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的栖居
小时候我最喜爱看《西游记》《封神榜》等神话故事,除了喜欢其中的人物法力高超美丽善良外,同样吸引我的是那里的仙境。只要把书打开,那里的山水园林、亭台楼阁,还有许多灵芝仙果,便一一呈现在眼前。在我单纯的童年时代,别无所求,唯一盼望的就是遇上一位仙姑,带我到天上去,那怕只呆一会,我也心满意足。
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认识到那是一种十分幼稚可笑的想法。事实上,跟本就不存在仙境,传说中的那个让人无比神往的地方,原来是人们寄托在精神上的美好愿望。
今年春天,我从深圳来广州,小车正沿繁华的珠江畔快速行驶着,我一会儿打量着从窗外匆匆掠过的绿树红花、江上游船,一会儿又深情地凝望着这座曾经拥抱过我的大都市,心中便轻轻地喊道:广州,你好,我又回来了。
怎么也想象不到,这次回来,儿时那个美丽的梦,竟然变成了现实。
不久,车子进入一道宽阔雄伟的拱门,迎面是座街心花园,千万朵花儿五彩缤纷,争嫣斗艳。其中有牡丹、芍药、迎春、月季、美人蕉等,仿佛是一张张青春笑脸,给人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也让人切身感受到这里的幸福和陶然。突然间,来到这个地方,与刚才外面熙熙攘攘、络绎不绝的人流车流对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世界两重天。我们沿湖穿过一条林荫道,拐弯过桥,在一幢绿树掩映的别墅前停下,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地,是我今后常住的地方。
别墅,以前对我来说,只听说过,没进去亲眼看过,更别说住过,现在,我的生活起居,我的休闲娱乐,将在这里度过。
每当我独自行走在别墅区,便会有一种恍恍惚惚的感觉,既象是梦境,又象是仙境,所不同的是,仙人要出行,只要立在云头上,想去哪,云就会奔向哪;现在的人,舒舒服服地坐在不是马的“悍马”“宝马”身上,一样可以贴地而飞。
居住在别墅,最为惬意的,就是处处都能得到艺术的熏陶,无论是天然的奇石,还是有人工的假山,都可发现收藏者的高雅情趣和设计者的匠心独运:那些虬曲的盆景根雕,那些罕见的名花异卉,不仅能提高人们的欣赏水平,还能丰富人们的知识层面。闲暇之时,我到瀑布傍驻足,静静聆听一曲高山流水;工作之余,我来古木下凝思,默默地与出自深山的长者谈心。日子过得张驰有度,劳逸适宜,不是仙境,胜似仙境,不是神仙,胜似神仙。
刚来时,我实在无力把这里的景致描绘出来,它的确是太美了,我还不俱备这样快速反应能力,要随心所欲地驾驭如梦如幻般的语言,我真的不行。如今半年过去,我来这里的许多见闻和感受,都还没用文字把它固定下来,总觉得好象是欠了谁的一笔债,至今没有偿还。
眼下金风送爽,正好是重九登高远眺之时,我沿着别墅内的一条曲径溜达,两傍红墙绿瓦,隐约可见,人语车声,依稀可闻。不觉来到小山前,山不在高,有景则名,它既象屏风,又象靠背,是这里唯一的青山,可惜我没上去过,没有到上面去一饱眼福。现在一鼔作气,直攀山顶,站在翠峰之上,放眼一望,多么壮观呵,一声赞语就这样脱口而出,真不敢相信,山脚下就是我居住的地方,平日,我并没有太去注意四邻的建筑风格,从这里俯览,却是清清楚楚:有高特式的独标精巧,有美国式的庄严白宫,有中国式的琉璃金顶,还有巴比伦的空中花园,真是景中有景,园内藏园,这那里是人间居所,分明是仙界天庭。
我久久地站立在山顶上,目光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可惜我不是丹青妙手,不然,我会来这里挥毫泼墨,把壮丽河山,收入我的画卷;可惜我也不是骚客诗人,不然,我会在这里抒发豪情,把崭新的时代风貌,写进宏伟的诗篇;我只是一个平凡中的平凡人,大千世界中的一分子,然而,我会情不自禁地赞美今天的好日子,大声歌唱今日的幸福生活,我庆幸,我正好赶上了这个好时光,人人吃住无忧,出入有车代步。
我心里暗暗惦量,这山形地貌,是充实的厚重的,不是一般的诗情画意可以囊括得尽的。拿传统的眼光来看,此地襟山带水,地阔树葱,高楼栉比,景美民丰;财源恰似珠江之来水,机遇仿佛卧底之蛟龙;左右桥飞架,入市不要一泡茶车程;高速路直射,到港澳仅需一个多钟。这不就是多少人踏破铁鞋不可得的风水宝地吗?是的,不过现在得换个说法,叫作最适宜于人居。
尽兴观览后,我便另寻幽径,缓步下山,途中,时有箫管琴弦随风飘送,袅袅如仙乐一般,我知道,这里的人为了活得健康,活得快乐,特别爱好文娱活动。因此,群众性的、家庭式的唱歌跳舞,一直长盛不衰,管理部门也乐意组织各种表演和比赛,参加者除中老年人外,还有许多俊男靓女。
在这里居住,最大的优点,就是适合普通人修心养性。如今的社会充满了喧嚣,人心也浮躁得很,在商海中博击也好,在官场中沉浮也好,即使成功了,也会感到身心俱惫,若是在古时候,人们自然就会想到深山古寺,那里远离人烟,绝对安静,可以面壁思过,可以凝思致远。现在可不同了,凡是优裕的物质来源和丰富的文化生活,都离不开城市,离不开便利交通和发达信息,因此,现代人注定了只能在闹中取静。这里与外界仅一江之隔,加上一道天然的绿色屏障,进几里,可以重返人山车海;退一程,又在安享世外桃源的清静。在这里能体验回归大自然的纯真,又没有真正远离人间,我只能说是诗意的栖居。
在这段不算短的日子里,让我感触最深的是这里的邻居,他们相处得是那样和谐安然,彼此从不知道什么是防范,户与户之间,虽然也有一道象征性齐腰高铁篱,但它隔不开亲近和缘分,隔不断相依的心灵。只要迈出阳台,各自的观景亭、游泳池等设施,全都一览无余。孩子们常在一起比赛遥控航模,大人们更常邀约饮酒畅谈。让我感到特别欣慰也让我大惑不解的是,这里的人过着最现代化的生活,却那么崇尚传统的交情。
诚然,如此宜居宜游美如仙境的一个地方,即使在经济发达的珠江三角洲,也不可能是普遍的现象,它不是单靠金钱就可以打造出来的,这得俱备天人合一,天,是大自然的赐与,人,就是群体的文化修养和良好素质。如今躬逢盛世,在最早实行改革开放的广东,出现这种奇迹,不是偶然,而是必然。至于它的确切位置和名称,我就不打算公布,我写这篇文章,目的是为了挖掘其自身的诗意与美,阐明生态环境与人的关系,不是做广告,希望大家不要按图索骥,不要到处寻访,让它静静地存在着,就象我们心目中永远的香格里拉一样,如果一经传开,人们可能会一拨一拨蜂拥而来,这里的宁静,便会被彻底破坏,这种曾被大哲学家海德格尔称颂不已的诗意的栖居,就会成为泡影,一个清幽美丽宛如仙境的地方,又会卷起滚滚红尘。
我没有经历过太多充满诗情画意的山水,旅游于我而言近乎一种奢侈。更多的时候,我是坐在火车上,从此城市开往彼城市,此岸彼岸的花朵从容盛开,可我却叫不出它们的名字,匆匆地只能作过客。更何况,我厌恶那些彪炳名胜字眼的风景,它们是威严,是财大气粗,太出名的山峦孤高不近人情,它们的瀑布倾泻而下,它们自始至终是做作的风景,它们被游人践踏得失去尊严,失去那一份历史赋予的厚重。
相反,我喜欢细水长流的、被人遗忘的风景,这样我就可以瞻顾遗迹,抚摸它夕日的沧桑,从手指间开出一朵朵我所没有见过的花,未曾抵达的世界。我一向信奉这样的原则:未被发现的隐遁的山水,是一种真正的诗意,更是禅意,隐士在这里栖居,骚客于此小憩,都没有任何的目的性。你遇见我,我遇见你,时间无涯的荒野里,不早不晚,不偏不倚,也是一种如水的深宛。我开始讨厌这样的行文了,大段铺垫,是想烘托出怎样的风景?或者我想描述的,我追求的不过是诗意禅意的心情罢了。可是那样的心情,那日的小景,即便它已枯萎,但在我的记忆中依然灼灼其华。
彼时我遍游于大大小小的山村,名义上是踏青,实际却是连我自己都猜不透的一种遁世的情绪。而那藏于我记忆中的灼灼也不过是沿途经历的一处摸不清方位,叫不上姓名的山谷,甚至我不知道它以一种怎样的方式存留于我的记忆。四周都是山,山间是清洌的溪流,纠结着一些美丽妖娆的藤蔓。有鱼,真正肥美的鲫鱼,有花,各式各样的野花,还有长着青藤的泥巴,星星点点的灌木丛里的蔷薇。我走过去的时候,惊飞了偶然停留下来的蝴蝶,惹恼花儿们,它们用坚韧的刺在我的小腿上留下了同样美丽妖娆却渗血的藤蔓,涩涩的,并不感到疼。
而我,正是在这山与水,花与刺间穿梭,穿梭于这一条丛林动物般自由的道路。我没有走下山去,尽管在我的视线里山下有更撩人心魄的景致。一面湖水,平静地躺在那里,恍若一滴眼泪,了无尘埃,而我又怎么忍心去搅扰它呢?一株菊花与我相依足矣,又何必去惊动那出尘的南山?此中真意,此中诗意,此中禅意,不过是化成一种悠悠的“见”的心情罢了,那还“欲辩”什么?天地之间,仿佛只有我一人咀嚼着遁世的景色,看山,看水,看大地,看岁月,在清气与灵气的诗意熏陶下,找回心灵的归属。而它原是没有姓名的,像一尊被人遗忘的弥勒佛,带着禅意的拈花一笑,倾倒众生,悄然寂寂。
而我与它,也只有一面之缘,一别之后,就再也没有去寻找过它。除了俗务太多的原因,还有我心中小小的担忧,担忧它也会同武陵人误入的桃花源,春梦朝云,来去匆匆。索性就怀着“刘郎”已老,不管桃花依旧笑春风,将它珍藏于记忆中了。却并没有任何可待日后玩味的意象,只记得那日栖居于彼,山川、草木,在最接近自然的地方,接近自己的灵魂。
而人生能有一次如此诗意的栖居,也就够了!
无意间想起了海德格尔,那位充满诗情画意的老人说:“生命里充满了劳绩,但还要诗意的栖居在这块土地上。”那守着瓦尔登湖的梭罗,那采菊东篱下的陶渊明,还有那起舞弄清影的苏东坡,都在人生天地间诗意的栖居。
生活中,处处充满了诗意,每一缕阳光,都是一个跳动的音符;每一条小溪,都是一组流淌的旋律;每一径迂回的小道,都是一部写满乐章的乐章。诗意地栖居,用心去享受生活的意趣。
月夜下,朱自清漫步荷塘,让一颗轻松的心在荷花池塘间游荡,是一种情趣;穷困时,郁达夫租一椽破屋在院中细数一丝丝阳光,是一种闲趣;监禁中,陆蠡囚住一枝常青藤,是一种恋趣。人生好比涨潮,潮起潮落,向滚动的音符欢快的跳跃。纵使遭遇乌台诗狱的摧残,也还要大江歌一曲,“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纵使被贬黄州,也还要“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侣鱼虾而友麋鹿”;纵然发配天涯,也还要享受“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俯仰万世,东坡诗意地去栖居,远离了喧嚣,回归于清纯空灵。于是,满腹的凄苦得以超越,满心的灵魂得以升华。现实容不下海子,没有像徐志摩那样“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海子毅然选择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置身在这个世界,未曾远观它的美好,而人与世俗的差距又太大,也许在这种情况下面朝大海就是一种诗意的栖居。翻开尘封的历史,跨越历史的长河。恍惚中,有人拔剑长歌曰:“我辈岂是蓬蒿人”,大笑而去,顺滚滚东逝长江,穿巴峡巫峡,过洞庭扬州;醉酒入长安,挥毫金銮殿上,故作狂态。国舅磨墨,力士脱靴,嘲尽天下豪贵;云游九州,望川而吟“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豪情万丈,诗意地栖居,练就了他“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剩下的三分啸成了剑气,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
生活可以没有富足绚丽,但却不能没有诗意,在人世间诗意地栖居,才能享受生活的情趣,感悟人生的真谛。
如果生活可以有n多种选择,我只愿诗意的栖居。
每日穿梭于林立的高楼大厦之间,享受美味佳肴带来的快感;徜徉在奔驰宝马,物欲横流的空间,也许在某种意义上讲我们是幸福的,至少我们的躯体是自由的。可你是否想过我们的思想是否自由?灵魂是否自由?又或者我们是否还在诗意的栖居?
其实我们都曾想简约的活着,哪怕只是一晃而过,不可捉摸的的想法也罢。然而事实的真相是,世界以其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将你置于无知无能之地。于是我们最重要的东西,我们的自由,我们自由的灵魂被物质遮蔽,被毫无保留地困在高楼内,奢靡的物质享受带来的感官刺激当中而无法解脱。因为自由的缺失,尊严也得不到保证。于是我们只有被迫作现实囚牢中的边缘人,过着所谓“自由洒脱”的幸福的生活。
每个人一生都在寻找一个宝贵的东西,尽管在我们找不到的时候,它可能已经被摧毁的面目全非,而我们仍在不懈地追寻。或许有人会问:既然追寻的东西都已不复存在,又何必徒劳寻找呢?我告诉你: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这种动物需要一种信念或者说一种信仰支撑他不断朝前走去。即使有时很迷茫,自觉无路可循,这种信念和信仰也会牵着他不由自主的走下去,无论是对是错,直至他的灵魂停止了呼吸。
假如一个人的灵魂不能被艺术之美所陶醉,不能被美丽忧伤的文字所打动,那么他的灵魂是有缺憾的。试问这种人还能诗意的栖居吗?显然,非也。对于灵魂,众说纷纭。有人敬仰,有人不屑,也有人怀疑,不过不论你有何等高见,关于灵魂最基本的莫过于:追问灵魂,透视灵魂直到安顿灵魂。每个人心中难免都有一片很难用是非善恶来形容的朦胧地带,有时也许只有让它永远处于朦胧状态才是对灵魂的追问和透视,才能让你诗意的栖居。
那么,独处是否是一种诗意的栖居呢?有人给独处罩上孤独,忧伤,悲苦的外套,然而独处何尝不是一种淡淡的美呢?一个人远离世俗的喧嚣,市井的嘈杂,人心的尔虞我诈,静立于书架前,用手触摸那柔美的纸张,用心感受那动人的文字带给他颤栗的美。仿佛你已不是现在的你,你是一个初生的婴儿,清新而美丽;有时,手捧一本诗集,耳边是美妙轻柔的乐曲,一边欣赏流动着的诗文,一边细品淡淡的茶香。这种独处的美谁能忍心去打破?谁又舍得用孤独,悲伤来形容?一个人静静伫立于窗前,窗外月光皎洁,此时心境淡然的你忘却世俗的种种纷扰,静享独处的恬淡时光,谁能否定这不是一种诗意的栖居呢?
有人说:但愿离去是幸,我愿永不归来。这句话有些消极了。无论是幸还是不幸,倘若有一种超然的心境,那么幸即是幸,不幸亦可以是一种幸了。当然,这种心境每个人都有,只是我们中的大多数掩盖了这种灵魂深处最宝贵的东西,即真实。不管你身处何地,身陷何境,都要说最真的话,做最真的自己,如此,便是诗意的栖居。
现代人仿佛生活在一座碉堡中,里面充斥着名利、金钱、地位等种种诱惑,它们麻痹着我们的心灵。浮躁、嫉妒等情绪萦绕于我们的心头,人们感到不安。于是,人们就想该怎么办呢?答案是:寻找一片心灵的栖居。
为何说要寻找一片心灵的栖居?它就像冰天雪地中灿然开放的梅花,让你在严冬感受到春天的气息;就像黄沙弥漫中的芳草绿洲,让你在绝望中寻找到生的希望;它又如同茫茫大海中明耀的灯塔,让你在黑暗中找到航海的方向。所以,寻找一片心灵的栖居,这很重要。
寻找心灵的栖居,才能保持一颗淡然、宁静的心。溪水河畔,竹竿轻轻摇晃。水中的鱼搅动了平静的河水,卷起阵阵涟漪,却搅不乱岸边庄子宁静的心。耳边传来楚国大夫“愿以境内矣”的传令,然而庄子却紧握钓竿,淡然垂钓。庄子就这样拒绝了高官厚利的诱惑,寻找到了心灵的栖居,从而达到了世人难以企及的超脱境界,内心的淡然和宁静怎能不令人景仰?
寻找心灵的栖居,才能保持乐观、自适的人生态度。他的一生是坎坷的,仕途的挫折和亲人的分别使他感到迷茫和孤独,虽然深感“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但是他并未完全否定人生,以一种乐观的心态坦然面对,他“回头自笑波地,闭眼聊观梦幻身”,达到了“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超脱,苏子寻找到了心灵的栖居,使自己的心得到诗意的安居。
然而,中国古代有许多士大夫,他们在政治或其他方面失意后,往往采取逃避现实的态度,他们有的与清风相伴,与田园为友,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够寻找到心灵的栖居么?其实不然。陶渊明就是一个例子,在稍微看清官场的黑暗后,他就发出“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呼喊,于是就远离世俗,心中只剩下南山之菊。陶潜这一路走得看似潇洒,但在我看来,自然之美的确有净化心灵的作用,但它绝对无法抚平人们内心深处的忧伤。无法以淡然之心面对现实,陶潜也绝对无法寻找到心灵的栖居,也就得不到幸福和自由。
生活中,我们要保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情绪,看淡一切,因为得中必有失,失中必有得。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寻找到心灵的栖居,才能得到自由和快乐。
给心灵放个假,没入古诗堆中,让灵魂诗意栖居,或寄情天地之外,或纵情山水之间,蘸墨书字,提笔作画,一杯茗茶,一曲梵音,三五知己,闲来笑谈。漫道是人生惬意事,莫过如此。不思不想,不刻意雕琢,淡墨闲心,写一些文字,愉悦自己,快乐他人,亦是一种闲趣。
闲读杨万里的小诗:“篱落疏疏一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体会到一种来自心灵的闲暇,春天的田园,稀疏的篱笆,奔走的儿童,那花仿佛开在心里,那纯真仿佛就是自己,一切都生机勃勃,春意盎然。
辛弃疾的《清平乐•村居》:“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自然清新,贴近生活,得自然之道。闲居乡下,融入自然,醉卧桃源,一家老少其乐融融,当是人生一大快事,剥莲,锄豆,编织鸡笼,做一个孩子也好,一辈子,不老。只有拥有一颗不老的童心,才能在这喧嚣的红尘觅得一方净土,用来安放灵魂。
在古诗里,撑小艇,采白莲,江南的夏,总是那么浪漫。鸟儿高飞,孤云独自闲,相看两不厌的,除了敬亭山,还有谁呢?也想如幽兰一般,长在深山幽涧,开在悬崖之上,独享这一份世外的清静。花开花落,不为人赞。云起云落,不为人留。这样挺好。
总想寻找古诗词里的意境,闲来无事,喜欢独自寻幽。喜欢在这个暖冬,寻找桂花的香味,寻找错季的梨花,寻找自在的鸟鸣。在低矮的农舍旁看青青的菜畦,稀疏的篱笆,听啁啾的虫鸣,断续的狗吠,鸡鸭的欢歌。凤尾森森的竹影,袅袅升起的炊烟,灶膛里焚烧木头的香味,总让心灵宁静。城中有村,城中还有原始的田园,对于我来是一种奢侈,我喜欢逗留在林荫深处,寻求这种亘古的宁静和祥和。
“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此诗即是禅境了,空无一人的山野,芙蓉自开自落,这些花,仿佛就在我心中,美丽着,妖娆着,而又清静无染。其实闹市里的木芙蓉,也是寂寞的,隔壁小区里的白色和粉红色的芙蓉,花开花谢反复几次了,并没有几个人来赏花。而周围的几家酒馆,则喧嚣得不得了,可见并不是人人都爱花的,也不是个个都有这份闲情,有这中雅兴,还有这样美丽清静的灵魂的。
人生若能寻这样一个知己,最好是知心爱人,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在一山清水秀的小河畔,建一小楼,一个有着桂树,开满鲜花的院子,一大片一大片的野菊和竹林,几亩土地,避世隐居,过着宁静自在的日子,每日念佛参禅,闲敲棋子,享受一份世外的闲暇。
累了枕水而眠,看白云悠悠,舒卷随意。醒时拾一本书,墨香淡淡,抱在怀里,捻在手心,读诗作画,粗茶淡饭,自得其乐。心不论在何时都是静的,意不论何时都是闲的,最享受的还是那一对耳朵,处处时时都是天籁。明代张潮说:“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白昼听棋声,月下听箫声;山中听松声,水际听欸乃声,方不虚生此耳。”心静耳闲,是可以聆听到自己的心语的。
素来不喜欢与人打交道,对红尘,往往是避而远之的。厌倦了饮酒食肉,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唯有这样,才有一颗草木之心,闲来与草木交谈,与花朵比美,与白云流水映心。性本爱秋山,心远地自偏。喜欢依山而居,伴着空谷白云野草花,梦里也有草木的芬芳。也喜欢临水小住,山泉,小溪,幽湖,大海,明月,鸥鹭,以水洗心,可以心无尘埃。
但这只能是幻想了,自居住在这个小城,心里并不曾高兴过几天。可恶的是那楼下的巨大噪音,严重地扰乱了心志。所以常常自己去寻找一些闲适的去处,放松一下疲惫的身心。这里虽不如过去住的地方美丽,但也有一两处土地,可以让心一乐。如乡下来城里的老太太老大爷,捧上几捧泥土,弄几个花盆,在阳台上种几株小花一般,总想伺弄点跟土地有关的东西,沾一点地气。
小城里的市中级人民法院家属小区,是单位与住宅连在一起的,前几天进去寻幽,居然发现是一处极好的所在。假山池沼绿地古树一应俱全,最妙的是有一处山林,原生态的,这在城中是极其少见的。一条曲径,蜿蜒通向山林深处,山上的树木都是原始状态的,并没有动过半分。油茶,马尾松,低矮的灌木,野果,红壤,漫步其间,仿佛回到了故乡的山野。看茶花,摘松果,食野果,踩着满地枯黄的松针,觉得自己还在童年。
一中校园里的荷花池也不错,数十亩人工湖里,都是满满的荷叶,极大片的,中间一座小桥,左右又几个小亭,曲栏连着,颇有些妙处。尽管冬天了,有的荷叶还亭亭玉立,展着碧绿的圆叶子,但绝大多数,已是残荷,漫步桥上,在蒙蒙的烟雨里,领略李义山“留得残荷听雨声”的意趣,不悲不喜,也是得了闲趣的。
我是有灵魂的,我见过自己的灵魂,并见他飞到几层楼之上,对此我深信不疑。为此,不惜一切代价,我得让灵魂活着,诗意地栖居在这个世界上。
给心灵放个假,没入古诗堆中,让灵魂诗意栖居,或寄情天地之外,或纵情山水之间,蘸墨书字,提笔作画,一杯茗茶,一曲梵音,三五知己,闲来笑谈。漫道是人生惬意事,莫过如此。不思不想,不刻意雕琢,淡墨闲心,写一些文字,愉悦自己,快乐他人,亦是一种闲趣。
闲读杨万里的小诗:“篱落疏疏一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体会到一种来自心灵的闲暇,春天的田园,稀疏的篱笆,奔走的儿童,那花仿佛开在心里,那纯真仿佛就是自己,一切都生机勃勃,春意盎然。
辛弃疾的《清平乐•村居》:“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自然清新,贴近生活,得自然之道。闲居乡下,融入自然,醉卧桃源,一家老少其乐融融,当是人生一大快事,剥莲,锄豆,编织鸡笼,做一个孩子也好,一辈子,不老。只有拥有一颗不老的童心,才能在这喧嚣的红尘觅得一方净土,用来安放灵魂。
在古诗里,撑小艇,采白莲,江南的夏,总是那么浪漫。鸟儿高飞,孤云独自闲,相看两不厌的,除了敬亭山,还有谁呢?也想如幽兰一般,长在深山幽涧,开在悬崖之上,独享这一份世外的清静。花开花落,不为人赞。云起云落,不为人留。这样挺好。
总想寻找古诗词里的意境,闲来无事,喜欢独自寻幽。喜欢在这个暖冬,寻找桂花的香味,寻找错季的梨花,寻找自在的鸟鸣。在低矮的农舍旁看青青的菜畦,稀疏的篱笆,听啁啾的虫鸣,断续的狗吠,鸡鸭的欢歌。凤尾森森的竹影,袅袅升起的炊烟,灶膛里焚烧木头的香味,总让心灵宁静。城中有村,城中还有原始的田园,对于我来是一种奢侈,我喜欢逗留在林荫深处,寻求这种亘古的宁静和祥和。
“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此诗即是禅境了,空无一人的山野,芙蓉自开自落,这些花,仿佛就在我心中,美丽着,妖娆着,而又清静无染。其实闹市里的木芙蓉,也是寂寞的,隔壁小区里的白色和粉红色的芙蓉,花开花谢反复几次了,并没有几个人来赏花。而周围的几家酒馆,则喧嚣得不得了,可见并不是人人都爱花的,也不是个个都有这份闲情,有这中雅兴,还有这样美丽清静的灵魂的。
人生若能寻这样一个知己,最好是知心爱人,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在一山清水秀的小河畔,建一小楼,一个有着桂树,开满鲜花的院子,一大片一大片的野菊和竹林,几亩土地,避世隐居,过着宁静自在的日子,每日念佛参禅,闲敲棋子,享受一份世外的闲暇。
累了枕水而眠,看白云悠悠,舒卷随意。醒时拾一本书,墨香淡淡,抱在怀里,捻在手心,读诗作画,粗茶淡饭,自得其乐。心不论在何时都是静的,意不论何时都是闲的,最享受的还是那一对耳朵,处处时时都是天籁。明代张潮说:“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白昼听棋声,月下听箫声;山中听松声,水际听欸乃声,方不虚生此耳。”心静耳闲,是可以聆听到自己的心语的。
素来不喜欢与人打交道,对红尘,往往是避而远之的。厌倦了饮酒食肉,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唯有这样,才有一颗草木之心,闲来与草木交谈,与花朵比美,与白云流水映心。性本爱秋山,心远地自偏。喜欢依山而居,伴着空谷白云野草花,梦里也有草木的芬芳。也喜欢临水小住,山泉,小溪,幽湖,大海,明月,鸥鹭,以水洗心,可以心无尘埃。
但这只能是幻想了,自居住在这个小城,心里并不曾高兴过几天。可恶的是那楼下的巨大噪音,严重地扰乱了心志。所以常常自己去寻找一些闲适的去处,放松一下疲惫的身心。这里虽不如过去住的地方美丽,但也有一两处土地,可以让心一乐。如乡下来城里的老太太老大爷,捧上几捧泥土,弄几个花盆,在阳台上种几株小花一般,总想伺弄点跟土地有关的东西,沾一点地气。
小城里的市中级人民法院家属小区,是单位与住宅连在一起的,前几天进去寻幽,居然发现是一处极好的所在。假山池沼绿地古树一应俱全,最妙的是有一处山林,原生态的,这在城中是极其少见的。一条曲径,蜿蜒通向山林深处,山上的树木都是原始状态的,并没有动过半分。油茶,马尾松,低矮的灌木,野果,红壤,漫步其间,仿佛回到了故乡的山野。看茶花,摘松果,食野果,踩着满地枯黄的松针,觉得自己还在童年。
一中校园里的荷花池也不错,数十亩人工湖里,都是满满的荷叶,极大片的,中间一座小桥,左右又几个小亭,曲栏连着,颇有些妙处。尽管冬天了,有的荷叶还亭亭玉立,展着碧绿的圆叶子,但绝大多数,已是残荷,漫步桥上,在蒙蒙的烟雨里,领略李义山“留得残荷听雨声”的意趣,不悲不喜,也是得了闲趣的。
我是有灵魂的,我见过自己的灵魂,并见他飞到几层楼之上,对此我深信不疑。为此,不惜一切代价,我得让灵魂活着,诗意地栖居在这个世界上。
那应该是在挪威的森林。
我向往这样的国度,高度发达却不张扬,几乎所有的城市里都找不出什么霸道的摩天大楼。大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的,更多的人们是坐在电脑前工作的。发达而原始。
想来,挪威的森林千万年来一直是在诠释着这份原始吧,千万年来都不曾动摇。
那是山脚下一处寂静的山林,冬日树木的萧疏在渐渐退色,森林在春意里慢慢地变绿,由浅到深,林中空地上迷漫着淡蓝色的轻雾,远处会传来时断时续不知名的鸟鸣,那真是一个使人流连忘返的地方,也确实是一个令人容易迷失的地方。
我从遥远的东方,穿越梦中的拱道,投奔到你的怀抱里来了。森林的风,吹走了所有的爱,所有的痛,,所有的痛,所有的意乱神迷。我独自站立着,心灵被纯粹成与海天一样的颜色。
这是一片临海的林子,温带海洋性气候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一年四季的气温和降水十分均匀。置身其中,时间仿佛凝固,一切一切都不再躁动。这森林环山面海,林中大小湖泊镶嵌其中,绝对是个安置纯净心灵的世界。北极光的美,深入高山的格壤格尔峡湾以及特隆海姆一带,无不具有一种天然极致之境的意味。我喜欢整个挪威散发出浓郁的北欧神话的味道,以及如宇宙树林般的那一片广袤。好似童话的世界。
我在森林中租一个木屋,过着简洁的生活,我总是赤着脚歪着头,像一个孩子一样伫立在大大的落地窗前,凝视着落在森林里的雨,狂烈的雨。
那是一个用圆木堆积木似地搭成的二层的小屋。深褐色的外表,一扇低矮的门,让人辨认不出往哪边才可以推开的门。外面看起来的小屋,置身其中会觉得空间很大很大,深褐色的墙带弧度,富有动感。几件简陋的家具随意摆放在地面上,那桌,那椅,那床都是用最原始的大树桩做成的,没上油漆。我只需要有一个房间不漏雨就够了,里面有我的书,我的电脑,音箱,大床是摆在里面的。躺在床上,测身就能看见可爱的森林,那感觉就像在潜水艇中,窥探到的都是深蓝色的海水。二楼是没有房间的,只有一架钢琴,一把小提琴和一个琴架,地板上堆放着许多年代久远的东西。
木屋外的空地上一定得有一辆车,借来的。这地方有两条通往外界的路。
沿着通往海边的路行驶,然后停下。我一个人漫步在海水碧蓝的奥斯陆湾,四周的山野在一片金黄与翠绿之中,美不胜收,如仙境一般,眼前绵延不断的森林是永远的极致的美。我常常坐在洁白的沙滩上观看太阳与海波一同出现,我会抚摸着沉落的黄昏,让心灵纯粹着。夜晚,从这里可以抬头看见许许多多明亮的星座,有一个是自己。
另一条路只是供我偶尔接触尘世,那里有必不可少的超市和颇具挪威特色的酒吧。
我就这样一直徜徉在森林,海滩,林中湖泊和一望无际的山野间,释放着自己:我在木屋里安静的沉思,拉琴或看书写作。我爱极了这种生活方式,终日与孤独相伴,但我的心归属于这片天地,大自然才是心灵的家。
我常常在午夜醒来,迷恋上旖旎的极光,她是神话中最美丽的女神,我随着她。寻找最初的幸福,最原始的梦想。
“你选择了什么,你就成了什么。”哲人在淡淡地微笑着。于是,有了负重一生的小蜗牛,也有了逍遥一世的沙鸥。
在二战集中营里,一个叫玛莎的小女孩写了一首诗:我要节省/我没有钱可以节省/我要节省力量和勇气/使它们可以支持我很长时间/我要节省我的生命,我的灵魂,我的精神的火/我还需要它们很长时间/在这风暴肆虐的日子里/这些上帝的礼物/我将很快死去,一旦我失去了它们。
每当我想起这首诗,鼻子总忍不住发酸。当潘多拉打开罪恶的盒子,一切灾难向人类袭来时,一个朝不保夕的脆弱的小女孩,她选择了坚强,选择了活的希望。
人生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蚤。人生的确不可能是一条坦途。悲伤与灾难的黑乌鸦时时在你头上盘旋,绝望的死水常常挡住你的去路。是躺下来哀叹命运的不公,还是选择摆渡自己的渡船?史铁生折了一只“写作”的渡船,霍金打造了一条思考的渡船,他们选择了摆渡苦难,因此他们又踏上了繁花似锦的人生大道。
有人说:“一个人不可能既侍奉金钱,又去当上帝的仆人。”它揭示了一个道理:在许多情况下,人要么选择物质上的富有,要么选择精神上的高尚,这两者不可得兼。比尔·盖茨从哈佛中途退学经商,成为世界首富,世人顶礼膜拜的榜样。可他想参加哈佛校长聚会,却遭到了部分校友的拒绝,原因是他中途退学,不配称作哈佛人。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里,我们更需要精神上的一块净土,供我们诗意地栖居。哈佛校长选择了精神上的高贵,这也应该是我们的选择。
既然必须得选择,那么就让我们选择一栋精神上的小屋,用希望、坚强、勇敢、自信……这些人间的美德来装饰它;选择泊在小屋边那摆渡苦难的渡船,让我们的灵魂可以在这功利的世界里有一处诗意的栖息地。
(一)
常幻想自己能如陶渊明,隐居南山,东篱采菊。
清晨,曦光微明,荷锄而出,或种豆南山下,或躬耕于西畴,亦或执杖而耘耔。晨露未烯,沾湿衣襟,却也欣然自得。太阳当空,阳光直射在脊背上,有时会汗流浃背,就坐在大树下休憩,看树木欣欣向荣,清泉涓涓始流,山气佳鸟迷蒙。夕阳西斜,边矫首遐观,望见白云从山峰间悠悠地冒出。阳光黯淡,山鸟倦飞,边荷锄而归。回家的途中,有时也会登上东皋,放声长啸;有时也会触景生情,便赋诗几句。夜幕降临,便在皎洁月光之下,引壶觞以自酌,直到月在眼中朦胧。好一副恬淡的农居图。
(二)
常幻想自己能如王维独坐幽篁里,弹琴长啸。
一场新雨刚刚洗刷过寂静的山林,秋天傍晚的天气格外清爽。浣洗完衣服而后回家的少女脚步轻盈,却也引起了竹林的一阵喧嚣。满载而归的渔船触动着莲花,水波徐徐,荡漾散开。明月在松间朗照,在林间投下班驳的亮影。独自坐在幽深的竹篁里,抚琴而弹,时而长啸,开怀心情。月光照射在琴弦上,投下丝丝缕缕的倩影。拨动琴弦,月光也跟着颤动,如平静的湖面上荡起层层涟漪。琴声悠然,使鸟儿惊觉,时时的啼叫声打破了山涧的寂静,不时传来阵阵回声。好一副清雅的山林图。
(三)
常幻想自己能如凡?高做一个麦田的守望者。
太阳炙热,仿佛能听到它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似乎能将这金黄饱满的麦穗蒸数。清风飘过,麦田中荡起层层波纹,传来麦子成熟优雅的气香。用自己燃烧的、沸腾的热情描绘出麦田的金灿,一点一点,一片一片,尽情地涂上自己的热忱。
乌鸦凄苦地叫嚣,发出嘶哑的声音。麦田折射金黄的阳光,亮丽峥嵘,刺痛双眼。回望自己的《群鸦乱飞的麦田》,笑了,笑得是那样灿烂,如一个孩童。远望苍穹,湛蓝如洗,与滚滚麦浪相接,那一抹湛蓝与一抹金黄混合,变成一抹靛绿。从此,那一抹靛绿,便成为再也挥之不去的牵挂。好一副温馨的乡村画。
(四)
现实生活中,长大后,我或许会是一个徒步旅行者。我要到沙漠中去,就如三毛栖居在广袤的撒哈拉沙漠中,看戈壁黄沙金灿灿,望“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景,那种雄浑浩然之气游荡于胸中。挽起裤腿,光着脚丫,拎着鞋子,在炽热的沙漠中行走,细沙亲吻着脚趾,柔柔的,暖暖的,痒痒的。暖风吹起耳边的发丝,轻抚着脸颊,用手撩起细沙,沙在指缝间流泻,似水,那是一种生命在流动。我于广袤的沙漠,就如一粟于沧海,十分渺小,然而它却因为我而有了生机。我死后,我的尸体会变为一粒沙,与广袤的沙漠融为一体。一沙一漠一天涯。
后记:如果,今后,你看到一个女孩,皮肤被晒得黝黑,头发被吹得凌乱,光着脚丫,拎着鞋子,在沙漠中行走。别问,那是我。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