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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母亲脸的段落
惩罚过错,这“皇帝”是位暴君。不给笑、严厉、不分给块大些的蛋肉,也就罢了。打我是最令我害怕的,是难忘的,也是遗憾的。他每每去送告我状的人,还是一脸的谦卑含着不少的笑,家门咔啦一关,人一转身,不亚于川剧变脸,眉梢立起来了,瘦黄的脸发青发白,脸上肌肉紧绷如刚拧好的粗大麻绳,看那脖颈僵硬的程度,想来都很难转动。不论有理无理,不容争辩,轻者拳脚,重者木棍招呼。导致我后来在外打架、惹事,总是做好挨两顿揍的准备,“皇帝”这顿是必须的,外边这顿就没准了。不能容忍的是打我母亲,我认为家里最为辛苦的、最善良、最怕他,最孝敬他的是母亲。冬天给他温酒,酒瓶炸了,嘴巴立马糊到母亲脸上;早起,母亲拉起我做饭,昨晚我穿潮湿的胶鞋放到炉坑烘干,母亲忘了,透炉子生火烧了几个洞,大巴掌又招呼到母亲脸上。巴掌过来时,那种毫无顾忌的力度,那种突然爆出的声响,导致母亲的一阵惊愕、愣怔,好一会才含着眼泪发出诺诺的一句;打我干啥呀!小的时候我陪着母亲害怕,大些敢梗着脖子怒视他,并背着他鼓励母亲跟他离婚,再大些敢发声怒叱,再大些挺身护卫,且发出言语威胁,说些等你老了对你不好的话。
《迟来的笑》的优美段落摘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