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
你倚,或者不倚,妈妈的膝都在那里,倾尽一生似水年华等你,候你。
晚风轻摇着身子,若有似无地扫过枝桠,拂过窗棂,屋内的我却迟迟没有等来丝毫的清凉。
枕着妈妈的膝,我蜷缩着身子,脸颊因为疼痛而涨得通红。不知从何时起,月月都会经历这么一些日子,度日如年。这疼痛竟不随这时光的流逝而减轻,今时今日更是变本加厉。
腹部一阵强烈的绞痛袭击我的每一寸神经,紧咬的牙关再无法禁锢压抑在喉头疼痛的呻吟,无意识地半睁眼,仿佛有人满脸慌张。看得并不真切,是你吗?我的妈妈。她的手轻覆在我的小腹上,我分明感受到,她掌心的温暖正隔着衣物缓缓地淌向我的身体内,痛楚却没有因此减轻一丝一毫。
我明白,妈妈已经无计可施。明明意识早已模糊,可我分明看到她眸子里沉甸甸的自责,那么清晰……
蓦地,脖颈一凉,轻轻地我被妈妈从温暖的膝头移至床上,她踩着微微僵硬的步子径直走出门去,消失在拐角处。心头一阵刺痛,只剩我一个人了呢。顾不得故作伤感,铺天盖地的疼痛便无情地将我淹没。
没多久,床的一角稍稍下陷,是妈妈!妈妈一手捧着两粒药片,另一手端着水杯,杯口笼罩着淡淡的水雾,模糊了她的脸。那时那刻,我竟觉得那么美,那么美……
家里的药是基本没有的,朴实的妈妈始终执着着她所认定的真理——是药三分毒!那淡黄色的药片定是妈妈匆匆忙忙从药店买回来的,她是否留心呼啸而过车辆?从她来不及逝去的汗滴与极力压抑的低喘间,我懂得了。
一种名叫“感动”的陌生情绪溢上心头,感激的话语仿佛就在嘴边,才讶然惊觉,自己的语言是那么地生涩,无从与她诉说。于是只把情绪细细咀嚼,含在嘴里,不舍咽下,是苦的。
疼痛渐渐过去,我又倚在妈妈的膝上,孩子气的像多年前的我,妈妈轻抚我的背脊,仿佛未尝经历矛盾,不曾有过疏离。
是谁,就算给你的爱石沉大海,飞逝的青春再找不回来,也愿意在原地等待你。那么请你,千万记得天涯有人在等你,风再疾再狂不要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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