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
家里并没有饮茶的习惯,但是我有。最为偏爱的,便是苦丁。
轻旋的叶便是浮于黄昏之上,作承载墨染之舆的。浓茶色,总是在唏嘘间与夜竞深沉,直到永不再可称之为茶。
清逸的白雾于新沏的茶上,沉浮于叶之上下,似乎当年不谙世事的顽童,以为玩弄了茶却反被蔑戏。是日是夜,抑或是于风中,茶便是那唯一的守恒。之所以苦涩,之所以性寒,大约便是那长久守候得的孤寂。
飘散的薄雾间,你果然拉了椅子相对坐下。奉至苦为上甜,一向是苦丁恒远的精髓。你也曾如此,孑然一身在守恒的道路上踟蹰。千万树梨花一朝稀零,画中人情结几世可解。你的容颜还是诀别前的模样,风扬起你手中那条未来得及送去的纱巾。十里长亭,送你的当天,屋檐上垂下的丝绸也是如此,轻盈如无拘无束的灵魂。只是,你阖上眼,不再能看到。
呵,在水一方的伊人呐,倘是再见,必是不能再叫你,嘉之男孩。
故乡多雨,典礼前后,雨,连绵,不停。很破旧的钢琴,是废弃的水塔最珍贵的物什。从未有人,对那一文不值的乐器萌生偷窃之意。后来,仅仅是一两个人,还记得水塔里,有一架破旧的钢琴。那其中之一,便是你。
十天雨,十天晴。一路泥泞,一路黑暗,路之尽,乃是血紫色天幕下漫漫的细雨。缠绵,不停。
——“嘉,听话。回去吧,回去吧。天凉了。”
——“嘉,听话。回去吧,回去吧。天要暗了,凉了。”
嘉之男孩,是夜,请掌灯绕行。路之尽头,戾桥之后,只剩乱墟一片。哦,我们忘了告诉你,琴已碎,再好的琴莫过于如此,忠贞不渝。哪怕,从邂逅到诀别,只有十天,朦胧雨色下的十天。
“千里堤岸杨柳色,画人愁,沉着笔。梨花千万庭前,一朝夕,满香冢。”
“夕未拾花水皱,生怕雪消风瘦,微露一番残,恐衣寒。切莫听言春好,难望九天玄远,何处破云烟,倚红阑。”
那个时候,还是可以说不知道说得光明正大的年龄。于你,‘不知道’是禁忌,于我,始终参不透的是你留下的所有冰冷的感情。你,这个在同伴的争抢中毅然撕掉自己所有的文字的男孩,这个在苦涩的守恒中踉跄的男孩,在梨花下的黯然神伤终究随着你留下的最后一篇日记,化灭在火里。
十指交叉,松开,轻雾弥漫,对面的你,轻声絮语。天色暗了,你是不是要走了呢。对了,这个时候的你,是再黑暗的夜,也无须怕了。
记得那朵极艳的牡丹后梨花的素颜,千万朵齐齐凋落傲然的神韵,只是你在强逼下的信手勾勒,却绚烂成了背景纯净如雪的白。
“午夜之钟,百鬼夜行。梨花正是烂漫,凋零是昨天,是明天。寤寐思服,多少香冢花,数不尽,更奢望。午夜之钟,一响,两响……”
儿时的记忆空白是那参不透的黑夜里,与梨花相拥而眠的你,以及那一杯浓如夜色的苦丁。
“嘉,听话。回来吧,回来吧。天,要暗了,凉了。”奈何桥前的老妪如此笑言。一切惘然,梨花碎,是为泥土。泥土之上,夜如故,茶已凉。
与案几一侧的你,十指交叉,看着你的形影支离破碎。学会的,是你不动声色的心痛。回去吧,归命,永远不要再留连于此。嘉,听话,趁着尚未被黑暗湮灭的道路呵,早些走吧。带走那千万树的梨花,带走那十日的阴雨凄凄。
当我不再为你参不透的孤寂羁绊时,才能无所顾忌地称呼你吗。
又是一季春来,雨,湿了花,抑或是湿了伊人衣袖?
天妒英才。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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