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鱼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遥远的地方生活着一条美丽的鱼。她独自住在那片荒芜而安静的土地上。不等待将来,不回忆过去。她的生活里只有一面湖水。那湖偷偷的寻来了天空的蓝,清澈的如同一面阳光下的蓝宝石,晶莹的恍惚。她依附着这片蓝,尽情在阳光里呼吸着灿烂。对于自由寂寞的鱼来说,这片湖水和阳光就是她的整片心灵。她忘记了如何遐想,只是平静的守侯着湖水,守侯着阳光。情绪总是这样的舒缓绵长,没有渴望,没有方向。她所拥有的是被很多人抛弃的宁静。枯燥,无尽。这种平缓一直持续在她游过的思绪里,可也有例外的时候。在心情格外好的日子里,当然那天必然是阳光明媚的,她的视线可能会偶尔越过一次湖面的蔚蓝。在那个时刻,她把自己陷入一种无望的幻觉中。她看到了什么?她的眼睛里装下了苍天的无穷,埋下了对那铺盖在湖面上方的兰色的向往。于是,故事发生了。
那天,她一直沉浸在说不出的迷惘里。或许是因为刚刚落过一场雨的缘故吧,阳光金子般的耀眼,天空纯净的不带一点的杂色。在那里,在她的眼睛里印出了大片大片奇异的光芒,她从没有这样深情的注视过自己生活中所能看到的一切。飞鸟就在这个时刻来到了她的面前。他们互相凝视着。在阳光下,在湖水边。许久的,莫名的。当太阳落尽后,鱼和飞鸟明白了他们已经相爱。诺言在心中许下,不求繁华似锦,只愿能永远珍藏着爱,珍藏着湖水、天空与阳光。
这段爱情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没有结局的,在鱼和飞鸟相依相偎的生活里,它有很多的可能。
我们可以设想故事是这样的。每天重复的阳光与空气似乎预示着时间已经停止流动,曾经散漫的遨游与天空广阔中的飞鸟终于耐不住湖水不休的寂寞与宁静,而在一个没有阳光的日子里,偷偷的离开了。他背弃了诺言,忘记了鱼的爱情。鱼呢?或许她会在飞鸟离开后,长长的舒缓一口气,然后回到飞鸟来之前的那片安静中。她所习惯的天空里,是容不下蓝色之外的事物的。爱上飞鸟不过是次偶然。我们不可以责怪飞鸟与鱼的淡漠。原本就不是同样生活轨迹中的他们,怎么可以相守到天荒、到地老呢?自然的法规就是如此的无情,各有各自的生活,千万不可冒失的打乱。
故事也可以是这样继续。飞鸟和鱼深深的爱着,他们已不能舍弃对方。在彼此长久的凝视里,除了爱只有没了希望的悲伤。原生活在两条平行线上的他们无论如何也期待不来可以互相拥抱的一天。这爱情的苦涩远远超于了他们的承受。在一次不能自抑的绝望之后,飞鸟独自飞去了。只有鱼依然停留在水里,带着对飞鸟的思念与淡淡的责怪守侯着岁月的逝去。有一天,她会忘记这一切,时间的无情必然会冲刷去生命的很多颜色。当然在鱼老去时,在湖水赐给的最后宁静里,她或许会想起飞鸟,一个曾几何时占据了她整片天空的陌生客。但那时,爱情已经消失的似乎没有出现过了。
还有一种可能会发生在飞鸟和鱼的爱情里。这是相爱到了极至才会有的可能。飞鸟和鱼谁也不能走出对方的视线,生命合在了一起。他们的爱沉重的会让太阳失去光芒,他们的情意透明的使天空暗淡成了灰白。注定的无望是飞鸟和鱼永远不可攀越的。那么,他们将怎么做呢?我们会看到一个悲伤的故事。飞鸟终于忍受不下与鱼的距离,而飞翔,飞向死神的怀抱。在那里,他盼望着再次来到鱼的身边,以鱼的身份爱上他上辈子的爱人。而鱼会安静的看着飞鸟在太阳的脚边坠落,她也有自己的主意。在一个美丽的早晨,依稀是她与飞鸟相遇的那般美丽恍惚的早晨。安静的,怀念的,鱼在湖水的亲吻中寻找飞鸟的魂魄去了。
当然,飞鸟和鱼的爱情里,拥有的不光是这三种可能,他们也能够有第四个选择。那就是相伴到生命的终点。但,这很难。这样的爱情里是没有欲望与渴求的。我们的世界已不再拥有这份纯净。
同样的,都代表自由。
我是飞鸟,我拥抱天空时想的,不是过着幸福的生活,而是自由的,我只渴望羽翼更加丰满,那样就能飞上更高的天空。
我是鱼,我畅游水里时想的,不是吃着满足的食物,而是自由的,我只渴望身体更加敏捷,那样就能游进最深的海底。
我囚禁在笼子里,每天有新鲜的小虫,但我失去了自由。
我禁锢在鱼缸里,每天有新鲜的小虾,但我也失去了自由。
她是一个很梦幻的小女孩,笑起来有淡淡的酒窝,每天给我说故事,但还是比不上深邃的天空。
她是一个很粉嫩的小女孩,笑起来有淡淡的红晕,每天给我唱儿歌,但还是比不上深蓝的海洋。
我哭了,我睡了,我没有知觉了。我这看见我的梦想随着风直上天际。
我累了,我困了,我没有思想了。我看见我的希望随着船在海上飘。
第二天,小女孩伤心欲绝。
笼子里是一只紧闭双眼的飞鸟;鱼缸里是一只浮上水面的鱼。
听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飞鸟与鱼的距离。
其实世界上最靠近的距离,也是飞鸟与鱼的距离。
——题记
有时候常会看到,一些突发奇想装点文艺的人,会在空间发说说: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见过多次后我了解到,这出自一首接龙诗《飞鸟与鱼》,而这句话仅仅是开头。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星星没有交汇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可寻。”
我所能记住的并不多,但印象最深的,还是最后一句: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飞鸟与鱼的距离,一个翱翔天际,一个却深潜海底。”
这句话真的戳中了我的心,仿佛有一种特别的魔力,让我久久深陷无法自拔。也许是被这些句子的伤感感染到了,我想了很多,也在恍惚中明白了很多。
我想到了我们暗生的情愫,想到了我们追崇偶像时的下定决心,想到了我们伪装的面目下的各怀鬼胎。
这些都和人心有关。
也许人心才是奠定距离的基础。你看啊,如果我们的心挨得很近很近,我可以听见你的心跳,你可以听见我的呼吸。就算是飞鸟与鱼,若心心相通,我可以感受海洋的深邃,你也可以感受天空的广阔。就算一个在天的最高点,一个在海的最深处,我们也一样可以在两方的顶点相接,因为天映着海,海映着天,当两面重合,就是我们相遇的时候。
但是人心,你真的不知道谁是真心对待,谁又是虚情假意。你说你觉得直白了当不拍马屁的人是真朋友,但那不代表真朋友就不会发自内心夸赞你;你说你愿意为了追求的目标做得如何如何好,但当你得不到回应时也会放弃;你说你有一个有好感的人,但一旦那个人不再做让你有好感的事,你立刻就会把这种感情忘光,装作没发生过。这些不断变化,没有稳定性的人心,你怎么断定它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呢?
两个人之间,就像飞鸟与鱼,一个在天的顶端,一个在海的底边,人心就是你们唯一相连、最近的那条线。带着利益色彩的线就如同裹着污泥,用在水平面被海水阻隔后的假象连接两端,本质上却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当鱼被蒙骗后跃出水面,只会被层层污泥缠身,被侵蚀得体无完肤。而真心的线只需静静地拴住飞鸟与鱼,任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还是光穿罅隙,指绕流年,飞鸟与鱼注定会靠近,会遇见,会相聚。
世上有心人,若是真心,飞鸟与鱼,这所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也会变为最靠近的距离。
我们如海鸥之与波涛相遇似的,遇见了,走近了。海鸥飞去,波涛滚滚的流开,我们也分别了。
——题记
犹记得自己曾为一个故事而留下泪珠,为一个故事而抱怨世间的不公,为一个故事而开始了自己的寻爱之旅。这个故事就是《飞鸟与鱼》,飞鸟与鱼在一次偶然中相遇,相知,相爱,但又因为谁的迷离,蓝天的自由,最终还是将这一切化为灰烬。泰戈尔也给予了类似的评价,换的是物,而不变的是真谛。春天的花如何得知秋天的果,今天的不看如何原谅昨日的昏黄
回忆当初,那个傻傻又可笑的我,一见钟情地喜欢上了某男,一场暗恋以戏剧般的相遇开始,又以欺骗告终。从来没想过,其实暗恋那么累,那么痛。被人拒绝,是那么伤,那么悔。那么更何况若当初相识,相爱过呢不停的责备自己,恨他人,孰知在这一切的背后冥冥之中有了安排,当初我喜欢的人而如今成了路人甲,且我已不再迷恋他,不再为他沦陷于感情的深海中。我想,若,飞鸟与鱼,海鸥与波涛再次相遇,也将如此发展,最后,只能成为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只能将这一份感情藏于内心深处,成为一道永也不能抹平的伤。
他们说现在的我真的很好,很幸福。可是谁又知道在光耀之下隐藏的那颗敏感而又多情的心有多脆弱。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我就能了解他人的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秘密,但现发觉,越熟悉就越猜不透,这也注定了将来的分别。
我不懂,我不明白,为什么当爱是进行时时总不被别人看好,我更不懂为何,相遇若为错误,那么这场感情就必定失败,注定分离,规定出局呢若飞鸟与鱼相伴到永久,海鸥与波涛相爱到永恒,那么结局是美好的,还是悲惨的呢我明白,爱往往要抛弃很多,相识相爱时,不知要经历多少风雨,我也明白,不能看结果如何,过程才是最主要的,不过,无论是谁都没有配不配得到爱的垂青的问题,因为只有你不爱,才不会得到爱,若付出过,就一定会有收获。
若我是泰戈尔,我定会在结尾加上一句:“我们分别了,但无论过多久,爱还是会把我们的心牵在一起,成为永恒。”兴许吧,我还是爱幻想,但是如今的我不再用说,而会用行动证明,自己是对的。因为一切都会好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