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老树的作文
儿时的乐园,如今却只剩下两个孤零零的老树桩。微风吹乱了满地的落叶,吹过那斑驳的墙头,吹开了尘封已久的记忆。
我仍然清晰地记着,曾经的小院里,院里院外各有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榕树,老人们叫它们“鸳鸯树”。扎根在院外的是“丈夫”,坐落在院中的是“妻子”。岁月在它们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但它们却仍像一对相濡以沫的世纪老人一样,慈祥、安静。
忘了是什么时候,也许是在一阵刺耳的轰鸣声过后,那曾经遮阳的绿荫,独留下两个供人停歇的老树桩。他们沉默而又安静,没有丝毫抱怨声传出。
寂静的深夜,苍老而又慈祥的奶奶总是坐在树桩上,一手把我搂在怀里,一手执着蒲扇轻轻驱赶着蚊虫,为闷热的夏夜带来一丝凉快与清明。一开始,我总是适应不了这寂静的夜晚,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到底是什么呢?哦,是风吹过榕树叶奏出的交响乐,是栖息在榕树上的蝉儿彻夜不眠的鸣叫,是老榕树繁密的枝叶所带来的清凉与舒适。我带着歉意的目光望向那老榕树仅存的躯干——老树桩,心里默默道歉:对不起。可那树桩依然是沉默的,好像无怨无悔。
记忆中的老树桩,斑驳的树根互相缠绕,伸入地底,如同一张铺开的大网;庞大的根系矫若游龙,使劲儿将石头顶起,又拼命的从石缝中挤出,任凭岁月给他留下冲刷不去的伤疤。树桩上横生的枝丫,有的从末端翘起,露出因干渴而暴裂的树皮。那嶙峋的躯干上一道道深深的纵向裂痕,犹如一条条痕迹,刻下近一个世纪以来的狂风暴雨好冷雪寒霜的侵袭。
我们搬家了,只留下那孤零零的老树桩,承载着我童年的回忆,埋葬在破落的校园里。也许在不久后的春天,它会抽出新芽,蓬勃向上;或许在哪一次未知的风暴中,它的属于老榕树的灵魂会被抽走,成为一棵真正的,沉默的老树桩。
绿色植物的生命力总是张扬恣意、淋漓尽致的,但其中不同种类的植物所彰显的方式又有不同。草本植物的生命力体现在一岁枯,一岁荣,岁岁枯荣,生生不息;木本植物的生命力则体现在日夜生,日夜长,就像那首诗吟咏的:你见或不见它,它就在那里,以你永远无法觉察的速度,奋力成为继飞鸟之后凭一己之力距天空最近的生命。
我家附近有许多这般生长着的木本植物,它们大多已上了年纪。该如何形容它们的苍老?或许只有那最质朴的童言才能作出最简单而准确的答复:它们已经很老很老很老了,比我妈妈的妈妈的妈妈还要老……人们习惯用树皮来比喻老人的体肤,可相较于老人皮肤之干瘪衰败、枯灰暗淡,树皮——富有神谕般的清晰纹理的树皮——却暗涌着永无衰竭的生命力。即便是我口中的老树,你只要将双手覆在它粗糙的树干上,便能感觉到它鲜活着,呼吸着。它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给枝干一分毫的成长,尽管你看不见这样的成长,但你能留意到它春夏的枝繁叶茂、秋冬的木寒叶凋。于是你发现了,你确定了,那些很老很老、比你妈妈的妈妈还年长一个轮回的老树,的的确确是在一刻不停地生长着。你永远不用担心老树们有一天会停止生长,因为它们一直在你的头顶以你无法察觉并无法企及的速度生长着。似乎你随时抬起头,都能望见老树撑起的那一方天空的荫。
真正的老树自然只有在真正的老区中才能找到。那些被条条框框规划设计好布局的老树,不明就里地被束缚在了光鲜闪亮的新区里头,与周围现代化的气息格格不入。而扎根在老区的老树们,则早就与老区休戚相关、须臾不分。每一片阴凉、每一丛花叶、每一点被斑驳了的细碎阳光,都与老区心有灵犀。可是,树兴许越老越可贵,但社区老了,多半只会遭人嫌弃。
我没有具体的数字来说明我居住的老区之“老”,只能说,它大约旁观了三代人的悲欢离合。老区的墙上爬满了爬墙虎,老区公园的铁栅栏锈迹斑斑,老区的一溜法国梧桐会在秋天抖落金黄的“羽毛”满铺半个路面,老区的沿路会有乱七八糟的卖菜的、卖衣服的、卖竹席藤椅的、卖爆米花的、卖鸡毛掸子的……十几年就这么过来了,我眼中的老区的模样似乎一直未变,唯当多日离家,一见之下,才惊觉老区宣传栏的玻璃何时蒙上了这么厚的尘埃?老区的健身器械何时变得残败不堪?老区曾秀气的小花园何时已长满杂草?心中最先满溢的不是不舍,而是不安。这种不安在某一时刻被放大到极致——明明上一周还矗立在你面前的某幢老民居,现下竟已碎裂成一堆废墟,堆起来倒也有小山那么高。令它粉身碎骨的原因太合理了,老房子已过了可供人安全居住的年限,所以需要拆除,需要重建。啊,它已经这么老了吗?老得仅余被毁灭的价值了吗?我还以为,它伴着我,只看了区区十来年的春花秋月呢。那么,我的老区,那个将我抚养大的小世界,是不是也在萎缩?也在龟裂?是不是终有一天也会被历史的车轮狠狠碾过?老区的突然苍老——不,是我突然意识到的老区的苍老——令我措手不及。
老树与老区都是存在于时间概念之内的,但有一样东西,却很少染上岁月的气息跳到了时间之外,那便是路。路,换一种说法,那些穿梭在老区里、夹藏在老树间的阡陌,都可以称作是胡同。胡同、弄堂、巷子、小路……随意吧,我只想给它找一个可爱的称呼。老胡同之“老”,不同于老树、老区之“老”。我给胡同加上的这个“老”,与你拍着可以和你一起上房揭瓦的兄弟的肩头所喊对方的那声“老××”的性质是一样的。
胡同是很安静的,它能包容你的一切喧哗,它也是知道你秘密最多的。你会在经过它的时候,大声怒吼“×××我讨厌你!”或是大笑三声“下次我一定拿满分!”抑或是絮絮叨叨地倾诉,含含糊糊地抱怨。走在胡同里,你会回想起一群男孩女孩凑在一块儿打弹珠的情景,会回想起下雨天和小伙伴拖着胶鞋一前一后踩水玩的画面,会回想起在路人的惊呼声中和朋友追风赛车的场景……胡同一直很安静,你不必留意到它,但你大大小小悲悲喜喜的回忆里总有它。胡同存在的意义,便是让你走过它——你身后的它,为你承载喜怒哀乐;你身前的它,为你开拓着更多可供你回忆的风景。
老旧的事物有一种颓靡苍凉的美,这种美很无奈,很真实,很动人,这种美来自于器物,来自于风景,来自于生命,更来自于人。
我们不懂老树、老区、老胡同在想什么,它们自然也不懂我们在想什么,但它们为我们付出的,终归比我们让它们得到的要多那么一点点——这个“一点点”,你知道代表多少。
树、社区、胡同,去掉“老”字,也不过平平凡凡、司空见惯的三样物什,至于添上的那个“老”字里,几分亲切、几分心忧、几分感激、几分欲语还休便隐藏在各自的思量中了。
院角的老树已没有了往昔的葱茏。
秋风抖落一地的枯叶,风扫过地面,一堆坠叶原地盘旋,似乎留恋于这棵老树,不愿离去。待风驻,这堆坠叶终究还是未被秋风带走,在这棵老树脚下的泥土上,静静守护。光秃秃的树杈上,一个鸟巢格外显眼,一只雌鸟卧在其中,似乎在等待从这巢中飞走的雏鸟。
推开房门,看见母亲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身影单薄,形容消瘦,束发的她靠在椅背上,鬓角的发丝随着秋风的方向被拉扯着,头上的黑发已没有了年轻时的浓密,似乎这风也要蹂躏母亲的头发,加速其年龄的进程。
门口冷飕飕的空气促使我下意识进母亲的寝室为她带一件坎肩儿出去。从母亲背后见她靠在藤椅上纹丝不动,脑袋别向一方,形似睡态。我便踮着脚尖,尽量不出声音。
走到母亲正前方,果真已睡着。母亲身子本弱,却在这瑟瑟秋风中小憩,想象她生病时憔悴的形容,不禁着急起来,赶忙走上前,轻轻地将手上的坎肩儿搭在母亲胸前。在为她掖空隙时,却弄醒了母亲。她先一脸茫然地望着我,眼神里还带着些许惊讶,随即又看到胸前的坎肩儿,眼神立刻由茫然惊讶化为一股温情的亮花。是的,她明白了儿子对她的爱,欣慰暖和。
她把我拉到她身旁示意我坐下,我握着她不再细嫩的双手,与母亲同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听她讲那过去的事情。秋风拂过鼻尖,有一种热热的感觉。
坐在藤椅上我开始遐想:以后上大学,我将会很少陪伴在母亲身边;进入工作岗位后,与母亲共享天伦之乐的时刻将会被忙碌取代。或许电话将会成为我们母子传达感情的唯一媒介。今后会怎样,我不敢再想下去。能做的就是在背井离乡之前多陪陪母亲,多和她创造一些值得追忆的东西,追忆起来也是一种愉悦的体验,这便是儿子的“孝”了。无论怎样,我愿做那藤椅的靠背,让她一直安稳地靠着,暖暖的,很贴心。
我与母亲坐在院角这棵光秃秃的老树面前,端详它的姿容,它多了几分沧桑。
树下的坠叶滋润着老树,待到来年老树再发新芽,曾经飞走的雏鸟应该还会回来看望这只寂寞的雌鸟吧。今后我也不会忘记常回家看望母亲,尽做儿子的那份“孝”,这是绿叶对根的情谊。
院角的老树即使没有往昔的葱茏,但她一定不会孤单。
四川成都崇州市崇庆中学高三:亢俊洁
大雁朝天际飞去的时候,天就笑了。
我从墓地回来,就成了诗。
在秋枫满地的地方数着地上的残骸,老树干低着头看着死去的孩子,用尽了力气想伸展开苍朽无力的身躯,从树枝里渗出了眼泪,我想用一声声嘶力竭的呐喊打破秋天沉寂的思绪,老树却大笑起来,其实,我明白它的苦痛。
从第一片落叶到最后一片,直到它们都腐败在大地的躯体里,幸福也许就会再来了。
我一不小心踩着了知了的声音,才知这里还有活物,我就想起了你,我的思念是蚂蚁排起的长长的队伍,时刻都为筑起坚固的巢穴面要准备远行,而不会像大雁那样为了躲避寒冷而匆匆逃开,因为这里是属于我的,或者我是属于这里的。
来自秋末的虫蚁赶在冬天来之前蚀去了老树,雨水灌注了老树的身体,像老树的思想,就那么似有似无地溢出来了,我还是在树柱旁守着爱,我不期盼着幸福,老树受不了知了声的挑衅和虫蚁善良的爱,终也倒下了,倒也成了让我不相信幸福的理由了,其实,有人告诉我,春天来的时候,我就到尽头了。
雨又下起来,老树又开始流泪,我不知道大雁飞去之后还存不存在,但它们终于不会回到这里,我也不知道,这是结束,还是开始,老树的泪渐渐装满了我的身体,我如果有天承载不了,请看着我深蓝的眼睛,看着我的泪水和微笑的天空,大概你就感到我的爱了。
在那郁郁葱葱的丛林深处,有着一颗老树,一棵在岁月中塑造生命的老树。它苍老,曾经稚嫩的青衣在风霜的冲洗下丝丝滑落,留下粗破的灰皮在雨雪中经历摧残。它健硕,枯朽的树枝上密密地伸出翠绿的翅膀,龟裂的皮肤下露出条条岁月的沟壑。那是青春的翅膀,在花样年华过后再次飞翔。那是不灭的印痕,在走出大半曲折的路程过后映出生命的深度。
它曾经带着青春与潜力来到这片沉睡中的土地,在挣扎中冲破顽壳的束缚。沐浴着初春的丝丝微风,承接着万树流漏的点点碎金。在阴暗的树荫下点点延伸。它如此渺小,在众树的包笼中显得那样娇嫩,无力。偶尔,浮躁的夏蝉扒在它身上不辞辛劳地说教。时而,威武的螳螂傲慢地摇着脑袋止不住地指点。连左右逢缘的苍蝇也伏在它耳旁撮着手,低着头为它感到悲哀,为它祈祷。那个不幸的生命,被生活抛弃在幽暗的夜空下,独自承受着这一片凉心的宁静。望着头上零碎的几抹斑驳银白,它将生命的方向锁定。
时间将所有的遗憾碾成土,磨为尘,随着变化之风轻轻降下,又被片片落叶覆盖,掩盖得不留半痕迹。当岁月如天边漫舞的烟霞一道又一道地抚过,曾经的年华已深深地印在年轮的记忆中。周围的大树在时间的消磨中渐渐低矮,昔日稚嫩的娇柔被一种苍劲的粗旷所代替。它的生命随着那一轮红日的起落而点点高大。超越,超越,在无数次超越过后,它的生命便定格在了那一个高度,它不再变动。在这个高度上,它以一种博大,一种常态的美屹立于繁盛的天地之间。
海上,寒寂的秋风夹杂着鸦鸣从空旷的海面上轻轻漫过,将萧瑟与博大在这荒芜的时节完美融合,随着涨退的海波,露出满腔悲凉,满腹豪迈。海边,离群的人影倒映着稀疏的星光从陡峻的岩石上缓缓走过,带着皎洁的月光,显出淡定自然,威武从容。他临碣赋诗,将恢宏泼洒于这苍白的苍宇间。不是为了感叹这如墨的浑厚与悲怆,却是在乱世中颂出王者之风。如此坦然,似乎自己早已融入这一片昏暗中的豪壮。曾经的热血青年被战火和黄沙磨砺成一世豪雄,昔日的锋芒也在乱世的呻吟中点点磨逝,却露出了厚重,显出了坚强。苦难在时间的消磨中早已成为凹凸的崖石,曾经在前方崎岖难行,现在在脚下愈显曲折有形。因为高度决定了境界,境界改变了视野。
那棵老树在风雨中更加苍老,却在日月的交替中愈显生命的强大,强大得可以超越生命中的所有磨难与困苦。繁茂苍翠的玉箔密集地交叉在布满皱纹的树干上,将自然中的生与死,兴与衰完美地连成一个圈,围成一幅和谐的万春图。在这个高度上,没有凋零,没有阻碍,没有因为环境的变更而带来的无奈。有的只是一种静止,一种淡定,一种在常太中透露出的伟大和宽广。藤蔓蔓飘飘,过去的束缚无意间成为一种无可替代的风度环绕在强健的身躯上。蚁穴洞洞,以往的伤痛不觉间化为一种难以雕啄的神韵点缀在奇峻的身姿下。斧声凿凿,一棵又一棵坚挺的躯体从身边倒下,而它的身影却仍在丛林深处彰显青色的力量,因为它的灵魂早已融入哲人、智者的梦中。它大得出奇,奇得使人赞叹,所有的困难,挫折都在它的身上统一于一种美,一种高大的美。
海风渐渐停止了躁动,杂乱的鸦鸣随着涛浪的咆哮融入了南边的天空,所有的激情在黑暗中陷入沉静。一声长笑打破这片神迷的寂静,夹杂着豪气,释放着孤独。他的目光顿时在月光中闪烁,直射遥远的时刻。官渡战场,远方的呐喊在火光中挣扎,摇曳;近处的欢腾在温酒中飘散,萦绕。他仰天大笑,一种豪放,一种真情。华容小道,身后的军士被燎人的战火薰成焦炭,露出无助和哀伤;身前的陡岩在绝壁间傲然屹立,他仰天大笑。一种从容,一种坦荡。笑声中时而带着奸邪,时而又流出真情,甚至还暗含杀机,却被一种淡定的豪迈所掩盖。成,他笑看万世;败,他笑望人生。乱世之奸雄,是身处动荡世间所迫的奸统一于人生天地的雄。
大树继续在微风中轻轻细语,用高度俯瞰生命的强劲。
时间淡忘了那过去,我也淡忘了那个人,记忆中,她的那句话一直回荡在耳边,“记住,要微笑,微笑的人是最幸福的。”也慢慢淡忘了那棵老树,那样坚强,那样执着的一棵树,是它见证了我们的过去,见证了最美的时刻……
那么美好的约定,自从太阳不再微笑,月亮不再点头,我们不再联系之后,就再也不曾出现过。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的我,在听到一个人对我说,“要微笑,微笑的人最幸福”的时候,回忆瞬间被拉扯,模糊记忆中的图像,也清晰了起来。记得,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盛夏的晚上……
心情不好的我正在看月亮,朦朦胧胧的云朵遮住月亮,洒下的光辉如同薄纱一样,优雅而神秘,点点明星在眨着它们那小而亮的眼睛,像在微笑,但在我眼里,却像在嘲笑,没有一点微笑可言。
就在这时,她出现了,像一个纯洁的精灵,带着纯真的微笑,没有恶意,只让人怜惜。她对我笑了笑,和我一起坐了下来。她并不怕生,开心的和我说着些什么,我却没有听进去。她的观察力很强,很快发现了我脸上的泪痕,变得像个大人一样,但又像个朋友似的,对我轻轻说道:“要微笑哦,微笑的人是最幸福的,因为他们拥有所有的快乐和纯真。”
“微笑”我疑惑。
从小到大我都不曾相信一个动作会让人改变,一个习惯会使人快乐,更何况这一个表情能让人幸福呢我更是不相信。
她笑着对我说:“试着笑一笑吧,看看那星星,它也在对你笑哦。对吧来,笑一下。”我敷衍的一笑,她却不高兴了,说道:“微笑虽然只是一个表情,但是它却可以净化人的心灵,而每个微笑,都会希望自己是发自内心的,不要敷衍,它们也会伤心的。”
我听了有种嘲笑的感觉,第一次听一个人这么认真的对我说微笑,还说它们也会伤心。真是个可笑的人。
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心里有种感觉,不再那么烦恼了。真的,微笑,真的可以改变我的心情。
“哈哈,你笑了!笑起来真好看,心情好点了吗”她见我笑了,更是开心的跳跃。
我见她开心的模样,点点头,表示心情好了。
“你看这棵老树,它每天也在微笑哦。它每天开心的接受阳光,坚强的抵御寒冷,执着的吸收雨水,希望你也要像它一样,那么坚强。”
“会的。”我答应到。
以后,每天我都会出门看看那棵老树,再看看树下的她,那个一直带着微笑的她。是她教会我微笑,让我明白微笑的真正含义。
微笑。
微笑吧。曾经哭泣的我们。
直到最后一天,我们分开的时刻,眼泪止不住的涌出。我一直在重复,我会坚强,我会微笑,即使哭泣。
“再见!记住,要微笑,微笑的人最幸福!”她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用力的点头,以至于转身时没有发现背后的她早已泪流满面。
等等,她的名字……我至今不知。只记得她一直在笑,像纯真的精灵,从来不曾哭泣。
“再见,我的微笑精灵。”我默念着。
“哎、哎、醒醒,醒醒啊。”
一个声音把我拉回到现实,我对那人微笑,表示我没事。望向窗外,眼前好像又是那棵老树,耳边仿佛又听到了那句话:“要微笑,微笑的人最幸福。”
是啊,我们都应该微笑,为了你,为了他,为了我自己,我都会微笑!
“请——你——微——笑!”
门前的那棵老树
每一片叶子都是篇史书
记载了门前街后的
每一家每一户
还有这百年以来流转的 人和物
青石板上黛瓦的碎片停在老树
在树干上留下一篇篇
黛瓦似的史书
史书上的一片片汗竹
将邻里之间的心连到了一处
烟似的细雨簌簌
酥麻了老树的皮肤
光阴的日渐消逝
滋长了老树的孤独
门前的老树
只能寂寞地等待
等待着树叶载着史书
踏上远去的旅途…
春天里,鸟儿们开始舒展他们嘹亮的歌喉,唱起春天的赞歌。花儿们在争先恐后的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在冬天里,几乎绝迹的小虫子们也开始蠢蠢欲动,不愿错过分享春天美味的一份羹。
这时,在空旷的原野上,却矗立着一棵寂寞的老树。他佝偻着身躯,好像一位老态钟龙的老人,他粗粗的树干早已不见,也许是那些“刽子手”的懒惰,在锯掉他的树干后不愿再花更多的力气把他弄死;也许是“刽子手”的怜悯不忍心置他于死地;或是因为他们的粗心,看到了更适合做木材的树,把他遗忘在那里了。他原来也是生活在树林里的,后来他身边的树一棵棵的倒下了,最后只有他孤零零的屹立在这空旷的原野上。
春天里,其他树早已长满了树叶,只有他依然是光秃秃的,没有一丝生机。过路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但在一个晚春的夜里,他那枯老的树皮中,竟然钻出了一片嫩叶,接着是第二片,第三片,第四片……不久他就长出了许多嫩叶儿,虽然与其他树相比是微不足道的。夜晚,皎洁、温柔的月光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一条洁白的纱巾。
早晨,他的那些嫩叶儿在春风的怀抱中晃动着,好像一棵棵绿色的小星星眨着眼睛。他的草朋友也苏醒了,还带着朴素的花儿,虽然只有几簇,但已足够了。当春雨纷纷扬扬的落下时,那雨点拍打在他的嫩叶上的滴答声汇成了一首旋律优美的雨中曲。一阵阵春风吹拂过这伤痕累累的大地,也拂过他那寂寞的心。
他从来都不羡慕生长在森林的树,那些树们往往为了一缕阳光而你追我赶,毫不留情地淘汰弱者,残酷地扼杀同类,个个都显得那么自私自利。他也从不羡慕已被无数人赞美过的常青树,常青树冬天也不掉一片叶子,其实这只是自然所赋予的,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他实在看不惯常青树那种傲慢的劲儿。他更不羡慕行道树,甚至有点可怜他们,他们在骄阳下,一声不吭地为人们遮阳,而人们却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哪一天人们要扩宽马路,就会让“刽子手”结束他们短暂的生命,此时只有司机因为交通堵塞的抱怨声为他们送葬,这时人们才会关注那些默默无闻的行道树。
老树其实也并不寂寞,至少还有他的草朋友和花朋友陪伴着他。他的身上寄居着一个蚂蚁王国,每天都有一位王国的劳动者从百忙中抽出时间骄傲地告诉他这勇敢、坚强的小王国源远流长的历史,他们为了捍卫自己的家园如何赶走外来入侵者,如何战胜一场场恶战,老树这时总是静静地听着。有时会有从南国飞来的候鸟停在老树身上,叽叽喳喳地向他诉说这一路上的酸甜苦辣,向他诉说一些趣闻轶事。偶尔也有乌鸦停在他身上,告诉他这看似美好的世界黑暗的一面的,告诉他发生在黑暗角落里的不幸事情。诉说玩这些后,乌鸦只能无奈的拖着尾巴飞向夕阳。当听到这些不公的事情时,在春风抚慰下的小草就会愤怒地晃动着自己尖尖的脑袋,只有老树还是那样平静。
有一天,老树发现上次告诉自己趣闻轶事的候鸟用绝望而又依依不舍的眼神望着自己,也望了望花和草,突然那鸟紧闭双眼重重地倒下压在草上,一个小小的生命就在那一瞬间消逝了。小草心甘情愿地被压着,好让鸟儿死的更舒服些。而老树依然那样平静。他知道总有一天自己也会这样。但他并不会死的那样舒服,因为他知道他死也得站着死。他想到他的叶子到秋天的时候总是第一个勇敢地、无怨无悔地离开他跳向大地,与大地融为一体,滋润着他的朋友们。可他死后,那枯老的躯壳又有什么用呢?他没有再往下想,他觉得自己只是一棵普通的树,只能活着。忽然间,他又觉得整个世界都展现在他面前,但不管怎样,他还是过着那平淡的生活。
春天里,有鸟语、有花香,还有那棵寂寞的老树。
蔚蓝无垠的地球上,漂浮着一棵根系复杂的大树,带着满枝翠绿的叶子和半座与根枝紧紧相连的圆顶房子。
老房子,老树,是爷爷守护了一辈子的东西。
很小很小的时候,爷爷对我说,那棵树是他最好的朋友。我总是很淘气地坐在枝头,听爷爷说过去的事。
忠诚是一种品德,更是一种能力。爷爷说李干成是位好同志。
因为他曾说:“一个领导者的真正价值,不在于拥有多么大的权利,多么显赫的地位,多么富裕的财产,而在于以德行政,律己育人,在于当好社会公仆。”正是这样,他依然坚持自己的信仰,对社会主义道路充满信心。
李干成从点滴之处严格要求子女,防微杜渐,经常提醒不能在思想上有干部子女的任何优越感。爷爷时刻遵循李干成原则,尽管在这科学发达的当代,他总是要求我记住,你就是你,只有通过努力的道德才是你的。
长大后,那枝头依然弯下腰撑起我的身子,年迈的爷爷在树下抬头看着我,眉宇间迸发出一种坚持。十几年了,他从未离开 这间老房子,老房子紧紧相连的大树。
那一次,爷爷手里攥着一张公交车票,他靠着那棵古树,语重心长地说:“像李素丽那样的人越来越多了。”
爷爷说,时代需要发扬李素丽精神。
李素丽是一位平凡的售票员,十多年来,她用自己日复一日的劳动给人们带来真诚的笑容,热情的叮咛,周到的服务,细致的关怀。她总是说:“辛苦我一个,方便众乘客。”她为她的岗位而满足,她还说:“是它给了我每一天都能向他人奉献真情的机会,即使自己有点烦心事,只要一上车,一见到乘客,就不烦了。”
爷爷总会轻声叫我从枝头下来,也不忘严肃且沉重地劝告我: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爷爷还郑重地说,这种精神是需要一代一代人传承的。
到现在,每每望见爷爷那深邃的眼神,总让我想起与那老房子紧紧相连的古树。
因为那棵古树见证了爷爷的奉献,爷爷的心意,还有我的无知和成长。
老树,它的腰挺得很直很直,因为它说过要带我听爷爷说好多好多的故事,看爷爷每一天的青春。
或许,老树的枝头再也撑不起爷爷那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而我却站在一个更大更强壮的大陆的某块土地上回首那些美好,眺望那真实的红色。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每次望向窗外时,我总有些莫名的焦虑和担忧。不为别的就为窗前那棵很老很老的树。
此时早已过了初春时节,校园的各个角落都荡漾着春天的音讯:刚健的四季青早已脱落了苍翠的有些发黄发红的老叶长出了淡绿的叶子;干枯的紫藤也逐渐红晕起来,抽出嫩嫩的枝条;矮小的桑树也不甘示弱,露出了米粒般大小的黄绿色的芽;尤其是那些不知名的花儿,开得那么绚丽,那么精妙,那么令人赏心悦目。
可是当别的花草树木都在争春,只把春来报的时候,那棵老树却丝毫没有半点变化,去年残留的枯叶仍三三两两地挂在光秃秃的枝头,在和煦的春风里摇曳着,不见它下落时飞舞的身影,伸向半空的老枝仍旧僵直地立着,没有半点生机;枯卷的树皮紧紧地贴在树干,不见脱落露出青翠的新皮。我每次抬头看到老树时,总不禁要哀叹半天,不仅为老树,也为那校园中缺少的一线生机。有时,我也在思考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老树到现在还没有生芽,是遭到虫害,还是受到人为的伤害呢?……但这我都无从知道。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希望老树快点从沉睡中清醒过来,迎接美丽的春天。如果此正处春天,老树不能苏醒,恐怕他再也不能发芽、抽枝、开花结果,对于树来说,那该是多么不幸的事,那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老树仍旧没有半点转变,孤独地立在那里。只是他周围的树木长得越来越葱绿,周围的花儿开得越来越芬芳,沁人心脾,地面上的草儿越来越繁茂。而老树也显得越来越颓废。我已经对他失去了希望,每次眺望窗外时,我都不愿看老树坐落的那个角落,怕失望再一次涌上心头。
然而,事情终究不是想象得那般简单。就在那个清晨,我又一次向外远眺时,不经意间,眼神触到了那棵老树——天哪!——他却已是另一番模样:逢春老树又生叶,节节枝枝尽发芽。那翠绿的新叶夹杂在粉白色的小花中间,生长在老树周身的每一处枝节。正当我诧异万分时,又听到窗外路过老树的同学也在指着他,说:“瞧!它又活过来了。”原来,关心老树的,不止我一个人。
在随后的几天里,老树都尽情地展示他的风采,他以最缭人的花朵,以最鲜绿的枝叶,以最旺盛的生命力生长着,他在向世人昭示:我才是春天里最杰出的一棵树!
确实,我终于明白了老树的意图,他那么迟才肯苏醒是为了赢得更多的时间去蓄藏养料,蓄积精力,以最美的姿态展现春天的校园。
花要开就要开得绚烂,叶要生就要生得茂盛,作为校园里的一棵树,就要真正映衬出校园独特的风光,体现野中的美!
然而在这期间老树该要忍受多少的误解与猜忌,该要经受多少外面盎然生机的诱惑,但是他却做到了,而且做得那么好,需要多么坚实的信念和多么顽强的毅力,这不正是野中精神最好的体现么?
我不再焦虑,不再担忧,不再失望,那棵春天里的老树给了我最好的启迪。野中学子要在这片热土上积累知识,蓄积力量,以最优美的姿态腾飞在希望的征途,去展现自己,展现野中,展现野中如春天般的丰富的色彩。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每次望向窗外时,我总有些莫名的焦虑和担忧。不为别的就为窗前那棵很老很老的树。
此时早已过了初春时节,校园的各个角落都荡漾着春天的音讯:刚健的四季青早已脱落了苍翠的有些发黄发红的老叶长出了淡绿的叶子;干枯的紫藤也逐渐红晕起来,抽出嫩嫩的枝条;矮小的桑树也不甘示弱,露出了米粒般大小的黄绿色的芽;尤其是那些不知名的花儿,开得那么绚丽,那么精妙,那么令人赏心悦目。
可是当别的花草树木都在争春,只把春来报的时候,那棵老树却丝毫没有半点变化,去年残留的枯叶仍三三两两地挂在光秃秃的枝头,在和煦的春风里摇曳着,不见它下落时飞舞的身影,伸向半空的老枝仍旧僵直地立着,没有半点生机;枯卷的树皮紧紧地贴在树干,不见脱落露出青翠的新皮。我每次抬头看到老树时,总不禁要哀叹半天,不仅为老树,也为那校园中缺少的一线生机。有时,我也在思考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老树到现在还没有生芽,是遭到虫害,还是受到人为的伤害呢?……但这我都无从知道。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希望老树快点从沉睡中清醒过来,迎接美丽的春天。如果此正处春天,老树不能苏醒,恐怕他再也不能发芽、抽枝、开花结果,对于树来说,那该是多么不幸的事,那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老树仍旧没有半点转变,孤独地立在那里。只是他周围的树木长得越来越葱绿,周围的花儿开得越来越芬芳,沁人心脾,地面上的草儿越来越繁茂。而老树也显得越来越颓废。我已经对他失去了希望,每次眺望窗外时,我都不愿看老树坐落的那个角落,怕失望再一次涌上心头。
然而,事情终究不是想象得那般简单。就在那个清晨,我又一次向外远眺时,不经意间,眼神触到了那棵老树——天哪!——他却已是另一番模样:逢春老树又生叶,节节枝枝尽发芽。那翠绿的新叶夹杂在粉白色的小花中间,生长在老树周身的每一处枝节。正当我诧异万分时,又听到窗外路过老树的同学也在指着他,说:“瞧!它又活过来了。”原来,关心老树的,不止我一个人。
在随后的几天里,老树都尽情地展示他的风采,他以最缭人的花朵,以最鲜绿的枝叶,以最旺盛的生命力生长着,他在向世人昭示:我才是春天里最杰出的一棵树!
确实,我终于明白了老树的意图,他那么迟才肯苏醒是为了赢得更多的时间去蓄藏养料,蓄积精力,以最美的姿态展现春天的校园。
花要开就要开得绚烂,叶要生就要生得茂盛,作为校园里的一棵树,就要真正映衬出校园独特的风光,体现野中的美!
然而在这期间老树该要忍受多少的误解与猜忌,该要经受多少外面盎然生机的诱惑,但是他却做到了,而且做得那么好,需要多么坚实的信念和多么顽强的毅力,这不正是野中精神最好的体现么?
我不再焦虑,不再担忧,不再失望,那棵春天里的老树给了我最好的启迪。野中学子要在这片热土上积累知识,蓄积力量,以最优美的姿态腾飞在希望的征途,去展现自己,展现野中,展现野中如春天般的丰富的色彩。
后记:写这篇文章时,我的脑海中如放电影般地闪过春天的校园里各个角落的影像,她是那么地美丽、丰韵、五彩缤纷。实在是我这只稚嫩的笔所无法描绘的,只有置身其中,才能感觉到大自然的美妙,春天的美妙,校园的美妙。从那棵老树身上着笔来表现春天的校园,我很想达到“一叶落而天下知秋”的境界,然而这又何尝简单,苟且算个“老树醒而校园知春”吧。
在这个云淡风轻的日子里,我独自漫步在幽静的小路上。路伸向远方,两旁原本长着一棵棵枝叶茂密的大树,而今什么也没有了,只有光秃秃的路了。望着这空荡荡的路,我心中不由得有一种失落感。童年的记忆一点一滴累积起来,重温起那时的美好',但那也只是些印象了。天突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也像是在为不知该说什么的我祭奠一下这样一个美丽的流年,这样一个让人难以忘怀的记忆。
在雨中,我狂奔。一路上,无阻无挡,无遮无拦,我又想念起路旁那些枝叶繁茂的大树。我累了,放慢了脚步,任雨水浇洒,任泪水流淌,任思绪不宁。我想那些老树了,特别是路尽头,家门口的那一棵。我多想再拥抱一下那棵老树,甜蜜蜜地;多想再攀爬一下那棵老树,乐滋滋地;多想再抚摸一下那棵老树,喜洋洋地……恍惚间,零碎的记忆纸笺像一只只白色的蝴蝶飘飞在眼前……
记忆中的阳春三月,老树暴青了,青嫩青嫩的芽苞儿让人顿生怜爱之心。老树下倚着一棵小桃树,满树粉红粉红的桃花,让人情不自禁地想摘下一朵,却又舍不得。轻轻地摇一下小桃树,不得了,纷纷扬扬的桃花瓣儿扑簌簌地往下落,好似下了一场带着香味儿的桃花雨。有的桃花瓣儿飘落到前面的小河内,荡起一点点零星的涟漪,弥散开来。当然老树也不示弱,对着河面梳妆打扮,漂漂亮亮地生长在这个春季王朝,显示着自己独有的魅力。
忽然水面上游来一群“嘎嘎”叫着的鸭子,也引来了我们这一群小顽童,我们三三两两地追逐着,嬉戏着,开心极了。
穿着小背心、短裤衩的盛夏最有趣。三五个伙伴一起,哧溜哧溜地爬上老树,坐在老树粗壮的枝干上,荡着腿儿,望着湛蓝的天空,低头望向田野深处,看见那一个个可爱玲珑的小西瓜,早已垂涎三尺。有时还从树上跳入河中,扑通扑通打狗刨儿,感觉贼爽贼爽的。游累了,我们就爬上岸来,一个个冷得嘴唇发紫,浑身哆嗦,但晒过一阵太阳后就暖和了。我们又奔到瓜地,摘几个西瓜搬到大树下,摔开西瓜,美美地大吃起来。那时,掉了门牙的我们把老树当做最好的朋友,那一张张小脸常常在老树下笑开了花。你看小毛脸上还粘着一粒西瓜籽,小嘴唇旁还有那红红的瓜瓤呢……
硕果累累的金色秋天让人迷恋,伙伴们不邀而聚,在老树上牢牢地拴上一根绳子,再放上小板凳,荡秋千,晃动得老树落下万千片叶子,踩上去,松松软软的,心中有说不出的温暖。回家时,还不忘捡几片落叶做书签,在书签上写下一句句喜欢的话语,简单而别致。
银装素裹的冬天,我们在老树下堆雪人、打雪仗,小鼻子、小手冻得通红,可仍不忘帮老树围一条围巾。那时,我们围着老树跳啊,笑啊,老树像我们的朋友,又像是我们的爷爷。
不知何时,也许我还在梦乡的某个清晨,也许在我离开家的某个中午,也许在我漫不经心的某个傍晚,总之老树被砍了,不只是与我朝夕相伴的树爷爷,连同路旁的那些树也都被砍了。从此,每当我站在阳台上,望着那片空旷的土地,心里很是寂寞。缺了老树的土地,缺了老树的故乡,缺了老树的小路,总觉得丢失了魂魄,没了生气。当然河水也已不再那么欢快地流淌了,没有了老树的维系,以前的伙伴,见面打招呼也成了一种奢侈。老树去了,把生气、快乐和友情也带走了。
独自走在故乡的小路上,忽然兀自朝着天空大喊:“还我的老树,还我的快乐,还我的记忆!"泪顺着脸庞滑落。老树,我好想你!
记忆中的老树就这样被抽走了,童年印象也渐离渐远,但那棵老树,教会我成长,教会我珍爱,教会我思考。为了永远纪念老树,我要学会慈爱、坚强。
一棵老树已枯了半边,它的枝干一样的强劲,
还有半边屹立在风前;它的花朵一样的娇艳,
虽然半边停止了呼吸,他的叶子一样的青翠。
却以半边迎接着春天。他的果实却更加鲜甜。
在那郁郁葱葱的丛林深处,有着一颗老树,一棵在岁月中塑造生命的老树。它苍老,曾经稚嫩的青衣在风霜的冲洗下丝丝滑落,留下粗破的灰皮在雨雪中经历摧残。它健硕,枯朽的树枝上密密地伸出翠绿的翅膀,龟裂的皮肤下露出条条岁月的沟壑。那是青春的翅膀,在花样年华过后再次飞翔。那是不灭的印痕,在走出大半曲折的路程过后映出生命的深度。
它曾经带着青春与潜力来到这片沉睡中的土地,在挣扎中冲破顽壳的束缚。沐浴着初春的丝丝微风,承接着万树流漏的点点碎金。在阴暗的树荫下点点延伸。它如此渺小,在众树的包笼中显得那样娇嫩,无力。偶尔,浮躁的夏蝉扒在它身上不辞辛劳地说教。时而,威武的螳螂傲慢地摇着脑袋止不住地指点。连左右逢缘的苍蝇也伏在它耳旁撮着手,低着头为它感到悲哀,为它祈祷。那个不幸的生命,被生活抛弃在幽暗的夜空下,独自承受着这一片凉心的宁静。望着头上零碎的几抹斑驳银白,它将生命的方向锁定。
时间将所有的遗憾碾成土,磨为尘,随着变化之风轻轻降下,又被片片落叶覆盖,掩盖得不留半痕迹。当岁月如天边漫舞的烟霞一道又一道地抚过,曾经的年华已深深地印在年轮的记忆中。周围的大树在时间的消磨中渐渐低矮,昔日稚嫩的娇柔被一种苍劲的粗旷所代替。它的生命随着那一轮红日的起落而点点高大。超越,超越,在无数次超越过后,它的生命便定格在了那一个高度,它不再变动。在这个高度上,它以一种博大,一种常态的美屹立于繁盛的天地之间。
海上,寒寂的秋风夹杂着鸦鸣从空旷的海面上轻轻漫过,将萧瑟与博大在这荒芜的时节完美融合,随着涨退的海波,露出满腔悲凉,满腹豪迈。海边,离群的人影倒映着稀疏的星光从陡峻的岩石上缓缓走过,带着皎洁的月光,显出淡定自然,威武从容。他临碣赋诗,将恢宏泼洒于这苍白的苍宇间。不是为了感叹这如墨的浑厚与悲怆,却是在乱世中颂出王者之风。如此坦然,似乎自己早已融入这一片昏暗中的豪壮。曾经的热血青年被战火和黄沙磨砺成一世豪雄,昔日的锋芒也在乱世的呻吟中点点磨逝,却露出了厚重,显出了坚强。苦难在时间的消磨中早已成为凹凸的崖石,曾经在前方崎岖难行,现在在脚下愈显曲折有形。因为高度决定了境界,境界改变了视野。
那棵老树在风雨中更加苍老,却在日月的交替中愈显生命的强大,强大得可以超越生命中的所有磨难与困苦。繁茂苍翠的玉箔密集地交叉在布满皱纹的树干上,将自然中的生与死,兴与衰完美地连成一个圈,围成一幅和谐的万春图。在这个高度上,没有凋零,没有阻碍,没有因为环境的变更而带来的无奈。有的只是一种静止,一种淡定,一种在常太中透露出的伟大和宽广。藤蔓蔓飘飘,过去的束缚无意间成为一种无可替代的风度环绕在强健的身躯上。蚁穴洞洞,以往的伤痛不觉间化为一种难以雕啄的神韵点缀在奇峻的身姿下。斧声凿凿,一棵又一棵坚挺的躯体从身边倒下,而它的身影却仍在丛林深处彰显青色的力量,因为它的灵魂早已融入哲人、智者的梦中。它大得出奇,奇得使人赞叹,所有的困难,挫折都在它的身上统一于一种美,一种高大的美。
海风渐渐停止了躁动,杂乱的鸦鸣随着涛浪的咆哮融入了南边的天空,所有的激情在黑暗中陷入沉静。一声长笑打破这片神迷的寂静,夹杂着豪气,释放着孤独。他的目光顿时在月光中闪烁,直射遥远的时刻。官渡战场,远方的呐喊在火光中挣扎,摇曳;近处的欢腾在温酒中飘散,萦绕。他仰天大笑,一种豪放,一种真情。华容小道,身后的军士被燎人的战火薰成焦炭,露出无助和哀伤;身前的陡岩在绝壁间傲然屹立,他仰天大笑。一种从容,一种坦荡。笑声中时而带着奸邪,时而又流出真情,甚至还暗含杀机,却被一种淡定的豪迈所掩盖。成,他笑看万世;败,他笑望人生。乱世之奸雄,是身处动荡世间所迫的奸统一于人生天地的雄。
大树继续在微风中轻轻细语,用高度俯瞰生命的强劲。
你站着,你就这么站着,你就这么孤零零地站着,站在荒漠无边的旷野里。那一片片飘舞着你生命风帆的叶子呢?那小憩于你的枝头而又远走高飞的秃鹫呢?那从远方匆匆赶来读你满脸的深刻皱纹的风雨呢?
几度悲欢离合,一切都已远去。只有你无言地伫立着,撑起一片清淡高远的天空。
从你日渐稀疏的枝叶,我知道你老了……
你那遒劲的根须裸露在外面,是丧失竭力扎向泥土的欲望吗?而你嶙峋的脊背里除了浓缩多少人无法经历的年轮外,不也留下风雨剥蚀的伤疤吗?我已静坐在你的根上,让苍茫落日和无边旷野作背景,细细体味你生命之轻,感知你生命之重。
黄昏落日,冬日也临近。
在黄昏的风里,低吟一句:“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吟着、唱着,我思想的汁液顺着你的根须仿佛就要抵达冬之深处,我知道当杨柳风后、杏花雨间,你刻满皱纹的脸上定会绽放几许嫩绿笑颜……
萧萧秋风吹落了银杏树上最后一片树叶,也卷起了我对你深深的思念。天凉了,记得多穿一件。
——题记
迎着秋风,踏着落叶,我慢慢走到那棵老银杏树下,又想起了你。你知道吗?我们的银杏树又落了一地叶子,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在我的印象中,你是个文静、自强、善解人意的女孩。从小,你的父母双亡,自己又得了一种极为罕见的病,没有找到根治的办法,也没有朋友,只有我,愿意和你做朋友,有我陪伴的日子里,你看起来很快乐。春天,我们在银杏树下捡石子,堆房子;夏天,我们坐在树荫中乘凉,你像一位老师,给我讲着《西游记》中的故事;秋天,我们在树下收集银杏树叶,制成书签;可那年冬天,你却要走了。
还记得那天,我兴冲冲地跑到你家,推开门,屋里却是大大小小的行李箱。你拉着我的手告诉我,你要去大城市治病了,如果有机会你会回来看我。我的心里虽有几千几万个不舍,却还是忍住泪水看你远去,转身,拾起一片银杏树叶,突然泪如雨下。
八年过去了,银杏树已经老了,粗糙的树干记载着我们难忘的回忆。我轻轻抚摸树干,就像小时候紧紧牵着你的手一样。不知道你的病是否已经痊愈,不知道你会不会将我淡忘,不知道你现在的生活怎样。但我相信,我们的友谊是不会被时间掩盖的。
你离开的一段时间里,我曾多次试图拨打你家的电话,可却一直没有你的音讯;但现在每当我想起你的时候,不再像幼年那样疯狂地寻找你的音讯,而是静静地倚靠在树干上,向老树倾诉。因为我想,只要你依旧快乐,依旧安好,便足矣。
年复一年,老银杏树的叶子又落了,片片都是我们从前难忘的记忆。银杏树老了,我也长大了,唯一不变的,是我们发黄的照片,深深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