么问题吗?我没有细想,就一下子回到了梦境里,只不过,梦里多了一种美妙的声音。
静下心来,细听听雨的声音,或许你能用自己内心跟它对话,或许,你能听到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春花绿草,夏雨冬雪,风和日丽,电闪雷鸣……这都是大自然给予我们的瑰宝。
而雨,恰恰是这些瑰宝中的珍品,是大自然的精灵。
我爱雨,尤其爱听雨的声音!
春雨是羞涩的少女“沾衣欲湿杏花雨”,她来时人们毫无察觉:“天街小雨润如酥”,她那时时又是那样温润。可是,春雨并不是没有声音的,寂静的春夜,春雨像花瓣一样落下,那声音像棉一般软,像风一样轻,像乡间的小姑娘一样腼腆。可是那声音浸润中,禾苗吸饱了,发出咕嘟嘟的声音,那是它在长芽,,在破土而出呢!
夏雨像热情的少年。踏破此次的从天而降,白亮亮的雨珠霎时布满田野,村头,屋顶。听,他发出哗哗的笑声,那声音爽朗而俏皮。夏雨是急性的,他常常慌不择路,他从屋顶跌在水泥地上,啪啪直响;它从水面又跳到荷叶上,声音清脆而响亮。他常常邀来狂风作伴,拉来雷电助威,霹雳啪啦的雨声中夹杂着雷电轰鸣,狂风怒吼,似一场激越的战斗,又似一曲激昂的交响乐。
秋雨是成熟的中年人。他的话语是那样的厚重,又显出一丝苍凉。它滴在树叶上,它滴在菊花上,它滴在梧桐树上,一声声,是那样的分明,又是那样的含混,带有一丝叹息与留恋,带着季节的转换,天气转凉的感喟,“秋风秋雨愁煞人”。
冬雨是敦厚的老人,他来的很少,他来的时间也不长,他忽而亮如白豆,忽而细如白丝,他有时打在地面啪啪的响,有时落在身上如白毛。白天的夜晚,坐在火炉边,听外面冬雨降临的声音,他不缓不慢地落着,不疾不徐地飘着,像二胡的凄咽,又像小提琴般温婉。不知不觉间,你就走进梦乡,走进冬雨的梦吃。
听雨,听四季雨的声音,倾听这来自自然的天籁之音,也聆听它给你的人生启示,它传达的悲欢离合。
听,雨又落下来了,这美丽的精灵。
初一:郑贝贝
叮咚、叮咚,盛夏的第一场雨踮着脚尖悄悄地来临,叮咚、叮咚……
干涸了许多时候的盛夏,枝叶被炙热的太阳蒸发了水分,变得无精打采,就连大地都出现了细微的裂痕。终于迎来了盛夏里的第一场雨,湛蓝的填空已经被灰蒙蒙的云朵代替,豆大的雨点从高空挥洒而下,整个大地被笼罩在白茫茫的雨里。树木正无比兴奋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和雨水,潮湿的土地是哪个弥漫着泥土和落叶的味道。真香,真香,香得让人心醉。
我躲进我的“水帘洞”中,水像瀑布一般倾泻而下,洞上有几个小孔,雨水从中流进洞内,叮咚,叮咚,仿佛一场雨的奏曲。真美,真美,美得让人陶醉其中。
滴答、滴答,咦,这是什么声音?好似竹笛吹出的幽静,又好似小鼓敲出的小奏曲。走进一线,是雨滴落在小水洼中的声音,那漾起圈圈涟漪的小家伙正嘻嘻哈哈的和大家打招呼。真逗,真逗,逗得让人捧腹大笑。
我撑起透明的雨伞,看着雨丝在我的雨伞上上下滑着,变大着。我站在空地中央,我这才发现这块地的魅力,这儿长满了小草和一些淡紫色的小花,旁边还有一些长得茂盛的香樟树,在雨的滋润下发出好听的声音。真动听,真动听,动听得知了也不再叫唤,甘拜下风。
雨,小了,变成朦朦胧胧的雨丝,轻轻地,静静的。我看见着朦胧幽静的景象,所有疲惫都一扫而光,香樟树上的知了又开始一阵又一阵的嘶叫着,枝叶上的雨水反射着耀眼的阳光,我微微眯着眼享受着这雨的可爱。真可爱,真可爱,可爱的让人流连忘返。雨后的天空格外晴朗,阳光从云端露出了笑脸,天边一道淡淡的彩虹远远的挂着,树叶上的雨水被阳光射得耀眼明亮,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和活力。真美好,真美好,美好的让人忘记时间。
雨又来了,叮咚,叮咚……
但此时你有用心去聆听,去感受吗?
请听听,雨的声音……
躺在草丛间仰望着湛蓝的的天空,聆听着鸟儿动人的歌声,感受着自然间的美好;潮湿的空气弥漫在不满细雨的天空中,自由自在地在这系咪的雨中追逐,一张张笑脸显现在微风中,倾听着雨儿的声音,如同大自然的声音那样美妙……
晶莹的露珠从细草间轻轻滑落,微风抚摸花儿的脸颊,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坐在窗前,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看着天空那朵笑脸般的白云,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不由自主的走出了房间,漫步在幽静而美丽的小路上,到了,依旧是那片草丛,虽不是五彩缤纷,却让我觉得如此美丽。
常常一个人躺在草丛间,感受着自然,倾听着大自然的声音,于是心中所有的不快与烦恼,都随之消失,,留下的是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地追赶蝴蝶,蜻蜓,调皮的像个男孩子那般去丛中捉蚂蚱,天真地像个孩子般对花儿露出笑脸。
大自然的声音遍布草丛,似乎只有我才听得见;那,是鸟儿之间的窃窃私语,如糖果般甜蜜;那,是花儿绽放时的欢笑,如音乐般动听;那,是微风对草儿的问候,如孩子般幸福……
闭上了眼,所有动听的声音如笛声般齐奏,组成了一支乐曲----大自然的声音。
沉浸在这梦境般的奇幻,我忘记了一切,我忘记了我已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学生,忘记了我的年龄已不适合研究花花草草了,忘记了学习上的烦恼……
多么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没有成长的烦恼,只愿在这属于我的一片天地中倾听大自然的声音,再次对花儿露出孩童般的笑容!
下雨了,点滴,淅沥,丝丝密密的斜织着,很湿,也很诗意,于心湖荡起层层涟漪。
时间:2009年4月15号
地点:某某校园中
事件:独自在这毛毛细雨中懒懒地走着,脑袋里机械的回忆着与这可爱的雨儿毫不相符的数学公式。蓦地,无意的一瞥,发现了它,不禁让我驻足,这一廊调皮的小家伙,浅浅的绿意间它毫不客气的探出它可爱的小脑袋,闪闪烁烁,是那么不起眼,没人知道它的名字,没人会注意它的努力,就像我一样,平凡而简单。它只是咧着小嘴,微笑,似乎在安慰我,也似乎在安慰自己:只要努力就好,再多关注也不会改变什么,相信自己,就好啦。微微的,细细的,只我一人听见,声音虽弱却好似一缕朝阳照亮了那颗平凡而卑微的心,我开始听会了自信。
时间:2010年4月23号
地点:某某校园中
事件:雨过天晴,同伴三人在这蓝天白云下悠闲地迈着轻快地步伐,嘴里哼着支不知名的小曲,默默数着那些还未被蒸发掉水分的小凹凼,校园好小,不觉间又到了这廊上。只见一片辉煌的淡紫色,哦,原来它就是紫藤萝,像一条瀑布,从空中垂下,不见其发端,也不见其终极。只是深深浅浅的紫,仿佛在流动,在欢笑。瞧,“我在开花”,它们在笑,“我在开花”,它们嚷嚷。每一朵盛开的花就像一个小小的张满了帆的正准备起航的小船儿,大大咧咧的笑声弥漫在廊间,似乎在鼓励我,也似乎在鼓励自己:努力,奋斗,你会更好,加油,千万不要停滞不前哦。那声音理直气壮,像一束暖阳激励了那颗慵懒的心,然后我听会了拼搏。
时间:2011年4月28号
地点:某某校园中
事件:同伴五人无暇顾及这晴空万里的惬意,急急的踏出教室,整日的两点一线使人喘不过气来,紧张的气息像一道坚固的防线。偶然间,眼神的游离,辛苦的防线又被它击溃,不由得停下了急速的步伐。紫藤萝又开花了,这一次与往日的不同,没有了往日浮华的灿烂,有的是这一树的紫的沉淀,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掠过那深棕色的树干,它饱经沧桑,却拥有一颗颗珍珠般透明的心。它仿佛一位老者,目睹了我这一路来的脚印,或错或对,或喜或悲,或顺利或坎坷,对它,总感觉比别人更多一份亲切。清风袭过,飘着阵阵清香,紫藤萝鼓着张满了的帆,在这片片花海中前进,它一直在告诫自己:只与自己论浮沉。那声音厚重,朴实,荡漾在校园的角角落落,像一轮艳阳舒缓了长期绷紧自负的神经,然后我听会了超越。
任阳光肆意的洒在身上,和熙的春风抚着面庞,听听熟悉的花开,品品次第绽放的诗意,才明白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让我们在这美好的季节里听着这花开努力,拼搏,嗅着花香认知,超越。
湖北武汉青山区红钢城小学五年级:周永康
惊蛰一过,春寒加剧。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即连在梦里,也似乎有把伞撑着。而就凭一把伞,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也躲不过整个雨季。连思想也都是潮润润的。每天回家,曲折穿过金门街到厦门街迷宫式的长巷短巷,雨里风里,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想这样子的台北凄凄切切完全是黑白片的味道,想整个中国整部中国的历史无非是一张黑白片子,片头到片尾,一直是这样下着雨的。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从安东尼奥尼那里来的。不过那—块土地是久违了,二十五年,四分之一的世纪,即使有雨,也隔着千山万山,千伞万伞。十五年,一切都断了,只有气候,只有气象报告还牵连在一起,大寒流从那块土地上弥天卷来,这种酷冷吾与古大陆分担。不能扑进她怀里,被她的裙边扫一扫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吧。
这样想时,严寒里竟有一点温暖的感觉了。这样想时,他希望这些狭长的巷子永远延伸下去,他的思路也可以延伸下去,不是金门街到厦门街,而是金门到厦门。他是厦门人,至少是广义的厦门人,二十年来,不住在厦门,住在厦门街,算是嘲弄吧,也算是安慰。不过说到广义,他同样也是广义的江南人,常州人,南京人,川娃儿,五陵少年。杏花春雨江南,那是他的少年时代了。再过半个月就是清明。安东尼奥尼的镜头摇过去,摇过去又摇过来。残山剩水犹如是,皇天后土犹如是。纭纭黔首、纷纷黎民从北到南犹如是。那里面是中国吗?那里面当然还是中国永远是中国。只是杏花春雨已不再,牧童遥指已不再,剑门细雨渭城轻尘也都已不再。然则他日思夜梦的那片土地,究竟在哪里呢?
在报纸的头条标题里吗?还是香港的谣言里?还是傅聪的黑键白键马恩聪的跳弓拨弦?还是安东尼奥尼的镜底勒马洲的望中?还是呢,故宫博物院的壁头和玻璃柜内,京戏的锣鼓声中太白和东坡的韵里?
杏花,春雨,江南。六个方块字,或许那片土就在那里面。而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中国也好,变来变去,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形象那磁石一般的向心力当必然长在。因为一个方块字是一个天地。太初有字,于是汉族的心灵他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譬如凭空写一个“雨”字,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淅沥沥,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视觉上的这种美感,岂是什么rain也好pluie也好所能满足?翻开一部《辞源》或《辞海》,金木水火土,各成世界,而一入“雨”部,古神州的天颜千变万化,便悉在望中,美丽的霜雪云霞,骇人的雷电霹雹,展露的无非是神的好脾气与坏脾气,气象台百读不厌门外汉百思不解的百科全书。
听听,那冷雨。看看,那冷雨。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雨在他的伞上这城市百万人的伞上雨衣上屋上天线上,雨下在基隆港在防波堤海峡的船上,清明这季雨。雨是女性,应该最富于感性。雨气空而迷幻,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点点薄荷的香味,浓的时候,竟发出草和树林之后特有的淡淡土腥气,也许那竟是蚯蚓的蜗牛的腥气吧,毕竟是惊蛰了啊。也许地上的地下的生命也许古中国层层叠叠的记忆皆蠢蠢而蠕,也许是植物的潜意识和梦紧,那腥气。
第三次去美国,在高高的丹佛他山居住了两年。美国的西部,多山多沙漠,千里干旱,天,蓝似安格罗萨克逊人的眼睛,地,红如印第安人的肌肤,云,却是罕见的白鸟,落基山簇簇耀目的雪峰上,很少飘云牵雾。一来高,二来干,三来森林线以上,杉柏也止步,中国诗词里“荡胸生层云”或是“商略黄昏雨”的意趣,是落基山上难睹的景象。落基山岭之胜,在石,在雪。那些奇岩怪石,相叠互倚,砌一场惊心动魄的雕塑展览,给太阳和千里的风看。那雪,白得虚虚幻幻,冷得清清醒醒,那股皑皑不绝一仰难尽的气势,压得人呼吸困难,心寒眸酸。不过要领略“白云回望合,青露入看无”的境界,仍须来中国。台湾湿度很高,最饶云气氛题雨意迷离的情调。两度夜宿溪头,树香沁鼻,宵寒袭肘,枕着润碧湿翠苍苍交叠的山影和万缀都歇的俱寂,仙人一样睡去。山中一夜饱雨,次晨醒来,在旭日未升的原始幽静中,冲着隔夜的寒气,踏着满地的断柯折枝和仍在流泻的细股雨水,一径探入森林的秘密,曲曲弯弯,步上山去。溪头的山,树密雾浓,蓊郁的水气从谷底冉冉升起,时稠时稀,蒸腾多姿,幻化无定,只能从雾破云开的空处,窥见乍现即隐的一峰半堑,要纵览全貌,几乎是不可能的。至少上山两次,只能在白茫茫里和溪头诸峰玩捉迷藏的游戏。回到台北,世人问起,除了笑而不答心自问,故作神秘之外,实际的印象,也无非山在虚无之间罢了。云绦烟绕,山隐水迢的中国风景,由来予人宋画的韵味。那天下也许是赵家的天下,那山水却是米家的山水。而究竟,是米氏父子下笔像中国的山水,还是中国的山水上只像宋画,恐怕是谁也说不清楚了吧?
雨不但可嗅,可亲,更可以听。听听那冷雨。听雨,只要不是石破天惊的台风暴雨,在听觉上总是一种美感。大陆上的秋天,无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去总有一点凄凉,凄清,凄楚,于今在岛上回味,则在凄楚之外,再笼上一层凄迷了,饶你多少豪情侠气,怕也经不起三番五次的风吹雨打。一打少年听雨,红烛昏沉。再打中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三打白头听雨的僧庐下,这更是亡宋之痛,一颗敏感心灵的一生:楼上,江上,庙里,用冷冷的雨珠子串成。十年前,他曾在一场摧心折骨的鬼雨中迷失了自己。雨,该是一滴湿漓漓的灵魂,窗外在喊谁。
雨打在树上和瓦上,韵律都清脆可听。尤其是铿铿敲在屋瓦上,那古老的音乐,属于中国。王禹的黄冈,破如椽的大竹为屋瓦。据说住在竹楼上面,急雨声如瀑布,密雪声比碎玉,而无论鼓琴,咏诗,下棋,投壶,共鸣的效果都特别好。这样岂不像住在竹和筒里面,任何细脆的声响,怕都会加倍夸大,反而令人耳朵过敏吧。
雨天的屋瓦,浮漾湿湿的流光,灰而温柔,迎光则微明,背光则幽黯,对于视觉,是一种低沉的安慰。至于雨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由远而近,轻轻重重轻轻,夹着一股股的细流沿瓦槽与屋檐潺潺泻下,各种敲击音与滑音密织成网,谁的千指百指在按摩耳轮。“下雨了”,温柔的灰美人来了,她冰冰的纤手在屋顶拂弄着无数的黑键啊灰键,把晌午一下子奏成了黄昏。
在古老的大陆上,千屋万户是如此。二十多年前,初来这岛上,日式的瓦屋亦是如此。先是天黯了下来,城市像罩在一块巨幅的毛玻璃里,阴影在户内延长复加深。然后凉凉的水意弥漫在空间,风自每一个角落里旋起,感觉得到,每一个屋顶上呼吸沉重都覆着灰云。雨来了,最轻的敲打乐敲打这城市。苍茫的屋顶,远远近近,一张张敲过去,古老的琴,那细细密密的节奏,单调里自有一种柔婉与亲切,滴滴点点滴滴,似幻似真,若孩时在摇篮里,一曲耳熟的童谣摇摇欲睡,母亲吟哦鼻音与喉音。或是在江南的泽国水乡,一大筐绿油油的桑叶被啮于千百头蚕,细细琐琐屑屑,口器与口器咀咀嚼嚼。雨来了,雨来的时候瓦这幺说,一片瓦说千亿片瓦说,说轻轻地奏吧沉沉地弹,徐徐地叩吧挞挞地打,间间歇歇敲一个雨季,即兴演奏从惊蛰到清明,在零落的坟上冷冷奏挽歌,一片瓦吟千亿片瓦吟。
在旧式的古屋里听雨,听四月,霏霏不绝的黄梅雨,朝夕不断,旬月绵延,湿黏黏的苔藓从石阶下一直侵到舌底,心底。到七月,听台风台雨在古屋顶上一夜盲奏,千层海底的热浪沸沸被狂风挟挟,掀翻整个太平洋只为向他的矮屋檐重重压下,整个海在他的蝎壳上哗哗泻过。不然便是雷雨夜,白烟一般的纱帐里听羯鼓一通又一通,滔天的暴雨滂滂沛沛扑来,强劲的电琵琶忐忐忑忑忐忐忑忑,弹动屋瓦的惊悸腾腾欲掀起。不然便是斜斜的西北雨斜斜刷在窗玻璃上,鞭在墙上打在阔大的芭蕉叶上,一阵寒潮泻过,秋意便弥湿旧式的庭院了。
在旧式的古屋里听雨,春雨绵绵听到秋雨潇潇,从少年听到中年,听听那冷雨。雨是一种单调而耐听的音乐是室内乐是室外乐,户内听听,户外听听,冷冷,那音乐。雨是一种回忆的音乐,听听那冷雨,回忆江南的雨下得满地是江湖下在桥上和船上,也下在四川在秧田和蛙塘,—下肥了嘉陵江下湿布谷咕咕的啼声,雨是潮潮润润的音乐下在渴望的唇上,舔舔那冷雨。
因为雨是最最原始的敲打乐从记忆的彼端敲起。瓦是最最低沉的乐器灰蒙蒙的温柔覆盖着听雨的人,瓦是音乐的雨伞撑起。但不久公寓的时代来临,台北你怎么一下子长高了,瓦的音乐竟成了绝响。千片万片的瓦翩翩,美丽的灰蝴蝶纷纷飞走,飞入历史的记忆。现在雨下下来下在水泥的屋顶和墙上,没有音韵的雨季。树也砍光了,那月桂,那枫树,柳树和擎天的巨椰,雨来的时候不再有丛叶嘈嘈切切,闪动湿湿的绿光迎接。鸟声减了啾啾,蛙声沉了咯咯,秋天的虫吟也减了唧唧。七十年代的台北不需要这些,一个乐队接一个乐队便遣散尽了。要听鸡叫,只有去诗经的韵里找。现在只剩下一张黑白片,黑白的默片。
正如马车的时代去后,三轮车的伕工也去了。曾经在雨夜,三轮车的油布篷挂起,送她回家的途中,篷里的世界小得多可爱,而且躲在警察的辖区以外,雨衣的口袋越大越好,盛得下他的一只手里握一只纤纤的手。台湾的雨季这么长,该有人发明一种宽宽的双人雨衣,一人分穿一只袖子此外的部分就不必分得太苛。而无论工业如何发达,一时似乎还废不了雨伞。只要雨不倾盆,风不横吹,撑一把伞在雨中仍不失古典的韵味。任雨点敲在黑布伞或是透明的塑胶伞上,将骨柄一旋,雨珠向四方喷溅,伞缘便旋成了一圈飞檐。跟女友共一把雨伞,该是一种美丽的合作吧。最好是初恋,有点兴奋,更有点不好意思,若即若离之间,雨不妨下大一点。真正初恋,恐怕是兴奋得不需要伞的,手牵手在雨中狂奔而去,把年轻的长发的肌肤交给漫天的淋淋漓漓,然后向对方的唇上颊上尝凉凉甜甜的雨水。不过那要非常年轻且激情,同时,也只能发生在法国的新潮片里吧。
大多数的雨伞想不会为约会张开。上班下班,上学放学,菜市来回的途中。现实的伞,灰色的星期三。握着雨伞。他听那冷雨打在伞上。索性更冷一些就好了,他想。索性把湿湿的灰雨冻成干干爽爽的白雨,六角形的结晶体在无风的空中回回旋旋地降下来。等须眉和肩头白尽时,伸手一拂就落了。二十五年,没有受故乡白雨的祝福,或许发上下一点白霜是一种变相的自我补偿吧。一位英雄,经得起多少次雨季?他的额头是水成岩削成还是火成岩?他的心底究竟有多厚的苔藓?厦门街的雨巷走了二十年与记忆等长,—座无瓦的公寓在巷底等他,一盏灯在楼上的雨窗子里,等他回去,向晚餐后的沉思冥想去整理青苔深深的记忆。
前尘隔海。古屋不再。听听那冷雨。
记不清何时竟喜欢听那雨的声音,喜欢去亲近冷冷的雨。记得江南水乡的雨是柔的,那是绵绵细雨;记得云贵高原的雨是磅礴的,那是倾盆大雨;而我故乡的雨,既不如江南的雨那样温柔,又不像云贵高原上的雨说来就来,一会儿艳阳高照,一会儿就下起的是瓢泼大雨,我故乡的雨是冷冷的,既有些温柔、缠绵,有时候又气势如虹。我最喜欢的还是我家乡的雨。不知道
楠,你是不是还记得家乡的雨?
——题记
小时候,怕下雨,怕打雷,听听雨的声音,简直是恐怖,这是便撒娇似的拥入妈妈的怀中,奶声奶气地说“妈妈,我怕。”现在我长大了,不再怕那雨声,也不再怕那雷声,一个心烦的时候,听听那冷雨,反到是一种享受。
我和朋友楠就相识在雨中。楠是初一年级下学期到我们学校来的,我以前的同桌刚刚走,身边便留下一个空位,楠就很自然地坐到了我的旁边,我们成了同桌,成了朋友。楠是一个有自闭倾向的女孩,她成绩一般,不会受到老师同学的重视,也从不主动和其它的同学打交道,只是喜欢一个人,她甚至很少开口说话。由于她很少开口,很少与同学交往,老师觉得她高傲,同学觉得她很骄傲。而我却发现楠是一个善良,可爱的女孩儿,只要她比我早到学校,我搭在桌子上的凳子从来都是放下来的,我心里知道那都是楠做的。每当我笑着对楠说声谢谢时,她有会露出开心而满足的微笑,我知道楠其实是需要别人关怀的。我和楠之所以成为那样要好的朋友,是因为我们竟然都有喜欢听雨的习惯。
记得那是一个晚秋了,雨已经给人冰冰的感觉,好冷好冷。我因为心情很烦,就一个人坐在花园边,想着自己的心事。我发现不远处也坐着一个人,就是楠。我走过去,友好地向她打招呼:“你也在这儿呀,你也喜欢看雨?”楠摇摇头,特别小声地说了一句话:“我不是喜欢看雨,我是喜欢听雨。”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楠独立地说完这么长的一个句子,并且说得很清楚。我这才明白,这原来是一个和我一样喜欢听雨的女孩儿呀,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和她成为朋友呢。我笑着对楠说:“也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楠惟恐是自己听错了,她胆怯地抬起头望着我:“我可以吗?你会把我当朋友吗?”
“当然,因为我是个和你一样喜欢听雨的女孩儿呀!我们有什么理由不成为朋友呢?”我知道那可能是楠第一次感受到别人对她的关心,对她的爱,她那时才知道,其实她也可以有朋友的。从那以后,我和楠成为了最好的朋友,楠渐渐变得胆大了,甚至偶尔会在课堂上发言,那学期的期末考试,她的成绩提高了十几名,我也真心地为她感到高兴。
从那以后,每到下雨,便出现那样一幅画面:两个小小的女孩儿,两个同是喜欢听雨的女孩儿,手牵着手,听着那冷冷的雨,想着各自的心事儿。一听到雨,心里就有说不出的痛快,心也变得特别静,一切烦心的事儿仿佛等雨一停就全都会过去。
我和楠近三年的友谊就要走到尽头,我们快要毕业了,要各奔东西。又是下雨的一天,楠牵着我的手说,她其实是想和我念一个高中的。我问她那为什么不呢?她掉出了眼泪,说出了她最大的秘密。至今想起来,楠那时的眼泪是我心底深处听过的最冷最冷的雨。她哭着对我说,她原来从小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她的父母很小就离婚了,她的父母经协商楠由爸爸抚养。她爸爸和她相依为命到13岁,就是她刚到我们学校的那一年,她的妈妈突然回来了,而且变得很有钱。
她妈妈此时觉得楠跟着她爸爸过穷日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向她爸爸要求要回她的抚养权,还一纸诉讼将楠的爸爸告到法院。法院考虑到楠的爸爸的经济状况,确实不适合小孩的健康成长,加上她是女孩儿应当跟着妈妈,就把楠判给了妈妈。本来那时,楠的妈妈就想将楠带去加拿大,是楠一直不肯才拖到了现在。现在她中学毕业了,她妈妈要带她移民加拿大,到那里去上好的高中,我和楠就这样要分开了。我原本想,就算我们中学毕业,以后总还会有联系,或者我们说不定会上同一所中学,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尽管这样,我还是在楠的面前强颜欢笑,可我还是哭了,我对楠说:“你妈妈要带出国,这也是件好事儿呀,再说,通讯那么发达,我们又不会失去联系。”楠看着我没有说话,雨还在一直下,我从未听到那么冷的雨,其中还有我们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