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混乱的声音吵醒了，凡卡揉揉朦胧的睡眼，老板娘的尖叫，婴儿的哭声，还有伙计们的吵闹，混在一起。

凡卡立马爬起来，向客厅跑过去。还没到客厅，老板娘便一把抓起了他。“哼！你倒是睡得真香！还不赶紧去摇摇篮去！看我那小宝贝儿哭的！下一次再收拾你！”凡卡被赶到一边，它一边摇摇篮，一边看着混乱的人群，这是怎么了？一个伙计从他身边跑过。“喂，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凡卡好奇地问。伙计瞪了他一眼，说：“去你的！小子！去干你的事去！外面出了车祸，邮差被撞了，邮筒倒了！信落了一地！好家伙！”伙计自言自语着跑走了。

什么？凡卡脑中一片混乱，信掉了一地？那，我的信呢？他扔下摇篮，向门外冲去。“哎，小崽子！”老板娘叫了一声。但他再也顾不上了，他要去找他的信，爷爷的信！

外面，邮差被送到了医院，人们对着上下飞舞的信件谈论着。“哎！我就说嘛！不能让他喝多了，看吧！在路中间让人撞哩！”“唉，可怜这些信啊，都是些家信！”凡卡挤出人群，疯狂地翻起了信，呀！看见了！不会有错！只是，信被车碾过，又已经湿了！

凡卡还是很开心的。他回到屋里，迎面撞上了老板。“小子！哼！很开心呀！一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手里拿着什么？信！你的？让我看看。”老板不由分说，夺下了信。他看着信，脸色变得铁青。“真是天大的胆子！”老板怒火中烧，一下一下把信撕碎，又扔进了火炉里。凡卡痛苦万分，“不！”他叫了一声！想冲进火炉里救那信，但被老板拉着了。

“真天真呀！给爷爷写信！他不会来接你的！”“他会的！他会的！”凡卡哭着说。“你这家伙！我干脆让你看一看！”老板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上面清楚地写着，“愿售孙子凡卡。茹科夫，在X鞋店做学徒，费用……”“假的，都是假的！”凡卡哭号着。“你爷爷不会来了！乖乖在这儿呆着吧！”老板疯狂地大笑着，离开了。

凡卡哭累了，哭着哭着又睡着了。

在梦中，他看见了爷爷，“爷爷，您真的不要我了吗？爷爷！”“凡卡，爷爷，没有能力了……”凡卡绝望了，他哭着，倒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

第二天，人们发现，凡卡死了，在梦中死去了。他那挂着泪痕的小脸上，还有一丝笑容。他离开了，离开了这个可怕的世界，他当然有权利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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