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碎江南
很遗憾,我的脚步从未踏入过它的方寸之地,我只能用意象去感受江南的韵致。
--题记
《雨碎江南》在耳边想起,思绪再也无法平静,自以为波澜不惊的心怀像经历了一场暴雨的洗劫,怎么也静不下来。任思绪天马行空奔向江南,与梦一起,寻一场没有地址的花事。
我坐在臆想里,看丁香花伞的雨巷,看二泉映月的青苔,我的时间一点点流向烟雨飘摇的江南。似乎,那里有写不完的故事,有说不完的传奇,只需挥挥手,便是一顷不老的花田。
我的心开始了一次遥远的旅行,那么不着边际的行走,只为到达那个写意满满的江南。尽我所能让江南的雨在我的心里漾起五月的暖意,以减少我从未涉足江南的纠结。
灵魂一次次的远行,每一次远行都是一场完美,我怎么忍心让这样的场面尽快苏醒?我知道,我已无可救药的恋上了这样的远游。每一处意念的铺展都深深浅浅的诉说着它的温柔。
我始终相信,对江南,我不止只是耳闻,为一曲《雨碎江南》而柔情满怀;我要亲临目睹,去寻找梦里残留的余音,让我有充足的热情去感知你,一如皇天俯瞰厚土般的永远。
而今,我只能操纵着文字去追寻你,一段段酝酿着书写你的词句。我的灵魂,我的梦想,都乘着风的翅膀向你飞去。多少次梦里花飞,多少次蒹葭摇曳,才描绘出一个美丽的传说?
重拾旧梦,那些零碎的片段已成了昨日的点缀。江南,不是一阕词一支曲就可以演绎出来的绝美。我宅在文字里,对江南开始一次没有行走的旅行,为一场江南的雨而行。
极尽心力,打开记忆里所有的通道,一路向南。开启一瓣又一瓣的尘事。我知道,此时的江南,只是我纸笺上的一笔字,一幅画。但绝不是我嘎然而止的意象。
有一场春雨,在喧嚣里盛开绵密如丝,细细密密的,铺开在江南的碧落。
有一场春雨,来的缓慢,让人久等。“滴答滴答……”是春雨在歌唱。它像珠帘般轻轻落在湖面,翩翩起舞,追逐着雨水漾起的波纹,一圈又一圈地来回荡漾,不知疲倦。也许是时间太早的缘故吧,湖边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而已,好生寂寞。起雾了,先是一缕一缕地飘过来,后来变成了一团团的,越来越浓,模糊了视线,却无法模糊心中的俏影。记忆的潮水涌上心尖,那日放学的情景清晰可见。雨突然哗哗地下了起来,大家都“各奔前程”。我呢,一个人傻愣愣地在校外路边站着,盼望着雨能停下来,因为根据我家的路程之远和我奔跑之慢,足以让我洗上一个大澡。忽然,一把雨伞把我头上的天空挡住了,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陌在我的后面,她甜甜地笑着说:“来,我们一起回家吧。”我太高兴了,和她说说笑笑走进了雨中,把刚才的烦恼也抛掉了。不一会儿,我们就要到分叉口了,看来,我只能拼一下了。我正打算冲进雨中,她突然说:“给,这把伞你撑去吧。”我说:“这怎么行呢?那样你不是要淋湿了吗?”她却笑笑:“没关系,我家近,跑几步就到了,你家远,还是赶紧撑伞回家吧,不然,你叔叔婶婶可要着急了。”我接过伞,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记忆的潮水还没退去,泪涌了上来。伸出手,缓缓摊开握着拳头的掌心,任小雨珠轻抚,抚开那别离的思念,那永不退缩色的忧悒,也许,这雨真的能化开我眉心的微皱,心头的忧伤吧。我周身常常围绕着一丝丝淡淡的忧伤,喜欢黑色,喜欢终日在烟水迷离处听着同样悲哀的歌曲。春去秋来,花开花散却依旧不止不息。
有一场春雨,洒在心尖,陪我与这江南回忆。“陌,从小学毕业到现在我们已有两年没见面了吧,怪想念的。”我不禁喃喃道。两年前的今天,我们同撑一把伞,在这里分离。你说你喜欢江南,特别是雨下的江南,有扑朔迷离感。你去了福建,说好今天来看望我,可如今却寻不见你的俏影。那天我们扔掉了手中的伞,拥抱在一起,相互安慰着对方,怕是很难再相见了吧。泪不停地从眼眶中流出,我紧握你的手。你轻柔得为我抹去泪水,只是眼泪依旧不停地落下,整个世界都是眼泪,蔓延的是无尽的悲伤,没有边际,没有停止的那一刻,永不休止地就这样一直落下,酸酸的涩涩的,是苦涩的感觉。你笑我是长不大的小孩子,没有笑颜。雨碎江南,破灭的也是忍泪的挥手离别。
是风吹散了残叶,却搅乱了人的心绪。江南离碎的雨,哀伤的人,落寂的情。我与这雨下江南等你回来寻我,寻我一起化开这满是江南的哀情。
初二:郑盛艳
正午的阳光洒下,被半透明的窗子挡去了些许光亮,仍是将室内映得明媚,连带着心情也好了几分。手机里单曲循环的《雨碎江南》,静静地让曲子里的忧伤清冷漫入心间。早就想为之填词,只怕自己才疏学浅,作践了好曲子,迟迟不敢落笔。只能一遍一遍的听着,任凭江南那细碎的雨珠儿打在心湖,激起涟漪。闭上眼睛,感觉到身体轻微地晃动。这怕是我能听懂的纯音乐中为数不多的一首。心醉,心碎,沉沦,无法自拔。手底是跟了我六年多的猫咪玩具,轻轻抚着那细腻到以假乱真的地步的毛。一直深藏心底未曾改变的隐居避世的情结,一瞬间冲破枷锁,喷薄而出。
斟一杯香茗,芬芳氤氲中看着叶子一点点舒展,茶汤渐翠,小口啜饮,听着自己喜欢的曲儿,心中一片宁静。窗外车辆驶过的声音渐渐远去,突然想起林徽因的那句“真正的平静,不是避开车马喧嚣,而是在心中修篱种菊。”此刻,眼中心中,全无杂质,耳中仅闻笛和琵琶的清丽音色。茶的清甜在舌尖流连,整个人似乎已经置身在烟雨迷濛的江南,屏住呼吸,感受着静谧和淡淡的凄迷,突然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不是因为忧伤,而只是感受到了动听旋律诉说着的淡淡情愫,一种无法用需要形容然却真真切切存在的情愫。突然觉得,语言真的很苍白,在真切的情感面前竟全无颜色。又或许,是自己的功底还不够,不能记下自己的情绪罢。总之,这首曲子,循环了几天,总未听够,大抵是真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境罢。在真切的感动面前,只能看,听,用心体会,而不奢望记录,唯恐一提笔便惊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