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二胡的老人
我几乎每天都会经过路边的住宅楼,我总可以听到老人拉二胡的声音。
那悠扬、动听的二胡声在高楼间自由地回荡着。仿佛所有的事物都随之舞动起来,我也常常被这二胡声所吸引,而陶醉在二胡奏起的优美的意境中。
拉二胡的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老人白发中夹着几丝黑发,每当他拉二胡的时候,几缕银发就会随风飘飘然;老人脸上、手上布满了皱纹,每当他拉二胡的时候,那些皱纹就会慢慢舒展开来。老人拉二胡时,眼睛半眯着,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微笑,是安祥的笑,是满意的笑。
每当听到他那悠扬的二胡声,我心中的不愉快就会抹去很多。我也常常想,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不呆在家里享清福,在外面弄这玩意儿。是没事干吗?还是厌倦了太悠闲的生活?我想老人是不想让时间白白流去,给自己的一生留下更多有意义的回忆。是啊,有又多少老人能平静的度过晚年呢?甚至在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还说说笑笑。
又看到了拉二胡的老人。我看见他拉着拉着,突然筋脉突兀的手松开了紧握的二胡。一阵抽筋后,老人连忙捡起掉在地上的二胡,轻轻抚去灰尘后,悠扬、和谐的二胡声立刻又在我耳边响起。那曲调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时而清脆,时而雄浑……一个个曲调仿佛变成了轻纱般飘动的云朵,变成了艳丽夺目的彩带,突然又像一股清泉从高而陡的大山上落入水潭……老人好像正坐在水潭边如痴如醉地拉着二胡。
我知道老人为什么这么喜欢二胡了,是为了自己能置身于乐曲优美的意境,是为了让自己在有生之年多做些事。老人不仅仅是喜欢二胡,他也是在用心去演奏二胡,每一个旋律都装满了老人热爱生活,珍惜生活的心情。
拉二胡的老人拉出的旋律常常在我心中响起……
凄风,苦雨。天昏,地暗。
初秋的凉意袭向人们心头,萧瑟的风呼呼掠过,我拉了拉衣领,快步走在喧闹的大街上,秋雨笼罩着整个世界,却掩盖不住城市的繁华。
商店播放的音乐,来往人们轻快的脚步声演奏着一曲交响乐。
啊,热闹的夜。
然而倘若细心一些,却不难听出从街角处传出的断断续续的二胡声。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蜷缩在街头拉着音色凄婉的二胡。我从没见过那样邋遢的人:头发大片已发白,稀疏的发丝贴着脸颊,雨水顺着发丝滑落,满脸皱纹像打褶的纸,衣服破烂不堪,唯有那双眼睛炯炯有神。
他偶尔闭着眼睛,似乎十分投入,早已忘却身边的一切,或许也忘了身在红尘。二胡上落下的白色的松香,像一层雪似的覆盖了他腹部的衣服。闹市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但却没有一位停下匆匆的脚步,往老人面前的纸盒里扔下一个硬币,甚至――看他一眼的人都很少。
我的心微微颤抖。悲戚的乐声还在演奏着,仿佛在叙述着一个悲伤的故事。在这城市中的盏盏霓虹灯中,在城市的浮华中,在人造的美丽中又有几个人能被触动心弦?
那个老人浑身都湿透了,像个落汤鸡一样,但乐声仍在继续,继续……
夜的羽翼急不可耐地挥舞过城市的上空,风夹杂着雨,弥漫着整个城市。
一天夜里,我在医院门口等人。
医院前面是一条宽敞的马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马路两旁的人行道上来往的人群熙熙攘攘,汽车的鸣笛和着路人的说话声略显得有些聒噪。
突然间,隐隐约约传来几声沙哑的二胡声。我朝着声音望去,看见了与医院隔着马路相望的建行,建行门前的石阶上坐着一位老人,他正抱着一把二胡吱哇吱哇地拉着。 仔细一听,老人还唱着让人难以听明白的歌词,但那声音和二胡一样,及其沙哑难听,仿佛与这个城市根本就格格不入。
这位拉二胡的老人身边放着一个蛇皮口袋,鼓鼓的,好像装着些衣物什么的,另外身旁还摆放着一个纸盒,难道是向路人讨要演出费的不成?总之,让人不懂。我只觉得,白天刚下过一场雨,风一吹,非常冷,浑身不停地打哆嗦。
我在想,这位老人看上去已年过花甲了吧,一个人坐在冰冷的石阶上,能受得了吗?期间来往的行人匆匆从此经过,丝毫没有留意到他的存在,他那二胡声却自顾响个不停,像在给世人诉说着什么似的。
这位老人是从哪儿来又要到哪儿去呢?他今晚难道就在街上过夜吗?他有没有儿女?他的一日三餐能得到解决吗?这些都无从知晓,冷风再次吹来,让人再次浑身哆嗦,这位老人,他,究竟能撑得住吗?!
一张琴弓,创造出美妙的旋律,二根琴弦运载着美妙的旋律,一个琴桶释放出美妙的旋律。它既古朴,又华贵;它外表简单,内涵丰富;它是中华人民智慧的结晶,它就是二胡。
琴弦轴
你们让琴弦绷紧,你们使琴弦松驰。你们是控制琴弦的两根木棍,你们就是琴弦轴。你们是无声的,但是如果没有你们,二胡就无法组成,因为你们是琴弦的导师。
琴杆
和其它乐器的主干比起来你瘦弱多了,单调多了。你以一根细长的木杆为身驱,支撑着整个二胡。当我第一次见到你,不禁想:“这二胡结实吗?那么细的木杆能撑住吗?”而今天,我了解了你,我理解了你“人不可貌相”的品质。
夕阳下的老二胡
琴,有多种,钢琴、古琴、胡琴、口琴……演奏者也有多种,乐厅、伏案、居家、街头……
——题记
“喧闹的街头,庸俗的广播,尘土飞扬的小路,鸡飞狗跳的广场,绵绵虫语的夏夜……”仿若回到了上世纪。睁开眼,带给我一种沧桑感觉的,是一位老人,一位拉二胡的老人——爷爷。
“破败的房屋,尖叫的野猫,轰鸣的雷电,落地的钢铁……”仿若来到了地狱。闭上眼,不敢相信那“销魂曲”出自吾辈之手。
“爷爷,教我嘛!胡琴那么好玩。”我拽着爷爷的胳膊,不住地推搡道。
“傻闺女,这琴哪是用来玩的?”“好好好!爷爷就教你了,争取当咱家第二个胡琴演奏者……”在爷爷的絮叨中,我挺直了脊梁,握住了琴身,用琴弦擦出了几个难听的音符。
“哎呦!胡琴哪是这样弄几个音就好的呀?你们钢琴上不是有‘嘟来咪’吗?先拉这个,再拉曲子的!”爷爷放下报纸,老花镜后是一双眯着的眼,像在打量着一件合格不合格的乐器般。
的确,我就是那件乐器,好好练吧!
余晖下,昏鸦沙哑的嗓子回荡在村庄上空……还是那几个不成气候,不成方圆的“嘟来咪”。不止一次,熟人走进家门说:“我还以为呢!原来不是你爷爷啊!”
我抱着胡琴发呆,手指拨动着那两根仅有的琴弦,“噔噔”别有一番韵味,爸爸上楼看见,说:“咋?还改学琵琶啦?”
“D/R/M/F/……”还是钢琴顺手嘛,不像胡琴那么难控制。我正忘己得陶醉在钢琴旋律中,一阵胡琴声悠然飘入耳内,随之而来的是奏者沉重的,无法叙述的心声……压得我轻快的手指再也欢快不起来。沉重复沉重……音乐的高境界……
转身,是爷爷,那一霎那爷爷仿若是那个饱经人世间风霜的“阿炳”般,《二泉映月》是他的心声……
胡琴声戛然而止,伴随着沉重的叹息。夕阳的余晖下,老人的身边有一层金黄的光晕,压在所有人心头的还有那把伴随他已久的如墨玉般的胡琴……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任何艺人在爷爷面前,在爷爷的“沧海桑田”面前,都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不懂得情感的孩子……
初一:殇孽殿主
我在杏树林里拉二胡
我欢快地拉起了
《弓桥泛月》
《嘎哒梅林》
《小燕子》
阳光透过茂盛的绿叶
落在我的身上
美妙的琴声飘出了杏树林
黄鹂鸟儿来了
它站在树梢上唱歌
花蝴蝶儿来了
在我的身边飞舞
哦
我们是好朋友
我们是淘气宝组合
二年级:刘睿
那把二胡,依旧静静挂在老屋的东墙上。
那是父亲生前最喜欢的一把二胡。琴杆是红木的。上部分有两个弦轴。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六角形的琴筒一端镂空,一端蒙着弹性十足的蟒皮。琴筒底上,弦弓反复拉动留下的白色痕迹依稀可见。
父亲是一个中学教师。那所中学,绿树环绕,环境优美。学校前面,是一个池塘。夏天的时候,开满了荷花。
傍晚时分,父亲喜欢坐在池塘边,拉一曲二胡。他左手在琴杆上上下移动,右手拉动琴弓,或轻快,或凝重。那皎洁的月光,潺潺的流水,在父亲的二胡上,变成一个个动人的音符,在琴弦上跳动。琴声委婉连绵,似山泉从高山上淙淙流下,又似小溪在幽谷中蜿蜒流淌。让人只闻《空山鸟语》,只觉山谷清幽,鸟鸣啾啾。有时候,我也会和着父亲的琴声,背诵几句古诗: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现在想起来,那种温馨,依然暖暖的。
在这里,我第一次从父亲弹奏的《二泉映月》中,走进了瞎子阿炳的世界。第一次了解了阿炳饱经风霜,痛苦的不堪岁月中,表现出来的铮铮铁骨。以后的日子里,我每每听到这个曲子,眼前总能浮现出风雪交加的夜晚,灯光暗淡,阿炳弹奏着这支凄婉哀怨的曲子的情景。我第一次认识到了世间不仅仅有春暖花开的美丽,也有飞雪寒风的凄楚。
父亲钟爱他的二胡,我经常看见他认真的给二胡擦油保养。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不允许我学拉二胡。小时候,我经常趁父亲不在屋里,偷偷的取下他的二胡观看。我一直不明白,就是这么两根细细的琴弦,竟然能弹奏出那么宛转悠扬的旋律。我也曾学着父亲的样子,尝试过。但是,我 拉动琴弦发出的,却是不成调的咿咿呀呀。
这把二胡,陪伴了父亲一生。父亲去世后,它就一直安安静静的挂在了墙上,再也没有发出过声音。每次回家,我都会取下它,细细的将它擦拭,然后郑重的把它放好。我也不会再像儿时一样淘气,将二胡琴弦拉的咿呀作响。它像一个卸甲的将军,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它不再一弦大江东去,不再一弦月游碧波。它将父亲的忧愁与喜悦,将岁月的优雅与粗犷,深深的藏在它的琴弦里。
但是二胡琴杆上被父亲摩挲得发亮的淡淡印痕还在,父亲弹奏的二胡的旋律还在。它就藏在我的心里,藏在我的生命里。
在童年的时候有许多第一次,在长大了有许多第一次,在迈向社会时也有许多第一次,多姿多彩的生活就是由许许多多的第一次组成的。第一次是快乐,胆怯的、勇敢的,也是记忆犹新的。
在我的童年许多的第一次里,我最感兴趣的还是八岁那年第一次去参加二胡比赛的事情.
那年才七岁时,去南昌参加四年一届的江西二胡比赛,那时我只有三四年的琴龄。
一进场内,看见许多大哥哥大姐姐,还有一些比我小的弟弟妹妹都捧着二胡。第一次上台的我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而且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二胡高手在一起。
抽签了,我是零六号。“下面有请五号,六号准备,六号准备。”兴奋的我连忙补了下妆,匆匆忙忙地冲向前方舞台。
到我了,我学着前面几位哥哥姐姐们一样,介绍了一下自己和参赛曲目,此时,我感觉脸上热热的,还好画了妆,别人根本就看不出我的紧张。我抬眼看了看妈妈,妈妈对我自信地笑了笑,并顶了顶大拇指。我开心地笑了,紧张全没有了,音乐响起,我张开双臂,放松手腕,抬手,微笑,欢快的乐曲声此起彼伏,引来了更多人们赞许的目光,我信心十足,勇气倍加,艺术表现力全发挥出来了,评委也听得眉飞色舞,一个劲地点头。曲子刚拉完,如雷贯耳的掌声就骤然响起。不用说,我的表现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比赛结束了,我如愿地得了银奖,得到了我二胡的第一次比赛的荣誉证书。
这一次的表演,让我更加喜爱二胡。
到至今我到底比了多少次赛,都已记不怎么清了,不过我知道,只有那第一本的证书是最重要的。在别人眼里那是一本本子,一张纸,一份荣誉,在我眼里那是迈向人生重要的一步,而且这步走得稳走得直,走得骄傲。
你们的第一次,肯定和我不相同,你们也把自己最感兴趣的第一次和大家分享分享吧!
世事沧桑心事定,胸中海跃梦中飞
——题记
是谁,当第一声嘹亮的鸡啼划破天空,在妖娆的晨雾中将弓弦轻轻抖动,奏响生命的琴音?倘若可以,我愿做一个奏者。
万籁俱寂,我一人独坐,架起二胡,缓缓地拉弓,木的香气萦绕鼻间。有些锈迹却紧绷的二弦重合着,任我轻轻地揉动,重重地滑过。被抹擦过的松香落在裤上,我毫不介意。悠扬含情的二胡曲穿越唐宋明月,穿越碧水青山,来到繁华的今世,落在我的心底。就这样,我忘了世界,也忘了自己。
可是有一天,我发现并不是每个人都对二胡有崇高的敬意。同学们对优雅的钢琴有般爱抚,对小提琴手的豪情演出沸腾呐喊,而当看到陈旧的二胡,眼中却流露出不屑与嘲弄。一种痛在我的心中滋生,交织着我的二胡梦,在夕阳的照映下泛起殷虹血色。望着街头那个老乞丐,听那与他相依为命的嘶哑的二胡声,同学渐渐远去,我却伫立倾听,良久无言。
我依然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中,漫漫长夜,我是个孤独的歌者,喑哑地唱着别人厌倦了的老歌。终于,有一天,我用泪眼凝视远方的太阳,却看见了美丽的彩虹。此刻,我决定,我要为我的梦想安上翅膀,让这悠扬的琴声响彻世界。
于是,每当家中有客来临,我总是端起二胡,让这悠扬的琴声萦绕每个人的心底。当我看到他们对这有着沉甸甸的文化底蕴的乐器流露出赞许时,一朵娇艳的鲜花浇灌着我的血液,从我的心房怒放,正如我美丽的梦想。
我不是一个技艺高超的演奏家,却以自己想要的方式与二胡为伴,唤醒别人沉睡的心。我愿在长亭之外、古道之旁,让胡琴之音融入碧连天的芳草,为折柳相送的人们带来一丝感动;我愿在春风吹又生的蒙古草原上把赛马时的马蹄之声拉得撕心裂肺。我的十指,注定与两根琴弦相伴,抚过自然与澄明。十指连心,听心灵的倾诉,二胡的背后蕴藏着深邃华丽的中华智慧与文化,区区两弦却能拉开一道长长的爱恋。
这是我们的声音,这是中国的呐喊。原来,我的二胡梦,就是中国梦!
倘若可以,我愿做一个奏者,带着胡琴,走遍世界。让梦想装饰了琴弦,弦音装饰别人的梦。渐渐地,我的眉梢舒展了,内心宁静了,呼吸平缓了,琴弦处,无声了。
高二: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