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
黄昏后,我站在收割后的田野上。太阳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撒下万道金光,田野中劫后余生的嫩草正迎风而立。我不禁感慨:小草依恋着阳光正如人依赖着水,它终其一生也走不出太阳的东升西落。
我常活在矛盾之中。人是否该吃饭?若吃了,终究不过还是要死。同样的问题却是几百万年前原始人所不曾想过的。他们走不出对食物的渴求,因而也不会走出生活去质疑。它们由猿到最后进化为现代人,贯穿其中的,却是个十分简单的问题:吃。为了吃,它们从采集到豢养;为了吃,它们不断大量繁衍后代,以获取更多劳动力;为了吃,它们发现了火,增添了新的生产方法;为了吃,它们建立了一种新的秩序,以达到平均分配食物,于是早期的氏族社会就这样形成了……他们永远也走不出物质生活的控制,一代又一代。可是他们又走出了,因为他们的后代创造出了有别于动物的上层建筑――艺术、宗教、建筑、法律。我禁不住感叹:他们竟这样吃出一个文明!
有人这样说:“哲学家是痛苦的,快乐的是猪。”
或许猪一生都是快乐的。但直到死亡,它也不会明了走不出低级的物质生活的悲哀。我愿今生是个痛苦的哲学家,却不愿做一头快乐的猪。哲学家走出了低级的物质生活感官享受,获得一种有别于纯粹物质的精神财富。
庄周曾说:“万事万物,方生方死。”或许人的一生无非是走出与走不出的更替。走出这个又陷入那个,但智者常常想:
走不出,是因为人无法违背规律;走得出,因为人是能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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