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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忘川河的段落
剪下暮色的蕊,凝眸空廖的白,打捞岁月的娴静,弥漫聚散的从容,皓月隔着雾,将砚边的馨墨颦蹙成旖旎的朝夕,不悲不喜,随心相望,随遇而安,随方就圆,小轩窗下,怎堪菱花空瘦,怎奈经年陌路?黄泉路边,忘川河岸,奈何桥畔,望乡台旁,三生石上摹着谁的“早登彼岸”,孟婆的纤指挑拨着忘川河水,又是一年清明雨上,她是否还会张望着自扰的庸人,灯火阑珊倚人间?
《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的优美段落摘抄
描写忘川河的段落
描写忘川河的段落
剪下暮色的蕊,凝眸空廖的白,打捞岁月的娴静,弥漫聚散的从容,皓月隔着雾,将砚边的馨墨颦蹙成旖旎的朝夕,不悲不喜,随心相望,随遇而安,随方就圆,小轩窗下,怎堪菱花空瘦,怎奈经年陌路?黄泉路边,忘川河岸,奈何桥畔,望乡台旁,三生石上摹着谁的“早登彼岸”,孟婆的纤指挑拨着忘川河水,又是一年清明雨上,她是否还会张望着自扰的庸人,灯火阑珊倚人间?
带着前缘旧梦和风尘满身,在三生石上刻下你的名,奈何桥头,望乡台上,一生牵挂,一世浮沉,却不饮那孟婆汤的忘情。一世痴愿,我是忘川河畔至死不悔的种。跳入忘川河中,历经艰难困苦,只为今生与你相逢。彼岸灯火,心之所向,那一刻,火红的彼岸花怒放,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万丈红尘、茫茫人海,辗转千年,一年一见,几千几万的人当中,你与我相识,是缘,还是前生注定。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错过了雨,错过了风,只为与你相遇,这一次的相遇,是初见还是重逢?
相传过了鬼门关便上一条路叫黄泉路,路上盛开着只见花,不见叶的彼岸花。花叶生生两不见,相念相惜永相失,路尽头有一条河叫忘川河,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走过奈何桥有一个土台叫望乡台。望乡台边有个亭子叫孟婆亭,有个叫孟婆的女人守候在那里,给每个经过的路人递上一碗孟婆汤。忘川河边有一块石头叫三生石。喝下孟婆汤让人忘了一切。三生石记载着前世今生来世。走过奈何桥,在望乡台上看最后一眼人间,喝杯忘川水煮今生。
它们居然没有纠缠,好像发现了什么飞到忘川河的上游去了。我顺着它们飞去的方向望去,发现那里居然长出了一棵新芽,在这遍地荒石的忘川河畔显得特别醒目。突然想起,这不正是我埋葬了沐风的地方吗?为了那颗女娲石,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虽然后来,从十殿阎罗说的情况来看女娲石并未起到什么作用,反而是羲和剑灵,用自己换回了我这个灵体。我欠了他们两个两条命,怎能这样轻易去冒险,视他们的牺牲如无物?
也许,我们在抵死纠缠的偶然间擦肩,抑或,在放荡不羁的纵任下相识。缘深缘浅,是岁月的别离,风吹雨成沙,笔落纸染墨。岁月,是一条抹不去痕迹的泞蹊,过去,我们懵懂的心,无知地在上面印上深深浅浅的痕迹,在向这个喧嚣的世界宣告我们的幸运,现在,蓦然回首那些无法抹去的痕迹,只身的孤影,潸然泪下,我们的心变小了,小的只剩方寸之地,小的只能仅容一人,因为,那些抹不掉的痕迹,使得我们永久在忘川河畔徘徊。
当你的微笑带着温馨划过流年的瞬间,我在时光的旅程里为你翩翩起舞。在这个不许天荒言地老的岁月里,用心研墨,将幸福融入字里行间。从此,无论春暖花开,还是落叶飘零,彼此都是对方不离不弃的依赖。那一世,忘川河畔,是谁在那花开半夏的季节里许我一诺,伴君生生,绕指缠绵共春秋。这一季,烟雨红尘,是谁在这遇见倾心的时光中静守莲开,伴卿世世,携手朝夕笑今生。
突然记起多年前那个梦,那是少女时期最美好的期待和憧憬。希望有一天,能逢着一个懂自己的人,在紫陌红尘中写下一段千古痴恋,而后进入轮回之约。为此,我信了身上所有有着印记的人,都是在找寻前世的有缘人,都曾经在忘川河中历经几百年的修炼和等待,才能再次进入红尘,就像是那株佛前的青莲,伴着梵音和清唱几百年,只为了等待那个让它念念不忘的有缘人。而今,这曾经的梦再一次落在凡尘俗世,静静矗立着窗前,任雨打风吹,任骄阳的暴晒,依旧不减当年的向往和美好的期盼,并陪着不断增加的年龄逐渐的老去……
纤纤素手,斜揽琴弦,声声催下离人泪,低吟浅唱着红尘里的孤独。我是一滴你在前世遗落的心泪,你苦涩了我的梦乡,然后静静地离去,我踏遍喧嚣与平静,百折千回,看遍千里流岚,看天静静的变黑,只是为了能够在今世的轮回,在忘川河畔,能与君轻歌一曲,只为寻觅那双梦里深情的眼眸。喜欢在黄昏的尽头,望着被夕阳染成血红色的云霞,夕阳碎碎的洒在脸上,泛起了记忆深处的泪水,时光在指间滑过,留下继续伤离别的我。
世间万物看破,浮幻非真。苦苦苍生,疼的不是眼睛,而是心。这红尘多无奈,凋落的花,飘飞的叶,急疾着世间的寂寞。指间流沙,沧桑阡陌,湮灭这一世的芳华,埋葬这一生的眷念。一袭凡尘缘,凝了泪,成了殇。一曲世态炎凉,透了骨,穿了肠。黄泉路上,忘川河中,三生石旁,奈何桥上,用血铺一条阳光的路,只为——许来生,不染一片落花。只愿——做一捻飘飘飞逸的微尘。
沉醉在最后一抹忘川的忧伤,镌刻着恍然如梦的转瞬即逝,微醺着一帘幽梦,缠绵于温柔的指尖,寂静无声,落眼处,一片萧瑟的花影落入烟雨深处,醉红了青春年华,渲染了一世尘殇,窗外,斜风细雨,梦醉琉璃,扯不断的情思紧锁在微倦的时光中,泛起几度凉意,在回环复沓的轻音里,我一次又一次没有缘由的将你来念,或许,我会在恍如隔世的梦里,独醉贪欢,将满眼的相思和落寞,揉成漫天星光,照亮你的心窝,或许,我会在花前月下,拨弄琴弦,将满心的愁绪和眷恋,谱成一世柔情,响彻你的心弦,又或许,我会在下一世的忘川河畔等你来渡,将前世今生的爱意泼墨成一幅罄香的芳菲。
长街长,烟花繁,你挑灯回看,短亭短,红尘辗,我把萧再叹。我愿摘下一段月光,记住那年你对我笑的模样,那么美,那么伤。一点点忧伤,一点点怅惘,在离别,在想念,叶落纷飞,筝弦轻颤,微凉……望着充满雾霾的天空,心情是那样的压抑,一幕幕的往事泛滥在心中。是谁动了谁的琴弦响起了思念,就如那一曲曲留在时光里的声,从留声机里流放出来,那种怀旧的旋律,让人忍不住念想。很多时候,总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如指间流沙般悄然消逝。然后在你不经意中,就变成了回忆,留在过去。黄泉路上忘川河中三生石旁奈何桥头我可否有见过你?
她的笑是妩媚的,是妖娆的。她忘我地沉醉在纸醉金迷中,不愿,也不敢醒来。曾几何时,她也天真,她也懵懂,像一朵开在枝头的清香茉莉,纯真不知世事。然而她的美貌和才情注定让她一生殇。曾为良妾,却被休弃。她待如何?只得黯然离去。若不遇见他,若不遇见那个成为她师傅的男人,想必她的人生也该少些坎坷罢?只是上天专爱玩弄世人,遇见了,便成了她一生也渡不过的劫。她最终化为忘川河畔的一株曼珠沙华,迷人而又致命,在最美的年华里化作轻烟,随风散去,从此长安城的山头,月华再添几分萧瑟。
如果真的有月写到的忘川河,不管跋涉多少艰难的路途,我也要找到它,喝一口忘川河水。忘记曾经的所有,重新开始。自己慎重的考虑一切,让付出的代价不那么的多,也就是让自己失去的不那么多。但是,天地间怎么会有那么神奇的河呢?
那日您站在忘川河边,突然看着我问:“你是不是一直守护在这忘川河边?”我点点头,“可否想去外面看看?”我那时眼睛一亮,狠狠的点头,您只是浅浅一笑,告诉我您允许我是可以自由,去人间体会人间的人情冷暖,感化我已石化的心,一世之后,我必须回到地府,守着三途。
安睡在宁静里的人啊是否会明白静的代价,是否会正真懂得烟雨的潇洒?人生短暂就如同一场花开,弹指一挥间,就已走过了时光的忘川河畔。站在时光的忘川河畔,看一切浮世倒影,只可惜;人成各,今非昨,人生一梦,白云苍狗。落花且随流水,沧海已是桑田,忘尽一世浮沉得失;了前尘旧梦,断前因后果,一生爱恨情仇,来生都同陌路人。
不过前尘步入是非,如今却只叹造化弄人,幻千古风云都成灰。成败转头消逝,恩怨不过太累难提。若我夭亡,先抛去错对,再葬入时光。醉与醒都难免狼狈,去与留都太难追,前世终如烟花碎。而此时,就让我坠入轮回,走上奈何钱,路过忘川河,喝下孟婆汤,舍去前尘过往葬入宿命的时光里。
黄泉路上,奈何桥边,彼岸花旁,我和你是一株并蒂莲,一起在这里生根,发芽,长大……漫长的等待让我早已忘了今昔何年。只记得那忘川河水已潮起潮落数遍,那彼岸花至今还未开。我看见孟婆汤熬了一碗又一碗,那暗黄的天,至今还看不见蔚蓝。我轻轻摇摆我那稚嫩的茎叶,唤醒了旁边的她。
奈何桥,忘川河,彼岸花可谓是冥王界三大特点,彼岸花开开彼岸,断肠草愁愁断肠。奈何桥前可奈何.三生石前定三生,蝶恋花 彼岸花 彼岸花开开彼岸, 独泣幽冥, 花艳人不还。 尘世忍离谁再念? 黄泉一路凝泪眼。 叶落花开花独艳,世世轮回,花叶空悲恋。莫叹人间魂黯淡,何知生死相怜远!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上可奈何
妈妈,你穿单薄的衣,行走在黄泉路,冷吗?你着厚重的鞋,渡过忘川河,累吗?你踏上奈何桥,端起孟婆汤的时候,留恋吗?五年的岁月,一千多个日夜,四万多个小时,分分秒秒我将你惦记,只希望上苍能够看到将你留下,可你如此很心,生生断了我所有的幻想,你让我为谁哭,为谁笑,你让我再叫谁妈妈。
我曾在网上看过,说人死后要经过鬼门关,到黄泉路,在忘川河上喝孟婆的忘情水。一个女孩为了等自己最好的朋友,在奈何桥边苦苦等了1000年,她看到过无数的朋友与情人喝下忘情水,喝后对什么都一概不知,啊。那种痛苦,是谁能品尝得到啊!
千年的时光,当枝茎再次覆上火红的美丽,叶儿却在前一刻枯黄,随风飘落,飘到那忘川河面上,看奈何桥尽头,轮回的世人傻傻的喝下那一碗碗象征着失去的孟婆汤,却还在与心爱的人相约,下世不离不弃。如此幻想,若一碗汤入口,或许就不会如此悲凉……
记忆在燃,怎样的承诺,嫣然成我三世的因果?我们,相遇了一世又一世,错过了一生又一生,究竟是老天的捉弄,还是缘分的戏耍。要修多少世,我们才可以擦肩而过,是五百次的回眸吗?要修多少世,我们才可以同舟共渡,是千万次的顾盼吗?那么,又要修多少世,我们才可以同床共枕呢?谁知道答案,请告诉我好吗。时光一直在流逝,记忆将要燃尽,如何能将我们的前世今生都收留住。我大声的哀嚎着,痛彻心扉的泪流进了苍茫的忘川河里,此刻我多想,有人给我一个拥抱,温暖我寒冷的心,有人给我一个深吻,吻干我千年的泪花……可惜直到记忆燃尽,始终都没有人出现,唯有那些落进忘川河的泪花,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化作一颗颗珍珠,飞入三生河畔的那颗三生石里。宿命轮回,此刻谁也不知道,我们一直都在积累着缘分。
寒风残虐无情的腐蚀着岁月的痕迹,花雨艳丽的羽翼飘落在掌心独语,独倾的情意却在世事沧桑里化成了滋润你心缘的春泥。忘川河里浮沉几番千年轮回依不悔,寂寞雨夜里谁来陪我祭奠一场烟花消散落幕后的萧飒?谁来陪我看一帘烟云若雾细雨婆娑般的倾述?相愁空寞在天空薄凉细碎雨丝里情深深几许谁懂?岁月流过心愿却早已忘记了快乐是什么滋味,幸福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你允诺的心手相牵被风儿吹散若烟云散离了魂魄。西风突破黑夜的凄凉透过珠玉细碎的雨帘遥首寄送相望,爱执着了毕生的牵恋,相拥却因时空遥远无法触及你冰冷的容颜。被冰封的情愫寒怯在沉殇的心底住颜,那些被时间擦伤的流年的浅影里,还是不能掩灭那年月里你回眸的笑靥。永驻你回眸凝视的容颜笑靥却盈满了沧凉,没人能够读懂。
梦回梦又散,无痕何处觅?我又轻闭双眼,不愿便起。只听你的声音在我耳畔轻轻起:“梦里形相伴,梦外影相依。何处不在?何时不在?”我望着影儿,欣然一笑,看着窗外,又是一天,与你相伴的一天。我常常埋怨上苍,既让我身在这西北塞上春风不度的遥城玉门,又何必让我爱上杏花春雨之下,吴山越水之间的你,让我抛不开放不下却又咫尺天涯难相叙,日日相思令人老。但我心里又无时不刻对着那忘川河畔的三生石焚香叩拜,在这羌笛怨柳的遥远的小城中渺小的我,何幸与你缘结今生,相见相恋相倾心,定下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盟约。只为与你途中相见,我何畏相思相忆相离苦。此生有你,足矣,于是轻轻地唤你的名字:越剧。
我梦见我在原野上奔跑,灰色在天空渲染蔓延。我仿佛要把气力用完,不停地奔跑,不停的。直到我瘫软在地。带着露珠的绿草在天空的辉映下处处显得诡异。草原是那么空旷,空气中弥漫着不平静。一个穿着嫩黄色裙子的小姑娘捧着鲜花唱着欢快的歌来到我的身边。她递给我一朵白色的欧石南。我接过花朵,它的枝藤开始蔓延。快速地缠住我的身体,未等我反应,它的花梗插入我的血管,我能清晰地感受到疼痛,血液在我的身体里欢快地一丝一毫往外流。我惊愕地看向小姑娘。这哪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她拿掉面具,露出扭曲的脸。白色的欧石南开始变化,我爱的欧石南,是开在地狱忘川河边的彼岸花。那种红,是我血液的红。抽出血液后,我无力地躺在草原上,空旷。我感受到了死亡的欢愉。人死了,就什么都不剩了。
忘川河上的奈何桥,是通往死亡的桥,因为过了这座桥,无论前生你有多伟大的成就多痛苦的灾难,多甜蜜的爱恋还是多深刻的宿怨,都会成为过往的云烟。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桥边的黄发婆婆,孟婆。不知道这位好心的婆婆曾经有过怎样的故事,制作出如此神奇药汤,忘却了一切,我想婆婆也喝过这种药,这样她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共度百年夫妻,从她面前拆散,下辈子变成不共戴天的仇人,又可以明亮亮的看着不可同存的仇人,在她面前和好下辈子变成难分难割的知己,婆婆的心,到底是有感情的还是冷冰冰的,也许她看着太多形形色色的人,已经没有了感觉,无疑就是亲情,爱情,有情,金钱,富有,贫困,疾病,康复,死亡,重生。
一树霜花凋零在天涯,从此掩尽繁华,缕缕寒风吹落芳菲,吹不散眉间心上那一弯寂寞的清愁,独自凭栏,纤指轻柔捻起一朵飘零与前世的落花,萧瑟了谁的情思,来世我会在忘川河边静静的等待,你可愿倾一世柔情与我共舞红尘,用岁月沾染墨香书写不悔篇章。一份情有人懂得,一份爱有人珍惜,就是最大的幸福。弄不清思绪万千,望不穿心湖微澜,看不透咫尺牵绊,数不尽月夜更漏,舍不去情深缘浅,放不下无尽牵挂,任相思在风中旋转,思念在云中纠缠,风起的时候,不说思念,花落的时候,不说伤感。云开的时候,有了淡然;下雨的时候,有了浪漫。
鱼玄机的笑是妩媚的,是妖娆的。她忘我地沉醉在纸醉金迷中,不愿,也不敢醒来。曾几何时,她也天真,她也懵懂,像一朵开在枝头的清香茉莉,纯真不知世事。然而她的美貌和才情注定让她一生殇。曾为良妾,却被休弃。她待如何?只得黯然离去。若不遇见他,若不遇见那个成为她师傅的男人,想必她的人生也该少些坎坷罢?只是上天专爱玩弄世人,遇见了,便成了她一生也渡不过的劫。她最终化为忘川河畔的一株曼珠沙华,迷人而又致命,在最美的年华里化作轻烟,随风散去,从此长安城的山头,月华再添几分萧瑟。
油尽灯枯的岁月,寻迹过往的片语只言,又遇淫雨霏霏,独怜幽草的江南,将飘飞的思绪漫卷,驿外断桥,没有人去匆匆,只剩疏影摇曳,花枝招展的世界,也依稀停在了洗净纤尘的旧梦之中。记忆的古钟,又在忘川河畔响起,相思的风铃,又在奈何桥上跌荡。冲淡繁华的细雨,不能挽住辗转流逝的时光,播撒情愫的轻风,不能吹散挥之不去的记忆。就这样,就这样,无能为力的看着缘分的偏舟在岁月的渡口搁浅。
时光清浅,过往如沙,许多散落在溪底,被一粒一粒冲走,风化在天涯地角,化为尘埃,终归虚无。一世的记忆,随着茶碗的跌碎,留在了忘川河畔。下一世的轮回,一个全新的生命,却依然活在回忆里,不断地回想上一世的宿命,期望这一世的佳期如约或魔咒漂白。人,于是成了喜欢回忆的命体。无论以往是悲是喜、是愁是欢,常被封存在昨天的书页里,逢一弦曲、一阕诗、一片叶、一亭雨便会引来如潮的回忆。
“哼,单是忘川河水又怎能让人彻底忘却前尘往事,”白无常的眼神突然暗下来,“孟婆汤必需加入熬汤之人最深刻最痛苦的回忆,去推倒别人心中一切记忆,用咒术封存起一切往事,唯有这样,才能抹去人的前世种种……而这样,熬汤之人心中的记忆却会被一次次想起,甚至会感同身受的去经历别人痛苦的往事……能忍受这种‘熬心’痛苦的人实在是难找,孟婆才会变成鬼界最长的一个差事。”白无常说完,盯着我。
佛在去彼岸的途中,路过地府里的忘川河,不小心被河水打湿了衣服,而那里正放着佛带着的这株红花,等佛来到彼岸解开衣服包着的花再看时,发现火红的花朵已经变做纯白,佛沉思片刻,大笑云:大喜不若大悲,铭记不如忘记,是是非非,怎么能分得掉呢,好花,好花呀。佛将这花种在彼岸,叫它曼陀罗华,又因其在彼岸,叫它彼岸花。
沐浴在这黑暗中,浮华尘世的以往漫入心头,由浅至深,由虚无到厚实,由已然淡忘到颠迭四起。为何本应忘却的以往会在此刻如此接近?为何已经淡漠的心会在此刻滴血?是的,那忘川河前的彼岸花香刺入了心脏,挑开封存的回忆,是这样一个伤口,让那些折磨了生年的苦痛再次溢出,最后一丝安逸摔碎在这无尽的黑里。
相传有一条路叫黄泉路,有一条河叫忘川河,河上有一座桥叫奈河桥,走过奈何桥有一个土台叫望乡台,望乡台边有个老妇人在卖孟婆汤,忘川边有一块石头叫三生石,孟婆汤让你忘了一切,三生石记载着你的前世今生,我们走过奈何桥,在望乡台上看最后一眼人间,喝碗忘川水煮的孟婆汤。
每个人的心底,都会有一盏盏明灯。就像忘川河里的那一盏盏小小的,引导归途的花灯。这只小小的灯呀,它悄咪咪的躲着,藏着,无声无息的藏在你心房的每一个地方。直到某个时候,某个人悄悄地走进你的心房,拭去大门上的陈年灰尘,成为点亮你的明灯,在你心房的某个角落照着,照着你心底那最干净的地方,心尖尖上。
黄昏,最后一抹夕阳即将消逝。彼岸花鲜血般蔓延到每一个角落;如同彼岸花烈火般燃尽了所有希望。她成了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绽放出妖异浓艳触目惊心的赤红,人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我在想,这样的美为何会盛放在忘川河畔,为何成了死亡之花。一朵花实在凄惨,两朵花也许美丽,而大片的曼珠沙华是无望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