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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虫鱼的段落
鲁迅当年批评朱光潜的“静穆论”时说:“凡论文艺,虚悬了一个‘极境’,是要陷入‘绝境’的。”这话很对,其实因立‘极境’而陷入‘绝境’者,又何止文艺?周作人的散文创作,在开始的时候也是相当激进的。我们看看《人的文学》、《平民的文学》、《论“黑幕”》等等,都是相当激进的,而且并不在鲁迅之下。然而或许是从《乌篷船》、《喝茶》、《故乡的野菜》起,周作人就“平淡”开了。周作人的大部分散文都是貌似平淡,其内在的思想感情却实是忧愤抑郁,即使是他后期被林语堂讥为“专抄古书,越抄越冷”的抄书体文章,也不能摆脱郁愤的底子,如果仅仅是把这些文章看作知识性小品,那就太遗憾了。举个例子,比如《看云集》中的《草木虫鱼小引》,名为“草木虫鱼”,应该是很闲适平淡的了,可仔细一看却不是,几乎通篇都是在说反话,讥讽当时的言论没有自由。最后一句“万一讲草木虫鱼还有不行的时候,那么这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们可以讲讲天气嘛”,愈是刻意宽解愈显出其无可宽解,貌似平淡实则沉痛,正是周作人惯有的笔法。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悲剧》的优美段落摘抄